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身世之疑
2023-10-03 18:47:40 作者: 溫暖的月光
楚容珍神秘一笑,搖頭,「不是,等下你或許就明白了,不過我希望無論你聽過什麼都不要說出去!」
「好!」雖然訝異,但更多的是認真。
不一會,侍者帶著一個全身散發著異味的女人走了過來,發白又凌亂打結的頭髮,滿臉的污垢,破破爛爛的衣衫……
大力將女人扔到地面,侍者後退一步,靜立不語。
「花嬤嬤,初次見面!」
地上女人一聽這個名字,渾身一震,雙手撐地,抬頭看著楚容珍那過份年輕美麗的容貌,滿眼全是疑惑。
「你……是誰?」聲音嘶啞,帶著不自覺的緊張。
「花嬤嬤不必知道,不過我想向你打聽一件事情,想必你應該會樂意告知吧?」楚容珍把玩著自己的手指,微微一笑。
「……」花嬤嬤警惕著她,不語。
「十五年前,是你替楚王妃接生的,可否說說當時的情況?」楚容珍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問題,雙眼緊緊盯著花嬤嬤。
一聽這個問題,花嬤嬤警惕了起來。
「你問這個做什麼?」
「這與你無關,說吧!」
花嬤嬤思考了一下,緩緩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認錯人了,雖然我姓花,但不認識什麼楚王妃!」
楚容珍冷冷一笑,「不承認沒關係,那咱們就去楚王妃面前去說了,想要否認自己的存在最好毀了自己的這張臉,不然沒有一點說服力!」
冰冷的語氣,不帶任何的情緒,讓人忍不住背後一寒。
花嬤嬤覺得背後一陣陰寒,咬唇,不語。
「當年你離開了楚王府後聽說就遠走了京城,只不過回老家沒多久就被人追殺了吧?最後流落街頭成為乞丐,十五年來一直苟延殘喘,是為了什麼?」
一句話,挑起了花嬤嬤所有的回憶,十五年前全家被殺,唯有自己留下一命,十五年來化身乞丐,她到底是為了什麼?
「如果我是殺你全家兇手的人,只會殺了你,不會還好言跟你打聽事情!」淡淡說出自己的目的。
花嬤嬤臉上一會青,一會白,淚,直接流了下來。
不斷搖頭,「我不知道,我明明沒有得罪任何人,不知道為什麼全家會被殺……」
「你可有聽令做過什麼事情?」
「沒有,完全沒有!」
楚容珍皺眉,「沒有?那你為何替楚王妃接生過後就失蹤離開?因為你聽從別人的命令以楚王妃做什麼事,所以你才心虛逃離?」
「不是,我沒有,沒有……」花嬤嬤搖頭。
常年來的悲傷與乞丐生活,讓她心力交瘁,滿臉灰暗死氣。
「為何要連夜逃離京城?」楚容珍逼問。
「因為我怕死,我不想死……」
「你為楚王妃成功接生,只會賞,怎麼可能會讓你死?」
「你什麼都不知道,接生根本就沒成功!」突然,花嬤嬤失控大吼。
吼出來之後,她愣了,楚容珍愣了,言棋危險眯起了眼……
回過神來,花嬤嬤像泄氣一樣,跪坐在地,雙手捂眼,低聲哭泣。
楚容珍十分意外皺眉,這下麻煩了。
她好像查出了不該查的事情,如果沒有成功的話,那……
原本她只是好奇影夫人的態度,楚容珍與她生辰是同一天不同時間也很奇怪,讓她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所以才心起了查找的心思。
原來不是她心中所猜想的那般,說不定更麻煩。
「沒成功是什麼意思?」楚容珍危險眯起了眼。
花嬤嬤看著她,最終,還是將心中的秘密完全說了出來……
言棋手中茶杯掉落,不敢相信是這般,而楚容珍的臉奇怪的扭曲了起來,危險眯著,盯著花嬤嬤,「你說的可有證據?」
「有,當年為了以防萬一,我好好保留著證據!」
楚容珍深深吸了一口氣,點頭,「行,我知道了,好好安頓她!」
侍者帶花嬤嬤帶了出去,言棋見狀,問道:「這事要不要告訴楚王妃?畢竟與她有關,與琴兒有關!」
楚容珍在走神,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珍兒?」
「啊……什麼事?」楚容珍瞬間驚醒。
言棋深深看了她一眼,「我說,這事要不要告訴楚王妃?」
楚容珍想了一下,最終點頭。
「畢竟與母妃有關,不管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相信她都會想知道這件事。」
靜靜失神,楚容珍走神模樣看在言棋眼中,不免有些擔憂。
「你沒事吧?知道這事之後就一直在走神,是出了什麼事?」
「沒事!」
楚容珍回過神來,心中不免感嘆。
事情不如她所猜想的那般,一切與影夫人無關麼……
看來,她是多想了!
「算了,不說這個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提親?」轉移了話題,楚容珍微微一笑,想臉上多了一抹深思。
說起楚容琴,言棋的臉上多了一抹獨有的溫柔,微微一笑,「以前目前來看根本不可能,陛下要是得知言候府與楚王府要結親,勢必會直接賜婚拆散,所以我打算在陛下大壽那天,與四國比試,聽說陛下開出了條件,能贏者便允他一個願望……」
「你打算勝利之後當場求旨賜婚?」楚容珍瞭然。
「嗯,這也是唯一的辦法,成功率不算太高,但比現在這個形勢來說好太多……」
「那就提前祝你成功了!」
「……」
兩人隨意交談過幾句之後,楚容珍便離開了肆月酒樓。
離開酒樓隨手接過侍者遞過來的玉佩,大步回府。
剛回王府,就聽到追風一聲大嘶,隨意傳來舒兒高吼的聲音:「別跑!」
遠遠的,就能看到,追風四蹄全開跑得飛快,舒兒手拿一把菜刀追到追風后面,雙眼泛光,口水直流……
楚容珍頓時黑了臉,「舒兒,住手!」
一聽楚容珍的聲音,舒兒下意識停下腳步,將菜刀藏到身後,訕訕一笑,「小姐,你回來了啊?」
楚容珍走到舒兒的面前,看著躲到她身後的追風,伸手摸了摸它的頭……
「舒兒,拿來!」
「什麼……」舒兒裝傻。
楚容珍伸手,靜靜看著她,「不想扣你的肉就給我交出來!」
舒兒臉一僵,不甘不願從背後交出了菜刀……
楚容珍接過菜刀,直接甩到地上,伸手,衝著她再示意了幾下。
舒兒嘟著嘴,伸手,摸著背後,又交出一把匕首。
「沒了?」雙眼直勾勾盯著舒兒,楚容珍抿唇,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冷意。
舒兒在自己身上再次摸了幾下,掏出一捆繩子,交了出去……
楚容珍看著她慢吞吞的動作,上前,伸手扯著她的手臂,直接摸上她的身體,拿著一件又一件的武器甩了出來……
剪刀,繩子,烤肉竹籤……
敢情她想直接宰了追風當場燒烤?
「舒兒,要是再有下次,你從此休想再沾半點葷腥!」
舒兒嘟嘴,十分委屈模樣。
正準備反駁的時候,一道聲音傳來,「喲,舒兒這是怎麼了?惹珍兒生氣了?」
楚容琴從暗處走了過來,站在舒兒的身前,拉著楚容珍的手。
「這丫頭把主意都打到追風身上,是該好好罰罰了!」掃了一眼低頭的舒兒,楚容珍臉上閃過一抹深思。
「舒兒性格就是這樣,我看還是算了吧,珍兒,吃了午飯沒有?」
楚容珍冷臉,靜靜盯著楚容琴,突然道:「姐姐,你在怕什麼?」
楚容琴神情一僵,眼神微閃,「沒有啊,珍兒看錯了,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
「母妃說過,姐姐說謊時手指會勾纏,眼睛亂轉,說話語氣會加快……」
「哪……哪……有……」
楚容珍挑眉,看著舒兒,「珍兒是該好好罰了,珍兒,從現在開始,半年不准吃肉,也不准吃別人送你的肉,明白嗎?」
一聽,舒兒像天塌了般,不敢置信。
視線一直投在楚容琴的身上,可楚容琴完全不敢與她對視。
舒兒見狀,頓時怒了,立馬上前跪在楚容珍的面前,雙手抱著她的腿,哭天喊地:「不要,小姐,我知道錯了,千萬不要,沒有肉我會死的……」
「不罰不長記性,放心,你死不了!」
楚容珍涼涼看了她一眼,伸手,踢開她,走到追風面前,拍了拍,追風歡快離開……
跪著爬到楚容珍的面前,舒兒十分自然的坦白。
「都是郡主教唆的,她說只要我能殺了追風,不僅把馬肉全部給我吃,還給我提供三年的肉,都是她……哇……小姐,我錯了,不要……千萬不要……」
被證實,楚容珍臉色直接黑了下來,盯著不停抹汗的楚容琴,咬牙微笑:「姐姐?」
「啊?珍珍珍……兒,你笑得……好……好恐怖……」楚容琴一驚,暗瞪一眼招供的舒兒,不斷後退。
「哪裡恐怖?」楚容珍依舊微笑,露出幾顆森白的牙齒。
「你別信舒兒這丫頭的話,她是想吃肉吃瘋了,與我無關……」
打死也不能承認是她鬥不過追風,就想要舒兒去對付。
簡直太丟人了有沒有?
「剛剛說過,你說謊語速會快,手指會勾纏,雙眼會亂看!」
「我我……啊……」
頭頂,那熟悉的感覺再次傳來,楚容琴發出一聲尖叫,雙手向上用力一推,怒瞪著咬著她的追風,大吼:「追風,你個死畜生,你又咬我……有本事別跑……回來……」
驚風逃跑的速度不是她追得上的,只能站在原地蹦噠,叫囂。
楚容珍看著這一幕,語氣冷凝,「因為追風常咬姐姐的頭,姐姐打不過也追不上,所以就讓舒兒處理……真是好樣的……跟一隻畜生計較……」
僵硬扭頭,楚容琴如石雕般,不敢直視楚容珍的雙眼。
「給我好好反省!」楚容珍冷著臉,轉身離去。
楚容琴看著她的背影,張口,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只是瞪了舒兒一眼:「叛徒!」
舒兒扭頭,什麼也沒聽到,天大地天,食物最大。
楚容珍伸手撫額,無奈搖頭。
舒兒性子野,沒想到她這個姐姐更野,這倒好,還真跟追風槓上了。
楚容珍離開後院,去了楚老王爺的院子。
楚老王爺正在院子與追風對峙,看到一幕,楚容珍撫額。
一個個都瘋了……
慢慢走了進去,靜靜看著,不語。
與追風玩夠了,楚老王爺才好心情的拍拍手,看著她的身影,呵呵一笑,「丫頭怎麼來了?」
楚容珍走了過去,看著完全被放養的追風,才坐到一邊的石柱上,淡淡道:「想跟爺爺借人!」
一聽借人,楚老王爺神情嚴肅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
「我找到鳳衛候選人了,爺爺要幫我除掉他麼?」楚容珍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
「找到了?是誰?」楚老王爺正色,走到她的面前,靠坐在欄杆上。
「林家嫡子!」
不錯,剛剛在肆月酒樓中,那個撞她的男子,林家嫡子林浩宇在摔倒之時她看到了他脖子上的玉佩。
不會錯,與她手中鳳衛選拔的玉佩一模一樣。
那個林浩宇就是鳳衛的候選者。
「老夫沒聽過,飛揚,你先去踩踩底!」
楚容珍冷冷一笑,「那個林浩宇是鳳衛候選者,我對鳳衛有些失望,選了那種人,鳳衛難不成沒人了?還是說醫毒好就行,人品性格可以完全無視?」
「發生了不愉快?」楚老王爺看著她那情緒性模樣,微微一笑。
楚容珍很少表達這種情緒性的字眼,一般很難猜到她在想什麼,所以楚老王爺才有些訝異。
「也不算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只不過爺爺,你派飛揚去,這是真的要替我動手?不怕對方抗議?」挑眉,轉移了話題。
雖然楚王妃多少有暗示了一些,可她沒想到真的會替她動手。
以他的性格來說,這種卑鄙手段最為不恥。
迎著楚容珍疑惑視線,楚老王爺摸著鬍子,無奈嘆道:「之前你的一番話如當頭棒喝,心裡想著如何脫離陛下的掌控,又想著盡忠,確實可笑!」
「……」有些訝異,沒想到他真的聽進了她的話。
「你母妃有沒有跟你說過,上任鳳衛首領是誰?」突然,楚老王爺轉移了話題。
楚容珍搖頭,又點頭,「母妃沒有說過,不過我也猜到了,是老王妃對不對?」
楚老王爺當真十分訝異。
「你怎麼知道?」
楚容珍伸手勾著耳邊垂落的發梢,淡淡勾唇,「聽說楚國四衛十分神秘,那麼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爺爺不是鳳衛的人卻知道鳳衛的事,只有一個解釋,老王妃就是鳳衛之主,所以你才能參與進來。」
深深看了楚容珍一眼,讚嘆點頭:「丫頭果真聰慧,什麼都沒說就能猜到這種地步。不錯,老夫妻子就是鳳衛之主,當年為了楚王府而死,己經十五年了,時間過得還真快……」
似懷念,楚老王爺微微嘆息。
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多多少少能猜到一點,也多少為楚王府的處境不值。
聽言棋那邊查到的,斐管家所說的,楚老王妃當年為了救楚王府而死。
楚王妃被陛下的暗部所抓,楚王府滿門落獄之後,就是楚老王妃帶著鳳衛想盡辦法將楚王府從死罪中解救了出來,而她本人卻在營救過程中被殺。
楚王妃從皇宮中被救出來後,滿身傷痕,重傷昏迷,也被查出了有孕,直到生產都半昏半醒的狀態。
楚王府經過那次元氣大傷之後,楚老王爺把所有權勢扔了出去,對外宣稱不再見客。
直到現在,楚王府才慢慢好起來……
「爺爺,聽說母妃當年生產的時候,身體一直不好?」想著想著,楚容珍問出了聲。
想著花嬤嬤的話,她想著要怎麼組織語言。
楚老王爺一愣,隨即點頭:「嗯,你母妃被抓到皇宮一個月之後,昏迷不醒的被救了出來,被診出三個月身孕後想盡了辦法才好不容易保住。畢竟你母妃她重傷,傷了根本的情況下才生下了琴兒。生產的時候老夫與你父王又不在府中,聽說十分兇險差點母子俱亡……」
「原來如此!」楚容珍點點頭。
看來,這樣還是找個時間好好談談,今天就算了。
想了一下,楚容珍沒有再談下去,反而是跟楚老王爺借了幾個暗衛之後才回去了自己的院子。
吃完晚飯,洗漱完畢,楚容珍側坐在床邊把玩著手中的玉佩,沉默不語。
第一個人十分好運的找了出來,要不要想想辦法把第二個引出來?
還是說她想辦法得到林浩宇的玉佩就好了?反正規則就是在規定的時間手中有兩枚就好,完全不用特地去找另外一人。
那個林浩宇,完全的紈絝子弟,太不爽了。
提了那種人當候選者,她還能期待鳳衛麼?
長發半干,披在身側,楚容珍靜靜靠坐在床邊,淡淡看了某個方向,勾唇:「好久不見了,最近很忙?」
暗處,一個身影慢慢走了出來,站在遠處,靜靜看著她,不語。
銀面,墨袍,非墨的標準打扮。
身上氣息幽暗,楚容珍微微一愣,「怎麼,心情不好?」
非墨遠遠的站著,沒有接近她。
楚容珍走上床,朝著非墨主動走了過去,走到他的身邊,站立,微微挑眉:「怎麼了?」
非墨伸手,抿唇,渾身散發著冷意,勾起她的下巴,冷冷道:「丫頭,你喜歡上了夜清?」
楚容珍一愣,小臉上揚起了笑容,輕聲淺笑:「怎麼,他找你麻煩了?難怪這麼長時間你都沒有出現!」
她臉上的笑容刺了非墨的眼,眼中划過異色。
「你還沒有回答!」
楚容珍上前,伸手,拉著非墨的手走到一邊桌子邊,伸手給他倒了一杯茶。
一手撐著桌子,一手勾著他的長髮,幽幽笑道:「如果說是,你想怎麼做?」
好像不該觸碰的開關己開啟,楚容珍笑臉似妖似魅。
非墨眯起了眼,靜靜盯著她,薄唇抿起,冷氣釋出。
非墨越生氣,楚容珍的笑臉越燦爛,伸手,輕勸撫著他的銀面,她笑得妖嬈。
伸手,握著她不安份的手,非墨雙眼冰冷,說出的話如臘月寒霜。
「果然,你還是喜歡上了夜清。」
「呵呵呵呵……墨看起真的很生氣,果然被夜清找碴了!」楚容珍雙眼笑成了月牙,起身,跨坐在非墨的腿上,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引得非墨立馬眯起了眼,眼中快速閃過暗欲。
將頭靠在非墨的耳邊,楚容珍吐氣如蘭,在他耳邊幽幽道:「墨,怎麼辦?我跟夜清說,想得到我就努力來搶,如果你不看緊點我,說不定真的會被他奪走,怎麼辦?」
言罷,伸出舌尖輕輕舔著非墨的耳垂,引得他身體緊繃。
伸手,扣住她的頭,非墨唇角緩緩勾起,詭異,魔魅,如暗夜王者愉悅眯起了眼。
好看的鳳眼微眯,輕輕上挑,墨眸中幽暗閃著流波。
「丫頭,你想讓本座與夜清互咬?」
將下巴擱在非墨的肩上,楚容珍微微勾唇,「墨害怕了?怕守不住我?」
「低級的挑釁!」不問不答,非墨語氣難明。
楚容珍聽出了他的不在意,還有一種奇怪的淡定,微微皺眉。
被她這麼挑釁了,怎麼沒有入套?
想了一下,坐直身體,面對面與他對視,「墨,夜清為了救我受傷了,之前在戰王府的時候,我遇到了他,他替我擋下了一劍……」
「所以?」非墨摟著她的腰,半垂眸,氣息詳和。
「當時他替我擋下一劍之後,我這裡,有些不舒服!」伸手,捂著自己心口,看著非墨猛然一變的氣息,得逞般露出一抹淺淺笑意。
伸手,撫上她的心口,非墨手中用力,臉色變得十分不悅:「怎麼不舒服?」
強忍著怒氣,清楚的能感覺得到他的怒意,好似暴風雨前的黑暗,狂暴中又帶著奇怪的氣息。
「看到他的時候,有時候會痛,有時候又會出現奇怪的感怪,好像心悸……」
「夠了!」非墨突然一聲大喝,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懷裡,雙目幽暗,無盡風暴捲起。
抱了她一會之後,將她抱下自己膝蓋,起身,複雜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一句話不說的轉身離去。
楚容珍挑挑眉,看著非墨的背景,幽幽一笑。
看來,果然還是上心了。
好心情的勾唇,楚容珍拿起床上的玉佩掛在脖子上,掀開被子,直接入睡。
含笑入睡,不知睡了多久的好,突然,感受到了殺氣,猛然睜眼……
對上一雙充滿殺意的雙眼,一個黑衣人站在她的床邊,一手拿著匕首,朝著她直接刺下……
楚容珍翻身,掀起被子扔向黑衣人,一手撐床,抬腳狠踢……
黑衣人被她踢得後退兩步。
見狀,楚容珍趁機下床,快速沖了出去……
黑漆漆的院子裡,舒兒與蓮與一個黑衣人糾纏,正好看到推門出來的楚容珍,舒兒脫離戰鬥……
「舒兒,屋裡還有一個,拿下!」
舒兒聞言,原本沖向楚容珍的腳步立馬朝著屋裡衝去,大吼一聲:「哪裡逃!」
正準備追上來刺殺楚容珍的黑衣人見狀,轉身跳窗。
舒兒緊追了過去……
兵器交接,舒兒的大吼,引起了巡邏侍衛的注意。
楚容珍一襲裡衣站在院子裡,看著跑過來的侍衛,連忙喚道:「拿下刺客!還有一個朝那個方向跑了,去追!」
「是!」
侍衛分成兩隊,一隊朝著楚容珍指著方向追去,一隊幫著蓮,將眼前的黑衣人圍了起來。
楚容珍院子這裡的異樣引起了楚老王爺還是楚王妃的注意,聽到動靜再傳到他們的耳里,連忙起身,紛紛朝著她的院子而來。
楚容珍指揮著侍衛在府中警戒,一個個神情認真,聽候命令。
從府中府外傳出她雙眼復明的消息後,一個個完全不敢小看她。
大家心裡都明白,這二小姐的命令甚到可以等同於楚王妃,二小姐不僅是縣主,而且還深得老王爺的喜愛。楚王妃親自教導她學醫,之前還讓她處理府中各事……
他們不是傻子,自然分得清什麼人不能小看。
「珍兒,怎麼了?」楚王妃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睡眼惺忪,跟在她身後的還有楚容琴。
「母妃!」微微行了一禮,楚容珍才如實回答:「我院子來了刺客,武功很高!」
剛來的楚老王爺一聽,二話不說,朝著與蓮纏鬥的黑衣人襲去……
楚老王爺雖然年事己高,可是武功底子硬,內力極高,再加上蓮與侍衛的各方包夾之下,想要逃跑的黑衣人被楚老王爺一掌拍倒,侍衛上前將他壓制。
楚老王爺喘了喘氣,「丫頭,刺客總共幾人?」
「兩人,一人朝著東北方向而去,舒兒與侍衛追上去了!」
楚老王爺聞言,點頭,「飛揚,務必將人拿下!」
楚容琴走到她的面前,拉著她的手,上下左右仔細打量著,確認她的身上並無傷痕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
「珍兒,怎麼大半夜被刺殺?是誰這麼膽大包天?」
怒氣沖沖走到被壓制的刺客面前,伸手扯下面罩,一張極年輕的女人的容貌顯露在眾人面前。
「四兒?」楚容琴一聲驚呼。
四兒唇微微蠕動,蓮見狀,閃身上前,卸下她的下巴,手指放入她的口中拔下一顆假牙,冷冷道:「暗衛自殺手段,裡面有劇毒無解之藥!」
楚容琴一驚,聲音提高,「四兒?暗衛?怎麼回事?四兒,你可是影夫人的貼身丫頭,怎麼會是暗衛?影夫人呢?」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麼,提高了聲音,「來人啊,去隔壁看看,把影夫人帶來!」
楚容琴上前,伸手搖晃著四兒,大吼:「你給本郡主說,為什麼要殺珍兒,不說本郡主殺了你!」
四兒下巴被卸,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兇狠的盯著楚容珍,瞪著楚容琴。
楚王妃疑惑看著四兒,看向楚容珍,「四兒為何要殺你?」
「原因多少猜到一些,估計以前就起了殺心,不過下定決心起殺意是尚夫人之死的時候吧!」楚容珍淡淡看了四兒一眼,微微抿唇。
不知是怒還是悲,她的臉色很不好。
「為何與尚夫人之死有關?」不止她不解,就連眾人都不解。
「……」看了楚王妃一眼,楚容珍掃視四周,「去我的房間坐下再談吧?」
「好!」
將侍衛們留在院子裡,押著四兒,幾人走到了楚容珍的房中。
剛剛坐下,楚容琴十分心急想得知真相,連忙問道:「珍兒快說……」
點頭,楚容珍這才慢慢道:「尚夫人的死與宛側妃無關!」
她的一席話,激起了滿屋波瀾。
一個個不語,靜靜看著她,等待著下文。
「仵作說過,死亡的四個時辰內屍體溫度越降,會越來越冰,越來越僵硬。所以仵作認定尚夫人死的時間是一到兩個時辰,因為尚夫人的屍體並沒有多僵硬。可是尚夫人靈堂設好之後,我又去看了她,當時也觸碰過她,尚夫人的屍體除了溫度較低之外與普通人無異。按照仵作的話來說,當時根本沒有超過四個時辰,屍體會越來越硬才怪,可是尚夫人的屍體與普通人無異……」
「所以?」
「所以尚夫人根本不是只死兩個時辰不到,而是死了五到六個時辰。仵作說過,一到四個時辰僵硬,隨後就會開始變軟。因為我們被騙了,宛側妃躺在她的身邊就認為死亡時間不會很長,其實尚夫人死了五六個時辰上。還有一點,尚夫人的耳環不見了一隻,是南湖珍珠耳環。最終,我在我的院子前不遠處找到了,尚夫人掉落的耳環。」
楚容珍一次性說了很多,有些口渴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接著道:「還有,在珍珠掉落的地點不遠處,人為挖出來的坑,如果把死人埋進去的話,因為寒冷屍體會快速降溫。再抬到溫暖的房中,就能破壞先僵硬再軟化的過程,就出現了尚夫人身體微僵的狀況……」
楚容琴聽不明白,楚王妃與楚老王爺聽懂了。
「你的意思是說,先冷凍再抬到炭火邊讓屍體變熱,就會從僵硬變軟。因為宛側妃昏迷躺在尚夫人的身邊,我們就認為尚夫人死不久,其實尚夫人死了很久,這不過是兇手的掩飾方法而己?」楚王妃簡單化後,楚容琴也聽白了。
「對!」楚容珍點頭。
「不是宛側妃,那是誰?」楚容琴插話。
「我與影夫人的院子都屬於偏僻存在,尚夫人又是大白天死亡,不是我,還能有誰?」
楚容珍淡淡反問。
楚容琴不敢置信,失聲道:「影夫人?可是影夫人為什麼要殺她?」
聳聳肩,楚容珍笑了笑:「有理智的人都不會大白天的殺人,屍體無法處理容易被人發現,可是尚夫人還是死了。一個解釋,尚夫人看到了什麼或者知道了什麼,對方不得己才滅口!」
「可是……」
「因為我去了尚夫人的靈堂,撿到了珍珠,認為我知道了什麼,所以才想殺我滅口吧?」楚容珍神色不明,不喜不悲。
楚王妃與楚老王爺都同情的看著她,為了這點事就被生母刺殺……
「她是你的生母,怎麼能這麼做……」
「有什麼不敢,我與她的關係本就不好,而且與命相比,我這個令她憎恨的女兒可有可無!」楚容珍冷冷一笑,語氣也越發銳利。
她說過,只要影夫人敢惹到她的頭上,她絕不會留情。
她可沒興趣留一個禍患隨時禍害自己。
蓮裝回了四兒的下馬,四兒見狀,大聲替影夫人開脫,「不是的,這是奴婢一人所為,與影夫人無關。小姐,影夫人可是你的生母,你怎麼可以如此不孝指責?」
「我孝不孝不用你來指責!」楚容珍冷冷一笑。
「不是的,這只是二小姐胡亂猜測,根本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影夫人做過這種事情,奴婢不喜二小姐,奴婢心疼影夫人……」
四兒大吵大鬧,楚王妃也輕聲問道:「珍兒,你說的這些,可有證據?尚夫人的遺體因為走水而被毀,己無法查明了……」
楚容珍微微一笑,「進來!」
門口傳來異動,眾人扭頭,只見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素兒?怎麼是你,你沒死?」看著走進來的女子,楚容琴驚奇問道。
素兒走到幾人中間,微微福身,「奴婢見過老王爺,王妃,郡主,縣主……」
「起來吧!」楚王妃挑眉,眼中也有好奇。
素兒依言站了起來,看著被強押的四兒,再次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大哭:「求王妃娘娘做主,我家夫人不是宛側妃所殺,是四兒,是影夫人……」
「怎麼回事?」
「我家夫人死後第一天,奴婢一直替夫人守靈,可是突然失去了意識,再次醒過來的時就周圍滿是大火,隔著火光,奴婢看見了縱火的四兒正跪在一個女人的身前,那個女人蒙著面只有四兒露出的臉,所以奴婢看見了,是四兒縱火……」
素兒跪在地上哭訴,一字一句,極盡緩慢,也十分清楚。
「你看到了四兒的臉,可是另一個女人沒有看到,怎麼認定是影夫人?」楚王妃再審。
「奴婢聽到了,那個女人的聲音與影夫人一模一樣,而且那個女人說『別怪我,是你自己聽到了不該聽到的事情,被殺也是無奈』,隨後,我又聽到四兒在問『夫人,二小姐似乎知道了什麼,要怎麼做』。那個女人回答『那個瞎子好命能復明,實在令人不悅,你去處理了。』……」
一字一句,將四兒與影夫人的對話說了出來,說得有頭有尾,讓人不得不信服。
楚王妃聽完之後,秀眉微挑,冰冷的盯著四兒,「你還有話可說?」
「就算是奴婢所為,可是尚夫人的死與夫人無關,而且當天夫人根本沒有去過尚夫人的靈堂,全是奴婢一人所為!」四兒奮力替影夫人開脫,拒絕承認。
楚容珍伸手拂著自己的長髮,幽幽一笑:「你不承認也沒關係,不管影夫人有沒有做,今晚做的事情足夠把所有罪過推她身上,刺殺親女,虧她做得出來!」
一句話,無悲無喜,卻讓楚王妃還有楚老王爺同情的看著她,神情複雜。
任何人被親生母親刺殺都會悲傷不己,可是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悲傷,平靜無波,什麼都沒有。
「你不能這麼做,一切與影夫人沒關係,都是奴婢,都是奴婢……」
就在這時,舒兒大步的走了過來,手裡提著一個黑衣人扔了過來,拍拍手,開心道:「小姐,我終於抓到了,嘿嘿,有沒有獎勵?」
看著明顯半死不活的黑衣人,從那雙充滿憎恨的雙眼楚容珍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她的生母,影夫人。
「嗯,辛苦你連蹲了幾個晚上,聽說肆月酒樓有一種很好吃的菜,叫火鍋,下次帶你去吃!」
「耶,太好了!」舒兒滿足又開心的走到楚容珍的身邊,靜靜站立,隨後將一小碟的桔子摸了過去,慢慢吃了起來。
楚容琴看著黑衣人,不敢相信真的是影夫人,上前連忙扯下面罩,看著裡面那熟悉的容貌時,楚容珍憤恨的一巴掌甩了過去。
「為什麼?你是珍兒的生母,為什麼要殺她!」
這是替楚容珍抱不平,心疼,己瀰漫了她的心臟……
影夫人的臉被打偏,看著楚容琴神情十分柔和,還有一絲瘋狂的寵溺,不語。
「你說啊,為什麼,為什麼要殺珍兒,珍兒哪裡不好,為什麼你就是不喜歡她!」楚容琴憤恨搖頭影夫人,蹲在地上,傷痛失聲哭了起來。
不是對影夫人失望,而是她心疼。
珍兒什麼都沒有,沒有有母愛,沒有父愛,沒有外祖,就連可以說話的朋友都沒有……
「姐姐,別問了,她不會說,再說了,憎恨一個人不需要理由!」楚容珍看著她那失控的模樣,微微皺眉。
若說不感動是假的,楚容琴給了她這世唯一的溫暖,就如同上輩子燁兒給她的溫暖一樣。
是她這輩子的支撐,沒有了燁兒在身邊她覺得人生十分無趣,可是現在,她開始享受這段時光了。
「嗚嗚嗚……珍兒,為什麼,她是你的生母……」
跑到楚容珍的身邊,一頭撲進她的懷裡,楚容琴哭得十分傷心。
好像代替不會哭的楚容珍,楚容琴放聲大哭,十分淒涼悲傷。
輕輕嘆了一口氣,伸手,撫上她的頭頂,「姐姐別哭了,也不怕被人笑話。生母也不過是一個名詞而己,生了我卻沒有教導過我,也沒有給過我應有的愛,早己不再奢求的東西,所以就算得知真相,我也不會傷心……」
「可是我很傷心……」楚容琴把頭埋在她所不里,悶聲悶氣,哭得身體一抽一抽的。
就連楚王妃與楚老王爺都連聲嘆氣,不知如何安慰。
安慰了楚容琴,在她哭聲漸漸小了下來之後,楚容珍衝著影夫人微微一笑:「賞雪宴中,我被引到了偏僻處,想讓我撞破某個貴人的好事而被殺,這是夫人做的吧?前段時間,姐姐中毒昏迷不醒,其實姐姐只是代我受過,一開的目標是我,這也是夫人做的吧?」
沒有叫娘親,楚容珍喚的是夫人。
影夫人雙眼怨毒的盯著她,突然道:「本夫人是你的母親!」
「對,你是我的生母,怎麼了?」楚容珍極為冰冷的勾唇,抱著楚容琴,點頭。
「本夫人是你的生母,不管做了什麼都是你的生母,這是你一輩子都無法否認的事實,你能眼睜睜看著本夫人死?」
「呵呵呵……」伸手,捂住楚容琴的雙耳,楚容珍笑得冷冽詭異,「我連兄弟姐妹都能殺,你覺得會在乎你?夫人是太過自大還是太過愚蠢,早己不需要母愛的現在,你的存在可是很礙眼!」
楚容琴掙扎著頭,甩了甩,「珍兒,幹嘛捂我耳朵?」
「沒事,玩玩而己!」
抬眼,靜靜看著影夫人,楚容珍笑得殘醒無情。
這是楚容琴從未見過的,心底一顫,伸手,捧著楚容珍那張唳笑的臉,將自己的臉靠了過去。
「姐姐要不要先去休息?」
「不要,我想陪在珍兒在身體!」想也不想的搖頭。
她不想離開,她想知道,真實的珍兒是什麼模樣。
「可是接下來,姐姐可能會有些不舒服……」
「沒關係!」語氣堅定,她想留下來。
楚容珍這才把視線投在楚王妃的臉上,看著她微微點頭,才拍拍楚容琴的背,讓她坐好。
「夫人還沒回答,那些,都是你做的,對不對?」
被楚容珍的語氣態度刺激到,她沒有想到幾個月前還要死要活纏著她的女兒當真變了個模樣,可憐兮兮十幾年來都渴望著自己能施捨一個眼神的小女孩,如今真的不在了。
「你不是楚容珍,你到底是誰?」
影夫人不能相信,本以為上次的狠話可是想得到她的注意而說出來的,沒想到這個女兒真的變了。
「夫人腦子出了問題,我不是楚容珍,誰是?難不成只有那個可憐兮兮被你抽打還討好笑著的那個可憐蟲才是你的女兒?難不成你認為奢求了十幾年都求不到的東西有人會一輩子求下去,我不是傻瓜,得不到的東西不會死命追下去,該扔的扔,該舍的舍……」
極盡冷酷,看在楚容琴的眼裡滋味百般。
以前在她面前的珍兒是膽小沉默的,前幾個月的珍兒是溫暖柔和,原來那些都不是珍兒。
只有眼前這個冷酷果決的珍兒,才是真正的她。
「本夫人沒有女兒,不管是以前的楚容珍還是現在的你,都不是本夫人的女兒!你說得不錯,賞雪宴那次,郡主中毒那次,你院中吃食中的毒藥,都是本夫人做的!」影夫人面子上過不去,就好像她嫌棄了十幾年有東西突然有一年開始嫌棄她,很不是滋味。
對於影夫人的態度,她一直好奇。
都說兒女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再怎麼不喜,也不會變成要死要活的憎恨。
因為她懷疑了影夫人與這個身體或許不是親母女,所以讓肆月酒樓去查,可是查出的東西不如她所想像的那般。
當真奇怪。
「不認珍兒就不認,本郡主認就行。這樣的生母,不要也罷,母妃,影夫人刺殺珍兒實在罪無可赦,將她送住京兆府尹吧!」
楚容琴看不下去了,立馬出聲。
楚容珍沒有反對,只是盯著影夫人,突然道:「夫人,有一個問題我很好奇,可否解答?」
「哼!」影夫人不屑冷哼,完全不肯配合的模樣。
楚容珍也不在意,微微一笑。
「剛剛夫人說我不是你的女兒,那麼我是誰的女兒,更或者說,你從哪裡抱過來的?」
楚容珍一句話,驚得不止楚容琴,就連楚王妃與楚老王爺都十分震驚。
楚容琴拉著她的衣袖子,僵笑:「珍兒,那是影夫人的氣話,你怎麼可能抱過來的?」
似乎在擔心,擔心楚容珍不是楚王府的血脈,到時她會離開,會去找自己的親人。
伸手摸頭,楚容珍安慰道:「姐姐不用擔心,我不會離開你的身邊。」
楚王妃聽著楚容珍的疑惑,神色嚴肅,「珍兒,為什麼這麼懷疑?」
「母妃應該知道,世上不會有父母會真心憎恨自己的孩子與血親,像爺爺不喜宛側妃,可是對琳妹妹還有軒弟還是不錯,該少不該,也沒有給他們臉色。可是影夫人卻是真心憎恨著我,幾次想殺我,讓我不免懷疑,我到底是不是她親生的……」
楚容珍是真的疑惑了,肆月酒樓查不出任何異樣。
異想天開聯想到楚王妃的身上,查出了意料之外的東西,可是她的身世卻沒有任何的異樣。
視線投在影夫人的身上,楚容珍偏頭,疑惑又客氣:「夫人可否告知,我哪裡礙了你的眼?」
「哼,本夫人不會說,一輩子都不會告訴你……哈哈……」影夫人突然大笑,癲狂,神情扭曲。
「沒事,反正我有的是耐心,來人啊,把四兒押下去,嚴刑拷問!」
「四兒可不會怕狗屁刑罰,你別想知道!」影夫人十分自信,語氣得意。
「不試試怎麼知道?咱們有的是時間,反正戰王現在都自身麻煩不斷,想救你也是不可能!」楚容珍完全不在意影夫人的配合,揮揮手,斐管家上前,將四兒押了下去。
楚老王爺與楚王妃完全沒有插手這件事情,倒不如說他們在放任。
放任楚容珍接觸這些事情,熟悉這些事情,為了以後得到鳳衛之後可以熟練的指使支配。
「……」影夫人聽到戰王的名字,沉默了。
「吶,影夫人,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這個事情對於我來說,很無趣!我這個有點毛病,對我好的人我可能記不住,對我不好的人,我能死死記住,算算這些年你的所為,是該償還了。」
幽幽一笑,不理影夫人張口想說什麼,楚容珍低低笑道:「來人,將影夫人帶下去,好好的進行觀刑!」
楚老王爺的暗衛上前,伸手,帶著影夫人直接離開。
暗衛是第一次出現在楚容琴的面前,她驚奇的指著突然消失的暗衛,「珍兒,那是你的人?是什麼?暗衛?」
暗衛的存在很少人知道,一般是頂級家族中才會出現的存在。
「是爺爺的暗衛!」
楚容琴立馬從椅子上彈了起來,趴在楚老王爺的膝上,使勁撒嬌。
「爺爺偏心,給了珍兒暗衛沒有給我,偏心偏心偏心……」
楚老王爺慈愛的摸著她的頭,無奈點頭:「好好好……怕你了!」
揮揮手,一個暗衛閃了出來,半跪在楚老王爺的面前。
「他是飛遠,從現在起,就是你的專屬暗衛!」
楚容琴細細打量著跪在地上的飛遠,滿意點頭,「謝謝爺爺,為什麼珍兒是女暗衛,而我的是男暗衛?」
楚容珍誤解了蓮的存在,以為蓮是楚老王爺給的暗衛。
「沒辦法,只有一個女暗衛,己經給了珍兒了!」楚老王爺替蓮瞞下了身份,承認是他所贈。
「好吧,飛遠,以後就拜託了!」楚容琴這才點頭,衝著飛遠微微點頭。
「這是屬下該做的,屬下會一直在郡主的身邊,有事可以直接喚屬下!」
說完,飛遠當著她的面消失了房中,引得她十分驚奇。
吵吵鬧鬧,原本沉悶的氣氛緩解不了,楚王妃與楚老王爺再做了一會,交談了幾句,才起身離去。
在離去的時候,楚容琴從外面又回來了,走到楚容珍的面前,伸手抱著她。
「珍兒,不傷心,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楚容珍哭笑不得,原本離開又回來還以為是忘了什麼。
不想只是為了說這句話……
不過,很窩心!
「我不傷心,有姐姐陪著我,很開心!」
楚容琴抬頭,細細打量著她眼底神色,確認沒有說謊時才點頭離去。
離去的她背對著楚容珍,露出一抹複雜的笑容。
從以前開始她就知道,成寧死的那天,她看到了珍兒袖上紅梅。
那不是紅梅,是血跡!
可是她沒有說,什麼都沒有說,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不生氣珍兒騙她,因為她能感覺得到,珍兒雖沒有真實的自己與她相處,可是對她真的很好。
中毒時昏迷不醒的事情棋大哥跟她說了,是珍兒想辦法救了她。
回想以前被別人針對的一幕幕……
她不傻,仔細想想都會知道。
可她不想挑開說明,她害怕,害怕一切說開之後,她們就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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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夫人說白了就是戰王的棋子,前面楚容琴中毒時,安隊長是皇后的人,奉命支援戰王棋子,也就是影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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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7號上午七點開始,月光要開始發布領養磅,非墨,夜清,容珍三人領養由粉絲值決定,參加領養的人中粉絲值最高者得,一人可以多個領養,但只能成功領養一人。
配角的話就看誰的手速比較快,先長評先得。
領養方式:針對你要領養的人物進行兩百字以上的長評,無論領養成功與否,都獎勵188520小說幣。
一個會員限獎勵一次
活動時間8月27號上午七點整開始,提前領養示為無效領養,請切記!
待領養名單:後期有新人物待領養時再增加
楚容珍
非墨
夜清
楚儀
舒兒
龍二
銳影
一行
楚辰玉
楚辰希
楚辰寧
凌涼
楚容琴
言棋
言書
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