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不關她的事,好好保護她(二更)
2023-10-03 16:38:38 作者: 軒少爺的娘
艾澤希好整以暇:「這都起飛了,還怎麼回去?」
「許凝雪呢?」席悄悄又問。
飛機上有漂亮的餐桌,精美的沙發和皇室宮廷椅,艾澤希走向高逼格的餐桌:「你不吃點東西嗎?我聽說孕婦餓得特別快。」
席悄悄瞄了瞄自己平坦的肚子:「我不餓,我現在月份還小。」她看了一下,包包和手機全無,不知艾澤希給她弄到哪裡去了。
她再一次重複地問道:「許凝雪呢?」
「你幹嘛那麼關心她?」艾澤希坐在餐桌邊,支手撐頭看著她。
「我想看看我現在是不是在做夢。」
他走過來,逼近她,兩條修長的手臂撐在她的頭兩側,把她逼的在沙發上朝後仰,不得不瞪大水靈靈的眼睛看著他,他才慢悠悠的說:「這就是夢,你就當做一場夢好了。」
兩人視線相對,臉龐的距離近在咫尺,席悄悄一眨不眨地緊盯著他的眼睛,櫻紅的唇輕動:「那好吧!我們就來驗證一下,看是不是在做夢!」
話落,她放在腰後面的右手忽然毫無徵兆的揮出,用力朝前一捅!
「噗哧!」
一把閃著寒光的尖利小匕首被她深深的扎進了艾澤希結實的胸膛!
「唔……」艾澤希捂著胸口晃了晃,發出一道沉重地悶哼,一雙深邃黝黑的眼睛緊緊盯著她,瞳孔有片刻的瞪大。
「飛不飛回去?」席悄悄手握血匕,冷酷地問:「不飛我就把刀撥出來。」
「呵呵……」艾澤希的唇角溢出一絲鮮血,他勾唇輕笑:「你拔吧!」
「是你逼我的!」席悄悄手一動,用力把匕首拔了出來,剎那間,艾澤希的胸口血如泉涌,飆出一股血箭,噴了她一頭一臉……
尼妹,血好腥,還好燙!
……
艾安琪兒的小型演唱會開開心心的開始,驚慌失措的結束。
艾安琪兒哭成了狗!她的哥哥,親哥哥!被行刺的歹徒刺得血肉模糊,現在已重傷進了醫院!
「啊!哥——!哥——!」艾安琪兒仍下話筒便跑下了舞台,在保鏢的護送下,分開熱情揮舞著螢光棒的粉絲,跌跌撞撞的往會場外衝去:「哥,你不要有事啊!哥……」
她哭得涕淚交加,妝容模糊,聲聲悲慟不絕於耳,令聽者傷心,聞者落淚,眾人無不對她抱以同情。
今天是她的生日,她的哥哥遇刺,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嘖嘖嘖!
……
律驍借了警犬出動,又派了大量的人去尋找,尚未找到席悄悄,便聽聞艾澤希的噩耗。
「什麼,遇刺?」他深邃清冷又涼薄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別人不明了的情緒,隨後淡淡地道:「他又乾的啥天怒人怨的事情,要讓人去行刺他?」
小蒙道:「也許是他們家族爭權奪利的人幹的,不過聽說傷的很嚴重,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
律驍沉著眸,冷冷地思考了片刻,忽然問小蒙:「你確定他傷得很嚴重?」
「應該是的。」小蒙拿過手機,上面有別人傳過來的消息和圖片,他一邊給律驍察看,一邊解說:「胸口中了兩刀,離心臟的位置只有一線之隔,那刀刺的但凡再近一點,艾少就嗝屁了。」
律驍只看了兩眼便把眼睛調開,一雙黑黢黢的眸子沉如海,薄厚適中的性感雙唇抿的緊緊的。
他的臉很沉,心也很冷。
別說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喵喵一出事,他腦子裡那一瞬間誰也沒想到,就想到了艾!澤!希——並未懷疑到阿邪或者其他人的身上去。
但是從現有的圖片上來看,艾澤希的確傷的不輕,他這個樣子很可能會因為流血過多而亡,救不救得過來都是個問題。
他神色陰翳地佇立在夜風中,長身蕭索,形容晦澀,宛若一隻失去了伴侶的孤雁,明明是春季,心卻似在寒冬。
少傾,他英俊的下顎緊繃,沉聲對眾人道:「派人去醫院看艾澤希,其餘的人跟我繼續找!」
……
席悄悄也很懊惱,她沒有想到艾澤希那麼固執,她都拔出刀了,他還說不飛回去,惱的她不得不又扎了他一刀。
然而他還說不……
氣死她了!一不做二不休,她索性把刀又拔了出來……
這就造成了艾澤希熱血流了一地,糊了她一身的境況。
當時艾澤希搖搖欲墜,卻還跟她犟,所幸他的助理在前面聞聲跑了過來,嚇得臉色蒼白的喊救命,這才拉回了她的神智。
她沒有再對艾澤希施暴,本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以為他的人不會放過她。
沒想到艾澤希只是對他的人擺了擺手,神情很淡定的說:「不關她的事,好好保護她的安全,不許嚇到她!」然後他便昏了過去。
他的助理等人嚇壞了,感覺跟天塌了似的,立刻讓飛機找平台降落,將他送到了最近的醫院。
可是他們卻沒有放了她!
也不知道艾澤希怎麼跟他們吩咐的,他們將她關到了一間別墅,別墅里安保設施齊全,四周高牆林立,她被人緊緊看守著,不能出別墅一步!
丫的,這是搞非法囚禁!可是她現在沒有辦法出去,也沒有辦法與外界的人取得聯繫。
她苦惱的要命,也不知道律驍怎麼樣了,他沒有阿邪傷到吧?律驍的身手很好的,應該不會,但是他過後若發現她不見,不知道會不會派人到處去尋找。
就在她捧著腮長吁短嘆時,別墅的大門一開,燈火閃耀中,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狂囂地駛了進來。
「席悄悄,你這個賤人!你竟敢捅傷我哥哥,我今天來要了你的命!」
瑪莎拉蒂只在別墅的中庭便停了下來,從車上奔下來一個氣沖沖的女人,這女人步履如飛,還未進別墅便一路氣勢洶洶的叫罵而來。
她氣急敗壞的樣子簡直像一個復仇女神。
席悄悄坐在別墅金碧輝煌的大廳里,華美的落地窗簾隨風漫漫飛揚,她探頭看了一下,發現是今天的壽星艾安琪兒。
她撇了撇唇,垂下眼,繼續拿著一個金絲抱枕靠著沙發靜坐,神態慵懶,嫵媚而不失高貴,宛如一幅名畫。
艾安琪兒怒火熊熊地跑了進來,雙眼赤紅地指著沙發上的席悄悄手一伸,便想怒打:「賤人!敢傷我哥!」
「二小姐,不可!」此時一旁的保鏢急忙出聲,並迅速擋在了席悄悄的前面:「二小姐,這是先生吩咐過的,不能對她動手,我們還要好好保護她安全,也不能嚇倒她。」
「什麼……」艾安琪兒不光氣的嘴唇在顫抖,纖長的手指也在顫抖,幾乎目眥欲裂:「就她?我哥哥可是她傷的,你們不但不打殺了她,反而還要護著她?」
席悄悄用趿著繡花拖鞋的腳撥了撥那保鏢高壯的小腿,「讓開,看是我教訓她,還是她教訓我。」
她被人帶到了艾澤希的別墅之後,她身上原本那件很精美的高端定製禮服已經被艾澤希的血染髒了,她在一位老婦人的照顧下,很謹慎地洗了澡洗了頭,並換了一身乾淨的衣物,所以現在的她已經換了個模樣。
只是看艾安琪兒,她好像還沒有怎麼變,仍然是穿著晚會上的那幾套禮服,臉倒是洗得乾乾淨淨了,眼睛有點腫。
保鏢聽到了她的聲音之後,回頭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艾安琪兒,不敢擅自動步,猶豫不決,主要是擔心艾安琪兒再動手。
席悄悄卻冷笑道:「她要是敢對我動手,我就把她的手削斷,讓她去醫院跟她的哥哥作伴。」
艾安琪兒快氣死了,咬著紅唇罵道:「你這個賤女人!壞女人!你這麼壞你還這麼囂張?」
「囂張怎麼了?」席悄悄從保鏢的身後站了出來,抬起精緻的下頜,毫不畏懼的看著她:「做錯事的人是我嗎?綁架人的是我嗎?我是受害者我憑什麼不能囂張?你們倆兄妹才是搞笑,一個綁了我來;一個肖想我老公,你們還要不要臉啊?果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嗎?」
別以為她傷了艾澤希便會心懷愧疚,艾澤希就算因此而被她殺死,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她是一個孕婦,又是一個弱女子,想保護自己和保護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除了能心狠手辣,一下子把敵人置於死地,她沒有別的選擇——否則倒霉的就是她和她的孩子!
她吃多了才給機會別人,當然是下狠手啊!
換一個角度想,今天她要不是把艾澤希捅的進了醫院,誰知道他會把她劫持到哪裡去?之後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若是他見財起意,那倒好說,至少她和律驍都不是缺錢的主,為了她和她肚子裡孩子的安全,要律驍出多少錢他肯定都是願意的,她亦然。
但若是艾澤希謀的是別的呢?比如:強暴她或者傷害她的孩子……那後果便不堪設想。所以她不會在這件事情上沒有絲毫的猶豫和讓步——這就叫該出手時就出手。
為了保護自己而戰,她沒覺得自己有多罪大惡極,她覺得自己是正當防衛,就這麼簡單。
所以艾安琪兒甭跟她撒潑,她不吃這一套!
而艾安琪兒聽了她的話之後,氣得渾身直哆嗦:「你……你這個女人,我哥哥他只是有點喜歡你,但是他又一直找不到機會跟你表白,所以想找個機會跟你把話說清楚,你想的那麼深,那麼遠幹什麼?還有我什麼時候想過你的老公了?我都跟你說了前面那是誤會,是有人在我的面前詆毀你,說你是個壞女人,所以我才想充當英雄救律驍於水火。」
「好個美人救英雄。」席悄悄不冷不熱的諷刺。
「可是我現在覺得別人沒有詆毀你,你就是貨真價實的壞女人!」艾安琪兒忽然話鋒一轉,改為噴起席悄悄來:「就這麼一點小事,你就敢動手殺人,你這樣的人真的是不配活在世上,也不配呆在律驍的身邊。」
席悄悄攤了攤手,重新坐到沙發上,一副「懶得理你的樣子」看著她:「你們這種人就是只許自己做初一,不許別人做十五,你們自己做什麼都是對的,別人做什麼都是錯的,典型的雙重標準。」
「我就雙重標準!」艾安琪兒負氣道:「我決定了,我先前還想把律驍讓給你,現在我不讓,我要從你的手中把他奪回來!」
席悄悄看著她那信心滿滿又大言不慚的樣子,帶著一絲鄙夷的宛然一笑:「我以前一直不理解那種做小三的女人,現在把你艾安琪兒一看,我突然明白了。」
艾安琪兒臉色一變,強辯道:「誰是小三?你才是小三,你最多只是比我先認識他,我和你公平競爭,這算什么小三?你別把髒水朝我身上潑,以為這樣就能打敗我。」
「行行行,公平競爭也行,那你現在先放了我,然後我再來和你公平競爭律驍。」席悄悄儼然萬事好商量。
艾安琪兒眼珠一轉,卻不上當了,「你把我哥傷成那樣了,我哥哥現在人還躺在醫院裡,在我哥哥沒治好之前,誰也不能放了你,你就在這座別墅里呆著,等我哥哥好了再做決定。」
「你哥哥要是不好呢,那我豈不永遠要被你們關在這裡?」
「你,不許你罵我哥哥!」
席悄悄再撇了撇唇:「我不止要罵他,我還要詛咒他。」要不是艾澤希,她能落到這種地步嗎?
兩人又是不歡而散。
艾安琪兒氣沖沖地離開之前,吩咐保鏢:「給我好好看著她!不許她離開別墅半步,否則我唯你們試問!」
她再去醫院裡看艾澤希。
……
律驍也在醫院裡。
不過他不是來看艾澤希的,他是來看盛左。
——艾澤希的下屬擔心別的醫院裡的醫療設施不夠理想,所以最終還是將他送進了博宏私立醫院,於是,他和已經在這裡住了好幾天院的盛左成了病友……
只是,此時艾澤希恐怕還在手術室里動手術,盛左則躺在特別豪華寬大的病床上了無生趣……
律驍看著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身姿筆挺地站在他的床前,冷冰冰地問:「你認不認識一個特別會偷車,而且還會放迷煙的人?」
盛左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古董腕錶,納悶地問他:「這都快晚上十點半了,你從我住進醫院以後就沒有來看過我,今天這麼晚了來登三寶殿,總不會就是為了這點事吧?」
「不好意思,還真是為了這點事,你又沒有死,我來看你做什麼?送行?」
拷!盛左想罵人,他都淪落到這麼悽慘的地步了,他還要夾槍帶棒的來打擊他,還是不是人啊?
「你就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吧?然後我再來考慮怎麼回答你。」
「不用,你不用知道。」律驍拒絕的很乾脆,「你只需告訴我你知道的事情,然後我再來考慮要不要赦免你的罪。」
「老子又幹了啥天怒人怨的事,為什麼又有罪?」盛左很氣憤,感覺最近滿世界都在圍剿他,他都快成千古罪人了。
「他媽的!」律驍忽然一拳暴怒的捶上了他的床頭,把盛左一個身材格外魁偉的大爺們兒差點從床上捶的彈跳起來。
盛左嚇了一大跳,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瞪大眼睛望著床前雙眼赤紅,暴跳而絕望的男人:「你……驍驍,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本寶寶快被你嚇死了!」
律驍這才伸手抹了抹自己那張冷艷高貴的禍水臉,然後突然又長腿一伸,猛地一腳踹上了他的豪華病床:「啊!」他暴喝一聲,此時恨不得殺了盛左。
「嘭!」盛左的病床被他踹的發出了好大的聲響。
盛寶寶在床上呆不住了,再這麼下去,他會小命不保,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他氣喘吁吁的從床上爬了下來,坐到床邊的豪華真皮沙發上,「驍驍,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律驍穿著質地挺括的黑色襯衣,腰系褐色的昂貴皮帶,襯衣的下擺扎在褲子裡,他單手卡在腰上的皮帶處,神情冷魅,眼神清幽,吐出的話語滿是危險的殺氣與刻骨的恨:「你知道他們幹了什麼?他們趁著我一個不注意,偷走了我的悄悄!」
「……」盛左O_O。
「那你當時在幹什麼?」他小心翼翼地問,其實蠻怕惹禍上身。
律驍撩起寒涼輕薄的眼皮,冷幽幽地看著他:「我當時和阿邪在打鬥,阿邪你知道是誰嗎?就是你這個禍害帶來的!還有你那個該死的懂催眠的混蛋!我總有一天會把你們這些人全宰了去餵狗!」
盛左又無語了,他現在左也是錯,右也是錯,一個錯釀造了一百個錯,總之滿身都是錯。
律驍拿起自己扔在一旁的西服,瀟灑的往自己肩上一甩,又一臉清明嚴正,無風又無浪地看著盛左:「我限你十分鐘給我把人交出來,慢了的話你就永遠躺在這間醫院裡不用出來了。」
……
律驍從醫院裡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了來博宏看她哥哥的艾安琪兒。
艾安琪兒攥緊自己的名牌奢侈拎包,有點小心翼翼的看著他:「那個……律驍,你,你來醫院幹嘛?」
律驍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一句話都懶得說的與她擦身而過。
「律驍……」艾安琪兒回過頭來叫他,心裡有幾分忐忑。
律驍停下步伐,高挺的身姿在原地駐足了幾秒,忽然轉過身來,眼眸幽深而莫測的盯著她:「你擦的什麼香水?好像很好聞的樣子,方便告訴我在哪裡買的嗎?」
艾安琪兒頓時雙眼放光,心跳加急,那一瞬,她都聽見了自己心裡花兒「噗噗噗」一朵朵盛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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