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上下樓的距離

    右上角？

    喬翊明白他的意思，一把甩開徐斌的手，對他怒道：「你算什麼東西？這是我們兩兄弟的事，輪不到你來插手。」

    「我是喬總的助理，我有義務保護他。」

    「那你就試試。」

    喬翊再次出手。

    徐斌也再次阻攔。

    喬翊跟著將自己的手攥成拳頭，揮向徐斌。徐斌看著他的拳頭，眉頭瞬間蹙起，以他的身份是沒有辦法攻擊他的，所以只能被動的躲閃，同時也在尋找機會，讓監視器那頭的人無法識破的被喬翊一拳打中，倉皇的後退兩步，拉開距離，這時，喬翊就趁機一把抓起喬浚，將他拉下床，故意背對著監視器，幫喬浚遮擋，繼而對著他大吼：「給我說清楚！」

    喬浚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喬翊趁著他沉默的時候，小聲道：「嫂子已經沒事了。」

    喬浚的臉上終於有了反應。

    他乾涸的雙唇微微觸動：「她沒事了？」

    「雖然還沒醒，但我問過陸院長，已經度過了危險期了。」

    喬翊說完話，想著不能長時間的沉默，馬上又對喬翊怒吼，故意讓監視器那頭的人聽到：「我叫你給我說清楚你聽到沒有？」

    喬浚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沒事了。

    她果然還活著。

    他就知道她不會捨得離開他，她不會死，只是……他沒有辦法陪在她的身邊，守著她，照顧她，保護她，而接下來黃曼一定還是不會放過她，她會趁著這個時候再找機會折磨她，害她，甚至殺她，所以他再次開口，輕聲道：「莫司南。」

    喬翊不明白，為什麼哥要在這個時候提起莫司南？

    喬浚跟著又道：「他答應過我會保護她。」

    喬翊明白了。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說完，他繼續裝作憤怒的樣子，用雙手抓著喬浚的領口，對著他激動的咆哮：「你不是愛她嗎？為什麼還要這樣傷害她？你身為一個男人，你身為她的丈夫，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如果你不愛她了，那就換我來愛她，換我來給她幸福！」

    喬浚知道他是故意這樣說，但卻還是聽進了心中。

    的確是他傷了她，傷的她心碎，傷的她差一點就死了，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資格愛她，他甚至害怕，等一切都過去的時候，她會不會拒絕再次回到他的身邊。不論他今時今日的所作所為是真是假，他給她的痛都已經深深的刻印在她的身上，心上。這是這輩子都抹不去的。

    小默……老婆……

    我該怎麼辦？

    我要如何讓你知道，我還是愛你的，如同以前一樣，甚至比以前更加愛你。

    喬翊見他又不說話。

    他想著時間緊迫，馬上小聲又道：「哥，我今天去找楊伯伯了。」

    「遇見黃清林了？」喬浚直接問。

    「是。」

    「按照他說的做。」

    「這樣好嗎？」

    「沒事。」

    「我知道了。」

    喬翊小聲的說完，看起來一直沒有任何回應的喬浚，突然用雙手抓住他的手，大力的將他的手從自己的領口拉下，然後狠狠的甩開，冷冷道：「既然你那麼想要她，我就送給你了。」

    說完，他就重新坐回病床上。

    喬翊側身，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然後嗤笑的勾起嘴角。

    「好，記住你現在說的話，以後我會照顧她，我會讓她成為我的女人，成為喬家的女主人。」

    說完，他轉身就離開。

    喬浚又恢復了靜坐的狀態。

    監視器內的黃清林看著他們兄弟倆正式決裂，他越來越相信自己的計劃可以成功，而且是很快就會成功，他雖然還是有些疑心，但卻沒有發現，自己正陷入這兄弟倆的陷阱之中。

    ……

    加護病房。

    言默又睡了一天一夜，才從沉睡中慢慢的醒來。

    端木佳和陸忱西一直不敢轉移視線的看著她，終於看到她的睫羽抖動，看到她慢慢睜開雙目，他們這才露出嘴角的笑容。

    「默默，你醒了？」

    言默睜開雙目，腦袋還有些空白。

    她慢慢的回想起整件事，同時，也清晰的記得黃曼在搶救室門外的笑臉。

    她的笑容，那麼刺目。

    端木佳見她雙目呆呆的，愣愣的，緊張的又道：「默默，你看看我，你還認得我嗎？知道我是誰嗎？」

    言默的雙目一點一點的轉移到她的臉上。

    她雙唇緩緩的觸動：「端木……」

    端木佳立刻長舒一口氣。

    她的神志是清醒的，而且腦袋也沒什麼問題，真是太好了，她沒事了，不過，這樣的傷害肯定會讓她更加難過，更加痛苦，她接下來要怎麼安穩她呢？她要怎麼做才能撫平她心中的傷痛，讓她跟以前一樣，開心的繼續活下去？

    端木佳想不到任何辦法，陸忱西也一直一語不發。

    但是……

    言默忽然勾起嘴角，在蒼白的面容上露出如水一般清淡的笑容，然後她再次開啟雙唇，無力的說道：「我餓了……」

    端木佳和陸忱西都愣了。

    她說什麼？

    餓了？

    她想吃東西？

    沒錯，自從那晚的假面舞會後，她就什麼東西都沒吃，肯定會餓，而且她主動要求吃東西，這可是大大的好事一件，但是，他們都莫名的覺得不安。在經歷了愛人的拋棄之後，在經歷了一次死亡之後，她竟然變的這麼冷靜，這麼平靜，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總感覺哪裡不太對。

    她不應該是這樣的反應。

    她的反應太失常了。

    「默默……你……」端木佳遲疑的開口。

    言默看著她，等了她好一會兒，見她還沒有繼續，才問：「我怎麼了？」

    端木佳馬上搖頭：「沒，沒什麼，我馬上去給你買吃的，你想吃什麼？」

    「什麼都好。」

    「那就吃點容易消化的吧，粥怎麼樣？還是想喝湯？」

    「粥。」

    「好，我去買。」

    端木佳拿過包包，匆匆離開病房。

    言默眨了下眼，然後蹙起眉頭。

    陸忱西馬上道：「胸口很疼嗎？」

    「嗯。」言默老實回答。

    陸忱西幫她檢查了一下，然後道：「這是胸外按壓和除顫後留下的傷，不過沒有傷到骨頭，過幾天就會恢復，如果你疼的厲害，我叫護士過來給打個止痛針。」

    「不用了。」言默拒絕。

    這樣疼著也好，讓她時刻記住，記住那些人的笑臉，記住那些人是怎麼害她的。

    她要好好的活著，讓她們永遠都笑不出來。

    陸忱西看著她平靜的樣子，心中越來越不安。

    「小默……」

    他叫著她，同時言默也叫著他。

    「陸醫生。」

    陸忱西將自己想說的話先放下，輕聲詢問：「什麼事？」

    「對不起，明明就跟你約定好了三個月，但是我卻違背了我們的約定，離開了喬家，在外面住了一段時間，而且以我現在的情況，也沒辦法繼續回喬家了，所以真的很抱歉。」

    「你不用跟我道歉，我也沒有遵守我們的約定，說好的三個月就讓你恢復的跟正常人一樣健康，但是現在，我已經做不到了。」

    「這都是我的錯。」

    「不，是我醫術不佳。」

    兩人看著彼此，相視一笑。

    言默想了想，忽然又道：「陸醫生，你……跟芮兒還有聯繫嗎？」

    陸忱西沒想到她會問起芮兒。

    他有些吃驚，然後搖了搖頭：「沒有。」

    言默接著這個話題繼續聊。

    「你跟芮兒也認識了一段時間，你覺得她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很單純，很善良。」

    「那你跟她一起工作的時候呢？」

    「她雖然是個新手，但做事很仔細，是個好幫手，也是個好醫生。」

    「長相呢？漂亮嗎？」

    「很漂亮。」

    「她在你身邊的時候，會讓你不舒服嗎？」

    「不會。」

    言默輕笑：「其實我跟芮兒曾經聊過幾次，她是真的很喜歡你，而且是非常單純的喜歡你，我還從沒見過這麼純淨的喜歡，透明的沒有任何雜質，沒有任何私心，其實你應該多跟她相處一段時間，多跟她聊聊，她真的是一個非常好的女孩，更是一個值得珍惜的女孩。」

    「……」

    陸忱西不知要如何應接，只能尷尬的淡笑。

    言默猶豫著。

    本來，她是打算三個月後，在他輸了約定，自動放棄後，再告訴他芮兒有了他的孩子，但是現在三個月的約定已經沒有辦法實現了，她要不要現在就告訴他呢？現在會是一個說出來的好時機嗎？還是再等等？

    算一算時間，芮兒肚子裡的孩子已經快四個月了，也馬上就要顯懷了。

    還是說出來吧，陸忱西是個負責人的男人，他一定會對芮兒負責，至少，在芮兒懷孕的這段時間，應該讓他陪伴在她身邊才對。

    「陸醫生……」言默下定決心的開口：「其實芮兒她……」

    「不要再跟我說她了。」

    陸忱西打斷她，微微有些動怒道：「我知道你想跟我說什麼，但是我跟她的事跟你沒關係，而且從你嘴裡說出來，讓我很不舒服。」

    言默張開的雙唇慢慢閉合。

    的確。

    她的身份尷尬，由她的嘴裡說出這件事，只會變的更加尷尬。

    可是她不說，他又怎麼知道呢？

    知道這件事的就只有四個人，芮兒，喬浚，她，還有莫司南。

    對。

    還有莫司南。

    他是最好的人選。

    言默慢慢的閉合了雙目，不再言語。

    陸忱西也知道自己剛剛的態度過重，但是他確實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甚至有些惱火。氣氛突然尷尬，他有些待不住了，只好邁出腳，走出病房，冷靜一下自己。

    幾分鐘後，端木佳匆匆回來。

    她看到陸忱西不在房內，本來詢問，卻又想到他們現在的關係，所以改口道：「默默，我給你買了小米粥，趁熱多吃點。」

    言默的身體慢慢用力。

    她雙手撐著床，想要起身，可是胸口疼的厲害，而且還沒有什麼力氣。

    端木佳馬上扶起她，小心翼翼的讓她坐好，然後將軟枕放在她的身後，讓她舒服的靠著。

    言默有些客氣：「謝謝。」

    「謝什麼，快吃吧。」

    端木佳將粥遞給她。

    言默接過，拿起勺子，將糯糯的小米放入自己的口中，卻有種噁心的感覺。她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吃過東西了，這是初步厭食症的症狀，但是她必須讓自己吃進去，她必須讓自己健康起來，她還有沒做完的事，她還有沒報完的仇，就算現在只剩下自己，她也必須要堅持下去。

    強硬的咽下粥，然後自我催眠一般：「好吃。」

    端木佳聽著她的話，馬上笑著道：「那就多吃點。」

    「嗯。」

    言默一勺一勺的將粥全部吃下，控制著自己不吐出來。

    端木佳收拾好餐具，回到床邊，坐下。

    有太多的事情她想問，但是卻又不知道要怎麼問，不過言默卻是個言而有信的人，她說過會告訴她，所以很自然的開口。

    「那晚我跟喬浚去參加莫司南舉辦的假面舞會，在這之前跟我莫司南有過一個交易，我答應他會陪他跳一支開場舞，我就是為了那隻開場舞去參加的宴會，喬浚是擔心我，才會跟我一起去。那晚我跟莫司南跳完舞后，喬浚說他有事離開一下，在他回來後，我們就打算回家，原本一切都很順利，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可就在進電梯的時候，徐助理突然被人抓走，喬浚突然身體不舒服，電梯也莫名其妙的停在11樓，而在11樓等著我們的是兩個人，喬浚打倒了一個，在打第二個的時候，第一個又起來把我抓走，把我抓進其中一個房間，想要強暴我，還好我早就有準備，拿了一個電擊器把他電暈了，然後在打開門的時候，喬浚的身體已經控住不住，他被人下了藥，他跟我就在那間房裡……」

    言默停頓，但意思已經非常明顯。

    她繼續道：「我的身體本來就不太好，而他又太瘋狂，我在中途暈了過去，當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身邊躺著的人卻不是喬浚，而是莫司南。」

    「什麼？」

    端木佳震驚道：「怎麼回事？喬浚呢？莫司南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言默搖頭：「我不知道，不過……」

    她突然停止了聲音，眼中是濃濃的失望。

    端木佳急道：「不過什麼？又出什麼事了？」

    言默將視線轉移到端木佳的臉上。

    她問：「你還記得夏薇薇嗎？」

    「微微？當然，她是我們的大學同學，晚上總是往我們宿舍跑，還總是擠你的床，看起來好似跟你更好似的，我還為此嫉妒過她呢。」

    言默嘴角失笑。

    過往的回憶總是那麼美好，但時間已經改變了一切。

    端木佳好奇。

    「怎麼突然提起她？」

    「她是我跟喬浚變成現在這樣的罪魁禍首。」

    「什麼？她？不行，我沒聽明白，你說明白一點。」

    「先跟你講講另一件事吧。」

    「好，你說。」

    言默回想著18年前的那段記憶，聲音幽幽道：「我跟喬浚的初次相識是在18年前，因為我姐姐生病了，我偷偷回國看她，卻不小心走錯了病房，遇見了喬浚，當時，他的雙目第一次失明，眼睛蒙著紗布，那時我們聊了很多，我從來都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對於失去雙眼的喬浚來說，似乎我的一些話拯救他，這件事我從來都沒跟任何人說過，包括你，包括我的爸爸，包括我的姐姐，但是夏薇薇不知道是從哪裡知道的，宴會的第二天我醒來後，喬浚闖進包間看到我們，他什麼話都沒說，就把我抱出房，卻剛好碰到夏薇薇，她對喬浚說了我跟喬浚初次相識的事情，說的非常詳細，連我都快要相信她才是那個小女孩，喬浚就是因此，以為我欺騙他，拋棄了我。」

    端木佳聽著她的話，一激動就用英語飆出髒話。

    「The/son/of/a/*****，這個不要臉的，這種事她都幹得出來？不行，我要找她去算帳。」她說著就要走。

    「端木。」言默叫住她。

    端木佳氣憤：「你別攔我，以前她家公司出問題的時候，要不是我，要不是你，要不是我們去求我們的爸爸，她家的公司能度過危機嗎？她現在能過的這麼逍遙自在嗎？她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必須跟她好好算算，我必須好好的收拾她，真是太不要臉了。」

    「端木！」

    言默再次叫她，用的力氣有些大，胸口疼的窒悶，跟著咳嗽起來，而一咳嗽就牽動胸口，更痛了起來。

    端木佳馬上停住激動的雙腳，返回來坐在床邊，順著她的胸口。

    被她一碰，言默瞬間蹙起眉頭。

    「疼。」

    「哪疼？」

    「胸口。」

    「啊，對不起對不起。」

    端木佳慌張的馬上收手。

    言默好不容易停止咳嗽，忍著疼痛，無力道：「端木，你先不要去找她，等我身體好些了，我會親自去找她，到時候我會問清楚，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是誰讓她這麼做的？我還會讓喬浚看清她的真面目，讓他知道事情的真相，讓他知道自己是多麼的愚蠢，多麼的可笑。」

    「默默，你……不想回到喬浚的身邊了嗎？」

    「……」

    言默沒有回答，眼中滿是哀痛。

    端木佳真想抽自己兩嘴巴。

    她這張嘴，怎麼總是這麼不經大腦。她好不容易情緒好點了，幹嘛提這個？真是的。

    言默現在的心很亂。

    她不想去想這件事，所以岔開話題道：「端木，我想出院。」

    「不行！忱西說你必須要在醫院住半個月以上。」

    「我在這裡住不慣，不論是吃的，喝的，住的，都不如你的公寓好。」

    「那當然。」

    端木佳順嘴認同，但又馬上反應過來：「不對，你不能出院，必須把身體養好才行。」

    「我答應你，絕對不會讓自己再暈倒了，也沒有什麼事能再讓我暈倒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我會安安靜靜的躺在你的公寓裡，乖乖聽你的話。」她不想在醫院，尤其還是跟喬浚在同一家醫院。

    太近了。

    上下樓的距離，讓她無法靜下心來。

    端木佳看著她認真的樣子，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

    「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要跟忱西商量一下，必須得到他的同意才行，而且今晚不行，怎麼說也得等到明天，或後天。」

    「好。」

    言默沒有猶豫的答應。

    端木佳見她的臉色又不太好，馬上道：「你還是躺下休息吧，我等一下就去找忱西談談。」

    「嗯。」

    言默慢慢的躺下，然後閉上雙目。

    雖然那碗粥吃的食難以下咽，但多少補充了體力，也讓她的胃舒服了很多，不過她的心，卻依舊在痛……

    ……

    入夜之後，餐廳包間。

    黃清林坐在餐桌旁，胃口很好的吃著桌上的美味。

    喬翊故意顯露的非常焦急。

    「黃董，飯我已經請了，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黃清林馬上岔開話題：「這裡的東西真不錯，你不嘗嘗嗎？」

    「我不餓。」

    「年輕人應該多吃一點，而且性子不要這麼急，來，我們喝一杯。」

    黃清林拿起桌前的酒杯，故意磨他的耐性。

    喬翊也拿起酒杯，沒有與他撞杯，直接一口飲下。

    黃清林嘴角滿是狡猾的笑容。他輕抿了一口酒，然後才開始今晚的主題：「其實讓楊老續約很簡單，找個人替你打贏他就行了，不過這個人一定要跟你有最親密的關係才行，不然就太說不過去了。」

    「親密關係？」

    「對。比如你的哥哥喬浚，比如……我。」

    「你？」

    黃清林再次喝了一口酒，然後笑著道：「這麼多年我跟你們喬家的關係一直都很親密，我的女兒更是叫你母親姑媽，而且還在喬家住了這麼多年，只要我跟楊老說曼曼已經跟你訂婚了，他一定願意讓我這個未來老丈人替你出這個頭。不過你放心，你跟曼曼是有血肉關係的，這只是權宜之計。」

    喬翊聽著他的話，思忖了一下，然後問：「你有信心能打贏楊伯伯？」

    「當然。」

    黃清林非常自信。

    這麼多年，從呂紅妝嫁進喬家開始他就在計劃，而楊老是喬亞最大的合作商，一直都跟喬亞合作，所以他第一個盯上的就是楊老，所以一直苦練高爾夫，就等著這一天呢。

    喬翊看著他，嘴角突然諷刺笑：「說吧，你有什麼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