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他要回來了
2023-10-03 18:15:14 作者: 靜紫雪依
於是我開始極積的配合做康復。在做康復其間,我聽徐露說,莫承傳的案子判下來了,被判了五年,按肇事逃逸罪判決不算輕但也不算重,肇事逃逸至人死亡是要判七年以上徒刑的,他被判五年的刑期應該跟主動他自首有關。
聽到這個消息我猶豫了很久,才給莫子玉去了一個電話,聽徐露說他已經出院了,眼睛雖沒有完全恢復視覺但已經回公司上班了。在電話里聽不出莫子玉有什麼情緒變化,語氣淡淡的,感覺有點疏離,而我說了兩句寬慰的話之後,也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
掛掉電話後,總覺的他跟以前有點不一樣,變的有點淡莫。可能是太久沒打電話的原故吧。
在醫院又做了一個月的康復,我的腳已能下地,但要走路還得堅持每天做康復。而那段時間我也沒放棄打聽邵易寒的消息,可還是什麼也沒打聽到,邵志恆把他的消息封鎖的一絲不透。
又因兩個多月沒回去,家裡二老電話催了又催,問我到底去哪裡考察了,怎麼會連過年都不回家,沒辦法我只能聯合所有人給我圓謊,說我在國外,算是短期習學,所以過年沒能回去,不過很快也要回去了。既便我這樣說,後面母親幾乎也是一天一個電話,很不安心的樣子,我怕她焦慮過度再引出心臟問題,便決定先回桐城,反正我留在B市也打探不到邵易寒的消息,那回桐城等也一樣。
回桐城那天,特別的巧竟然在機場碰到了莫子玉,他好像是出差剛回來,帶著墨鏡,白曉雨走在前頭牽著他的手,身後跟他的助理。
本為我都沒看到他們,沈浩眼尖,從出站口出來就看到他們,便喊人。
白曉雨一看到我便放開了莫子玉的手,朝我有點不自然的喊了一聲,「姐。」莫子玉聽到她叫人,便往我這邊看了過來,他戴著墨鏡我不知道他看得見還是看不見,便朝他揮了揮手,杵著拐朝他走了過去。
莫子玉看到我腿受輸傷,很驚詫問我是怎麼回事。沈浩嘴快在一旁搶先唉嘆,說我去新疆玩差點連命都玩沒了。
莫子玉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之前我有囑咐過徐露他們別把我腿受傷的事說出去,所以莫子玉也一直不知道。
於是回去的路上,我們搭莫子玉的車,一上車,我還沒開口,沈浩便把我在新疆發生的事跟他全說了,倒是沒有提起邵易寒。莫子玉聽完臉色都變了,隨後他看我的眼神明顯有點不一樣,之前看我時眼底有點幽怨,一聽沈浩說我在醫院裡呆了兩個多月,眼底便蓄滿了擔憂,說他有認識的專家,讓我一會就跟他去醫院看。我說已經治的差不多了,現在只要堅持做康復就可以。
我想上次電話里他那麼淡漠估計是誤會我了。從去新疆後我就沒給他打過電話,後面又發生那樣的事,我更是沒法跟他聯繫。估計是覺的我對他都不關心了,才會那樣淡漠。
隨後我問他是不是完全恢復視力了?他說還沒有,看東西還是有點糊模,所以出差什麼都得帶著那個小護工。
後面我又問了一下他父親的事,他說莫傳承倒是很淡然,只是海龍因這事受了很大影響,股票幾乎一直處在低迷狀態,所以他不得不回公司上班。不過最近海龍有兩個利好,股票也跟著回穩了不少。
海龍的風雨算是地去了,而莫子玉的狀態也很好,我心裡寬慰了不少。
回到榕城,父母知道我腿受了傷,對我有再多的怨言都化為滿懷的關心跟擔憂,好在我這腿已能拄拐行走,不然這兩人估計要擔心的吃不下飯。在加上沈浩那張嘴一哄,他們也就相信我這只是輕微的骨折,休養一段時間就沒事。
在老區跟他們住了半個月,我便回到公寓這邊,腿雖然已勉強能走動,但還是會疼,出院時醫生囑咐我要到醫院去做康復,每天都得堅持做。回來後,我也找了一家康復中心,只是恢復的還是不理想,也不知道以後腿會不會真的變成一長一短。
之前我並不怎麼在乎這個,一心只想知道邵易寒的下落,現在知道他要回來了,我突然有點害怕,萬一自己這腿好不了,那以後走路就會一瘸一拐的……他會不會嫌氣呀?
之前,我時常想他萬一有事,我瘸不瘸的也無所謂,後來被他們罵醒了,雖然積極配合治療,但心態上其實沒多大轉變,何況他那麼久沒聯繫我。我總悲觀的認為他有可能再也回不來了,不然他為什麼不跟我聯繫呢?
坐在躺椅上,我望著天際久久沒動……嘴角卻一點點的揚了起來,他終於要回來了,忍了半天的眼淚最後還是溢了出來。
這三個月來,我沒有一刻不想他,這種魂牽夢繞的滋味實在太難熬不了,每每一想到他停止的心跳……我感覺自己的心跳也會跟著停下。
這男人已深入我的骨血里,我不敢想……若這世上真的沒了他,我會怎麼樣?我想那生活一定會乏味至極,沒了他的無賴、霸道……活著其不是很沒意思。
晚上九點多,蔣紀遠又來了電話,說他晚上特地請了那位劉總吃飯,跟他直言了我跟邵易寒的事,對方才透露說了邵易寒的事,說他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邵易寒這幾個月一直都在瑞典,但具休是什麼情況他也不清楚,不過他判斷邵易寒現在應該沒什麼事了,因為邵志恆近半個月都在公司,而且也沒見邵志恆心情不好或焦慮什麼的,說昨天要去接人時心情還特別好,可見邵易寒已沒什麼事了。
我聽著蔣紀遠在那頭一字一句輕快的說著,心頭也跟著舒松。
蔣紀遠讓我樂觀一點,把心態調整好,等邵易寒回來自然就知道是什麼個情況,讓我不要胡思亂想。
掛了電話,我深吸了口氣,把電話放在沙發上,一深一淺走到陽台,那裡放著兩部健身器材,都是對腿康復有幫助的,但我之前練的少,平時早上去康復中心,做完康復,司機過去接我,再到公司上三四個小時班。本來我都不想在回公司上班,但蘇琪覺的讓我一個人在家裡呆著,久了肯定人都廢了,所以讓我回公司上班,一來有事做我就不會胡思亂想,二來多走動對腿也有好處。
其實我的腿傷本來不怎麼嚴重,但因為我受傷時受凍嚴重,腿部血液不流通,又被困在地窖里那麼多天,再加上我之前四處走動,才變的這樣重嚴,但那位專家說了,堅持鍛鍊慢慢就會好起來。
我一手扶在欄杆上,把腿放到建身器上,拉拉了筋脈,望著無垠的星空,想像著與邵易寒相見的情景,嘴不由揚了起來。
翌日我起了個大早,去了康復中心,讓醫生給我制定一個方案,我想儘快好起來,跟醫生商定完方案,我在康復區練了兩個多小時,出來時滿身是汗。
從康復中心沖完澡出來,本以為是司機過來接我,卻在門口看到蘇琪,她靠在石柱旁發愣,小腹已微微凸出,她穿的寬鬆,遠看倒是看不出來她已懷有身孕。
蘇琪懷孕這事,說起很搞笑,聽她說,那天晚上她在微信上跟我聊完,就給蔣紀遠發了一條簡訊,內容很簡潔就四個字:我懷孕了。
蔣紀遠收到簡訊後就立馬給她回了電話,說是當時問話的時候他都有點口吃,蘇琪還給我學來著,說蔣紀遠在電話那頭抖著聲問:「真……真的嗎?你沒有……沒有……騙我吧?」
蘇琪直接給他回了兩個字:「假的。」然後就把電話給掛了,說她掛完電話,不到十五分鐘,蔣紀遠就跑過去找她,當時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多了,說他敲門,她就故意不給開門,把蔣紀遠給急的,在門外求了半天,蘇琪讓他把這段時間兩嘔氣的所有錯都認了,她才給他開門。
進門後,蔣紀遠以為蘇琪是逗他的,等蘇琪給他看了驗孕棒,他就懵了,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第一炮就中標了,他的心情估計我用再多的形容詞也無法表達他當時有多激動。
蘇琪說他一晚上說話都是口吃狀態,我還真不知道蔣紀遠激動起來還有這毛病,笑的不行。
蘇琪懷孕這事把蔣紀遠高興壞了,兩人也因此和好。但問題立馬又擺他們面前,肚子不等人,這事必須得由蔣紀遠去跟他媽說,蔣紀遠這人做事向來有速度,第二天就跟他媽說去,把他從初中就開始暗戀蘇琪的事都跟他媽全說了。他媽是個比較保守的人,一聽這事高血壓就犯,覺的他們這事太傷風敗俗,她覺的這事要是讓親戚朋友知道那她簡直沒臉活,自己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兒子怎麼能喜歡上繼父的女兒,那可是他的姐姐呀。老太太怎麼也想不通,怎麼說也不打答應,甚至還跑去找蘇琪,罵她怎麼可以勾引自己的弟弟,讓她別要這個孩子,說要是她把孩子生下來,那他們兩都會被人戳脊骨梁,因為他們亂,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