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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愛,沒有理由不愛他

2023-10-03 18:11:24 作者: 雲檀
    一連兩天,陽光變得很好,早晨起床看到陽光悄悄爬過窗欞,嘴角浮起的那抹笑,讓阿笙整個人變得生動無比。

    陸子初問她:「我沒來之前,你是怎麼過完一天的?」

    阿笙知道,這話問出口的同時,其實代表了這個男人正在心疼她謫。

    她早晨六點左右出門,如果天氣好的話。

    那時候街面還有些冷清,沿途可以看到上了年紀的老人練劍或打太極。她不喜歡跑步,但很喜歡散步走路,可以從大院一直走到江壩口。

    臨近七點半,她開始往回走,這時候道路上行人越來越多,她會在路上買份早餐帶回去。

    把這些瑣碎的事情說給他聽,他會不發一言的沉默聆聽著,還好嘴角始終都掛著淺笑,要不然她怕是又要胡思亂想了。

    上午在家收拾東西,滿滿的都是過往記憶,一張張廢棄的考卷,一本本日記積放在一起,恍然若夢。

    曾經跟自己形影不離的東西,有一天看在眼裡,竟覺得很陌生幻。

    陸子初端了一杯水給她,垂眸看了一眼箱子,說她是好學生,因為所有箱子裡擺放的東西都是跟學習有關。

    顧家人念舊,阿笙小學、初中、高中的書籍全都被家人悉心保存著,考卷亦是,如今她早已忘了第一次考年級第一時的喜悅心情,但看著那些冰冷的成績數字,卻覺得心裡有點酸,因為那些數字觸動了她的心。

    她對陸子初說,箱子裡裝的不是紙,而是她十幾年的成長軌跡,只有這些東西可以記錄她的過去,因為過去的過去除了努力學習,她一無所有。

    「現在呢?」陸子初問她。

    她說:「現在除了學業,還有一個你。」

    陸子初不期然想起阿笙居住的院落,人與人之間沒有防備,越是平凡瑣碎,越是接地氣。

    在大街上行走,若是有人認出「阿笙」,會扯著嗓子揚聲叫她的名字,那麼大的嗓門,仿佛可以傳遞到很遠很遠……

    陸子初並未經歷過這些,他生活在一個條條框框的世界裡,鄰居不會敞開門無緣無故對你微笑,不會溫暖的大聲呼喊你,生活只會讓人變得越來越冷漠。

    路上有風,阿笙倒著走,對陸子初說:「倒著走能擋風,如果我這麼一直倒著走下去,我是不是也可以回到過去?」

    「孩子氣。」

    當地行人經過,看到這一幕紛紛投以目光關註:清麗的女孩握著男朋友的手,一步步倒著走,說著溫軟的話,被她牽著走的帥氣男友,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偶爾在她快要撞到行人時,會眼明手快的把她護在懷裡。

    「阿笙……」有人在人潮中叫阿笙的名字。

    那是陶媽媽的聲音,阿笙循聲望去,果真見陶媽媽正在不遠處朝她揮手。

    「認識?」陸子初沒忽視阿笙嘴角忽然僵滯的微笑。

    阿笙「嗯」了一聲,過了幾秒,又補充了一句:「陶然母親。」

    陸子初皺眉,多看了陶媽媽一眼,那邊陶媽媽也對陸子初很好奇,見他目光望過去,陶媽媽連忙移開了眸子。

    「需要我迴避嗎?」這話還算如常平靜,他在維持最基本的風度。

    「不用,我跟她打聲招呼就過來。」鬆開他的手,阿笙朝陶媽媽走去。

    陸子初看著阿笙的背影,心頭思緒千迴百轉,複雜得難以言喻。他從未詢問過她和陶然是怎麼一回事,但不問,並不代表不介意。

    撫額輕嘆,剛才不應該那麼大方的。

    ……

    那天,人潮喧囂的大街上,陶媽媽問阿笙:「剛才那位是你男朋友嗎?」

    「嗯。」

    「你很愛他?」陶媽媽說這話時,不禁想起了陶然,語氣竟有些哽塞。

    阿笙神色坦然平靜,「他真心真意待我,我沒理由不愛他。」

    陶媽媽看起來有些脆弱。

    「陶媽媽,家裡的窗簾不能一直閉合著拒絕陽光,時間長了,房間會變得很潮濕,一個人的心也會變得很濕潤,您還年輕,人生才走了一半,不該把餘生都交付給眼淚,陶然如果知道的話,我想他會很傷心……」阿笙語氣很靜也很穩,好像只是平靜敘述一件事情而已,難以窺探到絲毫情緒。

    阿笙說完這話,轉眸朝不遠處看了一眼,禮貌開口:「陶媽媽,陶爸爸,我男朋友還在等我,我先走了。」

    阿笙離開,陶媽媽一直低著頭,似乎在隱忍眼淚。

    「如果陶然不死,或許阿笙就是陶然的女朋友了。」陶媽媽輕聲呢喃。

    陶爸爸拍了拍妻子的肩:「放寬心,陶然喜歡她,自然希望她能夠開心快樂,你不是很喜歡阿笙嗎?那就祝福她吧!」

    「我只是心裡有點小難過,明知道阿笙早晚都會交男朋友,但……」陶媽媽摸向胸口,艱澀道:「心裡酸酸的。」

    陶爸爸安慰道:「我了解,以後別當著阿笙的面提起陶

    tang然,你提一次傷心一次,阿笙心裡也不會好過。」

    「我知道。」陶媽媽轉身,掄起手背擦了擦濕潤的眼角。

    ……

    春日陽光下,阿笙邁步走來,那雙漆黑的眸,如水盈盈。

    某人待她走近,轉身就走。

    「我以為至少要敘舊半小時。」

    淡淡的聲音,沒有半點不滿和不悅,但阿笙卻洞察了他的別有所指,於是唇角揚起,雙眸便含了笑意。

    阿笙不接話,默默的跟在他身後,直到他背在後面的手無聲朝她擺了擺,她才在滿眼笑容里,把手放在了他的手心裡。

    「如果我說我想去墓園探望陶然,你會覺得很突兀嗎?」陸子初話語聲雖然漫不經心,但卻是阿笙一貫喜歡的語調,清冽低沉。

    「有點。」

    聞言,某人不緊不慢道:「那算了。」

    「……還是去吧!」這人心眼小著呢!

    墓園裡,陸子初把一束小鄒菊放在陶然墓碑前,長久沉默,後來開口,語調極緩,多了幾分柔和,「陶然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喜歡笑,笑起來會露出潔白的牙齒,眉眼間都是歡喜。」頓了頓,阿笙方才接著說道:「是個藏不住快樂的人。」

    陸子初不答腔,佇立在那裡,長身如玉,越發襯得身影清冷料峭。

    「我看來很老奸巨猾嗎?」他終究還是開了口,唯一不變的是言語中的那份清冷。

    阿笙忍住笑:「陸少爺,你這是在吃醋嗎?」

    「我沒辦法不嫉妒。」他清透的眼眸滑過她的眉眼,神色雖有凝滯,但眸色卻很淡:「你的好是否也曾屬於過別人?」

    阿笙失笑,難怪依依說他對她的占有欲很強烈,轉眸看向墓碑,目光柔軟。

    牽手回去的路上,她跟他講陶然,講他們十幾年的朋友之誼,連她自己也感覺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陶然竟已離開他們兩年半了。

    春日氣息濕潤,墓園比較偏,挨近農戶,離得很遠,隱隱約約可見羊群走動。

    她講陶然的時候,陸子初並不插話,伸手攬住阿笙肩膀,半圓弧度剛好把她納入保護圈裡,阿笙心事落定,問陸子初:「準備什麼時候回去?」

    「明天一早。」沉默了一會兒,狀似隨意道:「你快開學了吧?」

    「嗯。」

    想了想,他問:「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阿笙還沒想過這些,之前跟依依約好要一起回T市的,明天一早依依怕是難成行。

    「如果你拒絕,我可以理解。」某人擅長欲擒故縱,先禮後兵,阿笙不滿,但也確實不放心他一個人開車回去。

    終是妥協道:「明天一早,我陪你一起回T市。」

    回去把這事跟依依說了,依依說要好好想想,晚上來找阿笙:「好吧!明天早上一起走。」

    結果許飛半夜從T市趕回來,說是錢包和身份證被人給偷了,所以才會連夜趕回家打算明天一大早補辦身份證,於是第二天等許飛忙妥,四人這才離開。

    許多年後,阿笙依然記得那個場景,長途路上,四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法律,淺談案例分析。

    許飛直言收穫匪淺,夜半在陌生城市吃飯,仿佛家庭出遊聚餐,很熱鬧。

    夜幕垂落,窗外霓虹燈閃爍,阿笙想上天待她不薄,因為真正的朋友都在她身邊。

    陸子初是男朋友,同時也是她精神上的藍顏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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