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搶婚,非墨OR夜清
2023-10-03 18:47:40 作者: 溫暖的月光
成親當天晚上
凌涼下馬看著紅菱結成花束纏繞楚王府牌匾的大門,喜慶的大紅顏色猶如烈火燃花。
想到即將就要見到那個也穿紅嫁衣的女子,即將將那人娶作了自己的妻子,打上了自己的標誌,他的嘴角不由的就勾起了一抹笑容。
凌涼與言棋同時到達楚王府,兩人相視一笑,紛紛互相道賀。
楚王府內,隨著一聲吉時到,兩個一模一樣的新娘走了出來……
楚王妃一左一右牽著兩人,笑著看著凌涼與言棋,「自己的新娘自己挑,要是挑錯了,別怪本妃不客氣!」
凌涼與言棋兩人互視一眼,十分認真的看著眼前的兩個新娘。
想了一下,兩人走到新娘的身邊……
言棋走到一人身邊,輕喚:「琴兒!」
身邊的新娘完全沒有任何動靜,一邊的凌涼也笑著走到另一位新娘面前,輕喚:「珍兒!」
凌涼喚時,兩個新娘完全沒有動靜,不像言棋叫著楚容琴的名字時,其中一人還會有輕微反應。
兩對視一眼,凌涼與言棋互相換了一個位置,拉著對方的手,表示選擇完畢。
掀開兩個新娘頭上的紅蓋頭,看著心中那人兒那驚艷的新娘妝,兩人都驚艷的愣在了當場。
楚容琴與楚容珍身上的鳳袍都是大紅色和金色混合而成,上面繡有五彩的飛鳳,袖口和領口綴滿了金色的蝶紋,頭戴鳳冠,綴滿了珠釵,一抹紅紗從她們的頭頂垂下,遮住了面容。
兩人的容貌本不是十分像,可是上了妝容,穿了一件的嫁衣,相似度高得驚人。
但仔細看能看出區別。
楚容珍冷艷,楚容琴多了一絲嬌憨。
侍女手中拖著花籃,花籃中儘是淡粉色的花瓣,兩人每走一步,都會有漫天的花瓣落下,有的落在女子的頭上,有的落在嫁衣上,有的則落在紅毯上,漫天飛花,格外美麗。
楚王妃並沒有找多少賓客見證,現在想必陛下己知道,想瞞肯定是瞞不下去的。
「好了,快點走吧,別錯過了吉時!」
楚王妃的話大家都明白,話中意思不過是早些拜堂,一切成了定局,陛下想追究都沒有辦法。
幾人點頭,楚容琴看著楚王妃,頓時哭紅了眼。
喜轎門邊,楚容琴不舍的看著楚王妃,「母妃……」
「好了,都多大的人了,以後常回來就好!」楚王妃臉上帶笑,強忍著淚水,不願意就此落淚。
哪怕再不舍也沒有辦法,這是保護她們的唯一途徑。
好在琴兒與言棋是兩情相悅,言棋也是她看在長大,人品性格還是很放心。
問題在珍兒這邊,凌涼對她有意,可是她好像根本無意。
她看得出來,珍兒對於這些根本不在意,嫁給誰,怎麼嫁,她都會乖乖聽話沒有任何的異議,可是這樣讓她更加的心疼與不舍。
強忍著淚水送著楚容珍與楚容琴上了花轎,看著花轎離去,楚王妃才捂著嘴無聲哭了起來。
淚,迷了眼,看不清任何東西……
與此同時,派出眼線去打探的暗衛終於傳來了消息,楚皇得知楚容琴與楚容珍都出嫁之後就立馬明白了楚王妃的用意,氣得他一巴常拍在桌子上,瞪大了眼。
「來人,楚王罪大惡極,將其妻女滿門全部拿下!」
擺明了要在拜堂之時將所有人捉拿下獄,楚皇這次被氣得不輕。
兇狠的瞪著某個方向,楚皇滿臉怒氣。
好樣的,他給了楚王妃十天時間,她竟敢給她來這麼一招,以為將兩個女兒嫁出去就可以避免一切,就可以不交出遺詔?
哼,大不了在拜堂之前抓起來。
從皇宮招集人馬,禁衛出宮之時又遇到了人為的阻礙,直到一個時辰之後,來到言公候府的他們撲了一個空,楚容琴剛剛與言棋拜堂完畢,正式脫離楚王府成了言公候府的人。
禁軍去了凌公候府,可是半路遇上了暗部,拿出陛下的聖旨逼得他們不得不離去。
最後去了楚王府,可是楚王妃卻沒有走,也沒有拿出休書,竟就這般任由他們帶走了自己。
凌公候府中
賓客滿座,到處一片喜意與詭意。
這場結親到底目的為何大家都明白,楚王府遇難,凌公候府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這很明顯就是保下楚王女兒的一種手段。
凌涼下了馬,在喜娘的唱賀中將楚容珍迎下了轎。
透過紅蓋頭,楚容珍抿唇,抬眼看了四周,隱隱浮動的暗衛與身影,心中還是升起了一抹不安。
不知道非墨會不會來,她的心裡總有一些不安。
「放心,我跟父親說了,現在府外全是暗衛與士兵,誰都進不來!」看出了楚容珍的猶豫,凌涼卻微微一笑。
現在的他好像在做夢一般。
突然姑姑找到了他,問他願不願意娶表妹,當時還以為說的是楚容琴,就想也不想的拒絕了,直言喜歡的是珍兒。
沒想到的是姑姑卻同意了,很快,父親去了楚王府,交談了很久之後,回府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讓他準備成親。
三天的時間完成五禮,第六天也就是今天,他真的娶到了珍兒。
或許珍兒是不願意的,但他一定會加倍對她好,相信不久珍兒會喜歡上自己。
透過紅綢的另一頭,心臟的跳動越來越快……
走進大門,跨過火盆……
走到大廳……
「吉時己到,拜堂!」看著兩人走進來的模樣,司儀開始唱諾。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三……」三字還未出口,外面傳來了兵器相接的聲音,眾賓客頓時驚慌了起來,站起來,四處張望。
凌公候站了起來,「不礙事,本候府外圍了大量的精兵,任何賊子都闖不進來!」
回頭,對著司儀,嚴肅道:「繼續!」
「三拜高堂!」司儀點頭,認真唱道。
楚容珍抿唇,明白外面的聲音或許是有人進來了,很可能是非墨,他真的來了……
緩緩轉身,楚容珍有些猶豫,害怕連累凌公候府,害怕非墨會實現前幾天說的話。
正欲拜時,一支長劍從她頭前飛過,頭上蓋頭被長劍射走,釘入不遠處的牆中……
「不准拜!」
闖進來一群白衣人,所有人都明白,這是暗部眾。
楚容珍與凌涼最後還是被打斷,只差一點,就只差一點便是夫妻。
凌涼皺眉,十分不悅,盯著暗部,怒道:「暗部是何意?什麼時候暗部還管他人成親?」
來人是一行,一行看著楚容珍,頓時鬆了一口氣。
還好來得及時,要是真拜堂成功了,他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揮手,兩個暗部成員帶著一個新娘走了過來,眾人面面相視,不明白是何意。
對方女子也是新娘打扮,扭著腰,走到過來,不悅的盯著楚容珍,嘲諷一笑:「本小姐才是凌世子的正妻,你算個什麼東西,還不快滾下來?」
女子話一說,眾賓客驚,一個個抬頭看著凌涼,以為是他在外面惹的桃花。
「珍兒,不是,我不認識她,你千萬別多想……」凌涼焦急解釋,生怕楚容珍會誤會。
楚容珍未理,雙眼緊緊盯著女子,冷聲問道:「你是誰?」
女子得意一笑,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卷明黃聖旨,眾人見狀,紛紛下跪……
「大膽,見了陛下聖旨,你敢不跪?」女子得意的看著楚容珍,一邊凌涼見狀,伸手,將楚容珍拉倒在地。
女子愉悅的看著跪在她面前的楚容珍,緩緩打開聖旨,清脆的聲音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凌候之子凌涼人品貴重,行孝有嘉,文武並重。今有羅家六女羅文,年芳十六,品貌端莊,秀外惠中。故朕下旨欽定為凌涼世子妃,即刻完婚,欽此!」
羅文讀完,得意看著凌涼:「凌世子,接旨吧,趁著現在賓客畢在,你我好完婚!」
凌涼整個人如被雷劈了一樣,不敢置信。
陛下怎麼會想到插手他的婚事?而且還是這種時間,明顯就是故意的……
下意識看著楚容珍,發現楚容珍正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眼中還有淡淡的擔憂。
從地上起身,凌涼久久的沒有接聖旨。
咬牙,抬頭:「微臣己娶妻,這個誤會稍後自會向陛下解釋,請羅小姐先離去!」
「沒有夫妻對拜算什麼娶妻?凌世子,難不成你想抗旨不尊?」
一行抽出腰間長劍,冷酷道:「陛下有令,抗旨不尊者滿門抄斬!」
「凌世子,你喜歡這個女人大可以以後納為妾,本小姐不是沒有肚量之人。現在凌世子打算為她落得滿門抄斬的下場?想讓凌公候因為你的任性而白白送命?」
羅文一字一句指控,最後視線抬到了楚容珍的臉上,高傲道:「本小姐不是知道是到底是誰,但現在本小姐才是陛下賜婚,是名正言順的凌世子妃。你要是知趣就現在離去,省得本小姐多費口舌!」
楚容珍沉默不語,她明白了,徹底明白了……
唇角勾起一抹苦笑,楚容珍深深呼了一口氣,沒有看她,而是看向凌涼。
「表哥,放棄吧,沒必要為了我而落得違抗聖旨的下場!」
凌涼苦笑,再看了看旁邊沉默沒有出聲凌公候,心中難以抉擇。
「珍兒,我……」
「我明白表哥的情意,可是我說過,我們無法在一起,看,現在各方壓力一下子就涌了過來,如果你抗旨不遵到時連累的就是滿府上下,你府中上百的奴僕,最重要的是你的妹妹,你的父親,你捨得他們因為你的任性去死?」
凌涼低頭,袖中大手緊握,指甲刺入掌心,鮮血滴落地面化為朵朵紅梅。
「所以,放棄吧,我不會恨你,也不會怨你捨棄我,因為一開始就是楚王府將你牽扯了進來,你們本該不用承受這些災難……」
「珍兒,別這麼說,我情願你恨我……」凌涼滿臉苦澀,最終只能終口。
「這樣才對,待本小姐成世子成親之後,這位小姐自然也能入凌公候府,要是夫君喜歡她,抬她為側妃又有何妨?」羅文走到凌涼的身邊,挽著凌涼的胳膊,得意的看向楚容珍。
強硬的把楚容珍擠到一邊……
「珍兒,你……你可願成為……」
「不了,表哥,謝謝你的好意!」她明白了,完全明白了……
「不識好歹,本妃給抬你成側妃是抬舉你,沒想到你敢拒絕,哼!」
「小姐你還未拜堂,一聲『本妃』,一聲『夫君』,也太厚臉皮了!」楚容珍冷冷看了她一眼,輕笑嘲諷。
「你算什麼東西,本妃想叫就叫……」想也不想,一巴掌甩了過去,快得凌涼來不及阻攔。
楚容珍伸手接下她的一巴掌,反手,狠狠的抽了回去,冰冷一笑:「我的戲可不是那麼好看的,就算是陛下親賜的世子妃又如何?沒有成親沒有拜堂也不過普通世家女子罷了,本小姐三品貞寧縣主,容不得你在這裡挑釁!」
「你敢打我?你個賤人你竟敢打我?你不過是三品而己,等本小姐成了世子妃那可是正一品,你好大的膽子……」
羅文一手捂臉,震驚的看著楚容珍,似乎完全沒有想到楚容珍敢打她。
「那也是等你成為世子妃之後,本小姐三品縣主可是陛下親賜,你一口一個賤人這是藐視陛下?打你又如何,本小姐是在提醒羅小姐,省得羅家因為羅小姐這張嘴而受牽連。」
「我跟你拼你,你竟敢打我,去死,去死……」羅文像是受了刺激一樣,撲著過來飛舞著雙手。
很快,凌涼一把推開羅文,怒目而視。
「滾開,不准你碰珍兒!」凌涼站在楚容珍的面前,皺著眉,神情陰沉。
羅文被一推,神志回籠,竟冷靜了下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別誤了吉時,凌世子,咱們拜堂吧!也請貞寧縣主能在場觀禮,祝福我們!」
挑釁的笑了起來,羅文盯著楚容珍,得意笑了起來……
一行看著這場鬧劇,盯著楚容珍的面無表情的模樣,冷硬的唇角才微微緩和了下來。
「屬下有職責完成陛下的旨意,凌世子,請吧?」
凌涼全身僵硬,怨恨盯著一行,下意識看著楚容珍,最終只能放棄般。
凌公候見狀,深知凌涼做了選擇,上前,衝著楚容珍歉意點頭,推著凌涼走向大廳,「開始拜堂!」
楚容珍穿著嫁衣,正準備離去之時,一行與暗部伸手攔住了她,
「縣主請先別走!」
楚容珍挑眉,不明白為什麼。
暗部侍衛伸手將她攔下,無法,只能站在原地。
這就是一種羞辱,如果她是真的喜歡凌涼的話,這絕對是一個女人最大的侮辱。
拜堂之時被別的女人奪了夫君,沒有比這更屈辱的事情了。
穿著一身嫁衣十分刺眼,靜靜的看著羅文與凌涼拜堂完畢,看著羅文得意的朝著走了過來,「現在,本妃可是世子妃!」
「如何?」楚容珍冷笑。
羅文揚起了手,得意看著她,「本妃現在是世子妃,剛剛你不是很得意麼?敢打本妃,哼,本妃要十倍償還……」
說完,手揮開,不過被一行伸手握住,攔下。
「放肆,管本妃的閒事!」第二次還是沒有打下,羅文十分生氣。
一行慢條廝理從懷中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一張死人臉只是靜靜看著她,不帶任何人氣,卻讓羅文驚嚇後退一步。
凌涼走了過來,粗魯的拉過她,沒有想到她這麼霸道敢找楚容珍的麻煩,當下手中力度很重,根本沒有半點憐香惜玉。
想要接近楚容珍,卻被暗部攔在了中間,只見一行從懷中掏出明黃聖旨,所有人再次跪下……
只有楚容珍站著,她好像猜到了……
一行只是靜靜看了眼站著的楚容珍,打開聖旨,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貞寧縣主秀外慧中,端莊有禮,特賜給沉王為妾,欽此!」
這道聖旨更加的震驚,震驚到所有人都說不出任何話語。
從未有過任何妾侍的沉王,陛下那麼寵愛不讓任何女子覬覦的沉王……
陛下竟然把她賜給了沉王做妾?
聖旨一下,楚容珍垂眸,抿著唇不語。
凌涼再次震驚在了原地,不敢相信。
不明白為什麼楚容珍會被賜給夜清,不明白好好一場婚禮最後卻成了這個模樣……
「夫人,接旨吧!」一行看著沉默不語的楚容珍,淡淡挑眉。
楚容珍慢慢將聖旨接了過去,神情明顯十分的複雜幽暗。
不再看任何人一眼,正要轉身離去的時候,羅文突然興災樂禍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做妾?……哈哈,給沉王做妾,還真是適合你,一輩子都是妾侍,真是恭喜你了,夫人……」
一行眯起眼,走到羅文的面前,伸手,一巴掌揮下……
啪的一聲十分亮響,羅文的臉被打偏到了一邊,唇角流出了鮮血……
剛扭頭怒斥之時對上一行那雙幽暗的雙眼時,敬畏的什麼也說不出來。
拿著手拍擦手,一行冷冷看著羅文,「主子的妾侍豈是你可隨意議論嘲笑?再有下次,小心你的小命,官階品級不算什麼,暗部隨時隨地可以奪你性命!」
說完,一行衝著楚容珍彎腰,「夫人請!」
複雜的看著這一幕,楚容珍掃了一眼滿是擔憂的凌涼,苦笑,轉身離去……
這是一個警告,對她的警告。
「珍兒……珍兒……」
楚容珍完全不回頭,在暗部的護送下,楚容珍一襲紅色嫁衣似火,漸漸消失在了凌涼的面前。
凌涼的心中升起了一抹恐慌,他有一種感覺,他的珍兒好像要消失了,要去他到達不了的地方,要去他所觸碰不到的地方……
焦急的想要追上去,凌公候拉住了他,搖搖頭。
「涼兒,放手吧,你終究得不到她……」
「父親……」
「涼兒,如果你為了她捨棄為凌府我不會怪你,反而會為你開心。既然你現在為了凌府捨棄了她,就放下吧,這樣糾結下去彼此都痛苦……」
凌涼紅著眼,心中一片恐慌,看著凌公候那無奈嘆息的模樣,無力低頭。
楚容珍在暗衛的相護之下,慢慢的走出了凌公府候……
遠遠的,銀面墨袍的非墨就靜靜站在那裡,雙眼銳利盯著她,薄唇緊抿,勾畫出冷唳的弧度。
特別是看到她身上那火紅的嫁衣時,身上狂躁的氣息更加的暴唳起來……
主動走到非墨的面前,楚容珍靜靜站立,抬頭看著他。
非墨伸手,輕輕撫著她的臉,順著她的臉向下,將她頭上珠玉鳳冠全數除盡,直接扔在地上。
如墨色瀑布般的長髮飄落,感受到溫軟的觸感,非墨陰沉著的臉才微微緩和一些。
拔掉了她頭上所有的鳳冠珠玉之後,伸手摸到她的腰間,腰帶在他的手中化為紅梅雨,一點一點,被他用內力完全震碎……
大力扯到她的嫁衣,一手摟著她,一手將脫下來的嫁衣扔在了地面,直到楚容珍白衣墨發不帶別的色彩時,才滿意的住了手。
楚容珍十分乖巧的站在原地,直到非墨的動作完畢之後,她才緩緩伸手……
小手扶上他的銀面,輕輕拿了下來,手一頓,銀面掉落……
意外,又不意外!
「果然是你!我該如何稱呼你?非墨?王爺?」苦笑,楚容珍的心中說不出的無力。
以前有輕微感覺過,真正懷疑是楚儀逼嫁的時候,直到現在才確定。
「人前可叫我王爺,人後非墨!夜清不過是陛下起的名字,我的名字就是非墨!」非墨冰冰的盯著她,伸手,低頭,摸著她的頭,唇角勾起了狠唳的笑容。
以前就說過,拿下了我的面具,一輩子別想離開!
「你們的聲音不一樣!」這是她最介意,也是她懷疑的時候一直想不通的事情。
夜清與非墨,聲音不同。
身形相似,氣息相似,可是聲音不相似,這也是她一直無法確定,以為只是錯覺……
「這有何難,不過口技而己,你的聲音我也模仿得出來!」伸手摸著楚容珍的臉,非墨幽幽的吻上她的唇,輕輕啃咬……
一手扭著楚容珍的頭,將她抱在懷裡,鳳眸細細微挑,看著衝出來的一道紅影,冷酷唳笑。
強迫楚容珍看向追出來的凌涼……
在凌涼的眼裡,楚容珍一襲白衣墨發,如精靈般真純無害。
可是她的身後,黑袍墨發的男子滿臉詭笑,如九幽冥獄走出的魔神,踏著白骨而來,要將她帶入黃泉。
「珍兒,我執著於你,所以我會清除所有想要掌控你的人,這樣,你將一輩子陪著我的身邊麼?」
非墨雙眼靜靜盯著凌涼,唇靠近她的耳邊,幽幽梵音似招魂之音。
楚容珍感受到非墨的殺意與冷意,看著走過來的凌涼,突然,主動伸手,勾住了非墨的脖子……
主動勾著他的脖子,緊緊貼著他的身體,「那麼,跪下承認!」
跑著楚容珍,非墨半跪在地上,遠遠迎著凌涼疑惑的目光,霸道的盯著懷裡的人兒。
「我非墨承認,承認執著於你!」
風,從耳朵刮過,吹起兩人的長髮,糾纏一起……
非墨紅唇輕勾,燦爛又灩烈,仿佛所有的幽暗與遠離人間的冰冷全部都退卻,一團血色深紅綻放開。
魅相入魔,攝魂奪魄。
讓人想沉醉在他的魔魅妖色,在這潮濕而糜爛的*中永遠沉醉……
「呵呵呵呵……」楚容珍笑了,似哭似笑,將頭埋在他的懷裡,幽幽笑道:「這真是一場無聊的人生,被你這種瘋男人捉住,你的身邊就是牢籠,我並不知道這個牢籠是否稱得上是樂園,暫且就陪在你的身邊吧!」
非墨不語,抱著楚容珍起身,冷冷看了凌涼一眼,算是放過他,轉身離去……
「站住,將珍兒放下!」
凌涼震驚的看著非墨,那張臉,根本就是沉王夜清。
可是夜清的腿……
他在意的不在這裡,而是把臉埋在非墨懷中的楚容珍,盯著她,神情痛苦。
「你現在用什麼事情份在跟本王說話?珍兒的表哥?還是她的男人?」非墨不悅,滿滿全是殺意。
要是感受到懷中人兒因為他的殺意而僵硬的時候,無奈的消散所有的殺意。
「你與珍兒既未拜堂,自然不是她的男人,那麼你是以表哥的身份跟本王說話?」
「珍兒是本世子的女人!」凌涼怒瞪,不甘,怨恨。
他明白了,這一切都是這個男人搞的鬼,硬塞給了他一個世子妃,將他的珍兒從他的手裡硬生生奪走……
一切都是這個男人做的。
「你的女人?本王以前就警告過你,不能碰的東西別碰,看來凌世子還是不長記性,來人……」
非墨一聲令下,感受到懷中楚容珍身體僵硬,低頭輕哄:「放心,他是你表哥,所以我不會要他的命!」
暗部從從外面的戰鬥撤離,來到非墨的面前,半跪在地。
「給凌府一個教訓,留活口!」
一聲令下,暗部眾與黑衣人從天而降,手中拿著弓箭,一支支火箭從天幕而下……
好像閃爍的星辰,卻帶著無盡的破壞力……
漫天火箭而下,凌公候府中眾人急著滅火,場面混亂成一團……
一襲黑袍的非墨冷酷看著這一幕,長發衣角隨著火焰的氣浪揮舞,好似踏著紅蓮而來的暗黑魔神,所擋之處,無一焚燒殆盡。
抱著楚容珍,當著凌涼的面就這麼離去……
凌涼有心無力,不甘的看著楚容珍消失在他的面前,臉上升起了濃濃的憎恨與殺意。
世間沒有絕對光明之人,懂了世界的黑暗,只會越來越黑……
凌公候府一片大亂,凌涼轉身,走入了府中。
暗部與黑衣人全數離去,凌涼陰沉著臉,走了進去,迎面,羅文慌張的跑了過來……
「世子,快走,火燒起來了……」拉著凌涼的手臂,羅文神情焦急。
沒有看到凌涼看著她的目光越來越冷,殺意越來越重。
凌涼恨恨的盯著她,都是這個女人,都是夜清……
「滾開,噁心的女人,別碰本世子!」
被大力推開倒地的羅文不敢置信看著凌涼,她可是聽說過,凌涼的性格溫柔謙和,是十分好相處的存在。
所以當她接到聖旨時是很開心的,因為她親眼看過,也真的心儀他。
可是現在這個陰沉如鬼的男人是誰?
這個滿臉怒意與怨毒的男人是誰?
「世子?」
凌涼的恨意越來越深,上前,一手掐著她的脖子,手慢慢收緊……
心中好像有無數道聲音在叫囂著,讓他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
「涼兒,放手!」突然,凌公候的聲間來傳來,伸手,握著他的手,強迫他鬆開……
一時間她以為自己會死,這種恐懼感讓她淚流滿面,摸著脖子坐在地面咳嗽。
「羅小姐見諒,涼兒是男人,今天鬧了這麼一出他的面子上過不去,你就別住心裡去!」沉公候上前打著圓場。
現在羅文不能死,她可是羅家六女,光明正大動了她只會讓陛下那邊得到把柄。
現在楚王府出事,他這裡可不能跟著添亂。
凌涼滿眼怒氣在凌公候到來的時候沉了下來,盯著羅文頸間掉出來的玉佩,突然,雙眼一眯,上前,扯著她的玉佩拿在手中……
羅文下意識想要去奪,神情緊張。
凌涼見狀,突然瘋狂的笑了,緊緊拿著玉嵛,盯著她:「這塊玉佩看來對你很重要呢,不想本世子毀了它,從今以後給本世子乖乖的,否則……哼!」
拿著羅文的玉佩,凌涼大步轉身……
羅文跪坐在地,雙手緊握,不甘瞪著凌涼的背影……
凌公候府升起了漫天焰火,可是沒有出現什麼傷亡,就像非墨說的,教訓一下!
遠處,抱著楚容珍坐在高處閣樓的非墨冷冷看著凌公候府的火焰,冷冷一哼,似十分不滿。
按照他的脾氣來的話才不會這麼手下留情。
楚容珍靜靜看著遠處的火焰,伸手扯著非墨的頭髮,似在抗議,又似在發泄。
「怎麼了?」
「沒有,只是不習慣你這個模樣,拿著夜清的臉卻用非墨的性格面對我……」
伸手,握著她那不安份的小手,非墨放在唇邊輕輕一吻。
「夜清這個人不過是虛構,是楚沉給了他名字,給了他身份,給了他地位……」
「因為是陛下給的,所以你才會不想要?就這麼否定夜清的存在?明明人家對夜清的感覺不錯……」
非墨聽著她的話,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可是心中還是忍不住微酸。
他這樣算不算自做自受?
她對夜清很有感覺,可是對自己對沒有什麼好感。
明明都是同一人不是?
「喜歡夜清?不喜歡我?」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非墨的雙眼流波微轉,似星辰閃爍。
楚容珍看著他眼中淡淡的緊張,心生打趣,便點點頭:「嗯,如果我這麼說,你打算怎麼辦?」
非墨捧著她的臉,狠狠在她的臉上咬了一口,滿意的看著她臉上的牙印,惡聲惡氣道:「不准喜歡夜清,不准!」
「可是夜清也是你!」
「不行,就是不能喜歡夜清!」非墨十分認真,又十分執拗。
這種感覺,說不出的憋屈,說不出的酸爽!
「哈哈……」
楚容珍被她那扭曲複雜的模樣給逗笑了,不禁發出如珠玉清脆的笑聲,笑彎了腰,笑出了淚,笑紅了臉……
非墨臉一沉,雙手捧著她的臉,惡狠狠堵住她的嘴,蠻橫的撬開她的唇,狂肆又霸道的巡視每個角落。
似要她的口中滿滿全是他的氣息時,才意猶未盡的鬆開。
伸出艷紅舌尖輕舔,好似剛剛進食完畢的魔物,又好似正要進食的魔物,讓人不敢接近半分!
愉悅又滿足的盯著楚容珍,輕幽滲人的話語從她的頭頂傳來:
「珍兒,別再調皮了,這次我就放過凌涼!從此之後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半步,哪怕斷了你的手腳……」
楚容珍不滿的再次晃著腳,坐在高高的欄杆上,盯上天空上難得一見的明月,輕笑回頭。
回眸一笑百媚生!
「你說個情話怎麼也這麼血腥恐怖?就不能說點好聽的?明明白白的說你離不開我,這樣不是很好麼?」
清靈的月光撒在她的身上,一襲白衣度上月華,看得非墨心中一陣緊張。
她現在還是這般,渾身上下都散發虛無飄渺的空靈感,讓他十分無力。
好像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化為明月的月華消散的他的眼前。
不知道為什麼有這種感覺,但他能心中一道聲音不斷叫囂,抓緊她,捉牢她,不然她真的會消失……
非墨挑眉,靜靜看著得瑟淺笑的她,神情無奈又寵溺。
背靠在柱子上,非墨不滿反駁。
「應該是你離不開我才對!」
一語擊中楚容珍的心,楚容珍沉下笑容,淡淡垂眸。
對,她離不開他。
她的復仇之路需要財,權,人脈……
可她一樣都沒有!
清姐姐的肆月商會肯定會幫她,可是清姐姐是商人,最多只能提供她戰爭中的後備需求與戰爭的武器,無法幫她達到她的目的。
唯一能依靠的,只有他。
「嗯,我離不開你!」楚容珍點頭,十分直白說出的話讓非墨瞳孔緊縮。
似乎有些不敢置信般,上前一步,從背後搭在她的肩上,扭著她的頭看向自己,唇角的喜意怎麼也揮散不去。
「再說一次!」
「什麼?」
「剛剛的話,再說一次!」
楚容珍看著非墨那認真又執拗的模樣,微微一笑,「那我再說一遍,我離不開你!」
唇角綻放出了絕美的弧度,非墨愉悅的看著她,渾身冷硬的氣息因為他的笑容變得更加柔和。
月華散落在他全身,襯得他的笑臉如夢如幻,似月神臨世。
「對了,楚王妃落獄了,你知道嗎?」
「怎麼回事?」楚容珍一驚。
「就在剛剛,陛下派從捉拿你與楚容琴,只不過楚容琴己與言棋成親撲了個空,我派人將禁軍攔到住,所以他們只能抓了楚王妃復命!」
楚容珍聽著,眉頭緊皺。
楚王妃手中有休書,應該會沒事吧?
為什麼還是會被抓走?
「母妃她沒有拿出休書脫離楚王府?」
「沒有,被禁軍帶走,己經被投入大牢了!」
楚容珍這才麻煩的皺起眉,看來楚王妃根本就沒有打算拋下楚王府活命,而是選擇了與楚王府一起毀滅。
明明對楚王爺有心結,可是還是十分看重楚王府。
真想不通……
非墨伸手,撫平她的眉頭,「放心,她是你的母妃,我會想辦法救她,我的人己經在查事情的起因經過,相信不久就能找到突破口!」
「謝謝!」楚容珍點頭道謝。
「教過你,想要表示謝意要怎麼做?」非墨食指輕彈她的額頭,散發著她不習慣的溫柔。
微微咬唇,扭頭勾著他的脖子,輕輕在他唇上映上一吻。
感受到她那香軟的唇瓣,非墨墨眸中流過愉悅。
一步一步,漸漸瓦解她的心防,一切急不得。
親吻這個動作,由一開始的僵硬到現在的放鬆與自然。
從一開始親吻的是側臉,慢慢變成了唇。
他要慢慢的,一點點的,讓她習慣自己的存在,現在有了大把時間可以生活在一起,相信不久,她的心中會有自己的存在。
她的心冰冷堅硬,任何人都進不去。
但他誓要進入,只要進入,她的心只會只有他一人,再容不下其他。
這是一張網,他正在慢慢織……
夜清的存在有了意料的收穫,她喜歡的是溫柔隨意,而不是霸道強勢。
那麼他將為她織一張網,一張用溫柔織起來的網,將她困在其中,再一步步蠶食……
夜風冰冷,吹起他的墨髮長袍,吹起楚容珍的裙角長發……
夜,深了!
也涼了。
楚容珍微微打了個冷顫……
非墨脫下外衣,披在她的身上,彎腰,將她緊抱在懷裡,起身離去……
最後被發現來的時候,楚容珍抬頭看了看四周環境。
是她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天牢!
剛剛走下幽暗深長的通道,迎面而是來的是潮濕的霉味,還有特別難聞的味道。
抱著楚容珍走下,非墨沒有放開她,好像不喜天牢的骯髒弄髒了她。
她,不該出現在這種地方。
天牢中的男女犯人好似沒有分開關押,到底怎麼做全看牢頭開心。
經過的時候常常能聽到男人淫穢的謾罵,女人尖銳的哭泣,肉與肉的碰撞聲,讓這昏暗如另一個世界的天牢更顯得噁心難受。
那種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難受到令人想吐的聲色不斷充斥著她的五感,小臉埋在非墨的懷裡,呼吸著他身上的味道……
不解她的情緒為何不好起來,可是看到她溫乖如一隻小貓一樣躲到他懷裡的模樣,非墨心中一陣溫軟。
醒時的她是野性難馴的狼,殘忍又無情。
可是現在的她,她似一隻剛出生的奶貓,全身上下,無不惹人憐愛。
抱著楚容珍走到一間牢房停下,牢頭見狀,上前打開牢門的鎖……
被關在一起的楚老王爺,楚王妃,楚王三人立馬看著來人,看到非墨懷中的楚容珍時,震驚不己。
「珍兒?你怎麼在這?」
楚容珍掙扎了兩下,非墨卻不肯鬆手,最終,只能無奈的鬆開手,將她放了下來。
她的身上披著非墨的外衣,而她本人沒發現,楚王妃卻一眼就看了出來,盯著非墨,目光不善。
「母妃,你還好麼?為什麼不走?」
楚王妃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伸手撫著她的臉,神情柔和:「該是你的大婚之日,怎麼來了這裡?」
楚容珍垂眸,不語。
「本王的女人怎麼可能會讓她嫁給別人?」非墨神情不悅,對於楚容珍嫁人一事還是耿耿於懷。
楚老王爺還有楚王看著雙腿完好的非墨,眾人震驚。
「沉王?」
「王爺破壞了珍兒的婚禮,是想讓珍兒給楚王府陪葬?」楚王妃的臉色立馬不好起來,看著非墨眼帶敵意。
她從父王那裡聽過,珍兒的背後有一個人,一直在幫助她也在利用她。
目的不明,身份不明,能力十分出眾。
那個人,原來就是沉王?
伸手,拉著楚容珍,當著所有人的面在她臉上印上一吻,幽幽笑道:「剛剛陛下聖旨,珍兒成為本王的妾侍!」
「不可能,珍兒是王府嫡女,斷不可為妾!」楚王爺想也不想的拒絕,他雖混帳,但對於自己的女兒是真的喜愛。
不是面子問題,而是他明白,整個大陸都是那樣。
妾侍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喜歡的時候可以寵,不喜歡的時候可以扔,毫無地位可言的存在。
他的女兒,絕對不行!
「本王也想讓珍兒成為本王的王妃,可惜了,如果提出這個要求,她說不定死得更快!」
三人怒火同時消散,理智回籠。
對,陛下對他的寵愛怎麼可能會允許他娶妃?如果提出想娶珍兒為妃,以陛下的性格,只為更加的暴怒生氣。
擔心,他們更加的擔心起來。
珍兒與他糾纏到了一起,以後陛下會不會起殺心?
「珍兒,過來,王爺權勢滔天,不是我們可以依附的存在!」楚王妃不喜非墨,十分不喜。
因為他的身份就是個大麻煩,隨時都會帶來危險。
楚容珍聽到楚王妃的話,只是靜靜看著。
不想非墨緊緊抱著她,讓她動彈不得。
非墨不悅盯著楚王妃,眼中是滔天的怒氣與幽暗,誰都不能分開他與珍兒,誰都不能!
「本王的事你們管不著,也不用你們管。珍兒脾氣好不代表本王的脾氣好,就算你把珍兒嫁給別人又如何?本王一樣奪了過來。除了本王身邊,她哪裡也去不了……」
非墨低頭,柔和的看著楚容珍,「珍兒,對吧?你離不開我,對不對?」
楚容珍面無表情,淡淡看了楚王妃一眼,微微點頭:「嗯,我離不開你!」
沒有女兒家的情意,沒有害羞,就好像在談事那般直白隨意,她的眼中空洞無波。
楚王妃緊緊盯著她的雙眼,看不到任何東西存在的時候,她的心,痛了……
「珍兒……」
「母妃,不用擔心我,我沒事!非墨喜歡我,喜歡到會替我屠盡所有人敵人,所以我也離不開他。這樣很好,所以母妃根本不用擔心,也不用牽連舅舅他們!」
從未見過,在談起情愛方面的時候會有女子像她這般平靜無波,平淡到讓人心悸。
楚王妃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因為她聽到了楚容珍話中的無奈,聽出了她的冷靜與堅定。
楚容珍的話一出,三人沉默,唯獨非墨一人愉悅的笑了起來。
對,他喜歡她,喜歡到會替她殺了所有敵人,會殺了所有妄想掌控她的人!
楚王妃無力的坐回地上,「你開心就好!」
「嗯!」楚容珍點頭。
「珍兒啊,你來天牢做什麼?這裡又潮又濕的,要是被陛下發現就不好了!」楚老王爺看到氣氛有些僵硬壓抑,轉移了話題。
楚容珍這才嚴肅起來,「非墨說他現在正在派人父王被嫁禍一事,想聽聽父王有沒有什麼線索?」
楚王爺搖搖頭,「張政與鐵林兩人估計是被人威迫的,可以這裡下手!」
「你們還不知道嗎?張政與鐵林死了,就在楚王入獄的那天,兩人就己經死了……」
「怎麼回事?他們怎麼會死?」
非墨冷冷一笑,「本王做的!」
「你……」
就連楚容珍也回頭,看著非墨,想了一下,輕聲問道:「你把那兩人保護下來了?」
「當初你求過我,讓我保護他們,自然要替你好好完成!」非墨挑眉,傲嬌似大貓,等待著誇獎。
「有說出什麼來嗎?」
「他們的家人被抓了,被逼無奈才會出來指證楚王,我現在正在尋找著他們的家人,救出來之後他們才願意去陛下面前洗清一切。」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伸手彈了楚容珍的額,非墨一盆冷水潑下。
「別高興太早了,今天陛下很生氣,因為王妃的動作相當於對他的挑釁,當然,本王也很生氣,這也是對本王的挑釁!」
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楚容珍伸手推開他,走到楚王妃的面前,輕聲道:「母妃放心,很快,很快就能出去了!」
楚容珍與非墨的互動他們都看在眼裡,心裡是說不出的複雜。
「小心別惹怒陛下,我們不要緊,只要你與琴兒能好好的都不重要!」
「嗯,我明白了,母妃放心!」
楚容珍起身,走到了楚老王爺與楚王的面前,轉聲道:「父王,爺爺,我走了!」
「小心!」
「嗯!」
最後,楚容珍離去……
離去的時候還是被夜清抱著離去,三人在牢中看著夜清的背影,一陣複雜。
「父王,珍兒她以前就與沉王認識了?」楚王看不到楚容珍的背影,只能盯著非墨,眼神十分不悅。
「不清楚,老夫與她接觸的時候才發現她身後有一個人,是男是女當時也不清楚,後來才知道叫非墨,是個男人,一個神秘的男人。」
「我不放心珍兒,以前不覺得,可是最近,珍兒的感覺不一樣了。」楚王雖紈絝,可是不糊塗。
他也是看出了楚容珍的異樣……
「身上的唳氣越來越重了,可能與沉王在一起的關係吧!」
一直沉默的楚王妃雙手緊握,眸色深幽:「珍兒是自願的,我看得出來,如果珍兒不願意,哪怕是拼著這條命我也會將她帶離沉王的身邊……可是……珍兒的雙眼告訴我,她是自願的……」
聽著楚王妃的話,三人重重嘆息。
他們虧欠了這個女兒,這個孫女,想要補償的時候己來不及了。
他們不是糊塗人,心裡跟明鏡似的。
這個女兒因為過得太苦,被虐待,早己不再期盼任何親情。
府中唯一一個能讓她稍微付出真心的,估計也只有琴兒。
對於他們,只是禮貌上的疏離,沒有拒絕,亦不會對他們露出真性情。
「雨兒,遺詔的事情處理好了嗎?」
「處理好了,王爺不會死,陛下心裡清楚,王爺是楚王府的軟脅也是逆鱗,只要王爺出事,我們勢必會毀去遺詔。父王,我累了,琴兒有了依靠,珍兒也有了後台,我看得出,沉王是真的喜歡珍兒,所以……」
「不准,本王不准你死!」
聽著楚王妃疲憊的話,楚王爺大喊的制止。
他聽出了楚王妃的放棄,想要放棄自己的生命,絕對不可以!
楚王妃抬頭,靜靜看了四周,似懷念,似憎恨。
「這是何等的巧合,十五年前,我被陛下關入天牢,就是在這間牢房。當時我的肚子裡有了珍兒與琴兒,所以我承受了所有刑活了下來,其中賠上了母妃的命。可是王爺,我的女人,當時的堅強是因為獨自一人與肚子裡的孩子,可是現在你們在我的身邊,我無法再次經歷那侮辱又難堪的一幕,特別是被你們看到……」
這是她的秘密,她內心最深處的秘密。
十五年前的這裡,如同惡夢,沒有一天不在她的夢裡糾纏著她。
楚王與楚老王爺兩人臉上都露出了愧疚與自責,不知如何接話。
楚王妃苦笑,帶著笑意,可是笑意中滿是痛苦。
「因為愧疚,你們無法親眼看著我被用刑,最終會拿出遺詔救我。這遺詔是母妃用自己性命保護下來的東西,誰也不能拿走!如果真到了那一刻,我會去找母妃!」
------題外話------
月票,月票,月底了,月票不用就過期了,大家快別藏了,月光真的找不到呀,555555555,快點把月票給月光吧,過期了就浪費了。
想跟月光一起賣萌的,歡迎加群,敲門磚為書中任一人物。
月光幻想曲5575066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