69登基前夕,謝煙滑胎
2023-10-03 18:47:40 作者: 溫暖的月光
楚容珍思考了一下,跟鳳魅交談了一下之後,她的心中有了一個大約的計劃。
「一行,讓林老與肆月商會,還有虎衛傳播消息,楚辰玉的輿論,越多越好……」她雙眼微眯,眼中划過決絕,接著道:「還有,鳳衛不要動,密切監視天牢與羅堯,一旦羅堯有異樣,楚辰玉有殺意,立馬劫囚!」
「是,屬下明白!」
「是!」
鳳魅與一行快步離去,去完全楚容珍下的命令。
房中,只留下舒兒與蓮,舒兒獨自一人坐在房間角落,神情不振。
楚容珍的視線正好掃過她,有些擔憂。
「舒兒,你不開心?」
舒兒皺著眉,摸了摸自己的心口,疑惑的偏著頭,「小姐,我好像生病了,這裡悶悶的。」
一聽她真的不舒服,楚容珍立馬站了起來,伸手搭著她的脈,細細查看之後並無大礙。
有些疑惑。
「很悶?還有別的症狀沒有?」
舒兒想了一下,厭厭道:「胃口好像也不好了,今天才吃五碗飯就吃不下去,明明肚子餓卻還是吃不下……」
胃口不好?
這還得了?
習慣了舒兒那誇張的吃法,一聽到她說胃口不好簡直是天方夜譚。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今天她吃了五碗飯,兩斤牛肉,一隻烤雞……
這……算胃口不好吧?
「想狐狸了?」楚容珍雙眼一眯,有些打趣。
舒兒猛得抬頭,瞪大眼,「誰想他?老是想偷我肉的死狐狸,想王爺也不會想他!」
說雖這麼說,可是她雙眼眸色微暗。
楚容珍看在眼,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等事情完了之後我們就去公儀族,狐狸不會有事,相信我!」
「嗯,我相信!」
舒兒點點頭,神情認真。
雖然她不爽狐狸老是騙她,但是狐狸那麼弱,身體那麼差,會不會死在去公儀族的路上?
要不是她送點吃的過去?
胡思亂想之後,她就這麼成功的陷入了空白。
果然她那小小腦仁不適合思考。
伸了一個懶腰,開心一笑,「沒有騙我肉真好,我開心還來不及,死狐狸最好給我好好的活著,不然把他烤了來吃!」
楚容珍微微一笑。
舒兒天性純真,有些人格缺陷的天真。
容易被騙,能分清小善小惡的行為,可是卻分不清大惡與大善之人。
就好像她,手中沾滿鮮血,對於一些來說她屬於大惡,可是舒兒卻死心踏地的跟著。
她這個性格很危險。
一旦認定為善,那麼那個人是滅世之魔,手沾千百萬人的鮮血,可是在她的心裡依舊是善。
太過天真到讓人戰慄。
以前一直想不通,後來才明白。
舒兒這樣屬於人格的缺失,太過光明而分不清小惡與大惡的區別,再加上她是贏族之人,很容易成為有心人的利用。
果然最能不放心的就是她。
安慰了舒兒之後,楚容珍則是鬆了一口氣。
之後,一行等人的行動開始……
時間仿佛停止了一樣,雙方都沉默了下來,楚辰玉那邊再氣再恨也隱忍不發。
兩人在同樣的時間,不同的地點,卻同樣在思索著下一步的計劃。
「放出消息,三日後舉行登基大典,冊立謝煙為後。」楚辰玉思忖了片刻終於開口。
「可是殿下,謝煙失了清白,而且謝太師明確拒絕不願參與這件事情,一國之母卻清白不再,如何為後?」
最先開口的就是羅老家主,一直以來他也聽說過太子有意取謝煙為後,有些不悅。
他羅家女只是側妃,而謝家女成了皇后?
一個與榮親王有染的女人?
一旦謝煙為後,那他羅家可是低人一等,太子是他的傀儡,怎麼可能容忍這個傀儡違背他的意思?
「謝太師門下文人眾多,有三分之一的文人是他門下學生,是本宮登基的重要基石!」
楚辰玉沒有聽羅老家主的話,反而不容質疑的語氣決定著。
羅老家主有些疑惑,幾日不見太子的反抗心更加嚴重起來,這明顯不是為了登基,而是與他抗衡。
太子有了野心,想要脫離羅家……
是誰教唆了他?
榮親王己死,他的身邊應該沒有別人才對……
突然,羅老家主的目光看向一邊垂首的羅堯,眼中一片思量。
應該不會是他。
幾年前從南海附近撿回來,當時看他什麼也不記得而且悟性很不錯就帶回了羅家,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很聽話,所以不會是他……
那麼太子是自己起了反抗心?
還是說戰王那邊……
就在羅老家主胡思亂想時,楚玉辰慢慢道:「謝煙為後,本宮就能順利登基,文人不能征戰,可是卻能製造輿論,將是本宮登基的阻礙。所以必須娶謝煙為後,一旦本宮稱帝,那麼城外的楚王舊部就是叛軍。外公,戰王一直想要幫助的不是本宮,而是一直盯著這把龍椅吧?」
楚辰玉嘲諷的看著羅老家主,神情一片冷凝。
羅老家主迎著他的視線,問道:「殿下何必這樣猜疑?是有人在您面前嚼舌根了?」
「無人說什麼,不過本宮一直十分好奇,戰王為何之前不回來,而在本宮動手之後就派軍回來?六十萬大軍,聽說還私藏了五十萬,百萬大軍回朝,本宮要不要從龍椅上下來親自去迎接?」
越說,楚辰玉的語氣越來越冰冷。
他一直被瞞在鼓裡。
母后跟他坦白了,他真的是戰王的兒子。
明明是戰王的兒子卻沒有半分的父子之情,一直以來野心勃勃,若不是有人告知,他還真以為戰王是真心助他登位。
笑話,一切都是笑話。
只有他一人被瞞在鼓裡,他們就只是想要一個傀儡皇帝,一個屬於羅家的傀儡。、
而戰王則是需要一個擋箭牌,他擋走了所有明箭暗箭,戰王就可以悄無聲息謀奪皇位。
真是不可原諒。
羅堯不動聲色的看著楚辰玉的表情,微微勾唇。
戰王與太子,這心結是十分好利用的突破口。
太子為人自傲,哪果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傀儡之時,肯定會直接翻臉。
這不,他只是微微挑拔了一下,楚辰玉就直接起疑。
不止如此,對於戰王也起了殺心。
楚辰玉與羅老家主談得並不開心,因為他的心結在,所以對於羅家怨氣。
強硬的表示要娶謝煙之後,他從龍椅起身,朝著後宮而去……
那裡,謝煙己經被接到了皇宮,無視謝家的不樂意,強行把謝煙接到皇宮,表面是要娶她,實則是為質。
謝太師府不是不能轉移,楚容珍當然也想過把謝太師府接走,可是一個不穩定因素。
謝煙。
楚辰玉好幾次直接對她下暗殺,而她又去謝太師時被謝煙看到,所以……
沒有去證實,希望是她多想。
不能讓謝煙毀了她全盤計劃。
反正楚辰玉不敢殺謝府任何人,留著也不會出大事。
對於謝煙,她現在有一百個防備,被愛情沖昏頭的女人能做出什麼事情並不難想像。
她曾經就昏了頭,為了愛不惜一切,做盡一切荒唐事。
玉清宮中
楚辰玉在十多名太監宮婢的擁簇下,出現在玉清宮的門前,透過朱紅色的宮門,看向一身白衣坐在台階上的女子,月光柔和的照在她的臉上,三千青絲柔軟的垂下,正專注的在穿針引線,那一瞬,竟然讓他生出一種叫做幸福的感覺。
嘲諷的笑了笑,神情冰冷。
幸福?
這是什麼東西?
謝煙沒有聽到太監的聲音,繼續著手中的動作,楚辰玉抬手阻止了身後的人,獨自一人走進了院中。
謝煙只覺得一道身影站在自己的身前,擋住了流淌下來的月光。
將手中的針線放在台階上,站起身,臉上掛著開心的笑,走向楚辰玉,福了福身:「三日後便是殿下的登基大典,王爺怎麼會來這裡?」
眼中的冷意消散,伸手揉著她的頭,溫和道:「三日之後不僅是本宮的登基大典,也是你的封后大典。煙兒,你的命格終究是成為皇后,如果我不為帝我永遠無法擁有你,所以,對不起……」
聽著楚辰玉那哽咽的聲音,謝煙立馬紅了眼,搖頭。
「這不是殿下的錯,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抹黑您的血脈,您也不會出此下路,更何況沒有想到清妃與希王敢弒君,殿下也時無奈之舉……」
當天國宴上發生的事情她沒有親眼看到,因為當時正好離開的宴會去換衣服,所以正那錯過那一幕。
她不知道,這不過是楚辰玉故意的。
故意讓人將茶水撒到她的身上,將她帶離國宴大殿,因為她的性格就是這樣,沒有親眼看到的東西就不會相信,哪怕是親人的勸告也一樣。
成了他可以利用的好方法。
帶離大殿之後就沒有看到接下來的事情,無論外面傳得如何沸沸揚揚,她現在一個字都不信。
「煙兒,謝謝你不怕我,除了你我就沒有別人了,不要離開我……」
被楚辰玉摟在懷裡,謝煙受寵若驚般臉紅了,伸手,環上楚辰玉的腰。
「我不會離開的,我喜歡殿下,而且相信以後他們都會知道殿下不是那種表里不一的人,殿下很好,憂國憂民,肯定能成為一位明君。」
謝煙看著楚辰玉,雙眼滿滿全是愛戀。
有時會把他的臉與珍兒那鬼魅的臉重合到一起,可是殿下是不同的。
有哪個太子會如此卑微的渴求一個女人麼?
如果不是深愛,又是什麼?
明明殿下不想傷害所有人,可是希王那這卻不停的針對殿下,接二連三的拔掉太子的暗樁,她真是看錯希王了!
希王,珍兒,原來一個個都在騙她……
把頭埋在楚辰玉的懷裡的她沒有看到,上方,一雙滿是嘲諷的臉正勾起不屑的笑容。
是那麼的扭曲,那麼的嫌惡。
「好了,煙兒,你要好好休息,不能累倒咱們的孩子!」
輕柔哄著,謝煙立馬點頭,臉上升起了幸福的笑。
是的,他們的孩子。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真的跟榮親王發生了關係,在她傷心欲絕之時,殿下出現了,跪求她生下那個孩子。
並且說出了真相。
原來,當天殿下也中了藥,而她同樣也中了藥,因為意外她與殿下發生了關係。
可是殿下以為是被人設計,清醒之後之離開,想要找幫手之時榮親王發現了她。
就這麼順勢做出了與她發生關係的假象。
不知道是誰設計了她與太子,但是她的第一次給了太子。
否則得知她懷孕之時怎麼可能上門跪求她不要拿掉他們的孩子?
如果不是太子的孩子他怎麼可能做出這些?
如果不是太子重情重義,他大可以不認這個孩子,任由她自生自滅。
而且到現在依舊不敢與她有過多的接觸,明明就是個謙人君子,卻被父親他們認為是表里不一。
她的眼睛告訴她,所有人都看錯了殿下。
紅著臉幸福的走進了宮殿,看著楚辰玉離開的方向,眼中是化不開的深情。
楚辰玉在轉身的一刻,整張臉都沉了下來。
大步走出了玉清宮,一個衣裙華貴的女子靜靜站在遠處,遠遠的福了福身。
「臣妾參見殿下!」
「嗯!」
楚辰玉冷冷看著羅蓮,冷淡點頭。
羅蓮不在意楚辰玉那冰冷的目光,反而從容優雅的淺笑,「恭喜殿下三日後就登基為帝!」
離開的楚辰玉腳步一頓,回過頭來,走到她的面前,雙眸微冷:「三日之後本宮登基,而皇后不是你!」
雙眼冷冷的看著她的表情,一絲一毫都不放過。
羅蓮像是沒有感受到一樣,雙眼微垂,從容淺笑:「恭喜殿下,恭喜煙姐姐!」
沒有生氣,沒有嫉妒,楚辰玉有些不悅。
莫名的不悅。
大手掐著她的下巴,狠鷙的目光盯著她,一字一句道:「別以為羅家能控制本宮,多虧你,本宮承受了多少嘲笑?父子娶姐妹,簡直是怡笑大方!」
這是他心中的刺,一根永遠拔不掉的刺。
他的側妃卻是母后的妹妹,雖不是親的,可到底也是進了族譜的姐妹。
讓他成了笑柄,天大的笑柄。
「臣妾惶恐!」
「哼!」
楚辰玉甩開羅蓮,氣沖沖離開,到底在氣什麼,無人得知。
羅蓮雙眼微眯,看著楚辰玉的背影,眼中一片虛無與不甘,還有著淡淡殺意。
漫不經心的把視線投到玉清宮門上,微微一笑。
「可憐的籠中鳥!」
轉身,大步離開……
第二日一早,帝都到處都掛滿了紅色,房門外還支出了杆子,杆子上掛著一串紅色的鞭炮,到處都充滿著喜慶的氛圍。
可是不少百姓一推開門,便發現自己門前放著一本書,書皮上寫的是《太子楚辰玉秘史》。
放眼看去,所有門庭商鋪前都有一本這樣的書,就連官員府邸也毫不例外。
翻看來看,上面記載著的儘是楚辰玉的生平事跡。
不是表面那些,而是他暗中做過的事情。
先是說了他不是陛下血脈,而是皇后與戰王偷情的孽種,因為事情敗露才會殺了陛下奪位。
也說了楚辰玉一直以來對希王,對楚王府的迫害,只拿到先帝遺詔,尋找楚國四衛為己用。
還說了楚辰玉囚禁了希王與寧王,為了掃除皇族所有血脈才會陷害……
不管是大是小,反正經過一系列的誇大,輿論的製造,在他登基前夕就如同扔下一顆巨大的炸彈。
當楚辰玉拿到書看在眼裡時,整個人氣得臉色鐵青。
死死咽下口中血腥,雙眼瞪著台下兩排恭敬站著的大臣,雙眼怨毒。
「這是怎麼回事?」
「回殿下,這東西一夜之間傳遍整個京城,無論是不識字的老百姓還是權貴都有一本這種書,裡面種種全是對殿下的攻擊,很有可能希王黨那邊的企圖利用輿論強逼殿下放人!」
有人立馬站了出來,神情嚴肅的高談闊論。
楚辰玉猛得一把把書甩到地方,神情憤怒:「本宮知道,本宮是問到底是誰做的,可有抓到人,可有著呢出幕後主使在何方?難不成本宮還不清楚這是希王黨的後招?」
「殿下息怒!」
有人跪下請罪……
楚辰玉瞪著他們,雙眼生疼,恨不得把這些大臣全拉出去斬了。
一個個像根牆頭草,沒有一點主見。
從龍椅上站了起來,用力的踩著書,恨恨道:「好,不就是想用這種輿論逼本宮放人嗎?本宮偏不放,來人啊,把希王與寧王推上城頭,斬首示眾!」
氣得確實不輕,楚辰玉完全對希王與寧王起了殺心。
暴怒之下,更加無人敢上前諫言。
「殿下息怒,這說不定不是希王黨的計謀,是沉王那邊倒是更加妥當!」
羅堯走了出來,輕輕笑道。
楚辰玉扭頭,雙眼冒火,「沉王?就憑一個生死不明的沉王能做到這些?」
「殿下是不是忘了,微臣說的沉王並不是指沉王夜清,而是指她……」
她是指誰,楚辰玉知,羅堯知,再無別人知。
楚辰玉眯著眼,憤怒甩袖,離開的原地……
羅堯見狀,大步跟了過去……
朝著天牢方向,楚辰玉神情陰寒,全身散發著冷戾的氣息,好像神擋殺神,魔擋誅魔般失去了平常心。
輿論雖不致命,卻能製造致命性的破綻。
「你說是她挑起的輿論針對本宮?為何?聽公儀初說沉王必死無疑,她一個女人,要爭什麼?」
羅堯大步跟在他的身後,如實回答:「殿下有所不知,微臣跟公儀初打探過消息,沉王之所以必死無疑是因為他中了蠱,一種名為子母蠱的蠱蟲。陛下體內的為母,而沉王為子,想必是陛下會了控制沉王而種下的。陛下突然死亡,而沉王體內的子蠱也會跟著反噬,是無解的死路。沉王以前或許有野心想要稱帝或者是支持寧王,這一切都不重要,問題是現在只有楚容珍一個女人,可是她卻還是對殿下發生的攻擊,殿下以為是為了什麼?」
羅堯一次性說了很多,雖雜雖亂,可是楚辰玉卻聽明白了。
「為何?難不成恨本宮?」
「不,楚容珍恨的是清妃,因清妃刺殺了陛下讓沉王死亡,所以她最憎恨的是清妃,可是殿下,您把清妃保護了起來,完全被她給牽怒了。」
走到天牢門口,楚辰玉聽到他的話,冷漠道:「如果你沒有猜到是她,本宮就會懷疑是希王所為,到時本宮會就殺了希王……」
「殺了希王就會引起楚王舊部的憤怒,會不惜一切代價攻城,她的心向來冰冷無情,目的不過是為了讓殿下與希王黨斗得你死我活之時從中入宮,她的目標,一直以來都是清妃!」
楚辰玉懷疑的目光掃向羅堯,羅堯神色不變。
「你倒是了解她!」
羅堯不在意的笑了笑,從容不迫,自在道:「我與她暗中下棋也不是一次兩次,對於她的手段多少了解一些,殿下現在也相信了不是嗎?沉王死,唯一活著的她卻沒有停下動作,榮親王本來是要去截殺她的,可最後結果如何?」
楚辰玉沉思,「確實,先不說榮親王怎麼死的,可是確實是追捕她的過程中死亡,而且煙兒還跟著我說,她暗中去了謝太師府跟謝太師聊了很久,聊了什麼現在還不清楚……」
羅堯幽幽一笑。
看來,注意力轉移成功了。
「希王一事是她放出來的煙霧,而且現在動了希王就會引來楚王舊部的反撲,殿下還未登基,所以他們的行為說不定是叛亂,如果陛下登基之後再殺希王,到時楚王舊部的反撲就是叛亂之舉,他們,終究是叛將!」
楚辰玉暴露的心完全平復了下來,認同的點頭。
「確實是這樣,先讓希王多活一些時候,至於寧王……」
「沉王死去,寧王身後沒有半顆棋子,唯一支持他的就是楚容珍,現在楚容珍失去了沉王正處到極度危險之中,寧王還是不要動為好,等你登基之後,手握楚國兵權,楚容珍與楚王舊部,或者希王與寧王,都不再是您的對手……」
羅堯輕聲細勸,楚辰玉聽得一陣點頭。
確實是這麼個理兒……
地牢格外的潮濕陰暗,楚辰玉皺眉,格外不喜這裡的味道與空氣。
可是看到地牢盡頭那坐著的希王的身影時,心中不喜瞬間消了幾分。
鬥了這麼多年,第一次看到希王狼狽不堪的身影,當真提解氣。
希王整個人被吊了起來,身上大大小小的鞭痕,血內糊模。
若不是起伏的胸口,說不定以為這只是一具屍體。
而希王的旁邊,是被綁著的寧王,寧王身上的傷痕比希王要少得多,因為楚辰玉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一直都看不起他。
自然,他受的苦比希王要更少。
牢門打開,楚辰玉愉悅的走了進去,「希王,好久不見!」
被吊著的希王嘲諷一笑,「三日不見,太子就是這麼想本殿?」
語氣揶揄,沒有半點害怕或敬畏。
高高在上,像是看一個可悲的人偶般。
楚辰玉拿起一邊的軟鞭放在手心把玩,眼中一處惱怒,神情陰唳詭笑。
「當然想,沒有希王你陪本宮玩樂,本宮吃不下,睡不著,你說,本宮是多麼的想你?」
說完,狠狠的一鞭抽了過去,希王像是痛麻木了般,竟只是微微皺眉,沒有半眯痛苦的哀嚎。
不滿希王的反印,楚辰玉下手越來越重,一鞭一鞭抽在希王的身上,帶起一陣陣血霧,殷紅,夢幻,讓人著迷……
勾唇,愉悅的笑容,楚辰玉一邊抽一邊大笑著,像是在發泄般。
直到希王的氣息好像越來越弱之時,羅堯淡淡住口:「殿下,您該回去準備登基大典,明日一過,您就可以隨心所欲。」
楚辰玉猛得停下手,看著好像氣息很弱的希王,冷哼一聲,甩掉了手中帶血軟鞭。
「哼,算你好運,明天之後就有你好受的!」
楚辰玉離去了……
好像沒有發泄完畢,有些不開心的離開。
羅堯靜靜看了一眼楚辰玉離開的身影,靜靜看了一眼希王與寧王,微微一笑:「希王骨氣,在下佩服!」
希王費力睜開雙眼,冷冷一笑。
「是麼,在本王眼裡,你就是一條狗!」
傲氣的回諷了過去,吐出嘴裡的鮮血,希王偏了偏頭,神情冷硬。
他是武者,這種皮肉痛來多少都不懼。
年少之時落入敵營,他承受過的刑法與折磨與這相比,這楚辰玉的手段簡直就是兒戲。
羅堯被罵,完全不惱,反而一步步走到寧王的面前,一把扯著他的衣領,幽幽一笑:「寧王殿下,看吧,如果你當初選擇我多好?說不定您與太子的立場就轉換了過來,也不用這中骯髒的地牢受苦……」
寧王唇角勾起嘲諷的笑,「是麼,本殿比較慶幸沒有選擇你,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太子愚蠢不知道自己是傀儡,本殿可不是他!」
鬆開寧王的衣領,羅堯有些可惜輕嘆。
「果然,你比楚辰玉聰明太多,可惜了……」
說完,他後退幾步,走出牢籠,大步離開的天牢。
羅堯離開之後,楚辰寧摸了摸衣領,從裡面掏出一顆小藥瓶,眼中一片深思。
一邊,被吊著的希王也看到了,看到楚辰寧有些掙扎的臉,冷道:「扔掉,本殿就是死也不會接受敵人的東西,誰知道是不是陷阱?」
那東西一看就是藥丸。
他們兩個,誰需要藥?
一眼便知!
楚辰寧沒有理他,反而把藥瓶拿了出來,放在手心細細查看。
在他的印象中羅堯是太子的人,是一個很看不透的人,母后也讓他要小心,不要與羅堯深交。
所以他與羅堯一直保持著一定距離。
可是,明明不熟可以說是敵人的他,為何要給他藥?
希王的狀況不好,隨時有生命危險,確實十分需要傷藥。
怎麼都想不透的他拔下瓶蓋,裡面只有一顆藥丸與一張紙條。
小心的打開紙條,看著上面的字跡,楚辰寧笑了……
掙扎著起身,藥丸拿在指尖,費力的朝著楚辰希的唇邊遞去……
「沒關係……是她送過來的……是她……」
她是誰,希王明白,而且十分明白。
只是他想不透她怎麼會利用羅堯把藥送進來,而是說寧王被騙了?
「相信我,是她,我記得她的筆跡,別人無法模仿的筆跡……」
楚辰希看著寧王那開心又愉悅的表情,與平時陰寒的面容相比明顯溫柔不少,有些疑惑,半信半疑的張嘴,將藥丸吃了下去……
賭一把,反正他現在情況不好,遲早會死。
看著楚辰希吃了下去,楚辰寧才鬆了一口氣,將手裡的紙條打開,笑道:「她的筆跡無人能模仿,因為她的書法是集百家之長,可以說每個字里有不同書法大家的痕跡在裡面,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什麼字是哪個書法大家的筆跡……」
是的,母后的筆跡是最難臨摹的,百家之長不是開玩笑,母后真的練習過百位書法大家的筆跡。
比如藥丸的『藥』字,上面那個草字頭就是特定焰國書聖的筆跡,無論是『藥』,『花』『莠』……這一類的字上面絕對就是焰國書聖的筆跡……
母后真的在外面想辦法救他,果然,是在告訴他,母后永遠都陪在他的身邊。
不舍的將紙條放進口中,抱著空瓶,楚辰寧笑得格外放鬆。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活下來,哪怕把希王當成棋子,當成擋箭牌,他都要活下去。
因為母后在幫他謀劃一切。
而他,就活下去就行。
第二天
楚辰玉登基之日。
一早,玉清宮格外的熱鬧,一隊隊宮婢嬤嬤捧著赤金的托盤,前來為謝煙梳妝。
而謝煙,格外的開心幸福。
嬤嬤為她梳起了一個繁複的髮髻,插滿精緻的步搖和珠釵,最後帶上了鳳冠,十分奢華。
溫婉如江南女子的謝煙在這華貴的鳳袍之下顯得格外的尊貴,美艷。
從鏡中看到自己的模樣,雙眼中滿是愉悅。
從現在開始,她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后,真正的皇后!
「娘娘,您真美!」
丫頭羨慕看著她,小臉上滿是激動。
謝煙同樣興奮的看著自己的模樣,眼中滿是愉悅與對未來的展望。
幻想著未來的日子,幸福的笑了。
就在這時,太監唱諾聲起,「太后娘娘駕到!」
門外,羅霜在一群宮女太監的陪伴下浩浩蕩蕩的朝著謝煙的玉清宮而來,陪在羅霜身邊的,是太子側妃羅蓮。
謝煙聽到聲音,立馬朝著門邊走去,有些擔憂。
就像是醜媳怕見公婆一樣,對於羅霜有一種無形的畏懼。
「臣妾見過母后!」
謝煙跪地行禮,久久的,沒有聽到讓她起身的身影。
微微抬頭,對上羅霜那陰暗的雙眼,心中一陣驚慌。
「母后……」
「閉嘴,本宮沒有你這種兒媳,皇后?一個毀了清白的女人,也敢妄稱皇后?來人啊,將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抓起來,剝了她的鳳袍,打入冷宮!」
羅霜一進來,看著謝煙立馬發布命令,十分威嚴的看著她。
謝煙搖了搖頭,震驚看著羅霜,「不要……我要見殿下……我要見殿下……」
掙扎著,謝煙眼中滿是畏懼與焦急。
被宮女強押在地,謝煙被強行剝了衣裙與鳳釵,羅霜慢悠悠的蹲了下來,勾著她的下巴,嘲諷冷笑:「一個失了清白的女人還想妄釁成為一國之母?簡直痴心妄想!」
「我沒有,我沒有……」
「沒有什麼,沒有什麼清白?還是說你沒有痴心妄想?」羅霜細長的手指冰冷如雪,勾著她的下巴,細長的指甲划過她嬌嫩的肌膚,引得她一陣陣戰慄。
「哀家還不知道,懷了別人的孽子還敢妄國成為一國之母,簡直笑話!」
羅霜冰冷的笑著,對於羅家以外的女人,她向來不會手下留情。
更何況,一個占了羅家國母之位的女人,更沒有留著的必要。
「將她肚子裡的雜種給打掉,礙眼!」
羅霜慢慢起身,冰冷的看著她,任由她被宮女架住,冰冷笑著……
「母后,這裡讓臣妾處理可好?要是殿下知道必會生氣,到時引得您與殿下不合就是臣妾的罪過了。」
一邊,沉默不語的羅蓮淡淡出聲,溫柔淺笑。
羅霜看了她一眼,思考了一下,點頭:「好,這裡就教你處理,哀家不想看到這個賤人成為一國之母,而她的孽種必須拿掉,明白嗎?」
「是,臣妾明白!」
羅霜這才離開,因為她不想做得太過份,自己兒子要是因為這件事情生氣,到時會發生不必要的麻煩。
最近太子不聽話,想來想去,只有這個謝家的嫡女嫌疑最大。
一定是她在太子的耳邊說了什麼,讓太子對羅家產生了怨恨與反抗。
謝煙不能留。
反正入了皇宮,是死是活就由不得他們謝府。
羅蓮漫不經心的與謝煙對視著,幽幽一笑:「謝大小姐,知道我是誰嗎?」
謝煙咽了咽口水,「你是太子的側妃,你想做什麼?」
她眼中一片畏懼,不知道這個女人會對她做什麼,同為太子的女人,明爭暗鬥肯定不少。
明明她從未想過會苛待后妃,為什麼要對她心生敵意。
冰冷的手指遊走在她臉上,從臉划過脖子,落到她頸間,目光越來越幽暗。
「對,我是太子側妃,我一直好奇成為太子正妃的人是誰,想過所有人,卻沒有想過太子的正妃卻是一個笨蛋,一個被保護得不識人間疾苦的蠢女人!」
羅蓮的話中一片陰寒,不是憎恨,也不是嫉妒。
而單純的看謝煙不爽,不爽她明明落到這種地步卻依舊天真無比。
還在祈求著太子會來救她麼?
「你……」
「我說錯了麼?殿下不會來救你,因為現在他正忙著準備他的登基大典,根本不會理會後宮之事。而且只要他登基成功,你謝煙就沒有任何用處……」
食指一路向下,最後停在謝煙的肚子上。
「不准碰我的孩子,不准……」
感受到冰冷的食指停在她的肚子上,謝煙母性大發,立馬高吼,神情激動。
這是她跟太子的孩子,絕對不準任何人碰他!
羅蓮漫不經心的收回手指,冷笑:「來人,太后命令,拿掉孽子!」
「是!」
「不准,羅蓮,我跟你沒完,不准動我的孩子,不准……」
謝煙被強押著來到了院中,拿著繩子將她綁到樹杆上,無論她怎麼掙扎,最終都無法掙脫。
被一群宮女太監圍觀著,一種屈辱感瞬間將她淹沒。
她堂堂謝家嫡女,被一群宮女太監看到這麼狼狽的一幕,她的自尊心瞬間受到了傷害。
仿佛被看猴戲一樣被打量著,而且她還衣衫不整被綁在樹上……
「放開,快點放開我……」
太監陰測測的走上前,手裡拿著一根木棍,大約成人手臂粗。
一步一步,陰測測的朝著她走近……
「滾開,不要靠近我!」
太監高舉著手中木棒,用力一揮,直直的砸向她的肚子……
五臟六腑瞬間抽搐般疼痛襲來,冷汗從她身上陣陣冒出,身體也大力的顫抖著……
「啊……」
最終忍不住疼痛,謝煙痛得立馬大叫。
身體的疼痛與恐慌占了她的心神,大力搖頭,「不要,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殿下,救我……」
而她的對面,羅蓮憐憫的看著她,神情同情。
詭異的同情。
太監一棒打下,緊接著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
謝煙的唇角滲出了血跡,而且身下也慢慢流出了鮮血,鮮血染紅了她的裙擺。
美麗的臉因為疼痛而不斷扭曲著,怨恨的瞪著羅蓮,身上鮮血滴落到草地,仿佛是惡鬼般憎恨扭著著……
她感演戲到了,好像身體有什麼東西在離開,離開了她的身體。
那是她與殿下的孩子……
「你也不用這麼看著我,這是太后的旨意,也是殿下的意思,可憐你什麼也不知道……」
羅蓮輕聲嘆息,惹得謝煙一陣發狂。
「住口,殿下才不會這麼對我,是你,是你們,你們羅家人不得好死!」
狼狽又不堪,那個高高在上的嫡女竟落魄成了這種模樣,卻依舊不知道是誰把她害成這樣。
一個被保護得很好從未吃過任何苦頭的嫡女。
果然好命到令人嫉妒。
伸手挖了挖耳朵,羅蓮不屑挑眉,淡淡道:「你不信也沒有辦法,登基大典就要開始,你謝煙沒有任何用處。知道麼,你的這種痛我也嘗過,你比較幸福的是有一個可以憎恨的對象,而我連憎恨都不行!」
羅蓮語氣平淡,隱隱的,有著無盡黑暗。
深幽,冷冽,憎恨……
------題外話------
不同情謝煙,謝煙身上有著很重的嫡女的自尊與高傲,這種人只相信眼睛看到的,現在,她的眼睛看的是側妃打掉她的孩子,不是楚辰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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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鑽石暖婚之專寵呆萌妻》曼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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