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讓您好生等著

    我愣了一下，真沒想到是沈秀婷的前夫。

    尹健說，田武這人，天生懶散，吃喝嫖賭樣樣都來，所以沈秀婷跟他結婚沒幾年就離了婚，後來沈秀婷獨自撫養田蓉，直到十多年前，和我爸重組了家庭。

    而田武，和幾個志同道合的人湊在了一起吃喝玩樂，沒錢的時候，就去搶劫，然後幫幫債主討債什麼的，過的及其萎靡的生活。

    「沒有別的線索了嗎？」我問道。

    尹健說只查到八年前田武和他朋友在欺負藍顏之前的生活軌跡，拘留所的那起大火後，他就像人間蒸發了那樣。

    尹健說：「也不知道，是死在了那場火宅里，只是沒被人發現，還是躲了起來，怕警察再抓他。如果還活著，照理說，那件事情，過了八年了，就算是隱姓埋名，也該出來活動活動了。」

    「小婉，我再仔細查查，你盯著沈秀婷母女，如果田武還活著，搞不好，說不定他會來找自己的女兒也說不好，畢竟田蓉現在可是江家的夫人，那麼大一顆搖錢樹，依田武的性子，絕對會……」

    「我知道了。謝謝你了，這個事情還需儘快查出來。」

    尹健說好，便掛了電話。

    我將手機放進了口袋裡，進了客廳里，此刻肖逝正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在經過我身旁的時候，停了下來。

    「這幾天，我媽挺想你的。」

    想起藍顏，心裡還是有些同情的，我看了肖逝一眼，肖逝丟了一把鑰匙給我，是他家的鑰匙。

    「我知道你是不會同我一塊去看她的，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去看看她。」

    我看了肖逝很久，雖然恨他，但我也知道這是我兩的事情，與藍顏無關，我伸手接過肖逝手中的鑰匙。

    「謝謝。」

    肖逝沒有看我，出門了，我一個人安靜的坐在沙發上，也不知道該想什麼，覺得自己的心，有些空蕩蕩的。

    沒一會大門被打開了，我看到了沈秀婷跟著田蓉一起進來，沈秀婷手裡還提了不少東西，一個勁的說她女兒廋了，得多補補。

    沈秀婷在看到我的時候，臉色沉了下去，不再說話。

    田蓉換鞋後，喊了在廚房裡的王媽一聲，讓王媽倒茶，我轉頭看王媽正在洗菜，起身站了起來，說我去。

    「別，別，別，我自己來。」沈秀婷連忙說道。

    沈秀婷將東西放下後，自己走到了一旁，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在經過我身旁的時候，停了下來。

    我有些嘲諷的看了沈秀婷一眼，心裡嘀咕著，這女人，有那麼怕死嗎？連倒杯水，都覺得像是我會毒死她那樣。

    沈秀婷看著我，也白了我一眼，轉頭看了田蓉一聲。

    「女兒啊，這陣子，多注意些飲食，實在不行，我過來照顧你，免得被別有用心的人。搞了什麼鬼。」

    田蓉坐在了沙發的另一旁，看著沈秀婷。

    「媽，您還是別這麼說，不然的話，免得有些人，會跑到我公公面前告狀，說些我針對她的話。」

    「說的也是，這年頭，真不能看外表，有些人內心黑的很。怪不得，這麼年輕，就沒了老公呢？」

    「女兒啊，這就是報應。」

    沈秀婷端著茶杯坐在了田蓉的身旁，慢慢的喝起了水。

    我眼底划過一絲冷意，雙手握成了拳頭狀，此刻真的很想撕爛沈秀婷這張爛嘴。

    沈秀婷可是說的還不過癮，轉頭又看向田蓉。

    「這老公都死了，還好意思住在這裡，沒誰了？」

    我猛然轉身瞪向那一唱一和的母女，忍住了心中的怒火，讓自己臉色變成了平靜，她們兩人，不就是想看我痛苦嗎？我偏偏不能讓她們如願。

    「沈姨，您剛剛的前半句說的很有道理，這年頭，看人真不能看外表，不然的話，我爸也不至於因為沒看清你們兩人的真正面目，死的那麼慘。」

    「至於我住在這裡，我是江家的少奶奶，住在這裡，很是正常，說到這，我倒是想起您來，當初我爸過世的時候。您直接賣了我爸的房子，吞了我爸的保險金，拿著那些錢，又去買了新的房子，我倒是想問問您，您好意思嗎？」

    提起我爸，此刻我真想弄死她們母女，讓她們去給我爸陪葬。

    喝水的沈秀婷瞬間嗆住了，猛的咳嗽了兩聲，坐在一旁的田蓉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對了，昨晚我還夢見我爸了，我爸站在我床邊上，說他在下面真的是太孤單了，一個勁的念叨，說跟沈姨您十多年的夫妻，想帶您下去給他老人家做個伴。」

    沈秀婷眼裡一慌，倒是田蓉，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用手指著我。

    「於小婉，你在那瞎說什麼？」

    我淡淡一笑，看向她的小腹。

    「對了，我爸聽說你懷孕了特高興，說帶著孫子下去玩玩也不錯。」

    「於小婉。」田蓉朝我吼了一句，可是是氣過頭了，動了胎氣急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小腹。

    沈秀婷見狀，急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我走了過來，看樣子是想扇我來著，被我扣住了手腕，冷冷看著她。

    「沈姨，我說的可都是真的，我爸真覺得你對他太好了，不帶您下去，實在覺得對不起他自己。我爸還說，也就是最近幾天的事情了，讓您好生等著。」

    這個世界上雖沒鬼，但是做了虧心事的人，往往會害怕，聽我這麼一說，沈秀婷一臉慘白，掙脫了我，向後倒退了兩步，直接跌坐在了沙發上。

    田蓉急忙走過去，問沈秀婷怎麼樣，沈秀婷有些惶恐看了我一眼，田蓉急忙攙扶住了沈秀婷。

    「媽，我扶您上樓休息。」

    田蓉將沈秀婷攙扶起來，抬頭瞪了我一眼。

    「於小婉，你別太過分。」

    「我過分，田蓉，你要搞清楚，一直以來，都是你們在作惡好嗎？俗話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已。」

    我淡然看著她們兩個。

    「沈姨，這幾天穿的漂亮些，我爸看見，一定會喜歡。」

    此刻的沈秀婷嚇的身子已經抖了起來，田蓉急忙將她給攙扶上了樓，等他們上樓後，我也跟著上樓，進了三樓的房間。

    關上房門後，我從抽屜里拿了個耳機塞進自己耳朵里，劉媽在走之前，我讓她在收拾田蓉和江年浩房間的時候，在隱秘的地方放了個竊聽器。

    沒一會，我就聽到田蓉的說話的聲音。

    「媽。您冷靜些，怎麼被於小婉那個賤人一嚇，就成這個樣子了。」

    「你都不知道，這兩天我剛好夢見那老頭找我索命了。」沈秀婷有些顫抖說著。

    「媽，我不是一早就跟您說了，就算於小婉她懷疑，也沒有證據。她那頂多也就嚇唬嚇唬您，若真有證據，早就報警了。」田蓉在那安撫道。

    「說的也是。」沈秀婷逐漸冷靜了下來。

    「這於小婉的嘴巴可真毒的，不過是說她兩句，她居然這麼嚇我，說那死老頭要帶老娘和你肚子裡的孩子下去，真的是太過分了，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我現在就去找她算帳。」

    我坐在化妝鏡前，冷笑一聲。這沈秀婷還說我說話毒，她說話的時候，不知道比我毒多少，我抬起頭來，看到書桌上的那本相冊，眼裡划過一絲黯然。

    「媽，我說您現在就別去招惹她了，您別忘記了，我們現在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田蓉跟沈秀婷說著。

    一聽說有重要的事情，我立馬認真聽了起來，結果田蓉說江家不是說這事的地方，跟沈秀婷這事等出去了再談。

    「至于于小婉，我們就先忍著，江年浩到時候會對付她的。若是江年浩鬥不過，我們也不要太貪心，到時候等我們那事情成了，我有的是辦法讓於小婉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兩母女。又呵呵笑了起來。

    我拿出耳機，放進了抽屜，看著化妝鏡中的自己，淡笑一聲。

    沒一會，王媽敲開了敲我的房門，我急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房門口，打開了房門。

    看王媽有些急的臉，我急忙問她是出什麼事情了。

    「剛醫院打來電話，說穎芝醒了。」

    王穎芝醒了過來，這讓我有些欣喜，這樣的話，可以問問她當年的事情。

    我嗯了一聲，急忙走到了爺爺的房間，敲開了爺爺的房門，跟他說王穎芝醒了，爺爺有些高興。放下手中的書，讓我趕緊帶他去醫院。

    我攙扶爺爺下樓的時候，田蓉和沈秀婷也從房間裡出來。

    「爸，您這是去哪裡？」田蓉問著。

    「醫院。」

    田蓉本來是想說她也陪著爺爺去的，可一聽王媽說是王穎芝醒了，立馬止住了嘴。不再多說什麼。

    我載著爺爺去了王穎芝的病房，因為甦醒後，醫生將她從重症監護室轉移到了普通的病房。

    我跟爺爺進屋後，問了下春梅當時的情況。

    「夫人是半小時之前甦醒的，剛醒來的時候，可能有些懵，醫生來問她什麼，都是想一會才答，不過好在都記得。」春梅有些高興說道。

    「爸。」王穎芝坐在病床上看著爺爺，喊了一聲。

    我轉頭看向王穎芝，她也看向我，喊出了我的名字。眼裡沒有之前看見我時的那種厭惡。

    爺爺走了過去，急忙問她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挺好的。」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爺爺有些高興。

    就在這時，爺爺電話響了起來，爺爺接了電話後，告訴我，說有個老戰友來南城來看望他，這會他得去機場接他老戰友。

    「小婉，你在這陪著穎芝，我讓陳管家過來接我，帶我過去。」

    爺爺走後，春梅也出去了，病房裡只剩下我和王穎芝兩個人，覺得有些尷尬，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還是王穎芝先喊了我一聲，我抬頭看向他，硬著頭皮喊了一聲媽。

    「小婉，你過來，媽有話跟你說。」

    我愣了一下，看著她不說話，心裡有些小小的悸動，她這是認同我了嗎？

    以前的那些過去，就讓它過去吧。

    我朝王穎芝走了過去，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王穎芝拉住了我的手，有些抱歉的看著我。

    「小婉，以前媽真的是有眼無珠，才會對你有所偏見，現在想起來，真是對不起你。」

    王穎芝說，其實她昏迷的這些日子，她雖睡著，但是聽到了我在她身邊說的話，當時想著，若是醒過來，絕對會第一時間跟我說對不起。

    「我還記得若赫也來跟我說了很多話，若赫說起了你的好，還說他是真心喜歡你的，若是我醒過來，讓我一定要好好善待這個兒媳婦。」

    聽王穎芝嘴裡提起江若赫，我心又開始抽疼了起來，不知不覺，他已經走了一個多星期了，我是越發的想念他，夜深人靜的時候，只要一想起他，我就會躲在被子裡難受的哭起來。

    「對了，若赫人呢？」王穎芝問著我。

    我看向王穎芝，本想瞞著，可是過些日子，她還是會知情，猶豫了一會。

    「媽，若赫他走了。」

    「走了？」王穎芝剛開始有些不太明白，隔了一會，反映過來了，抓緊我的手，問我是不是江若赫出事了。

    我有些難受的點了點頭。

    王穎芝征了一下，身子向後仰了仰，一臉的悲傷，眼淚很快落了下來，問我是什麼時候出的事情。

    「臘月二十四。」我小聲說著。

    王穎芝轉頭看向我，問我前些日子是不是來看過她，我嗯了一聲，說是臘月二十五的那天。

    王穎芝沉思了一會，抹了抹臉上的淚水，轉頭又問我是怎麼出的事情。

    我沒有她說，這事是肖逝乾的，只是說車速過快。不小心衝進了江里。

    若是跟了王穎芝說了，王穎芝一定會貿然去找肖逝算帳，現在雖確定是肖逝乾的，可我們手中找不到一絲有利的證據。

    還有肖逝對付江家，主要是因為藍顏的事情，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那個叫田武的人，看看當年到底是誰指使田武他們四人趁機對藍顏做了那樣的事情。

    我抬頭看向了王穎芝一眼，王穎芝像是在沉思著什麼。

    「媽，我能不能問您個問題。」

    王穎芝回神，嗯了一聲。

    「您還記得藍顏嗎？」

    王穎芝愣了一下，點了點頭，說當然記得。

    「當年我跟藍顏是好朋友，那個時候，也怪自己作踐，居然喜歡上了她的男朋友，也就就若赫她爸爸，用了些手段。拆散了他們。」

    王穎芝說起當年的事情，一個勁的在懊悔，說當年自己真的是太過分了。

    「嫁給江年浩後，本以為得到自己的幸福，可是沒想到，別人的東西，再怎麼努力，終究不會是自己的。」

    王穎芝說，當初她嫁給江年浩後，江年浩因為藍顏的事情很討厭她，有三年的時間沒有碰過她，也許是在自暴自棄，江年浩每天都和那些狐朋狗友在外面鬼混，找女人，吃喝玩樂，就像是在報復王穎芝一般。

    直到三年後，江年浩在外地出了車禍。王穎芝奔去醫院，在那細心照顧了江年浩一個多月，加上那個時候，他們兩的兒子都兩歲了，兩人的關係才緩和了下來，慢慢的恢復了夫妻關係。

    「可我哪裡想的到，他一直在外面養著情人，每一兩年就換一個，而我那個時候，還天真的以為他是真心接受了我……」

    「若是我早就知道江年浩是那樣的人，當年我就不該去跟藍顏爭這個男人。」王穎芝嘆息道。

    她轉頭過來，問我為何問起了藍顏。

    「媽，是這樣的，您知不知道，藍顏還有個兒子？」

    王穎芝愣了一下，說當年藍顏受不了江年浩的背叛，將肚子裡的孩子給打掉了。

    我搖頭說沒有。

    「他回來了。」

    王穎芝愣了一下。嘆了一口氣，說回來了就回來了。

    「反正我現在跟江年浩已經離婚了，沒必要再去在意這些東西了。在經歷了那麼多後，我還能活著，就已經很慶幸了，小婉，我打算出院以後，多去念念佛經，為我曾經犯下的過錯懺悔。」

    我看了王穎芝一眼，這一次的昏迷讓她改變真的很大。

    「媽，我還想問您一個問題。」

    「八年前，藍顏回南城的時候，你有沒有找過她？」

    王穎芝眼裡划過一絲內疚，點了點頭，說那個時候，她自認為她和江年浩的感情特好，面對藍顏的出現。她有些擔心，江年浩會再次對藍顏動情，所以她去找了藍顏，威脅藍顏離開南城。

    「那在威脅過後呢？」

    雖然爺爺說可能不是王穎芝找的人，但好歹得要問問，證明一下。

    「威脅過後，她就消失了。」

    「那您有找人欺負過她嗎？」

    王穎芝搖頭，說她只是那種嘴皮子耍狠的人，不會去真去找人欺負誰。

    「怎麼了？」她回過頭來問我。

    我搖頭說沒事。

    沒一會，醫生進來查房，檢查了下王穎芝的身體，說再過半個月，如果沒有什麼異常的話，就可以出院了。

    「謝謝醫生。」

    陪了王穎芝一個上午，在她吃過中飯後，王穎芝拉過了我的手，說她現在已經沒事了。讓我回去。

    「那好，我明天再過來看您。」

    我起身出了醫院，我並沒有回去，將車停在路口，看著手中的那把鑰匙，掙扎了好久，最終開車去了肖逝家。

    我進肖逝家的時候，發現她家裡請了個保姆，保姆醒朱，朱嫂說肖逝跟她打過招呼，知道我的名字。

    我將買好的補品遞給了她，說我下去看藍顏。

    進了地下室後，藍顏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看書，聽見腳步聲，她抬頭看向我，眼裡有些高興，放下了書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我走了過來，伸手拉過我的手。

    「小婉，你怎麼那麼久才來看我？」

    看著一臉傷痕的藍顏，有些不忍心將真相說出口，只能說我這些日子有些忙。

    「我還以為你是嫌棄我了，所以才不來看我了呢，前兩日我還跟肖逝打過電話，罵了他一頓，說肯定是他不好，你才不願意來這……」

    聽著藍顏著這麼說，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沒有拉，他對我很好，只是這段時間，我真的有些忙。」

    「藍姨，您還沒吃飯吧，您跟我一塊上去。我給您做飯。」

    藍顏點頭說好，我攙扶著藍顏上樓，讓她坐在了沙發上，讓朱嫂照顧著藍顏，我進廚房做飯去了。

    炒菜的時候，感受到一抹目光落在了我的後背上，，我停下炒菜的手，轉身望去，發現肖逝站在了廚房門口，看來是知道我過來，刻意趕回來的。

    「兒子，你還愣在這做什麼，趕緊進去給小婉幫忙啊？」藍顏坐在沙發上喊道。

    肖逝嗯了一聲，走了進來，見藍顏在外面盯著我們兩個，我只是淡淡看了肖逝一眼，繼續做菜，沒再多說什麼。

    肖逝站在了我的身旁。

    「小婉，我就知道你會過來。」

    「我只是來看藍姨而已，跟你沒多大關係。」我冷漠回了一句。

    肖逝轉頭看向我，眼裡有些受傷。

    「你當真就有這麼討厭我嗎？」

    我冷哼一聲，轉頭看向肖逝。

    「你為什麼每次都要問這些沒有意義的問題呢，你殺了江若赫，我能不恨你嗎？」

    「是，在感情上，我確實對不起你，你可以把所有的恨，所有的怨都撒在我身上，沒有必要去針對江若赫，他並不虧欠你什麼。」

    有些擔心藍顏會發現異常，我壓低了聲音說著，轉頭將炒好的菜盛進了菜盤裡，我正打算端出去的時候，　　肖逝低聲喊住了我。

    「於小婉，如果說江若赫沒……」

    肖逝眼裡划過一絲苦笑，嘀咕著一句算了，我抬頭掃了他一眼，說他沒資格在我面前提江若赫，端著菜出了廚房。

    吃過飯後，我便攙扶藍顏下地下室休息去了，上來的時候，朱嫂跟我說，肖逝已經走了。

    我開車打算回江家，在路上的時候等紅燈的時候，突然眼尖看到了沈秀婷，她從一家咖啡廳裡面走了出來，攔了我前面的一輛的士。

    她之前不是還在江家老宅陪著田蓉嗎，怎麼會一個人跑出來了，看她那樣子，好像有什麼事情要做一樣。

    恍然想起了之前，田蓉跟她說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做，突然有些好奇，沈秀婷和田蓉這兩天在謀劃著名什麼事情，便開車跟上了那輛的士。

    轉了二十多分鐘，看到的士竟然停到了一家賭場的門口，沈秀婷打開了車門，壓低著帽子，快步走了進去。

    我坐在車裡冷笑一聲，這沈秀婷還真是賭上了，當初那麼快的被田蓉和她發現，是我唆使秀兒帶著沈秀婷這麼去了，本以為，沈秀婷在輸了那六十萬後，不會再碰這東西了，沒想到，居然還……

    我從後坐拿了一頂白色帽子，這是年前。江若赫還沒有出事的時候的前兩天，他給我買的，說南城的冬天冷，加上我身子又有些虛，讓我出門的時候，一定要帶著帽子，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的，這樣才不會感冒。

    我拿著手機進入了賭場，很快在人群中找到了沈秀婷，她正坐在賭桌上，高興的賭著，我站在距離她幾米的地方，拿著手機拍攝著視頻，突然感受到了幾抹目光，看見有些穿制服的男人朝我走了過來，我恍然想到，這賭場是有賭場的規矩。不能隨意的拍照和視頻什麼的。

    我將手機緊緊的握在手裡，有些警惕看著他們，他們將我圍住的時候，來了個經理，讓他們都散開了。

    「這位是於小姐吧？」

    我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我們老大有請。」

    看出我的疑慮，他讓我放心，說絕對不會傷害我。

    「是這樣的，我們老大，和你先生是朋友，你進賭場的時候，我老大就注意到了你。」

    我疑惑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跟他上了樓。

    進辦公室後，我看到是一個跟我年紀差不多的男人，男人見我進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我身旁跟我做起了自我介紹。

    他說他叫趙宇。是江若赫以前的朋友。

    「朋友？我怎麼以前沒有見過你？」我疑惑看著他。

    「江若赫又沒有帶你出來玩過，不認識很正常，至於你，我在報紙上見過，偶爾跟他聯繫的時候，也聽他提起過你。」

    我沒說話，只是淡淡審視著趙宇，趙宇看著我，眼裡轉為一絲悲傷。

    「真沒想到，江若赫那小子，一聲不吭就那麼走了。」

    趙宇問我來賭場做什麼，說看我這樣，不像是來賭博的人。

    我拿出手機，將我之前拍下的那段視頻放了出來，說我是來拍她的。

    趙宇將我手機拿了過去，喊了一聲帶我上來的人，讓他看看沈秀婷來過幾次。

    那人去監控室拷貝了沈秀婷賭博的幾段視頻遞給了我。說這段時間，來了幾次，但每次來的時間比較短。

    「贏了的話，會馬上走人，輸了的話，也會馬上走人，總體算下來，沒有輸錢，反而贏了些小錢。」

    我看了趙宇一眼，想著他既然是江若赫的朋友，又是這的老大……

    趙宇很快就看出了我的心思，問我是不是需要他幫忙，我點了點頭，跟他簡單的說了下。

    「那好，你安心等著。」

    我坐在了沙發上，看著監控里的視頻，她在短短半小時後。贏了五十多萬，她很是高興，賭注也下的多些，沒一會，這五十多萬不知不覺的輸了下去，沈秀婷有些不甘心，還想等著一盤就翻回來，沒想到，又將手上帶來的錢輸了，大概有十多萬的樣子。

    看著沈秀婷灰溜溜的出了賭場，我起身對趙宇說了聲謝謝，說有空請他吃飯，現在，我得有事先走了。

    「沒問題。」

    我開車跟上了沈秀婷，去了她所住的那棟別墅。

    我在樓梯口，看著拿著鑰匙開門的沈秀婷，，她此刻還在嘀咕，說這次怎麼就輸了那麼多。

    「明天再去一次，如果再輸，我就再也不去了。」她呢喃道。

    見她快要關門的時候，我從摟道里走了出來，站在了她門口，伸手抵住了門，沈秀婷看見我愣了一下，想要將門關緊。

    「沈姨，您說，田蓉知道您還在賭，她會怎麼做？」我輕飄飄的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