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今晚我不會客氣的

    「高哥，李導這次的戲好拍嗎？」羅靖宇回到公司，看到高洋和他一起下車，兩人邊往裡面走邊問道。

    高洋沉吟片刻後道：「不太好拍，全程很壓抑。」

    「這是李導這幾年的第一部電影，是什麼題材的？」

    「文藝劇情片，上映的時候，不知道反應如何，我總覺得票房不能好了。」高洋這還真的不是無的放矢。

    看過劇本之後，他心裡就有了一個答案，這部電影應該是作為參與電影節的一塊敲門磚，蘇妍專門為李明朗打造的一塊敲門磚。

    雖然在他看來，這部劇本其實真的很出彩，哪怕全程壓抑，也會讓人不由自主的跟著看下去。

    「有高哥在，怎麼可能差了。」羅靖宇之前從來沒有接觸過文藝劇情片這一類型的電影，或者說從出道他就沒有拍過正經的電影，當然在高洋拍攝的電影中，他擔任過配角或者龍套觸觸電，也僅此而已。

    電影和電視劇有著很大的不同。

    電視劇在拍攝完，你賣掉電視和網絡版權之後，一般最差也能回本，好點的能賺一些，再好點的乾脆就是賺的盆滿缽滿，只要電視中你請幾位流量明星，一般是沒有虧本的可能。

    然而電影不同，賺錢與否完全取決於觀眾的票房，這說虧就虧，有的時候還能虧得一個大的。

    讀書的時候羅靖宇也喜歡去看電影，有的時候和同學，有的時候和哥們，有的時候則是和家人。

    他也關注過網上的電影票房，好的電影，瘋狂的時候，一個禮拜的時間就足夠回本了，接下來就是賺錢的時候，曾經他關注過一些看名字就知道是粗製濫造的小投資電影，二三百萬的投資，最後別說回本，估計還得倒貼，人家一天的票房兩三個億，你一天的票房一兩萬，這數據瞧著就尷尬。

    若他是那種電影的導演或者裡面的演員，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要做就好好的做，你說你小成本，請一些你的七大姑八大姨的上來露臉露肉的，真的以為那些觀眾都是傻子，一不小心就能將你捧起來？

    我們觀眾看電影也是很挑的好不好，看露肉的誰他媽看你們，現在隨便買個毛片都比你們露得多，而且人家演技還很投入，買一張十幾塊錢能讓我看個幾十遍的。

    我腦殘花幾十塊錢去看你那些腦殘劇，殭屍臉，除了目瞪口呆還是目瞪口呆？

    高洋看著目前公司里最有前途的小伙子，或許等他息影之後，這小子就是他的接班人。

    同一家公司，高洋對羅靖宇還是挺了解的，平時就是個雖然安靜卻很有存在感的帥哥，面對著公司里的那個樂瑤都能保持平靜，洛凡雖然也沒有和樂瑤發生什麼，但是嘴上卻能和樂瑤說點騷話，相比較起來，高洋還是很喜歡這個後輩的。

    「電影票房雖然也有演員號召力的一定成分在裡面，最重要的還是看口碑，口碑好那些影迷就會口口相傳，這也就是多年前蘇總所說的，金杯銀杯不如觀眾的口碑，好看的話自然有觀眾二刷三刷乃至多刷，不好看的話一遍也就夠了，回去也會和身邊的人說這部電影如何如何的爛，那樣自然不會有人去看。」

    「可是現在誰不知道，聚星傳媒不會拍爛劇。」

    羅靖宇現在成名，和聚星傳媒有很大的關係，從出道這幾年，他都是靠著聚星傳媒的戲紅起來的。

    而且這些年，那邊出品的電視劇口碑一直都爆表，評分也一直都是居高不下，怎麼可能出爛劇。

    「是不是爛劇，那要看對誰了。」

    他們覺得好，但是觀眾不喜歡，那一切也是白搭。

    兩人乘坐電梯，在各自的樓層離開。

    「花哥，你怎麼看？」

    「我能怎麼看，一般送去電影節的影票，和票房沒有什麼關係。很顯然，這次是蘇妍為李明朗設計的一部電影，目的就是將李明朗送去電影節，哪怕是提名，至少也讓李明朗不僅僅局限在一個電視劇導演的範圍內，至於能不能成功，這就不好說了。」

    花哥推開門，兩人走進在公司的休息室內，繼續說道：「幾年前蘇妍執導的海洋之心是個驚喜，或者說是一枚炸彈，那一部愛情文藝片為蘇妍帶來了三座國際電影節最佳導演的獎盃，而再往前推，當年的那部臥虎藏龍也給蘇妍帶來了一座獎盃，你也知道當年這部武俠電影的票房慘澹，堪堪是賺了個回本。之後蘇妍更是每年都有她做編劇的電影上映，而且票房都非常的高，就是變種系列四部狂攬五百多億票房，就足以說明她的票房號召力有多恐怖，但是這四部電影，也僅僅是票房高，至少四大電影節那邊是不會買帳的，這點蘇妍和格里森都知道，所以沒有送去參賽。」

    「所以花哥，你說這麼多，到底是想要表達什麼？」羅靖宇此時的表情略微有些呆萌。

    「我要說的是，明年李明朗的身價可能要網上躥一大截了。」

    「也就是說，李導能獲獎？」

    「就算只是一個提名，也已經很不錯了，你看看國內的這些導演，有幾個能獲得提名的？就是在咱們的華鼎電影節上，也幾乎沒有他們的立足之地。」花哥接了一杯水，放在唇邊，頓了一下，嘆口氣道：「蘇妍不送電影，其他的導演送過去，也就是走走過場，讓人知道他們也送作品去鍍了鍍金，僅此而已，之後連個水花都沒有，偌大的東洲，那些大男人，居然連個女人都比不上。」

    羅靖宇點點頭。

    可不是，他想起來都覺得有些尷尬。

    若是這樣你還一個勁兒的往國外鑽，難道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嗎？

    在國內都沒有混得開呢，還想著往國外發展，至少你先給我在國內稱霸再出去呀。

    一個禮拜後，聖母在某處非常普通的住宅區內開機。

    作為第一場戲就是在某個逼仄的房間內自個兒爽的高洋來說，雖然有些尷尬，但是也僅僅是一點點而已，拍攝起來非常的順利，將一個影帝的專業精神發揮的淋漓盡致。

    全劇說的是一個高利貸收帳的在逼死一個雙腿殘疾的年輕人之後，一個神秘的中年女人出現在他的面前，自稱是他的生母而引發的一連串的故事，結局當然是以悲劇收場。

    當初蘇妍看過之後，實在是無法描述心裡的感覺。

    若說這個女人以母親的形象來摧毀男主角，是褻瀆母親這個偉大的稱謂，然而她卻也是以一個母親的身份，來向一個逼死她兒子的男人復仇，所以這個母親到底是好是壞，真的讓人無法定位。

    高洋和馮桑都是演技精湛的人，拍攝起來幾乎都沒有NG的時候，只有一場兩人的所謂激情戲NG了一次，別的分鏡幾乎都是一鏡到底，異常的流暢。

    沒有看過劇本的話，單純從頭到尾慢慢的看下去，在男主強暴了女主的那一刻，就會讓人三觀崩碎，然而繼續看下去，就會發現，死亡與救贖似乎是密不可分的，結局只留下壓抑和無法紓解的種種問題，沒有答案。

    「姐，我要結婚了。」

    上午，蘇妍接到了慕惜打來的電話。

    「結婚？你男票回來了？」蘇妍問道。

    「嗯，他下個禮拜回來，我們準備去挑個好日子先登記，至於婚宴等到法定假期。」

    「那不是得11月了？時間也很趕，需要我幫忙嗎？」

    「不需要，家裡有我媽，而且這次我是人家家裡的媳婦，當然是他們家更忙，我這邊很簡單，我嫂子和我媽，另外三嬸他們就幫我整理了，姐到時候帶著湛哥和兩個小帥哥去吃飯就行。」

    「你都這麼說了，我沒意見。」蘇妍笑道：「咱們家終於輪到你了，對了，大嫂有身孕了嗎？」

    「應該是有了。」慕惜語氣也有些不太確定，「大嫂說她的例假延遲了快一個禮拜了，不過現在應該還查不出來，所以相等過些日子再去，不過我覺得應該是有了。」

    「若是這樣的話，大伯母可算是放心了。」

    「誰說不是呢，你們家的兩小隻今年都五歲了，我大哥的孩子還得等到明年，這也真算得上是老年得子了。」

    蘇妍沒忍住，哈哈笑道：「你這樣說大哥，被他聽到，你可得挨揍了。」

    「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姐，先不和你說了，我這邊要開會，掛了。」

    掛斷電話，蘇妍唇角還帶著淺笑。

    現在慕惜都要結婚了，很快就要輪到慕凌和慕情了，他們家的這一代很快也都要有了各自的家庭，以後就是下一代的天下了吧？

    突然覺得有些恐慌，怎麼不知不覺間，她似乎老了一般，今年她才只有32歲。

    好吧，虛歲33，但是也不到說老的年紀呀。

    在現代社會，33歲沒結婚的姑娘還有的是呢。

    結果當晚，蘇妍鑽進浴室內，好久不見出來。

    在臥室內靠著床頭看書的軍爺見這個情況，心裡還在納悶。

    難道媳婦在外面受委屈了？從下班回來，情緒似乎就有些低落。

    可是想想也不對，誰能讓她受委屈，她不招惹別人就不錯了，或者是來那啥了？

    軍爺知道，每個月的那幾天，媳婦的情緒總是多變。

    又等了十幾分鐘，結果鑽進去半個多小時的姑娘還是沒動靜，裡面倒是有水流的聲音。

    他穿上拖鞋，走到浴室前，抬手敲了敲門。

    裡面傳出一道模糊的聲音，「馬上。」

    陸湛抬手擰了門把手，推開門之後，看到這姑娘正躺在浴缸裡面，臉上還貼著一張黑乎乎的東西。

    「這是面膜。」

    「我知道。」以前又不是沒見過，「別泡的太久，免得頭暈。」

    「……軍爺，我覺得我有皺紋了。」

    「你這么小就有皺紋，那我比你大五歲，不得滿臉褶子了？」陸湛叮囑道：「早點出來。」

    「哦！」所以，安慰呢？你好歹安慰我一下失落的心情呀？

    我說自己有皺紋沒關係，但是你不能這麼模稜兩可的敷衍我對吧？

    陸湛走出去的身影讓蘇妍很是憋屈。

    不過，他最後一句話，卻透過關上的門飄進來。

    「聽說夫妻之間良好的性生活，可以讓女人永葆青春。」

    「……」

    糊著面膜的臉一下子崩了。

    「嘩啦」一聲，蘇妍從浴缸里站起身，走到水龍頭前，低頭將臉上的面膜洗乾淨，然後派上夜用護膚水和乳液，穿上浴衣，包上頭髮赤腳鑽出去。

    「……軍爺。」看到已經坐在慣常吹頭髮的地方，蘇妍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得，她就是一個饑渴的女人，被自家男人摸得透透的，怎麼著吧。

    她睡的可是自家男人，渴望的也是自家男人，她驕傲。

    「過來！」陸湛眼底凝聚著化不開的笑，唇角卻只是微微的勾起，帥氣的模樣，差點沒讓她當場排卵。

    邁著小碎步走上前，捧著他的臉在他嘴上親了一口，然後在他的鎖骨上咬了一下，看到鎖骨上兩排牙齒印和口水，這才心滿意足的在藤椅上坐下。

    吹風機的聲音輕微的轉動著，發出嗚嗚的聲音。

    蘇妍在陸湛的動作下，舒服的嘀咕幾聲，好似一隻饜足的小貓一般。

    陸湛見到她的表情，心裡感嘆，這哪裡像兩個小子的媽，和沒結婚前也只是氣質變了一些，長相更加的美艷性感了幾分，其餘的根本就沒有變化。

    該擔心變老的是他才對，到時候一個老頭身邊還跟著一個美艷的婦人，想想他心裡就覺得不太得勁。

    說不定會讓人說他臨老臨老還犯了錯誤，居然重新找了一個美艷少婦。

    「誰說你老了？」

    「沒有啊，我下午接到慕惜的電話，她這個月底要結婚了，想著當初這個丫頭還在讀大學，轉眼之間也要嫁為人婦了，有沒有覺得很恐怖？我被他們一年年的給催老了。」

    「嗯，我也被你給催老了。」

    「怎麼會，軍爺現在依舊是帥氣的讓我把持不住，而且你這個年紀，可是男人最好的時候。若我還是小姑娘，那些小鮮肉算什麼，我肯定死皮賴臉的倒追你。」

    「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

    「哎，你說我若是經常泡牛奶浴的話，會延緩衰老嗎？軍爺，我真的很怕老。」

    「應該可以吧，牛奶中含有乳脂肪，維他命和礦物質，你可以試試。」這點陸湛倒是沒有反對。

    每年媳婦為慈善捐獻那麼多的錢，現在不過就是為了想留住年輕，他怎麼會埋怨媳婦浪費，應該的。

    若是媳婦這點要求都反對，那他這些年的飯不是白給媳婦做了？

    再說他們家裡也不是供應不起，節儉也要看情況，讓媳婦延緩衰老，就是一個男人最應該做的事情。

    「嗯，那我明天就試試。」

    「現在心情好了？」他聲音愉悅的問道。

    蘇妍眨眨眼，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當然，夫妻性生活和諧，才是保持青春的最大秘方。」

    「好。」陸湛輕笑，關掉吹風機，抱著媳婦就上了床，「明天上班嗎？」

    「嗯……也可以不去。」明天禮拜六。

    「所以，今晚我不會客氣的。」陸湛低頭在她唇畔低語。

    蘇妍在張嘴吻上那張好看的薄唇時，語帶威脅的說道：「敢客氣的話，我跟你不客氣。」

    這一夜幾乎可以用翻江倒海來形容，房間裡的溫度節節攀升，女人的嬌吟伴隨著男人的粗喘，久久不散。

    睜開眼，屋子裡還有些暗，蘇妍朦朧中摸著身邊的位置，觸碰到一具溫熱的肉體，磨磨蹭蹭的就纏了上去。

    靠在床頭看書的陸湛見狀，將媳婦抱在懷裡，低頭瞧著那朦朧的面容，呼吸清淺，大概還要過一會兒才能醒過來。

    外面早已經大亮，兒子也送去學校，早飯他也吃過了，只是喊媳婦起床的時候，卻沒有成功。

    這個早上，明明媳婦在家，軍爺還是自個兒孤零零的吃了早飯，然後上來陪著她。

    約麼十幾分鐘以後，懷裡的姑娘再次如同一條蠶寶寶似的蠕動起來，軍爺知道，他家姑娘這是要醒了。

    「軍爺……」蘇妍一開口，聲音沙啞的有些厲害。

    「嗯，喝點水。」陸湛將她抱起來靠在自己胸口，從旁邊拿起一杯水放在她唇邊，給她喝了半杯。

    昨晚他著實放縱的過了頭，幾乎從開始就讓她喊到了下半夜，中間可能是因為舒服的，哭哭唧唧的，好似一隻小奶貓，讓他更是興起了念頭，恨不得讓這姑娘哭的更厲害一點，再厲害一點。

    「幾點了？」蘇妍身子很疲憊，酸酸的，雖然有點憋得慌，但就是懶得動彈。

    想著還可以再忍耐一下，那就繼續忍著吧，實在憋不住的時候再起。

    「九點半，已經送他們上學去了，晚上不用過去接，慕凌明天帶他們去旱冰場。」

    「哦，那今晚……」

    「還要？」陸湛看著天花板的水晶吊燈，他家的小姑娘體力越來越好了。

    蘇妍惱，「今晚休息。」

    「不好吧？」他蹙眉，「不想要青春了？」

    「……每晚這樣我哪裡來的青春，說不定會被你吸乾。」掀開被子，她赤身裸體的讓陸湛看著自己，接著床頭燈，她控訴道：「瞧見了嗎？」

    「嗯！」陸湛眼神平靜的看著蘇妍那曼妙的身子，雖然白花花的，但是此時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留下無數的紅痕，都是他的傑作，而眼底的平靜逐漸被一抹叫做欲望的東西攪亂，眼前的姑娘好似一朵顫巍巍的雨後玫瑰，分要的妖嬈，再看下去，估計真的得出事兒啊。

    抬手給她整理了一下凌亂的發，語氣帶著寵溺道：「乖，去洗澡，我給你去準備吃的。」

    「幸虧你還知道疼我。」她嬌氣的爬下床，光著身子去了浴室。

    陸湛扶額，他當然疼她，不然的話那一身的紅色痕跡，哪裡來的？

    還不都是自己徹夜疼愛她的證據？

    洗完澡，需要找了一套白色寬鬆的雪紡連衣裙穿上，踩著拖鞋下了樓。

    「軍爺，明天咱們也去溜旱冰吧。」

    「你會嗎？」陸湛將煎蛋卷放在盤子裡切開，一碗黑米粥，一碟蝦餃，兩種小菜，一起端了出來。

    蘇妍看著早餐，眯起眼沖他燦爛一笑，「我不會，軍爺會就行。」

    結婚之前的那年春節，她可是看過軍爺玩滑輪的，非常的帥氣。

    「高中的時候去玩過冰刀，已經二十多年了，不知道還行不行。」塞給她筷子和勺子，「想玩哪一種？」

    「冰刀？」這個才有挑戰性。

    「那等我問問慕凌，看他明天去哪裡。」

    「好啊，咱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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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時間了，醬紫，明天繼續。這兩天起的超級晚，一覺就到下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