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言•都市 >左手愛,右手恨 > 第二百六十四章 邵易寒(翻外19)

第二百六十四章 邵易寒(翻外19)

2023-10-03 18:15:14 作者: 靜紫雪依
    這女人膽大時,真的是讓人驚嘆。

    老子算是服了她。

    我發覺只要她稍稍主動一點,再對我撒點嬌,再柔聲說兩句好聽的,我就是有天大的火氣,都能被她澆滅,兵敗如山倒。

    更可惡的是,她點完火,又說她很困,弄的我都捨不得折騰她。

    我算是完了,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抱著她,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一切似乎都不那麼重要了,只要她每晚睡在我懷裡就好。

    把臉貼到她頭上,我閉上眼。

    次日早上,我給她買好早餐便去了店裡。昨晚桌椅被砸了一半,得去桌椅補回來。

    帶著小方在家具城逛了一圈,才找到跟店裡一樣的桌椅,交訂金的時候,我手機突然響了,我還以為是她給我打來的電話,不想是子良打過來的。

    子良說姥姥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了下來,一條腿骨折,頭部磕了一個大包,醫生說暫時沒事,但人還暈迷著,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事,讓我回B市一趟。

    老太太是我在這個世上最親的人,別說她從樓上摔下來,她就是感個冒我也不放心。我讓子良把人給我照看好,我馬上回去。

    我把事情交待給小方,便往公寓趕。

    以前要是沒有她,我肯定立馬趕去機場。

    到家時她剛起,我告訴她姥姥出事了,我得立馬回B市,她知道後也很是緊張,問我嚴不嚴重,一聽我說人現在還暈迷沒醒,讓我趕緊回去。

    我回來就是想見她一面,再說一聲自己要回B市幾天。可就在我轉身走到門口時,我想起上次跟姥姥通話她說方便時讓我帶她一塊回去,她想看看我喜歡的人長什麼樣。於是我頓了腳步,回頭,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問道:「你要不要跟我一塊回去,姥姥一直挺想見你的,反正你現在也不上班。」

    她微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好,我跟你一塊回去。」

    我當時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答應跟我回去,那是不是意味著……那一刻,我心裡既感動又激動。

    這女人總能出呼意外的給我驚喜。

    而我沒想到,她還有一個更大驚喜沒跟我說。

    那是在回B市之後。

    ***

    我帶著她回到B市,剛下飛機就收到姥姥醒來的好消息,我跟她都鬆了一口氣,到醫院,看到姥姥臉色雖有點不好但人好好的我懸著的心才算真正放下。

    姥姥見到她,頗為高興,人也跟著精神不少。

    第二天我們本想在醫院陪老太太,可老太太說沈佳難得來一趟B市,讓我帶她出去玩,別憋在醫院裡,我擰不過老太太,便帶著她去了賽車廠,還故作神秘的沒跟她說。

    等到了地方,她一看是賽車廠,很是興奮。

    換上賽車服時還拉著我照了幾張照片,那也是她第一次主動跟我拍了合照,看她高興我心情也很愉悅。

    可不想跑幾圈下來,她就吐了,當時我以為是車速太快把她甩吐的,可事實並不是,回去的路上,她面色變的很差,手冰涼,我想著她從昨天開始吐了好幾回,有點不放心,便帶著她回醫院。

    到醫院時,她坐在副駕駛座上,雙腿緊繃著,一張小臉都皺了起來,明顯是肚子不舒服。

    我直接把她從副駕駛座上抱了下來,往急診室去時,她揪著我的衣服,聲音有弱,「易寒,我……我可能……懷孕了。」

    我瞬間定住,低頭看著她,「你說什麼?」

    她垂下眼瞼,語氣悶悶的,「我是說有可能……」

    我未等她說完,便衝進急診室。

    當醫院告訴我,她已懷孕七周,當時我都傻了,這驚喜來的也太猛了。

    從她在急診門口跟我說她有可能懷孕了,到辦理住院,我腦子裡都是懵的,心是飄,還有一種從未有過的緊張感……不敢相信。

    我要當爸爸了,我要有家了。

    那種幸福感是我不曾有過的。

    因為一直處在驚懵中,我面無表情,她誤以為我不想要這個孩,既然說不用我負責。我告訴她,這孩子我要定了,有了孩子……那她這輩子也別想離開我。

    可是幸福來的有多快,愕耗來時就有多洶湧。

    她懷孕的事,我本想第一時間告訴老太太,想讓她高興一下,她卻不讓,說孩子還沒穩住,最好過了頭三月再跟老太太說,免的到時有意外讓老人空歡喜。

    醫院是說孩子有滑胎跡象,但我是不可能讓這種事發生的。

    我告訴她,等回了桐城就去見她的父母,然後領證,再等胎兒過了頭三個月,就把事辦了。

    她說步驟有點快。

    我說孩子都有了,這還快。

    她無奈的笑著,說,「那就聽你的。」

    聽到那五個字,我心花怒放,整個心都沸騰了起來。

    她在醫院住了兩天,出院時,醫生說胎兒暫時沒事了,讓她回去後最好再靜養一周。

    回到姥姥家,我細心的照料著她,從來沒發覺原來侍候自己愛的人也是如此的幸福,那幾日,我真的幸福的忘了一切,以至於後面造成無法彌補的錯誤。

    就在她出院後的第三天,老邵突然找了過來,問我在桐城呆了那麼多年母親的事故查的怎麼樣了?要是查不出什麼,就別在那邊耗著,讓我回來幫他。

    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去繼承他的家業,那是他拋下我跟母親所獲得的東西,我不屑。他又拿她來說事,說身世、背景、經歷、名聲有多麼的不好,讓我很是惱火,於是在院裡就跟他吵了起來。

    這麼多年,我們每次見面幾乎沒有不吵的,所以我也從來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可我忘了她就在樓上。

    就在老邵走後,她突然說要回桐城,理由是,宏達那邊交接必須她親自到場。

    本來我們說好的下周回去,因為下周老太太就能出院了,可她很堅持說明天必須回。

    她突然變卦,讓我懷疑下午我跟老邵在樓下吵架時,她有可能聽到了什麼,或者說誤會了什麼?

    可不管我怎麼說,她就是要回桐城。我說萬一在飛機上孩子有事怎麼辦?她說那就坐動車,反正無論如何她明天都要回去。

    這女人她主意很正,我擰不過他。

    我想,只要是愛的比較深的那個人,永遠都是輸方。

    那天晚上,我心裡毆著氣,輾轉難眠。一想到她明天就要回去又無比的捨不得。

    最近我們天天在一起,沒有分開過,我甚至都習慣了抱著她而眠。

    可她堅持要回去我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第二天,我還是把她送去了車火站,那一刻,我有一種被人割肉的感覺,深深的不舍。在後車室,我就抱著她不放,像一個黏人的孩子。

    那樣的自己,其實……我有點討厭,顯著很卑微。

    本想送她過檢票口我就回去,可看排隊的人那麼多,我怕擠到她,最後還是去買了站台票,護著她進去,直到動車快要開的前兩分鐘我才下車,臨下車時,我不顧邊上有人,抱緊她,在她耳邊說了那三個字。

    從車廂里出來,我站在站台邊,與她隔著車窗相望,她雙手趴在窗邊,一眨不眨的凝視著我,看到她眼裡有晶瑩的東西在閃動,我朝她揮了揮手。

    列車,緩緩的動了起來,隨即駛出站台。

    我望著遠去的車影,身體像是被抽空了一樣難受。

    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從昨天她說要回去開始,這股不安就一直纏繞在我心口,讓我煩躁。

    從火車站出來,我去了書店,買了兩本早孕需知的書,隨後去醫院陪老太太,卻一直心神不寧。直到傍晚,她打來電話。我幾乎是在手機響起的第一瞬接起了電話,她說她已經到桐城了,一切都很好,肚子也沒有不舒服……,她聲音輕盈又帶著幾分她獨有的嬌柔,很好聽。

    不安的心,就這麼被她撫平了。

    隨即如潮水一般洶湧的想她。

    我靠在窗邊,頗為認真的問她:「我現在就很想你怎麼辦?」

    「涼伴,」她在那頭狡黠的笑著。

    聽之,我嘴角不由跟著盪起笑意,隨後像個老媽子一樣,叮囑她這幾天要多加小心,肚子要是不舒服要第一時間去醫院,想吃什麼就給小方打電話……

    我絮絮叨叨叮囑了一堆,她雖有點不耐但也一一的應著。

    第一天的分別,算是安然無事,只是夜晚有多難熬只有我自己知道。

    第二天,早上打電話時很正常,可中午我再打,她一直沒接,後來手機提示關機了。那一刻我整顆心都提了起來,直到下午我才打通她的手機,她說中午是手機沒電了,我問她人在哪?她說在醫院,但不是她有事,而是去給她父親開藥。我讓她到家後再給我打電話,她卻說,她回父母那邊不方便打電話,但會給我發微信。

    掛掉電話之後,不知道是我太敏感了還是什麼,我總覺的她今天有點怪。

    晚上八點,她倒是守信發來微信,可也只是短短片語,我甚至從字面上都能感覺到她不想跟我多聊,跟早上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姥姥見我一整天坐立不安,問我到底怎麼了?我沒忍住,跟她說了實話,說沈佳懷孕了,之前有滑胎跡象,所以我很擔心。姥姥一聽說她懷孕了,高興的合不攏嘴,讓我明天就回桐城,說懷孕的人身邊不能沒有人,她這邊有保姆還有護工,用不著我。

    醫生說姥姥這幾天恢復也不錯,我心想,要不就先回桐城看看,確定她那邊沒事,到時我再回來一趟。

    於是我訂了第二天最早的一班飛機,想著給她一個驚喜,所以我沒有告訴她。

    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我的驚喜會變成驚愕。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