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喬亞集團。

    言默打電話的時候已經是下班的時間，按照喬浚的計算，她買菜最多也就半個小時，路程最多也就十分鐘，可是已經過了整整一個多小時，言默還是沒有來到喬亞，難道是下班高峰堵車了？他又耐著性子等了半個小時，最後，等來的卻是一通陌生的電話。

    他看著手機屏上的那串數字，馬上就預感到出事了。

    接通電話，放在耳邊。

    「餵？」

    「喬總。」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老婆在我手上。」

    喬浚的冷冽的雙目立刻出現驚人的寒芒。

    「你想怎麼樣？」

    「我要你救程董出來。」

    「程天澤？」

    「是。」

    「他的事情警方已經立案，證據確鑿，我也沒有辦法救他。」

    「我相信你一定有。如果你敢再說沒有，那受苦的就是你老婆。」

    「……」

    喬浚沉默的收緊眼眶，手指慢慢用力，盛怒的抓著手機。

    他開啟雙唇，滿是殺氣道：「你最好馬上放了她，不然我會讓你死的很慘。」

    「你不用威脅我，還是想辦法把程董救出來吧。」

    「我要跟我老婆講話。」

    「現在不行，我跟你的通話時間已經快到一分鐘了，我知道你們喬亞是高科技公司，在一定時間內就能追蹤到我現在所在的地方，所以……」

    喬浚搶過他的話：「所以你如果不讓我聽到她的聲音，確認她還安全，我是不會幫你的。」

    「……」

    於秘書想了一下，然後道：「你先準備一下，我會再給你打電話。」

    說完，他就將電話掛斷。

    喬浚聽著掛斷的聲音，雙目充斥著弒殺的神情，拿著手機的那隻手幾乎要將手機捏碎一般。

    他突然震聲：「阿斌。」

    門外的徐斌聽到辦公室內傳出的聲音，有些驚訝的立刻走進辦公室，站在辦公桌前，看著他震怒的樣子。

    「喬總，您有什麼吩咐？」

    喬浚放下手機。

    「去查一下，程天澤被抓後，誰還想救他？」

    「是。」

    「通知警方，我一會兒會過去。」

    「是。」

    「再幫我準備一個追蹤系統，我要親自追蹤這個人。」

    「是。」

    徐斌連續答應之後，忍不住反問了一句：「喬總，夫人她……出事了？」

    喬浚的雙手放在辦公桌上，右手的手指撫摸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徐斌看著他的這個動作。

    他已經好久都沒有做過了，看來夫人是真的出事了，而他也是真的發怒了，不過，喬浚卻冷冷的說道：「沒事，我不會讓她有事。」

    ……

    言默從昏迷中慢慢的醒來，迷濛的雙目透進昏黃的燈光。

    她刺眼的眯起雙目，慢慢去適應這個光線，然後漸漸看清於秘書的臉，於秘書此時也在看著她。

    「你醒了？」

    言默並沒有慌張。

    她坐起身，動了動酸痛的脖子，然後道：「你跟程天澤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的恩人。」於秘書誠實的回答。

    言默輕輕的一笑，帶著些許諷刺。

    「恩人？」

    她回味了一下這兩個字，然後道：「原來他也會做好事。」

    「對我來說他是個好人。」

    「可對我來說他卻是殺害我家人的兇手。他犯了法，他殺了人，他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你這麼做，不但也犯了法，還是在助紂為虐。」

    「我只是想報恩。」

    「你報恩的方法就是把他救出來，再讓他害人？」

    「我不是。」

    「那你能保證你救他出來後，他就不會再來找我報仇？不會想害死我？」

    「……」

    於秘書沉默，無言以對。

    言默緩了緩，才又一次開口：「我知道他對你有恩，但你報恩的方式不應該是這樣，你現在放了我吧，我向你保證，不會告訴任何人我曾被你綁架，這件事就當做沒發生過。」

    「不行！」

    於秘書激動的拒絕，非常堅定道：「我一定要救他出來，我不能讓他被關在監獄裡，我不能看著他死。」

    「那你呢？你為了他做了違法的事，你的家人要怎麼辦？你只為程天澤著想，你又想過你的家人和那些愛的你人嗎？」

    「你閉嘴！」

    於秘書低吼。

    他不能再聽她說下去了，他不能再被她誘導。

    言默見他這麼激動，也沒有再刺激他，因為這種時候，再刺激他只會對自己不利，相反，讓他自己去整理沒準他還可以想明白。

    於秘書的腦子很亂。

    他不是一個壞人，但也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他不能看著程天澤被判刑，真的不行。

    冷靜了整整半個小時的時間，他才深深的嘆了口氣，然後拿出手機，撥通喬浚的電話，遞給她道：「我只准你跟他說三句話。」

    言默看著她，眸中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看來他深思熟慮後，還是要救程天澤。

    她拿過手機，放在耳邊。

    「餵？」

    手機內傳出喬浚低沉好聽的聲音。

    言默馬上叫著：「喬浚，是我。」

    「你沒事吧？」

    「沒事。」

    「不用害怕，我們很快就會見面。」

    言默聽著他的聲音，微微的笑著：「我知道。」

    於秘書在她第三句話的話音落下時，馬上搶過手機，對喬浚道：「我只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我會再聯繫你，告訴你約定的地點，然後我們交換人質。」

    「三天？你不覺得太長了嗎？」

    喬浚非常令人意外的提出：「明天吧，不，我忍受不了我的女人在其他男人那裡過夜，不如就現在吧，我馬上帶程天澤去跟你交換，怎麼樣？」

    於秘書完全出乎預料。

    他竟然說現在？他有什麼陰謀？

    不行。

    不能按照他的思路來，不能被他牽著鼻子走，不能中他的圈套。

    「我說三天就三天。」

    「看來你也不是很想救他。」

    「你不用激我，我不會中計。」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只是想儘快見到我老婆而已，如果你也是有妻室的人，應該也不願意讓她跟其他男人共處一室，共度三夜吧？」

    「三天。」於秘書執著：「三天後我再跟你聯繫。」

    他說完，就掛斷電話。

    言默看著他臉上的慌張，自己一點都不害怕。

    喬浚說了，他們很快就會見面，她只要再等一下就好，再等一下……

    ……

    喬亞集團。

    喬浚在接電話的時候，手指同時在鍵盤飛快的敲動。

    於秘書雖然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但他真的太小看科技，還有喬浚的能力，更重要的是，他因為喬浚的話而慌了手腳，剛好被喬浚拖延了一點點的時間，而就是這一點點，就讓他追蹤到了他現在所在地方，竟然就在言氏最近的小旅店。

    「叩、叩、叩。」

    「進。」

    徐斌從門外走進，站在辦公桌前。

    「喬總，你要我查的已經查到了。」

    「是誰。」

    「是程天澤的秘書，姓於。」

    「他為什麼要幫程天澤？」

    「在三年前，於秘書到言氏應聘，並沒有被錄取，但是他很需要這份工作，也很需要公司批准他預支超過兩年以上的薪水，因為他的母親病重，他需要這筆錢來給他的母親治療，可是他的要求就算被錄取了也是絕對不可能通過的，而就在他完全無助的情況下，程天澤知道了這件事，接受了他的的應聘，讓他做自己的秘書，並給了他一筆錢讓他去治療自己的母親。」

    「他也有這種善心？」

    「他當然沒有這樣的善心，據我的調查，三年前他剛剛坐上副總這個位子，身邊需要自己信任的人，而於秘書正好出現，他當時就調查過於秘書，知道他是一個很認真，很老實，而且不會多嘴的人，所以才會先選擇他來做自己的秘書，不過也因為於秘書憨厚的性格，也讓他不能將自己的一些秘密告訴他，但總體來講，於秘書比其他任何人都要適合留在他身邊，就算於秘書哪一天發現了他的事，也絕對不會說出去，出賣他。」

    喬浚還是有些佩服程天澤的，至少他很細心，還能無心插柳。

    不過就算如此。

    喬浚的右手又一次摸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陰森無比道：「敢動我的女人，不論他出於何種原因，都不能原諒。」

    「喬總，我已經備好車了。」

    喬浚站起身：「先去警局。」

    「是。」

    ……

    警局。

    喬浚的大駕光臨讓已經下班的局長都匆忙的趕來，將他迎接到自己的辦公室內，而喬浚說明緣由後，局長馬上將嚴碩和劉怡都叫進辦公室。

    嚴碩聽了局長所說，立刻發表自己的觀點。

    「既然已經找到綁匪現在藏匿的地點，那就應該派人立刻將他逮捕，根本就不需要帶著人去跟他談判。」

    「可是竇小姐在他的手中，一旦被他發現，很有可能被撕票。」劉怡跟他意見不同。

    「我不會讓他有撕票的機會。」

    「你憑什麼保證？」

    「就憑我的能力，我有十足的信心可以將他順利逮捕。」

    劉怡蹙眉瞪著他，然後看向局長。

    「局長，竇小姐的性命最重要，我們不能冒這個險。」

    局長也左右為難。

    他看向坐在一旁的喬浚。

    喬浚的臉色非常冰冷，雙唇也緊緊的抿著，站在他身旁的徐斌跟著開口：「嚴警官，你剛剛說你有十足的把握，那如果真的發生了意外，你要怎麼承擔這個責任？」

    「我會辭職。」

    「辭職？你一個小小的辭職就想讓我們夫人為你冒險？你有想過嗎？你是一名警察，不是一個賭徒，你的使命是救人，而不是拿別人的性命去賭。」

    「……」

    嚴碩被他的話說堵的無法反駁。

    局長已經明白了喬浚的意思。

    「小怡，去把程天澤帶出來。」

    「是。」

    「嚴碩，我知道你的能力很強，但這件事不能魯莽，還是安全起見，不過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會救到喬夫人，也一定會把程天澤和綁匪一起逮捕回來。」

    嚴碩雖然還不同意他們的做法，但不得不低頭領命：「是。」

    喬浚看著他。

    從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就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將會是一個很大的麻煩，他也有預感，這個男人將來還會是一個大麻煩，他必須要提前做好準備。

    ……

    旅店。

    言默躺在床上淡然的休息。

    於秘書緊緊的盯著她，不敢合眼，甚至都不敢多眨幾次眼，就怕她會從他的眼前溜走。

    言默看著他。

    「你要用這樣的眼神盯著我三天嗎？」

    「你別想逃跑。」

    「我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病人，我可不想冒險，弄垮了自己的身體，所以你不用這麼盯著我，去休息一下吧。」

    「我不會讓你有機會逃跑。」於秘書非常的堅定。

    言默無奈的嘆氣。

    被他這麼盯著真是太難受了，她只好翻了一個身，背對著他，繼續休息。

    「叩、叩、叩。」

    房門突然被敲響。

    於秘書非常緊張的看向房門，言默卻微笑的勾起嘴角。

    他來了。

    「叩、叩、叩。」

    房門又被敲響。

    於秘書緊張的走過去。

    「誰？」他問。

    「是我。」

    於秘書的雙目瞬間瞪大。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竟然聽到了程天澤的聲音。怎麼會這樣？他不是在警局嗎？他怎麼會找到這？這……這……他不明白，門外的人真的是程天澤嗎？還是誰在學著他的聲音？而這裡是怎麼被發現的？

    「於秘書……」

    程天澤在門外再一次開口，同時命令：「開門。」

    於秘書的心完全亂了。

    「你真的是程董？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是我帶他來的。」

    門外又傳來喬浚的聲音，還有他的解釋：「跟你通電話的時候我就已經追蹤到你在這裡，而我也說過，我忍受不了我的女人在其他男人那裡過夜，我等不了三天，所以就提前來找你了。」

    「我不會上你的當，我不會開門。」

    「你不是相救程天澤嗎？他就在門外。」

    於秘書已經亂了手腳。

    他趕緊走去床邊，抓著言默的手臂，慌張道：「你過來。」

    言默被他拉下床，站在他的身邊。

    門外的喬浚顯然已經沒有了耐心，而接下來「砰」的一聲，房門被強硬的劈開，喬浚和程天澤一同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看到程天澤雖然驚喜，但在對上喬浚那雙如冰魄一般冷冽的雙目時，他膽怯的後退一步，抓著言默的手也不自覺的用力。

    喬浚的雙目首先對上言默的眼眸，然後確認她安然無恙，最後視線落在於秘書抓著她的那隻手上，瞬間，他如冰魄般冷冽的雙目燃起憤怒的烈火。

    言默一下子就看出他生氣了，馬上動了動手臂想讓於秘書放開她，但於秘書這個沒眼力價的，竟然以為她要逃跑，立刻抓得更緊，抓的她都疼的蹙起眉頭，而這一個舉動，瞬間點燃了喬浚所有的憤怒。

    「你要的人就在這，可以放了我老婆了？」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帶了警察來？」

    「警察我當然帶了。」

    喬浚那麼坦然。

    於秘書完全抓不到他的心思，更捉摸不透他，所以又一次被他弄的心慌意亂。

    喬浚接著道：「我從警局把人給你帶來，必須要驚動裡面的警察，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在來的時候已經把身上的竊聽你都丟進了水裡，他們不會聽到我們的聲音，而我也已經幫你安排好了，這家旅館的前後都被警察圍住，唯獨隔壁的側窗是個死角，你們可以從那裡逃走。」

    「你會有這麼好心？」

    「當然不會。」

    於秘書搞不明白他：「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等你們逃出去了，就會知道了。」

    於秘書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看向程天澤，看著他的臉，想要讓他做決定。

    程天澤的雙目跟以前很不一樣，他還被困在言默到底是誰的迷惑之中，而剛剛在他看到言默的臉時，他立刻就回想到殺她的那些過程，他驚慌的質問：「你是誰？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死沒死？你是誰？是誰？」

    言默聽著他的質問，不以為然，沒有回答。

    於秘書卻擔心道：「程董，我是於秘書，你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

    「你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程董，我是於秘書啊。」於秘書緊張的質問喬浚：「這是怎麼回事？你對他做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做，是他自己殺了人，心虛而已。」

    「你到底是誰？說！你到底是誰？」

    程天澤不停的質問，就像是一個瘋子。

    於秘書沒想到他會變成這樣，他不知要怎麼樣才能讓他找回理智，只能用自己的嘴，隔著著這段距離，跟他說：「程董，我是來救你的，我是救你離開的，你看看我，我是於秘書，我真的是來救你的。」

    救？

    救他？

    程天澤聽著他的聲音，雙目一點一點的看向他，理智似乎也一點一點回來。

    對。

    他被抓了。

    他就要被判刑了。

    他不要被抓，他不要被判刑，他要奪回他的一切，重新奪回本應該屬於他的一切。

    「救我……救我……」

    於秘書點頭。

    「我會救你，我馬上就救你。」

    雖然知道這其中肯定有更大的陰謀，但是這是唯一的機會，如果程天澤被再次送回警局，就一定再也出不來了，所以他不得不賭這一次，只能賭一賭。

    他心中決定，雙目看向喬浚。

    「你先讓程董過來。」

    喬浚可不傻：「公平起見，我們一起放手。」

    於秘書又看了眼程天澤。

    「好。我數一二三，一……二……三……」

    最後一個數字的字音落下，兩人一同鬆手，然後言默和程天澤一同向對面走去，就在兩人擦肩的時候，言默突然停下雙腳，於秘書驚慌的還以為她要做什麼，但是她卻什麼都沒做，只是看著程天澤，然後緩緩的開口，說著驚人的話語：「我是言默，我那個被你親手殺死的言默，我已經死了，就死在你的手上，但是老天爺給了我一個報仇的機會，讓我在我姐姐的身上死而復生，讓我找你尋仇。程天澤，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你的報應已經開始了，它會一直纏著你，直到你死為止。」

    程天澤看著她的臉，眼睛越瞪越大，好似要冒出眼眶一般。

    言默說完以後，嘴角勾起邪惡的笑容，然後大步走向喬浚。

    喬浚伸出手，抓著剛剛於秘書抓過的地方，幫他掃了掃上面的觸感和疼痛，溫柔道：「沒事吧？」

    言默搖頭：「沒事。」

    喬浚摟過她的肩膀。

    「我們回家吧。」

    「好。」

    兩人那麼親密的轉身離開。

    程天澤還沒有辦法回過神，滿腦子都是言默剛剛的話。

    死而復生？

    在她姐姐的身上死而復生？

    怎麼可能？

    這不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於秘書趕緊走過來，抓著他焦急道：「程董，我們得趕緊走，不然警察會衝進來。」

    「不可能……她不可能是言默……她怎麼可能是言默……她死了……早就死了……」

    「程董。」

    「不可能……」

    於秘書沒辦法，只能拉著他去隔壁，從喬浚說的地方逃走。

    ……

    旅店大門。

    喬浚和言默安全走出，嚴碩和劉怡馬上跑過來。

    「程天澤呢？」嚴碩問。

    「在裡面，輪到你出場了，可別讓他們跑了。」

    嚴碩深深的蹙眉，馬上衝進旅店內。

    劉怡隨後也跟著進去。

    言默看著喬浚。

    「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你真要放他們走。」

    「我自從遇到你以後，就很少說謊了。」

    「可我怎麼覺得，這裡面有陰謀呢？」

    「有嗎？」

    「大大的有。」

    「呵呵……」

    喬浚只是輕笑，沒有解釋。

    他當然不會這麼白白的放他們離開，本來他就覺得只是讓程天澤接受法律的制裁實在是太便宜他了，他應該承受更痛苦的折磨，更加生不如死，而他已經幫他準備好了那個比地獄還要恐怖的懲罰。

    ……

    於秘書帶著程天澤走街串巷的逃亡。

    不論是哪裡到處都有警察在追捕他們。

    於秘書感覺到前面有人，他帶著程天澤轉身，但後面也有聲音，他走投無路，焦急的只能站在原地，但這時，徐斌卻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