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第119章 無措
2023-10-03 14:20:12 作者: 花開早春
張曦秀因為自家的那個燙手山芋,自然而然地將蕭炎鳳的心思想歪了。
可蕭炎鳳是誰,人人都不願多惹的貴公子,表面上就是個冷峻不好交往行事隨心手段亦不溫和的人,私底下那就更是個處事果斷心思縝密待敵人毫不在意的煞神。
張曦秀剛一愣神,他即使不知道對方是因為什麼,可也知道她定是在迴避些什麼,遂,他倒是更感興趣了。
聽的張曦秀眨巴著大大的眼睛,似疑問似試探地問著,他連遲疑都沒有,直接就道:「我的決定,不是因為旁人,而是因為自己,難道你能過的了自己心裡那一關?」
這話叫人如何回?難道要說她無所謂,雖然這等程度的拉扯,她確實沒放在心上。怕是她這話一說,隨即而來的就是鄙視了,她自己倒是無所謂,可是不能連累了弟弟的名聲。
遂,張曦秀有些憋屈的漲紅了臉,免得尷尬,她轉開頭道:「自然過不了,可時間會沖淡一切,公子也不必太過上心。」
張曦秀的彆扭自然看在了蕭炎鳳的眼裡,遂,他故作嚴肅地道:「這話日後再別說了,讓人聽了去,你我成什麼人了?我給你的那枚玉佩不僅是我娘留給兒媳婦的,也是我外祖家的傳家寶,算是我們的定親信物,你可千萬收好了。」
張曦秀想不到那枚玉佩不僅做的精巧,還有這等意義,也顧不得某人教訓口吻了,忙道:「既然如此,那我這就拿給你,萬一丟了可是我的罪過了。」
張曦秀還沒注意到,自己已然被某人帶入了套中,遂心裡滿意的蕭炎鳳一把拉住了張曦秀的衣袖,柔聲道:「不必擔心,你好好拿著就是了。」
張曦秀極自然地順著這話,道:「這麼貴重的東西,拿著怎麼能安心?」說完,她臉上突然爆紅,這叫什麼事呀,現在可不是討論東西貴重的時候,而是她不該拿著那東西。
遂,知道自己上當的張曦秀,忙俏臉一板,冷眼看著蕭炎鳳道:「你的話我不信,不管你是什麼目的,我只能告訴你,你會失望的。」
她這話說完,就有些後悔,太衝動了,若是人家並沒什麼特殊的目的,她這不是自爆其短嗎?
這般一驚,張曦秀忙故作傷心地紅了眼眶,盯著蕭炎鳳,冷冷地道:「再如何,我曾也是知府的女兒,並不是你能隨意戲耍的對象,且……」
且什麼?張曦秀有些說不出口,可為了自己剛才的失口,還是硬著頭皮道:「且,我是萬萬不會為妾的,你還是死了那個心吧,之前的事,我就當從未發生過。」
她這話說的蕭炎鳳哭笑不得,瞧見她美眸里那欲掉不掉的眼淚,到底是上心了,也就心疼了起來,忙柔聲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難道不知道,納妾根本就沒有定親信物一說嗎,更何況還是我娘留下的遺物。」
啊?遺物?張曦秀有些傻眼了,這傳家寶可以胡謅,遺物可是不能瞎說的,突然,張曦秀的心頭就是一跳,第一次認真起來。
她看了看一臉誠懇的蕭炎鳳,知道人家沒瞎說,可見是真因為彼此接觸過多才如此決定的。雖說這行為在古代是比較負責,他也算的個好男人,可她並不想要這種無愛的婚姻。
遂,張曦秀為難了,她很想直白地說出自己對待婚姻的想法,可礙著對面的人實在是算不上熟悉,她還沒到能對陌生人大言不讒的地步,一下子,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沉默了。
瞧見她皺著眉,蕭炎鳳知道讓對方適應自己還得有段時間,怕逼急了,對方再說出自己不好對答的話來。
遂,他忙道:「行了,我來也有些時候了,這就先走了,我的話你仔細想想。」說完,手疾眼快地,將張曦秀那方只繡了個輪廓的薔薇花的帕子拿走了。
瞧見他居然拿走了那方帕子,張曦秀懊悔不跌,自己真不該沒將那帕子藏起來。瞧著他拿著帕子還沒走,張曦秀忙探出身子準備搶回來。
蕭炎鳳什麼身手,如何能讓張曦秀得手,且他正瞧著花樣熟悉,就更是不會讓她得手了。不過,見她來搶,怕自己退遠了,某人掉出來。遂,他忙一手扶住張曦秀,一手拿遠了帕子,笑問道:「可是我送給你的那枚薔薇,怎麼沒著色?」
張曦秀此時恨不能羞憤死,自己真是腦抽了,才會探出身子來搶。如今這不尷不尬的杵著,倒像是坐實了她認定了某人。
遂,她也顧不得拿回帕子了,忙推了把正興致勃勃地問話的蕭炎鳳,「放開!」
本想再扶一會的蕭炎鳳,聽出張曦秀話里的強硬,雖捨不得手下的香暖,還是老實地將張曦秀扶回了裡間。
待張曦秀坐好,他來不及回味指尖的那股子馨香,便道:「要拿回去也可以,不過,你得重新送我樣東西。總不能,我們定親信物都交換了,你一樣東西都捨不得送我吧?」
張曦秀已經被眼前這人弄得很是無語,遂也顧不得羞惱,直接啐道:「趕緊拿來,哪裡有你這樣的。女孩子家的東西也是能隨便拿的?還世家子弟呢,怎麼這麼點規矩都不懂。」
蕭炎鳳見她這樣,這才覺得對,總是冷冰冰的忒生疏了,且瞧著她嬌嗔的樣子,蕭炎鳳不僅覺得稀奇,還覺得可愛。
遂,心裡滿意的他,忙笑了道:「我們已然有了盟約,你送我東西和我拿你東西,不是很正常嗎,不拿不送才不正常呢。」
「我瞧你才不正常呢,好了,好了,東西拿來,這位公子可以走了。」張曦秀覺得自己同此人鬥嘴,簡直就是腦抽了。
瞧著越來越放得開的張曦秀,蕭炎鳳沒被罵的不快,有的只是悶樂,不過,他知道適可而止,遂也不多說,將手裡的帕子放回到榻桌上。
不過,他還是要求道:「今兒就算了,看在這帕子還沒著色的份上,就先給你了,回頭你得補給我樣東西,你可一定要記住。」
張曦秀只當他是發癔症,轉頭理起了線。
見她這樣,蕭炎鳳也不以為意,只當她賭氣,笑了笑,也不強求她應聲,招呼了句,『我走了。』人便飄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