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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結婚證曝光了他們的關係,事情穿幫了

2023-10-03 16:03:27 作者: 望晨莫及
    一先一後,當芳華和秦九洲走進病房時,芳家所有人都在,一雙雙眼睛,就像一隻只1000W的超亮電燈泡似的,直溜溜全盯上了她,將她當作怪物似的瞅了一圈後,又直勾勾齊集落到了秦九洲身上。

    這光景,令芳華止不住打了一個激靈。

    情況有點詭異:

    芳菲的眼神,有點躲躲閃閃的,不敢正視,還在不斷的摸頭髮,這是心慌的表現。

    菊珛在狠狠的咬著唇,眨眼睛,一副我沒出賣你的無辜模樣。

    尤其媽媽的眼神,瞅向秦九洲時,怎麼越來越有丈母娘看女婿的調調——想當初,媽媽看韓啟政就是這樣的,現在呢,這種味道怎麼被她用在這裡了?

    不對,這種目光里,另外多了一些可以稱之為謹慎的挑剔之色。

    爺爺奶奶呢,也歪著頭打量著。

    叔叔嬸嬸更是把人家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研究了一個遍。

    昨天可不是這樣的。

    今天,為什麼所有人的眼神都變了呢?

    一個個對秦九洲生了十二萬分的興趣?

    這興趣是怎麼來的?

    「爺爺,奶奶,媽,叔,嬸,我回來了……那個,你們幹嘛這麼看我和……秦先生?」

    芳華心頭極驚悚的和所有人打了個招呼,有種不好的預兆,越來越強烈。

    「來的正好,我們正在討論你們!」

    桑緣站了起來,雙手抱胸,聲音好像還和平常一般無二,但那架勢好像不太友善。

    討論?

    而且,還用了「你們」?

    很不對勁啊!

    他倆可沒什麼值得人討論的……

    芳華微微轉過了頭看向菊珛,暗暗用眼神問她:「親,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菊珛悄悄指了指那部還在充電的手機,用唇形悄悄告知她:「寶貝,你、穿、幫、了……」

    什麼?

    穿、邦?

    她心頭狠狠震了震,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急急忙忙往那個方向撲過去,想把自己那隻還在充電的手機給搶過來,並在第一時間將某張不該存在的照片給刪了——是的,那絕絕對對是見不得光的。

    清晨下樓時,因為手機沒電了,她把它擱在病房充電,沒帶在身邊。她遇上事後,秦九洲帶她回家,期間,她曾用他的手機告知媽媽她的行蹤:買早餐時,有人把一碗紅湯麵不小心撞翻在她身上,她得去處理一下。

    所以,手機就這樣長時間留在了病房。

    那一刻,她心下是了解的:這該死的手機肯定是給她闖禍了……

    即便如此,她還是想把它拿回到自己手上。

    可桑緣的手速比她快,滋溜一下就把手機給撈了過去。

    「手機電充滿了嗎?我都忘了要給公司打電話了……」

    芳華那意思是說,媽,您把手機還我吧!

    「想要回這手機是嗎?」

    桑緣笑著反問,笑容讓她覺得很可怕。

    可她只能硬著頭皮點下了頭:

    「嗯!」

    「可以啊,但,在還你之前,麻煩你解釋一下這照片是怎麼回事?」

    芳華的手機沒有設密碼,所以,桑緣一下就把那張「結婚證」照片調了出來,且轉過來讓她自個兒看。

    於是乎,芳華的頭皮,一下子全麻了;身上的汗毛,一根根全都豎了起來;臉上的顏色,一絲絲全都退掉了;那臉形,一寸寸全變型了……

    於是乎,事情就這樣一發不可收拾了,一切發展就此失控了。

    「這是……這是……之前秦先生讓人P的,對……他……他在追求我……然後P了一張圖,逗我玩……我忘了刪……對,就這麼簡單……媽,您該不會當真了吧……」

    睜眼說瞎話,她的臉是會紅的,結結巴巴說完,臉色已經出賣了她。

    哦,該死的,她不想再編了,只想把手機要回來,想把這該死的照片給刪了……

    可桑緣不讓,眯著眼睛看向了秦九洲,讓他看那照片:

    「是嗎?這照片是P的嗎?是秦先生拿來和我們家芳華開玩笑的?作為一個男人,秦先生,請你如實說來,這是怎麼一回事?」

    無論是語氣,還是神情,都是咄咄然的,顯露著作為家長特有的嚴厲。

    秦九洲到底是三十三歲了,經歷過的事,遠遠要比芳華多的多,所以,他不慌也不亂,整個人冷靜的異常,但他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看向了芳華,用眼神在詢問:

    你確定還想瞞嗎?

    以他那銳利的眼光看來,這個謊是圓不了的。

    「姐,你……你還是招了吧……因為剛剛我和小菊姐已經招了……」

    芳菲在那裡小聲的泄著她的底氣。

    「哎,你可別怪我們,這得怪你自己。為毛不把這照片刪了?又為毛不把手機帶在身上?誰知正巧又被桑姨給瞧見了……」

    菊珛潛到她身邊,在她耳邊大聲的說明自己真的沒有出賣朋友,以此來表示自己很清白很無辜。

    兩個知情人氏的話,逼出了芳華一身大汗。

    「我……我……」

    從小不善於撒謊的芳華姑娘心虛的接不上話了。

    這光景,看得某個男人心裡不忍極了,人家可是敢做敢當的真漢子,當即來到芳華身邊,直接把責任全給攬下了:

    「阿姨,請您別怪芳華,這全都是我的錯。婚姻大事,本來我該一步步緩著點來的。只是,當時我和芳華都喝了點酒,就沒顧著後果先把證領了,以至於兩邊的家長都沒有通知,匆匆就把這事給辦了。說來,全是我考慮不周,幾位長輩要怪就怪我吧……很對不起……」

    秦九洲恭恭敬敬沖在場的長輩鞠了一個躬,態度非常的真誠,禮節非常的到位,語氣充滿了歉疚。

    可桑緣沒瞅他一下,冷哼著再度叫了起來:

    「芳華,這可是婚姻大事,都不和家裡人說上一說,人也不帶來讓我看上一眼,就這麼草草結了,這件事,你真的是做得太太太過於草率了……你這麼做,有把家裡這些人放在眼裡?記在心裡麼?真是都白疼你白護你了……」

    神情是極度不快的,語氣是極度不滿的。

    其實呢,這個秦九洲,她是看得下眼的,這個人的賣相還是老好的,但是,對此之外,她對這人沒半點了解啊……

    哦,對了,另外,從他能迅速的安排醫院,到聯繫專家來動手術這一系列的動作來看,這人的人脈圈是相當相當廣的,而身上的穿著也說明了他是一個非常有社會地位的人。

    可除此,這人等於就是一個陌生人。

    而據菊珛交待,芳華對他的了解也不夠深——看看那個結婚的日期,就能看出名堂來,當時他們結婚是何等的匆忙。

    前天才回家哭訴自己和韓啟政分手了,傷心得那是何等的肝腸寸斷,隔天就和人領了證,那孩子得多犯混,才會把自己這麼匆匆給嫁了呀?

    而這個男人又得有多著急,才會這麼閃電戰似的把人給娶了?

    如此不尊重女方家長,在他們這些老思想的父母長輩看來,就是對配偶的不尊重。

    正經人家,都是得按著傳統規矩來的,雖然現在結婚,不像中國古代那樣注重三媒六聘,但是,該有的禮數,同樣不能少。婚禮這個形式,說來是挺讓人遭罪的,但是,只有遭了這份罪,才能算是完成了真正意義上的人生大事,是大明正大的一對兒。

    「媽,這個事吧,是我做的有點不孝。對不起,對不起,您別生氣……」

    撫了撫發疼的額頭,她上前想抱住生氣的母親。

    桑緣哼哼的不讓抱,用手擱開了,還以手指指著她,指控道:「別來給我灌迷魂湯,事情都穿幫了,你這死丫頭還想騙我?學壞了是不是?是不是?」

    芳華不管,撲上去一把黏乎上了:

    「您就原諒我吧!我也是……我也是想重新開始,只是這步子跨得太大了點……我又怕您和爸知道了不安心,就想能瞞一時就瞞一時,然後,我會挑個合適的時機和你們說的……只是沒想到被發現的這麼早……我沒學壞,我一直乖乖著呢,只是這一次……我……媽……」

    她不知道要怎麼解釋了。

    這時芳爺爺插上了話:

    「好了好了,既然生米都煮成熟飯了,我說,桑緣啊,你呀,也就別和這丫頭較真了。這孫女婿,我是中意的。老婆子,你說是不是?」

    芳爺爺在邊上,瞅著這秦九洲露出了滿意之色。

    芳奶奶跟著點頭:「是不錯啊……這事啊,就這麼著了……回頭啊,等必天醒了,出院了,身子養妥了,就該把這丫頭的婚事,妥妥的辦起來,那才是正經事……」

    「謝謝爺爺奶奶不怪罪。」

    秦九洲可會見風使舵了,馬上就改了口。

    「是啊是啊,我瞧著也好!彬彬有禮的,處理大哥這件事上頭,也辦得漂亮,大嫂,你呀,就別挑剔了,這樣好的女婿,你還要嫌什麼呀?再說了,現在這年輕人,都愛自己作主。有些小年青,都不想辦婚禮的呢!又不是小孩子,結婚就結婚吧,這是大喜事,被你這麼一鬧,喜事都不喜了……」

    芳華的叔叔芳必禮也在那裡稱好。

    芳華的嬸嬸則在那裡嘆:「可不是,我昨天個還在想呢,這麼體面的人,也不知娶了沒,要沒娶了,我還想把我表姐家的給介紹過來呢,想不到,原來我們家芳華早把人給收了呢……這越發的好了不是嗎?不錯不錯……」

    「什麼不錯不錯的,他是結過婚的,又比二妞大那麼多……」

    桑緣想想就替女兒委屈啊,極其鬱悶的叫了一聲,卻又馬上收住了嘴,看向秦九洲時,語氣仍是生硬的:

    「芳華,你出來,媽有話要好好的和你說一說……」

    她一把就將芳華人拎了過去往外走。

    在越過秦九洲時,又頓了頓,轉頭遞以厲目:「秦先生,你別走開,回頭我還有話要和你談!!」

    「是。」

    秦九洲把自己放得很低很低。

    只因為這裡的人,皆是芳華的家長,他必須給予他們應該有的尊重,才能表現他對芳華的重視。

    *

    樓下,桑緣走在前面,芳華跟在後面,滿面的春色是那麼的迷人,可母女倆卻都像沒看到似的,腳下走得飛快,行色那麼匆匆。

    忽然,桑緣轉頭,沉著臉,一根手指狠狠指往芳華的額頭戳了戳,氣大的叫了起來:

    「死丫頭,這麼糊塗的事,你居然也能做得出來?這裡裝的是什麼?你說,是漿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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