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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儒雅之氣

2023-10-03 18:15:14 作者: 靜紫雪依
    「周一要去宏達交接,這事宜早不宜晚。」

    男人不哼聲了。

    我往他懷裡鑽了鑽,「現在離周日不是還有兩天時間嗎,這兩天,我跟你一塊陪著老太太,讓她高高興興的。」

    他輕嘆了口氣。

    我坐了起來,「樓上有衛先間嗎,我想洗漱一下睡覺,困的不行了。」感覺自己現在變成了豬,剛醒又覺的困了。

    邵易寒也跟著起身,帶著我到門口,樓梯對著的就是衛生間,開了燈,他給我拿了新的牙具,毛巾,站到邊上跟我一塊洗漱。

    衛生間不大,我們站在一塊洗漱有點擠,卻很享受那種感覺。

    兩人刷著牙嘴上全是泡泡,在鏡子裡對看了一眼,不由都笑了。男人帶著泡泡就要親過來,我忙躲開,拿水杯檔在前面,「別鬧。」

    他眼裡全是笑意,漱了口水,問道:「一會你洗澡嗎?」這話讓人感覺別有意味。

    我低著頭漱口,「嗯,得沖一下,不然不舒服。」

    「那我把熱水器給你打開,我不在家一直都是關著的。」他轉身,往裡走了兩步,抬手把熱水器插上電,「估計等十分鐘水才能熱。」

    「好,」我擦了擦嘴,問他:「我行李箱呢?」

    「在樓下,我去拿。」

    邵易寒下樓,我洗了把臉,很快他就提著小行李箱上來,還給我拿了瓶水。

    我接過水,擰開就喝了小半瓶水,有點渴。

    邵易寒問我餓不餓,因為晚上吃的我全吐了。

    我說不餓。

    我把行李箱裡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就聽他在衛生間裡喊,說水熱了可以洗澡了,我便拿著睡裙跟化妝包過去。

    男人靠在水槽邊不動,看我用潔面乳洗臉。

    我洗完臉,他還是沒有半點要出去的意思,我看了他兩眼,他神情淡然的與我對視,「這地滑,我在這全安點。」

    我:「……」

    「我還能幫你。」他又加了一句。

    我沒好氣橫了他一眼,「我不用。」

    「那我就站著,確保你安全。」邵易寒那雙桃花眼,盪著春意,朝我靠了過來,欲意在明顯不過。

    我不由的往邊上靠,「很晚了,別鬧。」

    他一手把我拽了回來,從後腰抱住了我,從鏡子裡與我對視著,眼神熾|熱,俯到我耳邊,「那就一塊洗。」聲音低啞。

    僅一瞬,我臉就紅了。

    他手在我腰上緩緩往上遊走,下頜蹭著我的耳根,眼眸幽深與我的目光糾|纏著。

    我微微掙了一下,嗔道:「很晚了,你不累呀。」

    「不累。」音落,他低頭,咬住我的耳墜,弄的我很癢不由的往一旁躲。

    他雙手順著攀上來。

    我望著鏡子裡的自己,微微眯起眼,他那雙手像帶著火種。

    我慢慢轉了過來,迎著他更深的吻我,雙手平放在他胸膛上,感覺到他肌肉正一點點變的緊繃僵硬有力。

    就在我有點迷離的時候,他微微退開,那雙含著情谷欠的眼,勾人魂魄,瞳仁黑沉的像是能把人給卷進去。

    我迷離的望著他。

    他把我雙手按在他衣扣上,聲線低啞,「幫我把它脫了。」隨後俯身又吻了下來,嘴裡全是牙膏的清涼味,混合著一股甜味,讓人貪婪的想吸取更多。

    我手上有點不靈活,解了很久才解掉三顆扣子,只覺身體越來越軟,好像力氣都被他吸走了,他卻很有耐心。

    好不容易把他衫衣脫掉,他又把我的手按到他皮帶上。於是我繼續解。

    抽掉皮帶,拉下拉鏈的那一瞬,我手有點顫,在我手碰到那處,邵易寒明顯呼吸一滯。

    他即刻按住那隻小魔手,移開唇,呼吸粗重。

    我不由輕笑出聲。

    邵易寒聽到我笑聲,滿含谷欠火的眼眸,危險的眯起,抬手便把我的長裙褪去,倏然把我抱了起來,我雙|腿不由攀在他腰上,他踢掉自己的褲子,抱著我走到花灑下,開了水,便把我摁在牆上。

    狹小的衛生間裡,曖|昧的喘|氣聲清晰可聞。

    ……

    本是想沖個澡,我想十分鐘就夠了,可等我們上床時,都快兩點了,躺下後我幾乎是秒睡。

    醒來時,已是日上三干,我估計有九十來點了。

    邵易寒沒有起,睡的很沉,四肢纏在我身上。

    這男人睡姿,讓我很無語。

    我難受的想從他懷裡退開,剛挪出點,身後的人立馬又粘了上來,纏的更緊。

    我轉回頭,就對上那雙桃花眼,含著慵懶的笑,好整以暇的看著我。

    「你故意的是不是,」我繃起臉,「我快被你壓死了。」

    他眯眼輕笑,臉挨了過來,「我喜歡這麼抱著你。」

    我用額頭磕他的下頜,「我不喜歡,不舒服。」

    男人腿從我腿上挪開,雙手卻環在我胸前,問道:「那這樣呢?」

    我:「……」

    「嗯?」他用下頜蹭我頭髮。

    「不好。」我咬著牙。

    他把我翻過身來,讓我面對著他,然後揉進他懷裡,我臉貼在他頸窩,身體緊緊的貼著他。

    「那這樣呢?」某男聲音含著一絲笑意詢問。

    我張口就在他脖子處咬一口,「你有完沒完呀。」

    「沒完。」說著,他還捅了捅我。

    我:「……」

    我發覺這人要是幼稚起來真的比三歲小孩還難纏。

    邵易寒微微退開身,與我對視,眼裡細細柔光,一本正經的說道:「那你自己選個姿式。」

    我抬手用力的捏了一下他的臉頰,「給你買個布娃娃好不好?」這是想把我當抱枕呀。

    「布娃娃,沒有你手感好。」

    我翻了個白眼,往外窗看了一眼,正色問道:「什麼時候去醫院?」

    「一會起來就去。」

    「那快起來吧,不早了。」我催促,「我肚子也餓。」

    「真餓了?」他手在我背上撫|摸,「要不把我當早餐先墊墊肚子。」

    我橫了他一眼。

    這時,我手機突響。

    我翻身去拿,看到來電是沈浩的號碼,我心口不由跳了一下,現在接到他的電話我都有點害怕。

    邵易寒從身後貼了過來,「誰呀?」

    「我弟,」話落我接起電話。

    這次我想多了,沈浩打過來只是報平安的,說他這次選修課全過了,學業可能會提前半年完成,讓我不要擔心,他會好好把書念完,又問我他打人的事爸媽知不知道,怕他的事給二老添堵。

    我讓他專心把學業搞好,家裡現在挺好的,他打人的事我也沒跟家裡說,讓他也別說漏了嘴。

    我跟沈浩說電話的時候,邵易寒先起了床,用口形跟我說,他去弄早餐。我聽到他下樓的聲音,便靠在床頭跟沈浩閒聊了兩句,又把我跟楊錚打官司的事也跟他說了一下。

    兩人聊不到十來分鐘就掛了電話。

    我看了眼時間,都十點半了,忙起身洗漱去,牙刷一半,突感噁心,乾嘔兩下,那股噁心又沒了。

    剛洗漱完,就聽邵易寒在樓下喊,「小豬,快下來吃早餐了。」

    呃!

    我抹爽膚水的手抖了一下。

    很快就聽到邵易寒上樓的腳步聲。

    這房子應該有年代了,樓梯是木質,咔咔作響。

    我側身往樓梯口看了一眼,就見邵易寒穿著一件跨欄背心,跟一條寬鬆短褲,無比居家,端著一杯水,朝我晃了晃手,「打完電話了?」

    「嗯,」我縮回身,望著鏡子裡的自己,快速的又擦了一遍水乳。邵易寒靠在門邊,看我雙手輕拍著臉,嘴角噙笑,「你每天這麼拍臉不會腫?」

    我嗔橫了他一眼,「你剛才喊誰小豬呢?」

    「啊?我有嗎?」某男裝愣。

    「我都聽到了。」

    他輕笑,「小豬,來給你餵口水喝。」說著就把水杯遞到我嘴邊。

    我瞪著他,張嘴喝水,口乾的很。

    這裡比桐城要乾燥。

    我一下喝了半杯水,然後繼續抹臉,「你換衣服去吧,我塗層防曬霜就好。」

    「胳膊上也塗點吧,這裡紫外線比桐城要毒。」

    「哦。」我轉眸,朝他嫣然一笑。

    他眼裡全是柔膩的光,抬手揉了揉我的頭,才轉身進了臥室。

    邵易寒跟他姥姥住的家,在B市最中心地段,是僅有幾處沒有被拆建的小四合院,小四合院面積不大,卻裝修的非常精緻,古香古色的極為清雅。

    我終於明白,自己最早在邵易寒身上看到的那股儒雅之氣從何而來。

    進西屋吃早餐的時候,我被牆上掛的兩副臘梅,吸去眼球。我父親酷愛書法與國畫,閒暇時也會做幾副,但與眼前的兩副相比,明顯有了高低之比。

    邵易寒站在我邊上給我做了介紹,說是他姥姥畫的。

    後來我才知道,他姥姥是B市美術學院的教授,在國內算頗為有名氣的國畫大師。而他姥爺在世時也是一名書法家,可畏是書香門第之家。

    難怪老太太的氣質那麼好。

    吃過早餐(我覺的都能算午餐了)我跟著邵易寒打車去醫院,進病房時,見病床邊上站著一位中年男人,衣著講究,面容和善。

    「你來幹嗎?」邵易寒看到他,語氣有點不待見。

    老太太靠在床頭,朝他擺了一下手,「寒寒,別對張秘書這麼沒禮貌,他也是受人所託身不由已。」

    那人朝邵易寒笑了笑,「是董事長讓我過來看看老夫人的,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

    邵易寒冷臉:「不需要,你可以回去了,告訴他沒事別在我姥姥面前晃,招人煩。」

    那人有點不自然的咧了咧嘴,隨著光目移到我身上,眼底微有詫異之色,僅一瞬,面上換上溫和的笑意,朝老太太說道:「老夫人,那您好好養著,有什麼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

    「我這裡有保姆還有他們,不會有什麼事的,幫我轉達一下謝意,有勞他掛心了。」老太太語氣客套,多有疏遠之意。

    「這是董事長應該做的,您老這麼說就見外了。」

    「好了,你回去吧,我姥姥該休息了。」邵易寒一點面子不給直接轟人。

    那人訕訕的,眼神又掃了我一眼,「那我先回去了。」

    等那人出去,邵易寒面色才緩和下來,走到病床邊,「今天腿應該會痛,要是受不了,就說。」

    老太太面色微嚴,「以後對張秘書太度好點,人家聽差辦事,你為難他幹嗎。」

    「知道了。」邵易寒臉耷拉了下來,走到沙發旁坐了下來,很不爽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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