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逼嫁
2023-10-03 18:47:40 作者: 溫暖的月光
迎著聲音,楚容珍抬頭。
楚儀雙手抱胸,靠在門邊,靜靜看著她,勾唇淺笑。
「楚世子這是何意?本小姐好歹也是三品縣主,私自擄走,楚世子別以為我會就這麼私了!」
對於楚容珍的狠話,楚儀完全不在意,從門邊走了進來,愉悅勾唇,眼中帶著笑意,極淡,極輕。
「本世子何時擄了你?是楚老王爺將你送於本世子。」幽幽淺笑,楚儀臉上雖有淡淡的柔和,更多的還是冷酷與狠酷。
走到楚容珍面前,側坐在她的床邊,一手勾著她的長髮,似陶醉,似欣賞。
楚容珍厭惡的看著他,伸手扯回了自己長發,臉上的嫌惡被楚儀完全盡收眼底,雙眼頓時眯了起來,眼中含煞。
強忍著怒氣,盯著手中空空如也,「最終,你還是落到了本世子手中!」
「你想做什麼?」楚容珍盯著他,沒有逃,想逃也逃不了。
腳上雖沒有什麼感覺,可是那鐵鏈還在,憑她的內力來說,根本震不碎。
楚儀眯著眼,貪婪的看著她含怒的臉龐,大手撫摸,眼中閃過懷念。
「三年不見,你真的變了很多,明明說過要成為我的新娘,卻轉眼將我忘得一乾二淨,珍兒,騙本世子可就要受罰的。」暖昧的聲音響起,聽在楚容珍的耳里卻是分外冰冷,排斥。
「楚世子想必記錯了,我與你從未見過,不可能說過這種話!」楚容珍扭頭,不習慣楚儀那霸道又脅迫的氣息。
「更何況,我們是堂兄妹,怎麼可能會想要嫁給你!」
冷著臉,楚容珍深深吸了一口氣,心中不斷告誡:沉住氣。
逼近著楚容珍,楚儀不在意聳聳肩,「堂兄妹又如何?哪怕真是堂兄妹本世子也會要得到你,不過幸運的是,我們不是堂兄妹,根本不存在這個問題。」
「不是?你不是戰王世子?」
「噓!」伸出食指放在她的唇上,楚儀陰測測一笑,「等你成為本世子的妻子之後,到時就全部告訴你。這次的婚禮有些簡單,畢竟想找你的人不少,等以後有機會了,再補一個婚禮給你……」
楚容珍挑眉:「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嫁給你了?」
「你沒得選擇!」楚儀冷下臉,對於楚容珍的拒絕不意外,但還是忍不住的生氣。
從楚容珍的床邊起身,楚儀輕喚:「來人!」
鳳兒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著楚容珍時目光陰狠,走到楚儀的身邊微微行禮,「爺!」
「給夫人量尺寸,連夜趕製嫁衣!」
「是!」
鳳兒一身招呼,幾個侍女走出進來,來到楚容珍的身邊,微微彎腰:「請夫人起身!」
楚容珍當作完全沒有聽到一樣,靜坐在床上不理不睬。
楚儀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走到楚容珍的面前,抬起她的下巴,與她對禮,一字一句道:「珍兒,別反抗,本世子不是憐香惜玉之人,別讓我動粗!」
「我不會嫁你,絕對不會!」楚容珍認真的看著他,神情嚴肅,決不妥協。
「你沒得選擇,不嫁也得嫁!」
「哼,可以,你想娶一具屍體?」冷冷一笑,抬眸,雙眼冰冷。
楚容珍的排斥令楚儀十分生氣,看著她那雙早己不如記憶中溫暖的雙眸時微微皺眉。
與記憶中差別太大,真的還是那個珍兒麼?
與楚儀對視著,楚容珍完全無懼於他的陰冷,冰冷笑著。
楚儀看著她的雙眼時,突然幽幽笑了,大手甩開她的下巴,楚容珍順勢頭一偏,咬唇暗恨。
站起了身體,看著楚容珍,楚儀冷笑:「就算是屍體又如何?本世子看上的東西絕不會放手,要麼毀去,要麼就留在身邊!」
冰冷的話語,冷笑,冰寒了楚容珍的心。
「不過珍兒,你不會死,我不在的三年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你與三年前有很大改變,但有一點我知道,你變成這樣都是為了生存,你不會想死!」
楚容珍抬頭,對讓楚儀那雙自信的雙眼,垂眸。
楚儀得意的笑了,上前,扯著楚容珍從床上直接站了起來,動作粗魯。
腳上的鐵鏈發出陣陣輕響,楚容珍身形不穩,扶著床欄站了起來。
「放開!」
皺著眉,甩開了楚儀的手,楚容珍走到床下,靜靜站著。
一襲裡衣,純白無紋,給人十分乾淨又脆弱的感覺,看得楚儀直接眯了起來。
他討厭弱者!
可是看到脆弱的她時,心中卻有一種衝動。
想將她摟在懷裡保護起來,她那麼的脆弱,瘦小,仿佛一捏就碎。
鳳兒招呼著人上前給她量著尺寸,而她面無表情,雙眼眨了不眨,像人偶般被擺弄。
一柱香的時間不到,量好,眾人退下。
楚儀看著赤腳站在地上的模樣,皺眉,一手將她甩回了床上,扭頭喝道:「來人,地板鋪上毛毯!」
被重重摔回了床上,楚容珍反應過來時皺眉不悅,「你做什麼?」
楚儀看著她,不發一語,淡淡掃了四處。
「後天晚上,你我成親,最好不要想著逃走,你沒有地方可以去,楚王府己將你拋棄,楚容珍病重在楚王府休養,你己無地可回!」
殘酷的刺激著她,成功看著楚容珍低頭模樣,才滿意點頭,離去。
他喜歡聽話的東西,不用他操心。
離去的他沒有發現,楚容珍冷咧勾唇。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會被拋棄,所以從未渴望過楚王府的人會將她當成家人,連嫡女都能捨棄的王府,她一個庶女而己,可有可無。
病重?楚王府己有一個替身麼?
楚容琴會不會哭?
明明看起來那麼潑辣,其實卻是個十成愛哭鬼。
坐在床上,楚容珍雙手抱膝,將下巴擱在膝蓋上,心裡在胡思亂想。
她不會尋死,死了就什麼都沒了,好不容易撿回來的一條命,容不得她糟蹋。
難不成除了嫁給楚儀之外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楚儀說三年前,可是三年前原主的記憶都還在,三年前倒有過一個少年,原主喜歡那個少年,哪怕雙眼看不見,可是還是喜歡上了那個聲音輕柔,溫暖好似神子的少年。
三年前,原主獨自一人生活在院子裡的時候,有遇過一個受傷的少年。
對方得知她是瞎子的時候沒有殺她,反而在她的院子住了下來,養了半個月的傷。
不知道名字,不知道長什麼相,只知道聲音十分溫暖,從未見過男子的原主對那擁有溫暖聲音的少年起了愛慕之心。
一手撐著頭,楚容珍閉眼。
「吶,你走了麼?你在哪?」小小的楚容珍蹲在地上,不知道少年坐在她背後,而她卻不安的四處尋找著。
小臉上滿是焦急,一遍又一遍,喚著『你在哪』,小臉上滿是淚水。
「在這呢,沒事了,別哭!」少年從樹上跳下來,摸著楚容珍的頭。
「太好了,你還在!」
「怎麼,這麼想我?」
「嗯,我不想你走,我只是一個人,好不容易……」楚容珍手瘦弱的手緊拉著,不肯放鬆。
「我不能一直陪你,過些時間一定要走。」少年很為難。
「那你帶我走好不好?我不想待在這裡,這裡的人都是壞人。」
「傻瓜,女孩子不能跟男人走,除非是想成為對方的妻子……」
「那我要做你的新娘……」
「……」
楚容珍頓時驚醒,扭頭看著四處己暗下來的天色,眼前的人影籠罩下來,頓時一驚。
楚儀看著她驚懼的模樣,皺眉。
「是你?」楚容珍伸手擦著汗,回想著那個夢,有些奇怪。
那是原主的記憶,沒想到還做了一個夢。
「不是本世子,難不成你希望是別人?凌涼?還是夜清?」
說起夜清的名字,楚容珍麻煩皺眉,這到夜清又有什麼關係?
楚儀會錯意,看著她的表情,下意識以為她所在意的人就是夜清,雙手撐在她的肩上,大手緊握,雙目幽森:「珍兒,你愛上了夜清?」
「莫名其妙!」楚容珍皺眉,她與夜清不過交易關係而己,怎麼可能?
「夜清是陛下的男寵,你以為與他會有將來?上次你不知死活的接近陛下時引來的暗部刺殺知不知道?要不是本世子替你清除了暗部眾,你以為你還能活到這時?」
想到上次賞雪宴的事情,楚容珍垂眸。
楚儀眯眼看著她,抿唇,十分不悅。
「從現在起,馬上忘了他,本世子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心裡想的卻是別的男人,還是那個噁心的男寵!」
「我說你腦子有病不是?我什麼時候說過喜歡上夜清?退一萬步來說,我喜歡上了夜清與你又有什麼關係?」
楚容珍十分不悅,胡攪蠻纏,有完沒完。
怒氣瞬間提高,楚儀強忍著怒氣,一字一句,咬牙:「那就好!」
再待下去害怕自己會傷了她,楚儀大步離去。
可是離去不到一刻鐘,他又走了回來,從懷中摸出一顆藥,扣著她的下巴,強行塞了進去……
入口即化,想吐出己來不及。
一手摳著喉嚨趴在地上乾嘔,楚儀只是涼涼看著她,「別忙活了,不是毒藥,為了讓你婚禮時乖乖的,這是軟筋散而己!」
因為乾嘔,楚容珍雙眼微紅,抬眼恨恨盯著楚儀。
竟然是軟筋散?
楚儀無視她的生氣,反而淡淡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
楚容珍趴在地上,雙手撐地,感受到身體開始疲憊起來,不由苦笑。
靠坐在地上床邊,微微仰頭,莫名的有些感傷。
現在這個時候,她突然無比期望有人會來救她,非墨會找到這裡……
可惜她都失蹤了好幾天了,估計楚儀送去的假的自己應該很逼真吧?
雙手抱膝靠坐,頭埋在懷中。
不是說她是寵物麼,如今她不見了,怎麼還不來找她……
京城某處
非墨接連派人查找了好幾天,神情疲憊,更多的是不悅與生氣。
戰王府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丫頭的身影,至令為止丫頭下落不明。
「龍九,一個人都找不到,果然你們變弱了!」非墨雙手背後,靜靜站在某個院子中,任由寒風吹起他的長袍,發出陣陣嘶鳴聲。
龍九低頭,站得遠遠的。
「屬下無能,請主子責罰!」
現在的主子極度危險之中,哪怕是他也不敢接觸太近。
「將戰王府的活口全部處理了?」
「是!」
非墨的表情才緩和一些,抿著的唇依舊那麼冷唳,臉上表情倒是多了一分滿意,餘九分生氣。
敢動他的丫頭,就讓戰王府滿門來謝罪。
「接著查,再給你們一天的時間,要是……」
「屬下,有消息了!」
龍九打斷了非墨的話,一個暗衛從暗處閃了出來,並排跪在龍九的身邊。
非墨瞬間轉身,看著來人,「說!」
不自覺的閃著一絲欣喜,也微微鬆了一口氣,找了好幾天的丫頭,終於有消息了。
「戰王一黨中,有不少人接到了楚儀發去的邀請函,說是楚儀要娶世子妃,邀請他們去觀禮……」
暗衛的話沒有說過完,非墨全身內力狂肆釋出,無法壓抑,無法平靜。
身邊空氣因為他的暴怒而颳起了逛風,樹草陣陣悲鳴,搖晃。
非墨整個人完全陷入了暴怒之中,周身好似縈繞著幽暗的火焰,似亡靈國度歸來的魔神。
找死!
他的丫頭,竟敢覬覦他的丫頭。
「去準備,他楚儀敢做,本座就敢全數屠殺!」
非墨是真的怒了,給了楚儀一次教訓還不夠,果然要拿命才能知道什麼東西能碰,什麼東西就連肖想都致命。
「是!」
非墨這裡無盡的暴怒,而楚儀那裡也一樣。
聽到消息說戰王府竟被人用極快的速度端了之後,頓時氣得將手中的筆墨紙硯全數掃了下去,俊美的臉上無盡的殺力。
狂躁如一頭雄獅,紅著眼,楚儀怒吼:「是誰做的?楚王府?還是夜清?」
「都不是,是一支不知名的勢力,個個武功高強,輕功了得,來歷卻無法查明。」一個黑衣人站在楚儀的身邊,低頭,神情恭敬。
「無法查明?你們就眼睜睜看著他挑釁我楚王府?」楚儀瞪著身邊的黑衣人,幽幽問道。
黑衣人感覺到身上一陣陣壓力,額上滲汗,彎腰的動作越發的低了起來。
楚儀一步步走向黑衣人,眯著眼:「本世子討厭弱者!」
黑衣人張口,想求饒,胸前一痛,低頭看著伸入自己胸膛的手,張唇輕輕扭動,最終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
「弱者,只能死!」
看著緩緩倒下的屍體,楚儀收回手,放在唇邊輕舔,「珍兒,想得到你的人還真多,這又是哪個勢力?是不是上次刺殺本世子的那股勢力?也好,是該好好了解一下……」
嗜血又感興趣的笑了,楚儀不屑看了地下屍體一眼,嫌惡皺眉。
「處理了!」
「是!」
暗中走出一一個黑衣人,拉著屍體就直接離去。
楚儀走回椅子,坐回桌前,滿臉肅殺。
「邀請函送出去了?」
「是的,全數發到了大人們的手中,也按您的要求告知當天的守衛工作,一切準備完畢!」
楚儀打開一個公文,淡淡挑眉:「那就是好,珍兒身邊的蟲子,要一隻只一網打盡!」
黑衣人看著楚儀一眼,想說點什麼又咽了回去。
「還有事?」黑衣人未走,楚儀抿唇。
「楚王府的探子全數死亡,估計是楚王府開始反悔了,現在聯繫了不少武將帶兵搜查京城,估計這裡也不安全了。」
楚儀冷冷一笑。
他早就猜到楚王府的人會反悔,從不認為他們會乖乖聽話。
正因為性格搖擺不定,所以才會同意他的交換條件,這不,人一交換回去又後悔,完全的自私主義者。
後悔,還有用麼?
突然腦中閃過楚容珍那些絕美的小臉,楚儀放下手中筆墨,起身,朝著楚容珍的房間而去。
剛剛走近房中,就看到楚容珍一手靠在床邊,靜靜坐在地上。
地上因為他的命令而換上了毛毯,哪怕楚容珍坐在地上也不用擔心受寒而得風寒。
楚容珍一手撐在床上,頭靠大手臂上靜靜閉著眼,*的左腳踝上細細閃著寒光的鐵鏈,襯得她的肌膚更加蒼白,寒鐵與肌膚,讓人心生禁斷的凌虐感,恨不得就這麼鎖她一輩子。
走到楚容珍的身邊,伸手握著她有腳,確認並無失溫狀況的時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楚容珍在他觸碰的時候就醒了過來,睜開眼盯著他,不動聲色的縮縮腳。
因為腳踝上的鐵鏈,所以無法穿襪子。
楚儀見狀,皺著眉,盯著楚容珍,「要睡去床上睡!」
「沒力氣!」楚容珍把頭靠在手上,淡淡道。
全身上下無半點力氣,能站起來估計都是難事,這楚儀防她竟然防到這種地步。
不拿到解藥或者配製出解藥,她根本不可能逃離這裡。
楚儀皺著眉,伸手,想要將她抱上床。
楚容珍不悅的扭頭,一副拒絕模樣成功挑起了楚儀的怒火,上前打橫她,粗魯的甩回了床上,掀開被子將她塞了進去。
「明天晚上的婚禮,你先休息!」楚儀的情緒不好,楚容珍躺上床上看著他的表情,微微一笑。
情緒比上午的時候還要狂躁,看來遇到了什麼生氣的事情。
是非墨?
夜清與自己只是合作關係,會來救她也有一定可能。
但非墨的機會更大,以他的性格,以他的能力來說,雖然這麼想不合適,非墨說過喜歡她吧?
但,可能麼?
戰王府的士兵與權勢,哪怕他是第一公子又如何?
平民鬥不過權貴,匪鬥不過兵,江湖勢力鬥不過軍隊……
「你打算就這麼困我一輩子?哪怕嫁給你成為你的世子妃又如何?只要找到機會我一定會逃走,關我一時可以,難不成真打算一輩子?」
楚容珍語氣平淡,似在談論天氣一般隨意。
失去自由開始的暴怒,僅僅只需一個時辰她就平復了下來,為自己思考著如何逃離。
就她目前的情況來說,要逃去的可能性為零。
只能希望蓮能找到這裡,或許非墨能找來,更或者問了這裡是哪裡,有什麼方法留下消息讓他們知道。
明天婚禮,不可能會在這裡舉行,因為這裡四處偏僻,很明顯是某個山林小院。
逃走的機會,就在從這裡離開去婚禮所在的路中,那是她唯一逃離的機會。
伸手替她攢著被角,楚儀臉上帶怒,強忍怒氣盯著她,伸手撫著她那冰冷的小臉,陰唳笑道:「那又如何?你終是本世子的妻子,哪怕關你一輩子也絕不會放你離開。」
「哼,想得倒美!」
伸手捏著楚容珍下巴,身體微微向前,陰唳的目光直勾勾盯著她,「呵呵,珍兒,不要再惹我生氣,我不介意提前讓你成為我的女人!」
楚容珍咬牙,大力扭頭……
楚儀越來越近,熾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雙眼盯著她的紅唇,一點點靠近。
楚容珍伸手握著他手腕,雙手使勸就一陣酸軟,根本無法逃開他的魔掌。
頭被迫固定著,楚容珍頓時氣極,喝道:「放開!」
紅唇似血,雙目含怒,別有風情。
似被誘惑般,朝著楚容珍的紅唇靠了過去。
下意識的,楚容珍一巴掌揮了過去,力道不大,倒也甩在楚儀的臉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楚儀動作一頓,臉一黑,盯著楚容珍,大手握著她的手腕向上,直接跨坐在她的身上,冷酷勾唇。
「看來珍兒也想提前洞房,本世子成全你!」
大力扯開她有腰帶,純白外衣散澆身側,露出裡面的裡衣。
楚容珍皺眉,心裡湧現一抹噁心,雙眼瞪著楚儀,「強迫女人,楚世子倒是好手段。可悲到了這種地步,不掠奪就得不到想要的?」
楚儀動作一頓,低頭與楚容珍那雙毫無波動的雙眼對視在一起,心,微微一顫。
「說這些,就是想讓本世子放過你?」楚儀嘲諷一笑,伸手食指勾著她的裡衣衣襟,露出裡面粉色肚兜一角。
粗糙的食指在她的肌膚上打轉,目光深幽,語氣嘲諷。
強壓內心的噁心,不斷的安撫自己:沒什麼,只是被狗咬而己,被咬了那麼多次,是該習慣了。
「不過實話而己,怎麼,楚世子生氣了?」平靜的看著他,楚容珍強忍下內心的不喜與排斥。
不會有人來救她,她也不奢求有從會來救她。
前世期盼了多久?期待了多少次?
可從未有人救過她!
嫁給楚儀又不是沒了性命,說到底,對於她來說,或許一切都無所謂。
忍一忍,就過去了。
全身放鬆,明顯失去了抵抗的意志,楚儀疑惑的看著她,十分不解。
好似自暴自棄一樣閉上了眼,對於他的動作沒有任何抵抗,哪怕他的大手撫上了她的身體,遊走在她的柔軟,可她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閉著眼,如同人偶般,沒有厭惡,沒有反抗……
心中不知道情緒升起,楚儀也不知道,看著這樣的她為何會下不了手,為何心悸微微發疼。
停下了手中動作,認真的看著閉眼的楚容珍,最終起身,下床。
背對著楚容珍,楚儀神色不明。
「珍兒,真的,不要惹我生氣!」似疲憊,似勸告,楚儀最終大步離去。
楚容珍費力的從床上撐起身體,雙手發酸不受力,差點摔倒床上。
身體可以勉強活動,也可以下地走幾步,可是想要走遠根本不可能。
面無表情的伸手穿好身上的衣服,掃了一眼腳上什麼時候己被取走的鐵鏈,微微皺眉。
想通之後,她的心也平靜多了。
現實告訴她,與其這般硬抗下去倒不如接受,沒有人會來救她,沒有人會為她感到傷心,也不會有人幫助她。
深有體會,自然也不會再奢望。
隨意起身,赤腳踩在地面,坐在床邊。
苦笑,側頭……
院子的外面,一抹黑色人影靜靜躲在暗處,盯著小院中的四周高達數十位高手潛伏時,麻煩的皺眉。
掏出口哨放在嘴裡輕吹,沒有任何聲音響起。
然而,一隻飛鳥悄無聲色的飛了過來,穩穩落在黑影的身上。
聽著黑衣人口中傳來的口哨聲,飛鳥瞬間起飛,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那是動物所能聽見的特有哨音,人類的聽力無法聽到,是暗衛用來傳遞消息的一種極為高超的手段。
肆月酒樓
深夜的肆月酒樓內部,一支純白色的人馬大搖大擺的坐在肆月酒樓的中間,所有人包廂門口都站了一個暗部成員,不讓住宿的人們走出廂房半步。
夜清一純白衣,長發未速,隨意的坐在椅子上,一手撐頭,半掩眼帘。
「肆月商會的人該不會臨時反悔了吧?」鳳眸輕勾,眸色深邃,如艷麗的胭脂所描繪。
「請沉王爺稍等,您要的數量太多,臨時製造再加上運送,需要一定的時間!」一個衣著艷麗的半老徐娘緩緩走了過來,扭腰,所著手帕,討好笑著。
夜清看也沒看她一眼,垂眸。
「福娘,做為生意人,錯過約定時間什麼的,可不是什麼好習慣!」淡淡不悅,帶著殺氣。
福娘本是肆月酒樓的老闆娘,在京城也是算是一個極為手段的存在,言棋的直屬屬下,專門掌管肆月酒樓竊取消息。
肆月酒樓因為高昂的包廂價格,獨特的菜式,還有絕對隱密的包廂而出名,幾個月時間不到,就成了權貴談天說地,交易協商的場所。
從中得到的消息遠比青樓紅閣所打探到的消息要有用得多。
所以她福娘就是肆月酒樓表面的掌柜。
尷尬笑了笑,福娘面對夜清時還有些畏懼,正準備安撫的時想,一個侍者走了過來在,她耳邊說了幾聲,讓她頓時鬆了一口氣,笑了。
「王爺,您要的貨到了,請移步驗貨!」福娘彎腰,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夜清見狀,臉上的表情才好了一些,揮手。
身後的一行推著他,跟在福娘的身後,朝著後院而去。
後院之中,大量的黑衣人兩人一隊,身邊放著一個又一個的大木箱,箱子半天,露出裡面東西。
「這圓球是新類型,按照幾天前約定的,一共一百顆,摔到地上皆可爆炸。這些小型如水梨模樣的同樣無引線類型,總共五十枚……」福娘一一介紹著,三個種類的火藥介紹完畢之後,才笑道:「王爺,總共兩百顆無引線火藥,總共五百萬白銀!」
兩百顆就要價五百萬,比搶錢還要來得快。
夜清點頭,神情嚴肅。
肆月商會,哪怕是他也不敢輕易行動,傳說是華國的商會,背後勢力強大不說,肆月商會的主人是有名的怪物。
火藥,是肆月商會存在大陸的秘密武器。
這就是肆月商會的厲害之處,從一開始製造出點火的火藥之後就改良成了煙花,從大陸有的勢力獨自研究出了火藥之後大家又會發現,在威力上有著存在性的區別。
花了十幾二十年做出了肆月商會初代火藥的威力時,如今的肆月商會又研究出了無引線的新品種。
不用點燃,利用內力摔到地面,遇到大力的撞擊就會爆炸,威力同樣不容小覷。
這玩意根本就是用於戰爭的最強兵器,對於內力高手無用,可是對於普通士兵來說,是屠戮的利器。
夜清點頭,揮手,暗部眾抬起一箱又一箱的白銀,隨手拿起一顆雞蛋大小的炸彈放在手心把玩,淡淡道:「時間比較緊急,你們不要銀票要白銀,所以本王暫時只準備好三百萬兩,至於剩下的……」
「以王爺的為人與能力,奴家相信您的信譽,在三天之內湊齊送來既可!」福娘笑魘如花。
「如此,多謝!」夜清點頭,扭頭看向身後的暗部眾,「來人,抬走!」
暗部眾一一行動,直到最後一箱抬出去的時候,一行才推著輪椅離去。
在離去的時候,福娘走上前,遞上一張純黑色無字樣的卡片,材質堅硬,像是玉底鑲金。
「王爺,鑑於第一次交易如此愉悅,這是肆月商會的貴賓卡,所有軍火交易皆給您八折優惠,當然包括未來的新品種!」
夜清接過卡片,淡淡點頭,「多謝!」
夜清離去之後,福娘才沉下笑容,靜靜站著。
她的背後,言棋的身影走了出來,冷硬輕問:「怎麼樣?」
「商會總部那邊鑑定完畢,夜清是楚國的頂尖人物,與之交好不可得罪。所以這次才會同意這次的交易,只是不知道他買這些新型的想要做什麼?」
「新品種最大的能力就是用法簡單,不會傷及自己人,估計他有什麼行動了,不過與咱們無關。商會準則,商會賣出去之後,忘卻所有客人,一切與我們無關!」言棋皺眉,但更多的是冷淡。
接觸商會事務開始,這是他第一次賣出的第一批商品,雖然陌生,但商會的規定他記得清清楚楚。
走出去的夜清同樣也沉下了臉,「一行,將這些東西分配好,到時一網打盡!」
「可是這樣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這裡,陛下那邊?」一行有些擔憂。
「殺了他們,將自己人混進來,這次的事情不能傳到楚沉的耳里,之後將要發生的事情,也不能讓他懷疑!」面無表情的給暗部成員的生死定下,所以無法成為他自己的人暗部,全部殺死,掩蓋這次的行動。
暗部,對於他來說,不過是楚沉監視他的存在。
「是,屬下明白了,馬上派人去安排!」
幽森半夜,唯獨還在活動的人們,勢必是遊走在黑暗世界的存在。
白天潛伏,暗夜行動。
一旦行動起來,所帶走的就不止是一兩條人命,而是漫天的血雨腥風。
楚容珍失蹤第六天。
楚王府中的『楚容珍』昏迷第六天!
凌涼不知從何得知了楚容珍昏迷不醒的消息,急沖衝上門,不顧男女之防就來了楚容珍的房間,無視趴在床邊一臉疲憊的楚容琴,不敢置信的看著躺上床上沒有任何知覺的『楚容珍』。
在與父親訓練的時候,突然得知了這個消息,這消息太過突然,讓他失去了冷靜,也失去了思考。
「珍兒?」不敢置信,那個前段時間還與他一起殺敵的珍兒竟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躺在床上一點動靜也沒有,好像人偶般了無生機。
「表哥,你來了……珍兒……珍兒她……」楚容琴看到凌涼的時候,悲傷的情緒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凌涼紅著眼睛,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這到底怎麼回事?珍兒……珍兒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凌涼紅著眼,語不完整,十分焦急。
不敢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一切,也無法想像。
「不知道,母妃說珍兒突然倒下一點症狀都沒有,現在她找遍了太醫都沒有任何的辦法,之前的千九卻早己離去現在找不到任何蹤跡……嗚嗚嗚……珍兒……」楚容琴一邊抹淚,一邊解釋,神情悲傷。
她守到了第六天,所有悲傷情緒爆發,哭了兩聲的她頓時昏了過去。
「表妹……表妹……」凌涼一驚,直接抱起她,將她放在楚容珍的床邊,扭頭衝著門外大喊。
「來人,來人啊!」
聽到他的聲音,門邊的露珠走了進來,看到楚容琴的模樣,拔腿就向外面跑去……
楚容琴昏迷一事再次驚了府中,楚王妃與楚王爺得到消息快步走過來的時候,看到與楚容珍一樣躺在床邊的楚容琴時,頓時大驚。
「琴兒,琴兒……大夫,來人啊,請大夫……」
場面頓時混亂起來,楚王妃走到楚容琴的身上,伸手把著她脈博,確認是疲勞過度與營養不足,還有悲傷過度,不僅沒有鬆一口氣,反而皺起了眉。
她後悔了,從第一天給楚容珍下藥送走她開始,她就後悔了。
一是因為自己的行為,二是因為楚容琴。
楚容琴一連六天都守在病床前,無微不致的照顧著,兩三天不曾合過眼,就算合眼也只睡了短短的兩個的時辰而己。
睡眠不足,不能好好吃飯,悲傷……
六天累積下來,讓她那緊繃的弦還是斷了……
大夫開了藥,露珠去煮藥,而楚王妃側是坐在床邊,看著楚容琴昏迷時眼角帶淚的模樣,心中微痛。
視線掃到一邊昏迷的『楚容珍』時,良心過不去,心中更加疼痛。
「哎,作孽,作孽……」楚王爺看著這一幕,不知道怎麼形容心中的感覺,最終感嘆幾聲,跺腳離去。
凌涼靜靜站在一邊,「姑姑,珍兒到底是怎麼了?表妹她……」
「琴兒不要緊,只是累著了,至於珍兒……」
楚王妃張嘴,可是不知從何說起,這種自私自利的事情,她羞於啟齒,也無法對凌涼說出真相。
雖說是父王的命令,可她依舊是幫凶。
做了最惡劣的行為,欠下了無法還清的債。
這己不是能不能得到原諒的問題了,琴兒得知真相,很難想像她會怎麼的憎恨,悲傷。
「珍兒是得了疑難雜症?」凌涼擔憂,眼中是化不開的悲傷。
「不清楚,查不出來,正在尋找著千九,看還能不能找到他!」扯下謊言,楚王妃嘆了一口氣。
待了一會,凌涼失魂落魄的走出了楚容珍的院子,現在的他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路過院子,不小心掃到了楚王爺的身影,稟著貴族禮儀,想上前去找個招呼。
走了過去,正準備出聲喚住時,發現楚王爺與楚老王爺在一起交談著什麼,便停下了腳步,打算離去。
轉身之時,楚王爺的聲音傳來。
「父王,珍兒的下落找到沒有?都己經第六天的,戰王府的人全死了被人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發現珍兒的身影……」
「……」凌涼正準備離開的時候,這道聲音傳來,傳到他的耳中。
整個人如同被雷所劈,不敢置信。
珍兒下落不明?與戰王府有關?那床上的珍兒是誰?明明那麼像,與珍兒一模一樣。
心中不安,本想離去的他停下腳步,明知偷聽不是他的教養所能做的,可他還是忍不住停下腳步隱於暗中偷聽。
「找不到,楚儀的動作太隱蔽!」
「哎……」楚王爺嘆了一口氣,雙手一攤,「你說說這都是些什麼事,珍兒要是找不回來,我們可就全是壞人了!」
楚老王爺不語,他的心中總有一個目標,所以不像楚王爺與楚王妃那麼自責後悔。
「好了,這事就不要說了,人己派出去了,陛下那裡有些不悅,府中估計混了人進來,你自己小心點!」
「來就來,本王會怕不成?把人全投出去,儘早把珍兒找回來吧,不管她原不原諒,我楚王府所欠的債註定要償還,希望你們不要變成我這樣,最起碼,傷害沒有造成之前還有回頭的機會……」
說完,楚王爺便大步走了出去。
不管他願不願意,每天出去鬼混成了他的日常。
可是最近,這種生活他感覺到了無盡的反感。
以前是被逼不喜到適應,可是最近開始,他開始排斥。
好好的一個楚王府,心目中的大英雄,他的父王,最後卻滄為了一個自私自利之人,他無法接受。
因為曾經的錯誤而愧對於凌雨,可是看到她現在犯與他同樣的錯誤,他無法認同。
楚王爺離去,凌涼順勢躲入假山之中……
「老斐,你說老夫真的錯了麼?」看到楚王府現在支離破碎的模樣,老王爺的臉上也是揮散不去的憂傷。
在兒子的面前他要站穩立場,害怕萬一失了立場而讓楚王府蒙難。
可是私底下,誰又知道他不是複雜萬分?
「王爺遵從自己的心就好了,您覺得對,就是對!」斐管家彎腰,臉上的神情看不出異樣。
楚老王爺雙手背後,緩緩走動,邊走邊道:「老夫知道,這種行為不可取,可是我沒有辦法,楚王府不能倒……」
「可是貞寧縣主會恨上楚王府,恨上您!」
「這樣才好,不恨,如何顯示她的心硬?老夫需要的是一個心硬如鐵的人,憎恨覆滅楚王府也沒事,總比王府背上罵名消失於世間要來得好,無愛,亦無恨,那丫頭從未在意過這個王府,又談何憎恨?如果真的會憎恨就好了……」
越走越遠,凌涼什麼也聽不到。
他不知道楚王爺談了什麼,他的腦中只有一個想法。
珍兒不見了,還是楚王府親手所捨棄,所以他們在後悔……
不見了,珍兒不見了……
凌涼呆愣在原地,剛剛聽到的一切再一次顛覆了他的世界。
珍兒哪怕是個庶女,也是楚王府的血脈,哪能說捨棄就捨棄?
戰王府……
好像聯想到了什麼,凌涼心中一陣反胃,一手扶在假山邊,雙眼通紅。
楚王府的人怎麼可以?明明珍兒那麼無辜,為了表妹的毒費盡了心機,他們怎麼做得出來這種事?
噁心,心中升起了噁心感,胃中一陣翻騰。
他無法接受這種事情,親人都不可以相信了,那還有什麼可以信任?
難怪珍兒會變成那樣,原來從一開始她就看明白了,所謂的親人不能信任,身邊的人不能信行,唯有相信自己。
難怪珍兒寧願變成手染血腥的殺手也要活下去……
從來不懂恨的凌涼心中或起了一抹恨意,對楚容珍有多麼心疼,有多麼喜愛,他現在就有多麼憎恨。
跌跌撞撞的離府,凌涼像逃離髒東西般逃離楚王府。
戰王府……對,珍兒,楚儀,戰王府……
像逃命般逃到了凌公候府,迎面撞上走出來的凌香允,凌涼下意識後退保持距離。
「哥,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盯著凌香允,凌涼目光銳利,滿滿的戒備與懷疑,「沒事!」
說完,就直接離開。
親人不可信,繼母想殺了自己,這個妹妹,誰又知道如何?
看著凌涼那奇怪反應,凌香允覺得十分奇怪,只能不解的搖搖頭。
估計是哪裡不舒服吧!
凌涼回到自己的院中,倒了一杯茶大口灌下,神情複雜。
他的世界再次被顛覆,擺放在他眼前的黑暗如此清楚,又如令人心傷。
他的姑姑,自小認為是楚國戰神,英雄的楚老王爺,原來一個個都是這麼的……這麼的……
「來人!來人啊……」凌涼坐在椅子上,高聲大吼。
從未說過任何重話的他如此厲聲,立馬有小廝跑了過來,神情疑惑,「世子,有什麼吩咐?」
「父親呢?」
「候爺上朝未歸……」
凌涼聞言,猛得從椅子上彈了起來,腦中一道想法划過,「出去!」
不解又疑惑,小廝還是乖乖的離去。
小廝離去之後,凌涼對著空氣冷聲道:「去查楚儀的下落!」
「候爺命令,讓我等守護您的安全……」
「父親說了你們是本世子的暗衛,本世子的命令就不聽了?」凌涼臉上閃著怒意。
「……」暗中之人沉默了,他們很少見過世子這般厲色模樣。思考了一下,才微微點頭:「是!」
凌涼的手死死握著茶杯,鮮血從指縫中滲出,本人卻毫無知覺。
小屋內
「哎……」楚容珍撐著下巴坐在地上,不停的嘆著氣。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今天晚上就要與楚儀拜堂成親,可她現在卻一籌莫展。
最麻煩的就是身上的軟筋散,有這玩意不解,她別想走動百步。
問題是她手上一無藥材,二無蠱毒,如何解?
花了半年時間養的蠱與做成的蠱毒還好沒有全部帶出來,這次被楚儀全銷毀,別提多肉疼了。
「哈……」再次嘆了一口氣,楚容珍神情不振。
嫁誰她倒是不介意了,問題是她看到楚儀就全身不對勁,噁心外加嫌棄,心中癟得慌啊!
「舒兒啊舒兒,要是你能救我,絕對賞你半年牛肉,天天讓你吃個夠……」
「真的?」
楚容珍一愣,好像聽到幻覺了,苦笑搖頭。
她真是瘋了,都有幻覺了。
「喂,你剛剛說了,半年牛肉讓我吃個夠,行,你反悔,姐不幹了!」舒兒的聲音傳來,不滿與抱怨。
楚容珍下意識扭頭,四掃,發現某個角落處,舒兒四肢呈奇怪姿勢藏在柜子里……
「你……」楚容珍一愣,頓時噗嗤一笑,連忙用手捂唇。
「來人!」
門邊,鳳兒不甘不願的走了過來,扶在門口,涼涼道:「什麼事?」
態度十分不好,完全沒有丫頭的模樣。
想想也是,本來她是楚儀的貼身丫頭,想著什麼時候會被收房成為夫人,不想卻被派到這裡,心裡怎麼都不會痛快。
「風太大,把門窗關起來!」
「風太大人不知道躺回被子?」翻了一個白眼,鳳兒極為無禮的頂嘴。
楚容珍雙眼一眯,不悅盯著她。
這兩天,這個丫頭都是這種極為無禮的態度,對她的敵意十分分明。
「算了,還是跟楚世子說說,找一個比較聽話的丫頭好了,鳳兒姑娘是楚世子身邊的大丫環,做我的侍女也真是委屈你了……」
楚容珍的話還沒有說完,鳳兒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連忙走到窗邊關起來,走到門邊瞪了楚容珍一眼。
「世子妃哪裡話,奴婢不委屈,侍候您是奴婢的福氣!」
鳳兒輕輕帶上房門,滿臉不甘。
要是跟世子說了她的壞話,到時她還怎樣近世子殿下?
哼,以後她被收房了,到時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關上了門窗,掩了外面暗衛的視線,舒兒才吃力的從柜子里爬了出來,活動了一下全身僵硬的筋骨,發出一陣陣細微的輕響。
輕手輕腳走到楚容珍的身邊,坐了下來,雙眼笑成了月牙,掛在楚容珍的脖子撒嬌。
「終於找你了,果然我比蓮要厲害對不對?對蓮比較好用對不對?」
幾天不見,楚容珍看到舒兒,心情十分愉悅。
甚到還好心的摸著她的頭,不吝誇獎。
「對,沒想到你是第一個找到我的,真棒!」
「那有什麼獎勵?」舒兒雙眼發亮,這才是她比較在意的部分。
「身為我的丫頭,你做的這些本就是份內之事……」
「壞人,明明說了我能找到你的話,就半年內牛肉讓我吃到飽,你說話不算話!」抗議的摟著她的脖子搖晃,舒兒柳眉一豎,杏眸瞪著楚容珍。
「好好好,算話,算話!」楚容無奈舉手投降,盯著舒兒那愉悅的表情,咕噥道:「半年都吃牛肉,小心膩死人!」
「放心,只要是肉,就不會膩!」舒兒露齒一笑,笑得極為得意。
楚容珍白了她一眼,沒好氣道:「好了,別貧了!」
舒兒這才認真的點頭,「這裡是外城山林的一座小院,很難尋找,想潛伏進來也不容易。是蓮引開了他們製造了時機讓我潛伏進來,先不說這樣,我們走吧!」
在非墨大鬧楚王府那天,舒兒被放了出來,而蓮那邊,龍九派人相助得己脫身。
她與舒兒兩人獨自尋找,搶在非墨的前面竟然到了楚容珍的所在,這也算是奇蹟。
「等等!」楚容珍制止了她上前的動作,搖頭:「我走不了,被下了軟筋散,最終會成為你的拖累。你先去配製一顆軟散筋的解藥,之後再商量怎麼行動。」
舒兒看著她身體發軟的模樣,細細打量了一下之後,神情遲疑。
「可是……」
「來得及,反正我又不是去死,怕什麼?先去找解藥,沒有解藥就光靠我們這幾個根本不可能逃得掉。」
楚容珍輕聲笑著,勸著。
舒兒才不甘不願點頭,「好吧,那你自己小心點,我會遲快找來解藥!」
「嗯!」
舒兒見狀,慢慢後退,走到窗邊打量著四周,與外面的蓮對視一眼,微微點頭。
兩人同時行動,蓮吸引守衛人的視線,舒兒趁機輕閃,緊抓這僅僅一秒的時間,安全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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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臨時決定要出去躲三天,昨天刀片太多……
哎……月光這麼萌,你們都捨得寄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