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我現在最喜歡的是你

    「叮噹」一聲，那鋒利的劍刃被另一道陰氣卷飛，我被人擁入了一個冰涼的懷抱。

    夜宸將我護到身後，又仔細打量著我：「傷到沒？」

    我搖搖頭：「我沒事……小金豬……沒了……」

    「回去我給你！」夜宸也鬆了口氣。

    「夜宸。」這時，一道柔弱的呼喚聲打斷了我們。璐瑤半躺在地上，正欲言又止、欲哭又泣，一臉委屈又殷切的望著夜宸。

    夜宸微微皺眉。他回頭看了眼我，我躲開了他的眼神。

    他的懷抱驀然又緊了兩分，我這才發現他的身子居然微微有些透明。

    「你怎麼了？」我忙問。

    「沒事。」他本想敷衍一句免得我擔心，但大概是想起了之前說過無論什麼事都不瞞我的承諾，頓了頓又補充道：「進入這裡需要大量的法力，這是我第二次強行闖入，法力稍微損耗了些而已。小事。」

    為了帶我出去，他也是這般不管不顧了。我的心滿是感動。

    「夜宸……」正要說些感謝的話，那惱人的柔弱聲再一次響起。

    夜宸沒好氣的開口：「瑤瑤不是這樣做作的鬼。」

    那裡的璐瑤神情一頓，夜宸與我十指相扣，望向璐瑤的眼神中滿是厭惡：「現在你自己滾出笙笙的魂魄世界，然而告訴我是誰指使你假冒瑤瑤！我饒你一命！」他磨著牙，顯然是生氣到了極點。

    那女人臉上的震驚更深，卻還是裝出一副彷徨的樣子來：「夜宸，你說什麼呢？我就是璐瑤呀！你有了新歡不要我了。難道連我的身份都要否認？」

    她說著作勢就要哭出來，被夜宸的一聲冷笑打斷：「本君說過了，我的瑤瑤不會這般做作！」他將與我牽著的手高高舉起，「這才是本君的瑤瑤！這一世，她叫夏笙！」

    我一愣，三生石上不是已經證明我不是璐瑤了嗎？

    那女人也是同樣的驚懼，見我詫異。忙喊了起來：「不是！她不是！三生石上顯示出來的畫面不是璐瑤！她不是！」

    夜宸又一次冷笑，睥睨的打量著那女人：「若是本君沒記錯，你在十八層地獄找上本君之時，還只是一道沒有意識的殘魂。一道殘魂，是怎麼能看到笙笙去照三生石的畫面？」

    那女人一下子面如死灰。

    見我還冷著，夜宸另一隻手抱住了我，輕吻著我的眉眼。語氣是說不出的輕快：「笙笙，你就是瑤瑤！我們不要糾結這個了！」

    「你……你胡說什麼？」我還是不敢相信，畢竟三生石不會出錯。

    「是有人設計了你，讓我們在三生石上看到了別的畫面。我出去後，聽到墨淵親口說的。當年，就是他將你送入輪迴的。」夜宸笑的那叫一個開心，要是有尾巴，鐵定搖的更歡。

    「可他為什麼現在才說？」

    「誰知道他，估摸著是見不得我們好！」夜宸那語氣恨不得將冷墨淵狠狠的拆皮拔骨唾罵一頓。

    我隱約想起前幾天聽到冷墨淵對冷墨寒說什麼他們的老婆來之不易，也決不能讓夜宸開心的那麼快。

    變態冥王！

    心裡跟著夜宸唾罵了一遍冷墨淵，那女人想跑，被夜宸一道陰氣卷了起來後，捏在了掌心之中。

    「這個我們出去後處置。」他詢問著我的一件，我點了點頭。

    夜宸又一次抱緊了我。那本書在我們腳下顯現出來，快速翻動著。與上次一樣，冥界的鬼火再次映入眼帘。夜宸怕我再次消失，不斷的收緊懷抱，恨不得懷抱，恨不得將我嵌入他的體內一般。

    然而，我眼前的世界還是漸漸模糊起來，最後連那些鬼火都不見了。

    我嚇了一大跳，猛地睜開眼驚呼出聲：「夜宸----」

    「我在。」男人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這才發現自己原諒一直都在他的懷裡。

    我下意識的回抱住了他，有種失而復得的感覺。

    他也輕拍我的肩膀寬慰著我，低聲哄著我，直到被一個稚嫩的聲音打斷。

    「爸爸，我也要抱抱！」二寶糯糯的聲音響起，滿是撒嬌的意味。

    我這才看清原來我們還在西院，我不知怎麼躺在了西院了一張貴妃榻上，冷墨寒和慕紫瞳就坐在對面的鞦韆椅上。

    「爸爸……」二寶又一次刷著存在感。

    「你出來，爸爸就抱你。」冷墨寒低頭望著他道。

    「可是爸爸這回的陣法好難，我都三天了還沒解開來……」二寶有些挫敗，配合著他不服氣的語調倒是說不出的可愛。

    夜宸將我扶起來，牽著我到冷墨寒面前道謝：「多謝！」

    「不客氣，又不是無償的。」冷墨寒手上一本書消失，正是生死簿。

    我想起自己在混沌情況下聽到的話，低聲問夜宸：「真的是打一千年白工？」

    他微微頷首，同時寬慰道：「以前也攢了不少家當，夠你花的。一千年很快的，以後咱們就又有進帳了。」

    我更加的歉疚：「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讓你損失了這麼多……」

    「傻瓜，我掙下的家當不給你花給誰花？你就安心在府里當夫人就是了！」夜宸摟著我。笑的仿佛有人白給他打工一千年似的。

    「哼！」二寶忽然發起脾氣來，「秀恩愛！我還是個寶寶呢！你們這樣會教壞我噠！」

    慕紫瞳忍不住笑出聲來：「那你快點出生呀，你出生了，媽媽就可以給你找媳婦兒一起也來秀恩愛了。」

    「我不要媳婦，外面的女人都好醜，還是媽媽最漂亮了！」二寶一番話說的慕紫瞳那叫一個開心。

    「對了，墨淵呢？」夜宸忽然問道。語氣中有幾分不快。

    「怕你揍他，走了。」慕紫瞳笑道。

    「算他跑的快！」夜宸磨牙，磨完牙，又道，「替我謝謝他將瑤瑤的殘魂送入輪迴。」

    提起這個，我還有點疑惑：「我真的是瑤瑤？」

    夜宸頷首。

    「可三生石……」

    「據墨淵說，他趕到之時。當年璐瑤只剩下了一道殘魂。他將殘魂養全後送入輪迴，投胎成了你。璐瑤的殘魂極為微弱，也因此三生石上照不出你清晰的前世。」冷墨寒道。

    「那我第二次照三生石的時候，是誰做的手腳？」我又問。

    冷墨寒看向夜宸，見他也想知道，道：「再加一千年工期。」

    「我自己查！」夜宸沒好氣的回絕了。

    這冥王真是會壓榨員工！

    夜宸帶著我回到了主院，一進門就把我壓倒在了床上：「笙笙，咱們繼續。」

    我伸手便摸到了床邊排著的小金豬，點了點頭：「嗯，繼續。再數一遍我的小金豬！」

    夜宸剛歡喜一場，聽到我的最後一句話又焉了下去。

    「笙笙，看看我，我比那幾頭蠢豬值錢多了！」

    「可是小金豬能賣錢，你又不能賣……不對！你應該能賣很多錢……」我的腦海里不由自主的就像是了某些不和諧的畫面。

    「夏笙。你瞎想什麼呢！」夜宸後槽牙都要被氣的磨平了，「看我怎麼教訓你！」

    「流氓！」

    「你說什麼？」

    「流氓……」

    「再說一遍！」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他哪裡是流氓，就是匹餓狼！

    「喊好老公。」

    「不喊！」我要有骨氣！不能因為這傢伙上下其手就認慫！

    「嗯？再給你一次機會。」

    「好……老公……」我慫……

    「聲音太清，我聽不見。」

    「你混蛋了啦……好老公……」臭流氓！

    ……

    一夜歡好，第二天花開來伺候我起床，笑的那叫一個曖昧。就跟光棍多年的兒子終於娶到媳婦了一般。

    夜宸因為有事戀戀不捨的先一步離開了，走前，他給我餵了什麼東西，說是可以幫助我記起前世的事。

    我原本對前世其實並不執著，但在魂魄世界中的時候，隱約有點我作為璐瑤時的記憶在腦海中湧現。

    不同於之前幾次夢見的璐瑤記憶，那一次是真真切切的記起來，作為親身參與者記起的那般清楚。

    我記起夜宸和墨淵一起去各世家找茬，結果回來被他爹很批了一頓。我還記起他們倆帶著我出去玩，被世家報復，幾個人勉強與他們打成了平手，最後還是墨寒趕來我們才贏了。

    我還隱約想起地獄深處藏著什麼可怕的東西……

    更多的記憶，就沒有了。也是聽到我說了這些記憶以後，夜宸才把那枚有助於恢復記憶的丹藥給了我。

    我迷迷糊糊的躺在熱水裡泡澡，周身滿是還沒有淡下去的痕跡，一眼就能讓人知道昨晚幹了什麼。

    熱水異常的束縛，昨晚的疲憊讓我在不知不覺間又要睡去。

    小腹處冰涼的觸感正在逐步瓦解，那裡團聚的一團法力在我死後一回後，一點一滴的蔓延到我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與我融為一體。

    我終於明白過來為何那些法力原本總是會黏著秦夜宸。璐瑤的法力總是帶著些璐瑤的氣息，對於它們來說。秦夜宸就是夜宸。璐瑤親近夜宸，它們自然也就親近秦夜宸了。

    夜宸原本只是想要用我這個靈血魂魄來養這一團他已經無力維持下去的法力，卻沒想到誤打誤撞的物歸原主了。

    這些法力吞噬了我這一世修煉得來的法力，若是拿出去了，就相當於是廢掉了我的修為。

    修士在修煉過後，身體各項機能都異於常人。但一旦法力被費，最好的結果是變回尋常人。但因為身體經過的大起大落。修為沒有後，修士大多短命。

    而像我本就是一道殘魂投胎，魂魄本就不如尋常人的穩固。若是再經歷一次修為被費，鐵定死翹翹。

    夜宸當時不是威脅我，而是為了保護我。只是他因為太過擔心語氣太兇，才讓我誤會了。

    今後，他是秦夜宸與夜宸，我與夏笙與璐瑤。

    誰也不辜負誰，誰也不讓誰孤單。

    想起今早與夜宸的繾綣，我的臉再一次紅了起來，腦海中卻不由得竄入了其餘的畫面。

    「瑤瑤，這是夜染，我弟弟。」已經是少年的夜宸指著一個與白焰差不多大的孩子給我介紹著。

    所謂記憶便是別人稍稍提起一些，你就能自己想起來大部分。

    夜宸的聲音在我的腦海中一閃而過。我想起那是夜染出生的第一天。夜染與夜宸並非是同一個母親，夜宸的母親是長嘯府的上一任女主人，而夜染的母親則是一個妾室。

    我忽然有些明白夜染那天特地說夜宸不在意妻妾之分的事了。

    儘管夜宸對夜染一直都很好，但夜染的心裡，始終都是記著他是庶子這件事。

    如今，上一輩的鬼已經全部消亡，夜染憑著他出色的能力躋身冥界貴族。他的身世也少有鬼提起。

    在夜宸回來的那一天，不少老鬼都過來打探消息。夜宸因為不想委屈我而責怪了帶著兩姨娘出來的夜染一句，看青姨娘與余姨娘離開時的那股眼神，我總覺得心裡有些不踏實。

    「花開，」我睜開眼，「你去派鬼打聽下青姨娘和余姨娘出府後去了哪。」

    換好衣服出門去，花落捧著一隻盒子正好進來：「夫人，冥王與冥後今天一早便離開了，這是冥後送給您的東西。」

    「慕紫瞳一家嗎？」

    花落點點頭：「冥後說這幾天玩的很開心，以後請您有空也可以去冥宮找她玩。這是她送給您的。」

    我將盒子打開，裡頭是一枚地獄靈芝和一隻用玻璃瓶裝著的金豆子。

    地獄靈芝本就是冥界極品靈藥。這東西只有地獄才有，而且數量不多，只長在最後幾層地獄中的煉獄火海的峭壁之上。

    采靈芝之時，稍有不慎就會被火海中噴涌而出的岩漿擊中。被打的灰飛煙滅。

    而靈芝上分叉出來的小蘑菇越多，品質越高。

    上次余姨娘賄賂我的只有三朵分叉小蘑菇，慕紫瞳這回大概是為了補償我的靈芝被二寶吃了，送過來的地獄靈芝是有九朵小蘑菇的！簡直是極品中的極品！

    暗自感嘆了一把冥後出手就是大方後，我又拿起了那枚金豆子：「這是什麼？」

    花落一無所知。

    我拿著瓶子搖了搖，金子碰觸到玻璃的聲音清脆的傳來，倒是說不出的好聽。

    「都收起來吧。夜宸現在在那裡？」我問花落。「君上在地牢。」花落如實道。

    長嘯府的地牢我在上一世的來過幾次。還是夜宸父親剛死，一大幫鬼不服氣夜宸繼位的時候。

    那個時候，墨寒與墨淵出生也沒多久，夜宸與他們算是同齡，總是在一起玩，也不歸家，很多家臣對他的實力都不了解。

    後來冥王削弱各世家的實力。夜宸也沒少幫忙，因此也被各世家記恨上了。

    上一任夜君去世後，夜家的不少家臣都想要占據夜君的位置。

    為了能夠坐穩夜君這個位置，夜宸當時都把長嘯府那偌大的地牢裝滿了，教訓了一大幫不服氣的老鬼。

    墨寒和墨淵說要幫忙，但都被夜宸拒絕了。他說要憑著自己的能力坐上夜君那個位置。

    當時死了不少的鬼，夜宸憑藉著那樣的雷霆手段。踩著老鬼們的屍體坐穩了長嘯府唯一的那把交椅。

    之後，他推翻了不少上一任夜君制定的規則，將原本外強中乾的長嘯之地打造的如鐵桶一般的穩固。

    萬把年過去了，如今的陰靈們提起夜君的稱呼，第一時間想起的既不是夜宸的父親，也不是夜染，而是夜宸。心中的畏懼一如當年。都得歸功於夜宸那些年的鐵血手腕。

    都不用花落帶路，我就到了地牢的門口。裡頭有隔絕聲音和氣息的陣法，外面看著安安靜靜，才進去就聽到了慘叫聲。

    長嘯鐵衛靜穆的守在兩邊，見我進去非但沒有阻攔，還恭敬的見禮。

    夜宸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正把玩著一根帶倒刺的鞭子，他對面的十字架上綁著一根人。居然是假璐瑤。

    沒有任何的猶豫的，夜宸對著她便是一鞭子揮了下去。

    假璐瑤發出慘叫聲，看向夜宸的眼神梨花帶雨：「夜宸……為什麼……為什麼要相信她……不相信我……我真的……真的是璐----啊----」

    她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完，便已經被夜宸一鞭子打斷了。

    「璐瑤便是夏笙！你們以為騙過了本君一次還能再騙第二次？要不要本君把墨淵大人請過來跟那你對質？問問當時瑤瑤的那縷殘魂他究竟有沒有送入輪迴？」夜宸沉著聲，顯然心情非常的糟糕。

    假璐瑤的臉上閃過一道震驚，慌忙又道：「你看看我！看看我……我這張臉才是璐瑤的臉！夏笙與璐瑤根本就不像！」

    我的腳步一頓。這些天，這也的確是一直困擾著我的事。

    夜宸對一旁的侍衛做了個手勢，立刻就有侍衛上前將假璐瑤那張臉抬了起來。

    夜宸半躺在太師椅上，嗤笑了一聲：「你也就這張臉像瑤瑤了。」

    假璐瑤震驚：「我……我就是瑤瑤……」

    「瑤瑤從不會露出這般虛偽的面容來！」夜宸惱怒的打斷了她，「我的瑤瑤與笙笙一樣，呆呆的，不會算計人。心裡怎麼想的，臉上就怎麼表露出來。哪裡會像你這樣噁心人！」

    假璐瑤的眼中閃過嫉恨，卻依舊是不死心：「可夏笙的臉根本和我不一樣！夜宸。我才是真的！你敢說我的臉是假的嗎！」

    「當然是假的。」夜宸想也沒想便道。

    見假璐瑤不滿，他冷笑一聲道：「瑤瑤重傷只剩下了一道殘魂，墨淵雖然幫她將魂魄養全，但原本屬於璐瑤的那一部分畢竟剩的少了，這一世她投胎為笙笙，兩人長得不一樣是正常的。」

    他說著更是不屑，「倒是你。口口聲聲說是殘魂養全了，頂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以為本君瞎麼！」

    大概是越想越生氣，夜宸抬手又是一鞭子招呼了過去。

    這地牢是特製的，就是地獄一樣。裡頭的鬼若是受傷了，跟活人一樣會流血。

    夜宸手勁大，那鞭子又有著倒鉤。一鞭子下次，假璐瑤每次都被打的皮開肉綻。

    渾身上下，除了她那張臉，都是血淋淋的鞭痕。

    忽然，她注意到了躲在一邊的我，詫異的望向我這裡。

    夜宸回過頭來，丟掉了手中的鞭子迎向我，用自己高大的身軀擋住了身後那猙獰的畫面：「你怎麼來了？」

    「我來找你。」我說著下意識的想要往他身後望去，夜宸身子微微一側又擋住了我的視線。

    「沒什麼好看的，污了眼睛。」

    反正我都看到了。

    假璐瑤還想要說什麼，夜宸頭都沒回便一個法陣打了過去，頓時她就被禁言了。

    「她那張臉是怎麼回事？」我現在更好奇這個。

    夜宸微微一頓，道：「出去跟你說。」他說著將我扳過身去，又回頭吩咐道，「繼續審問。」

    兩個人走出了地牢，夜宸擁著我才慢慢道：「她那張臉應該是用了什麼秘術，我暫時也沒有辦法看出端倪來。別著急，我總會給你一個說法的。」

    「墨寒一家走了。」我又道。

    「我知道。他答應過我不會插手長嘯府的事，二寶隨時會出生，留在這裡萬一被波及，慕紫瞳就不能安心生產了。與其這樣，倒不如回冥宮去待產。」夜宸又道。

    「是要發生什麼事了嗎？」我隱隱有種暴風雨要來的感覺。

    夜宸微微頷首，停下了腳步，望著我凝重道：「放心，這一次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讓你再出事。」

    我自然是信他的。

    兩人說著已經回到了寢宮，我想起慕紫瞳送我那一顆金豆子，忙拿出來給夜宸看了：「這是什麼？」

    他忍不住的笑：「笙笙，看來你財迷的屬性連冥後都知道了。」

    我一頭霧水，夜宸在我耳邊搖著那金豆子，叮叮咚咚的聲音說不出的悅耳。

    「這是搖錢樹的種子。」

    我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真有搖錢樹？」

    夜宸頷首：「不過產量沒有活人想像中的那麼多。」

    「能結什麼果子？人民幣美元還是英鎊？」我感覺我離暴富的目標不遠了。

    「那些是什麼？」夜宸沒聽過現在貨幣，「這搖錢樹能結金子和銀子，你不是最喜歡這些了嗎？」

    「其實……我現在最喜歡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