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邵易寒 (番外10)
2023-10-03 18:15:14 作者: 靜紫雪依
我本不是一個多情的人,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碰到她就像變了一個人,變的衝動、幼稚,一點也不像自己。只要一想到她,整顆心好像都充盈了起來,那種感覺很美妙,長這麼大第一次覺的喜歡一個人原來是如此的快樂。
可我這快樂還持續不到一天,就嘗到了苦楚。
第二天,她一早就不見人影,顯然是躲著我,聯繫不上她,無奈之下我便先去了公司。
因為身上有傷,到了公司他們也不讓我出去,讓我在辦公室里呆著。好不容易熬到下午,我便早早的往回趕,回去的路上,我特地去XX專賣店給她選了一款最新上市的手機,心情頗好的往回走。
見她的心有多熱切,那麼在樓前看到她跟一位女性朋友還有莫子玉時我就有多悲切。
他們三人有說有笑的從樓道里出來,她看到我的那一瞬,臉色變了變隨即瞥開目光,好像我有多麼的招人嫌棄似的。
我想著那天她挽著我的手,在莫子玉面前與我裝恩愛時的樣子,心裡便有一種說不出的苦澀。
雖有點鬱悶,但是……她已是我的女人,這一點我絕對不會讓她改變的,既便她身邊那個男人現在在她心裡還占有位置,總有一天我會把他清除的乾乾淨淨。
看著她進了她朋友的車,我眼眸暗淡了下來,剛才急於想見到她的心,像似被澆了一盆冰水,涼透了。
那種滋味真不好受。
進門後,我在沙發上坐了很久,撫著身上的傷口,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
一整個晚上我坐立難安,什麼也幹不了,無數次走到門口,聽著外面的動靜,跟個愣傻子似的。看著時間一秒秒過去,心裡像是有十萬隻螞蟻在撓,無比的難熬。
後面實在忍不住,我乾脆跑到樓下去等,那時其實還不到十點,可是……想著她跟莫子玉出去,說不定兩人就和好了,我就沒法在屋裡呆著。
下樓前我不忘把新買的手機帶上。
站在樓下牆角,我煙一根接著一根,直到煙盒空掉,那時已快十一點了,可她還是沒有回來。
從未覺的時間會這樣的難熬,原來等一個人是如此的辛苦,那種感覺我無法形容,只覺的整個人很沮喪,從未有過的頹敗。
就在我準備上樓時,聽到外面傳來氣車的聲音,便在樓梯邊定住腳,轉頭往外看了一眼。
見那輛寶馬在樓前緩緩的停下。
莫子玉先下車,小跑著過去給她開車門,紳士而有禮。
他們在車前不知說著什麼,沒一會,我見莫子玉俯身在她額頭親了一下,她沒有躲開。
那一瞬間,我胸口像似被人重重一擊,悶痛難受,跟著火氣串了上來。
她倒是沒多做停留,轉身便往樓道走來。
我靜站在樓梯邊上,看著莫子玉站在原地,靜靜的望著她的背影,直到她進了樓道,他才上車。
樓道里很黑,她進來後並沒有看到我,待外面傳來汽車聲,我聽到她輕吁了口氣。
「你回來了。」我的口吻似一個丈夫等待著晚歸的妻子,有點不悅。
她聽到我的聲音,身體微微顫了一下,像是被我嚇到了。
下一瞬,樓道的感應燈亮了。
她一臉驚詫的盯著我,隨即面無表情越過我,變的很陌生,便要往樓上去。
「你不是說不愛他了嗎,怎麼還跟他在一起。」我終歸沒忍住。
她腳步微頓了一下,似沒聽到一樣,又繼續往上走。
望著她纖細又倔強的背影,我怒氣上涌,疾步而上,一把拽住她,使勁一拉,她被我力道所帶轉過身,面對著我。
我直視著她,淡淡的問道:「前天晚上的事你怎麼想的?」
她垂下眼瞼,悶不吭聲。
我暗咬後牙槽,握緊她的手,「說話呀。」
她讓我別把那事放在心上,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說的雲淡風清,好不輕巧。
聽的我差點噴出血來。當什麼也沒發生過,明明發生了怎麼能當什麼也沒發生呢。
現在這都什麼世道呀,那有男人追著女的要負責的。
老子我這面子往哪放呀?
「路老大手裡可能有我們的錄像。」在她要甩上門那一瞬,我說道。
她整個人都定住。
路老大那天的安排不可能沒有目的,很顯然那『東西』是存在的。
我告訴她,那東西我一定會拿回來的,讓她放心。
可她似乎很不放心,我察覺出她對我是有那麼點在意的,比如她怕我再次受傷,也怕路老大的人對我不利。雖然她對我的態度不怎麼好,可她言語中對我的關心我還是能感覺出來的,這讓我很心慰。
所以,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也要把那東西拿到手。
不出我所料,路老大那天晚上確實在臥室里按了攝像頭,我是從海濤那打探出來,海濤說,事後他還招了所有的弟兄一塊欣賞了,只可惜精彩的地方沒有錄到,只聽到我們的聲音,他說那聲音……聽著似乎更有畫面感,引人遐想。
這死變態。
我一男的無所謂,可她……不行,萬一這東西以後流到外面,讓她怎麼做人。即便沒錄到我們那什麼,我也不能讓這東西留在路老大手裡。
但要從路老大手裡把錄像拿回來……沒那麼容易,何況他現在對我恨之入骨,但不管有多難,我也得去。
我讓許哥出面約他來『暗潮』談。
那天晚上他倒是給許哥面子,來了,我本想跟他心平氣和的談一談,可這人渣很吊,說我想跟他談,先喝兩瓶白酒謝罪,再跟他談。許哥在中間調節,說兩瓶會出人命,何況我身上還有傷,喝兩杯意思一下。
路老大當時看著我笑的邪肆,說:「你要是不想喝也行,讓那妞過來陪我一個晚上,那妞叫聲……媽的,老子現在一想起身下就石更了,那晚真是太便宜……。」
我未等他說完,掄起酒瓶就往他腦殼上氣招呼去,「我去你媽的,王八蛋。」
一旁許哥想攔都來不及。
路老大的手下見他們老大頭破血流,一擁而上。
我傷雖還沒好,但一個打十個不在話下,何況這裡是許總地盤,我怕他個鳥。
這一出手,算是徹底跟路老大撕破了臉。
事後,許哥罵我太衝動了。
可我問自己,若是再來一次,我想,那個酒瓶我還是會落在他頭上。
不想,第二天路老大竟然主動讓人來找我,說我要是想要那個錄像帶,讓我一個人過去找他。
路老大的欲意很明顯,無非想拿錄像要挾我,再出口氣。
我答應她一定要把那東西拿回來,我想路老大在邪性,他也不敢弄出人命來,我最多受點皮肉之苦,何況我也不想別的兄弟摻和進來,一個人去又有何懼,以前執行任務,什麼龍潭虎穴沒闖過,路老大那個狗洞我還真不屑。
於是我按約定一個人過去,在去的路上,我還是給王總打了個電話,我雖沒把路老大放在眼裡,但人不能肓勇,該防時還得防。
到了路老大那,里里外外站滿了人,他幾乎把所有的手下都招集了過來。
看這陣式,是想讓我有來無回呀。
我摩托車還沒停穩,那些人便一擁而上,一個個手裡都拿著傢伙。
那是我退伍以後,最血腥的一次拼殺,打到後面,我也紅眼了,對方五十多個人且其中有十來個身手很不錯,漸漸的我寡不敵眾,一不留心,背上便挨了一刀。
路老大坐在樓上,喝著茶,很是得意的笑道:「邵易寒,你現在求我,我留你個全屍。」
我一腳踹開攻過來的人,朝樓上瞥了一眼,「老子……字典里還沒有求字。」
他冷笑了一聲,「行呀,挺有種的,我看你還能撐多久。」
我沒想到路老大真的敢對我下殺手,一個個攻上來幾乎下的全是狠招,當然我的反擊也沒有手軟,可終歸雙手難敵四拳,打到後面我體力不支,一不留神,背上又挨了一刀。
王總帶人來的時候,我幾乎快成血人了,但我沒倒下來,憑著常無人無法比的意志力,堅持著。
我不知道王總跟路老大說了什麼,最後他主動把錄像帶交了出來。
那一晚,我身上總共挨了五刀,最為嚴重的為背上兩刀,被送到醫院後就暈迷。
事後我不敢讓她知道,又怕路老大的人再找她麻煩,便讓強子跟著她。
在醫院裡躺著那幾天,我想著自己與她再次相遇的種種,短短不到一個月,我為她做了很多以前從未做過的傻事,也再一次確定,自己對她是來真的。
那種感覺很奇妙,就像大海里漂流的浮木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停留的港灣。
突然很想要一個家。
這個念頭一出,便一發不可收拾。
那種急切的渴望讓我自己都詫異,我想我是孤單太久才會這樣。
其實從小我就是孤獨的,雖然在物質方面我從來不缺……但我缺愛。從我記事起,我就特別羨慕別的小朋友,因為他們出去玩時都有爸爸媽媽陪著,而我的記憶里一次也沒有,雖然媽媽很愛我,可她太忙了,陪在我身邊的時候少的可憐。
長大後,看到別的同學一家人其樂融融,我面上雖不屑,可心裡還是羨慕的。
在某一時段,我很是自卑,但我又不想讓人看出來,所以我表現的很張狂,用打架、逃課、玩遊戲來排泄對現狀的不滿,我想不明白,為什麼別人都有家有父母疼愛,而我除了姥姥什麼也沒有,所以後來對我老邵越發的恨,也更加的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