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入蛇窟

2023-10-03 18:47:40 作者: 溫暖的月光
    納蘭清的話一出,所有人都頓時一驚,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原來沒有什麼興趣的焰國使臣,有人悄悄離去,似乎是要請命行事。

    原本沒有什麼興趣的太子楚辰玉頓時來了精神,要知道,肆月商會的東西可不是那麼好買的,而是十分難買。

    如果,如果他得到了肆月商會火藥購買權,是不是代表如果哪日一爭高下時,他的勝算遠大於希王?

    不止太子黨,希王黨也有了些心思,一個個全部看向納蘭清,似要做最後的確認。

    納蘭清拿出一張黑色無紋的卡面,揮了揮:「肆月商會貴賓卡,擁有此卡的人可以購買肆月商會的任何東西,當然其中包括鐵礦,火藥……」

    一瞬間,所有人都貪婪的看著納蘭清手中的黑卡,沒懷疑,眼中是勢在必得的火熱。

    所有人都知道,肆月商會是華國的產業,華國前任丞相納蘭清的產業,雖然有慢慢淡出人們的視線,可是有一點他們不會忘記。

    三國聯合,百萬人馬攻打華國,一夜之間,全滅!

    華國的神秘,肆月商會的神秘,讓他們不得不信。

    「南丞相此言當真?誰贏這卡就贈予誰?」有人按捺不住,問出所有人的心聲。

    「當然!」納蘭清含笑,嘴角露出意味常長的笑容。

    不止她,楚容珍也淡淡勾起了笑容,朝著納蘭清投去一抹感激的笑容。

    感激替她把這水攪得越來越渾……

    「肆月商會麼?王爺,您要不要參加?」楚容珍仰頭,聲音提高,微微露出一抹可愛純真的表情,似只是單獨詢問罷了。

    非墨靜靜看著楚容珍那溫軟的笑容,恨得不上前捧著她的揉捏一番,強忍心中的憐愛,表面冷冷掃了她一眼:「想去?」

    「想,看起來很好玩的樣子!」

    確實,楚容珍很想去,不是因為寧國公主的挑釁,而是她想看看,她恐懼的極限在哪裡。

    或許,還能練制出一隻蛇蠱也說不定。

    羨慕,超級羨慕公儀雪身上的那隻蛇蠱,如果她也能找到一條,練出一隻蛇蠱就好了。

    非墨有些不理解她眼中的火熱從哪裡來,以為她只是單純的想要得到肆月商會的卡片,但也沒有過多猶豫,伸手,一行抱著一輛輪椅走了過來,他輕身一滑,穩穩落到輪椅之上。

    「那算本王一個,蛇窟之行,有趣!」

    非墨會參加是所有人意料之外,可是看到他對著楚容珍伸手的模樣,又紛紛釋然。

    遠處,一道似鷹眸般銳利的視線射過來,靜靜看著兩人的側臉。

    「本王也參加,與人戰鬥多了,試試蛇類也未嘗不可!」贏儀雙手抱胸,靠坐在椅杆之下,裸露在外面的肌膚是深深的古銅色,微卷的中長發綁在腦後,用一根漆黑的髮帶從額間繞到腦後,隨意的打了一個結……

    贏儀的臉沒有過多的異族模樣,他的眸子依舊漆墨如墨,除了微卷的長髮與異族打扮,不認真看,還看不出他是贏族人,與一般的中原人沒兩樣。

    因為納蘭清的獎品,不想參加的眾人都參加了。

    寧國的太子寧意天,公主寧靜,還有他們的隨從幕僚。

    焰國飛快的去向皇后古睛,丞相一一稟報之後,隨即也參加了進來。

    公儀族只有公儀初一人參加,沒有任何不滿,反而是淡淡接受。

    納蘭清的華國對於這個比試沒有任何興趣,直接退賽成為裁判一方。

    至於楚國,參加的人就多了,太子黨,希王黨,言棋,凌涼,羅家人……

    因為這次比試鬧得很大,原本在外面靜候結果的眾人都紛紛坐轎來到了比試的山中,閒得無聊的他們有戲可看,怎麼可以會錯過?

    再一次,山林中頓時熱鬧了起來,圍到蛇窟之前靜靜觀賞著。

    這事也驚動了楚皇,楚皇聽到這個提議之後不僅沒有任何的不悅與反對,反而派人去搜集大量的野生蛇類,不管是有毒還是無毒的,全數倒在蛇窟之中,加大的比試的困難度。

    這是寧國公主提出的比試,那麼對方一定有勝利的自然,而楚皇怎麼可能會眼睜睜看著楚國的面子被損?如果勝不了,大不了誰也得不到。

    收集大量的毒蛇到一起,加大的原先的困難度,因為種類不同,好鬥心被會完全激發出來。

    成千上萬條五彩斑斕的大大小小的蛇纏繞在一起,光是看著,就不禁頭皮發麻。

    站在蛇窟從上往下看的人們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害怕的雙腿發軟。

    唯有幾人,十分興奮的看著下方巨大的蛇窟。

    一是寧國公主,想像著楚容珍被這上千上萬條毒條撕咬吞吃腹,一點一點只剩白骨的模樣,臉上露出的扭曲的笑容。

    不管楚容珍參不參加,哪怕是用推的,她要把那個可恨的女人推入蛇窟以消她心頭之怒。

    雙眼發亮看著蛇窟的還有公儀雪,與其他公儀族的人,當然其中,還有楚容珍。

    楚容珍興奮的看著那成千上萬的毒蛇,雙眼微發亮。

    天,這可是上好的蛇蠱養成之地,完全勾起它們撕殺的*,最後存活的,不知道能不能比得上公儀雪的那隻小綠蛇?

    楚容珍痴痴看著下方的蛇,不僅沒有害怕,反而不受控制的上前走了好幾步,要不是非墨拉著她,估計她早就滑下蛇窟與它們來個親密接觸了。

    非墨很無奈,本來還擔心她會不會被挑釁來參加這個什麼鬼比試,所以他才應了下來獨自挑戰,沒想到這丫頭整個人都不對勁了,難不成蛇窟之下有寶物不成?

    「那啥,墨,咱們參加一起參加,你拿黑卡,等下幫我,好不好?」習慣了依賴,所以她的要求也慢慢的能說出口。

    非墨涼涼看了她一眼,「我一人參加,你坐著旁觀!」

    一聽她只能旁觀,楚容珍頓時個人就愣在原地,好像從頭一盆冰水潑下,讓她全身來個透心涼。

    不帶這麼玩的,她也想參加,雖然對所謂的黑卡與比試沒興趣,但她感興趣的卻是別的。

    「那啥,墨,我能幫你,帶我一起好不好?」楚容珍咬牙,有些討好,拉著非墨的袖子,小臉帶著哭喪的表情。

    雙眼淚汪汪隨時都會哭出來的模樣,非墨見狀,喉頭一緊,雙眼頓時變得諱莫如深起來。

    「墨……」小心翼翼討好的聲音在他耳邊想起,非墨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完全把持不住她的糖衣炮彈,無奈投降。

    「可以,條件是不准離開我的身邊,有任何危險就給我滾上去!」

    「太好了,謝謝!」開心之極,楚容珍抱著非墨的脖子低頭在他臉上響亮一吻,這一吻,驚了非墨,驚了她,也驚了眾人……

    楚容珍驚了,沒想到她自己會這麼自然的與他親昵,摸摸鼻子,低頭:「那啥,我去準備一下!」

    飛快的逃離了現場,無視非墨那幽暗目光中透露出來的愉悅與熾烈的柔情。

    寧國公主將非墨的表情全部盡收眼度,他的柔情,他的寵溺,他的無奈……

    不再是面無表情的冰山神子,有了情,多了血與肉,這樣的非墨更加的迷人。

    寧國公主頓時更加嫉恨起來,盯著楚容珍離去背影,快速跟了過去……

    因為楚皇要親自設定遊戲場所,派人清除了蛇窟所有草木,還找來了大量的蛇投入蛇窟,趁著這個時間,眾人紛紛開始準備,等待比試的開始。

    楚容珍離去之後沒有走多遠,便讓蓮回宮去拿她暗格中的東西,裡面有大量的制蠱藥材,她要趁著這個機會得到她所想要的。

    除開陛下派人投放進去的蛇,原本這蛇窟就有上千條的蛇生存,這代表什麼?

    蛇性兇猛,同類都會相食,更何況是不同種類的存在。

    天然的蛇窟有上百條蛇就是極限,可是這次出現了巨大的蛇窟,估計上千條的蛇窟之中,最珍貴的,不就是它們的王?

    絕對,絕對有蛇王的存在,不然蛇窟內的蛇早就內鬥毒相吞噬了。

    越想,楚容珍的雙眼就更加發亮起來,這種蛇王可不好找,不,是十分不好找。

    想必公儀族看出了門道,如此珍貴的存在想要帶走根本不可能,先不說蛇王兇猛不能訓養,要從如此多的蛇中找到蛇王更是難上加難,可是一旦得到,說不定真的是殺人利器。

    低低的笑著,楚容珍的眼中閃著勢在必得。

    「喲,都逃到這裡來了,怎麼?不敢參加本公主的比試,怕了?」

    正在楚容珍獨自開心的時候,一道極為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銳利,刺耳,讓人心生不悅。

    寧國公主發現了楚容珍獨自站在樹邊的模樣,立馬就沖了過來,打算極盡挑釁,逼迫她參加比試。

    「難不成寧國公主的比試是衝著妾身來的?妾身真是惶恐……」

    「夠了,楚容珍,何必在本公主面前裝模做樣,來賭一局,參加這場比試,得到黑卡的人就勝者,敗者就立馬離開沉王的身邊永遠不要出現,如何?」

    寧國公主滿臉煞氣,也帶著一絲不悅,仿佛多待一會就會降低她的身份般。

    楚容珍微微一笑,伸手,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我為什麼要跟你比試?離不離開不是我能決定的事件,難不成公主以為我可以隨走隨留?」

    「這你不用擔心,你輸了,我會把你送出京城,只要你永遠不回楚京就可以!」

    認定了自己會贏,寧國公主早就替楚容珍想好了後路,只是不知道這後路是生路還是死路。

    「那公主輸了又如何?」楚容珍淡淡反問。

    「哼,本公主怎麼可能會輸?」寧國公主一聲冷哼,像看白痴一樣看著楚容珍。

    她堂堂寧國公主,從小騎射,武功等樣樣精通,這蛇窟取物她也做過幾次,自然有她的門道。

    「那可說不好,這次不止公主,就連公儀族的族長也參加了,他們天生對毒蛇有親近感,難不成公主可以贏過公儀族的人?對了,還有贏族,贏族人天生力大好戰鬥,為了任務出入各種山谷毒林,想必蛇類也遇過不少……」

    「說這麼多,還是怕了?怕了就給本宮乖乖滾開沉王的身邊……」

    楚容珍伸手,勾著耳邊長發,臉上的表情未變,依舊是柔和淡然。

    「公主都這麼說了,自然我也不好再拒絕下去了,有別的人參加,就銷微更改一下規則吧,誰先觸到黑卡誰就贏,如何?」

    「好,輸的人永遠不准出現在京城!」

    「一言為定!」

    寧國公主這才滿意的眯起了眼,眼中閃過暗茫,與楚容珍擦肩而過的時候還高傲的沖碰著她,盛氣凌人。

    楚容珍身形不穩,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體,眯著眼看著離去的寧國公主,抿唇。

    這是非墨的爛桃花,果真令人不悅。

    這寧國公主當真自大,剛進獵場時沒有弄死她,現在又迫不及待的又提出這個比試,在私下對她進行挑釁逼她下蛇窟,呵,她有被嫉恨到了這種地步?

    楚容珍不知道,不止寧國公主十分嫉妒她,別的千金也一樣心生嫉妒。

    非墨對外是生人勿近的冰寒,清冷高貴如穩坐雲端的神子,如今娶了她,沾染了塵世人氣,就變得不再那麼高不可攀。

    原本不敢接近的千金小姐們哪個能逃得了非墨的俊美容貌?

    所以,所有女人,對楚容珍都心存嫉妒暗恨,憑什麼她可以成為沉王的女人,任什麼她可以讓沉王露出微笑……

    當然,這些楚容珍不知道。

    只是被寧國公主這般糾纏,她的心裡有些不悅。

    說不出為什麼不悅,就好像自己的東西被人窺視了一樣,難受又心塞。

    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蓮帶給她的東西,楚容珍這才緩緩朝著外面蛇窟走去,還沒走出去,迎面,楚容琴那風風火火的身影就跑了過來……

    「珍兒,珍兒,我聽你要參加比試?不准,聽到沒有……」

    老遠,楚容琴看到楚容珍的身影,立馬大聲斥責了起來。

    她可是看到了,在比試的名單里就有珍兒。

    當時看到的時候,她與母妃都驚了,這成千上萬的蛇窟是能開玩笑的?

    原本就擔心她的夫君會不會有事,偏偏珍兒又摻和了進來,絕對不行!

    「姐姐,幹嘛跑這麼急?」

    楚容琴抓著她,緊緊的抓著她,一邊走,一邊往外面拖……

    「我跟你說,你就待在我跟母妃的身邊,哪裡都不准去,更不准去參加這次的比試,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我想救都救不了你……」

    碎碎念著,楚容珍臉上滿是柔和,伸手,搭在她的手腕上,認真看著她:「姐姐放心,我沒事,這次比試是王爺跟我一起,有他在,怎麼可有會出事?」

    「那也不行,萬一出了意外,沉王的侍衛最選救的絕對是沉王,而不是你!」楚容琴完全不聽,對於這件事,她的立場很堅定。

    開玩笑,要是出了意外,難不成讓她親眼看著自己的妹妹被成百上千條蛇啃得只剩白骨?

    想到那個畫面,楚容琴生生打了一個冷顫,大力搖頭。

    「姐姐,你要相信我,我不會有事……」

    「不行,絕對不可以!」楚容琴完全處於暴怒,一點也不肯鬆口,正因為平時十分看重這個妹妹,所以這個時候,她的態度十分堅決。

    楚容珍無奈的揉揉的,只能任由著被拉著走到楚王妃的面前,乖乖的站在原地,左手還被楚容琴死死握住。

    擺明了,不准她去參加。

    楚王妃看著楚容琴的動作,眼中也閃過一絲贊同。

    天知道她聽到這個消息是多麼的擔憂,這種令人頭皮發麻的地方怎麼可能會讓她的女兒去闖,絕對不可能。

    所有人都準備完畢,參加的人圍在蛇窟邊上,看著裡面蠕動的蛇身,一個個頭皮發麻,忍不住冷汗滲出。

    「行,即然都準備好了,那現在開始吧,這是肆月商會的黑卡,拿到手的人就歸他!」說完,納蘭清舉著手中的黑卡就朝底下的蛇窟扔了過去……

    所有人,瞬間動了,為了不讓黑卡掉落,在納蘭清離手的瞬間,所有人運用輕功朝著黑卡撲了過去……

    亂鬥,一觸既發……

    龍澤站在納蘭清的身後,突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只見一個焰國使臣搶到黑卡,突然渾身一顫,身體不受控制的掉落蛇窟,伴隨著一聲慘叫,人被蛇潮覆蓋,不再蹤影……

    所有人被這一幕驚到,紛紛後退回到岸邊,只能眼睜睜看著黑卡沒入蛇群。

    沒過多少,一根根白骨被拱了上來,所有人都頓時後退一步,心生畏懼。

    有人葬生,這是一個警告。

    警告這場比試的危險性,原本被肆月商坐黑卡迷了雙眼的他們回過神來,坐在邊上靜靜思考。

    這場比試雖驚險,可更多的引起了權貴們的興奮,這種刺激又有趣的比試,反正他們都是觀看者,有什麼好害怕的?

    就好像人獸斗一樣,哪怕再血腥,再殘忍,對於看客的他們來說永遠體會不到那種畏懼。

    龍澤冷酷看著掉落的焰國使臣,微微一笑,勾畫冷唳弧度。

    清兒都說了,焰國的人,殺無赦。

    雖然有那麼點小吃醋,不過也算了,誰叫清兒這麼喜歡這個兒媳婦……

    納蘭清看著焰國使臣掉落蛇窟,同樣也露出一抹殘酷的笑容,後背微微靠著龍澤的胸膛:「下手了?」

    「嗯,怎麼獎勵我?」

    龍澤的聲音十分柔和,還有淡淡的討好,就好像一隻小型幼獸般的聲音。

    「想要什麼?」

    「再生一個女兒?」

    納蘭清回頭扔給龍澤一個白眼,「老娘現在這個年紀還生得出來?滾!」

    不動聲色環著納蘭清的腰,龍澤委屈的垂眸,「那雲煙山的張大娘五十好幾了不還是生出一對龍鳳胎?只要為夫再努力努力,你肯定能再懷上……」

    「……」

    「現在兒子也找到了,你的心愿己經了了,現在總不能再拒絕我了吧?」說起這事,龍澤有說不出的委屈。

    為了找丟失的孩子,清兒找了整個大陸,二十幾年,每次跟他集少離多,偏偏朝中那些死老頭一個個裝死不願意分擔朝政,不然他也可以陪在清兒的身邊……

    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機會再懷上孩子,清兒不願意,而他,也不敢強求……

    丟失的孩子就是清兒的心病,這病一日未治,她的心就一直拒絕再懷孕,而也是這麼做著的。

    納蘭清的視線放在非墨的身上,臉上是柔和與寵溺,微微靠在龍澤的胸膛,感嘆道:「對啊,現在找到了心裡的石頭也落下了,這麼多年,我沒有盡到做母親的本分,不管是寒兒還是他……」

    「一切還來得及,寒兒天性純真善良不用特別擔心,只有淵兒,沒有在我們視線下長大,現在要相處確實比較難……」

    納蘭清想中閃過失落,雙眼盯在非墨的身上,看到非墨的視線投在一邊楚容珍的身上時露出的柔和情意,這才鬆了一口氣,「不要緊,有珍兒在!」

    真的很喜歡珍兒呢,也是,珍兒很特別,連她見到的第一眼也喜歡上了。

    「清兒,那個珍兒是誰?你們怎麼會認識的?」想起楚容珍,他所不知道的存在,龍澤心中就一陣吃味。

    「呵呵,不告訴你!」

    龍澤全身殺氣猛得滲出,「那我去殺了她……」

    納蘭清無奈嘆了一口氣,幾十年了,這性格一點變化都沒有。

    「珍兒跟咱們一樣,我是六年前在焰國認識她……」

    龍澤猛得一震,眼中閃過詫異,「跟我們一樣?」

    「差不多吧,她沒有回到過去,而是活在別人的身上……」

    龍澤這才瞭然起來,看著楚容珍的目光少了一絲戒備,多了一絲意味不明。

    「難怪你最近在謀劃焰國的事情,還想辦法把古睛也弄來的楚國,原來如此……」

    「嗯!」納蘭清點頭,直接承認,雙眼一直看著比試的人們,看著他們為了那黑卡而露出嚮往的表情時,微微勾唇。

    珍兒的敵人,焰國!

    是容易上勾,優先除去的對象。

    楚容珍尋了一個肚子痛的理由離開,不想楚容琴跟在好的身後,連去茅房也跟著,沒辦法,只能讓蓮打昏她之後送到一邊休息,而她則是偷偷來到了非墨的身邊。

    「有想到辦法了嗎?」楚容珍低頭,輕聲詢問。

    「你以為我想要那東西?」

    楚容珍微愣,猛得想起之前他炸毀楚王府時火藥,這才回過神來,「你對黑卡沒興趣你幹嘛參加?吃飽沒事幹?」

    隨意的話語,帶著老夫老妻的熟絡自然。

    非墨又黑又沉的雙眸靜靜看著她,眼中是揮散不去的寵溺。

    白了她一眼,「某人雙眼發亮明顯有所圖,我不參加,萬一某人給我私自入蛇窟了怎麼辦?」

    楚容珍摸摸鼻子,眼神微閃,一副說得不是我,我什麼也不知道的表情。

    「說吧,你打著什麼主意?」非墨無奈的看著楚容珍的裝死的模樣,生氣她的不聽話,卻又怎麼罵不出口。

    就拿這次的事情來說,明知她起了心思,他不忍斥責,反而要親自參加替她去奪娶她想要的東西。

    楚容珍挪動雙唇,最終低頭,討好的拉著他的衣袖,「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那本王也就不參加了,反正是無趣的事情,走,回宮!」說完,非墨還真推著輪椅就打算離去,楚容珍立馬就急了。

    走?這怎麼行?

    她可是認準了蛇蠱,一定得到。

    「墨……」

    「撒嬌也沒用,要麼老實說出你的目的,要麼你就給我乖乖回宮!」完全不講情面,非墨的原則性很強,雖寵,但也不會盲目的寵。

    楚容珍嘟嘟嘴,心中暗襯:小氣!

    「我想要蛇蠱!」組織了一下語言,楚容珍如實說出了她的想法。

    「蛇蠱?這裡面有?」

    對於養蠱非墨根本不明白,但有一點他知道,蠱蟲是養成的,天生蠱蟲少之又少。

    「這裡成千上萬條毒蛇,如此天然的蛇蠱養成地,裡面絕對有一條是蛇王,我想激起它們的好鬥性,最後存活著,就是我要養的蛇蠱……」

    「用藥讓它們興奮?」成千上萬的蛇興奮了起來,到時會游出蛇窟大亂,四處攻擊吧?

    「這樣比較刺激,不是嗎?」楚容珍無良的笑了笑,伸手玩著非墨的長髮,唇角露出玩味的表情,「言棋大哥他們是聰明人,得不到黑卡也會以性命為重,只有那些被蒙蔽了雙眼的人才會拼死去奪,小丑有意表演,我給他們一個舞台……」

    非墨淡淡抬眸,眼中有著讚賞,有著訝異。

    「隨你,但不許有危險!」

    對她,他採取了放縱,不是給她絕對的自由,是他明白,這個丫頭對于禁錮十分厭惡,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厭惡。

    所以,他縱容她自由活動,在他能給的範圍中讓她自由,不能把她逼太緊。

    或許患得患失,但他是真的在乎。

    不能折斷她的雙翅關在籠中,可是也絕對不能放手,因為一旦放手,她絕對會去他所不知道的地方,永遠永遠都不會再回到他的身邊。

    所以他給好繫上了線,哪怕飛再遠,去再玩,她也不得不回到他的身邊。

    只要,她還在乎楚容琴……

    只要,她需要他的勢力,那麼她無法從他手中逃走。

    「好!」得到非墨的准許,楚容珍露出了一抹笑容。

    蛇窟比試,最先行為的是焰國人,最先退出的,也是焰國人。

    除了一開始掉下去的人之後,焰國人什麼也沒有準備,拿著武器硬闖,最終消失眾人的眼前被蛇群生生捲入窟底深入,不見人影。

    楚容珍冷笑,死了一個兩個焰國人對她來說不會有任何情緒波動,焰國所欠她的一切,怎麼可能只有這樣?

    微微抬頭,看向上首衣鮮華麗的古睛,楚容珍眼底的仇眼深藏眼底,正微微跳動著的墨焰,則是她靈魂的怒吼。

    非墨抬眼,靜靜看著她眼底神色,眼色也變得幽暗深沉起來,諱莫如深般幽深。

    楚容珍起身,大步走到言棋,凌涼等人身邊,笑道:「表哥,姐夫,聯手可好?」

    兩人一愣,頓時划過瞭然。

    「沒人說過不准聯手,我與王爺不要黑卡,所以……」

    「可以!」凌涼立馬答應,想也不想,臉上帶著激動的神情。

    哪怕面前是火海,只是要楚容珍相邀,他估計也會毫不猶豫的前往。

    至於言棋,他就更沒有意見,身為肆月商會的分部會長,怎麼可能會看得一個小小黑卡,不過是有趣上來湊熱鬧的。

    楚容珍點頭,抬眼,掃了一四周,發現很多人如她一樣組隊……

    唯獨沒有組隊的就是公儀族……

    「竟然組隊,加小王一個,打敗焰國與寧國之後,黑卡就各憑能力,如何?」

    背後,男人粗獷的聲音傳來,楚容珍微微回頭,迎上贏儀那銳利的眼神,微微點頭,「自然可以,有贏族相幫贏面就更加大了幾分,我與王爺不要黑卡,如果棋大哥跟表哥需要的話,我勢必會幫他們,所以贏王子,到時可能會出現一對三的局面,您可能會吃虧……」

    「無礙,這樣才更加有趣!」

    楚容珍這下訝異了,與贏族她本就不熟,剛剛贏族王子救了她,她也不好拒絕太多。

    明知道最後結果十分不公平,為什麼還要參加?

    微微點頭,不好再拒絕。

    「贏王子的人都十分善武,對付蛇群的攻擊想必不難,所以請王子先等一會,等到我說可以之時再請你的人迅瞬下蛇窟……」

    「好!」

    贏儀想也沒想,直接點頭,看著楚容珍的目光格外的深幽。

    遠處,非墨看到贏儀與楚容珍的相處,緩緩走了過來,伸手,拉著她回到自己的身邊,盯著贏儀目光冷冽,隱隱的,還有著殺意。

    「開始了,準備好了嗎?」非墨目光不善,與贏儀兩個瞬間變得對峙起來,不過他只是拉著楚容珍輕輕詢問,沒有過多的交鋒。

    比試開始了,公儀族最先動手,手裡拿著不知道的藥粉撒進蛇窟,楚容珍正好看到這幕,雙眸微暗。

    果然,公儀族在意的是蛇蠱,不是肆月商會的黑卡。

    公儀初的手中撒下的藥粉無色無味,剛撒下去,蛇郡立馬興奮起來,不像是麻醉藥,迷藥之類,反而是蠱的催化散。

    增加毒物的好鬥性,迫使他們爭鬥,直到所有毒物死亡只留一隻才會停止。

    而催化散,就是加快毒物攻擊性的藥物,一個極大的弊端就是能快速挑出最後一隻毒物,可是全部死亡的機率太高,這種藥物會勾起他們的嗜血因子,直到無人活動可動時才會停止攻擊,這種方法能極快挑選最後的霉物,可是全數死亡的機率太高。

    這種方法,太浪費珍貴的毒物,一般人來說,不會有用這種辦法。

    「等等,不用我動手了,一柱香的時間,最多一柱香的時間就要立刻從蛇窟里出來,否則九死一生。現在毒蛇全部處於放鬆狀態,想要黑卡就趁這個時候……」

    楚容珍話落,公儀初則直接跳入蛇窟,所有人頓時一驚,認為他不要命了。

    公儀初下去之後,贏儀也立馬沖了下去,絲毫沒有懷疑楚容珍的話是真是假,竟直接衝下蛇窟……

    有了第一個吃螃蟹的,慢慢的有人也下始試探下去……

    「哼,本公主就先下去了,怕死的就儘快認輸,省得到時丟人!」寧國公主在跳下去之時抬頭看向楚容珍,挑釁勾唇,使用激將法。

    非墨伸手,大量的赤紅細線慢慢射出,強大的內力讓這赤紅的細線堅硬如針,毫不費力的刺入蛇身,沉入對面牆壁之中,非墨手中赤紅的絲線如同一張巨的大的蛛網,橫縱交錯,形成張絲線製成的階梯,坑底的蛇群紛紛開始順著天蠶絲向下爬……

    而公儀初所到之地,蛇群紛紛讓開,好像他的身上有著什麼十分恐怖的東西……

    非墨引出一半的蛇群,楚容珍這才飛身而下,非墨見狀,輪椅中機關處射出一根天蠶絲纏在她的腰上,只要她發生任何意外,他會直接將人拉起來……

    楚容珍飛身下去之後,不少人開始開憂起來。

    在她之後,言棋,凌涼,也跟著飛身而下……

    圍觀的眾人紛紛站了起來,圍了起來,低頭看著下方參賽的幾人。

    贏儀跟在公儀初的身邊,時不時有蛇的攻擊,可是看起來還十分順利,因為公儀初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所有蛇類對他有些忌憚,不敢前進攻擊。

    楚容珍從懷裡掏出兩枚枯葉,分別遞給了言棋與凌涼,兩人沒有疑問,直接接了過去,學著楚容珍的方向將在腰間懷裡,用單手扣在腰間,用內力加持……

    極淡,極輕的味道從三人的身上傳出,原本想要攻擊的蛇群動作慢了起來,微微後退,似乎有些忌憚。

    這個時候,無人動手擊殺見血,所有人都知道,血腥,會引發蛇類的血性。

    坑底很深,很陡,黑卡掉到了哪個方向要一一翻找,哪怕他們一個個手中包著大量的厚皮防咬,可是把手伸手蛇群翻找也不免會頭皮發麻。

    楚容珍靜靜看著四處全是蠕動的蛇群,微微勾唇,站立,不動。

    言棋與凌涼兩人也沒有動作,對於肆月商會的黑卡他們沒有多少興趣,只不過是為了參加體驗一下罷了。

    這場結果很明顯,能拿到黑卡的絕對是公儀初。

    看那蛇群如見了自己的王一樣,面對公儀初就直接後退不敢接近,結果一眼便知。

    唯一意外的就是寧國公主,只見她手中大袋子裡掏出大量的雄黃朝著蛇群灑去,同樣,蛇群一直退讓,大量的蛇朝著楚容珍的方向退了過來。

    寧國公主見狀,越發故意起來,嘴上勾唇冷唳的笑容。

    楚容珍見狀,冷酷一笑,緩緩從頭上插下一根髮釵,直接刺入她的脖子,一隻不明白的蠱蟲慢慢的,朝著她的傷口而去,隨意鑽入她的血管動脈,只見楚容珍的臉時變得青紫,十分詭異的青紫。

    遠處,公儀初發現了她臉色的不正常,猛得停下腳步,瞳孔猛縮。

    公儀初認出了楚容珍的異樣,眼中閃過驚愕,迅速後退,離楚容珍越發遠了起來……

    贏儀也停下腳步,順著公儀初的方向看到臉色恢復平常的楚容珍,眼中閃過不解,不過,隨即,他的臉色陰沉不安起來……

    寧國公主得意看著蛇群都朝著楚容珍而去,手中灑著雄黃的動作越發故意起來,沒有發現剛剛楚容珍那奇怪的臉色,反而認為她死到臨頭,格外得意。

    楚容珍伸手,拿著精巧匕首割破自己的皮膚,鮮血滴下,發出詭異的鮮紅滴落在蛇身之上……

    立刻,她周圍的蛇都瘋狂了,不知道是聞到了什麼美味的東西,瘋狂,叫囂,撕咬……

    從她的身邊開始,原本點意不高的蛇群立馬騷動了起來,一隻只像瘋了一樣糾纏撕咬,場面,頓時混亂起來……

    唯獨楚容珍的身邊一片詭異,所有蛇都繞過她與別的同類纏鬥在一起,她所到之處就好像一個隱形人一樣,沒有氣息,惹不起蛇類的重視。

    公儀初退了,立馬運用著輕功飛身而起,落到非墨所織成的大網之上。

    公儀初起,贏儀也跟著離開,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現在的情況太過詭異。

    隨著他們離開之後,不少的人也開始離開,蛇群發生了惡鬥,血腥刺激了它們血性與野性,現在還不離開,絕對九死一生。

    「公主殿下這是要走麼?可惜了,本以為公主是個膽大的,原來這麼膽小!」楚容珍看到寧國公主要離去的動作,嘲諷一笑,朝著她慢慢走了過來。

    寧國公主臉色一僵,陰沉的看著她,看著四周全是自相殘殺的蛇類,突然眼中毒辣升起。

    看著扭頭的楚容珍,寧國公主猛得向前一撲,將楚容珍直接撲倒在地……

    楚容珍被推倒,伸手拉扯著寧國公主的手,寧國公主猛得拿著髮釵刺到楚容珍的手背,楚容珍手一松,人朝撕斗的蛇群倒去……

    寧國公主狠毒笑了……

    楚容珍同樣對她露出一個陰詭笑容,看得寧國公主心中咯噔一滯,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快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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