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6章 恨不得去死中
2023-10-03 14:33:02 作者: 火炎兒
這兩人都見著人了,那雲池進宮自然也見著德妃了。
這對母子兩個坐下來,卻是先各自喝了一杯茶,並沒有急著說什麼話。
德妃看著沉默寡言的雲池,心中不禁微微一動:「皇兒可是心思亂了。」
雲池抬頭看向德妃,並沒有馬上回話,抿了下唇,似乎在想如何回答,最後點了點頭:「母妃,皇兒心卻有動。」
是啊,如何能不心動呢。
這一次可是多好的機會呢,要知道想要從雲哲和雲朗這種局面里殺出一條路來,那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而且雲池倒不是說是多傻,能在宮裡當皇子,真有傻子嗎?
對外雲池看起來頗為憨厚,就只是個武夫,是個武痴,但是他的心眼也不可能沒有,甚至可以說說不定他更懂得另一種的聰明,比如韜光養晦,比如大智若愚。
這一次若是事情處理的漂亮,或者雲哲雲朗他們其中哪一個出了什麼問題的話,朝中的局勢就會有極大的不同了。
德妃曾經說過,當今的聖上便是他的父皇是個難得的英勇睿智的皇帝,不敢說天旋帝每做一件事情都是絕對正確的,但是起碼大方向是沒有錯的。
這樣的皇帝其實是愛惜羽毛的,這樣的人對於朝正對於後宮,甚至是對於皇子都是看重的,因為要這個名聲啊。
但是天旋帝現在又正值壯年,他還沒有一點退位的想法。
講真的,但凡是在位的皇帝,有幾個退位是甘心退下來的。
一來這種退位的事情本來歷史上例子就不多,二來有這種退位例子的,大多都是被逼無奈的。
你想想當你位高權重的時候,你能掌管著整個國家,甚至整個世界的生死的時候,那種滿足感,有幾個人能從其中解脫出來不再沉迷。
就算是退位了,誰能說不後悔呢。
曾經的大權在握,誰都聽自己的,現在便要安享晚年了,無事可做了,就算是想插手說兩句,那個時候還有人會聽你的?
所以退位的事情鮮少會發生,而在位的皇帝不說各個剛愎自用吧,但是能在在位多年,還聽的進去勸話的,其實也並不多了。當皇帝時間長了,難免會有幾分獨斷專行的,只在於有人自控好有人自控的不好的問題了。
反正在位的皇帝基本上沒有是挑不出來一個毛病的,這也是諫官存在的必要的。
說到這麼多,其實意思在於,天旋帝現在還是壯年,並且還有一番壯志呢。而每一個皇帝最在意的是什麼?不敢說百分之百全是如此,但是絕大多數的皇帝想的不外乎就是那幾樣,是不是有人動搖自己的皇權根本了,而這個人是誰,便是自己的兒子都不行。
現在朝中雲哲雲朗兩系爭鬥一直不斷,還隱隱都是兩相伯仲的較量,未必沒有天旋帝制衡的用意在裡面,所以這些年來雖然小動作不斷,但是大動作倒也沒有什麼,所以也算是相安無事的。
可是若是其中一個死了呢?
在天旋帝還想大展拳腳,所以他的兒子不能名聲越於自己,功高蓋主,或者是讓他不爽的時候,那個時候若是其中一個死了,他恐怕就會幫助扶持另一個的。就算是現在沒有機會,誰告訴你之後就一定沒有機會呢?
雲池也是身在帝王家的,要說他沒有過爭奪的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小的時候他也因為不懂事而吃過虧,也多虧德妃在天旋帝那還有個位置,再加上平時德妃誰也不得罪,小時候的雲池還能說是人小不懂事說錯話,但是大了可就沒有這一說了。
雖然已經是年幼時候的事了,可是雲池還記得那個時候,他是如何被欺負的,被雲哲和雲朗,小的時候雲池並不是一開始便是這般能武的,小的時候人也挺小的,還是被欺負了之後。德妃抱著他哭,告訴他一定要裝傻,耳提命面的告訴他如何做,雲池才變的。
可是雲池藏了這麼多年,連他都以為要一直這樣下去了呢,就當個安穩閒散王爺的時候,父皇又給了他希望了,不但是對於自己的第二個孫子特別的喜歡,對他也更加的上心了。
而這一次這般的機會,雲池是有些心動的。
因為他不甘心了那麼久,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機會啊。
德妃看著雲池道:「你的想法母妃很清楚,母妃也與你說過,等機會,可是此事並不簡單,你要記得此次辦要務是第一位,至於其它的,你不需多做什麼,到時候看結果,我們再做打算吧。」
說白了,德妃和雲池都在皇宮之中,爾虞我詐這麼長的時間,德妃又能在美貌宮妃中脫穎而出,不當天旋帝最得寵的女人,卻也是上心中的女人之一,德妃的手段可是不可小看的。
這些年來一直的隱忍,不代表就真的完全不想爭了,但是明顯還不是時候。
而且德妃也是十分謹慎的,她的原則便是,不能保證安全的情況下,就不要做。因為他們是輸不起的,他們是不能允許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危險的,若是那樣的話,還不如便安然享受,真當個閒散卻安康的人。
在宮中很多時候連自保都是種奢侈,能有這般的想法,其實已經相當不容易了。
雲池心裡有些不甘心,德妃拍拍他的肩膀:「皇兒母妃知道你的心思,可是你忘記了我們原來的想法了嗎?在這皇宮本就不易,你同樣是皇子,你也想有那個機會,你也想要報以前被欺辱之仇,可是那前提不是你必須要安全的份上嗎。現在不是最好的時候,更何況那兩宮裡的爭鬥怕已經開始了,你何妨不靜觀其變,坐魚翁之利呢。若是不可,我們還有退路可走,此次你得隨機應變,但是唯有一條,你定要做好你父皇交待下來的任務,你可明白。」
雲池點點頭,心想也只好如此,隨後又有些遲疑道:「那母妃,你看二皇兄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