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風雨過後見彩虹

    美美只感覺到她很難受，那種說不出的難受，她的耳邊有男子粗重的呼吸聲，還有一雙手粗魯的在撕扯著她的衣服。

    不是遠之，遠之對她很溫柔，好像她是全世界最昂貴的寶貝，小心翼翼的對她。

    是誰？她不要這樣，她只能是顧遠之的。

    她只不過是在遠之離開後，碰到了從魔都來看外公的李志高，然後陪他說了一會話，之後就離開了。

    她到底怎麼了？她在哪裡？

    她努力的撐開好像粘在一起的眼皮，她看到了李志高的臉，他臉色漲紅著，想要撕扯她的衣服。

    美美嚇壞了，她想推開他，可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她想要出聲提醒他，她的聲音乾澀，暗啞，「李大哥，你快放開我。」

    「美美……」李志高的手一會放在她身上，一會又拿開，昏昏沉沉的，只留有一絲清明，但他又想遵從本能。「美美，我喜歡你。」

    「李大哥。你放開我吧，我不想恨你……」美美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流了出來，她的手用盡力氣的推開他，把床頭的水杯給掃落了，發出『哐啷』的聲音。

    李志高在扯著美美裙子的手，停了下來，恨他？他不要美美恨他，他恨自己，遇到她太晚。

    他是那樣的愛她。

    他以為她離開了，他就會慢慢的忘記她，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身影，寥寥可數的話語在他的腦海里越發地清晰起來。

    他明知道她已經嫁人，可還是控制不住的千里迢迢和父親一起來顧家看望老爺子，只因為這裡有她。

    他問自己，這是中了情蠱嗎？明明她沒有給他一點點的回應，可他還是深深的陷入進去。

    他想擁有她，或許這是唯一一次機會。

    可他更怕她會恨他，他怕會毀了她。

    理智和情感在戰鬥，咬咬牙，他顫抖著手摸出手機，給顧遠之撥了一個電話，期望他能在他的情感戰勝理智之前出現。

    打完電話後，他無力的跌坐到床邊，看到地上掉落的碎片，撿起一塊碎片，在腿上扎了一下，痛感讓他清醒過來。

    他必須要離開，如果這是預謀，那麼幕後的人肯定會很快出現在這裡。

    他努力的爬起來，踉蹌著走了出去。

    『砰』門被人踹開，他的心緊張的跳到嗓子眼。

    門開後，進來的是顧遠之，他鬆了一口氣。

    他靠在牆壁上，和顧遠之說「你趕緊帶美美走吧。」

    顧遠之死死的抿著春，快速的跑到床邊，俯下身，摸了摸她的臉頰，柔聲的喊，「美美？」

    這是他第一次體會到，想要殺人的欲望。

    大顆大顆的眼淚不斷的從美美緊閉的雙眼裡流出來，「不要讓我恨你……遠之，救我。」

    「是我，是我。」顧遠之理理她整齊的衣服，把她橫抱起來，「我來了，沒人能傷害你。別怕。」

    美美聽到顧遠之的聲音，靠了過去，窩在他的懷裡瑟瑟發抖，「遠之，遠之……救救我。」

    顧遠之聽了心痛如刀絞，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沒事了，沒事了……寶貝。」說完貼了貼她的額頭，抱著她經過靠在牆上的李志高，出門去了。

    他抱著她從一條不為人知的小路回到兩人的房間裡，把她放到床上。

    杜美美渾身顫抖的盤在他身上不肯下去，「遠之，我怕。」她想牢牢地抓著顧遠之的手，手上卻沒有力氣，連抬起來一根手指，都覺得好累。

    他心裡充滿了愧疚，他發誓要保護她的，可是還是讓她差點受到傷害，如果不是李志高。換一個人，他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我知道。」顧遠之溫柔的說到：「我在這裡，沒人可以傷害你了。別怕。」他把她抱的緊緊的，試圖給她一點安全感。

    「遠之，我很難受。」她圈著她的脖子，臉色通紅，整個人難受的蜷縮在他懷裡。

    他安撫著她，靠在床頭上，空出一隻手給家庭醫生打電話，他不確定美美到底只是被服用單純的助興藥，還是……毒品。

    之後，又撥了一個電話給顧川，把要做的事情吩咐下去。

    沒一會，家庭醫生匆匆趕來，後面還跟著顧老爺子以及顏老爺子夫婦，石碧青很想來，但是前面有一攤子事要她來處理。

    「美美怎麼樣了？」顏老太太看著死死扒著顧遠之不放的美美，焦急的問。

    「外婆，現在還不知道，等檢查過後再說吧。」他拍了拍杜美美，「美美，我們先讓醫生檢查下好不好？」

    家庭醫生給她抽了血，檢查了一下，就離開了。

    「顧老頭，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在自己家還能發生這樣的事情？不行，我要帶著美美住到老宅里去，下次誰知道還會發生什麼？」顏老爺子暴怒，他的小乖乖，差點就受到傷害了。

    顧老爺子臉色也很難看，不僅僅是在顏老爺在面前丟臉了，他沒想到，在他的眼皮底下，家人會被算計，枉他一直自稱家教甚嚴。

    過了一會，家庭醫生電話打過來，化驗結果是含有大量的催情藥。

    顧遠之聽了稍稍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這個他可以處理，如果是別的，就要去醫院了。

    見三位老人關切的看著自己，「被下了藥。醫生說多喝水，忍忍就過去了。」聲音冷地像從雪山上傳來。

    三位老人見在這裡也幫不了什麼忙，美美現在又只信任顧遠之一人，於是都離開了，盤算著該怎麼把怒火發泄到了那些始作俑者身上去了。

    「遠之，我難受……」美美窩在顧遠之的懷裡，強忍著不適，等到人都離開了，她才輕輕的口申口今出來。

    「對不起，我不應該丟下你，我應該先送你回房間再去爺爺那裡的。」他緊緊的抱著她，帳總要一個一個算的。誰也別想逃掉，隻眼下要先安撫好懷裡的寶貝。

    他一想到如果李志高沒有打電話給他，沒有控制住，那後果會讓他發狂。

    他懷裡的美美，一點也不知道這些，只是一直貼著他，貼著他，雙手在撕扯著他的衣服，口裡一會是：「遠之，我難受……」一會又是「遠之，要了我吧……」

    她的雙頰發紅，眼睛霧蒙蒙的，嘴唇紅艷艷的。顧遠之想要放她到床上，她不肯。

    他低聲哄她，「乖，一會就好，一會就好。」

    杜美美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噩夢，夢裡她被人死死的壓著，不能動彈，不能言語，她想要求救，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可一會又轉成顧遠之溫柔的愛撫，她在一會冷，一會熱的夢裡轉換著，幾欲奔潰。

    「美美。美美。」顧遠之感受到她的不安，伸手輕輕撫著她的後背，小聲的喊她的名字。

    過了好一會，杜美美才緩緩睜開眼睛，渾身都濕透了。

    她睜開眼睛，還停留在那一冷一熱的夢裡。顧遠之輕輕的抱著她，「做噩夢了？」

    「嗯。」她低聲應了一句，聲音沙啞。

    她看看四周，是在他們的房間裡。外面天光大亮。

    顧遠之見她醒來，眼神還算清明，鬆了一口氣，輕聲的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和她說了一遍。

    美美駭然，誰能想到。在自己的家裡，和一個熟悉的朋友說話，就能被人算計了。

    她怎麼也不相信電視裡才有的狗血情節，真實的在她身上上演了。

    她想不明白。如果不是李大哥懸崖勒馬，她會怎麼樣？

    「老婆，什麼都不要想了，我在這裡，沒有人可以傷害你了。」顧遠之幫她拉了拉被子，昨天晚上很久很久，她身上的溫度才褪下去，才沒有往他身上貼，他簡直要被她榨乾了。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叫她，他是她的家人，是她的守護神，杜美美害怕的心就這樣慢慢的安靜，回復。

    在他溫柔的安撫下，她又沉沉的睡去。

    顧遠之親親她的額頭，站了起來，轉身，他的眼睛冰冷至極。

    就在昨天他帶著美美離開不久，就有有心人帶著一伙人假裝不經意間闖進了剛剛出事的客房。

    而那個有心人，表面上和謝家沒有一點關係，而是顧家的一個關係尚可的遠房親戚。

    在見到裡面只有李志高一個人後，疑惑的『咦』了一聲，之後就假裝路過，然後離去了。

    那個有心人昨天被顧川扣下後，最後上刑加恐嚇，招架不住，才招認是顧妙之身邊的顧嫣讓他帶人去那個房間的，只說裡面有人在亂搞，讓他們去捉姦。

    之後因為有顧家的人做內應，所以一環套一環，想看顧家好戲的人都在裡面插了一腳，把水攪渾。

    顧遠之怒極反笑，他們算計顧家，無可厚非，哪一個世家，要在這偌大的京都屹立不倒，誰沒幹過這些事情。

    可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動到美美的身上。

    杜美美被使用過度，在床上呆了三天，只要她睜開眼睛，就能看到顧遠之的身影。

    看到他憔悴的臉，還有下巴上青色的胡茬，讓她慢慢的從那天的陰影里走了出來。

    三天後她再出門，外面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先是兩位老爺子的怒氣全發在了謝家，兩個人聯手把謝家給整趴了，是的，和上次顧遠之出手只是收購了幾家報社不同，兩位老爺子直接把謝家給整散架了。

    謝婉兒之所以肆意妄為，不就是仗著謝家的勢力嗎？

    那他們就把謝家給整沒了，看還能有誰能保住她。

    一夜之間，謝家的負面消息如同井噴似的爆發出來。

    謝家名下的產業爆過各種質量問題，更甚至工商局還查到原本應該銷毀的過期商品，卻被謝家換了個包裝又上市了，工商局查驗的時候，謝家的工人正在給那些過期換新包裝，抵賴都是無法抵賴的。

    同時，謝家從政的那幾個小金庫被曝光，收受賄賂，包養情婦，在外養的情婦這個時候又帶著孩子找上謝家門，聲稱只要孩子能夠認祖歸宗。不頂著私生子的名頭，她們可以走的遠遠的。

    一時間謝家陷入了混亂，在家主得知是因為謝婉兒而起，每個人恨不能生吃了她。

    謝婉兒的父親更是氣急敗壞的朝她揮了一巴掌，「你擁有的一切都是誰給你的？是謝家！你以為你能這樣紅，真的你的本事嗎？都是謝家捧你的！沒有了謝家，你什麼都不是，你會有什麼樣的好下場？蠢貨。」

    謝婉兒有些絕望，她不過就是想給杜美美一些教訓，讓遠之哥哥看清楚她的真面目，沒想怎麼樣，誰能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她想擁有的愛情，她的家族全都顛倒了，她忍不住握住手掌，都是因為那個叫杜美美的女人。

    更讓她絕望的是，簽約公司和她解約，她接下的所有活動都被取消了，她儼然成為了一隻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可忽然間，她就好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怎麼都找不到。

    因為她持有多國護照，大家都以為她會出國，可在機場並沒有發現她處境的記錄。

    她的住處也空無一人。

    如今謝家的人自身難保，謝婉兒人去了哪兒，沒人能知道。

    對於外人是決不手軟，毫不留情。對於家人，顧老爺子也並沒有留情。

    一個家族，能夠屹立不倒，該捨棄的一定要捨棄，顧氏的家規，那就是自家矛盾內部解決。

    而顧妙之，顧衍之不該聯手謝家，對自家人出手。

    杜美美從石碧青的嘴裡得知，顧妙之，顧衍之被顧老爺子從顧家除名了，因為是顧妙之指使身邊的顧嫣配合謝婉兒在端給杜美美和李志高的酒杯里下藥的。

    原本是準備另外一個男人去做這件事情，只是那個時候恰巧李志高頂了上來，卻沒想到最後失敗了也是因為李志高。

    而顧衍之則是做了中間的推手。理由無非就是不忿同為顧家的孩子，憑什麼顧遠之從小可以在老爺子身邊長大，享受著最好的資源，長大後，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而他們這些孩子，只能遠遠的看著，到了某一天分到一點家場，好壞全憑自己。

    所以，他要毀了顧遠之，他不是喜歡那個女人嗎？那就讓他看看自己的女人和別人搞在一處，綠帽遮頂的滋味。

    對於顧妙之的算計，石碧青歉意的和杜美美說：「美美，我沒想到妙之會這樣的極端，都怪我沒教育好她，才讓她變成這樣。她已經受到應有的懲罰了，求你別再怪她了。」

    他們這樣的人家，失去性命不是最大的懲罰，而是讓你失去錢，權，利，名聲，這比殺了你還難受。

    石碧青原本優雅的面孔也變得蒼白，憔悴，到底是自己疼寵著長大的孩子，即使做再多的錯事，那還是自己的孩子，更何況還受到了嚴厲的懲罰。

    杜美美很肯定自己沒有見過顧妙之，也不曾得罪過她，那她究竟是為什麼要對她下黑手？

    她不好問石碧青這個問題，只私下裡問顧遠之，他摸了摸她的頭頂，微笑著說：「你很好。不喜歡你的人是他們沒有眼光。」然後又表白了一通，比如，我很喜歡你，你在我眼裡是最美。

    把美美夸的暈頭轉向，找不著北，自然也就不再關注顧妙之的事情。

    之後的生活，可以說是一派平靜。

    美美的生活還是如同之前在魔都一樣，只額外多了一件事情，她在『紅塵一粒米』的微博上公開了自己的身份，然後上傳一些關於刺繡技巧的小視頻，讓更多的人能夠看到這門技藝的玄妙之處。

    一公開，就收穫了很多的點擊和粉絲，而她原本的粉絲在得知她就是鼎鼎大名的『杜美美』之後，激動的在下面語無倫次。

    於是，即使顧遠之沒時間陪她，她也有了更好的興趣，更何況，還有石碧青在，因為顧妙之的事情，石碧青對她越發的好。

    在杜美美看來，顧妙之是顧妙之，石碧青是石碧青，大家都是單獨的個體，她不會因為顧妙之對她不好，就遷怒石碧青，如果要這樣的話，那她還要不要和顧遠之在一起了。

    見石碧青那樣小心翼翼的對她，她簡直要嘆氣了，於是某一天，她陪著石碧青逛街的時候，就對她說：「媽媽，妙之姐姐的事情和你沒關係，您不用內疚，我也不會怪您。大家都是成年人，都能獨立思考，真的和您沒有一點關係……」

    石碧青聞言，眼眶紅紅的，拍拍她的手，「謝謝你，美美。」說多了，也就矯情了。

    轉眼就到了大年三十，顧家熱鬧非凡，原本空寂的大宅子，忽然冒出很多的人。

    除了忙忙碌碌的傭人，還有很多帥氣的鮮肉，以及打扮精緻的姑娘們。

    上次的『開芳宴』上，杜美美只是上了一下台致謝，所以大家都沒能和她相處過。

    這次年三十的家宴上，大家都好奇的看著她，可又都不敢靠近她，直到有一位小姑娘被推了出來，上前期期艾艾的叫：「大嫂……」

    等杜美美含笑看著她，等她說話的時候，小姑娘特別激動，「大嫂，我特別喜歡你，我是你的粉絲……很早就關注你的微博了……覺得你好厲害，以後我可不可以約你出去玩……」

    因為顧家老宅平時他們不能輕易進來，只能是約杜美美去外面。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杜美美忍不住點頭答應她的要求，其他有幾個姑娘見美美看起來很隨和，於是紛紛上前來，圍著她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

    甚至有一個，從包包里拿出本子，讓杜美美簽名，說：「我有個朋友也很喜歡大嫂，我要先拿到簽名去炫耀。」說完，下巴一抬。

    顧遠之含著笑，遠遠的看著杜美美被圍的場景，一直等到她快要招架不住了，才上前，將她攬在懷裡。問她們：「在說什麼呢？」

    家裡的兄弟姐妹對顧遠之這個大哥，有種天生的敬仰，顧衍之那則是例外，見到顧遠之上來，連忙一個個站直，恭敬的叫：「大哥。」然後紛紛的散去了。

    等到人都走光了，顧遠之看看懷裡的人，問她，「累嗎？」

    「不累。」她搖搖頭，她一直都是孤單的一個人長大，朋友也不多，忽然間有人對她這樣的熱情，是個新的體驗。

    「那以後你要願意。可以和她們出去玩玩，有幾個脾性還是不錯的。」顧遠之笑了笑。

    有和諧的聲音，自然就有不和諧的聲音，杜美美去洗手間的時候，門鎖著，她轉身剛要走，就聽裡面有聲音傳來，「大哥真夠狠心的，竟然為了那個女人，把大姐姐和二哥哥趕出家門……聽說他們現在可可憐了……」

    「嗯，我是不喜歡她，不過就是一個繡娘，要放以前，也就是個下人……」

    杜美美靜靜的站在那裡，門忽然打開了，兩個女孩冷不丁看到背後說的人，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叫：「……大嫂……」

    她微微的抬起下顎，「你們說你大哥狠心，怎麼不想他們做了什麼事情？你們站著說話不腰疼，無非就是這個事情不是發生在你們身上。如果他們這樣對你，你們還會說遠之狠心嗎？」

    說完，她進了洗手間，『啪』關上門，也不管外面的那兩個女孩是什麼表情。

    說她沒關係，可他們不該說遠之。明明是爺爺下的令，他們不敢嘀咕長輩，卻把什麼都推到遠之身上。

    那天晚上，她覺得顧遠之受了委屈，於是極盡溫柔的安慰著他，雖然顧遠之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但是老婆能夠順從自己，那簡直是件快樂的不要不要的事情。

    他試探的要求美美做她以前覺得羞恥的動作，她竟然沒反對，這讓顧遠之由衷的感謝著那不知道什麼人，什麼事，讓美美有這樣的變化。

    過了年，假期過完的之後。顧遠之就開始上班去了。

    上班的那天，美美也起了個大早，早餐是顧遠之親手做的，灌湯小籠包頭天做好，放在冰箱裡。

    還有美美喜歡的蔥油餅，顧老爺子吃著小籠包的時候，冷哼了一聲，「我怎麼不知道你竟然這麼會做飯了……」

    顧遠之笑笑，倒是顏老爺子，「有得吃，還堵不住你的嘴。」

    兩個老人在一邊鬥嘴，遠之已經拎著公文包在和美美道別了。

    「我去上班了。」顧遠之輕聲說。

    聽到這句話，杜美美竟然有種歲月不過如此的感覺。

    她跟著他走到門口，看他換鞋，然後站在那裡看著她笑。

    她摸摸臉，以為臉上有東西，「你忘記一件事情。」顧遠之對她說。

    「什麼？」她往前一步。

    顧遠之低頭在她唇上狠狠的親了一下，然後淡淡的說：「你忘了這個。」

    一直到他走遠了，美美才回過神來，摸摸自己的唇，唔，套路這麼多，這樣的撩人，真的好嗎？

    迴轉身，就看到四個長輩正笑眯眯的看著她。

    她不自然的咳了咳，然後淡定的說：「我今天要去參加刺繡大賽的決賽，請問各位有興趣和我一起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