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貨比貨得扔

    7月6號，譚睿工作室製作的神話劇《妖后傾城》正式在江華衛視上線，原本譚睿是想將這部戲打入中央台的八點檔，但是歷來中央台播放電視劇就很嚴謹，一般的這種類型的電視劇，是不會被選中的，所以譚睿只能退而求其次，答應了江華衛視的首播。

    當然作為獨家首播，這部戲賣出去的價格不低，至少比蘇妍那邊的《琅琊榜》要高很多。

    晚上，吃過晚飯，蘇妍坐在電視機前。

    「今晚你的戲要播出？」陸湛從廚房端出一盤草莓，塞到蘇妍的手裡。

    草莓很大很新鮮，而且口感特別的好，酸酸甜甜的非常不錯。

    「《琅琊榜》8號帝都衛視首播，我看的是譚睿工作室出品的電視劇。」她和陸湛將這部戲的概況說了一番，「我對劇情是沒什麼好說的，看的是拍攝手法以及後期的特效製作。」

    電視劇開播，第一集和白蛇差不多，都是蛇變成了人，這裡面的特效很顯然是比不上《白蛇》的，但是絕對比以往的神話劇特效要好很多，裡面的主演都是時下很紅的小鮮肉和小花，女主被稱為當今的四小花旦中的一個，顏值在線，演技在蘇妍看來，絕對比不上孫佳妮這些人的。

    兩集的劇情看完，整部劇情不管如何的狗血，只要能突出女主的可憐，編劇似乎都能編造的血脈僨張，剛變成人下山就遇到道士，之後被還是王爺的男主角遇到，一時驚為天人，之後遇到道士與女主鬥法，男主就提劍上陣助威等等。

    「這拍的都是些什麼？」陸湛平時很少看電視劇，或者說一般的電視劇在他看來都沒多大意思。

    「收視率應該不錯。」蘇妍看了兩集之後，給了點評。

    不為別的，至少這種題材，東洲還是有不少的年輕人都喜歡看的。

    陸湛卻不以為然，「現在的電視劇越來越沒有長進。」

    「人家看的是偶像，劇情方面都是其次，這個行業不長進，有說是怪觀眾給捧出來的，在我看來都是這個圈子裡的人引導的，只要能從粉絲和觀眾手裡賺到錢，他們何必還要折騰自己，要知道努力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電視劇劇情和演技方面不好，行業內的人卻不知道磨礪，反而歸結到觀眾的身上，誰願意背這個鍋。

    當晚，譚睿那邊就接到了江華衛視打來的電話。

    譚睿得知收視率居然達到了4，說真的他心裡有些詫異，畢竟以前他拍攝的電視劇，收視率都不算差，但是開播就達到4個百分點，說實話真的很意外。

    「開播就是4個百分點，這下子《琅琊榜》恐怕壓力應該很大吧。」

    「呵呵，他們從來沒有做過宣傳，依我看首播能達到3就是頂了天了。」

    「不會那麼差吧？人家好歹有出版書在前，書賣的那麼好，電視劇應該不會差。」

    「我覺得咱們也別高興的太早，畢竟《琅琊榜》這部作品，製作的很精良，單看那20分鐘的劇情片花，點擊量如今高達快要200億了，這個數據可是很不一般的。」

    譚睿工作室的人心思各不相同，但是自己工作室的電視劇收視率如此好，他們心裡都高興。

    8號，是《琅琊榜》開播的日子，從大清早開始，網絡上就已經開始了熱議。

    因為去年有關譚睿工作室的這部新戲，媒體還在網絡上拉出來格外的「關照」許久，如今《妖后傾城》首播就取的如此傲人的收視率，所有人不由得把視線都放到了聚星傳媒的身上。

    到底這今夏兩部熱門的大劇，誰能拔得頭籌。

    不論是書粉還是電視劇演員的粉絲，以及吃瓜群眾，甚至包括聚星傳媒的所有工作人員，都期待著今晚的首播收視率。

    大概也只有蘇妍是對此絲毫不在意的吧。

    同時，就在當天下午，聚星傳媒正式就《甄嬛傳》電視劇的開機拍攝，提到了日程上來。

    這部戲，和《琅琊榜》是完全相反的，裡面大多都是女性角色，選角方面，蘇妍同樣慎重。

    當然這個消息目前還只是在公司內部知曉，李明朗那邊卻已經提前開始準備了。

    事實上在蘇妍這部書首發的那日，導演團隊的人就已經開始進行一系列的準備，他們都知道，老闆似乎習慣了每年一部戲，而且這本書賣的特別好，網絡各大論壇上都是有關這部後宮大戲劇情的拆解，就連不少的當紅女星都在微博上@蘇妍，說是想飾演這部戲中的一個角色。

    只不過蘇妍並沒有回應就是了。

    這部後宮戲的戲份超級吃重，裡面的宮妃眾多，若是開播後，說不定能帶動起多少沉寂的女演員走紅。

    造星女王，這是演藝圈內的人給蘇妍的另外一個稱號，因為她執導的《白蛇傳說》捧紅了半個劇組的演員，而這部《琅琊榜》想必也不會例外。

    當晚，電視劇開播，雖然只有短短的兩集，但是卻引起了空前的熱議，尤其是收視率，更是直接破5。

    這個消息一傳開，譚睿工作室的人都懵懵然，他們不明白，為何人家並未宣傳，就取得了比他們近乎投入一個億的宣傳費還要高的收視率。

    其實這種事情很好理解，首先是蘇妍自身的口碑和名望，其次自然也要歸功於譚睿工作室，他們宣傳的時候，總會有意無意的帶上《白蛇傳說》這個話題。

    比如說什麼繼《白蛇》之後的又一神話力作。

    什麼劇情和鬥法以及男女主的愛情，絲毫不輸給《白蛇》等等。

    也是間接的替《琅琊榜》拉攏了極大的知名度。

    而如今首播即取的如此高的成績，最高興的莫過於聚星傳媒的員工，當然所有主創演員的粉絲也紛紛就這部戲展開了熱切的探討。

    「我女神簡直不要太英姿颯爽，而且葉天王的演技簡直讓我驚艷，將宗主那羸弱的謀士演繹的極具傳神。」

    「演技在線我看劇情預告的時候就知道，但是最喜歡的還是劇中所展現的那種厚重，不論是對於場景，還是人文情懷，舉手投足間絲毫不顯得浮誇，行走坐臥間彰顯歷史的底蘊，還要感謝服化組，製作用心格外的讓人舒服，就連配飾等都好似有了靈魂一般。」

    「厲陽飾演的言豫津，灑脫不羈，還頗有幾分天真的童趣，最重要的是長得很好看有木有，和女神在大梁城門外切磋武功後的那聲『霓凰姐姐』，喊得我心肝兒亂顫，瞬間被圈粉，特別想要這樣的一個弟弟，我會幸福的做夢都笑醒。」

    「你們粉的我覺得都很好，不過，只有我是粉梁帝嗎？卓老師飾演的梁帝真的很有趣，尤其是和高公公在一起的時候，總感覺滿滿的CP感。」

    開播僅僅兩集，網絡上有關這部戲的談論就多達上億條，而且無論是圈內的導演還是演員看後都覺得蘇妍的能力真的很強。

    劇中沒有絲毫讓人尷尬的地方，演技依舊沉穩而厚重，就連從未學過演戲的蘇妍，在劇中的表現也是讓人驚艷。

    更別說吃瓜群眾，同樣是格外的追捧。

    次日中午，臨海衛視重播，收視率依舊喜人。

    也就是在當天下午，聚星傳媒發布了新的消息，正式將《甄嬛傳》列為今年聚星傳媒的又一部IP大劇，開機時間預計在今年的十月份。

    一時間，整個圈子為之動盪。

    幾乎絕大部分的女演員都紛紛開始在暗中活動起來，因為按照聚星傳媒的一貫風格，恐怕這部戲還是要進行角色甄選。

    第一部戲的時候，他們根本就不大在乎，畢竟誰也不知道蘇妍到底幾斤幾兩重，誰知道拍出來的戲到底是什麼效果，可是他們錯了，第一部戲就是開門紅，包攬東洲各大電視節的不少獎項。

    第二部戲的角色甄選很熱鬧，但是最重要的是這部戲的女性角色著實不太多，很多都是蘇妍這位導演內定的。

    如今終於再次有了一個機會，她們哪裡肯放棄。

    如今這個圈子，想要在一部戲中出演角色，演技似乎已經不太重要了，只要你善於經營，且善於迎合討好，甚至說是善於寬衣解帶，你就能在這個圈子裡立足揚名。

    很多的女明星為了出名走紅，犧牲身體去陪著那些投資方或者是導演製片等顛鸞倒鳳。

    然而說句真的，這些人的長相還真沒幾個好的，若是有一個憑藉努力就能得到的機會，而且還可以一炮而紅，不用陪那些噁心的男人睡覺，誰不願意把握住？

    或許有的男演員想犧牲一下色相爭取一個角色，但是你這點色相，在人家蘇導的眼裡真的算不得什麼，誰不知道蘇導的老公身份多麼的尊貴，而且那長相，連葉塵這類的都甘拜下風。

    一些圈內的小鮮肉無非就是年紀小一點，模樣和人家陸首長一比，還真的沒什麼出彩的。

    不過，真的說起演技這種東西，如今的這個圈子裡有的還真不多。

    《妖后傾城》的收視率，也只有在最初的時候比較高，之後更是因為碰到了《琅琊榜》逐日遞減。

    一部有內容的戲，才會讓觀眾有等待以及觀看的欲望，純粹的虐心又虐身而劇情薄弱，說實話真的經不起推敲。

    再說梅宗主的存在雖然智商碾壓，然而他卻又本身是個傷情的人物。

    他在劇中每一次的出現都給人一種病美人的感覺，好似一陣風就能將他給吹走。

    同時也讓人覺得可以放心的依靠，他是靖王背後的一座山，為他擋風遮雨，助他一路前行。

    尤其是長亭相認哪一集，收視率更是破8，這可是刷新了歷年電視劇的最高收視率，不少的人看完後在網絡上面「哭訴」，說看的時候跟著一起哭的無法遏制。

    那段戲蘇妍拍的也很揪心，但是卻是她所有戲份裡面拍的最容易的。

    一遍就過了。

    當然過的容易，事後她好不容易才將情緒收回來。

    七月底，新劇演員甄選，幾乎大半個圈內的女演員都來了。

    這種場面，估計她們好久沒有體會過了，如今為了劇中的一個角色，居然要和同行進行競爭。

    她們當然沒有背地裡做手腳，即使做了手腳也沒用。

    蘇妍選角色眼神毒辣已經眾所周知，哪怕只有你一個，演技不過關蘇妍也不會要你。

    自從蘇妍做了導演這一行，圈內不少的演員都不太好混。

    從她劇組走出去的演員去到別的劇組，演技從來都是在線，也直接將其他的演員襯托的演技渣，上映之後總是被拿來比較，甚至還說某某某撐起了整部戲的良心等讓他們難堪的話來。

    他們明明就已經很努力了，卻突然被一個從前沒有他們紅的演員給比下去，這種落差，還真不是什麼人都能受得了的。

    中午，公司餐廳。

    蘇妍進來的時候，表情有些若有所思。

    「想什麼呢？」宋柯喊了她一聲。

    蘇妍回過神，哦了一聲，然後端了一碗麵和醬黃瓜過來。

    「你看到今天上午網上的一則消息嗎？有關於岑岑的。」蘇妍用筷子翻動著碗裡的湯麵問道。

    宋柯自然看到了，這個於岑岑在五年前嫁給了東港豪門費家長子，婚後五年為費家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就在很多人認為於岑岑坐穩了費家大少奶奶的寶座時，卻有東港記者曝光了其丈夫在外和比基尼美女模特在某高檔會所泳池內，戲水的場景。

    在此之前，圈內不少的明星都羨慕於岑岑的好運道，畢竟於岑岑算得上是這個圈子裡難得的高學歷女星了，畢業於米國音樂大學的高材生，另外還去法國大學進修了財經，並取得了碩士學位。

    最重要的是於岑岑長得算不得圈內頂尖漂亮的女明星，氣質卻非常的好，而且從來不接受且一向都是公然抨擊潛規則，後來更是在一次投資商的聚會上，因為一位富商抓著她的手不放，令於岑岑當場發飆，直接打了對方一個響亮的耳光，令對方大為惱火，直言要封殺她。

    而於岑岑也就是在那場酒會上，認識了費家的大少爺費思琦。

    那一年的於岑岑出道不過兩年，在圈子裡根本就沒有站穩腳跟，也不過就是拍攝了三部電視劇和兩部電影，廣告倒是拍了不少，而且拍攝的電視劇和電影都不是女主角，連女配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配角中的配角。

    後來和費思琦在一起後，於岑岑的資源得到很好的拓展，先後出演了幾部電影，因為其精湛的演技，在國內各大電影節上都有提名，也得過兩次影后的獎項，都是重量級的。

    就在她的粉絲認為她還可以更進一步，進軍國際的時候，於岑岑卻召開新聞發布會，宣布息影嫁給相戀四年的費思琦。

    原本是眾人眼中的恩愛夫妻，誰料想費加大少爺終究是耐不住寂寞出軌。

    一則醜聞暴露，並不是結束，反而是開始，這幾天網絡上有關費思琦約炮不同的野模事件鬧得沸沸揚揚。

    之所以說起於岑岑，還是因為蘇妍佩服她的果敢。

    並非隱忍，而是遞交了律師函，對費思琦發起了起訴離婚。

    於岑岑告訴媒體，她不要費家的一分錢，只要孩子。

    而費家當然不會把孩子給於岑岑，但是這件事也著實是費家的錯，所以一時間雙方鬧得有些僵持不下。

    「可惜了這位於岑岑，說起在這個演藝圈裡誰的演技最好，不提那些已經息影的老藝術家，於岑岑絕對算得上是排在前三的，任何挑大樑的角色她都不會怯場。」旁邊魏延湊過來，「她得到過兩次影后，不論是在圈內還是觀眾心裡，這都是毫無爭議的。」

    蘇妍慢慢嚼著口中的面，咽下去後道：「很多人說於岑岑這是借著孩子炒作。」

    「這個咱們不了解內情，不好隨便說。」魏延別看人有些無恥，但是對待這種事，他歷來都很謹慎，從來不肯給任何人留下把柄。

    所以他手裡的四維樂隊現在才越來越紅，各種活動通告都是排的滿滿的。

    「我佩服她的決心，卻並不贊同她的做法。」蘇妍唇角露出一抹說不上是譏笑還是嘲諷的弧度，「說到底受傷的終歸是孩子。」

    「若是老闆你的話，你會怎麼辦？」魏延很八卦的問道。

    「不知道。」蘇妍回答的乾脆。

    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若是她站在於岑岑的立場，離婚這件事早晚都會被爆料出來，到時候孩子終究是會收到傷害，主要是因為他們的父母身份不同尋常。

    不過歸根結底，導火索還是出在費思琦的身上，若不是他不知檢點，和至於鬧到現在這種地步。

    婚姻是神聖的，想出軌很簡單，離婚就是了。

    別說什麼離婚這件事太大，他不過就是隨便玩玩，婚內出軌一旦被爆料出來，其影響力絕對空前。

    比起離婚這件事來說，更加的無法收拾。

    這個世道，男人換女朋友多了是風流，彰顯出這個男人的魅力。

    而女人換男朋友多了，則會被說成是淫蕩，不知檢點。

    同樣的，婚內出軌的是男人，大部分的女人因為孩子會選擇原諒，也有吃瓜群眾覺得男人就這德行，不稀奇。而婚內出軌的若是女人，絕對會遭到千夫所指，萬人唾罵。

    於岑岑能選擇離婚這點，她是佩服的。

    原本看到這則新聞，蘇妍搜索了於岑岑的資料，想著讓她出演一個角色。

    但是現在指不定對方有多忙，而且她這件事的影響力非同一般，蘇妍也只能遺憾的選擇放棄。

    最重要的原因是蘇妍本身的背景特殊，若是這個時候啟用於岑岑，說不定會讓費家那邊有什麼別的想法。

    蘇妍絕對不可能讓自己處在這種敏感的位置。

    角色甄選其實並不困難，不過她這次卻並沒有出現，反而全程交給了李明朗，由他全權處理角色甄選的事情。

    若是在最開始，李明朗絕對滿身的幹勁使不完，但是現在……

    他還真的沒有多少信心，畢竟老闆太龜毛。

    若是不滿意的話，那可怎麼辦？

    「不是老闆，你這幾天要做什麼？」李明朗有些沒底的問道。

    「我手裡也有很多的工作。」蘇妍回答的理所當然，「你也是導演，不過就是選角，把你認為合適的先定下來，之後我再看看是否合適。」

    老闆這麼說，李明朗才算是鬆了一口氣，不過心裡卻突然覺得有些悲涼。

    他出去後就鑽進了宋柯的辦公室。

    「你說說，我好歹也是得過獎的導演，現在怎麼就變得畏首畏尾起來了？」

    宋柯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難道你自己心裡沒數？」

    「有數，都是咱們老闆的錯。」李明朗唉聲嘆氣，「以前我覺得我好歹也算得上是新銳導演，畢竟也得過一兩次的獎，在圈子裡也算是有些人脈。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沒用，讓老闆調派的暈頭轉向。」

    「你還別不服氣，現在你的導演功力很顯然比曾經要好太多。」宋柯喝口茶，「若是放在兩年前，以《妖后傾城》這部電視劇，譚睿工作室必然會再上一個很大的台階，而這部戲若是沒有咱們公司出品的這兩部，必然是秒殺現今國內絕大部分的古裝片，你再看現在，前有《白蛇傳說》，後有《琅琊榜》，譚睿工作室的這個虧，是想不吃都不行。」

    「這個我知道。」李明朗撓了撓頭，「我就是對自己突然沒自信了你知道嗎？老闆讓我選角，我就怕選的不合她心意。」

    「她這是故意的。」宋柯笑了笑。

    「你給我說說。」李明朗趕忙問道。

    「第一，你是咱們公司唯一的導演，以後恐怕還有更多的戲需要你執導，不只是電視劇，很有可能還會拍電影，若是你這個唯一的導演都站不起來，難道一切都要指望著蘇妍？第二，她已經執導了兩部戲，當然這一部戲總導演必然還會是她，至於選角她可能是也覺得無聊，甚至可以說是麻木，畢竟這兩部戲的演出陣容差不太多，所以需要你這雙眼睛，重新發現一些有潛力的新人。」

    「是這個意思嗎？」李導表示懷疑。

    宋柯靜靜的看了李明朗三秒鐘，「……我亂猜的。」

    愛信不信！

    本想讓宋柯開導開導他，卻沒想到走出來的時候反而更添堵。

    不過既然老闆交代的工作，就算是哭著也要做好。

    李明朗離開不久，宋柯就帶著一疊文件走進蘇妍的辦公室。

    「你甩手把工作全部交給了李導，自己在這裡嗑瓜子？」那赤腳翹著二郎腿的樣子，讓宋柯差點沒忍住，直接將文件扔她身上。

    「我忙的時候你沒看見？」蘇妍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他跑你那裡抱怨去了？」

    「這部戲開機後，我需要休息一個月。」宋柯將文件放到桌上，「出趟國。」

    「出國？有事？」蘇妍瞪起眼，認識宋柯好幾年，他這突然出國，絕對有事。

    宋柯沒好氣的嗯了一聲，「廢話，沒事我出國？」

    「行吧，想去就去，不過時間別太久，你知道的，公司離不開你。」

    「時間不長，最多也就一個月，說不定當天去第二天就回來了。」

    「……你這說法，讓我不得不八卦一下，大總監，和女人有關係吧？」宋柯今年29歲了，說起來和慕澈一樣大，但是她就是覺得宋柯絕對是個有故事的人，感情方面。

    可惜的是，宋柯只是給了她一個冷酷的背影，連半個字都沒說就離開了。

    客廳里，蘇妍盤膝坐在沙發里，對著眼前切得很漂亮的水果發呆。

    陸湛一身軍裝進來後，就見到小媳婦的後腦勺。

    「小悅！」平時他回家的時候，小媳婦早就一跳三尺高的衝過來，纏繞上身了，今天卻似乎在發呆，連他回家都沒有回過神，這讓軍爺不得不好奇。

    「啊？軍爺，你回來了。」蘇妍剛反應過來的時候，表情有些呆萌，三秒鐘後，才突然從沙發上跳起來，赤腳跑過來，掛在他的脖子上。

    將軍裝外套放在沙發靠背上，陸湛微微用力將媳婦抱在懷裡。

    「發什麼呆呢。」

    「今天宋柯突然和我說請假，十月份要出國，我懷疑宋柯是去見女人。」她說的有些神秘兮兮，「當初我還懷疑過宋柯是不是喜歡張建華那種類型的男人來著。」

    「……」後面這句話，軍爺表示真希望自己沒聽到，「晚上想吃什麼？」

    「火鍋？涮羊肉？」小媳婦眨了眨呆萌的大眼。

    軍爺直接拒絕，「換一種，現在可是三伏天。」

    這種悶熱的天氣，吃火鍋很容易上火，為身體著想，冬天再說。

    「油燜大蝦，清蒸大閘蟹，紅燒咕嚕肉，還有紅燒豬蹄。」她接連說了四道「菜」。

    托著媳婦的小屁股走進廚房，打開冰箱後看了看裡面的食材，見她想吃的東西都有，另一隻手拍拍她的背。

    「自己去玩，很快就能吃了。」

    「不用我幫你？」她簡單的料理還是能做的，至少她包的水餃就不難看。

    陸湛卻拒絕，「不用，我一個人很快。」

    說他寵媳婦，這一點都不假。

    他的小姑娘全身上下白白嫩嫩的，哪裡捨得讓廚房的油煙將她侵蝕。

    再者說，每次蘇妍吃飯時的表情都很滿足，這也是軍爺最大的興趣了。

    回到客廳，蘇妍趴在沙發上看著在廚房裡忙碌的軍爺，切材料的聲音都格外的好聽。

    白色的襯衣袖子挽在手肘，露出半截白皙的手臂，優雅而愜意，尤其是做飯時候他的表情很輕鬆，應該是很享受各種食材在他手裡成為美食的成就感。

    而蘇妍心裡也享受這種小夫妻的黏糊感。

    結婚一個多月了，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其實很少，而陸湛也不是每晚都回家，偶爾忙碌的時候，會三五天的睡在部隊裡，蘇妍則是每晚抱著他的枕頭睡覺，等到他的味道快要消失的時候，他總會出現在她的身邊。

    小別勝新婚，接下來將會變得格外刺激和香艷。

    夫妻房事，蘇妍非常的放得開，而軍爺偶爾會被她折騰的紅了耳尖，那種狀態下，她整個人是蕩漾的。

    一個小時後，飯菜全部做好，客廳內瀰漫著美事的味道，勾動著她的味蕾。

    「過來吃飯。」陸湛招呼全程緊盯著他的小媳婦。

    最開始被那雙蘊含著無限情意的眼神盯著，軍爺可能還覺得彆扭，不過幾天的時間就會習慣的。

    蘇妍的食量照例很大，比起娛樂圈內那些愛美的明星，頓頓清水煮白菜，她來的簡直不要太幸福。

    飯後，兩人坐在客廳里看《琅琊榜》，因為禮拜六和禮拜天沒有播放，所以現在已經播放到了31集，上個禮拜，謝玉被梅長蘇設計扳倒，引來一片人的歡呼叫好，尤其是當夜在侯府，蒞陽長公主手持匕首逼迫謝玉的那場戲，為孫佳妮更是圈了無數的粉絲。

    接下來幾天，全部都是有關長公主的帖子和議論。

    陸湛自然也喜歡看，並不是因為這部戲是他家小娘子拍的，而是因為這部戲本身，畢竟這本書他就已經看過一遍了。

    若說喜歡的話，看個兩三遍才能表達對他媳婦的感情才對。

    但是，不好意思，軍爺過目不忘。

    兩集電視結束，蘇妍已經在軍爺的懷裡打瞌睡了。

    「軍爺，上樓睡覺。」

    「好！」

    陸湛起身，抱著她往樓上去了。

    只是上了床，蘇妍愣是如同八爪章魚似的，拉著陸湛恩愛一回才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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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天我家裡有些事，明天的更新會放到晚上10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