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無法開口的理由

    「蘇鈞，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程洛薰硬著頭皮，一臉深情的凝視著蘇鈞衍。

    經過幾年的沉澱，她變得更美了，褪去了身上的青澀，帶著一種成熟的風韻，那不是她這個年紀的女孩該有的，但是出現在她的身上，卻一點也沒有顯得違和，仿佛她就是應該這樣。

    以往她用自己充滿靈氣的眼睛看著自己，蘇鈞衍總會沒來由的心跳加速，可如今，物是人非，她再這樣看著自己時，蘇鈞衍心裡沒有盪起半分漣漪，如黑玉的眼眸更是沒有掀起一點風浪。

    「我過得好與不好，和你又有什麼關係，你把我叫出來，就是想和我說這些？」蘇鈞衍興趣缺缺，他沒有時間去聽一個背叛過他的女人說冠冕堂皇的話，更沒有那個興趣去聽她虛情假意的關心。

    「鈞衍，我知道你恨我，恨我當年的不辭而別，但是我也有自己的苦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程洛薰戚戚然的看著蘇鈞衍，靈動的眼睛裡蓄滿了一種叫悲傷的情緒。

    「我殺了你，然後說我也不是故意的，這樣你就會原諒我了嗎？」蘇鈞衍覺得這種說法很可笑，這世上有太多人為自己的所做所為找不同的藉口，他不屑去聽什麼藉口，更不想聽到什麼不是故意的話，你以為你說一句自己不是故事的，就可以隨意的去傷害別人嗎？你以為你不是故意的，就能把別人的心隨意踐踏嗎？

    「鈞衍，你不要這樣，你能不能聽我解釋？」程洛薰眼色哀怨，聲音裡帶著哽咽，她的鈞衍，為何變成了這樣。

    「我不想聽你為你的行為找任何藉口，人做錯了事，就必須要為自己的事情付出代價，這點道理，你應該會明白吧。」蘇鈞衍冷冷的看著程洛薰，不像是在看一個人，更像是在看一件物品，一件毫無價值的物品。

    程洛薰在心裡想了千百回，她和他再遇時的模樣，她會對他說什麼話，而他又會怎麼回答自己，可想了那麼多，卻沒有一種符合現在的。

    「鈞衍，你真的就這麼恨我嗎？」程洛薰不死心，她覺得蘇鈞衍對自己這樣，那是因為他的心沒有真正的放下自己，既然他沒有放下自己，那自己就能夠再把他搶回來。

    「恨嗎？」蘇鈞衍嘴角扯出一絲嘲諷，他曾經以為自己是恨程洛薰的，可這股恨意，他也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悄然變味了，到底是什麼時候呢？

    蘇鈞衍的腦海里浮現出了三年前，那個女人的模樣。

    眼裡不由自主的染上一抹溫柔，線條也跟著變得柔和。

    程洛薰不知道蘇鈞衍到底想起了什麼，她心底希望，他眼裡的這抹溫柔，是為自己而生，可這個希望，很快就破滅了。

    「程洛薰，你太看得起你自己的，現在的你，對我而言，什麼都不是，就只是一個陌生人罷了，我又怎麼會恨你。」蘇鈞衍說得很隨性，但也很真切，他眼底的冷漠與嘲諷，深深刺痛了程洛薰的心。

    他現在連對自己的恨都沒有了嗎？

    不，她不要這樣，這麼多年，她過得那麼辛苦，就是想快點回到他的身邊，他不能這麼對自己。

    程洛薰衝過去，摟住了蘇鈞衍的腰，聲音如泣如訴的哭喊：「鈞衍，你不要這樣對我，我真的好難過，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但是現在我回來了，我們又可以重新在一起了，鈞衍，這幾年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你，我無時無刻都在想你，我想回到你身邊，鈞衍，你原諒我好不好？原諒我好不好？」

    程洛薰的聲音到最後變成了懇求。

    蘇鈞衍也沒有立即推開她，等著她把話說完，這算是對他們曾經的感情，最後一點尊重。

    「說完了嗎？」蘇鈞衍見她安靜了，沉聲問道。

    程洛薰靠在他的懷裡搖頭，固執的將手臂收緊，生怕自己一放鬆，蘇鈞衍就會離開。

    他的氣息撲面而來，還是她熟悉的感覺。

    「我已經給過你解釋的機會了，既然說完了，那以後也沒什麼可說了。」她從一開始就在避重就輕，對她為什麼離開隻字不提，既然她不願意說，蘇鈞衍也沒有興趣再知道，她要離開就離開好了，對一個不尊重他們的感情，不尊重他的人的女人，他還有什麼好放不下的。

    他本想為他們之前的感情化下一個圓滿的句號，可這個女人卻依然想瞞騙他，那還有什麼可說的。

    蘇鈞衍用力的拉開程洛薰抱著他腰身的手，用力將她推開，好像是摸到什麼髒東西一般，皺眉的掃了一眼自己的手。

    程洛薰還想靠過去，但是被蘇鈞衍嫌惡的一瞪，停下了腳步。

    「喲，我說是誰呢，這不是程洛薰嗎？」油腔滑調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程洛薰打了個激靈，這個聲音，她化成灰都認得。

    暗暗咬了咬牙，緩緩轉身，目光裡帶著怨恨看向那個笑意盈盈走過來的男人。

    「還真是你啊，我就說看著這背影怎麼這麼像，什麼時候回國的，都不跟我說一聲。」周林深帶著一臉的壞笑，目光隨後落到了蘇鈞衍的身上，「蘇少也在這啊，還真是巧。」

    蘇鈞衍微微眯眸，目光帶著幾分危險看向周林深。

    這個周林深從上學的時候就和蘇鈞衍不對盤，總是喜歡和蘇鈞衍較勁，可他又偏偏什麼都比不過蘇鈞衍，而蘇鈞衍更是從來沒有拿正眼瞧過他，於蘇鈞衍而言，多看周林深一眼，那就是在傷眼睛。

    周林深就不明白了，他蘇鈞衍有什麼可傲的，自已的家世雖然比不上他，但也差不到哪裡去，他憑什麼看自己的時候總是帶著高傲和不屑，他有什麼了不起的，蘇鈞衍不知道，以前和他在一起的女人，一看到蘇鈞衍，就立馬跑到他那邊去了，對周林深而言，這是對他極大的侮辱，所以他處處針對蘇鈞衍，想要搶走屬於他的一切。

    見蘇鈞衍不理自己，周林深又看向程洛薰，伸長了手臂，將程洛薰摟在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