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失望透頂
2023-10-03 17:06:36 作者: 慕希言
「媽媽!你快點呀!」寶貝催促著我往前走去,我回頭看了眼夜宸,他對我微微頷首。
在寶寶的指引之下,我在夜染床邊的暗格之中找到了一個小瓶子。
瓶子的外形與當初展秋手上裝媚骨生香的瓶子差別不大,我不敢打開,只得交給了夜宸。
寶貝卻是不滿了:「媽媽……我要吃糖糖……」
「乖,那東西不能吃。」
「為什麼?」
「那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那東西有毒,無論是活人還是陰靈吃了都會中毒!很可怕的!」
「可我不是活人也不是陰靈呀!我是鬼胎!我很厲害噠!我一定不會中毒!」
「乖啦,你聽媽媽的話,有時候越是美好的事物,就可能是陷阱。你忘了那些漂亮的蘑菇都是毒蘑菇的事了?」
這兩天我給她講過小兔子吃了有毒彩色蘑菇,結果變成死兔子的事。寶貝記憶深刻,不敢再囔著要吃了。
只是看夜宸端詳著那瓶子。她還是有些不甘心:「爸爸……有毒的……不能吃……」
夜宸對女兒投來一抹關愛,打開了那瓶塞。
我急了:「夜宸!」
「只要不喝下去就沒事,我聞聞不會有事。」他知道我擔心什麼,寬慰著。
我不安的朝他走了兩步。
夜染瞧著夜宸聞了聞瓶子,嗤笑了一聲,問:「大哥,這是媚骨生香?」
夜宸沒有馬上回答,但我才走到他身邊,那股媚骨生香特有的甜膩味道便已經竄入了我的鼻腔,由不得大怒,反問夜染:「這難不成不是媚骨生香?」
「哼。」夜染冷哼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夜宸手中奪過了那瓶子,一口吞下。
我與夜宸皆是愕然。
夜染卻是一笑:「媚骨生香藥效發作極快,大哥你且坐一坐,看看我喝下去的這到底是不是媚骨生香!」
他這麼篤定的態度已經讓我心生懷疑,但夜宸沉著臉,應下了。
我總覺得不對勁。
那味道的確是媚骨生香的,但經過夜染這麼一鬧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又覺得不是很像那極品媚藥了。
「叫東方來。」夜宸吩咐了一聲,很快東方便過來了。
「君上有何吩咐?」他恭謹的問。
「去星博曉那裡,將他那裡有的媚骨生香全部取一份回來。」夜宸瞥了眼夜染,顯然他是和我一樣懷疑的。
夜染的表情太鎮定了。那東西的藥效我親身體驗過,上次展秋僅僅給我灌了一小口,那藥效就折磨了整整一晚上。
夜染喝下去的那小瓶是滿的!
可是,他神色淡然,完全不像是有事的樣子。即使是他想要壓制,那一整瓶喝下去,他是怎麼也壓制不住的。
大概是一小時過去了,夜染還是神色如常。我與夜宸心裡都明白那不是媚骨生香了。
可是,我不相信寶貝會說謊。
她在我肚子裡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問:「媽媽,你們在幹什麼呀?為什麼都不動了?」
「沒什麼事,你要是困了就去睡覺吧。」
「我不困……我還想吃糖糖……」她還不死心呢。
我無奈。正打算去讓花開給她哪些糖果過來的時候,東方與星博曉一起過來了。
「夜君。你要媚骨生香?」星博曉瞥了眼我,望向夜宸的眼神異常的怪異與不懷好意的促狹。
「胡想什麼!」夜宸狠狠瞪了眼他,「東西呢?」
星博曉從袖間拿出來一個心形的小瓶子:「諾,媚骨生香就一種,沒那麼多講究。」
夜宸還沒神獸,寶寶就發出了強烈的不滿:「媽媽!我不喜歡這個味道!」
「怎麼了?」我忙示意星博曉將東西收起來。
「唔……我也不知道……就是不喜歡……」
「那個不也是甜膩膩的糖果味嗎?」我問。
「才不是糖果呢!」寶貝不安的踢著腳,「是花花的味道!」
見我不解,夜宸與我解釋道:「媚骨生香是冥河七條分流盡頭上的黑蓮凝結而成,因而其中蘊含有蓮花的清香也屬正常。」
他的手在身前划過,一朵黑蓮便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哇!」寶貝驚呼,「爸爸!好爸爸!我最最好的爸爸!花花給我好不好?」
這一通馬屁拍的夜宸那叫一個身心舒暢,當即就答應了:「給你了!」
「爸爸真好!」
我卻是急了:「這不是媚骨生香的產地麼!怎麼給能孩子!」
「黑蓮中的媚骨生香取出之後,黑蓮才能被採摘下來。放心,這東西絕對安全。」夜宸寬慰道。
星博曉也道:「璐小姐就放心吧,黑蓮給鬼胎滋補最好。白焰小公子與二寶公子都吃過不少。」
這我就放心了。
夜宸卻不滿的糾正著星博曉:「是夜夫人。」
星博曉給了夜宸一個看好戲的眼神,沒有說話。
我拿著黑蓮,寶貝在我的肚子就慫恿著我吃。
「你今天吃的太多,三天之後再吃。」夜宸拒絕了她的要求,幫我將黑蓮收起後,放進了儲物戒指。
寶寶異常的不滿。
夜宸又指著星博曉手上的小瓶子問寶寶:「那兩個瓶子有什麼不一樣的麼?」
「哼!」寶寶冷哼一聲,就是不理她爹。
「你要是不說,明天的靈果就沒有了。」她爹難得的嚴肅。
寶寶這些可心疼了,忙道:「我說我說!爸爸你不要扣我靈果嘛!」
「這就乖了。」夜宸笑眯眯的摸了摸我的肚子,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兩個都是甜甜的,但是那個是糖果的味道,那個就是甜膩膩的味道,都甜的發苦了!還有花花的味道!媽媽,我喜歡花花的味道!」
我算是大致明白過來了。夜染剛剛喝下去的那東西,雖然跟媚骨生香一樣的甜膩,但其中沒有黑蓮的蓮花香。
星博曉聞言也猜到了大半,撿起被夜染之前丟在一旁的小瓶子,又是打量又是細聞的,一笑:「小郡主還真是聰明,這是冒牌貨。」
「我當然聰明啦!」小丫頭什麼都不懂。聽見誇她尾巴就翹了。
星博曉是個奸商,眼光毒辣,口若懸河,當即就犯了職業病,把自己知道的全說了出來:「這東西是從幻香果的果實中提取出來的,幻香果的味道與媚骨生香極為相似,並且服用後會出現一定程度的幻覺。因此。有不少奸商就用這個冒充媚骨生香。外行人還真容易被糊弄過去。」
「那這東西有媚藥分成嗎?」我問。
星博曉搖搖頭:「就是點幻覺,提前服下解藥就一點事都沒有。解藥是幻香果的樹葉。」
陰靈是不能與活人一樣吃東西的,吃飯什麼的都是用鼻子聞。但如果是服用丹藥或靈草,在一定情況下則是可以與活人一樣進食的。
我看向了一旁的夜染,要是我沒記錯,他進屋之前,嘴巴里是嚼著什麼的。
我原本以為是口香糖。便沒有在意。如今看他神智清明的模樣,很可能就是幻香果樹葉。
隨著星博曉將幻香果的特性一步步說出來,夜染倒是更加淡定了。
看來他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知道孩子認出來的東西不是媚骨生香,而是幻香果。
星博曉打量著我們半天,慢慢意識到我們在查什麼,笑道:「說起來,我這裡也有隻鬼要交給夜君呢。」
「什麼鬼?」
「已經交給東方了,夜君便問他要吧。」星博曉示意夜宸看了眼夜染,「我店裡還有事,先走一步。」
家醜不可外揚,夜宸謝過星博曉過後,便讓東方將他送回去了。
夜染一笑:「大哥,你還懷疑是我下藥的嗎?」
「我從未這麼說過。」夜宸道。
夜染的神色一僵。
夜宸的確從沒有這麼明確的說過,是夜染自己說的。
隨即。夜染又很快反應過來,遮掩道:「所以大哥想說什麼?你們懷疑我房裡有媚骨生香,如今已經證明了那不是。難道大哥還要讓東方帶鬼來仔細搜一遍不成?」
夜宸不答:「你當初給我下的,是媚骨生香還是幻香果?」
「大哥!」夜染氣結,磨牙半天,問:「你真的要這麼懷疑我?」
「是哪一樣?」夜宸語氣起伏不答,但我知道他已經生氣了。
「不是我做的!」
話音未落,夜宸狠狠一拳打在了夜染的臉上。
夜染被打倒在地,眼中有著震驚與惱怒:「你就為了一個孩子的兩句話就打我?」
夜宸的眼底滿是失望:「我打你是因為你也算計我!為什麼要那麼做!」
「我沒有!」
「還嘴硬!」夜宸怒斥,「我懷疑你不是因為孩子的話!」
「那是什麼?」
「你真的以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麼?」夜宸反問。
夜染神情一僵。
「孩子的話,不過印證了我的猜想而已。」夜宸失望透頂,「你要證據是不是?東方!帶過來!」
東方很快就帶著一隻男鬼走進來,夜染的臉色瞬間就白了。
「告訴他,這是誰!」夜宸冷聲吩咐道。
東方應了一聲,沖夜染介紹道:「二爺,這是碧落黃泉店裡新招的一枚夥計。屬下前兩天剛找到。」
「認不認識他?」夜宸指著夜染問那男鬼。
男鬼顫巍巍的點了點頭。
夜宸又問:「他是不是找你買過東西?」
男鬼再次點頭。
「買的是媚骨生香還是幻香果?」夜宸又問。
「幻香果……」
「碧落黃泉生意那麼好,來往客人那麼多,你怎麼就記得我來買過了?」夜染忍不住怒問。
「因為公子當時掩藏住了自己的氣息……我們老闆吩咐過,凡是隱藏起自己氣息的,都要多長個心眼……」
夜染冷笑:「我都隱藏起氣息了,你還能認出我來?」
「小的當時聽了老闆的話。在賣出去的貨物上留下了一個標記。」他說著從懷裡拿出來一個裝滿了細沙的盒子,「要是小的沒猜錯的話,那地上的小瓶就是當初用來裝幻香果的瓶子。只要放進這盒子裡,細沙打磨過後,就會出現一個『星』字。」
夜宸示意東方照做,瓶子上果然出現了一個「星」字。
夜染卻還不承認:「那又如何?」
夜宸給東方使了個眼色,東方會意。帶著那男鬼走了之後,又帶過來一隻鬼,居然是布家主!
此刻他手腳都被刻滿了禁制符文的沉重鐐銬拷住,雙肩的琵琶骨也都被鐵鏈穿過,整隻鬼狼狽無比,
見到夜宸,他的眼睛射出濃重的怨懟來。
我對夜宸這麼快就將敵人首領活捉的戰績感到不可思議。
瞥了眼被東方押進來的布家主,夜宸看向了夜染:「是你自己說,還是我問他?」
夜染死死瞪著布家主,那雙眼睛都幾乎要從眼眶裡瞪出來。他磨著牙,好半天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夜宸道:「大哥想問就儘管問好了!」
「你給夜染賄賂了什麼,讓他放走布蕊?」夜宸一上來問了這個最不重要的問題。
還以為會被問有關謀反之罪的布家主也有些吃驚,看了眼夜宸。又看向夜染。
夜染懶得看他。不知道是自信還是已經棄療。
布家主道:「我沒有對夜二公子行賄過!」
「那布蕊是怎麼放出來的?」夜宸又問。
「是夜----啊----」話音未落,布家主一聲尖叫,周身燃起綠色的鬼火,不等夜宸施救,便已經灰飛煙滅。
是用來滅口的魂魄烙印……
一時之間,屋子裡安靜的詭異。
寶寶在我肚子了縮了縮她小小的身子,怯生生道:「媽媽……我怕……」
「不怕。爸爸媽媽都在呢。」我忙寬慰她,夜宸也伸手輕撫過我的肚子,安慰著她。
原本就是強撐著睡意的小丫頭漸漸沒了聲響睡了過去,夜宸望向夜染的眼神有著失望與意外。
他大概完全沒想到夜染有能力對布家主那樣的老鬼刻下魂魄烙印。
「哥。」夜染示意他看了眼布家主原來所在的地方,「是我嗎?」
「啪----」
一聲響亮的耳光聲響起,夜染捂著自己挨打的臉,望著夜宸。慢慢的笑了:「你不相信我……你寧願相信一隻死了的鬼也不相信我!」
夜染笑的瘋狂、笑的嘶聲力竭,仿佛他真的被夜宸辜負了一般。
甚至我都一度懷疑也許真的是我猜錯了。
然而,面對夜染的質問,夜宸除了失望,更是痛心:「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我也一句真話也沒有了?」
夜染不語。
「你是我弟弟,要是我沒有足夠的證據,你以為我會過來找你麼?」
「那你的證據呢?」夜染梗著脖子問。「一瓶幻香果?還是一隻死了的老鬼?」
「布蕊招了。」夜宸道。
夜染臉色微變,又很快恢復正常:「那又怎麼樣?她說的就是真的了?萬一她想誣陷我呢?」
「她發了心魔誓。並且,我看了她的記憶。」夜宸見夜染還是抵死不認,知道他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抬手拿出了一枚珠子。
那是記憶珠,他用法力刺激了存儲於其中的記憶,很快那記憶珠便如同投影儀一般,在空中投影出一副畫面來。
是地獄的熔岩牢房裡,布蕊正在裡頭修煉。忽然,她察覺到有人進入了她所在的牢房,睜開眼來,是一個全身都包裹在黑披風之中的人。
這是以她的視角播放出的畫面,那人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儘管布蕊看不清他的臉,但還是感覺很不舒服。
「你是誰?」她問。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放你出去。」那人道。聲音同樣做了處理,聽不出是男是女。
布蕊心動了,但同時也遲疑著。越獄是地獄裡很嚴重的罪名,她現在只是被關在這裡,若是越獄了再被抓回來,那可就要被上刑了。
她知道曾經多次得罪過我,很擔心是我誘惑她的陷阱,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問:「你為什麼要放我出去?」
「出去之後,我還可以幫你爬上夜宸的床。」那人又道。
布蕊再次心動了。
可是這段時間的磨礪讓她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她還是小心又謹慎的盯著那人:「你怎麼幫我?」
「這你先不用管。你只要跟我出去,照我說的做就行。」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幫我?一個連真面目都不敢出示的人,我怎麼知道不是有人故意害我?」不得不說,布蕊的智商提高了。
「機不可失,你要是不想出去,我找別人也是一樣。」
那人轉身作勢要走,布蕊忙喊住了他:「等等!」
那人停下腳步,布蕊想了想,又問:「為什麼要選我?」
「你與夏笙有仇。又喜歡夜宸。」那人給的理由很簡單,「不過,滿足這個條件的貴女也不止你一個。你要是不想與我合作,我換別的鬼就是。想爬上夜宸床的女鬼可不少。」
最後一句話,他說的異常嘲諷。
心思被他這麼赤裸裸的說出來,布蕊的心裡還是很不舒服的。
然而,這個時候她還是理智的:「你既然對我們的事都這麼清楚。你就該知道夜宸不喜歡我,他心裡只有夏笙那個小賤人!我……我要是真和他生米成熟飯,他非但不會娶我,還會殺了我!而且,你怎麼能保證我和夜宸的好事能成?」
那人從手中拿出來了一隻小瓶子,赫然便是剛剛在夜染屋子裡發現的那個瓶子!
甜膩膩的味道頓時飄散在牢房裡,布蕊臉色大變:「媚骨生香!」
那人不屑的輕哼一聲:「幻香果而已。」
布蕊對這個東西自然是了解的。但不明白為什麼那人要用幻香果:「為什麼不是媚骨生香?那東西不是更好用麼?」
「我大……」那人差點說漏嘴,忙改口:「夜宸的戒心極高,若真是用媚骨生香,先不說他能不能事先察覺,就是真喝下去了,以他的意志力也一定能撐到夏笙回來。到時候還有你什麼事?」
「你不能攔住夏笙麼!」布蕊不快道。
「哼!夏笙上次被偷襲後,進出身邊都有護衛跟著。我就算想攔,也拖延不了太多時間。而且……」還容易暴露身份。
後面的話他沒有跟布蕊說,但我猜到了。
「若是幻香果的話,讓他出現幻覺,只以為自己睡了一覺。到時候,你只要脫光了衣服躺他身邊,我再暗中給你們宣揚一把,夏笙回來看到一鬧。事情就成了!」
那人越說越開心,怪不得我那天回長嘯府的時候,花開花落她們的臉色都那麼難看,原來是被提前告知了!
布蕊大概是想到了我氣急敗壞的樣子,也是喜上眉梢,同時謹慎的問:「我還記得夜宸與夏笙寸步不離,我怎麼才能找到空隙給夜宸下藥」
「夏笙最近一直在忙著為璐家平反,她早晚會去一趟冥宮。到時候,我將夜宸拖在長嘯府,你見機行事就是了。」那人什麼都計劃好了。
「可怎麼才能讓夜宸服下幻香果?那東西味道那麼重,他不可能沒有察覺。」布蕊還是擔心。
「這個交給我。」
布蕊心中已經是覺得這個計劃天衣無縫,可是她還是擔心:「那之後呢?夜宸不會娶我的……」她說著沮喪起來,「夜宸眼裡只有夏笙那個小賤人!我要是拆散了他們,我固然是高興的!可是,夜宸也會拆了我!我可不想魂飛魄散!」
「他不會殺你。」那人說的異常肯定。
布蕊不信:「你要利用我,當然會這麼說了。」
「夜宸知道你沒有能力給他下藥,他只會拷問你誰是你的同謀。你只要不說,他就會留你一命。」
「到時候我被他折磨的生不如死,你坐收漁翁之利?」布蕊嘲諷。
「我會救你出去。」那人道。
布蕊不信:「怎麼救?」
那人沉默一下,盯著布蕊,又劃下一道隔音結界後道:「我會奪取長嘯之地。到時候,你就自由了。」
布蕊盯著那人,越發的疑惑:「你到底是誰?還奪取長嘯之地?怎麼奪取?長嘯城可沒一個省油的燈!我們合作的話,總該知道彼此身份的吧?」
那人盯著她,慢慢抬起手來,摘掉了帽檐。黑霧之中的那張臉逐漸清晰起來,赫然便是夜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