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2023-10-03 16:15:25 作者: 慕小薰
「咳咳……」汪雪桐劇烈的咳嗽著,想把剛剛吞進去的藥片吐出來。
寧跡冷眼看著她,「汪雪桐,你還有臉提起你姐姐?你殺她的時候,可沒顧及她是你的姐姐。」
汪雪桐臉色陡然變了,原本被嗆的通紅的臉陡然間白了,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寧跡,一時間連反駁的話都忘了說出口。
寧跡冷眸微挑,帶著一絲厭惡從她身上移開,「汪雪桐,你姐姐的事我已經給她交代了,讓妮妮姓寧,作為寧家的長孫像個公主一般長大,有完整的父愛和母愛,至此,我對阿竹再無虧欠。」
「再無虧欠?」汪雪桐自嘲的嗤笑了一聲,抬起頭看著他,「寧跡,你欠她的一輩子都還不清,如果不是遇到了你,她怎麼可能會落到那個地步,我們姐妹又怎麼反目?你以為阿竹的死單單是因為我的心理干預嗎?我到底哪一點比不上她?到底哪點比不上蕭笙?你為什麼就不肯認真的看看我?」
她愛寧跡,愛的近乎痴狂,為了寧跡,她什麼事都願意做。她千方百計的除掉了路笙竹,卻又來了個蕭笙。而蕭笙得到的比路笙竹還多。
她恨蕭笙,所以要不擇手段的毀掉她。她把她弄到身敗名裂聲名狼藉的地步,可沒想到,蕭笙又出現在寧跡的身邊了,她和寧跡之間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她不能忍,絕對不能忍,原本父親已經為她安排好了退路,若非是知道了蕭笙又回了寧跡身邊,她此時已經離開了黎城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了。
她歇斯底里,聲音慘戚,「寧跡,她們愛你,難道我就不愛你了嗎?我在你身邊那麼多年,為什麼就是比不上她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寧跡冷眸掃過去,「你不配和她們相提並論。」他淡漠的眸像是結了一層冰,與蒼涼黑暗的夜色融為一體。
寧跡轉過身,看了一眼一旁的明昊,一個眼神遞過去,明昊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朝著旁邊的下屬做了個手勢。
下屬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轉身朝著暗處走去,不多時便帶了幾個流浪漢出來。
幾名流浪漢衣衫襤褸,全身散發著一股惡臭,看到這麼多人原本還有恐懼,但一看到地上的女人,臉色瞬間便亮了起來。
森冷靜謐的空氣中傳來幾聲吞咽口水的聲音。
明昊鄙睨的看著幾人,用手指了指汪雪桐,「給你們了,隨你們怎麼玩,別把人玩死了就行。」
汪雪桐臉色陡然一白,縮著自己的身體往後退,「寧跡,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愛你呀,不能,不能……」
她口中喊著不能,可體內卻燃起一股燥熱,幾乎要把她整個人燒起來一般,不斷的從體內往外涌。
空虛感傳來,汪雪桐咬了唇,冷冷的瞪著寧跡。
催情藥,他給她吃催情藥!她眸裡帶著恨,可身體卻漸漸的軟成了一灘水。
面前的男人猶如神邸,對這一切冷眼旁觀。
幾名流浪漢嘿嘿笑了幾聲,搓著手朝著她走過去,眸里泛著貪婪的目光。
腥臭的味道襲來,汪雪桐擰了擰眉,不能,寧跡怎麼能這麼對她?她是路雲平唯一的女兒,她從生下來就是高貴的,怎麼能被這幾個髒兮兮的猥瑣流浪漢侮辱。
「你們滾開啊……滾開……」汪雪桐緊咬著下唇,體內的欲望不斷噴發,她只能掐著自己的大腿克制,「寧跡,你不能這麼對我……做錯事的不止我一個,你以為阿竹很美好嗎?她,蕭笙和我都一樣……」
寧跡眸光一冷,掃了她一眼,視線並未在她的身上停留,落在明昊的身上,「做得利落點。」
明昊唇角微勾,從未有過的邪佞和嗜血在唇角鋪開,微微垂了下頭,「四哥放心。」
同樣的錯誤,他不會再犯第二次。也不會再讓寧跡失望。
寧跡眉梢微微抬了下,轉身朝著巷子口走去。這樣的女人,他看一眼都覺得髒。
明昊回頭,鄙睨的看了眼汪雪桐,看向一旁的一個下屬,眉角輕輕抬了一下。
下屬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把早已準備好的攝像機拿了出來。
「寧跡,你不能……」渾身癱軟,汪雪桐已經無力反抗,幾名流浪漢嘴中輕盪的笑著,渾濁的口氣撲灑在汪雪桐的臉上。
幾人撕扯著汪雪桐的衣服,發出奸笑,髒兮兮的手摸上她白皙的臉頰,「好漂亮的臉蛋。」
他們長期流浪,哪裡見過這種女人,長得不可方物,氣質高貴優雅。
口水不斷的往下掉,幾人拉住汪雪桐的手。
汪雪桐肌膚一涼,「你們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敢動我,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不會放過你們……」
濁臭的口氣撲灑在她的臉上,熏得她幾乎要吐出來,「放開我……」
理智在讓她反抗,可身體卻在沉淪,她感到身體越來越熱,而身邊的幾個流浪漢,是她唯一能夠得到的清涼,她咬著牙,想要反抗,卻又不自覺的臣服。
「別動,一會兒你就離不開我們了。」
微涼的觸感讓她得到了慰藉,她咬著唇,想要阻止,卻渴求的更多。
寧跡真他媽狠。
隨著男人又髒又黑的手指不斷深入,理智逐漸被欲望吞噬。
低媚的呻吟聲從唇角溢出,汪雪桐神態迷離,看著自己身旁的幾個男人,旁邊有不少人在圍觀,莫名的刺激感增加的不少激情。
沉迷欲望,她的聲音越來越大,在寂寂無聲的黑夜之中格外的輕盪。
天空中稀稀疏疏的星光逐漸隱了下來,周圍被黑暗吞噬。
明昊聽著這些不堪入目的話,陰沉的眸和夜色逐漸淪為一體,他瞥了眼攝像機上清晰的畫面,冷冷笑了一聲,轉身離開。
巷子口。
寧跡倚在車身上,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間夾著一隻已經點燃的香菸,在他抽吸的動作之下火星忽明忽暗。
「四哥……」
聽到聲音,寧跡抬了眸,幽深的眸淡漠無痕,似是一點也沒聽到裡面高亢的呻吟。
明昊眉梢輕輕抬了抬,「太噁心了,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噁心的事,四哥,這種差事以後讓杜越來,我再也不來了。」
縱然他是男人,看到汪雪桐那個樣子,也只覺得噁心想吐。
寧跡冷哼了一聲,「明天,把拍到的東西傳到網上,順便給路雲平也發去一份。」
他掐滅了手中的菸頭,轉身打開了車門。
「四哥……」明昊叫住他,「結束後汪雪桐怎麼處理?」
寧跡微微眯眸,停頓了片刻,冷冷道,「放了!」
「放了?」明昊不明所以。
寧跡眉梢輕蹙,「派人盯著她,別讓她離開我們的視線就行。」他頓了一下,上了車,落下車窗,「還有,特別注意她都幹了什麼,派人保護好阿笙。」
「四哥,既然你擔心嫂子的安危,為什麼還要留著汪雪桐?」明昊疑惑。
寧跡微頓,「因為有些事,需要她親自來。」
蕭笙現在對誰都不信任,她的心裡只有仇恨,因為仇恨,她不惜出賣自己。
她要親自報仇,他幫她,她不想和他有牽扯,不想讓她插手他的事,那他便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他想要什麼她都給,哪怕是他的命。
而他今晚做的這些,只不過是為了他的阿笙泄憤。用法律去制裁汪雪桐,太便宜她了。
蕭笙曾經經歷過的,他都要十倍的還給汪雪桐,讓她也嘗嘗其中的痛苦和不堪。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他從來就不是個主動去挑釁的人,也從來都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
他啟動車子。
「四哥!」明昊再度叫住他。
他微微蹙眉,偏過頭看著他。
「對不起……」
寧跡抿了抿唇,古井深潭般的眸子探不到底,「不用,寧冉有沒有下落?」
明昊搖頭,「四哥,你也知道,他做事滴水不漏。」
所以寧冉到底被雲哲藏到什麼地方了,他不知道,也很難追查,「給我點時間,我一定能查出來。」
寧跡點點頭,「雲哲還是什麼都不肯說?」
明昊點頭。
寧跡挑了下眉尖,「隨他去,找到寧冉之後不會知會他,直接帶回來,至於雲哲,撤了他在寧氏的職位,他手裡的事情你接過去,看著他不許他隨意走動,既然他願意做個閒人,我就讓他做一輩子閒人……」
明昊陡然間抬頭,「四哥,你知道的,他對寧冉……」
變相的監禁,雲哲是個胸有大志的人,做起事來也穩當,這種處置,簡直比直接捅他兩刀還讓人難受。
寧跡眯了眯眸,「我如果不知道,現在他恐怕不是現在這樣了。」他頓了下,繼續道,「但他以為愛就是一味的縱容?若是今天寧冉殺了人,他是不是也要去頂罪?」
他沉悶的聲音夾雜著一絲慍怒,並非是怨恨,而是惱怒雲哲的不爭氣。愛一個人沒錯,但不能毫無底線。
這麼多年,雲哲對寧冉的感情他看在眼裡,但寧冉飛揚跋扈心高氣傲,從始至終只把雲哲看做家裡的傭人。雲哲毫無底線的付出,能換來什麼?
寧跡敲了敲方向盤,有些煩躁,「行了,你回去把我在美國時收到的照片找找,整理一下拿給我,我要用。」
明昊微微一頓,瞳孔驟然縮了縮,「四哥,你要……」
寧跡掃了他一眼,巷子裡不斷傳來的呻吟聲讓他蹙了蹙眉,發動了車子。
銀灰色的車身在眼底深處消失,明昊才發覺,握緊的掌心中出了一層汗。
……
寧跡到家已是凌晨五點鐘,東方的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朝霞慢慢暈染開來,泛著一絲紅暈,像是女孩羞紅的臉。
他悄悄推開房門。
蕭笙並不如他想的那般還在沉睡,她坐在床上,背對著門的方向,看著窗口的方向,即便聽到了門響也沒回過身來。
寧跡抿唇,喉結滾動,朝著她走過去。輕輕的攬住她的腰,將頭埋進她的肩里,「阿笙,怎麼不睡了?」
蕭笙眸動了動,「睡醒了。」
女人的體香從鼻尖傳來,綿軟的身體讓他體內的熱度全都往一個地方涌去。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尤其是這個年紀,血氣方剛。
兩人許久沒親熱過,剛剛又看到了那麼一幕活春宮,此時一碰她便點燃了身上的火。
他沉了沉眉,溫熱的唇瓣落在蕭笙的脖子處。
蕭笙眉心一蹙,反手去推他,卻被他輕而易舉握住了手。
他把她的身體轉過來,纏綿而冗長的吻落在她的唇上,俯身將她壓到了身下。
蕭笙目光清明,冷冷淡淡的看著他,「你放我!」
「阿笙,我愛你。」他低喃的淺語落在她的耳畔,沉重的呼吸撲灑在她凝脂般的肌膚上。
蕭笙沒動,眸里沒有一絲動容,依舊清涼如水的看著他。
他的大掌在她身上摩挲,卻能感覺到女人的身體越來越涼。他驀然一頓,抬起頭看著她。
她的身體在顫抖,即便前戲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但她薄涼的眸里沒有一絲情慾的氣息,反而越發的冷,冷的令人膽顫心驚,其中,還裹著一絲不難察覺的恐懼。
這些天,只要他靠近她,她的身體都會抖一下,剛開始他只以為是她剛剛經歷過那些事不習慣,但現在看,這明明是……
她在恐懼,在排斥別人的觸碰,尤其是……
身上的火瞬間滅了一半,寧跡從她身上起來,手臂伸出去想摸摸她的臉,卻停在半空中不敢去觸碰。
片刻,他起身朝著衛生間走去。
蕭笙聽到衛生間的門被關上,空洞清冷的眸里突然落下一滴眼淚,最後隱匿在髮絲之中。
不久,他從衛生間裡出來,再度上了床,一條手臂繞過她的腰,輕輕將她攬入懷中,「阿笙,在睡會吧,別怕,我不動……」
蕭笙身體顫了顫,愣愣轉過頭看了他一眼,身體往旁邊挪了挪躲開他的手臂。
心臟處像是被人剖開,他抿了抿唇,沒再去打擾她,滿目瘡痍的心臟,只剩下一片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