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可我現在愛的是你

    巨大的實力差距面前，我沒有反抗的餘地，只能默不作聲。

    他望著我半天，轉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又刻意補充了一句：「缺什麼跟花開她們要。一切照舊。」

    照舊……

    照璐瑤的舊吧……

    我渾身的力氣都仿佛被抽乾，不知道該怎麼辦的癱坐在地上。一直到花開進來提醒我該休息了，才勉強去洗了澡，渾渾噩噩的躺到了床上。

    一點睡意也沒有，大腦也異常的清醒。屋外站著一隻鬼，已經徘徊很久了，我知道是夜宸。

    他的陰氣淺淺的傳來，沒多久，我竟然覺得異常的困頓，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滴答」、「滴答」的水聲傳來，一下子將我那模糊的意識變得清醒起來。

    我順著那水聲跑過去，捆著秦夜宸的孤島再一次出現在我的眼前。

    「秦夜宸！」我大聲呼喊著他，好半天，他慢慢抬起頭來。

    身上帶著鎖鏈，僅是這一微小的動作也能牽動那鎖鏈，發出孤寂的鐵鏈摩擦聲，聽得我異常的心疼。

    「秦夜宸……是我！這裡！你看這裡！」我想要涉水過去，但想起上次碰了這水就醒了，又遲疑了。

    我不想離開秦夜宸，可也不忍心看他這麼受苦。

    「秦夜宸……你告訴我怎麼救你！」我大聲的呼喊著。他卻是望著我露出一個恬靜的笑容來。

    「笙笙……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我不要……我要你……」

    「我只是一道人格，已經消失了。」

    「我不管……你就是你！我喜歡你，我不許你消失！」我忍不住哭出聲來，看見秦夜宸想要走向我，卻又被那鎖鏈給困住了，看的我更加心疼。

    「你告訴我怎麼救你！無論怎麼樣我都辦到的！你告訴我！」

    「愛上夜宸好嗎？」他驀然道，神情卻是前所未有的陌生。

    我的心一沉，卻見秦夜宸一步步的朝我走來。他身上的鎖鏈漸漸消失。在那寒潭之上如履平地，一步步的走向我，面容卻與夜宸無二。

    「愛他，就是愛我。」他在我耳邊呢喃，聲音溫柔的像一把刀，將我的心一片片的割裂。

    我不知所措的盯著他，腳下一動，跳入了那寒潭之中。

    冰涼的水一瞬間湧入我的體內。那窒息的感覺傳來，幾乎要將我的魂魄都凍僵。

    透過昏暗的水面，我看到秦夜宸焦急的躍入水中，那熟悉的面容上卻又出現了夜宸的神色。

    我猛然睜眼，人還是在夜宸的寢宮之中，他就和上次一樣坐在床邊。

    我躲開他按著我肩膀的雙手，看到他挪開眼神後問我：「又做噩夢了？」

    我點點頭。身上和上次一樣渾身冰涼潮濕，手臂上還殘留著冰涼的觸感，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夢中秦夜宸的。

    愛他就是愛我……

    秦夜宸的話在我的腦海里不聽話的翻湧著，讓我異常的煩躁。

    那不是我認識的秦夜宸，他和夜宸一樣，都是占有欲十足的傢伙，不可能同意我愛上別人！

    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上次夢見秦夜宸是我處在無法接受他消失的情況下，這次是我得知自己不是璐瑤的時候。

    兩次都是在我處於極度絕望的時候。

    秦夜宸……

    夜宸……

    我的腦子有些亂，忽然發現入睡前竄進屋裡的夜宸的陰氣全都消失了。

    「我睡覺前你在幹什麼？」我問。

    夜宸的眼中閃過一道慌亂：「沒做什麼。」

    「你在門口做什麼？」

    「隨便走走。」

    他撒謊！他一定有什麼瞞著我！

    我想辦法把夜宸趕了出去。花開倒是沒一會兒進來了，又是幫我放熱水，又是幫我換床單的。

    泡在熱水裡，我渾身的顫慄慢慢舒緩消失。

    如果按著秦夜宸的性子，我做了噩夢，他一定會追問我夢見了什麼，然後寬慰我一把。

    如今雖然是夜宸了，但從之前的舉動中我知道秦夜宸的很多習慣已經成為了夜宸的習慣。如今我做了這麼嚴重的噩夢，夜宸卻也不多問一句，這不符合秦夜宸的性子。

    還有夢中的秦夜宸……他居然會說出那番話來！

    我恨不得打他一頓！

    不知不覺天就黑了，陰靈們也都各自出來了。

    白焰和曦兒的歡鬧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我換好衣服出門去，看見他們兩個帶著小白和晨曦正在追著玩。

    慕紫瞳和花姒遠遠的跟在後面聊天，見到我出來，兩人沖我一笑。

    花開端來了活人的早飯，慕紫瞳是孕婦胃口好，和我一起在院子裡用餐。

    我還在想著昨天的夢：「你們說，夢境可能成為現實的一部分嗎？」

    花姒一笑：「說可以也可以。現實是一個界面，夢境就是另一個界面，就像陰間和陽間似的。」

    「那有辦法把夢境裡的人帶到現實里嗎？」我忙問。

    「這到不知道，不過進入夢境倒是可以。」花姒又道。

    我仿佛看到了希望：「你可以幫我進入夢境嗎！」

    「可以是可以啦，尋陌教過我。不過，你要進入什麼夢境？你的修為虛浮，入夢太深的話，很可能醒不過來。」花姒有幾分擔憂。

    醒不過來就醒不過來吧，我就要陪著秦夜宸一輩子！無論是在現實還是在夢境裡！

    「沒事，你幫我進去就行！」

    「你要是醒不過來，夜宸會來找我算帳的。」花姒又道。

    「和他沒關係！」我要是璐瑤的話，他還有權利管管我。現在我都不是，他有什麼權利管我！

    慕紫瞳看出來了幾分苗頭：「你們倆該不會吵架了吧？」

    「沒有……」我和他只是快要分道揚鑣了而已。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夫妻間有事還是好好交流的好。我聽墨寒說，夜宸這裡幾天忙進忙出的。都是在為你的彩禮做打算。」

    「夜宸好東西多，彩禮規矩是一百二十抬，他放了這個又想要給你那個，這才糾結呢。我看他鬼品不錯，你們好好交流就是了。我和墨淵也是這麼過來的。」花姒也寬慰著我。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嘆了口氣，也沒想再解釋什麼。

    花姒給了我一塊游龍玉佩，如果我沒有辦法自己醒過來。就捏碎這玉佩。

    我躺在床上等待著花姒給我施法，慕紫瞳抱著肚子在一邊囑咐著我：「夢境轉瞬即逝，即使姒姒能幫你回到當時的夢境，那夢見也未必是一成不變的。」

    「你的意思是，我找不回當時的夢境？」我開始心涼。

    「這倒不是，大嫂的意思是，夢境是會逐漸淡去的。除非是你記憶極深的夢境，否則你就會發現夢境很淡。隨時都會消失。」花姒一一解釋著。

    「消失後的夢境是什麼樣子的？」我問。

    「一片純白。尋陌可以在那樣的純白中帶人進入原來的夢境，我還不行。不過你如果還記得那個夢境的話，就不會遇上這樣的情況。」花姒又道。

    那就好。

    「開始吧。」我再次躺倒了床上，握緊了那游龍玉佩微微發抖。

    花姒的陰氣逐步沒入我的體內，眼皮漸漸重了起來，我很快就睡著了。意識飄忽了不知道多久，我的眼前慢慢出現了一抹白色。

    那白色不斷的擴大，我想起花姒的話，心裡有些不安。

    然而眼前一閃，我已經置身在一片白色之中。

    然而，這並非是一片純白。白色之中夾雜著黑色的氣息，是夜宸的陰氣。

    怎麼會這樣……

    會變成純白的夢境都是被人遺忘的一乾二淨的夢境！我還記得那夢境呢！

    而且，夜宸的陰氣又是怎麼回事？我的夢境裡為什麼會有夜宸的氣息？

    這氣息是真的，我能清楚的分辨出來不是我夢境中該有的東西。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算了，先找秦夜宸再說。

    可是在這片白色之中，這裡的畫面都仿佛一成不變。無論我怎麼走，都像是在原地踏步一般。

    夜宸的陰氣試探性的圍繞到我的身邊，我不想想起他，陰氣一過來就走開了。

    那陰氣仿佛也察覺到了我的心思，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靠近我之後，那些陰氣都不遠不近的跟在我身邊。

    我一回頭，那些陰氣就會歡快的想要聚過來，但看到我不快的面容。陰氣們圍繞到我身邊後又都不敢親昵的才蹭我。

    我在心裡嘆了口氣。對夜宸的怨歸夜宸，總不至於遷怒到這些陰氣上。

    雖然不知道它們為什麼會在我的夢境裡，但來都來了，帶上它們也沒什麼。

    我朝它們伸出手來，那淡黑色的陰氣立刻凝聚起來，紛紛躍上了我的掌心，宛如一條黑綢般纏在我的手臂上。

    我找不到突破口，跟個傻瓜一樣低頭問手上的陰氣：「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本來只是隨口說說，卻沒想到那些陰氣仿佛能聽懂一般，居然從我的手上飛了出去。

    黑色的絲綢在空中飄散，逐漸凝聚出一副半透明的畫面來。

    熟悉的「滴答」聲接連響起，那半透明的畫面正是我之前看到秦夜宸的畫面！

    我激動的想要上前，可是裡面卻沒有秦夜宸。那孤島之上空無一人，鎖鏈全開著。

    秦夜宸呢？

    我走上前，那半透明的畫面晃動了一下。

    花姒說過，如果因為時間太長夢境記得不清楚了，看到的畫面會是這樣斑駁或不清晰的，但不會晃動。

    這樣的晃動就像是水面折射著陽光，飄忽不定的，仿佛隨時都會暗下去一般。

    孤島的周圍沒有水，只有一道深溝。夜宸的陰氣在深溝中浮動，如果不是此刻陰氣稀少，溝渠中的陰氣不夠，跟我之前兩次夢見的寬闊大湖一模一樣。

    我兩次進入夢中都是掉入這裡醒來的。兩次醒來都是一身冷汗。

    如今細細想來，兩次落水雖然都有窒息的感覺，但並非只有水能讓人窒息。陰氣同樣可以。

    可我夢境裡見到的真的是水。

    思來想去，我躍入了那稀薄的陰氣之中。與之前兩次夢境中的感覺一樣，碰觸到那陰氣的肌膚都仿佛碰觸到了冰水一般。

    窒息的感覺不斷傳來，我在裡面不斷的掙扎卻怎麼也無法醒來。正要去捏碎花姒給我的游龍玉佩，夜宸的身影驀然閃現，將我拉出了陰氣形成了寒潭之中。也將我從夢境裡拉出。

    「你夢見什麼了？」他著急的問。

    我下意識的搖了搖頭，看見花姒和慕紫瞳還坐在一邊喝茶。

    夜宸也順著我的眼神看了眼她們，似乎是思考了一下後對我道：「你修為是強升上來的，別用探夢術。」

    「有我呢，你放心，不會讓她迷失在夢境裡。」花姒寬慰道。

    「那也不行。」

    「迷失也有尋陌，那隻夢妖別的本事沒有，夢境裡找人的本事可不錯，你別擔心啦。」慕紫瞳也道。

    夜宸看了眼我，站起身道：「兩位冥後，我有話和笙笙單獨說。」

    「我們還不樂意聽呢！」冷墨淵的聲音驀然響起，「姒姒，走了，曦兒回來了。」

    花姒應了一聲，沖我朝我的梳妝盒使了個眼色，扶著大肚子的慕紫瞳走了。

    屋內只剩下了我和秦夜宸。

    「你想說什麼？」我問。

    他將什麼冷冰冰的東西塞進了我的手裡。低頭一看，居然是那塊被我丟掉的宸字玉佩。

    「你忘記拿了。」夜宸挪開落在我的身上的眼神道。

    我記得這東西是要給長嘯府女主人的，驀然拿在手上就有些覺得燙手。

    「你給錯人了。」我將東西還給他，看見他的眼神異常複雜。

    然而只是那一瞬間，他很快又恢復了一貫的凌冽：「本君給出的東西從沒有收回的道理！」

    他邁步往前走去，我追不上他，只能將玉佩往梳妝檯上一丟。反正那上面的東西沒鬼敢動，我也算是還給了他。

    不對。花姒剛剛應該是動過了。

    我想起她走前給我的那個眼神，在梳妝檯上摸索了一番，發現了一個我從未見過的盒子。上面殘留著花姒的氣息。

    裡面是一道白色的小圓珠，有雞蛋那麼大，此刻正散發出柔和的白光來。

    我將小圓球握在手中，掉落在床上的游龍玉佩仿佛受到感應一般，自動飛過來掛在了我的腰帶上。

    畫面一閃，周圍的景色就便了。還是那一片純白，我又回到了夢中。

    夜宸的陰氣還在，但比剛剛還要稀薄很多。我試著接受那些陰氣，又將纏在我身上的陰氣放出，眼前再次出現了陰氣組成了那一番畫面。

    空蕩蕩的孤島與鐵鏈，以及身前瀰漫著陰氣的深溝。

    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由於陰氣更少了，我隱隱能看到深溝的底下也是一片純白。

    我沒有忘記自己夢見的畫面，所以這樣的純白只有一個解釋----代表著沒有夢境。

    難道說……

    意識到那個可能性。我的身子微微有些顫抖。夜宸那麼高傲的一個人，應該不會的……

    可如果不是他，為什麼我的夢境裡會有他的陰氣？

    白球在掌中滾動，大腦中剛湧起要去找花姒問問清楚的念頭，眼前的畫面就再次回到了現實之中。

    看來這白球是可以隨意切換現實和夢境的法寶。花姒二話不說就借給我了，真夠義氣！

    我匆匆出門去，在西院客房找到了正在教曦兒寫字的花姒。

    二寶也醒了，白焰正在跟他聊天。講了不少自己的經歷。小傢伙糯糯的聲音格外的好聽，將故事說的有聲有色的。

    冷墨寒和冷墨淵在一邊下棋，見我來也沒有多管。

    我直接問出了自己的疑慮：「冥後大人，是不是有人可以闖入別人的夢境製造新的夢境？」

    花姒點點頭。

    「那製造夢境的人是不是會留下什麼線索？」我又問。

    「不屬於你和你夢境裡的東西，就是那人留下的。」花姒說著有些好奇，「有人給你製造夢境了？是尋陌嗎？」

    不……

    是夜宸。

    「姐姐，你怎麼啦？」二寶糯糯的聲音響起，「是夜宸叔叔給你製造了夢境喲！」

    「你怎麼知道！」我本來還是有些自欺欺人的不願相信。

    二寶嘿嘿一笑：「我能看到呀！不過你為什麼要管夜宸叔叔喊秦夜宸？秦夜宸是誰呀？你還哭的稀里嘩啦的？媽媽。她哭誒！沒有我乖！我就不哭！」

    慕紫瞳一臉的哭笑不得，哄了二寶兩句後，對我道：「我聽說過夜宸和秦夜宸的事，你和夜宸吵架是因為這個？」

    是，也不僅僅是這個。還有璐瑤的緣故。

    我點了點頭，算是應過了慕紫瞳一聲。

    冷墨淵在一旁笑出聲來：「你就放心大膽的去虐夜宸，他要是敢欺負你，你就跟我大嫂說。我大嫂一定護著你！」

    「為什麼是我？」慕紫瞳一臉茫然。

    「二寶吃了人家的地獄靈芝和靈果，你不得出點力？」冷墨淵給的理由強大到不行。

    「我還姐姐一個地獄靈芝就是了嘛！兩個！」白焰說著從自己的香囊里拿出來兩朵體型碩大的地獄靈芝，踮起腳遞到我面前，「姐姐給你。」

    「我不要了，你給弟弟吧。」我渾渾噩噩的走出了西院，隱隱約約的，聽見後面傳來了冷墨寒數落冷墨淵的聲音。

    「你不就是看不得夜宸好麼？還拿慕兒和二寶當擋箭牌。」

    「哥你看，你和大嫂。我和姒姒，誰不是經歷了千難萬險才再一起的。憑什麼夜宸那小子那麼容易就有老婆了？」冷墨淵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一瞬間，我打心底認同冷墨淵的最後一句話。憑什麼秦夜宸都消失了，我還要輕易讓夜宸幸福？

    秦夜宸沒有了，他也別想得到璐瑤！

    我第一次知道自己也可以這樣的惡毒。

    回去的路上，經過一個轉角，我驀然撞上了誰。因為走得急，撞上去的力度很大。我卻是渾然不覺，直至那人喊住了我。

    「你幹嘛去？」是夜染，剛撞得的鬼就是他。

    「我……隨便走走……」我隨口道。

    「你怎麼還在？」夜染又問，語氣中多了幾分不待見與冷漠。

    「我就走。」這鬼地方我也不想呆了，反正就算是不被外面的鬼吃掉也是被璐瑤吃掉，我還不如拼一把看看能不能逃出去呢！

    我沒再理會夜染，朝著長嘯府的大門便朝外跑去。就在即將跑出長嘯府大門的時候，夜宸攔腰抱住了我。

    「你要去哪裡？」他冷聲問我，抱著我的雙手不斷加大收緊的力度，幾乎要將我的腰鉗斷。

    「隨便走走。」我再一次道，同時瞥見他的手中似乎握著什麼。

    察覺到我的眼神，他藏了一下，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拿了出來。

    是一隻正方形的黑絨盒子，上面有著粉色的絲帶做裝飾，還挺新潮的。應該是人間的東西。

    我家裡有一個和這個類似的盒子，我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戒指，看到夜宸已經將盒子打開了。

    不是鑽戒，是一對耳釘。看樣式應該和我的鑽戒是一套的。

    「我幫你戴上。」他低聲道，伸手取出了其中的一枚耳釘，我卻後退了一步。

    長嘯府門口來來往往的陰差不少，我的這一舉動讓夜宸微微皺起了眉頭。

    「笙笙……」

    「我沒耳洞。」我打斷了他搶先道，也免得讓他在別的鬼面前丟臉。

    耳垂處驀然傳來一道冰涼。是夜宸伸手捏住了我的耳垂。不等我躲開，那一道寒意閃過，我便看到夜宸的唇角微微彎了彎。

    「現在有了。」他說著將手上的耳釘戴在了他剛給我打出來的耳洞上。

    周圍的陰靈見到這一幕紛紛露出驚羨的表情來，只有我感覺像是吃了只蒼蠅那般難受。

    另一隻耳垂上也被他用同樣的手法戴上了那耳垂。淡淡的陰氣順著那耳釘流向我，應該也是什麼法寶。

    當著這麼多陰靈的面，我沒有拂了夜宸的面，被他半拽著回到了寢宮內。

    花開等鬼都識相的退下了，大門被關上的一瞬間，夜宸的臉冷了下去：「想走？」

    「不然呢？」我反問，看見鏡子裡自己的耳朵上那耳釘異常的耀眼，心中更加煩躁，伸手便想要將耳釘取下來。

    那耳釘的設計很複雜，我摸索了半天沒有找到合適的方法取下來，心裡越來越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