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我不想讓他們看不起我

    「璐瑤擁有的好東西太多了，多到讓人羨慕，讓人忍不住去算計。讓她自己也分不清那些人對她好，是因為她，還是她能給他們帶來的那些好處。」我慢慢道。

    聞人檀不語，我繼續道：「我只想當夏笙。幽城原本屬於璐家的我會帶走，那些我會用來養孩子。其餘的，都是你的。還給你。」

    聞人檀的眼中似乎是閃過了一道愧疚，將面前的城主印推了回來：「笙笙……你拿著吧。陰間看的是修為與地位，你沒了幽城做後盾，會有危險。」

    我想要反駁，聞人檀又道：「你難道想孩子跟你一起陷入危險？她爹是夜宸沒有鬼敢惹，但暗地裡呢？夜宸的仇人那麼多，萬一哪天就惦記上你們母女，用你們來報復夜宸呢？」

    他這話說的倒是有道理。

    「對了，笙笙，我跟你說個事！我來的時候，路過冥河，看到河邊的彼岸花都開了！漂亮極了，要不要去看看？」

    「算了……」

    我還沒說完，小郡主的聲音立刻響了起來：「要去要去！媽媽我要去！」

    「別去了，等你以後出生了去好不好？」

    「不好！我就要現在去嘛！媽媽！媽媽！去嘛！」她快要在我肚子裡撒潑打滾了。

    聞人檀笑道：「你就帶她去吧。放心，我跟你一起去，不會有危險。」

    「就是！我也會保護媽媽的！」

    耐不住小郡主的哭鬧。我只能讓立夏準備了馬車後，和聞人檀一起去。

    怕引人注意，我只帶了立夏和兩個侍衛。

    很快到了河邊，才開車，就看到漆黑的河邊，大片大片血紅的曼珠沙華，妖冶到了極點。

    「哇～」小郡主發出驚訝的讚嘆聲，「媽媽。好漂漂哦！」

    「嗯呢。」我望著那片花海，想起上一世之時，也經常與夜宸攜手漫步與其中。

    這是冥界唯一能開出來的花，也可以說是整個冥界最美的地方。

    想起夜宸，我的心情再次低落了下去。

    然而，恍惚間，我卻好像看到了夜宸的身影。

    是太久沒見他，都出現幻覺了嗎？

    「爸爸！」小郡主的一聲歡呼將我拉回現實。一抬手，我就看到夜宸那張黑的跟碳一樣的臉。他盯著我的眼神恨不得吃了我。

    「喲，夜宸。」聞人檀笑嘻嘻的沖他喊道，我這才意識到夜宸是不爽我跟聞人檀一起出來玩。

    我有什麼辦法？是他女兒非要囔著出來的。

    「爸爸！爸爸你看我一眼呀！」小郡主努力刷著存在感。

    夜宸應了她一聲，眼神繼續盯著我，就像是在抓我出軌一樣。

    我剜了他一眼，繞過他往前走去。

    聞人檀在我身後嬉笑著跟上來，路過夜宸身邊的時候，被他猛地攔住了。

    「你攔我幹什麼？」聞人檀問。

    「不知道笙笙是有夫之婦嗎？」夜宸磨牙。

    聞人檀嘿嘿一笑，賤兮兮的道：「我就喜歡別人家的媳婦。」

    沒有意外的，夜宸一拳招呼上他。

    聞人檀早有準備，躲開了夜宸那一拳頭，兩人很快就在一邊打起來。劇烈的陰氣碰撞發出不小的爆炸聲來，將這滿地的彼岸花也打散了不少。

    我站在兩人激鬥的陰氣中央，卻因為兩個人的克制而一點都沒有被波及。

    「媽媽，爸爸和叔叔為什麼打起來了？」

    「因為幼稚。」我懶得管他們。索性示意立夏將野營的東西拿出來，坐在她鋪好的地毯上吃起靈果來。

    好半天后，聞人檀被盛怒的夜宸從空中打落，摔在了我的面前。

    他立刻收起自己的狼狽模樣，沖我一笑：「嗨，笙笙！」

    他的修為才恢復沒多少，夜宸雖不至於傷他性命，但下手也不輕，我便順手給他丟了個靈果。

    「還是笙笙知道疼我。」邊說，他還一邊給夜宸遞去了一個挑釁的眼神。

    夜宸怒氣沖沖的走過來，一把將聞人檀拎起丟開，在我對面盤腿坐下。

    我假裝沒有看到他。

    他等了半天終於忍不住了：「女人，我也受傷了！」

    「爸爸你受傷啦？」小郡主驚呼，隨即又是疑惑，「我怎麼看不出？」

    謊話被女兒無情的拆穿，夜宸的臉色更是精彩。

    見我半天沒有表示，他一把拿過我身前果籃里的靈果，狠狠咬了一口，幼稚的像個爭寵的孩子。

    聞人檀也笑嘻嘻的走了過來，還沒靠近，以夜宸為中心忽然湧起了一股陰氣，將我們三個包圍其中。

    聞人檀不滿的在外面囔了起來：「夜宸你放進去！躲在裡面算什麼本事！信不信我打碎你這烏龜殼！」

    「有本事你就動手！」

    「我那是怕傷到笙笙和孩子！」

    「我的妻女不勞你費心！」

    夜宸很生氣，但他不敢對著我生氣，就把火氣全部撒在了撞他槍口上的聞人檀身上。

    我低頭沒有理會他，夜宸等了半天，終是忍不住了：「笙笙！」

    「媽媽，爸爸喊你呢！」小郡主看中了他爹手上的那最後一枚靈果，努力在拍馬屁。

    「嗯。」我應了她一聲，又看向夜宸，「上次我跟你說過了……」

    「我不聽！」夜宸打斷我，「你是我妻子，我不放手。你頭上夜夫人的名頭就得頂一輩子！」

    「憑什麼一切都要你說了算？」我被夜宸這樣的霸道氣到了。

    「因為我們是一家人！我是一家之主！」

    「我是一家之寶！」小郡主連忙附和。

    夜宸點頭表示同意，同時補充道：「笙笙，你是一家之美！」

    呵呵！

    見我還是沒有留情，夜宸那張黑臉繃不住了，慢慢挪到了我的身邊：「笙笙，對不起……」

    我示意立夏先帶聞人檀去別去玩後，問夜宸：「你要黑狐令幹什麼？」

    他有些悔不當初：「當時那些老鬼們意圖瓜分長嘯之地，夜家軍因為父親的長期置之不理也沒落。精英們大多都被那些老鬼所控制。長嘯府看著風光，裡頭其實早就被蛀空，只剩下一個空殼子了。」

    提及這些往事，即使很多年過去了，夜宸的語氣中都有著藏不住的惱怒。

    我猜到了幾分：「你想要黑狐令代替夜家軍？」

    「並不全然是這樣。」夜宸繼續解釋，「我對黑狐令僅僅是有所耳聞，並不知其真正的威力。當時父親的狀況很差，隨時都可能坐化。一旦他坐化。長嘯府便會被瓜分。我自己的力量當時還沒有完全成熟，拿出來而已是以卵擊石，我便想到了母親曾經說過的黑狐令與幽城。」

    他說著而有些歉疚的看向了我，「那天去冥宮，我本來是想要問問墨寒他對黑狐令知道多少，卻沒想到在宮門口遇上了你。」

    想起我，夜宸的嘴角倒是微微上揚了些，隨即又戴上了濃濃的苦澀。「之後在長嘯之地看到你，笙笙，我是真心想要娶你的。」

    我生氣的不是這個，是他參與了璐家的滅門。

    「別說了。」我打斷他，「你跟我最後說一句實話，璐家滅門之事，你參與了多少？」

    夜宸一驚：「笙笙……」

    他為難的樣子讓我也忍不住的害怕，心煩意亂的站起身來就要走：「不說算了。」

    然而還沒來得及邁步，夜宸猛然抓住了我的手，將我往後一拉，直接落入了他的懷中。

    「放開我！」

    「笙笙！」他抱住我，用力制住我，不讓我動彈，「聽我說！我告訴你！」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幽深的眸子撞上我的眼神，裡頭仿佛有著驚濤駭浪一般。

    沉默了好一會兒，他低聲道：「你那天在璐家的密室見到我……」

    我想起聞人羽的話。接口問道：「你在清除當年的痕跡？」

    夜宸微微頷首。

    我詫異，又聽到他道：「璐家出事不久前，我們起了爭執。你說黑狐令就在密室，我便去了璐家密室。」

    「你是怎麼潛進去的？」我詫異。

    「璐家的下人、侍衛都以為我是來找你的，沒有阻攔我。我猜測你說的密室不是在你臥室就是在你爹書房。你的閨房我去過很多回，那密室你也帶我去過，我在裡面留下過一道氣息。」

    我一驚：「我怎麼不知道！」

    「我那是為了保護你。」夜宸忙強調，「那道意識是受你主控的！」

    「偷窺狂！」我沒好氣的剜了他一眼。

    夜宸倒是挑眉了：「你渾身上下我哪裡沒有看過？」

    「哇哦！爸爸好厲害！」小郡主一聲驚呼。讓我和夜宸的臉同時紅了。

    「你怎麼還沒睡？」夜宸尷尬無比。

    「我為什麼要睡？我要看花花！漂漂的花花！」小郡主嘚嘚瑟瑟，「爸爸，你手上的靈果是吃不掉了吧？我幫你吃呀！」

    夜宸之前孩子氣的吃掉過一個了，這個是後來拿的，也就是果籃里的最後一個。

    小郡主忍了半天，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夜宸倒是爽快的將靈果送到了我的肚子邊：「快吃。吃完去睡覺。」

    靈果上被一層光暈覆蓋，我能感受到是小郡主在吃東西。這孩子吃的非常的快，生怕她爹反悔似的。

    終於。靈果吃完，小郡主打了個飽嗝。

    「快去睡吧。」夜宸催促道。

    小郡主不滿：「可是我想跟爸爸媽媽玩……」

    「你要是乖乖去睡，爸爸明天就再給你一朵黑蓮。」夜宸說著攤開掌心，裡頭便有一朵黑蓮緩緩盛開。

    小郡主眼睛都亮了：「媽媽快幫我收好！我馬上就去睡覺覺！」

    小郡主的東西我都給她拿了個單獨的乾坤袋收著，我知道黑蓮對她意味這上面，伸手便想要從夜宸手上將東西取過來，卻沒想到手才伸過去就被夜宸趁機握住了。

    我想抽回手，夜宸流氓般抓緊了我的手。死活不放開。

    小郡主這下不樂意了：「爸爸！我都睡著了，給我呀！給我嘛！」

    「睡著了還能說話？」夜宸挑眉問。

    小郡主反應飛快：「我這是說的夢話！」

    夜宸被她逗笑了，重新攤開手掌，將黑蓮送入了小郡主的乾坤袋中。

    我則趁機抽回了自己的手。

    夜宸的手抓了個空，微微有些失落。他看著我將乾坤袋收好，打了個昏睡咒給小郡主。

    等著她睡著後，我問：「現在密室里還有你的意識嗎？」

    「沒了。」

    「真的？」我表示懷疑。

    夜宸點頭：「我上次受傷跌入輪迴後，那道意識便消亡了。」

    「那你是怎麼進入我爹書房的密室的？」我又問。

    「我用了個移形換影陣。如果有密室的話，可以將我直接送入其中。」

    這個陣法我知道，先不說陣法繁複複雜，就是光啟動這個陣法都需要大量的法力。

    夜宸為了得到黑狐令還真是不惜一切代價。

    我的沉默讓夜宸感到不適，他啞聲道：「笙笙，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是想去拿黑狐令，但已經不是一開始的打算了。我想毀掉它。」

    我一愣。

    夜宸有些無奈的道：「那時，長嘯之地已經盡在我的掌控之中。我用不著再圖謀黑狐令。我們那天吵架，根源在黑狐令上。我想找到它，毀掉它，這樣，你也許就不會再覺得我對你好是因為想得到你身上的黑狐令了。」

    他的話情意拳拳，讓我動容。

    「可你為什麼又想要去清楚那些痕跡？」我不解。

    夜宸聞言露出一抹自嘲的神色來：「大概是我心虛吧。我們吵架那一天，是你上一世里，我見到你的最後一面。笙笙。一開始接近你的時候，的確不僅僅是喜歡那麼單純。但是，我對你的喜歡是絕對的。」

    「上一世那些不單純讓我們起了爭執，後來我一直在想，當時我要是沒有與你吵架，你就會跟在我長嘯府，便不會被人害的只剩下一道殘魂。這一世，我不想你再為了那些事而心煩。便想要去清楚掉那些不單純的痕跡。」

    夜宸說著有些羞愧的低頭，「我知道這樣也許算瞞著你，但笙笙，我愛你，愛的盲目，也愛的自私。若是瞞著你能讓你開心，能讓我們幸福，我寧願瞞著你。」

    可終究是沒有能如願……

    「你該告訴我的。」我嘆了口氣，「你的不單純，你該自己告訴我。與你朝夕相處了兩世的人是我，能感受到你喜歡的人也是我。你主動告訴我，我一定信你的。可是，從別人嘴裡說出來，你知道會讓我多難受嗎？」

    「對不起，笙笙。我們重新開始，好嗎？」他伸手想要來握住我的手。被我躲開了。

    「你傷了密室牆上的黑狐是不是？」

    「是……」

    「你知道為什麼那些鬼可以那麼容易攻入璐家嗎？」我又問。

    夜宸不解。

    「因為那隻黑狐被你打傷了。」想起這件事，我的眼眶莫名的就酸了，「黑狐重傷後，我爹無法打開城主府的防護大陣。因此，那些鬼打入城主府的時候，璐家完敗。」

    夜宸愕然。

    「無論在璐家滅門之事上你到底參與了多少，光這一點，你就是幫凶。」我擦掉眼淚站起身來，「所以，你以後不要來找我了。璐家一百多口的性命都背負在我的身上，我不想讓他們看不起我。」

    夜宸的陰氣依舊呼嘯在周圍，我抽出琉璃骨鞭，對著陰氣與風呼嘯摩擦的裂縫間便打去。

    一瞬間，那如鋸齒一般鋒利的陰氣被猛地撕開一道口子，我從這縫隙中邁了過去。

    陰氣形成的龍捲風在我身後慢慢平靜下去，夜宸試圖喊住我：「笙笙！」

    我沒有停步，他追上來，滿是歉疚：「我不知道會這樣！對不起！笙笙！」

    「對不起能夠讓他們復活嗎？」我知道他的難受，可我比他還要難受，「世上沒有後悔藥。他們的死，我也有份。」

    我要是沒有跟夜宸提及密室，也許他就不會去打傷黑狐，我爹也許就能打開防護大陣了。

    夜宸站在原地不敢再上前，聞人檀與立夏倒是沒有去別去，一直在路邊等著我。

    見我倆色不好，他們誰也沒有多問，順著我的意思送我上車後，回到了城主府。

    路上，我讓立夏出去守著後，讓聞人檀進了馬車。

    「我與夜宸結束了。」我道。

    他有些詫異，思索了一番，倒是勸起我來了：「笙笙。如果是小打小鬧的話，你還是順著夜宸給的台階下了吧。」

    「我是真的的。」我不想跟他過多的談論這些，「我有別的事要問你。」

    「什麼？」

    「你為什麼對璐家那麼熟悉？連我爹的密室都能一點不落的複製出來？」我問。

    「我原是璐家暗衛，你知道的。」

    「即使是暗衛，也不可能對我的房間熟悉到我妝奩上有一個缺角吧？」

    聞人檀垂眼，過了好一會兒，嘆了口氣，道：「別人的房間我或許不熟悉，你的卻是最熟悉的。」

    「為什麼？」爹爹為什麼保護我，是給我撥過暗衛的，但並不是聞人檀。

    「你不再幽城的時候，我去過很多回。」聞人檀道。

    我不解：「你去我房間幹什麼？」

    他猶豫著半天，自嘲的一笑：「睹物思人罷了。」

    我愕然。

    聞人檀的眼神瞥向窗外疾馳而過的景色，略有些失神的道：「你也該知道，我喜歡你很久了。可是那麼些年裡，你的眼中只有夜宸。無論我怎麼努力，在你眼裡，只是璐家的一個普通暗衛。你甚至都不曾記得過我的名字。」

    他不說的平淡風輕，但眉眼間的失落與傷心卻顯而易見。

    「對不起……」我莫名的就有些犯罪感。

    聞人檀卻是輕輕一笑，搖了搖頭：「笙笙，你不必對我道歉。喜歡一個人沒有錯，被喜歡也沒有錯。大概是我們真的沒有緣分吧。」

    他的眼神說著落在了我的無名指上，「哪怕當時我去冥婚祠奪走了夜宸的姻緣線，也還是將你與他綁到了一起。」

    我望著無名指上的戒指。也是心情沉重。

    聞人檀又道：「對幽城璐家一切都很熟悉的是你，我在偶然間得到了你的一部分記憶，按著那記憶中的璐家，複製出了如今的城主府。」

    「我的那段記憶里有什麼？」我好奇的問。

    「是你小時候的記憶，那時你還沒認識夜宸。」聞人檀道。

    我小時候的性子很鬧騰，爹爹又怕我出去玩有危險，就將我拘在家裡。我就只能在璐家到處跑，所以對璐家的一切都很熟悉。

    原來如今的城主府是這樣建起來的。

    聞人檀說著拿出了一粒珠子：「當年你的記憶就是從這顆記憶珠里找到的。上面有你的氣息，很淡，若不是我，別人恐怕也很難察覺出來。」

    記憶珠算得上是稀有的東西了，但對於身為幽城璐家大小姐的鬼來說，也並不是非常難得。

    這顆記憶珠上有著我的魂魄氣息。

    「你魂飛魄散後，有一道殘魂寄居在上面。墨淵大人趕到後，將你的殘魂抽出來重新溫養，我便求他將那枚記憶珠給了我。」

    聞人檀說的是「求」，讓我的心愈發的難受。

    他看出來了我的情愫，沖我一笑：「笙笙，你不要露出這副對不起我的表情來。」

    「可真的是我拖累你了……」

    「哪有什麼拖累。」他的眼中閃過一道恍惚，躲開了我的眼神，「是我對不起你。」

    「唔？」我不解。

    他沒有再多說什麼。

    大概是覺得自己身為幽城暗衛，卻讓我死了，覺得辜負了自己的職責吧。

    我寬慰了他兩句這是因為敵人太兇殘，也沒有放在心上。

    之後的日子裡，夜宸依舊是隔三差五的來，卻不敢再如以前那般撥弄我了。

    他都是打著看孩子的名頭而來。我裝睡，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想方設法的想要弄醒我，而是就在一邊與孩子說話。

    那些話，大部分是他想要跟我說的。孩子都聽不懂，他也依舊是說著。

    他也時不時的以孩子的名字送些東西過來，我與小郡主的都有，但夜宸也不再和以往那些，點明哪些是我的、哪些是小郡主的。

    他小心翼翼的用孩子維持著我與他之間的聯繫。

    我幾乎不出門，這可把小郡主悶壞了，哭著鬧著要出去玩。

    我思來想去，只能帶了些禮物後，帶著她去了冥宮。所幸的是，慕紫瞳因為要養胎，跟我一樣的無聊。

    小郡主與二寶玩的歡，有時候白焰與曦兒也在，有時候他們倆則在外面玩。

    慕紫瞳則告訴我了另一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