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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可是你說的那種永遠,到底有多遠?

2023-10-03 13:26:27 作者: 簡如素
    「聽說陸總裁又找了新的女朋友,前一陣你們不是還鬧得沸沸揚揚地要結婚嗎?怎麼一轉眼兒就散了呢?別人不要的女人,我們家智炫更不能要,我們可不是廢品回收站。」

    韓彩英的眸光犀利地掃在葉傾城的臉上,仿佛飛出無數傷人的利箭,刺得葉傾城的心火辣辣地疼。

    她的臉色變得蒼白,因為生氣而嘴唇微微顫抖著。

    眼前的這個女人,嘴巴太狠毒了,從來不給別人留半點兒餘地。

    她壓抑著心中的怒火,莞爾一笑,雲淡風輕地對韓彩英說道:「對呀,韓委員不就是被別人扔掉的垃圾嗎?年齡大了,沒有男人疼愛,火氣旺盛,更年期來得早,這樣很容易衰老的,嘖嘖,你看看,才多久不見,韓委員的頭髮上已經又長出了不少白髮了,真是讓人心疼啊!」

    說完,連看都不看韓彩英一眼,扔下她一個人,徑直就朝著座位走過去。

    蕭景珵正和馬克興高采烈地聊天呢,一看葉傾城低眉斂目,臉色蒼白的樣子,趕緊給她拉開座椅,小聲地在她耳邊關心地問道:「城城,怎麼了?不舒服嗎?」

    葉傾城勉強地笑了笑,搖了搖頭。

    「你是不是累了?要不我們先回去休息吧,航班要到晚上七點,你先回家躺一躺。」蕭景珵繼續追問著。

    「沒事,剛才不小心被狗咬了,心裡堵得慌。」葉傾城悶悶地說。

    「誰?狗?狗在哪裡?」蕭景珵到處張望著,不明白她說的話的意思。

    馬克若有所思地朝著韓彩英的方向看過去,韓彩英和葉傾城站在那裡交談的時候他看見了,老遠就覺得兩個人的氣氛不太對,剛才葉傾城回來的時候,韓彩英在後面看她的眼神並不友善,這讓馬克非常奇怪。

    難不成兩個人之間有什麼過節嗎?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問道:「葉醫生,怎麼回事?你和韓委員之間,有什麼矛盾嗎?說出來或許我可以幫你。」

    葉傾城猶豫著,這種事情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口。

    她看了蕭景珵一眼,用探尋的目光看著他,蕭景珵朝著她點了點頭。

    葉傾城清了清嗓子,慢慢把事情的經過跟馬克說了說,馬克聽了以後很生氣,覺得韓彩英這個人太狹隘,太陰狠。

    「不用放在心上,如果她再繼續找你的麻煩,我有辦法治她。」

    馬克擰了擰眉頭,生氣地朝著韓彩英的方向看過去,向她投去警示性地一瞥。

    韓彩英正好向這邊看過來,一對上馬克的目光,不由得眸光閃爍了一下,趕緊別過頭去,表面上裝著無所謂的樣子,其實心中多少有些忐忑不安。

    如果得罪了大使館的秘書,將來韓智炫在國外的一切行動都將受到制約,這一點兒她還是心理有數的,於是,對葉傾城更加多了幾分忌憚之心。

    沒有吃多少東西,反倒被氣了個半飽,葉傾城覺得心裡堵得慌。

    一看她難受的樣子,蕭景珵便起身拉著她跟馬克告辭,正好馬克下午也有事情要忙,於是三個人一起起身打算離開餐廳。

    韓彩英很狗腿地迎過來,諂媚地對馬克說:「馬秘書長,這頓餐我來結就好了,你們直接離開就行了。」

    馬克嫌棄地掃了韓彩英一眼,語氣異常生硬地說:「不必了,韓委員,這位葉醫生是我導師未來的兒媳婦,我不希望看到她在你這裡受氣,以後不管說什麼話,做什麼事,要多動動腦子,說點兒人話,你能聽明白嗎?」

    韓彩英臉色一凝,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她訕訕地點了點頭,用陰寒的目光恨恨地掃了葉傾城一眼,唯唯諾諾地答應了。

    目送著他們走出餐廳的背影,韓彩英的眼神越發地幽寒。

    葉傾城這個女人,走到哪裡都有男人護著她,還真不是一般的狐媚啊!

    能讓所有的男人都心甘情願為她辦事,這一點兒,她可是無法睥睨的。

    想到這裡,她覺得更加生氣,緊咬著牙根兒,恨不得把牙齒咬碎。

    她的兒子,絕對不能對這種女人動心,她的兒子,永遠都只屬於她一個人。

    能配得上韓智炫的女孩,應該是那種名門貴族的大家閨秀,或是商界政要的名媛千金,怎麼也不會輪到葉傾城這種女人的。

    和馬克分開後,葉傾城一想到工作室里的事情還沒有交代,心中不覺多了幾分惆悵和紛亂。

    「怎麼了?為工作室的事情擔心嗎?」蕭景珵看出了她的擔憂,一隻手打著方向盤,一隻手握住了她冰涼的小手。

    葉傾城點了點頭。

    「你放心吧,工作室就在陸沐白對面,他不會撒手不管的,一定會找人幫你經營得更好。」蕭景珵輕輕吐了一口氣,神色安然地說。

    「是啊,他一定會經營得更好的。「葉傾城默默地重複著說。

    既然下定決心要走了,就走得乾脆利索,不能拖泥帶水。

    這兩天,陸沐白也沒有主動找過她,很明顯,他是鐵了心地要跟自己分手了。

    她曾經還卑微地想過,只要他找她,她就給他個台階下,不計前嫌地跟他回去,可是人家連一個電話都不曾打給她,好像已經徹底地忘記了她的存在。

    就好像又失憶了一般,即使是自己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不會記得自己一般。

    就算是那天早晨在醫院裡,她質問他,那個女人是誰?電話里的聲音是真的嗎?他都沉默著不想回答她。

    不屑於辯解,不屑於向她證明自己的清白,也沒有向她懺悔認錯。

    就這樣明確了兩個人的關係,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就把她給拋棄了。

    曾經的恩愛,曾經的情意,似水一般流走了,再也找不到當初的痕跡。

    好像那些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沐白,你說過會永遠愛我的,可是你說的那種永遠,到底有多遠?

    愛,在悄無聲息中開始,在悄無聲息中結束。

    就好像兩個人從來沒有認識過,也從來沒有見過一樣,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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