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邵易寒 (番外9)
2023-10-03 18:15:14 作者: 靜紫雪依
喝完茶,他們給我讓開路,告訴我人就在樓上臥室里。
等我踢開臥室的門,看到她躺在床上,身上衣服無羔人卻有點怪異,我疾步上前,「沈佳,你沒事吧?」
「你是誰?」她雙眸迷離,臉頰異常的紅。
看她那症狀,我一把把她撈了起來,她瞪大眼望著我,隨即哭了起來,「邵易寒……救我,我難受。」
我把她抱了起來,「他們給你吃了什麼?」
「我不知道……我難受。」她聲音低啞嬌媚,難受的扭著身子往我身上貼,一邊嘟嚷,「好熱。」
「他們還對你做了什麼?」我氣血翻湧,聲色冷厲。
她縮在我懷裡,身體微微發顫,無助的看著我,聲音低不可聞,「沒有。」
我雙手不由抱緊她,「別怕,我現在就帶你走。」話落,我抱著她便往門口走去。
路老大的手下擋在門口,嬉笑道:「寒哥,我們老大說了,你必須在這呆一晚,哪也不能去。」
我眼眸不由眯了一下,「讓你們老大出來見我。」
「我們老大沒空,寒哥你若要硬闖,我們四十幾個兄弟奉陪,到時你懷裡的人……可就不會這麼完好無損。」笑眯眯的威脅著。
我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人,她擰著眉頭,痛苦至極的樣子。
那小子又吊吊的笑道:「對了,忘了告訴寒哥一聲,你剛才在樓下喝的那杯茶,兄弟們可是下了猛料,你要想出去,估計也走不出這棟別墅。」
他音未落,我抬起腿便往他襠下狠踹去,「都給我滾。」
隨即把門踢上,把她抱回到床上,見她滿頭密汗,眼眸不由縮了一下,「你怎麼樣?」
她雙手緊緊的揪著我的衣服,不讓我起來,嬌艷的雙唇微微張著,眸光熾熱的望著我,「他們給我灌了東西……我快受不了了。」
望著她,身體一股躁熱猛串了起來,我強壓制住那股躁意,啞著聲,「你忍一下。」
路老大他到底欲意何為?沈佳到底跟他說了什麼?為什麼他非要這樣『成全』我,他怎麼可能這麼好心?這房間肯定有問題。
我強拉開她的手,起身四處查看了一眼,再把門反鎖住,進了浴室。
以前出任務為防敵方給我們下藥,軍醫教過我們一些應對方法。
我在浴室找到刀片,再回到床邊時,她抱著枕頭,整個人都弓了起來,顯然已是忍到了極限。
我很快給她放了毒血,她隨即清醒了很多,身體卻依服軟而無力,彼時我體內熱浪也在翻湧,我強忍著,用盡所有的力氣把她抱進浴室,裝做若無其事,叮囑她一會要關燈。
等從浴室出來,我一下就軟倒在地上,那群王八蛋不知道給我下了多少藥,媽的全身都要燒起來。
我咬著牙爬到床邊,撿起地上的刀片,把十根手指都割破,看著血從手指里一滴滴冒出來,可體內躁熱卻沒半點退潮,一波又波來的更加兇猛,僅一瞬間,我感覺汗水把衣服都滲透了。
我緊咬著牙,把身體縮起來,用意志克制著。
「你怎麼了?」不知過了多久,她的聲音突然在我身邊響起。
我倏然睜開眼,對上她盈潤擔憂的目光,那股被我壓制的火猛然串起,我緊握雙拳。
「我扶你去浴室。」她蹲下來要扶我。
我低吼出聲,「別碰我,離我遠點。」她有點無措的縮了一下身,像是被我嚇到了。
我緊盯著她,「拿床單把我捆起來,快。」聲音變的暗啞。
她與我對視著,卻久久沒動。
我閉上眼,不敢在看她,怕自己下一秒會撲過去,吃掉她。我深吸著氣極力的克制著,而身邊那個女人,不知道在幹嗎?
突然額上有冰涼的觸覺,我睜開眼,看到她舉著毛巾,離我很近,近的我都能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氣,我望著她感覺理智正一分分被吞噬掉。
「你怎麼樣了,行不行?」她滿臉擔憂的看著我。
我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旋即把她撲倒在地,望著她驚慌無措的眼眸,我緊緊的咬著牙關,僅剩的一點理智與體內猛獸抗衡著。
這女人,我從內心到身體……都想要她,可我不想傷害她。
汗水一粒粒從我額頭滾落,盯著她,漸漸的只剩下一個欲|念。
「邵易寒……」她低低的叫了我一聲,眼裡的驚恐已消失不見,目光柔柔的望著我,手輕撫上我的臉,微勾唇角,「不要忍……」
那一瞬我徹底失去理智,俯身便堵住她的嘴,一發不可收拾。
一場瘋狂的剝奪,就這樣爆發。
事後,我整個人脫虛的趴在她身上。
身體像是要散架了,可意思漸漸的清明起來。
等我從她身上撐起身來,她已昏睡過去,像一個被人揉碎的布娃娃,沉沉的躺在那。
看到她身上觸目驚心的咬痕,難以相信那是我留下的。
心頭情緒複雜,愧疚、愛憐、心疼、懊惱交錯著。
那一刻,我真的恨不能殺了路老大。
望著她昏睡的臉,我胸口隱隱的疼了起來,伸手撫上她的臉,她額上全是汗,有幾縷碎發被汗水粘貼在臉頰上,我輕輕的把那幾縷碎發捋到她耳後,回想著她那句「你別忍……」我心不由變的軟柔。
以後她就是我的女人,我不會讓她再受到半絲傷害,誰也別想。
隨後我用被單把她裹起,抱進浴室,讓她泡了會熱水。我以為泡會她就能睡,不想她睡的很沉,沉的讓我有點害怕。
於是天沒亮,我抱著她闖出去。
與路老大的人交鋒我沒討到一點便宜,要不是慕清華來的極時,有可能連她都會受傷。
把人送到醫院,醫生說她因為體虛加上體內殘留的藥物,所以才會沉睡,說沒事等她睡夠了自然就會醒來。
可我還是不放心。
慕清華見我身上一直在流血,還不願去抱扎,很是惱怒,在床邊就跟我吵了起來。
對於慕清華,她是我在桐城為數不少的朋友之一,她為人仗義,做事公私分明,我知道她對我有那麼點非份之想,但她向來有方寸,未越過雷池半步,所以我才會跟她走的比較近,但現在聽她的說詞,我覺的有必強調一下,我們只是朋友,她管的有點過多了。
就在我與慕清華掙執時,她醒了。
她睜開眼,看到我的那一瞬,眼底驚恐一閃而過,掙扎著要起來。
「你別動。」我按住她,低聲安撫,「別怕,這裡是醫院,正輸液呢。」
她躺了回去,雙眸毫無靈氣,淡莫的看著我。
望著那雙眼,我心像是被針扎了一下,刺疼。
慕清華見她醒了,催我去抱扎傷口,我本不願離開,可身上滿是血腥味,坐在她邊上也不好。
可等我清理完傷口回來,她卻不見了。
走時我明明叮囑慕清華幫我看好人,她卻給我看沒了,可想而知我走後她一定跟沈佳說了什麼?
那一刻,我從未有過的慌亂。
追回公寓,她的家門緊鎖著,任我怎麼敲門,裡面毫動靜,也不知道她回沒回來。
理智讓我冷清下來,可我就是怎麼也靜不下心來,心急如焚,生怕她出事。
等到晚上十點多,我實在等不下去,跑下樓,讓開鎖的上來撬鎖,那開鎖的師博上來見我要撬的是她家門,很是懵逼,說他早上上來撬過一次,怎麼晚上還撬呢?問我是不是這家人?
我告訴他,早上那是我老婆,因為跟我吵架,所以她把門鎖換了,我沒地睡覺自然要把鎖再撬了。
開鎖師博狐疑的看了看我,最後還是把門鎖給撬了,再見我堂而皇之的進了門,他收了錢也沒在多問便走了。
我一關上門,便往臥室去。
看到她安然的躺在床上,我吁了口氣,懸著的心算是落地了。
可是外面撬門聲那麼大,她怎麼會一點也沒聽到呢,我心騰一下又提了起來,走過去,見她抱著被子縮蜷的身子,只露出半邊小臉,額頭滿是汗,臉頰異常發紅,伸手一探,觸手發燙。
我輕輕的推了推她,「喂!」
她毫無反應,我沒在遲疑抱起她就往外走。
到醫院,她已燒至三十九度五,醫生建議吊水。
雖然身上的傷很疼,但我不想放開她,就那麼抱著她吊水。
她靠在我懷裡,身子灼燙,昏睡的很沉。
我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張小臉,越看……她小時候的樣子便越清晰的浮現在我腦海里。
緣份這東西,真的很奇妙,我以為這輩子也不可能再遇上她,不想她此刻就躺在我懷裡,已了我的女人。
或許她醒來不會承認,但不管用什麼方法我都要讓她承認。
可我沒想到她醒來態度會那樣的冷漠,與那天晚上看我的眼神完全不一樣,她說,「以後……麻煩你離我遠一點。」眼睛冰冷,無情。
那樣負距離的「交流」過,叫我離她遠點,怎麼可能,老子做不到。
於是我只能變成一個無賴。
我霸著她家門鑰匙不還,軟硬兼施,讓她乖乖的聽我的話,她雖然很不情願,卻又對我無可奈何。
從來沒有一個人讓我這樣的想靠近,既便對著她的冷臉,我心裡也是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