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楚皇毒 殺
2023-10-03 18:47:40 作者: 溫暖的月光
楚容珍抬腳,一腳正踩在他的雙腿中間,唇角含笑,幽幽淺笑。
沒了溫暖,沒了純真,沒了可人,現在的她如潛伏的海妖,笑得誘惑又危險。
姬落一動都不敢動,震驚的看著她。
楚容珍一腳踩在他的命根,嗜血冷笑,「喜歡我?當我是那些閨閣千金?被你三言兩語而騙最終心傷落淚?對我什麼都不了解,竟敢說喜歡我。姬落,你是太自信你的這張臉還是認為非墨連個女人都抓不住?」
這樣惡劣的態度,姬落現在才明白。
他出錯了,準備來說他沒有查清楚她的一切就冒然出手,現在吃了大虧。
「請相信我的真心,我是真的……唔……」
楚容珍的腳加重力道,痛得姬落冷汗直流,什麼話也說不下去。
「你的真心?能不能挖出來讓我看看?真心到底是什麼東西?」
彎腰,伸手想要觸碰姬落的時候,遠處傳一聲大吼:「珍兒,退下!」
楚容珍的動作一頓,扭頭,看著遠處用輕功快速閃過來的非墨,微微一愣。
愣神間,人己落在了非墨的懷裡。
「該死的,誰准你踩的?」非墨衝著她大吼。
楚容珍有些委屈,有些不爽,抿唇:「不用誰准,想踩就踩!」
「不准!」
姬落從地上爬了起來,聽到非墨站在他這邊,頓時恨不得淚流滿面感恩,再晚一點,他的命根可就沒了。
這可是他最重要的寶貝。
「墨,你終於來了,看看你的妾,竟敢踩我的命根……」
把楚容珍放到一邊的欄杆上,生氣的脫去她的鞋襪,嫩白小巧的腳丫剛剛出現在兩人的眼前,就立馬被非墨撕下自己的衣擺緊緊抱住,不露任何肌膚。
「該死的,那麼骯髒的東西你都敢踩,不要想這雙腿了是不是?」
滿心開心的姬落頓時石化,做出傷心欲絕的模樣。
沒愛了!
他們可是這麼多年的好知己,好兄弟,第一次這嫌棄到了這種地步。
「可是他讓我生氣了,他想勾引我,讓我離開琉璃宮,讓我跟他遠走高飛!」
楚容珍的話落,姬落渾身一震,整個人哪墜冰窟,恨不得馬上逃走。
非墨扭頭,眼底冒著黑色火焰,似靈魂深入的憤怒。
「墨……你別聽她亂說……絕對沒有的事……」
「剛剛是誰說對我一見鍾情?是誰說想帶我遠走高飛?是誰說是要以丞相夫人之位相迎?」
舒兒抱著盒子,扔到姬落的身上,「是他!」
裡面的首飾摔落,砸了姬落滿身。
非墨黑著臉,大步走到姬落身邊,抬腳,重重踩下,地面如蛛絲破裂……
姬落臉色瞬間蒼白,心跳停止半刻……
「哼,還有下次,本王讓它一輩子都只能是裝飾!」
「墨,你不能這麼對我……我不要活了,你竟然幫著她對付我,你說,你要她還是要我!」姬落耍寶般賴在地上不起來,活脫脫潑婦樣,白瞎了他一身好皮囊。
「滾,別髒了本王的地!」
一把抱起楚容珍就朝廳中走中,不理後面咬著手帕裝可憐的姬落。
楚容珍看著這樣的姬落,微微一笑,將頭埋在非墨的懷裡,笑道:「他沒有惡意,估計只是想試探一下我而己!」
「試探?」非墨挑眉。
「對,試探!」
被非墨放到了廳中椅子上,楚容珍穩穩坐在上面,笑道:「估計是想試探我是不是真心想嫁給你,是不是對你真心實意……」
非墨不悅掃著慢慢跟進來的姬落,狠瞪了過去。
「以後不准接近珍兒!」
姬落從非墨的臉上看出了殺意,看出了警告,這才收起了臉上的玩世不恭。
嚴肅起來的他少了剛剛的風流,多了一絲認真,看著楚容珍與非墨的相處,好半響才道:「宮中那位震怒,墨,你該去安撫一下他的情緒了,小心他對你的珍夫人動手!」
「不是夫人,是妻子!」非墨糾正著他的用詞。
平民百姓中,世家大臣中,正妻也可以叫夫人。
可是王候之中,夫人可是妾侍,他不喜歡這個稱呼。
「這麼心疼她,乾脆叫她王妃得了!」
「不行,只是我非墨的妻子,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以後,我會補償她一切,待我解決楚國一切之後……」
「看來你真的很討厭沉王之名,算了,隨你吧!說真的,消息傳來,宮中那位動了殺心,有人在他耳邊煽風點火了……」
「明白了!」
楚容珍靜靜聽著兩人的對話,微微抿唇。
安穩了幾日,麻煩是要上身了。
而且還是來自那最高權力者的麻煩,一不小心,人頭落地。
就像楚容珍想的一樣,姬落還沒有離去,宮中就傳來了消息,陛下召見。
非墨聽到這個消息時,立馬眉頭皺了起來,身邊的姬落還在那裡落井下石。
「來得還真早,三天的時就都等不了,想想也是,能等你三天也是最大極限了……」
「多嘴!」
非墨十分不悅,楚皇對他的心思他很明白,接下來會做什麼,也很清楚。
不舍看著一邊面無表情的楚容珍,非墨眼神微暗,「一行,準備一下!」
「你要做什麼?」姬落一驚,心底一突,覺得眼前的人要瘋了。
「誰也不能動珍兒,就連楚沉也一樣,一旦他敢對珍兒動手,一行,讓楚沉陷入沉睡!」
姬落猛的站了起來,認真看著非墨:「墨,現在不適合動手,你的生命被楚皇握在手裡,而且你動手了,太子會動,就連寧王也有上位心思,你想從中得到兵權根本就難上加難!」
「什麼時候本王說過要兵權?」非墨斜眼,淡淡不屑。
姬落被他涼涼的眼神刺激到,臉上露出震愕,「你不要兵權?娘的,不要兵權老子退出朝堂是為了什麼?」
楚容珍淡淡坐一邊,看著姬落與非墨相處的模樣,看著非墨臉上那淡淡的笑容,微微一笑。
「王爺要兵權本來就不容易,男寵之名就限制了一切,除非從陛下那裡得到,否則兵權到不了王爺的手上。不過,倒可以看到有兵權的人互相爭鬥,陛下一旦沉睡昏迷或者突然暴斃,有野心的人就會上位,到時爭個你死我活的時候想要拿到兵權就很容易……」
非墨驚喜的走到楚容珍的面前,彎腰,勾著她的長髮放在鼻子下輕聞,像一個輕挑公子般。
「還是珍兒聰明,某人是丞相還蠢笨如豬,本王當真看走了眼!」
一邊說,還一邊掃視姬落,看著姬落恨得牙痒痒!
他知道好不好,只是來不及說嘛!
姬落看著秀恩愛的兩人,特別是非墨那玩味又愉悅的表情,本來還想抗議的話都吞回了肚子裡。
他從未見過非墨有這種表情,從未見過這般的柔和。
自從三年前歸來開始,他就越來越冷,越來越難以靠近。
不知道六年前他離開之後發生了什麼,只知道三年後再次歸來的他滿身唳氣,整個人如萬年寒冰一般難了融化。
誰都化不了。
除了他這個十多年的好友,除此之外,他如一尊冰雕難以觸碰。
得知了非墨喜歡上了一個瞎子的時候他就派人查過,查到的卻是平凡無奇。
與其說是平凡,倒不如說是所有庶女都有那樣,卑賤,慎微……
當時他想不通,為什麼非墨會喜歡這樣的一個女人,真的想不通……
所以他想試探,他了解非墨,一旦愛上,便不再回頭。
他不想好友受傷,只能試探一下……
試探一下她是不是愛慕虛榮之人。
「行了,你們慢慢視線交匯難捨難分吧,我要走了!」楚容珍靜靜看著兩人,特別是姬落的目光,微微眯眼,起身。
兩人回過頭來,姬落看著她:「等一下,讓墨安排一下,這樣比較安全!」
非墨也回過頭來,點頭,強勢道:「讓一行跟著,楚沉身邊有武功高強的暗衛……」
楚容珍順了順裙擺,微微一笑,優雅高貴挺直了身體,雙眼清冷看了姬落一眼。
「現在不是跟陛下翻臉的時候,最佳時機是陛下大壽之時,三國列強,各方諸候,到時才是混水摸魚的時候,非墨,你的動作先停下來!」
「不行,這樣你的安全不能保證!」非墨抿唇,明顯不同意。
他的女人,絕不能攤在危險之中。
這樣會顯得那個男人無能……
楚容珍輕輕走上前,踮起腳尖,在他的吻上輕輕印上一吻,後退一步,甜甜笑道:「放心,我不會死,如果我就這麼死了,又有什麼資格陪在你的身邊?我還要親眼看到你兵權在握,陪我一起征戰焰國,所以,我絕對不能死!」
非墨伸手摸了摸吻,感受到那溫柔的感情,盯著她的目光也深幽起來。
初夜之後他就沒有再碰過她,因為她太過美好,美好到讓人上癮。
只嘗過一次就會瘋狂的想要第二次,第三次……
誘人如妖靈,醉死在她的溫柔鄉也心甘情願。
他本不是好色之人,可是在她的面前,他總是把持不住。
強忍著三天不再碰她,擔心她因為初夜而身體吃不消,天知道他現在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控制自己。
「答應我,不能有事,否則我會殺了楚王府所有人!」非墨雙眼直勾勾盯著她,眼中的風暴漸漸聚集,眼底深處一片黑暗,似墨龍雲卷。
楚容珍咯咯一笑,轉身,乾淨利落。
「怎麼不說毀了整個楚國?這樣我還比較開心!」
楚容珍在舒兒的陪伴之下離去,一行見狀,也跟在她的身後離去……
非墨與姬落兩人看著楚容珍的背影,神情各異。
「墨,你真的愛上了?她與我的資料相差太過遙遠,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中邪了或者換了一個人……」姬落看著楚容珍的背影,臉上滿是認真與深沉,隱隱的,還有殺意。
「不准動她!」感受到姬落的殺意,非墨的眼中也露出的殺意。
姬落這才緩緩收回殺意,十分認真的看著非墨,勸道:「她很危險,世上有我查不到的存在,怎麼想都有古怪。從小到半年前,她的生活一直都平凡無其,可是這半年來她表現出的一切都太過匪夷所思。她的才智,她的蠱毒,根本無從查起,我擔心……」
「擔心什麼?」非墨冷眼一掃,態度不明。
「我擔心她是某個勢力混到你身邊的人,比如楚皇,比如別國權貴……」
「不是,當日遇到她不過是一次意外,如果我沒有去楚王府躲追殺,如果沒有去她的院子,就不可能與她相遇!」非墨十分堅定,心中雖懷疑,但從不懷疑楚容珍居心不良。
倒不如說,她這隻小怨靈從一開始就光明正大的表明要利用他。
這也是吸引他的所在。
「總之你小心點,對了,你上次讓我查的與宗旭有仇的女人,我查出來了!」姬落也沒有辦法,只能轉移話題。
「嗯?」
「你忘了,你上次讓我查的,說查清楚與宗旭的有仇的女人,我可是花了這麼多的時間查遍整個大陸,你該不會說不需要了吧?」姬落瞪大了眼,似乎非墨只要說不需要就要掐死他。
要知道,為了這個無聊的命令,他花了多少的時間查遍整個大陸,把宗旭祖宗十八代都挖了出來。
費了他多少精力……
「結果!」不理姬落那討賞的模樣,非墨見怪不怪。
姬落這才認真起來,「與宗旭有仇的女人我查過了,只有一人。宗旭在為人處事十分圓滑,特別是女人的事情上面處理得極好,根本沒有任何留下憎恨的行為。不過有一人,焰國的前皇后,顏如玉!」
「……」非墨雙眼一眯,眸色更加深了起來。
「顏如玉的名字你估計也聽過,她是大儒之家顏家的女兒,十四年前嫁給宗旭,一直以來宗旭對她都很不好。估計是顏家扶持宗旭上位,所以他男子的自尊心過不去吧?顏如玉為後之後與宗旭的關係一直水深火熱,特別是三年前,顏家滿門被斬之後,宗旭對外宣傳顏如玉暴斃……」
「這件事情我知道!」非墨淡淡道。
「不,我說提接下來的事情,花了我大量精力才查出來。」姬落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不知是針對那顏如玉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對外說顏如玉暴斃,實則顏如玉沒有死,而是被斬了雙手,挖了雙眼,毀了容貌,被扔到了焰國皇家鬥獸場裡苟延殘喘了三年。我的人查到,三年來顏如玉生活如牲畜一般,被人當成怪物給貴族表演,暗地裡卻被那些太監侍衛凌辱,被迫與野獸交媾……」
想到他查到了這些,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
無法想像,到底顏如玉做了什麼事情才會招來這種怨恨與惡毒的懲罰。
哪怕是他,也無法想像。
非墨皺眉,總覺得哪裡感覺不對。
「你說她活了三年?被這樣對待了,為何還要活下去?」非墨唇角微微下垂,心中說不出的怪異。
「是呀,我也好奇,原來顏如玉有一個兒子,那個兒子被宗旭弄成了太監,利用雙方牽制著,讓他們不能自殺死得那麼輕鬆……」姬落第一次升起了同情,同情那對母子。
世上悲慘的事情多了去了,可是像這對母子這般悲慘的遭遇,他第一次遇到。
若說壞人是罪有應得,可是這對母子卻是無辜,十分無辜!
「三年前,現任皇后古睛突然歸來,顏如玉就下獄成了這副模樣,只不過在半年前她死了,被狼群硬生生撕裂吞噬而亡,她的兒子聽說死得沒有任何痛苦。」姬落疑惑看著非墨那微變的臉色,有些不解,但還是接著道:「顏如玉死後,焰國瘟疫大起,後來有人查出來,是宗燁的屍骨是瘟疫的發源地……」
「這是顏如玉的報復?還是巧合?」
「不是巧合,有人證詞,在被狼群撕裂之前,顏如玉親口咬上了自己兒子的脖子,隨後她的兒子就不再有氣息,所以我懷疑是顏如玉做了什麼,讓焰國瞬間被瘟疫籠罩……」
非墨聽著姬落的話,頓時沉默了起來。
薄唇緊抿,渾身籠罩著陰冷的氣息。
「我有人埋伏在宗旭的身邊,好像宗旭認定了是顏如玉所為,聽說顏如玉喜歡研究奇怪的東西,比如蠱毒。從背叛她的宮女口中問到,顏如玉生前一直在研究解決瘟疫的辦法……」
非墨大步離去,不再聽下去了。
他害怕,害怕越聽下去會知道些什麼……
有點後悔了,早知道不要再查下去。
如果……如果真是那樣……
顏如玉的下場,他有脫不掉的責任……
楚容珍跟著太監來到了楚皇的書房,太監進去之後久久沒有出來,過了半個小時,太監才走出來,讓她進去。
楚容珍微微一笑,心中冷哼。
看來氣得不輕,一開始就給她一個下馬威。
走進書房,向前走了幾步,楚容珍雙腿下跪,叩拜:「臣女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久久的,上首沒有任何聲音。
楚容珍沒有抬頭,乖乖跪伏在地面。
現在這個季節,氣候依舊有些寒冷,跪在地面忍不住發抖。
楚皇敏銳的看著到她發抖的身體,這才滿意的笑了,朝她走來
「起來!抬頭說話!」
楚容珍這才抬起頭來,迎上上首楚皇那帶笑又陰沉的臉。
楚皇靜靜盯著她,突然,蹲下身體,伸手,勾著她的下巴,細細端詳。
「模樣不錯,看起來確實很乾淨純透,難怪他會看上你……」手指暖昧的撫著她的肌膚,楚皇眼中閃過不知明的異色。
身體微微發抖,楚容珍心中一陣噁心,臉上都適時的露出害怕。
「臣……臣女……」
「跟沉王同房了?」楚皇眯著眼,看著她陰沉問道。
楚容珍一愣,垂眸,做出害羞狀,好像害羞極了,什麼也說不出來。
眼中閃過殺意,楚皇盯著她的表情,掐著她下巴的手輕輕撫動,視線也在她全身打量著,看著她頸間那還未消的紅痕,眼中血色大起,異色更盛。
「面容皎好,純真剔透,朕十分悅爾,可願做朕的貴妃?」
如若是平常的女人,聽到這句話肯定會欣喜的沖昏了頭。
皇后之下才是貴妃,貴妃之下才是妃,比如清妃!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與皇后肩並肩的位置,哪個女人不想要?
久久的,楚容珍沒有說話,楚皇嘲諷的盯著她,伸手,輕輕撫上她的頸間,一點一點,撫著那被非墨親自印上去的紅痕,曖昧的盯著那裡,雙眼眨都不眨……
楚容珍突然跪下,後退一步,伏在地面:「多謝朕下的厚愛,臣女不敢當!」
意料之外,楚皇一愣,眯起了眼。
「寧願給沉王做妾也不做朕的貴妃?難不成你也像別的女人那樣喜愛上了沉王的皮囊?」
「不,臣女是陛下賜給王爺的妾,女子不能侍二夫,哪怕是妾,臣女也是王爺的妾。而且臣女與陛下是同宗,萬萬不能成為朕下的妃子……」
「朕問你想不想成為朕的貴妃,別的事情,朕可處理!」楚皇黑著臉,臉上沒有半點柔情。
「多謝陛下的厚愛!」
楚皇看著楚容珍,久久的,才起身。
似乎不想再做戲,楚皇陰沉著盯著楚容珍,眼帶殺意,雙手一揮。
一個暗衛走了出來,手中端著一杯酒,走到楚容珍的身邊。
「喝了它,你就可以離開了!」
楚容珍這才抬起頭,靜靜看著端到她面前黑糊糊的藥汁,從藥汁中能聞出來,這並不是什麼好東西。
一直沒有任何動作,楚皇像失了耐心,「來人,給她灌下!」
突然,楚容珍笑了,衝著楚皇露出一抹極美極甜的笑容,「陛下,是想殺了臣女麼?」
楚皇一愣,陰唳盯著她:「他己知道了女人的味道,你沒有再留下的必要!」
「陛下不擔心王爺會生氣?陛下這樣做,註定是將王爺越推越遠!」
「賤人,閉嘴!」楚皇一聲怒吼。
臉上的嫉妒與占有欲*裸的呈現在臉上,當然也包括殺意。
他嫉妒,這麼多年來他一直不曾用強,因為不敢。
不是不敢對他用強,而不是想破壞這種美好,與她太像,一身清冷的氣息與她真的太像了……
看著他就好像看到她陪在自己的身邊,只要陪在身邊就好……
可是忍受不了了,真的無法忍受……
「王爺是男人,沒有哪個男人會忍受自己的女人被別的人殺死,更何況是發生過關係的女人,這是男人的占有欲!」
突然,楚容珍主動接過暗衛手中的藥,衝著楚皇挑釁一笑。
「這碗藥應該不是急性毒藥,臣女不能死在陛下的面前,所以一定會讓臣女死在書桌的外面。陛下,打個賭吧,賭王爺這次會不會生氣!」
幽幽一笑,楚容珍一口喝下手中的藥,空碗直接摔落在地……
緩緩起身,楚容珍站起了身,全身上下散發著冰冷與幽寒,與非墨那對外的氣息一模一樣。
一襲同樣的白衣,如冰山雪蓮,清貴優雅,冰寒萬年不化。
冰冷無波到對任何事情都不在意,冰冷到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
伸手擦了唇角的藥汁,楚容珍面無表情,掃了上首的楚皇一眼,道:「如果沒事,臣女先告退!」
楚皇怒瞪著她的無禮,可是卻她身上冰冷氣息所吸引,好像就看到『她』活生生的在自己的面前一樣……
直到楚容珍離去,楚皇才回過神來,猛得站起了身,追著楚容珍的背影而去……
清兒,真的好像清兒,那個嫁給龍澤時一襲女裝的清兒……
衝出了書房,想要將她攔下,透過楚容珍,楚皇看到了另一人。
不管是夢還是幻覺,他不想讓她離開……
楚皇衝出書桌時,對上了一雙憤怒的雙眼,一襲白衣坐在輪椅上,手中抱著那個嘴角帶血的白衣女子,楚皇一愣。
非墨緊緊抱著楚容珍的身體,強忍著心中的怒氣。
他現在頭腦一陣空白,追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她從書桌走出來,正對自己微笑著。
本來鬆了一口氣,不想她卻突然唇角滲血,身體一軟,竟這麼倒在了他的眼前……
伸手將她抱在懷裡,感受到她一動不動微微變弱的氣息,全身上下發自骨骼的憎恨與怒意,正好對上了衝出來的楚皇,眼中的憤怒怎麼也消散不去。
「一行,請太醫!」
沒有打招呼,沒有再看楚皇一眼,非墨抱著楚容珍直接轉身,一行推著他快步回去,暗中暗衛快速去尋找著太醫。
「愛卿……」楚皇看著非墨的動作,輕聲輕喚。
非墨不理,直接離去,可見他的怒火不小……
楚皇看著非墨那直接離去的模樣,心中一疼,突然,雙眼一黑,直接倒在了門口……
非墨沒有回頭,聽著身後那些太監的驚呼,冷冷抿著嘴,離去……
「珍兒,不要有事,不要!」聲音微微顫抖,哪有剛才在楚皇那裡的冷靜自持。
非墨抱著楚容珍回到了內院,臉上帶著擔憂,還有憎恨。
抱著楚容珍如從地獄歸來的王者……
姬落本來還在琉璃宮,正準備離去時,看到非墨抱著楚容珍歸來,渾身煞氣,滿身陰唳的模樣,頓時嚇了一跳……
「墨……她……」
「一行,行動,本座要楚沉暴斃!」
「主子,楚沉不能死!」一行不可能會答應。
「讓他沉睡不醒!」
非墨小心的將楚容珍抱在床上,招來了大夫,抿著唇,靜靜坐在她的床邊。
很快,大夫走了過來,把脈,問診,額間有著細汗。
「怎麼樣?」非墨臉色難看至極。
「夫人的體內有兩種毒素互相吞噬著,不,不對,一種是毒,一種是不知道的東西,毒素正在慢慢消散,屬下不敢下手!」
「該死的,騙子,果然不能信任你!」非墨一拳砸到楚容珍的床邊,臉上滿是怒意。
精緻的白玉床,立刻塌了一個邊角。
「不敢下手?本座要你們有什麼用?治不好都去死!」
「主子,屬下真的治不了,一種毒素霸道,另外一種不知明的東西在夫人的體內,好像在吞噬著毒素,屬下不敢動手!」
感受到楚容珍的身體一會熱,一會冷,非墨臉上陰沉得可以。
微微紅了眼,非墨猛得站了起來,大步走了出去,又大步走了回來……
「一行,給本座殺了楚沉,殺了他!」
非墨失去了冷靜,一邊的姬落連忙拉住他,好聲輕勸:「墨,不可以,楚沉死了你也會死……」
「任何人都不能動珍兒,除了本座,任何人都不可以!」
大力揮開姬落,非墨氣紅了眼,大步離去之時一雙小手拉住了他。
「墨!」輕輕的一個字,猶如定海神針,瞬間定住了非墨的腳步。
感覺到手腕上抓住他的小手,唰的轉過身來,非墨定定的注視著床上的人。
星眸漸起,黝黑的雙眼彷如一汪深潭,吸引著人的靈魂。
雙眸鎖定眼前急紅了眼,滿身殺氣的非墨,楚空珍笑了……
這個人對她是全心全意的。
「墨,你太小看我了!」嘴角露出一抹邪氣萬分的笑容,拉著墨的手,雙眼中滿是愉悅又不屑的淺笑,還有淡淡欣喜。
「珍兒……你……」
「墨,我說過,我不是一個不惜命的人,倒不如說我很小心我這條命,為了這條命我什麼都做得出來。所以我決定去,自然有自信會活得回來!」
定定看著楚容珍的臉色,非墨眼中陰鬱還是沒有消失。
很明顯,他還在生氣。
「你的意思是說我擔心是多餘的?」非墨冷下了臉,感情剛剛他的焦急還是白費,她還樂得看笑話。
楚容珍伸手,拿起頭上的髮釵,橫在手腕上,輕輕一划,一條血痕驟現。
非墨眉頭一皺,卻見楚容珍在自己的手腕放了一些粉末,手腕血管處慢慢出現蠕動的東西。
房中人,包括姬落都靜靜看著她的手腕,心中都明白,這活物絕對是蠱。
世上會巫蠱之人不多,他們第一次見到這種人,自然十分好奇。
楚容珍的手腕傷口處,一隻蠕動的軟體不知名白色蟲子鑽了出來,通體雪白,正歡快吃著她手腕上的藥粉,這模樣怎麼滲人怎麼奇怪。
一個十幾歲的小女人整天跟蟲子為伍,難怪蠱師是那般的令人敬畏。
哪怕是他們這些大男人一想到身體裡都是蟲子都忍不住噁心,頭皮發麻。
姬落頭皮一麻,看著非墨都有些興災樂禍起來。
楚容珍小心拿著白白胖胖的蠱蟲,吃過藥粉之後慢慢沉睡後,楚容珍才把它放進謝夫人送給她的首飾裡面,讓它繼續沉睡。
「不,我很高興!」楚容珍伸手,拉著非墨的手,輕輕安撫。
她真的有點開心,沒想到她中毒之後非墨會這樣的焦急。
她從未感受過,被一個男人關心的感覺,原來這是般,會讓心臟一陣陣跳動。
非墨止住了她的傷口,抿唇,依舊不悅。
楚容珍伸手,掛在他的脖子上,把頭靠在他的肩上。
「墨,相信我,我與你的路還有很遠很遠,咱們有共同敵人,那麼我勢必會站在你這邊。我不會與你並肩面對敵人,我的存在是暗中,就像你說過,我是亡靈,亡靈不會出現在陽光之下,只會在暗處咬殺敵人的咽喉……」
非墨這才笑了起來,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那你這隻小亡靈在暗處做了什麼?楚沉昏迷,你做的?」
心情,好像好了一點。
楚容珍這才吐了吐舌,傲嬌揮著拳頭:「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我想看看陛下體內的母蠱是否安好,放心,我的能力還殺不死母蠱!」
「你啊……」想要罵,發現狠不下心。
姬落還靜靜站在一邊看著兩人相處,聽到楚容珍的話時,忍不住插嘴:「珍兒,你說母蠱是什麼?墨是中蠱?不是中毒?」
非墨猛得回頭,內力猛得一凝,竟直接射向姬落。
不明所以然被內力的氣浪震倒的姬落,趴在地上,不解看著非墨。
非墨雙眼冷唳,將楚容珍抱著懷裡,怒瞪姬落:「是夫人,不准喚珍兒!」
僅僅一個稱呼卻如此在意,姬落覺得自己好無辜。
珍夫人,珍兒,夫人,才差一個字而己,有必要這麼計較?
「是,夫人!」
非墨這才滿意的點頭,仔細查看了她全身,確定沒有任何事之後,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姬落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向楚容珍。
「對了,讓我滿大陸的尋找那些珍貴藥材,是墨的解藥?」
楚容珍從非墨的懷中探出頭,微微一笑:「一半一半,非墨中的不是毒,而是身體被中了蠱,是所有蠱中最難解最麻煩的一種,名為金蠶蠱。但是非墨的又有此不同,他的蠱被改良了。金蠶蠱本來只是一隻,可是這次卻變成了母子形式的,世上有子母蠱,如果是我也不能難解。可是用金蠶蠱養出的子母蠱,很麻煩,單解金蠶蠱就夠麻煩了,更何況還是子母形式的……」
這種神經病的養蠱方法,世上真的找不出別人了。
除了她的師父鬼老,世上真的找不到別人來。
可是,她無法確認,這到底是不是師父的手筆,如果是,她也只能聳聳肩,反正又不能把他從墳墓里脫出來……
「從一開始找來大夫,太醫,江湖神醫,無一人知道墨倒底怎麼回事,他們查不出一絲一毫的毒素。後來有人說,會不會是巫蠱之類的東西,墨就派人去了公儀族與隱世之族,找了很多巫師,蠱醫都無法確定,動手解過,反而引得墨體內的蠱蟲反噬,差點失去了性命……」
「這是當然,蠱蟲本來就不能亂解,不能確定就隨便去解,沒有當場死亡就算幸運了!」楚容珍點頭,一點也不意外。
「我很好奇,那些公儀族的人都不知道的蠱蟲,你為何能解?」
姬落十分好奇。
「非墨難道沒有跟你說過,我是鬼老的徒弟?」楚容珍斜眼看了非墨一眼,再看向姬落,突然正色道:「對了,有個事要知會你們一下!」
突然正色起來,兩人以為發生了什麼事,紛紛也跟著嚴肅起來。
楚容珍抬頭,看著非墨,「有一件事要跟你坦白,你體內的蠱,估計就是我師父養出來的!」
非墨淡淡看著她,「理由!」
「這種神經病的養蠱方法只有他了,要知道金蠶蠱本來十分珍貴,只有他有這個膽子敢用金蠶蠱來試驗了。知道五年前焰國滿城一夜之間百姓全數死亡的事情麼?」
「知道,我知道,焰國一夜之時,滿城數萬,數十萬的百姓突然暴斃,當時滿大陸都震驚了!」姬落連忙接話,大力點頭,眼中閃著八封意味。
「對,我的師父鬼老當時就是在研究變異金蠶蠱,不想一個不小心卻成了劇毒之蠱,他本人雖然逃過一劫,可是焰國與公儀族都想盡辦法通緝他。其實在那次事件之後,他死了,屠城之毒他終究解不了,與此同時,他所研究出來的蠱毒都不見了,包括子母金蠶蠱……」
「所以,你想說的是鬼老的蠱蟲可能被別人拿走了,到了陛下的手中,用在了墨的身上?」
「嗯,這是我猜測的,但這種麻煩的變異蠱,整個大陸,除了師父與他的徒弟能培育之外,再無他人!」
姬落突然鬆了一口氣,小心問道:「你師父的蠱蟲,你能解吧?」
「你認為我一個只學了兩年的人能解?」楚容珍涼涼的掃了他一眼,不答反問。
姬落像是泄氣一般,不再言語。
「那你師父的徒弟,還有誰?」不死心再問。
「我也不清楚,我知道他還有一個徒弟,好像也是半路收來的,但基礎比我要好,聽說得了他兩分真傳,不過我不知道是誰……」毫不留情的打破他的希望,姬落最終死灰的低著頭。
倒是非墨,伸手,摸著她的頭,淡淡道:「我相信珍兒,你各方面天賦都很好,肯定能幫我解!」
楚容珍突然樂了,這事關他的生命,怎麼反過來安慰她?
伸手,不悅的揮著非墨的手,不爽這種被當成小孩的方式。
雖然有時忘了,但她也活了二十好幾好不好?真說起來,她比非墨還要大兩歲。
非墨目光深幽,掃到她脖子上的紅痕,目光微微炙熱起來,也不管姬落在場,伸手,撫著她的臉,慢慢劃下……
身後的姬落見狀,迎著非墨那滿是暗欲的雙眸,頓時一個激靈,連忙跑了出去……
原來,動情的墨是這種模樣?
難以想像,真的難以想像。
姬落大步走出房間,與門外亂轉的舒兒正好撞了一個滿懷……
「讓讓,別擋事!」舒兒不爽姬落站在她的眼前,低聲喝道。
看著舒兒那張娃娃臉,不知道怎麼了,起了挑逗之心,或許是在楚容珍身上吃了癟,有些不甘,所以將目光打在了舒兒身上。
「姑娘,這路這麼寬,怎麼就對在下投懷送抱?」邪邪一笑。
舒兒這才抬頭,看了一眼裡面楚容珍安好,這才放心了。
不悅掃著姬落,心中冷哼,怎麼這人這麼像只狐狸?
「你想太多了!」
「多少姑娘都像這般柔若無骨撞進在下懷裡,在下早就習慣了,姑娘不必害羞!」
「你有病?說了沒有就沒有,什麼玩意!」舒兒不爽了,想她一早沒有吃飯,正準備吃的時候宮中來了消息,她不得不陪楚容珍見楚皇,到現在才鬆一口氣。
沒事了,那她可以去吃飯了。
這攔路虎怎麼回事?所有搶她食物的是敵人,所有有攔她不讓她吃的也是敵人!
極為不給面子,姬落臉一僵。
今天真是中了邪了,平時這張皮囊可以引得多少女人爭先獻身?今天一個個的,怎麼這麼不待見她?
舒兒不理他,轉身就要離去……
姬落見狀,頓時不甘心起來,勢要將舒兒拿下。
快步走到舒兒的前方,攔了下來,「姑娘,在下姬落,是楚國一品丞相……」
「丞相好!」舒兒極為敷衍的答了一句,小臉滿是不耐煩,側身,想要躲開他。
「不知姑娘貴姓?」
姬落再攔在她的面前,糾纏不休。
「舒兒,走開!」舒兒語氣有些不悅,有些不耐煩。
「原來叫舒兒,舒影橫斜水清淺,雅苑月梅一枝春,好名字!」
完全沒有讓開的想法,舒兒的火氣真的被挑了起來,雙手插腰,怒道:「我說你有病是不是?滾開……」
「舒兒姑娘何必發這麼大的火氣?在下可否請舒兒姑娘一起喝喝茶,聊聊天?不瞞姑娘說,在下對舒兒一見鍾情,希望舒兒姑娘給在下一個機會,在下……」
「我拒絕!」
「為什麼?」
「小姐說了,男人都是禽獸,特別是你這種笑得像狐狸的男人,要是被狐狸男糾纏了,二說不說先揍一頓再說!」說完,舒兒擼起了袖子,似乎想要干架。
姬落不在意笑了笑,一個小丫頭而己。
他忘了,而且他沒有細查,他查過的只有楚容珍,他的人也只給了他楚容珍的資料,從來沒有查過舒兒的資料……
「在下就不走了,姑娘是女孩子家家,別動不動說就揍人不揍人的……」
話還沒說完,姬落覺得臉上一痛,身體側飛,砰的一聲落在地面,發出沉悶的聲音……
「咦?」姬落下意識捂住的自己的臉,有些不明白所以然,完全無法接受他真的被女人揍了。
對,不是打了,而是揍了。
哪個女人打人是用拳頭?哪個女人能一拳將男人打飛的?
還沒回過神來,舒兒沖了過來,揮舞著粉拳,跨坐在他的身上,一拳到一拳,拳拳到肉,發出一聲又一聲沉悶的聲音,偶爾似乎傳來了骨骼斷裂的聲音……
突然一幕,不僅驚了姬落,就連他的暗衛也沒有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時,舒兒揍了好幾拳。
暗衛立刻閃了出來,一左一右,手拿長劍,刺向舒兒。
哪知舒兒十分煩躁,從姬落身上起來,一手掐著他的脖子整個人就直接提了起來,對準了暗衛的長箭,將他當成了擋箭牌……
同樣,房中,非墨的大手剛剛勾起楚容珍的衣襟,突然聽到外面一聲砰砰砰的聲音傳來,楚容珍二話不說推開了非墨,走了出來。
印入她眼中的就是舒兒將姬落壓在身下,一拳又一拳,拳拳到肉。
直到她掐著姬落的脖子當擋箭牌時,楚容珍才出聲:「住手!」
舒兒看到了楚容珍,突然身上狂躁不見了,委屈的嘟起嘴,不語。
掃了一眼被舒兒當成破布般扔到地上的姬落髮出哭天喊地的哀嚎時,頓時無奈的起來。
「舒兒,怎麼回事?」
語氣有些嚴肅,舒兒頓時十分委屈,抿著唇,不語。
衝著暗處的蓮打了一個手勢,楚容珍掃了地上鬼哭狼嚎的姬落,完全不同情,反而輕輕一笑。
蓮很快就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個大盤子,拿起其中一大塊肉扔到了舒兒方向,舒兒頓時雙眼發亮,連忙跳起來接了過去,大口大口啃了起來……
「怎麼回事?」楚容珍再次問著。
這次,舒兒十分願意回答,帶油的手指指著姬落,道:「是他的錯,先是攔住我的路不讓我過不說,還出聲調戲。你說過,男人都是禽獸,特別是像他這種笑得像狐狸的男人更要小心,所以我打斷他的骨頭,就不怕他將我騙走了……」
理由,讓人哭笑不得,卻也能看出舒兒性格的單純。
躺在地上被暗衛接骨的姬落頓時淚流滿面,他不知道啊,他不知道這個丫頭根本就是怪力女,早知道……
世上哪個女人捨得動手打他?
這個臭丫頭,真下得了這麼狠手……
「舒兒,這種人叫做笑面狐狸,就是表面笑著說著甜言蜜語,背對里卻是無時無刻算計著你,說不定他現在就在算計著你手上的肉……」
舒兒一聽,扭頭,對上了姬落的雙眼,柳眉一堅,十分認真威嚇道:「你敢,信不信我打得你全身骨折接都接不回去?」
「不敢,姑奶奶,沒人搶你的肉,真的,我吃素,吃素……」
姬落的武功並不好,不然也不會被舒兒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只能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疼痛不己。
楚容珍伸手,衝著舒兒招招手,舒兒蹦蹦跳跳的跑了過去。
像只小松鼠一樣,雙頰鼓鼓的,飛快的蠕動著……
「舒兒,以後小心一點他,明白麼?這種人最狡猾了,表面跟你稱兄道弟,背後卻時時惦記。」
「嗯,我明白了,反正他這麼弱,要是敢打我主意,我絕對揍到他爹媽都不認識!」舒兒乖順點頭。
楚容珍這才興災樂禍的看著姬落,沖他,露齒一笑。
「丞相大人興趣真獨特,想要女人隨便招招手就好,當然,我身邊的人你一個都不准招惹,上午的事情我就不再計較了,反正舒兒也替我了一口氣。喲,瞧瞧丞相大人的臉,來人啊,還不快帶丞相大人去看大夫,萬一這俊臉要是毀了得多可惜?王爺,您說是吧?」
楚容珍倒在非墨的懷裡,笑得特別危險,特別奸詐。
非墨知道她想做什麼,可還是忍不住的吃味,抬腿,踢起一顆石子,直接躲向姬落的臉。
「珍兒看來很喜歡這張臉?那沒必要再留著了!」
石子射向姬落,姬落一躲,臉上還是留下了一道血痕,整個人都不好起來……
特別是看到楚容珍那得挑釁的笑容,非墨那冷臉帶著嫉妒的目光,頓時哭天喊地起來:「我不要活了,你們一個個都欺我,我的臉,我最俊美的臉啊,我要怎麼活啊……」
像只活寶一樣,在地上乾嚎起來。
舒兒可憐的看著他,突然,將手裡啃得只留著一小塊的肉遞了過去,十分同情道:「瞧這可憐的,快,多吃點肉,等強壯了誰都欺負不了你,瞧你瘦得跟白斬雞似的,能不被欺負嗎?你也別哭了,就這張臉,真沒有哪裡看得出俊美,不信照照?」
一開始,姬落倒也變感動的,可是這安慰的話怎麼越聽越隔應人呢?
這是安慰的話?這不是在他的傷口撒鹽?
舒兒見他沒有動作,將手中的肉直接塞進了他的嘴裡,拍拍手,走到蓮的身邊,討好笑著……
蓮將手中的盤子扔給了她,直接消失在原地。
楚容珍見好就收,十分愉悅勾唇,被非墨摟著,轉身離去……
只有姬落獨自一人坐在原地,脫臼的地方剛剛被接好,伸手,拿下口中的肉塊,輕輕一咬……
娘的,太疼了。
伸手捂著臉,一陣陣疼痛傳來,姬落接過暗衛手中的刀,借著刀身查看自己的臉。
「啊……我的臉……」頓時,飛鳥驚,走獸藏,一聲響徹天際的慘叫響起。
姬落顫抖著手,不敢置信看著刀身里映照出來的自己。
這還是那個俊美如天神的自己麼?
這個豬頭是自己?
兩眼青紫,左臉細腫,唇角破皮流血……
「舒兒,你這臭丫頭,本相跟你沒完,你給我等著!」
再一次,響徹琉璃宮的叫囂響起,一邊蹲在走廊吃得開心的舒兒聽到這聲音,不在意的直接忽視。
哼,這麼弱的男人,她怕什麼?
屋內,楚容珍聽著姬落那仰天狂叫的聲音,頓時哈哈大笑,極為愉悅的笑了。
她沒有想到,非墨的身邊也有一個如舒兒一樣的存在。
這兩人一碰頭,天知道會鬧出多少笑料。
「很開心?」非墨不悅了,他才不要自己的女人因為別的男人笑。
「不是,只是沒想到,你怎麼跟這種性格的人成為了好朋友?」楚容珍笑到抹淚,小臉通紅。
剛剛醞釀的情緒早己沒了,非墨無奈白了她一眼,不語。
這也是他不想再想起的回憶,簡直是人生中難以回憶的過往。
------題外話------哈哈哈哈哈哈……答應親們的,要加更的,月光死趕活趕,終於二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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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3050年的理科博士,一個1050年的全能將軍,共同到了2007年,共有空間和異能。
藍湖空間內,兩人談情說愛學秘籍,還可以飛天遁地。
從此,黑道多了一名狠辣男子,不高興時,天空烏壓壓一片。
從此,科研領域多了一名奇女子,有她在的地方,時不時有閃電。
從此從此,商界多了兩個曠世奇才如同黑馬一般,做什麼賺什麼,讓不少商家羨慕嫉妒恨。
直到某一天被發現,她就是她,他也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