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回到原地
2023-10-03 15:11:21 作者: 沁溫風
273
「男孩子糙點沒關係,最重要能對貝貝好。」馮氏聽了這條件還算滿意。
「滿船娘,要不你也見見那孩子?」狗兒娘道,她是擔心自己母親老眼暈花,萬一看走眼就不好了。
馮氏本想說不用的,可是一想到女兒說要親眼見過男方才能同意定婚,便讓狗兒娘去跟她娘約個時間到鎮上碰面。
狗兒娘和馮氏說了小半天的話才告辭離去。
這幾天海邊的遊客明顯多了起來,貝貝吃完午飯就到茶棚去了。
美沙和劉寡婦都在茶棚守著,有客人來了劉寡婦才會到家裡去喊馮氏過來。
貝貝到茶棚看了看,見沒有需要自己幫忙的地方,便劃著名自家的小船到養殖地去了。
因為海邊來了客人,所以滿年和滿豐等人白天都會帶客人出海,到晚上才輪流到小石屋來守著。
貝貝給養殖地加了靈岩水,然後又去生蚝養殖灘轉了圈才回去。
貝貝一回到家就直接回房,準備換身衣服去。
現在是四月天,天氣漸漸熱了起來,她只是出去轉了一圈,給養殖地加了點水,身上的衣服就已經濕透了。
貝貝蹙眉沉吟了下,趁著現在天氣還沒完全熱起來冰塊應該便宜一些,得趕緊讓孫掌柜幫忙運些冰塊到冰窖里存放起來才行。
馮氏剛從父母房裡走出來,就看到了女兒的身影,忙將她喊住。
「娘,我先換身衣服再說吧。」貝貝說著就要推門進屋,這全身粘乎乎的,很不舒服。
可馮氏有些急不可待的想要將好消息告訴女兒,便將她拉住,說道:「等會再換。」
「娘,什麼事這麼急?」貝貝奇怪的看了眼母親。
「貝貝,上次你不是讓娘給你找個農夫嗎?今天狗兒娘給你說了個地地道道的農民,而且對方的母親剛剛去世,要守孝三年,不急著成親,不過他們說可以先定親,就是要低調點。」馮氏笑逐顏開的說道。
只要定下親,再遲幾年成親也不是問題。
「這麼快?」貝貝愣了下。
「這事也是巧了,對方已經16歲了,如果守完孝就19了,這個年紀想找門好親事也不容易,所以才這麼心急的。」
貝貝眉心蹙了蹙,問道:「娘,您有說我要見見對方嗎?」
「我跟狗兒娘說了,到時約好時間到鎮上碰面,不要太刻意,不會有人發現的。」馮氏喜滋滋的說道。
在街上偶遇,也沒人能說什麼。
「娘,我知道了,約好時間您再跟我說,我先進去換衣服了。」貝貝說著就進了屋。
得了女兒的話,馮氏眉飛色舞的找雲氏和趙氏說這事去了。
貝貝一進屋就猛的打了個寒顫,感覺到屋內的溫度與屋外相差甚遠。
「真是見鬼了!」她嘀咕了一聲,栓好門轉過身。
一轉身,差點沒嚇得尖叫起來,不過待看清桌前的身影時,她趕緊掩住了嘴。
穩住了心神後,才對那人怒斥道:「段易煦,你幹嘛老是這樣無聲無息的出現?」
段易煦全身上下散發著寒氣,看向貝貝的眼神也冷得幾乎可以直接將人凍住。
「這樣看著我做什麼?」貝貝被他看得有些心虛,忙開口藉以掩飾心底那股莫名的慌亂。
他放在膝上的拳頭緊了又松,鬆了又緊,死死的盯著她,仿佛要把她的心灼出個洞來,看看她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她明明答應過他18歲以後才成親的,他以為她會等自己,他為以她遲早都會是他的人,可是沒想到她竟然背著他要與別的男子定親了!
他欣喜若狂的跑過來就是為了告訴她,他的病已痊癒,可她卻給了他這麼大的一個「驚喜」!
今天他要是不過來,等他從軍營回來,說不定她都已經成為別人的新娘了!
段易煦胸中填滿了濤天的怒火,險些就要暴發出來。
他不敢開口質問,他也不敢動,他擔心自己一動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而傷到她。
見他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就像是要撕了她一樣,貝貝突然心生害怕,腳步不著痕跡的往門邊移去,就在她轉身,手觸動到門栓那一剎那,驀的一陣寒風颳過,她的手腕被段易煦的手腕給緊緊抓住。
「疼!」她蹙了蹙眉叫道。
他手上的力度輕了幾分,卻沒有因此而鬆開她,而是怒氣騰騰的將她拽到了桌邊,將她按坐了下去。
「段易煦,你想幹什麼?」她轉了轉被抓疼的手腕,撇著嘴道。
他看著她欲言又止,最後卻一個字都沒說,就這麼直直的望著她。
他除了憤怒,更多的是失落和難過,他本以為她對自己也是有感情的,可是此時此刻他才發現,從一開始就是他自作多情。
他以為在縣城店鋪那幾天,他們的關係已經近了一步,可沒想到頭來才發現,兩人的關係還是停留在原地,甚至更遙遠。
想著剛才馮氏說的話,想著她剛才還說要見那個男人,他心頭就像被刀扎般難受,連呼吸都覺得困難起來。
「段易煦,你不說話,又不讓我出去,你到底想幹什麼?」他眼裡的痛楚讓貝貝煩躁起來,仰起了下巴就對他低吼道。
他這樣看著她算什麼意思?
她早就跟他說過,自己與他是不可能的,是他自己糾纏不休,現在弄得好像是她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一樣,貝貝越想就越覺得憋屈。
她只是想過自己想要的生活,難道這也有錯嗎?
看到她掉起了眼淚,他心裡隱隱抽痛起來。
「你還是這麼討厭我!」他伸手輕拭著她臉上的淚,語氣很淡,淡得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看著他微濕的指腹,她才知道自己竟然又在他面前哭了起來,忙用袖子往臉上一抹,近乎哀求道:「段易煦,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咱們真的不合適,你能不能別再來找我了?」
見他一次,她心裡就難受一次,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可是母親說得對,他不是她的良人,她沒有勇氣為了他而去過那披荊斬棘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