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高位截癱

    梯子立刻向呂紅妝傾斜。

    黃曼還在問：「這個好看嗎？」

    呂紅妝笑著：「好看，你的膚色白，戴什麼都好看。」

    「那我就要這個了。」

    「好，把這個給我包，小心——」

    呂紅妝感覺到身後有一片陰影向她籠罩過來，她轉頭，看到梯子向她倒過來，她第一時間並不是自己躲開，而是大叫著，推開身旁的黃曼，而自己連身都沒轉過來，就被梯子，連同電工龐大的身體一同重重的壓在她的背上，除了頭以外，她的整個身體都被死死的壓住，她的人直接趴在身前的展示櫃前，玻璃都被壓碎了，碎片刺進她的身體，紅色的鮮血瞬間流出，但最讓她難受的是後頸，被梯子頂部的橫槓狠狠的卡住，讓她在驚叫之後的短短几秒內就昏了過去。

    黃曼倉皇的站住雙腳，驚呆的看著眼前的畫面。

    電工匆忙的離開，拿開梯子，呂紅妝的身體還卡在破碎的展示柜上，血水順著她的身體滴落在雪白的瓷磚上，那個男人見狀，匆忙離開。

    黃曼整個人都傻了，完完全全的傻了。

    她只是想讓她受點小傷，沒想讓她變成這樣。

    她會不死了吧？

    她殺人了？

    「快……快叫救護車。」

    說話的人是店裡的員工，但黃曼還傻傻的看著呂紅妝，回不過神，眼中充滿著驚恐和害怕，想起她最後將自己推開，眼淚忍不住的從眼眶湧出，還是另外一個店員拿出手機，打通了120，叫來救護車。

    黃曼怔怔的，淚流滿面的看著呂紅妝，嘴巴失聲的叫著：「媽……」

    她顫抖的伸出手，輕輕的觸碰她的身體。

    她不敢搖晃她的身體，只敢抓著她的衣服，無助的哭泣，顫抖的叫著：「媽……媽……你別嚇我……你醒醒……媽……媽……」

    不應該是這樣。

    她沒想這樣。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

    喬亞集團。

    喬翊坐在辦公室比以往更加認真的處理著喬浚交給他的工作，手機響了好幾次他都沒注意，還是秘書進來的時候提醒他，他才拿過手機接通電話。

    「餵？」

    「表哥。」

    喬翊聽著黃曼的聲音，眉頭立刻就蹙了起來。

    「怎麼了？」他問。

    「媽……媽她……她……」

    黃曼的聲音非常驚慌，而且劇烈的顫抖。

    喬翊不知道她又在搞什麼鬼，不太耐煩道：「到底怎麼了？如果你現在說不清楚，那就等你能說清楚的時候再打給我。」

    黃曼努力的穩定著自己的情緒。

    「表哥，媽她現在在醫院。」

    「醫院？」

    「她跟我去逛街，可是店裡的梯子倒了，砸到了她，她現在還昏迷不醒。」

    「梯子？什麼梯子？」

    「你快過來吧，我好害怕，我好害怕媽會再也醒不過來。」

    「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喬翊掛斷電話，連桌上的東西都沒有整理，急匆匆的趕去醫院。

    ……

    在到達醫院的時候，喬翊看著黃曼抱著黃清林還在不停的而哭泣，兩隻眼都紅腫的不成樣子，並不像是在做戲。

    他走過去，焦急的問：「到底怎麼回事？」

    黃曼看著他不停的抽泣，她顫抖著雙唇，哽咽的，泣聲的：「表哥，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找媽去逛街，如果我沒找她，她就不會出事……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

    「別說這些沒用的，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我們在看一個手鍊，梯子突然從後面倒過來，媽她把我推開，可是她卻……她卻被壓在的底下。」

    喬翊依舊還是沒弄明白。

    「哪來的梯子？」

    「珠寶店的燈壞了，有人來修燈。」

    喬翊這才差不多弄清事情的經過。

    可是會這麼巧嗎？大白天的修燈？梯子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倒了？可是看黃曼的樣子真的不像是演戲，而她應該也不會害自己的親生母親吧？再怎麼說呂紅妝還是有利用價值的，黃清林也不會讓她這麼做，那麼……真的是意外？

    不管是不是意外，現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呂紅妝現在怎麼樣了。

    三個人在急救室的門口站了整整三個小時。

    黃曼一直在黃清林的懷中哭泣，淚水好像永遠都流不完似的，而黃清林也滿目擔心的一直盯著急救室的門，直到上面的紅燈熄滅，他馬上一步向前。

    急救室的門被推開，呂紅妝被推出來。

    黃曼立刻撲向病床，哭的比剛剛更凶。

    「媽……媽……」她不停的叫著。

    黃清林比較理智，馬上詢問醫生：「醫生，喬太太的傷怎麼樣？沒有性命之憂吧？」

    醫生一臉的愁容。

    喬翊站在一旁，先是擔心的看了眼還昏迷不醒的呂紅妝，然後才看向醫生，同黃清林一樣，等待著他的回答。

    醫生看著他們，沉沉的嘆了口氣。

    「喬太太身上雖然有多處傷口，但並沒有傷到內臟，並沒有性命之憂，可她的頸椎受到了非常大的損傷，已經壓迫了神經，恐怕以後沒有辦法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了。」

    「你的意思是……」

    「用我們醫學的術語來說，喬太太是高位截癱。」

    截癱？

    這兩個字真的太過恐怖，而加上高位這兩個字，就更加的讓人無法接受。

    「醫生。」

    喬翊的手用力的抓著他：「你能把我母親治好，對不對？」

    「……」醫生沉默。

    喬翊的另一隻手也抓著他。

    「你可以的，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你一定可以治好她，對不對？對不對？」

    「……」

    「你回答我啊。」

    醫生的眉頭深深的蹙著。

    「現在的醫學領域並沒有達到能夠連結神經治癒神經的程度，不過喬太太可以試著接受幹細胞移植的治療，這對她的恢復可能會有幫助，不過，這也是因人而異，我沒有辦法給你任何承諾。對不起。」

    喬翊的雙手失力的慢慢鬆開。

    這都是報應。

    因果報應。

    一個人做了不可原諒的壞事，終有一天會受到懲罰，這就是他母親的懲罰，可是，她肯定接受不了，一定接受不了，高位截癱，而且是從頸椎開始，這代表著，她不但雙腿不能走動，雙手也不能再動彈，她除了頭以外，整個身體都是癱瘓的，從此將只能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連大小便都不能控制，只能被人照顧著，一天一天，漫長的度過每一分每一秒。

    趴在呂紅妝身上的黃曼放聲哭泣。

    她真的沒有想讓她變成這樣，她只是想讓受一點小傷，就一點小傷而已，但，最讓她痛徹心扉的，是自己在害她的時候，她想著的卻是保護她，將她推開。

    「媽……媽……對不起……對不起……」

    冰冷的長廊上，迴蕩著她的哭聲，迴蕩著她的懊悔……

    ……

    喬家。

    言默下班回來的時候，車子剛剛停在喬家的大門前，喬浚的車子也跟著緩緩停下。

    言默下車。

    喬浚坐在後車座，車窗慢慢降下。

    他看著她，輕聲道：「上車。」

    言默疑惑的走過來，將車門打開。

    「你是特意來接我的？」

    「對。」

    「你想帶我去哪？」

    「醫院。」

    「醫院？你要做手術了？」言默有些開心。

    但是喬浚卻很掃興：「我不是要去做手術，是去看我……」他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修正想要衝口而出的稱呼：「是去看我繼母。」

    繼母？

    呂紅妝？

    言默趕緊上車，然後再問：「怎麼回事？」

    「是意外。」

    「意外？」

    言默對這兩個字還真就不太相信。

    喬浚在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但是聽到呂紅妝現在身體的嚴重性，他又覺得可能真是個意外，因為黃清林沒理由讓一個有利用價值的人變成了一個再也沒辦法做任何事情的無能之人，不過這其中也許另有陰謀，所以他需要過去親眼看一看，確認一下。

    言默也是滿肚子的疑惑。

    ……

    兩人到了醫院，來到呂紅妝的病房門前。

    「叩、叩、叩。」

    「咔嚓。」

    房門被大門，喬翊站在門。

    「哥。」他聲音無力的叫著。

    喬浚看著他，輕聲問：「怎麼樣了？」

    「還沒醒。」

    「不用太難過，我會找遍全世界最好的醫生，一定有辦法治癒。」

    「謝謝哥。」

    喬浚的大手又抓了一下他的手臂，安慰著他。

    喬翊側身。

    喬浚和言默走進病房。

    黃曼坐在床邊，雖然已經不再哭泣，卻呆呆的一直看著呂紅妝沉睡的臉，黃清林也一臉沉重的站在一旁。

    「浚兒，你來了。」黃清林沉聲開口。

    喬浚並沒有回應，也沒有看他，完全將他當做空氣。但是，黃曼聽到剛剛爸爸叫出的名字，激動的馬上站起身，轉頭看著喬浚的臉，淚水又一次湧出，還一臉傷心的叫著他，向他跑過來：「浚哥哥……」

    喬浚看著她向自己張開的雙臂，一個側步躲開她的擁抱。

    黃曼撲了一個空，十分的尷尬。

    言默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

    黃曼滿臉淚水的再次看向喬浚，可憐巴巴的祈求著他：「浚哥哥，我知道很厲害，特別特別厲害，你想辦法救救我媽媽，你幫我救救她，求你了，求你了浚哥哥。」

    喬浚的雙目還是跟以前一樣，連看都不想看她。

    黃曼面對著他一如既往的冷漠，心口愈發的疼痛。

    她看向他身旁的言默。

    上一次，她能夠被浚哥哥擁抱都是因為她，她是靠著假扮成她，才得到浚哥哥的一絲溫柔，她真的不明白，一直不明白，她到底有哪裡好？有哪裡比她好？竟然能讓浚哥哥這麼的愛她。跟她比起來，自己陪伴浚哥哥二十多年，她才應該是站在他身邊，被他寵愛的那個人。

    不過，現在不是嫉妒的時候。

    她繼續滿面傷痛的流著淚，跑到她的身邊，抓著她的手。

    「表搜，你幫我求求浚哥哥，讓他想辦法救救我媽媽，我們才剛相認，我還沒來得及孝順她，我不能讓她有事，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言默想要掙開她的手，但是她卻抓的越來越緊。

    「表嫂，你幫幫我，幫我求求浚哥哥。」

    「他剛剛已經答應喬翊會找全世界最好的醫生。」

    「你一定要幫我治好我媽媽。」

    「我不是醫生，我沒有辦法。」

    「表嫂……」

    「你放開。」

    「表嫂，求你了。」

    「夠了！」

    喬翊突然震聲怒吼。

    黃曼嚇了一跳，全身都一震。

    言默也被嚇到了。

    喬浚卻是完全淡漠。

    喬翊走到黃曼的面前，用力拉開她抓著言默的手，低吼著：「你鬧夠了沒有？現在媽躺在那裡不省人事，你就不能安靜一會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現在，把你那些貪婪的思想都給我收起來，閉上嘴，坐到那邊，老實待著。」

    黃曼被他教訓的目瞪口呆，丟臉的低下頭。

    黃清林看著黃曼走過來，拉著她，讓她乖乖的站在一旁。

    病房內忽然變得寂靜，只有監護儀跳動的聲音，而在安靜下來之後，呂紅妝終於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喬翊馬上走到床邊。

    「媽……」

    他輕聲的叫著。

    呂紅妝迷濛的半睜著眼，雙唇一開一合，聲音及其無力：「曼曼……曼曼……」

    「我在，我在這。」

    黃曼匆忙走過來，淚眼婆娑的看著她。

    呂紅妝的雙目轉移到她的身上，眨了兩下眼，擔心的詢問：「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什麼事都沒有。」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呂紅妝嘴角微笑，這才看向自己的兒子。

    「翊兒。」

    「媽。」

    「我怎麼覺得我的手沒有知覺，我的腳也好像沒有知覺，是不是麻醉藥的勁兒還沒有過？」

    「……」

    喬翊沉默的不知要如何回答。

    呂紅妝疑惑的看著他。

    「你怎麼不說話？」

    「媽，其實……」

    「對。」

    黃清林在一旁突然開口，笑著點頭道：「你的手術做了好幾個小時，麻醉藥用的當然會多一點，等藥勁兒退了就會慢慢恢復知覺了。」

    呂紅妝安心的勾起嘴角。

    喬翊蹙眉看著黃清林。

    他並不覺得這種隱瞞的方法能夠解決問題，因為早晚都被發現，而且會很快就被發現，但是他也沒有勇氣再次張開口，去告訴她，她已經不能再行走了，不能再使用雙手了，她已經癱瘓了，下半輩子都要一直都躺在床上，連吃個飯都要別人餵。他說不出口，他真的說不出口……

    呂紅妝接著才看到喬浚和言默。

    她繼續微笑著，輕聲道：「浚兒，小敏，你們也來啦。」

    喬浚和言默一同走過去。

    言默叫了一聲：「婆婆。」

    喬浚跟著道：「我會請最好的醫生和護士照顧你，你安心在醫院養病。」

    呂紅妝點了點頭。

    喬浚又道：「我們不打擾你休息，先回去了，有事給我們打電話。」

    呂紅妝又點了點頭。

    喬翊有些把控不住自己的情緒。

    「哥，嫂子，我送你們。」

    「嗯。」

    三個人一同走出病房。

    喬翊將他們二人送到醫院的大門口。

    喬浚停下雙腳，轉頭有些心疼的看著他。

    「你這兩天就留在醫院吧，公司那邊我會處理。」

    「哥，你覺得這件事真的只是個意外嗎？」喬翊突然問。

    「……」

    喬浚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後才緩緩開口：「我會叫人仔細的調查這件事，不過我認為，你母親肯定是不知情的，沒有人願意讓自己變成這樣，黃清林應該也不會這麼做，但是黃曼……」他沒再說下去。

    喬翊點了點頭。

    「哥說的有道理，這件事我一定要查清楚。」

    「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跟我說。」

    「我知道了，謝謝哥。」

    喬浚轉身邁出腳。

    言默也轉身想要跟他一起走，但還是回頭看著喬翊，對他說道：「如果心裡實在難受，就找個沒人的地方發泄一下，不過你一定要相信，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嗎，希望一定要有，沒準見鬼了呢。」

    「呵……」

    喬翊最後被她逗笑了。

    她的這句話真的讓他放鬆很多，而她的嘴裡說出來的話，竟是那麼安慰。

    「謝謝嫂子。」

    言默也微笑了一下，然後跟著喬浚一同離開。

    喬翊目送著他們，讓後走回醫院，走回病房。

    黃清林也已經離開了病房，站在門口等著他。

    見他走過來，他首先開口。

    「你母親的病情我們還是暫時不要告訴她。」

    「為什麼？」

    「你要是直接告訴她，她肯定接受不了。」

    「可是早晚都要讓她知道，欺騙只會讓她越來越接受不了。」

    「先緩一緩。」

    「緩過之後呢？她的整個身體都已經不能動了，你現在騙了她一時，明天你能用什麼理由繼續騙她？她不可能不會發現。」

    「小翊……」

    「我是她兒子，這件事我來做主。」

    喬翊丟下話就走進病房。

    黃清林的眉頭一直都沒有鬆懈。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突然發生這樣的意外？

    這完全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他必須好好的整理一下，必須慎重的調整接下來的每一件事。

    ……

    深夜。

    黃曼偷偷從病房離開，走出醫院，來到一個僻靜的角落，接通一個電話。

    「黃小姐，我的錢為什麼沒到帳？」那人開口就質問。

    黃曼一臉的怒氣。

    「你還想要錢？我只是叫你讓她受一點小傷，你知不知道她現在整個人都癱瘓了。」

    「意外當然都伴隨著風險。」

    「你給我閉嘴！」

    「黃小姐，這件事是你指使我去做的，你要是不趕緊把錢給我打過來，我就去警局自首，到時候你是幕後主使，罪名一定比我大，而我頂多就是在裡面待幾年，幾年後出來又是一條好漢，生活不會有任何影響，可是你……可就不一樣了。」

    「你威脅我？」

    「不威脅你，哪能拿到錢？」

    「你這個混蛋。」

    「做這行的哪個不是混蛋？我警告你，明天中午之前，我要是沒看到錢，你就等著跟我一起坐牢吧。」

    「你……」

    黃曼憤怒的話還沒說出口，電話就已經掛斷。

    她氣的舉起手機，正想摔，卻被一個聲音制止。

    「曼曼。」

    黃曼的身體瞬間僵住，驚悚的看向站在幾米外的黃清林。

    「爸。」

    「是你做的？」

    他就覺得這件事很可疑。

    她明明很討厭呂紅妝，連接她的電話都一臉的不情願，怎麼會突然轉性要跟她去逛街，而一逛街就出現了這種事，這真是太巧了，巧了就跟設計好的一樣，所以他一直都盯著她，發現她半夜鬼鬼祟祟的離開病房，他就一路尾隨，聽到了剛剛的話，知道了這件事的真相。

    黃曼整個人都慌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讓她受點傷，然後我就可以藉口去喬家照顧她。」

    「你竟然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害？」

    「我沒有，我真的只是想讓她受一點點傷，我沒想把她害成這樣，爸你相信我，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你……你……」黃清林怒氣的瞪著她：「你怎麼能做這麼愚蠢的事？你怎麼做事這麼不小心？現在她殘廢了，躺在那裡一動都不能動，我的計劃全部都被你破壞了，你還想嫁給喬浚？你做夢吧。」

    「爸。」

    黃曼走過來，抓住他的手臂：「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黃清林甩開她的手：「現在知道有什麼用？」

    「有用。」

    黃曼再次抓住他的手，慌張的說道：「雖然媽她沒辦法幫你，但是我可以，我可以借媽的身體沒有辦法自理而回到喬家照顧她，到時候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什麼都聽你的，我一定幫你得到喬亞，而且我也有信心能讓他們兄弟倆因為表嫂反目成仇，因為我有表嫂的把柄在手。」

    「什麼把柄？」

    「她不是竇敏，她是言默，是表嫂的雙胞胎妹妹，她根本就不是浚哥哥的妻子，而是浚哥哥的小姨子，只要把這件事告訴喬翊，他一定會動搖，他一定會貪心的想要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