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即使為鬼,我也會陪著你
2023-10-03 17:06:36 作者: 慕希言
人死之後,魂歸地府,屍體則會逐漸腐爛消亡。是謂塵歸塵,土歸土。
而如果要完好的將屍體保存下來,必須要用特殊的方法溫養屍體,保持屍身不腐,即養屍。
養屍的方法有兩種,一種是屍體所處的地方風水兇惡,形成了煞字局。受煞氣影響,屍體直接會轉化成為殭屍。
另一種則是人為的。或是用水銀,或是用什麼秘法,將屍體保存的如同活著的時候一樣。
現在秦夜宸的屍體唇紅齒白的,顯然是屬於後者。
「誰給你養的屍?」我問他。
同時有點好奇,從上次聞人檀的話語間推測。秦夜宸死了少說也有一千年了,誰能幫他把屍體養到現在。
他搖搖頭。
「那還能用嗎?你躺回去,是不是就能活過來變成活人了?」我異想天開著。
要真是這樣的話,我就給他告白!
他卻再一次搖頭:「我壽命已盡,無法還陽。」
我說不出的失落。
頭頂驀然傳來一陣涼意,是他摸了摸我的頭。
「即使身為鬼魂,我也會陪著你,莫怕。」
姻緣線的紅光在我們的無名指上閃現,我動了動無名指,他也給了回應。
忽然我便覺得是人是鬼,似乎也沒那麼重要了。
「嗯!」我重重的應了他一聲,他又寵溺般的摸了摸我的頭。
一聲肅殺的笛聲突然響徹在這狹小的黑暗之中,那原本被秦夜宸定住的屍體仿佛是受到了什麼指示一般,一蹦三尺高,居然掠過我們,直接沒入了我們身後的出口之中。
秦夜宸立刻抱著我追上去,然而一旁殺出來幾隻殭屍纏住了我們。等到秦夜宸把殭屍都處理掉了後,再也找不到他屍體的蹤跡。
這裡依舊是芷萱那幢樓的負一層,五環聚財陣已經被毀掉了。
芷萱倒在不遠處。
秦夜宸找不到他的屍身,拉著我就要走,我趕忙去把芷萱弄醒了。
「對了,你剛剛看清是誰打暈我的嗎?」我問秦夜宸,他搖頭,眼神遲疑的落在了芷萱的身上。
也不知道芷萱是怎麼會暈倒的。
她就暈倒在我和秦夜宸出來的出口處,那裡也是我暈倒摔下去的地方。
我給她做了急救,她才醒來。
一醒來,她就激動的抱住了我:「夏笙!還好你沒事!剛剛你被……」
她的話說到一半,瞥見我身後。又生生忍住了下半句話。
「怎麼了?」我順著她的目光回過頭去,我身後只有秦夜宸站在一邊。
芷萱的目光就落在他的身上,抓著我手臂的手驀然收緊著。這是她緊張害怕時的模樣。
可她剛剛在樓上見到秦夜宸的時候不是還很殷勤的麼?
我一頭霧水,芷萱轉移了話題:「夏笙,我們快離開這裡吧!」
我應了一聲,同時問了一句:「芷萱,你看到誰打暈我的嗎?」
她飛快的搖頭:「沒有沒有!夏笙我們快走!」
她拉著我就往前快步跑去,路過秦夜宸身邊,她的手又收緊了。那長長的指甲都快要把我皮膚抓破了。
芷萱難道是在害怕秦夜宸?
我不解,回過頭去,看到秦夜宸的確正眼神不善的盯著芷萱。
察覺到我的眼神,他又看向了我。
芷萱忽的拉了一下我,又將我的注意力拉到了她的身上。
「快走!」她仿佛在躲著什麼一般。
我懵懵的跟著她進了一邊的電梯,秦夜宸也進來。他按下了樓層,我們才能上樓。
電梯到一樓打開門,秦夜宸先一步出去。我也要出去,又不放心芷萱,對秦夜宸道:「我們幫芷萱搬了家再走吧?」
「你比她容易撞鬼。」秦夜宸頭也不回道。
「可芷萱她……」
「我沒事!」芷萱她先一步道,「你們先回去吧。反正鬼都被打跑了,我收拾點東西就搬家!」
「那要幫忙你說哦!」我對芷萱道。
這三年多來,許多事要沒芷萱幫我,我一個鄉下丫頭,在這大城市裡還不知道要吃多少虧呢。
做人不能忘恩負義的!
她沖我笑笑,按下了電梯門。
電梯門被關上的那一剎那,我看到她拿出手機沖我使了個眼色,又看了眼秦夜宸。
沒一會兒,我的手機便響起了簡訊鈴聲。
我解鎖了手機,是芷萱的號碼。簡訊上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是你身邊那人打暈你的。看完刪!
秦夜宸嗎?
所以當我問她是誰的時候,她看見秦夜宸才沒說下去。
秦夜宸為什麼要打暈我?
我瞧著站在前面等我的秦夜宸,完全想不出理由。
也許是被我盯著有點久了,秦夜宸朝我走了過來。
我下意識的刪掉了這條簡訊,收起了手機。
「我腳酸了。」我道。
他在我面前轉過身去:「我背你。」
真自覺!
我蹦起來往他背上一跳,他順勢接住我,等我坐穩後,才往前走去。
一直到離開小區。他才開口:「以後少和她聯繫。」
「你是說芷萱?」我有點詫異,秦夜宸可是從不會說一個人壞話的。
他微微頷首。
我不解:「為什麼?」
秦夜宸停下來轉頭看了眼我,有些恨鐵不成鋼:「傻瓜。」
「你才傻!」我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秦夜宸不理我,我又捏住了他的兩個耳朵。
「往那邊去!」我如同操控著方向盤一般,將他的頭轉去了一邊。
秦夜宸倒是難得的好脾氣,任由我指揮著。去了一邊的奶茶店買了杯奶茶,還將我一路背回了家。
晚上我不想做飯,去夜市擼串了。秦夜宸就坐在對面看著我吃,那感覺說不出的開心。
吃完回家,時間有些晚了,我就抄了小道。
一陣陰風迎面刮過,一道鬼影綽綽閃過。我下意識的抓緊了秦夜宸的衣袖。他寬慰道:「路過的小鬼而已。」
那陰氣很快消失,秦夜宸伸手幫我將額前的碎發理好。還沒收回手去,他的背後驀然傳來一聲怒喝。
「孽畜哪裡跑!」
一道強勁的法力朝我們這裡打來,秦夜宸抱著快速跳離了原處。
他帶我停在了一邊的圍牆上,我們剛剛站著的地方,半張黃符正在燃燒,發出耀眼的光芒來。
「孽畜!快放了那姑娘!」身後再一次傳來那怒喝,我轉過身去,看見一個年輕人正握著一把桃木劍嫉惡如仇的望著我們。
秦夜宸蹙眉,眼角上飄,滿是輕蔑:「不放!」
「孽畜!」年輕人又是一聲怒罵,「姑娘你別怕!我馬上來救你!」
「我不危險啊……」看他拿了把桃木劍,不知道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我還沒來得及解釋,他一臉焦急的先沖我喊了起來:「姑娘!你別被這淫賊騙了!他不是活人!但你別害怕!我馬上就救你出來!」
他果然是玄門中人。
「他不是淫賊……」要真說誰采誰,也是我采了秦夜宸才是:「你真的誤會了。」
「姑娘!你別被他的鬼術蒙蔽了雙眼!」那年輕人更是焦急。
怕我繼續為秦夜宸開脫,他揮出桃木劍,一連串的黃符便從他肩上飛撲向了我們!
騷年!你這樣救人是會害死人質的!
秦夜宸抱著我閃開了那些黃符攻擊,將我放在一邊的平地上之後,他一個閃身便來到了那年輕人面前。
輕而易舉的打掉了他手中的武器,秦夜宸一手制住了他的雙手,另一隻手則掐住了他的脖子。
「下手輕點!」我忙喊道。
秦夜宸回頭看了眼我,那年輕人的臉色沒那麼難看了,顯然是秦夜宸把我的話聽進去了。
我撿起一邊的桃木劍,上面有著一個道館的標誌,是清虛觀。外公給我科普過。
「你是清虛觀的道長?」我問他。
秦夜宸稍稍鬆了些手,那人點了點頭。
「你先鬆開他吧。」我對秦夜宸道,「別人看著還以為我們殺人犯呢!」
秦夜宸對著小道長冷哼一聲,鬆開了手。
「孽畜!」
才重獲自由。小道長大罵一聲,抬手一張黃符就要往秦夜宸腦門上貼去!
秦夜宸眉頭微皺,手一抬,黃符還沒碰到他,小道長就已經連人帶符被彈飛了。
我聽著那小道長撞上一邊雜物的聲響,都覺得疼。
「又不是壞人,你下手輕點呀!」我數落了秦夜宸一句,看見那小道長蓬頭垢面的從坍塌的雜物堆里站起來,還有點心疼。
他倒不在意,用衣袖擦了擦鼻涕,指著秦夜宸又要說什麼。
我忙先一步道:「他真的不是壞鬼!」
「那他剛剛怎麼抱著你!」
「抱我的女人不行麼?」秦夜宸沒好氣的反問。
小道長一愣,又看向我。
我感覺自己的臉被火燒一般紅了起來。
「真的嗎?」小道長問我。
我還有些靦腆,沒有能馬上回答他。
小道長卻以為我是在暗示他不是,立刻耿直的道:「她沒承認!孽畜你休要胡言!」
我覺得秦夜宸快要被他罵的炸毛了。
他冷著臉抬腳上前,小道長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又鼓足了勇氣走上前來,努力與秦夜宸對視著。
我無奈,一邊攔住了秦夜宸,一邊對小道長道:「他真的沒對我做什麼,你誤會了。」是我對秦夜宸做了不軌之事……
小道長半信半疑,秦夜宸沒好氣道:「非要她個女孩子把閨中之事逐一告訴你才信麼!」
「當然不是!」小道長一下子漲紅了臉。
我這才察覺到,他的年紀不算大,應該還是高中生。
「他真的……真的沒有欺負你嗎?」小道長又問我。
我搖搖頭。沒好意思告訴他,一直都是我在欺負秦夜宸。
「那我剛剛追的那隻採花鬼去了哪裡?」他暗自嘟囔著,又將秦夜宸打量了好一會兒,才稍稍信了我的話。
「氣息還真不一樣……」他這時有些挫敗了,「居然連鬼都認錯了……」
「他要抓的是剛剛路過我們這裡的那隻鬼嗎?」我問秦夜宸。
秦夜宸毫不在意:「大概吧。」
「你們得幫我去抓鬼!」小道士突然道,「都是因為你們突然出現,我才跟丟了那隻鬼!」
他的聲音微微有些顫,秦夜宸低聲對我道:「他受傷了。」
我往小道長身後一看,果然,格子襯衫上映著一大灘血跡。
原來我剛剛聞到的血腥味是他的……
「你還是先去醫院吧,傷勢挺嚴重的。」我道。
誰知這死小孩卻異常的倔強:「身為修道之人,惡鬼還未除去,我怎麼能安心休息!」
道士們都這麼死心眼的嗎?
我與秦夜宸對視了一眼,悄悄問他:「那鬼厲害嗎?」
「嘍嘍。」秦夜宸不屑一顧。
「那我們幫他一把吧。」這孩子見到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要幫我,萬一我們現在走了,他卻有個好歹,我心裡也過意不去。
秦夜宸不置可否,但顯然是不怎麼待見這個一上來就罵他的小屁孩。
「上次那個大叔,因為我沒注意到電梯裡面都是鬼,讓他送了命。這次。我們就幫幫他吧。」
「好。」他有些意外我還記著這件事,「電梯的事別想了,生死有命。」
我點點頭,小道士已經在催促我們了。
他手上有個羅盤,跟著那羅盤,我們進了一幢老式公寓。
屋內影影綽綽傳來女子尖叫的聲音,秦夜宸開了門。小道士一馬當先就沖了進去。
裡面果然有個猥瑣男人正要對一個姑娘不軌,小道士要抽劍為民除害,一個沒站穩就往地上栽去了。
我忙扶住他,那隻色鬼卻要逃走。秦夜宸身形一動,攔住了他。
那鬼自知不是秦夜宸的對手,怒吼道:「好鬼不擋道!你也是鬼!怎麼幫著活人!」
「我樂意。」秦夜宸冷聲,眼神卻不自覺的瞥過了我。
那鬼想著背水一戰。被秦夜宸三兩下制服了。小道長一邊捂著鼻血,一邊去將那隻鬼收進了一張黃符之中。
「謝謝你們!」小傢伙跟我們道謝,從口袋裡摸出來了一張手寫的名片:「要是這隻鬼欺負你了,你就給我打電話!免費幫你收拾他!」
你不被他收拾就很好啦……
我內心吐槽著,還是收下了。
「藍哲飛?」我念出了名片上面的名字,「藍這個姓還挺少見的。」
「怎麼會少見!澤雲城最有名的企業----藍氏,不就姓藍嗎!」他立刻反駁我。
「你是藍氏的人?」我詫異,沒想到自己出門還能碰到個大少爺。
他的臉漲紅了:「不是……我的名字是觀主取的……觀主說我傻傻的,跟他以前看著長大的一個傻小子一樣傻,就跟了那個傻小子姓藍。」
我聽外公說過這清虛觀觀主是個奇葩,沒想到能這麼奇葩。
正說著,秦夜宸的身子忽然一頓,捂著胸口便倒了下去。
「秦夜宸!」我忙去扶起他,卻發現他的身子正在逐漸透明下去。
「夏笙……」他艱難的喊著我的名字,仿佛渾身的力氣都在被抽走一般。
我想要抓緊他,手上卻一空,秦夜宸的身子居然就這麼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秦夜宸!」我一下子慌了,四處尋找著,卻哪裡都找不到他的蹤影。
他怎麼會無緣無故的不見了?
鬼的身子透明下去,消失不見,都是死了……
秦夜宸不可能好好的就突然出事的啊……
「你有沒有做什麼!」我立刻懷疑上了剛剛還想跟秦夜宸動手的藍哲飛。
藍哲飛立刻搖頭:「我沒有啊……觀主教過我們的,鬼也分好壞的!我才不是那種不明是非的人呢!」
他越說越著急,「你們幫我抓了鬼,我不會恩將仇報的!」
這倒是,他剛剛站的離秦夜宸可遠了。
「那他去了哪裡……」我不相信秦夜宸這是死了。
藍哲飛搖搖頭。
忽然,我感覺到自己的無名指被牽動了一下。
對了!姻緣線!
無論我和秦夜宸相隔多遠,只要姻緣線沒斷掉,我們之間就有感應!
剛剛一定是他在給我傳消息!
他還活著!
我稍稍放心了些許。
「你怎麼啦?」藍哲飛又問我。
「你的羅盤能不能找要秦夜宸?」我忙問他。
「要是能有那隻鬼的陰氣的話,倒是可以追蹤。」他說著有些為難,「可是我沒留那隻鬼的陰氣……」
「這個行嗎?」我立刻拿出了秦夜宸的黑木牌。
藍哲飛點點頭,立刻劃下了一個追蹤陣法。
他將黑木牌放在陣法最中央,手上捏訣,黑木牌中秦夜宸殘留著的陰氣緩緩升起,被藍哲飛全部引入了羅盤之中。
羅盤上的指針飛速的轉了起來,最後朝著一個方向穩住了。
丟下那剛剛被色鬼調戲的姑娘,我們兩個人立刻沿著羅盤的指示往前追去。
藍哲飛追鬼有經驗,知道正常人是跑不過鬼的。他去租了兩輛自行車,大晚上的,我們倆就踩著自行車在馬路上快速騎著。
一直追到了郊外,那指針還是筆直筆直的。這說明我們離秦夜宸還有一大段距離。
我再次動了動無名指,沒一會兒,有了回應。而且這次回應比剛剛強烈,看來沒找錯地方!
我們繼續前進,無名指處傳來的感覺愈發的強烈,代表著我與秦夜宸的距離也越來越近了。
羅盤上的指針終於出現了一絲波動,轉向了一個地方。我們過去,發現那裡是一個廢棄的倉庫。
此刻,裡面正傳出濃烈的陰氣來。
我們找了個地方將自行車放好,兩個人小心翼翼的朝著倉庫走過去。
兩個人默契的繞開了大門口。選擇了倉庫另一邊的偏門。
藍哲飛紮了馬步,示意我爬上去打探下倉庫里的情況。
我踩著他的肩膀,小心翼翼的攀上倉庫高高在上的窗戶,看見秦夜宸就躺在裡面豎起來的一副棺材裡面。
棺材似乎是出在一套陣法的陣眼之中,陣法圖上都豎著不少黑色的招魂幡。
一旁,還有好幾個人排著隊,念念有詞的繞著陣法在走陣!為首的那一個。正抱著一個鹹菜罈子般的東西。
我努力動著無名指,想要喚醒在棺材中沉睡的秦夜宸。他卻毫無反應。
藍哲飛已經有些撐不住了,催促著我下去。
我正要不發出聲音的下去,那在抱著鹹菜罈子的人忽然停下了腳步。他手中的鹹菜罈子居然抖動了起來!
我的無名指上傳來強烈的回應,不等我再一探究竟,裡面的人居然發現了我!
「什麼人!」一聲怒喝,陣法外圍立刻就冒出來了一連串的陰靈。紛紛朝著我衝來。
藍哲飛知道不妙,忙著應戰,直接把我摔在了地上。
那些陰靈穿牆而出,我和藍哲飛慌忙應戰,忽然身後傳來一股巨大的吸力,將我們吸了進去!
我們摔在裡面,那些走陣的人居高臨下的打量著我們,眼神不善。
「你們是什麼人?」為首那人捧著鹹菜罈子厲聲問道。
藍哲飛傲嬌的站起了身,又伸手把我拉了起來,朗聲對那些人道:「在下清虛觀,藍哲飛!」
清虛觀的名頭很大,觀主又是個實力強大的變態,這些年更是能人輩出。可謂是一手遮天。
那些人聽到清虛觀的名頭,都生了三分怯意。
議論了一番,為首那人又問:「清虛觀與我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怎麼如今來干起了偷窺的勾當?」
「是她偷窺的!她可不是我們清虛觀的人!」藍哲飛立刻將鍋甩到了我的身上。
要不是看他帶我來這裡的份上,我一定打死這個賣隊友的熊孩子!
「我就是好奇看看……」我勉強擠出一絲笑來,努力不讓他們看穿我是來找秦夜宸的。
可是,那些人打量著我,眼神愈發的幽深了:「怎麼有蛹的氣息?」
「是餌吧。」另一個糾正道,「蛹與餌在一起了,染上彼此的氣息也正常。」
那人聞言一笑,露出瞭然的神色來:「原來是那女人。」
我怎麼越來越聽不懂了?
只是感覺自己越發的危險了。
「他們在說什麼?」我問藍哲飛。
他不是很確定的:「好像是一種秘術,蛹和餌都是指人,是用來……」
「你就是那個叫夏笙的?」突然有人喊出了我的名字,打斷了藍哲飛。
我一震,看向那喊出我名字的人,是剛剛抱著鹹菜罈子的那人。
他打量著我,眼神幽暗,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我的腦袋飛快的轉了一遍,決定打死也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