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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你能餵我嗎

2023-10-03 18:15:14 作者: 靜紫雪依
    開了門,我摸到門邊開關,眼前瞬間明亮。

    我扶著他往裡走,把他扶到沙發旁坐下,我直接攤倒在地上,連連喘氣,好半天才從地上起來,「你…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還是叫救護車。」

    這時我才看清他的臉,他額頭全是密汗,臉色慘白,手臂上還有刀傷,口子有兩寸那麼長,一直在往外流血,看到他一手的血,我眉頭擰了起來,忙跑進臥室,把所有我想到能止血的東西全拿了出來。

    等我從臥室出來,邵易寒微微睜開眼,見我手裡抱著一堆東西,蹙眉:「你要幹嗎?」

    「給你止血呀。」我把懷裡的東西,往茶几上一倒,最後目標定在那包化妝棉上,從里抽出一疊,便往他傷口上按。

    另一隻手去抽紙巾,擦傷口邊上的血跡,一邊問他:「你跟人打架了?」

    邵易寒愣愣的看著我,那小眼神,還有點委屈的樣子,「你剛才……不是故意的吧?」

    「你說什麼呢?」我一時沒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他眨著桃花眼,咬著下唇,「我竟然被一女的非禮了。」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

    我:「……」

    按著他傷口的那隻手不由往下用了點力。

    「嘶,你輕點。」男人立馬叫喚了起來,眉梢卻含著笑意。

    我斜眼瞪著他,氣道:「我對男人不感興趣。」剛才感覺他虛弱的像是快要死了,現在怎麼覺的他根本沒什麼事。

    「難到你喜歡女人?」某男咧著嘴問,眼神炯炯的望著我。

    我橫了他一眼,沒搭理他,見傷口被我按住沒再往外冒血,我梢梢鬆了口氣。

    「為什麼對男人不感興趣?」男人又執拗的問道。

    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幹嗎要告訴你。」說著我起身去衛生間,拿了條乾淨的毛巾,接了半盆溫水。再從衛生間出來就聽他在沙發上的叫著,「我胃疼,我要吃東西,好餓……好疼。」

    呃……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邵易寒嗎?

    怎麼感覺跟個沒斷奶的小孩似的。

    「你到底是胃疼還是肚子餓呀?」我把水放到矮几上,然後坐到沙發旁,用毛巾把他手臂上的血跡擦洗乾淨,再把按在傷口上的化妝棉拿下來,用他上次給我買的消毒噴霧消毒一下,再用紗布把傷口包上,,一氣喝成。

    再抬眸,撞進一雙黝黑清亮的眸子裡,他幾乎是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看,雙眼迷離。

    看他那樣子像是有點不清醒,我抬手就往他額上探去,不想手還沒碰到額頭就被他抓住。

    「我胃很難受,能幫我弄點吃的嗎?」他有力無氣的說道。

    「胃疼不吃藥行嗎?家裡有沒有備用藥?」看他滿頭冷汗,我有點擔心。

    他閉上眼,頗為虛弱的說道:「疼……也餓。」語氣跟個小孩似的。

    「那我先給你弄點吃的,你忍一下,很快就好。」我顧不上收拾,直奔廚房。

    還好我今天中午把冰箱填滿了,不然什麼吃的也沒有。

    我從速冰里拿出一包小餛飩,現在只有煮這個最快,而且他也喜歡吃。把餛飩拿出來解凍,我快速洗鍋,燒水。等水開的空檔,我給他倒了杯水出去。

    見他躺在沙發上微蜷著身子,很不舒服的樣子,我皺起眉頭。

    「你起來喝杯溫水暖一下胃。」見他閉著眼睛,皺著眉頭,我再次伸手探向他的額頭。

    額……燙手。

    「誒,你在發燒,得去醫院。」我輕輕推了他一下。

    「不要。」他呢喃。

    「那吃完再去。」說著我扶起他的頭,「喝點水。」

    男人這會倒是聽話,頭靠在我臂彎上,乖乖的喝了半杯水。

    看著那張俊美的臉,我輕嘆了口氣,把他頭輕放回沙發上,起身把那盆水端去衛生間倒掉。回到廚房,水已經開了,我下了半包餛飩,等餛飩全漂上來,我加了幾根香菜,調好味又加了點醋,再給他成了一大碗端了出去。

    「誒,餛飩熟了,起來吃吧。」我走到沙發邊,見他緊閉著眼,像似睡著了,便把餛飩放到茶几上,蹲到沙發邊,伸手在他臉上輕輕的拍了一下,「你還吃不吃了。」發覺這廝皮膚還挺好的。

    他眼瞼動了動,緩緩睜開眼。

    「餛飩好了,起來吃嗎?」我輕聲問道。

    邵易寒半磕著眼瞼,睡眼惺松,「吃,那個……你能餵我嗎?」

    呃!

    「我渾身沒力氣。」他可憐巴巴的看著我。

    看他那個樣子好像也不是裝的,我心想給一個病人餵食也不算什麼吧。

    拿了一個靠枕,我蹲到沙發邊上,把他頭墊高,然後把餛飩端近點,「那個,看在你幫過我不少忙的份上,我就侍候你一次。」

    他眯著眼,沒說話。

    我拿勺輕輕的攪了攪湯,在舀起一個餛飩,放嘴邊輕輕的吹了吹,再遞到他嘴邊。他微張嘴,我餵了進去。

    吃的時候他很安靜,只是眯著半閉不閉的眼直愣愣的看著我。

    看他那樣我不由覺的好笑,「誒,你那眼神,像是把我當成你媽了吧。」

    「你笑起來時,跟我媽有點像。」他很認真的回道。

    我惡寒的瞥了他一眼,「所以你剛才是在跟我撒嬌?」

    「只要我撒嬌,什麼要求你都會答應嗎?」

    「切……你以為你是劉德華呀。」我舀了一勺餛飩塞進他嘴裡。

    他嘴裡嚼餛飩含糊不清的回道:「我比劉德華帥多了。」

    我翻了個白眼。

    又聽他說,「我的唇肯定比他的柔軟。」

    我:「……」

    看到我吃癟的樣子,他勾起唇角,眼波里盪著笑意。那神采真的讓人有點眼眩,儘管這會他面色有點慘白,病懨懨的樣子,但殺傷力依然強勁。

    見我直直的盯著他,他輕笑,「女色鬼。」

    我……老臉丟盡。

    垂眸,我當沒聽道,把碗裡最後一個餛飩塞進他嘴裡,再朝他笑了笑,「你看起來精神好多了,如果不需要去醫院的話,那你也該回去了。」

    被他這麼一折騰,都快三點了,我都不知道打了多少個哈欠了。

    「胃舒服了很多,可我渾身還是沒力氣。」他神色又變的蔫蔫的。

    我抬手探了一下他的額頭,還是很燙,「要不還是去醫院吧,還燒著呢。」

    「只要我胃不疼就沒事,睡一覺明天就會好。」說著他翻個身,把頭上的靠枕抽掉抱在懷裡,閉上眼。

    「你…你不回隔壁睡呀?」我愕然。

    「嗯,不想動了,我就在這將就一晚,反正沒多久天就亮。」男人一點都不跟我客氣。

    我看著他,有點無語,雖說他幫了我好幾次,但我也不能因為這個,就讓一個我完全不知底細的男人睡在我的家裡。

    「那個……你放心,只要你對我沒有想法,我肯定不會侵犯你的。」男人帶著夢呢的語氣來了這麼一句。

    我抬起腳就想給他踹出去。

    「那個……你還是回去睡吧,你要是沒力氣,我扶你。」

    男人一動不動。

    「誒!」

    隨即我聽到均勻的呼吸聲……這人就這麼睡覺了。

    我吁了口氣,毫無辦法。

    把碗收拾進廚房,我又打了個哈欠,人已經困的不行了,連洗漱我都懶的洗,可倒在床上卻又莫明的睡不著,明明困的半死,可就是入不了眠。

    躺了半個小時,我從床上坐了起來,想著那個人在外面什麼也沒蓋,便下床從衣櫃裡拿了條薄毯出來。

    從臥室出來,聽他呼吸聲綿長平穩似睡的很沉。

    我躡腳走到沙發邊,給他蓋上毯子,伸手在他額頭探了一下,還是很燙,我又去洗手間拿了一條干毛巾,在去冰箱裡拿了幾塊冰,然後裹在毛巾里,拿了我的發圈把毛巾捆住,再把裹著塊冰的毛巾敷到他額頭上。

    站在沙發旁望著那張臉,我看的有點痴迷,男人濃眉入鬢,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窩處投下一片陰影,如刀削一般挺直的鼻樑,兩片薄唇稜角分明,唇角微翹,極為誘人,下頜弧度優美,潤如玉,讓人好想捏一捏。

    我不由感嘆造物主,怎能把人造的如此之美。隨後,我又有點搞不清自己,怎麼會讓這個男人睡在這裡呢。

    想半天無果,我回了臥室。

    躺在床上,腦子裡想的全是跟外面那個男人有關的事,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再次醒來,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我這人睡眠特別輕,哪兒有點聲音就能立馬醒來。

    從床上起來,我看了眼手機,才七點多。大周末的,這點會是誰來找我呢?

    我有點迷糊,嘴裡嘟喃著往外走,完全忽略掉沙發上還躺著一個人。

    打開門,看到一男的染了一頭紅毛,臉上全是青紫於血,嚇我一大跳,隨即從門邊也蹭出來一人,還是女的,不過這女的我認識,正是與邵易寒天天鬼叫的那個人(作者有話說:你親眼看到的)。

    「你好……請問寒哥是不是在你家?我看你家門口有血……他是不是受傷了。」那男咧著嘴,皺著眉頭,估計說牽動到了傷口,話說的磕磕吧吧的。

    這時我才想起來,昨晚邵易寒睡在自己家裡,我剛想跟他說沒有。邵易寒的聲音就在我身後冒了出來,「你們來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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