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朕要你侍寢(國慶快樂,中午二更)
2023-10-03 18:47:40 作者: 溫暖的月光
暗夜,楚容珍在龍煞軍大帳直接吃起了烤肉,由非墨大廚掌勺,惹得在龍二那個二貨跳腳,大喊不公平。
被非墨加重上次失責之罰後,整個人像是焉了般。
別說,倒是舒兒烤肉的本領不錯,舒兒的做菜破壞力簡直跟之前的非墨有得一比,除了烤肉,別的東西在她的手裡都會成為碎片,包括米。
叫她去洗個米,她倒好,力氣大到一顆顆全數碾碎。
叫她捏個飯糰,那捏出來的飯糰硬到可以媲美殺人利器。
一手絕活當數烤肉,龍二那低沉失落的情緒在舒兒的手藝下滿足的摸著肚子輕嘆,可見舒兒烤肉能力當真不錯。
晚飯就是下午時分抓到的東西,還在山裡打獵,獵了一些兔子,野雞,野豬什麼的。
熱熱鬧鬧一頓飯,所有人都心生滿足。
有多久沒有熱鬧的吃過一頓飯?
要麼就是邊任務邊啃饅頭,要麼就是獨自一人吃著,要麼就是二人世界……
這樣熱鬧又開心的聚在一起,就是人前常說的,平凡的幸福。
山是非墨的,這裡方圓十里沒有人家,整個山脈完全非墨的私人領地。
所以,這平凡的幸福不過是假象。
僅僅是假象,她就升起了名為滿足的感覺。
晚飯之後,非墨才帶著楚容珍回城,不過,回城是回城,可還是有一點不一樣。
她與非墨入城之後就在外城下了馬車,隱入暗中,朝著某個方向而去……
外城貧民區
暗夜,悄無聲息,是隱藏罪惡與犯罪的最佳時機,又特別是貧民區里,三教九流等烏合之眾的聚集地。
一間簡陋的院子前,暗夜之中,黑衣女人那幽沉入骨的黑色完美的隱入夜空。
站在牆頭,靜靜看著院子裡來回忙活的人們,紅唇微微抿起,似在思考。
然而,思考之後,她雙眼中飛快划過冷茫。
伸手,暗衛如幽靈從身後鑽出,一個個,朝著院子快速前進……
蠻橫的闖入院子,逢人必殺,那隊暗衛所到之外帶走的是一條條人命。
「有賊子,來人啊!」
很快,有人發現了暗衛的身影,敲著手裡東西發布警戒,這時,院子裡燈光亮點,一個個手持刀劍的壯漢都跑了出來,二話不說,朝著暗衛就戰鬥起來。
「這次的暗衛,太弱!」
黑衣女人看著暗衛的動作,格外的不滿。
而她的身邊,是贏儀,贏儀涼涼的看著撕斗在一起的暗衛與敵人,眼中滿是一片無聊。
「連普通士兵都不能秒殺的暗衛,確實太弱!」
黑衣女人神情冷淡,靜靜看著戰局,抬腳,朝著戰局一步步走入……
很快,有人發現了她的身影,高舉戰刀劈過來時,贏儀懶懶伸手,正刺對方心臟。
無視一切攻擊,所有要接著黑衣女人的時候,贏儀會無聊的將人截下,慢慢的,臉上越來越不耐煩。
「你說這裡會有強敵本王才跟你來,騙我,是要付出代價!」
忍無可忍,贏儀的臉上滿是狂躁,這種無聊又軟弱的戰鬥才不是他所想要的,他想要的是更加熱血沸騰,更加的愉悅的戰鬥……
才不是這種。
「急什麼?很快,他們就要來了,到時你是想戰還是想走,都隨你!」
黑衣女人漫不經心回答著,也絲毫不在意狂躁的贏儀會不會不受控制而暴走,她是一步步走到一間房間,步入地下室……
剛走下,異味就撲鼻子而來,讓她立馬眯起了眼。
突然,贏儀感受到了什麼,接著她的衣領往後帶,一支火箭從黑衣女人的面前險險划過……
對面,一個男人手持弓箭,雙眼無神的盯著她。
雙眼無神,臉色慘白,瘦骨如柴……
這個男人……
黑衣女人眼中閃過驚訝,隨即,又恢復平靜。
「錢喻?看來,你的命還真大,逃出了那次滅門之禍。」
錢喻,錢水柔的哥哥,兵部尚書之子。
上次的滅門之禍,錢喻下落不明,原來,一直躲了起來……
「你是誰?」
錢喻雙眸微動,無神又空洞,好像已經走入半截墳墓般毫無生氣。錢府的滅門,這個打擊沒有讓他終日消沉就算好的了,想要振作,對於一般人來說格外困難。
「你不需要知道,很遺憾,好不容易逃出那滅門之災,這次又要死在這裡,怪只怪你跟錯了主子!」
黑衣女人話落,贏儀動了。
對準錢喻就是一拳,錢喻下意思防禦時才發現,這速度,力道,全不是他所有抗衡的。
砰的一聲被砸飛很遠,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贏儀又迅速衝上前,將他奪制地上,一掌刺入他的心臟。
鮮血,濺了贏儀一臉,確認他死亡之後才慢慢站起了身……
黑衣女人走了過來,看著死不瞑目的錢喻,冰淡的掃了一眼,拿起他的火箭,一步一步朝著外面走去……
離開院子,黑衣女手搭弓,拉箭。
如流星般的划過黑夜,箭入房間,火箭落地,轟的一聲,發出一聲巨響……
一串串震耳欲聾如驚雷般的聲音響起,院子四處射出一道道強光,爆裂出一陣強烈的煙霧,一時間,天昏地暗,飛沙走石。
因爆炸而升起的蘑菇雲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外面的百姓們,一個個走出來看著蘑菇雲後的天空,變紅,變灰,最後變成陰森森的黑色。
平靜的空氣瞬間被撕裂開來,強勁的氣流狂暴地席捲了整個天地,
悽厲的尖叫聲從院中炸開,驚恐的壯漢打手如同爆炸的碎片一般向四周飛射出去。緊接著,成片的民宅搖搖欲墜,發出陣陣無力的呻吟。
猛烈的爆炸聲不絕於耳,房子的碎片如同流星雨般紛紛墜落,毫不留情地砸向了倉皇逃竄的人們。殷紅的血光四處飛濺。
火光,仿佛衝破天幕。
仿佛盛開的紅薔薇,妖艷奪目。
當楚容珍聽到聲音趕過來的時候,眼前,已是一片火海。
火海之外,一襲黑裙的女人與贏儀正含笑看著她,衝著她微微一笑之後,運用輕功直接離開……
火熱的氣浪襲來,楚容珍像是沒有感覺一樣,靜靜看著火海中逃命的人們,還有不斷蔓延的火勢。
「夫人,來遲一步,這裡是太子的火藥庫,被人提前搗毀了。」
不用看也知道,一片火海的這裡什麼也不剩,所有火藥完全被引燃,太子的底牌徹底消失。
貧民區的火勢不好撲滅,一是因為這裡的官兵少,二是因為這裡的房子大多數十分低矮緊密,火勢一起,想要撲滅根本不可能。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裡的房子都是泥土與木石所建,而且分布的十分有規律,這次的火勢燒毀了靠河邊的一排房子,沒有波及整個貧民區。
不過,這次爆炸,被波及的民眾有上百人。
死亡四十人,六十餘人輕重傷,全是被爆炸所波及的無辜之人。
楚容珍靜靜站著,看著地上哀嚎的傷者,雙眼深處是揮散不掉的陰暗。
哪怕是她,也不會用這麼立刻引燃的動作,因為不一小心,牽連進來的就是無辜的百姓,除非是萬不得已。
可是他們,贏儀與她,卻毫不留情的直接引燃,波及了無辜民眾。
她不能說他們心狠,可是她沒有想到這一切全是出自那個人之手。
明明……
「蓮,派人安置他們!」
「是!」
楚容珍冷著臉,就這麼轉身離去,痛苦又悲傷的百姓聽到他們今後的生活有了保障時,一個個看向楚容珍如同天降神女一般。
家毀了,親人死了,身受重傷的他們無銀子就醫,能活到什麼時候也不知道。
可是,這個紅衣夫人卻提供了他們住處與看病的銀子……
所有人都不知道,只有楚容珍心裡知道,她,僅僅是在贖罪而已。
不管是替自己,還是替她。
貧民區災禍本不是什麼意外,可是牽連到火藥,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如果貧民區被屠殺,被放火燒……不管用什麼方式,只要不跟火藥扯上關係,就無人會管他們的死活。可是這次不一樣,死去的貧民們全部是被火藥給牽連……
如發生如此大的爆炸,火藥量肯定不少,那麼是誰的火藥放在那裡?
肆月商會?
可是肆月商會沒有發出任何聲明,完全不承認那火藥就是他們的。
那麼是未知的不明勢力?
可是哪個勢力又能有如此多的火藥?
因為這件事情,眾人開始感興趣起來,慢慢的,流言開始起來。
這些火藥是太子楚辰玉的!
不管是真是假,流言在楚京頓時傳開了,不少人紛紛聯想到,太子楚辰玉的手中不是還有一份遺詔?
那,是不是太子得到了楚國四衛了?
所以才會有如此多的火藥備用,而且還能毫無防備的運送入京。
流言就這麼傳了起來,越傳越真實。
運送火藥入京?那不就是意奪皇位麼?
無論楚辰玉怎麼解釋,流言就這麼扣到了他的身上,拿不掉,也摘不下。
穩坐皇位的楚沉聽到這個消息時,不管是真是假,頓時大怒。
也不管是不是平衡皇位的重要時候,二話不說,直接削奪了太子所有兵權,並且則令無他聖旨不得外出東宮一步。
這是軟禁。
對太子楚辰玉的軟禁。
楚辰玉被軟禁之後,觀望的人們紛紛瞭然:原來傳言是真的,這不,陛下動怒,似乎有廢太子的趨向。
這次,楚辰玉真的躍到了谷底。
因為他無法解釋,那火藥確實是他的,哪怕是被人強安了這個罪名,可依舊無法否認的是,這批火藥真的是他的。
簡直就像是吃了一個悶虧。
暴怒,再怎麼暴怒也挽救不了,原本他在楚皇的心裡就格外的不信任,這次事情一起,楚皇對他完全動了殺意。
楚容珍回到了琉璃宮,聽著外面傳來的消息,淡笑不語。
這個結果完全不意外,否則她這麼辛苦的設計楚辰玉又是為了哪般?
最後,楚皇宴會上,是時候給他致命一擊了。
拿起一塊玫瑰酥放在嘴中,甜蜜的眯起眼,無視一邊直掉口水的舒兒,楚容珍扭頭看向蓮:「派人盯著楚辰玉,最近他身邊有什麼人盯著,有什麼人接觸,想做什麼等等,全部都人一一查探清楚,他是時候要狗急跳牆了。對了,還有羅家,最近羅琦又偷懶了,讓她好好的工作……」
「是!」
蓮低頭,直接消失去傳布這個命令,至於傳給誰,當然是一行。
蓮自請離開的龍衛,可是並不代表楚容珍她不能再用一行等人,脫離不過是形式,以前怎麼樣,現在還是怎麼樣。
一行得到消息,讓龍九去處理……
楚容珍的面前,是姬落,姬落正靜靜的坐在她對面,喝著茶,盯著她手裡的糕點表情僵硬。
他可是聽說了,一段時間不見,非墨那廝都成了家庭煮夫了。
混蛋,真這麼閒就去多培訓一下野心,閒得蛋疼沒事幹,天天練廚藝討好妻子?
呸,禽獸!
「那啥,夫人,你叫我來做什麼?是不是厭煩了那個冰塊,決定養我這個情人?」姬落開口,沒一句正經的。
楚容珍不介意,倒是舒兒,一拳擦過他的耳際砸向他的後面柱子,柱子發現炸裂的聲響,立馬布滿如蛛絲般的痕跡。
吹了吹拳頭,楚容珍與姬落見狀,心嘆:啊,原來還是會痛的啊!
「手滑!」舒兒收回拳頭,揉了揉,默默的又走回了楚容珍的身邊。
「幫我查件事情,對非墨保密!」
姬落捧著茶杯,目光,卻是看向他們面前的一局棋盤,黑白分明,勝負未分。
面色平靜的拿起一子,少了玩味,多了穩重,淡淡問道:「為什麼要對非墨保密?為什麼找我?」
放下白子,楚容珍則慢慢拿下了黑子放在手裡把玩。
「第一個問題,這件事情我不想讓他知道,或許他己經知道也說不定,不管結果如何,我的初心是不想讓他知道。第二個問題,我為什麼找你?答案當然是你的虎衛之主!」
姬落神情一頓,驚訝又不解。
「你怎麼知道我的是虎衛之主?非墨說的?」
楚容珍搖了搖頭。
「不是,他沒有說,我一直好奇為什麼他的消息網比肆月商會還要強大,要知道,肆月商會的消息網在大陸可是數一數二的存在,可是很多次,肆月商會那邊沒有給我消息時,非墨就提前靠訴了我。所以我一直疑惑,能勝過肆月商會的或許只有傳說中的虎衛了。」
慢慢落下黑子,楚容珍溫和一笑,接著道:「而你身為丞相,身份行事太神秘,又與墨常常混在一起,所以我才會有一個猜測,或許你就是虎衛之主!」
「那看來你是知道非墨就龍主了?那你這個鳳衛之主,又打算如何?」
楚容珍微微挑眉,「什麼時候知道的?」
姬落拿起白子放在下巴處思考,久久的,才把棋子放下,眼皮也不抬一下。
「從很久之前我就查到鳳衛之主在楚王府,一開始,我懷疑是的楚王。後來一次次監視之後就覺得有些不可能,正好,當時非墨讓我查你,而我虎衛都查不了出來的東西,你說我怎麼可能不上心?你的過去平淡無奇,可是半年前,突然之間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完全大變,性格,手段,身份……你的身份行事太過神秘,所以我一直有個猜測,或許你就是我一直在查的新任鳳主,我虎衛一直找不到鳳主,或許鳳主已死,所以我才會查不到,而你,是最近才上位的新任鳳主!」
自信,張揚,姬落十分肯定的看著她,也十分自信他沒有猜錯。
查來查去,什麼也查不到,只有這種可能性最大。
「嗯?原來如此,看來當初想的先一步暗殺虎衛之主的計劃行不通了呢?」楚容珍半感嘆,半垂眸,平靜無波的話卻像一把匕首刺在姬落的心口,滿滿的全是殺意。
瞬間,姬落身體緊繃,看著楚容珍時目光陰晦不明。
好像,在不動聲色戒備著。
楚容珍淡淡一笑,墨發無風而飛,眨眼間,鳳魅手持匕首橫在姬落頸間,一切發生的就在眨眼間……
姬落的暗衛瞬間被引了出來,戒備又不安,不知如何是好。
姬落一動不動,挑眉:「夫人這是要做什麼?」
楚容珍伸手,直接拂亂面前的棋盤,黑白分明的棋子就混在一起,雜亂不堪。
「你覺得我要做什麼?四衛遵龍主為尊,姬落你說,我鳳衛如果不遵,當如何?」
「必須遵龍主為尊,這是三百年前開國皇帝的命令!」
楚容珍不屑笑了笑,「憑什麼?如果我不遵,楚帝是不是會從地獄爬出來給我懲罰?」
姬落被堵得一滯,因為他從未想過這種問題。
從十年前開始,他就與非墨認識,從三年前開始得知非墨是龍主的時,他毫不猶豫的臣服。從未想過,如果不承認的話會如何。
也從沒有人想過,有人敢不遵守。
「如果你不認龍主為尊,那麼你會被抹殺!」姬落眯起眼,眼底是濃濃的警告。
楚容珍卻笑了。
極為愉悅的笑了,伸手,鳳魅收回了匕首隱入暗中……
楚容珍揮開棋盤上的棋子,雙眼看著空無一枚棋子的棋盤,隨意拿起一顆放在棋盤上,冰冷狠辣的勾唇:「抹殺?就憑你虎衛?哪怕龍煞軍按照非墨的命令要抹殺我,你以為就憑一群軍隊可以殺死我?我的鳳衛是大陸最頂尖的暗殺部隊,無法像龍煞軍那樣開疆僻土,可是卻能敵陣取人首級如入無人之境。沒有玄衛的資助,你以為龍煞軍能自由暢行大陸?姬落,我不需要你,哪怕你虎衛有大陸頂尖消息網,我鳳衛不需要。」
「沒有玄衛的資助?什麼意思?難不成?」姬落挑眉,聲音拔高。
千萬不要是他想的那樣,那樣的話,四衛成什麼樣子了?
無視姬落的祈禱,楚容珍愉悅的欣賞著他那變幻無常的表情,毫不留情的打破了他的祈禱。
「很好懂不是嗎?玄衛之主認我為主,而玄衛是一切後備資源的最重要的部分,他們不能戰鬥,不能刺殺,也不能打探消息。可是……」楚容珍微頓,愉悅的接著道:「姬落,你虎衛每年從玄衛那裡得到了多少銀子維持虎衛的運作?龍煞軍每年都得到了多少玄衛提供的軍糧?你以為一個無極山莊真的能養得起一支三十萬的軍隊與一隻數十萬的消息網?」
看著姬落僵硬的身體,楚容珍左手執白棋,右手執黑棋,獨自一人對弈著。
從凌涼那裡得到消息,原來玄衛每年會在不同的地點事先埋下金銀,再留下記號,將金銀送給龍衛與虎衛,還有鳳衛。
這是為了維持三衛生存的必須動作,不管玄主是否己死,不管玄衛在不在,每年都要提供別的三衛最基本的生活。
不知道彼此的身份,只會在交易成功之後定下下次交易的地點與暗號,一次又一次這麼過了三百年,一直都維護著三衛的生存開銷。
若說四衛之中最弱的是誰,那麼是玄衛。
若說四衛之中最不能少的是誰,那麼也是玄衛。
如果四衛之主死亡或者新主未出之時,他們就會拿走玄衛藏下的金銀自主訓練生活著,直到新主出現。
四衛不是不能做副業,完全可以用副業減輕一些負擔。
她不清楚別人怎麼樣,鳳衛完全沒有副業。
因為鳳衛是一心一意的訓練著,年老退休者就一對一教導新的鳳雛,直到鳳雛成長為真正的鳳衛。而玄衛提供的銀子有三分之二用於言公候手中,進行大量的身體能力強化研究,餘下的便是鳳衛的基本開銷。
不是鳳衛沒有經商之才,而他們不需要。
他們是鳳衛,就努力磨利這把劍即可。
除此之外的東西,他們不需要學,也不需要去做。
姬落震驚的看著楚容珍,猛得就站了起來,雙眼嚴肅的盯著她:「你想做什麼?你想分裂四衛?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
「後果?什麼後果?玄衛不會斷掉你們兩衛的資源提供,我也不打算暗殺非墨與你,那我分裂四衛又如何?」
她說得姬落啞口無言,深深看了她一眼,才一屁股坐回了椅子。
「你還真是恐怖,如果你不是非墨的妻子,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你!」
「你應該慶幸我與非墨是夫妻,否則,你虎衛是我第一個要除去的對象,果然,你太危險!」
姬落一愣,猛得大笑了起來。
「哈哈……彼此彼此,你遠比我來得更危險,一介女人能到達你這種成就的人可不多,如果你是男人就好了,必是一方梟雄。」
楚容珍冷冷掃了他一眼,冷哼:「男人?憑什麼男人才是一方梟雄?我楚容珍一介女人,憑什麼不可以問鼎這個天下?」
成功的看到姬落大變表情,楚容珍起身,身體微微前傾。
紅唇勾輕,艷紅如血,一襲紅衣如佛前怒蓮。
「吶,姬落,我是女人所以就不可能成為一方梟雄,是誰規定的?」
有了愛人,前世的牽掛燁兒也活在她的眼前,她少了猶豫,多了野心。
果然清姐姐說對的,如果她不曾去掠奪的話,說不定她無法與燁兒相遇。果然,這個崩壞的大陸早已陷入了紛爭,龍真國舊部出現,她顏家的死,這是一個信號。
亂世要來了……
亂世之中,能者為王,憑什麼她楚容珍無法在大陸刻下她的名字?
這個亂世,也是墨的階梯。
通往無人能欺的霸主之梯。
而她,正在努力建造著,燁兒為楚帝,是非墨的第一道階梯。
到來的亂世,將是他的最終階梯。
「你想稱帝?」半晌,姬落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雙眼中看不透的暗茫。
如果她楚容珍真想稱帝的話,說不定非墨當初會為她奪,因為非墨早已愛她入骨,完全沒有任何底線。
只要是她想的話……
楚容珍嘲諷一笑,伸手,把手心的棋子一一扔了下去,幽幽的看著自已手心,嘲諷詭笑:「姬落,你知道女人為帝要有多少阻礙?除非攻下焰國,寧國,不然你讓我在哪裡稱帝?」
背向後仰,倒在椅子上,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
「你覺得我會喜歡那種麻煩的事情?我呢,想讓非墨為帝,看看他現在,有無極山莊又如何?有龍煞軍又如何?如果我哪天被古睛帶去焰國關起來之後,你認為就憑龍煞軍能與一國為敵?別忘了,龍煞軍不是神兵,不是不死之身,也不是正義的化身,他們不過是暗夜的亡靈而己。龍真國舊部勢力復甦,最先針對的就是龍煞軍,沒有一國當靠山的龍煞軍,最終不過是敵人眼中一柄沒有開光的劍而己……」
她思考過很久,特別是得知非墨就是龍主的時候,這個想法更強烈了。
龍真國的目標,絕對是四衛中的龍衛。
三百前年,就是龍衛率軍攻破龍真國的皇城,將龍真最後皇帝斬於龍椅之下,如果要復國,那麼龍煞軍是首要除去的目標。
沒有國家做靠山,連個容身之地都沒有,這樣的龍煞軍可就是真正的亡靈了。
燁兒為帝,楚國就是龍煞軍的靠山,這樣,休息時還有一個可以閉眼安心睡覺的地方。
鳳衛是暗夜的存在,隨便找一個陰暗地方都可以休息,玄衛與虎衛分布整個大陸,無論到哪都可以。唯獨龍煞軍,是一支軍隊,不能分開行動。
人數眾多他們太引人注意,如果沒有一國為靠山,那麼就要隨時擔心被偷襲被騷擾的困境。他們不是神,是人就不可以不眠不休的生活。
一旦被龍真國盯上,他們可就不會像現在這般悠閒了。
「你應該知道,龍真國舊部開始行動了,龍煞軍出世是遲早的事情,一旦出世,他們就完全成了目標。他們是人,不是神,如果無依無靠的話遲早會被滅。我扶寧王一是私心,二是確信寧王為帝之後楚國可以成為龍煞軍的靠山。姬落,幫我去查,查焰國顏家滅亡的真相!」
被楚容珍勸服了,姬落深深思考之後,認真的點頭。
「我明白了,你說得對,龍煞軍不能沒有國家為靠山,非墨明白這點但是沒有興趣,但是如果你願意幫他的話,我虎衛會盡全力幫你!」
楚容珍鬆了一口氣,點頭:「查顏家,給你一個提示,顏恆子是龍真國皇族直系血脈!」
姬落震驚抬頭,「確定?我虎衛完全沒有查出來這個消息。」
楚容珍雙眼微閃,這是清姐姐說的,那麼一定就是確定答案。
「確定,顏家的滅門有蹊蹺,顏家是龍真國皇家血脈,又是當世大儒,宗旭根本就動不了顏家,你去查查經過,說不定能發現什麼重要的東西。」
楚容珍一手撐著下巴,側躺著。
姬落神情變得格外嚴肅,點頭,「我明白了,以前也一直奇怪顏家的滅亡太過奇怪,如果再加上龍真國皇族的身份的話,看來事情不如想像的那麼簡單。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不能讓非墨知道這件事情?」
楚容珍苦笑,「說實話,我們彼此的身份都心知肚明,可是從未說開過,可能時機還不夠吧?」
是的,她能猜到,也能感覺得到,非墨真的什麼都知道。
可是,他卻什麼也沒有說,就如他當初那樣說的,等她願意說的時候他會認真的聽……
與姬落再交談了一會之後,楚容珍才起身,離開非墨的書房。
從書房走了出來,迎面,正好看到非墨一襲白衣從外面走了進來,沒有戴著面具,看來是以夜清的身份出宮了。
迎了上去,「墨,楚沉找你?」
跟在非墨的身邊,她越來越習慣叫楚沉了,有時候,還能像納蘭清一樣蹦出一句『死胖子』……
「嗯,剛剛出去一趟,怎麼,你要出宮?」
楚容珍點頭,「嗯,有點事!」
與非墨擦身而過的時候又停下了腳步,輕輕嗅著他身上的味道,隨即又扭頭直接離開……
估計,是她多心了吧。
琉璃宮外,楚容珍還沒走兩腳,一道身影就攔在她的面前。
古睛臉上蒙著黑紗,全身穿著黑色斗篷,雙眼怨毒的盯著她,眼神好似淬毒的箭,恨不得讓她直接致命。
「焰後有事?」
「楚容珍,你膽子不小,見了本宮不行禮?」
楚容珍不雅的翻了個白眼,「焰後有事?」
不耐煩的想要離去,古睛卻伸手將她攔下,露在外面的皮膚接觸到光線,沒有想像中的發生潰爛,反而只是微微紅了起來。
這小小的意外,楚容珍看在眼裡,想到之前的事情,雙眼緊眯了起來……
果然沒錯……
「哼,你最好把解藥交出來,本宮或許還能饒你!」
楚容珍挑眉:「解藥?什麼東西?」
「別給本宮裝蒜,你給本宮下了亂七八糟的東西,要是再不交出解藥,本宮一定會讓你受盡痛苦而死。」
咬牙切齒,神情一片扭曲陰狠,盯著楚容珍的目光十分滲人。
楚容珍這下完全確定,古睛前幾天在謝府設計她的原因了。
真的知道了,是誰跟她說了這件事情?
會蠱的,能知道的,估計……只有公儀初。
公儀初告訴古睛的?
能變異蠱的,知道她會變異蠱的,估計只有他了。
是他麼?
「不知道焰後在說什麼,告辭!」不想跟古睛相處太久,目前正在想辦法將宗旭弄到楚京來,這古睛,暫時讓她再蹦噠一段時間再說。
與古睛擦身而過,而古睛又動不了她,只能扭曲著臉低吼:「楚容珍,你別太得意了,遲早墨是本宮的,你給我等著!」
陰沉詭異的笑了,古睛的笑容讓楚容珍微微一愣。
莫名的,有些不安。
搖了搖頭,轉身離去之時,楚皇那邊派來了太監。
還沒有走遠的楚容珍被太監攔下,本來她不想理會,可是太監身後跟著暗部,而且那暗部還是陌生的氣息……
不給她拒絕的機會,連讓她回宮去報個信也不准,強硬的讓舒兒與她一起進入了皇宮。
不是書房,而是楚沉的寢宮。
當楚容珍被帶來宮殿前時,雙眼立馬浮現暴怒,隱隱的,還有著殺意。
將王爺之妝帶到寢宮,傳出去的話該是多麼的難聽?
不僅對非墨,對她的名聲也格外難聽。
「陛下,貞寧縣主到了。」
「嗯,進來!」宮殿中,男人的聲音慵懶的傳來,隱隱的,還著有莫名的意味。
暗部侍衛用力推著她,將她直接推進去……
而舒兒,被他們緊緊盯著,不准讓她動彈半分。
剛進去,迎面襲來的就是一陣陣不知名的煙霧,不嗆人,卻有著奇怪的味道。
各色美人全身*的躺在地上,椅上,龍床上……
而寬大的龍床上,楚皇*著上半身左擁右抱,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她,特別是看到她一身紅衣時,眼中飛快的划過痴迷與懷念,全身一顫,好像陷入了回憶。
記憶中,『清兒』曾經一襲紅衣美艷動人,如佛前火蓮張揚艷烈……
「妾,見過陛下!」
無視周圍奢靡的環境,她直接跪在地上,目不斜視。
可是心中,卻掀起了滔天巨浪。
這個楚沉,到底想做什麼?
噁心,現在她的感覺只有噁心。
楚皇雙眼渾濁的看著她,猛得一把推開身邊的美人,連滾帶爬的爬到楚容珍的面前,十分誇張的趴在地上由下而上的看著楚容珍的臉。
不是記憶中那張臉時,雙眼又划過失望。
伸出肥手,想要撫上她的臉……
楚容珍微微後退一步,躲開了楚沉的手,「陛下喚妾身前來有事?」
忍耐,再忍……
再過一段時間,就不必理會他了。
楚容珍在心裡不斷自我寬慰,否則依心中噁心的感覺來說,此時她恨不得將這楚沉綁起扔湖裡清洗,說不定能洗清他身上,從骨頭裡散發出的噁心味道。
被她這麼一躲,楚沉回過神來,臉色越來越陰沉。
猛得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她的目光格外幽暗,詭異。
一步一步,朝著楚容珍走近……
走到她的面前,勾起好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眼中是化不開的詭異。
突然,楚沉幽幽一笑:「他這麼寵你,味道想必十分不錯,知道麼,他把你送給朕了。」
說完,細細觀察著楚容珍的表情,沒有從她的臉上看到想要看到的表情時,雙眼中陰沉更加的濃稠了幾分。
她當然不信,非墨把她送給楚沉?
開什麼玩笑,要是他非墨敢這麼做的,她絕對會剁了他。
「陛下在說什麼?妾身聽不懂……」
雙手緊緊的掐著她的下巴,嬌嫩的肌膚變得通紅,讓人硬生生的生起一抹凌虐感。
楚沉看著她的臉,從上而下,順著脖子將她胸前美景也一一應收眼底,只覺得下腹一團火格外的旺盛,正在燃燒著,吞噬著他的理智。
特別是想到她是他的女人時,越發的興奮了起來。
「現在,由你侍寢!」
突然,楚沉的命令一下,楚容珍柳眉皺得更緊了。
現在要怎麼處理,還真是麻煩。
不是與他決裂的時候,而且他的身體有著金蠶蠱,她的蠱蟲對他完全無效。
「請陛下高抬貴手,妾身是沉王的女人,您此行此舉實在有違禮制……」
「禮制?朕是楚國皇帝,朕說什麼就是什麼!」
說完,猛得朝楚倥珍直接撲了過來,雙手熊抱之時,楚容珍快速後退……
「陛下,請自重!」
她生氣了,是真的生氣了。
此時的楚容珍冷著臉,面無表情又一片冰寒,十分冰冷的看著楚沉,猶如雪山盛開的雪蓮。
與雪蓮不同的是,她一襲紅衣,艷烈如血,是火蓮。
佛前火蓮,地獄紅蓮,這是此時的她。
看著這樣的她,楚沉的眼神越來越痴迷,越來越火熱,對於眼前的人兒的占有欲也越來越明顯。
楚容珍起身,直接離去之時,大片的暗衛與禁衛守在門口,長劍對準了她。
而一邊,舒兒被一群暗衛纏住,被圍了一層又一層,完全脫不開身。
「你走出不這裡,沒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出。過來!」
楚皇慢條廝理的坐在龍床上,雙腿分開,急色又陰沉著臉看著她,滿臉愉悅的享受著,等待著。
等待這個女人如別的女人一樣主動跪在他的腳下,主動伺候……
楚容珍站在門邊,僅僅是開門的瞬間,被迫停下的蓮看到她的身影,伸著暗夜的龍二打了一個手勢,神情焦急。
楚皇的身邊有著暗衛高手,她不是鳳魅,無法成功潛伏進去。
不得不守在宮殿,等候著裡面的消息。
楚容珍背靠著門口,背對著蓮,扭頭無聲說了些什麼,才看著楚沉。
楚沉揮手,外面的太監暗衛上前,把宮殿大門再次重新拉上,警惕的守在門口,不准任何人進入……
宮殿內,楚容珍與楚沉對峙著。
當然,如果忽略地上*的美人的話……
「是你自己過來,還是朕派人將你抓過來?朕的耐心可不好!」
楚沉眯起了眼,肥胖的臉上雙眼微眯如同一條肉縫,看起來格外的可笑。
「看來陛下是想與王爺翻臉麼?動了我,王爺絕對會生氣!」楚容珍緩緩勾起一抹魔魅的笑容,妖異又透明,給人十分夢幻虛無。
暗中,除了鳳魅,她感受到了不少的暗衛存在,現在,楚沉不能動。
現在只是初蠱階段,還沒有養成蠱王,所以楚沉一定不能死,不能與之翻臉。
這次,還真麻煩了。
「死了這條心,他的一切都是朕賜與的,怎麼反抗朕?」
楚沉說完,大手一揮,從暗處閃出四個暗衛,同時出手。
哪怕她的武功再好,也不是四個暗衛的對手,而且是現在這種情況。
一旦她有什麼反抗動作,楚沉就有發作的機會,以弒君的罪名讓她下獄或者扣押起來,非墨則會不惜一切代價救她……
最終結果是,非墨會求楚沉放人。
至於求人的代價……
------題外話------
國慶節快樂,看看月光含淚的雙眼,你們就忍心扔下月光一個人出去浪麼?
咳咳
中午還有一更,按照約定,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