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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召入朝為官

2023-10-03 14:18:02 作者: 藍牛
    顧楚寒自己千杯不醉,張叢文弄這些米酒根本醉不倒她。可是張叢文知道她千杯不醉的事嗎?如果知道,那這酒里……或者這些飯菜里……

    張叢文還問起顧十郎,「怎麼沒有一起過來?你倒還沉穩些,他對救你爹的事更加等不得。」

    顧楚寒笑回,「每次到製造廠都恨不得不出來,我是順便出來問下,看是不是有消息了!」

    「我知道,其實最急迫救你爹的人,就是你。」張叢文說完,給她夾了一筷子菜,「不要急!這個事我既然管了,就一定會竭盡全力,幫你救出你爹!」

    顧楚寒滿眼感恩的看著他,「大人的大恩大德,我一定會報答的!」

    張叢文目光中流露出滿意,略帶著些寵溺道,「快吃吧!」

    「嗯!」顧楚寒就低頭專心吃飯,滿身無害的樣子。

    看她也不堪客氣,跟他同桌很敢吃,張叢文滿眼含笑的給她夾了兩次菜,有種投餵的滿足感。或許,如果他乖乖的跟他,可以一直留著他。

    張叢文如看所有物般倒上酒,端起一杯,讓顧楚寒也喝,「你如今不小,明年就要參加春試,是時候學著飲酒!這米酒也甘甜不醉,先陪我喝上兩杯吧!」

    「我會喝酒!跟大哥還有嚴少爺一塊吃飯的時候就喝過!」顧楚寒狀似證明一樣看著他。

    張叢文又豈會不知道,想到程沂眸光幽轉,笑著道,「那正好陪我喝吧!」

    顧楚寒就給他倒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我敬大人一杯!」

    張叢文欣然笑納,一杯飲盡。

    顧楚寒也跟著喝。

    三杯酒下肚,顧楚寒滿眼水光流轉的趴倒在追上昏睡過去。

    張叢文臉上笑意深起來,沒有立即行動,而是一邊看著她,一邊吃些東西,把米酒喝完,才沉聲道,「來人!把桌子收了!」

    跟著他的長隨張宣悄聲進來,「主子!」

    張叢文應一聲,伸手把顧楚寒攔腰抱起來,面色含笑的回內室,放在床上。

    看著如玉般精緻漂亮的少年,剛剛抽條長成的身條被覆在月白色的長袍下,鮮嫩的仿佛月下新竹。張叢文極為滿意,比他之前那些堪稱極品!伸出手在他臉上輕挲了下。

    閉著眼睛的顧楚寒渾身發毛,強自隱忍著,身體被她調至昏迷狀態。身上的藥粉和刀子放在最隱秘順手的位子。

    張叢文是知道顧楚寒會些拳腳,雖然抗衡不了他,但會讓他麻煩,今兒個他心情好興致也好,不想玩那麼激烈的。就拿出繩子,捆她的手腳。

    感覺腳被繩子纏上,顧楚寒心中一凜。

    她正要準備出手,突然一陣破空之聲響起,閃著寒光的鐵箭疾速射進來,目標朝著張叢文。

    張叢文立馬閃身躲過。

    緊接著就是第二箭,第三箭。

    張叢文全部閃躲掉。

    一蒙面灰衣人已經持劍攻來。

    張叢文兩眼陰戾,抽出床頭的長劍直接強硬的迎上。

    顧楚寒也是沒有想到,竟然是有人刺殺張叢文,她微微眯著眼看。

    兩人迅速纏鬥在一起,刺客站上風,逼的張叢文節節敗退。

    她沒想到張叢文那個裝飾品一個的長劍不是擺設,他竟然也是一武功高手。也難怪他那麼大的耐心,一步一步的把獵物弄到手上。

    正在她猶豫要不要出手幫忙時,張叢文已經叫喊張宣。

    顧楚寒不再猶豫,見兩人打出外間,立馬隔斷腳上的繩子,迅速逃離。

    至於刺殺張叢文的那人,他既然敢做刺客,就有能耐逃跑。

    這邊張宣加入戰鬥,形勢瞬間逆轉。刺客不敵,又見屋裡的人已經不見,立馬虛晃一個殺招,迅速撤離。

    「主子!你沒事吧?」張宣急忙上前扶著張叢文。

    張叢文胳膊上和背上兩處傷,「沒有大礙!」忙到屋裡內室去,見顧楚寒不見了,臉色一陣陰鷙。

    張宣看人不見,皺著眉,「他們還有同夥,把人救走了!」沒有懷疑藥,也沒懷疑顧楚寒。

    顧楚寒一路避開人,悄聲回到自己在製作廠的住處,找出程沂那封讓他討好張叢文的信,仔細辨看。拿著找來嚴俊風,「你幫我仔細看下字跡,是不是大哥的!」程沂對張叢文就算欣賞讚揚,她也已經盡到收買討好,卻也不會到再讓她去抱大腿的地步,再抱抱到哪一步!?

    「怎麼會不是子須的,你懷疑這字跡不是……今天去找張知府遇到了什麼事?」嚴俊風立馬警醒的問她。

    顧楚寒把兩包藥和一把刀子扔在桌上,「張叢文被人刺殺,我是借勢偷偷逃出來。否則,這會已經被人下藥扒光了!」

    嚴俊風倒吸口氣,臉色瞬間難看,「你是已經猜到了,那你還敢一個人過去!?」

    張叢文竟然會對顧楚寒下手,他陰著臉站起來,來回走了兩趟,「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那些只是顧楚寒的猜測,她一點證據都沒有。

    看她還不說,嚴俊風有些急怒,「子須把你託付給我,你要是出了意外,我萬死難辭其咎!你已經懷疑他圖謀不軌,還一人犯險,膽大妄為!」

    顧楚寒翻他一眼,「我懷疑我不是第一個,而且張叢文武功高強,他身邊的那個張宣,更是高深莫測!那刺客兩眼滿是仇恨,早不出晚不出,偏偏今天出手,應該跟張叢文辱虐男子有關!」

    「這張叢文竟然是個披著人皮的禽獸!」嚴俊風再看顧楚寒,心中一陣後怕,這般美好的人,若真被辱虐,子須只怕會瘋吧?

    所以顧楚寒看著程沂那封帶著隱晦暗示的信,就懷疑起來。

    嚴俊風讓她拿出程沂之前的信箋,仔細比對,「這不是子須的字跡!雖然很像,但不是的!」

    顧楚寒點頭,低垂著眸,眼中殺意閃爍。

    「你準備怎麼做?」嚴俊風問她。以他的權勢和手段,自是可以護住他,但整個顧家就不那麼容易了。

    顧楚寒抬起頭,淡淡的笑道,「他既然想玩,自然是陪他玩玩啊!」

    看她面上笑著,眼底卻閃爍著森然的幽寒之氣,嚴俊風都莫名心中一寒,「你先不要亂來!」

    「我知道!我有耐心!」顧楚寒笑容更盛。

    嚴俊風又叮囑她一邊不要輕舉妄動,有任何事都跟他商量,立馬先回去布置。

    次一天,顧楚寒叫著顧大郎,又帶著顧十郎到府衙來。

    張叢文看到她過來,眼神飛快的閃了下。

    「大人!」顧楚寒笑著上來見禮,「我昨天喝醉,沒有耍酒瘋吧?一覺睡醒睡在製造廠里,是張宣送我回去的吧!?」

    這解釋有些太拙劣,一個半斤不醉的人才喝了三杯,不可能沒有一點懷疑。

    顧大郎皺著眉看顧楚寒一眼,拱手給張叢文見禮又賠罪,「舍弟喝不得米酒,幾杯即醉,實在讓大人笑話,給大人添麻煩了!」

    要說顧家一眾子弟中誰最可信,當屬顧大郎。他秉性正直,原則性強,又是這一輩老大,向來以教導弟弟妹妹為己任,力爭做個表率。顧楚寒說她不能喝酒,在張叢文跟前喝多喝醉了,那是訓斥說教之後,賠禮賠罪的正經認真。

    張叢文也有些相信了,不過他素來謹慎,笑著沒有接應,反而轉移起話,「你大哥這快要秋闈,竟然還沒有出發?」

    「不急!學生等三叔消息確認之後再行不遲!」顧大郎代為回話。

    張叢文又問顧大郎,「可有把握?」

    顧大郎把握不大,即便他學問不錯,可無權無勢,不打點,想要高中太難。端看他幾次沒有考中秀才便知。不過這次,舍弟的功勞多少會給他借光,想必會容易些。但張叢文問這話,讓他略有些激動,「學生定竭盡所能!」

    張叢文點點頭。

    顧楚寒說請他去看木製鐵製合打的織布機。

    張叢文看看她,笑著應聲,把府衙的政務安排好,帶著張宣到製造廠來。

    嚴俊風也正在製造廠等著,看跟張叢文有說有笑走過來的顧楚寒,不禁心裡生出一股佩服之感。

    顧楚寒帶著份自豪的給張叢文講解哪些地方做了調整,又讓織娘過來織布給他看。

    張叢文一直觀察她,毫無異樣,身旁的顧大郎和顧十郎也都沒有異樣,不由的放下兩份懷疑。猜想背後那人只是把顧楚寒救出去,卻並沒有告知他什麼,還指望利用他來引他出來好藉機報仇。

    顧楚寒滿臉無害,而顧大郎不知曉內情,顧十郎也只見到顧楚寒一身酒氣睡著到天亮,倒是嚴俊風表現了一番,想要繼續拿下新織機和紡車,剝棉籽機的製造。

    正說著,有人送來信,「程公子的信!」

    「大哥的信!?拿來給我!」顧楚寒一喜。

    顧十郎也帶著欣喜緊張的上前。

    嚴俊風按照她說的,安排了人送一封程沂的信。

    卻不想是真的程沂的信,顧楚寒深吸口氣,慢慢的,慢慢的,鬆開,「爹被赦免了!爹很快就會回來了!」

    「我看看!」顧十郎急切的扒過來,一看信上內容,兩眼頓時紅了,眼淚也忍不住浸出來。

    顧大郎也激動不已,從頭到尾看一遍,狠狠松下一口氣,「皇天不負有心人!三叔終於得救了!快把這消息告訴奶奶!奶奶一直在等著盼著,要知道這個好消息,肯定高興壞了!」

    顧十郎激動的紅著眼,猛地抱住顧楚寒,「九哥!」

    顧楚寒輕笑一聲,「行了傻小子!爹被赦免了,很快就能回來了!很快就能見到爹了!」

    周圍幾人紛紛恭賀。

    張叢文也笑稱,「相信過不兩天,朝廷的旨意就會傳來了!」

    果然,沒兩天,朝廷的旨意就下來了。

    不僅赦免顧凌山,稱讚顧楚寒至誠至孝,又天縱之才,要為朝廷盡忠,召她入朝為官。

    原來是程雎在朝中打點,張叢文又力推,上次來襄陽府的范御史更是為當今聖上推舉招納顧楚寒這樣的人才,讓他為朝廷所用。

    「入朝為官!?」顧四郎不敢置信,顧九郎就整出那幾樣破玩意兒,竟然真的折騰的救了爹,還直接不容科考,就入朝做官了!?

    一同聽旨意的眾人頓時羨慕極了。顧楚寒才多大?十四!連科考都不曾,半分功名都沒有,竟然直接被點名入朝為官!?這是何等榮耀!簡直潑天的榮耀!

    嚴俊風也是大喜,立馬示意顧楚寒趕緊接旨。若能入朝為官,他這般的天縱之才,必然直接留京的。那就不用再對著張叢文,顧家也能得他自己庇佑!從此張叢文也不敢再動他!

    顧楚寒卻不想接,她自己找著犯欺君,那是她作死。她是可以隨時停止的!但被強行拉著犯欺君,到時候她不想死,也會抹她脖子!

    想了想,直接告罪,「大人!草民一介匹夫,不僅才疏學淺,更是啥學識都沒有,實在當不得大人厚望!」

    傳旨官頓時變臉,「嗯?顧楚寒,你這是不願意嗎?」

    顧四郎幾個也都驚愣的看著她。

    顧楚寒跪起身,「大人!草民立志讀書,曾在娘的墳前立志要科考功名,光明正大的考取功名,以告慰她在天之靈!也為報效朝廷!如今草民身無長物,學業未成,又年紀尚幼,如何擔當得起為官重任!?請大人恕罪!能免責草民的父親,草民全家感激不盡!待他日,草民高中,再堂堂正正的進京做官!」

    「有志氣!」傳旨官忍不住贊她一聲。倒是沒有生氣,因為這顧楚寒看著的確一團稚氣未脫。

    顧楚寒又道,「家父數年蹉跎,不能現在變成了啥樣!草民未能在娘跟前盡孝,也必然要親力侍奉父親祖母,以盡孝心!」

    傳旨官點點頭,看向張叢文。

    張叢文笑容儒雅的開口,「大人!此情可表!難能可貴!」

    顧大郎卻有些心急,看著顧楚寒。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

    顧楚寒沖他搖搖頭,官場什麼樣,她再清楚不過,以她現在這樣,進去會被啃的渣都不剩!

    嚴俊風也明白過來她的顧慮,暗自點頭。這個問題也的確不能不考慮。張叢文如此,其他人難保不會一樣的風氣!

    「好吧!本官會立即上奏,看聖上定奪!」傳旨官道。

    顧四郎看顧楚寒竟然真的放棄這大好的機會,不甘心,「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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