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調香師
2023-10-03 15:11:21 作者: 沁溫風
357
「嫂子,是不是香水師傅的事有眉目了?」貝貝淡笑問道。
「你猜對了。」江雲兒笑呵呵道:「這個調香師傅是從京城來的,雖然年紀大了些,可是經驗豐富,他一看到那塊龍涎香就知道是塊寶貝。」
貝貝因為黃子明的事如今已是草木皆兵,所以聽到「京城」兩個字反射性的抬起了鳳眸,問道:「嫂子,這個調香師傅的身份可仔細查清楚了?」
別又來一個敵國奸細,她的小心臟可受不住。
江雲兒莞爾一笑:「調查清楚了,這個調香師傅原本是咱安縣人,二十多年前就京城一家香水鋪的老闆請到京城去當調香師,這一去就是二十多年,現在這位調香師如今已經六十多歲了,他這次是回安縣來安度晚年的,他回來安縣都快半年了,這半年中不少香水鋪的老闆去請他出山,他都沒答應,我們將軍府的管家也去了兩次,他也沒同意,最後我讓管家帶著你給我那塊龍涎香去見他,他馬上就同意幫我們了。」
這位調香師傅能答應幫她們,江雲兒對這香水鋪就更有信心了。
「嫂子,明天我多拿幾塊龍涎香過來,不過還請嫂子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這龍涎香的事還請嫂子幫我保密。」
雖然江雲兒已經將那香水師的身分調查清楚,可貝貝還是不想節外生枝,就讓外人以為這香水鋪是江雲兒一個人的就好。
江雲兒不明白貝貝的顧忌,但貝貝沒有解釋原因,她也沒多問,接著又和貝貝談起了香水鋪的選扯和人手來。
「嫂子,這些你抓主意就好。」貝貝笑道。
「行,等我選好鋪址再帶你去看看。」
一眨眼又過去了三日,這天,孫掌柜將官府批下來的商標公文帶到了醬料鋪。
「貝貝姑娘,這商標的公文總算下來了,下一步該怎麼做?」
孫掌柜前陣子將商標的事匯報給了自家老闆,他家老闆沒否定,也沒說採用,孫掌柜知道他家老闆的意思是要看醬料鋪的商標出來後是什麼反響才做決定。
「下一步就是到土窯去定製五百個加了這商標印章的罈子。」她早已把商標的印章給刻好,到時候只要在做好的罈子入窖前,在罈子上蓋上印章就行了,到時候不管這蓋了商標印章的罈子燒得好壞,她都會如數買回。
當然,這些還得等她跟燒窖老闆將價格還有條款方面商議好,簽了契約才能實施。
孫掌柜見貝貝已經將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也沒再囉嗦什麼,想著貝貝只是一個小姑娘,便讓貝貝將要求列出來,他找土窖老闆商議去了。
孫掌柜的辦事效率很高,當天下午就將契約給簽了下來。
貝貝為了答謝孫掌柜,當天晚上親自下廚給孫掌柜做了幾個菜,順便把榮師傅教的錦上添花也做了。
貝貝做好菜,還刻了一朵冰山雪蓮到孫掌柜面前顯擺,鴻福酒樓也有兩個廚子會菜雕,所以孫掌柜看到這朵雪蓮花並不驚訝,不過為了不打擊貝貝的積極性他還是順口誇了兩句。
不過,孫掌柜看到貝貝做的鼎湖上素和錦上添花時卻跟喬瓊燕一樣驚艷了一把。
「貝貝姑娘,你能不能將這兩種菜教給我們酒樓的廚子?」
「這個素菜我可以教,不過這道錦上添花是我師父教我的,我得問我師父一聲才行。」貝貝為難道。
「沒關係,等你問過你師父再說。」
孫掌柜沒有懷疑貝貝是在推脫,因為他深知貝貝不是小器的人。
與土窖老闆簽了契約,接下去就是燒罈子了,貝貝第一批要了五百個罈子,土窖老闆答應五天後先交兩百個罈子,剩下的十天後交貨。
貝貝第二天又到了將軍府一趟,又學了一道「琉璃珠璣」,這道琉璃珠璣是用桂魚、豬肉和蝦做成的,說不難,但步驟比做錦上添花多了些。
學完這道「琉璃珠璣」,貝貝又對榮師傅問了能不能將綿上添花教給別人,榮師傅只說了兩個字:「隨便。」
昨日沒見到喬瓊燕,想著前天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貝貝不太放心,從廚房出來後又去了內院,沒想到喬瓊燕和小竹又出去了。
貝貝問了江雲兒,喬瓊燕這兩天有沒有哪裡不妥當,江雲兒也說喬瓊燕看著像有心事,問她卻不肯說,連小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貝貝將幾塊龍涎香交給江雲兒後帶著疑惑出了將軍府,回到鋪子後就把內院其中一個屋子收拾了出來,第二天天一亮就回村里去了。
回到村里已經是傍晚,出海遊玩的客人已經離開了,貝貝劃著名船到養殖地加了靈岩水才回去用晚飯。
吃完飯在廳里喝茶嘮嗑的時候,滿船將兩塊手指大小的龍涎香交給了貝貝,說道:「我在海上還撈了一點,應該有半碗多,還沒有曬乾,等明天幹了再收。」
「哥,茶棚這麼忙你怎麼有時間下海幫我撈龍涎香?」貝貝欣喜的問道。
「這兩塊龍涎香是你嫂子撿的。」滿船道。
馮氏笑了笑,說道:「你嫂子每天天一亮就到海邊去找這龍涎香,咱們村的灘上都被她翻遍了,這兩塊龍涎香還是你嫂子在下漁村那邊找到的呢。」
「嫂子,太謝謝你了!」貝貝抱住玉珠的手臂蹭了蹭,她是真感動呢!
「都多大的人了,還撒嬌?」玉珠沒好氣的將她推開。
「今天院子裡曬的那些小粒龍涎香是你哥每天傍晚送走客人後就和你嫂子一塊出海撈的。」馮氏又道。
聞言,貝貝似笑非笑的看了自家嫂子一眼,長長的「哦」了一聲。
玉珠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臉驀的紅了一下。
見狀,貝貝心下瞭然,然後對玉珠擠眉弄眼的笑了下。
收到小姑子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玉珠臉紅得更厲害了,最後忿忿的剜了滿船一下,又使了個眼色。
滿船嘿嘿笑了笑,卻沒有幫自己媳婦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