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靈異 >我的老公是蛇王 > 第二十章 日記

第二十章 日記

2023-10-03 18:30:58 作者: 小魚餅乾
    室內的沙發上蜷縮著一個人,門打開的強光照進去,她不由的再一次拉攏自己身上那嚴嚴實實的衣裳。

    「小晴,我將人帶回來了。」鄭長義將我們領進去之後把門關上,隨後打開無力的一盞幽暗的燈光。

    過了好一會兒,那麼蜷縮著的女子才慢慢的緩過來,看著我們。

    我知道她是誰,也就是我們一直要找的魚鱗女,從鄭長義那裡知道,這是他孫女,也就是鄭晴。

    「我們又見面了。」鄭晴就算是在屋內,依舊帶著一張墨鏡。

    這才沒有過幾天,我又感覺她比之前要陰鬱不少。

    仔細凝神,她身上的那沖天的青色玄柱,那怨氣比之前感覺又變得粗壯了幾分。

    「你這次來是想告訴我解決的辦法嗎?」她抬起頭,我能看見她墨鏡下面那希冀的目光。

    我苦澀的搖搖頭,如果我自己能夠將自己身上的東西解開,我也不必想來找她了解情況。

    一見我搖頭,她的動作一僵,隨意尖啞著嗓子吼道,「既然你不想告訴我解決的辦法,那你今日來是為何?來看我笑話的?」

    「你滾!我不需要你的可憐。」說著她拿起身邊的一塊抱枕狠狠的朝著我砸來。

    「鄭晴,對不起,其實我身上的也沒有解決,只是被人封印外在的顯像罷了。」

    「封印?什麼封印?」她本是想攆開我,但是一聽得此話,迅速的從沙發上站起,衝到我的面前。

    「你說什麼封印?」

    「也就是找道行高深的人,將你體內的怨氣稍加封印,這樣雖然怨氣還在,但是外在的容貌卻能夠恢復正常。」

    「那……高人在哪?我也想求他給我封印,我不在乎那怨氣是否還存在,我只想和正常人一樣的生活就好了,我只想別人不再用那種歧視的眼光看著我。」鄭晴摸著自己的臉喃喃說道。

    「鄭晴你可想好了,這只是封印,不僅以後你都無法生育,等待封印鬆動,屆時反噬會更加的嚴重。」我心裡有些傷神,無法生育這件事我是親身體會的。

    「我已經想好了,日後的反噬日後再說吧,我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我只想擁有一次正常的人生。」

    「那好,等我男朋友回來,我會想辦法讓他給你加一層封印,除了他會這個,其它的我就認識一個人,不過那個人不容易給人出手,我也說服不懂她。」我想起狗子的姑姑,看起來確實是不好與人相處。

    「沒事,我等了都二十多年了,我也不介意再等一段時間。」鄭晴說著,感覺從一邊的茶瓶里為我們倒了幾杯開水,和剛剛進門還被打相比,這關係一下就變得緩和了許多。

    我坐在位置上,喝了一口水,「其實,我也想問你一件事情。」

    「什麼事?你只要問了,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鄭晴正視著我,她現在已經取下自己的墨鏡,卻沒有取下自己的口罩。

    她眼睛周圍密密麻麻的遍布著魚鱗樣的的痕跡,看起來雖然滲人,但是配合著那雙又大又清澈的眼睛,那些魚鱗竟也顯得有些許的妖異,異樣的動人。

    「我就是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自己身上的東西,是因為前世受了千刀萬剮的刑罰?」這也是我正疑惑的一件事,若說是狗子等人知道,我還覺得正常。

    但她只是一個平常人,卻也知道自己身上的魚鱗究竟是從何而來。

    「原來是這個。」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我知道這件事,還是因為我的爺爺,我爺爺曾經在一處山洞裡,撿到過一本雜書,還有一件用玄鐵密封的盒子。」

    「那本雜書上就記載了一些關於鬼怪魔神的事情,在我出身之前,爺爺只是將這本書當做一本小故事來讀得。但是在我出生後,爺爺看著我身上的魚鱗,覺得是十分的熟悉。他趕緊去翻看那本雜書,然後翻來和我對比,那上面的描述果然和我身上一模一樣。」

    「我爸爸和媽媽也是因為我身上的這個怪東西,就將我扔在路邊上。是爺爺將我撿了回來,然後撫養我到現在。」她朝鄭長義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鄭長義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那雙圓鼓鼓的眼前些許的眯著,滿滿的都是對自己孫女的溺愛。

    「而且這身上的魚鱗疤痕,就算是用刀將它剜去,它再次長起來血肉,那魚鱗就會更加的細密,所以萬萬是不能動刀的。」

    我聽了鄭晴說的話,心臟一突一突的,這是前世積累了多麼大的怨恨,才會讓今生的身軀上都顯現出來,提醒你來世也不要忘記。

    「那你能夠將那本書也給我看看嗎?還有你說的那個玄鐵盒子。」

    只見鄭晴朝著她爺爺看了一眼,鄭長義才點點頭,「那盒子我本以為裡面有著什麼能治我孫女的辦法,但是卻直到現在,也沒有將它打開。」

    「打不開?使用蠻力呢?」我不由詫異,現在不是古代,像電鋸這樣的東西怎麼會給一個盒子打不開。

    「都試了,連在盒子身上留下一個白印都做不到。」

    「我也沒有將這東西交給國家,因為這必然會牽扯出我的孫女,她已經這樣了,我再也不想讓她收到傷害。」

    鄭長義走到裡屋,從中拿出一本線裝的書本,封面上一沒有寫什麼字,打開一看,裡面都是一個人手寫的筆記,記錄了自己這一生的所見所聞。

    鄭長義線裝去給我找藏在屋子裡的盒子去了,我也順著這段時間,翻開這本書。

    這本書就像是一個日記,記錄了一些奇異的小故事。

    有些故事比較懸異和有趣,我猜想,寫下這些故事的人,一定不是一個尋常人,但是這日記里,他把自己卻定位在一個普通人上面。

    這個人應該是天生靈異,也得到過高人的指點,有些本領。

    直到後面,我終於翻看到了關於魚鱗方面的講述。

    上面寫著一九七二年四月十日,晴。

    【這天我遇到了一個老朋友,是我兒時的玩伴,因為我從小有些特殊,他也有些特殊,所以被排斥的小孩兒裡面,就只有我倆,我倆也就順勢湊在一路了。

    相對我來說,他因為模樣,被那些小孩兒還要排斥的重一些。

    我並沒有什麼長得有多麼奇怪,只是以前幼時不懂事,總是將自己看見的所有東西都說出來,那時候看見張大娘就告訴她,她身後跟著一個七竅流血的男人,看見隔壁家天生聾眼的孩子,就告訴他有人一直在他後面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那些大人心裡恐慌,就將我當做一個神經病,也勒令自己家的小孩兒不和我玩耍。】

    在我看到這裡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這個人就是天生靈體,能看見常人看不見的東西。

    我繼續往後看去。

    【我已經有許久沒有見過我這個老朋友,剛開始還沒有將他認出來,直到他給我打招呼,我才興奮的一把抱住他。

    我看見他很高興,小時候因為我的原因,爸媽也被周圍的鄰居們排斥,最後迫不得已搬了家,到了新環境,我才學會緘口不語,無論看見什麼也不說出來。

    老友他和小時候變化很大,可以說,即便是他小時候,我都沒有清晰的看清過他的模樣,他的身上長滿了肉色的魚鱗模樣的傷疤,從頭到腳,身上沒有絲毫光潔的位置。

    而這次看見他,他的身上卻只有一小簇一小簇的傷痕,我很驚喜,他的病終於好了。

    他告訴我說他這些年都在想辦法弄掉自己身上的東西,最後終於得到了一個辦法,才祛除了大半,我心裡實在是好奇急了,纏著他告訴我那個辦法,他卻死活不肯告訴我。

    他只是告訴我,他為何身上會長這麼些的東西,聽見他的描述,我心裡真的是膽戰心驚,他說這身上的東西,竟是因為前世受了千刀萬剮的刑罰,他說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前世翻了什麼罪,我點頭,重生一事都不會再記得前生的事情。

    他說這是一個高人告訴他的,身上的每一片魚鱗傷疤,就是他前世每被人剮下的一刀,從頭至腳,一刀不落,還不能讓人斷了氣息。

    而他被剮下來的血肉,都被分開給當時的百姓食用,美名曰,讓眾生分攤你的罪惡,讓你得以解脫。

    但是他的臉上,手上,還有身上,都還有少許的一些魚鱗,他看見我,眼神充滿了一種我並不明白的意味。

    他說,這是與我最後一次見面了,以後也不願再與我相見。

    我很傷心,不知道什麼原因,我們很快就分別,不知道我還有沒有再見他的機會。】

    看到這裡,這本日記的主人也差不多把當天的事情講述完了,我看到後面十分的心驚,這消除魚鱗的辦法我是知道的,封印只是為了隱藏,而消除則是殺人,殺掉前世那些吃掉你血肉的人,還有那個執刀的劊子手。

    當日記主人最後遇到朋友的時候,我能夠想像得到,他的老友在與他分別的這些年間,手上究竟沾滿了多少鮮血。

    而最後,他說不想再與老友相見,我心裡有一種恐怖的猜測。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