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出事了。

    「那可不行，我可不能讓你胡來，你要出事了，這責任我和嚴雲都擔不起。」韓良在那直搖頭。

    「再說了江若赫做的那麼多，就是為了保護你，你要是出了事情，那小子，一定會瘋掉的。」

    「你要再有想去的這想法，我今天就把你打暈了，關在這。」

    我認真看著他。

    「那你想要有再多無辜的人枉死嗎？」

    「我不想，至少我不能讓你死。」

    韓良雙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小婉，江若赫跟彩青在一起的時候，多半都在查慕言，可是慕言這人極其的狡猾，他把自己隱藏的太好，江若赫查了那麼久，他都沒有留一點點線索。」

    我看著韓良說：「我覺得再狡猾的敵人，都會留下一絲蛛絲馬跡，難不成，這慕言真是個神人，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是事情，不可能一點線索都沒有。」

    「那你們是怎麼懷疑上慕言的？」我又問了一句。

    韓良說因為死者的唯一共同點是彩青，起初他們是懷疑彩青的，可重傷的三人，還有韓良出事前，都有出現過幻覺。

    「我揣摩著這個對手，應該是個心理師，彩青一直學的是服裝設計，而且事發的時候，有不在場證明，而慕言在彩青出國那三年，學了心理學，還是個心理學碩士。」

    「我調查過彩青和慕言的資料，發現他們不是親生兄妹，彩青是慕言父母領養回來的，慕言對彩青很好。特別是彩青十二歲那年遭遇了綁架案，從那以後，慕言真的把彩青保護的很好，真的是不讓她手一點欺負。」

    韓良抬頭看向我。

    「我懷疑，慕言喜歡彩青，而喜歡的這種程度，已經到了偏激的狀態，他內心會認為誰欺負了彩青，都要付出代價。」

    「為了證實我的這種猜測，我去騷擾過彩青，還派了警員一直在跟蹤彩青，發現她並沒有異常。騷擾沒多久，我就出事了。」

    「你還記得嗎？我躲在你後備箱的時候，聽到了慕言的聲音。」

    我想起來了，那日，我去看王穎芝，被江若赫給訓了一頓。開車打算離開醫院的時候，慕言叫住了我，當時還往我車裡看了一圈，隨意的聊了幾句的，那個時候，應該是慕言在找韓良。

    所以他們把犯罪嫌疑人定為了慕言。

    眼下我也懷疑是他，他應該是因為彩青，換了我的保胎藥。讓我失去了孩子。

    「唉，我跟你說這麼多做什麼？反正你不能去冒險，你想想，我是一個警察，還是個心裡醫生，都差點掛了，你去就能抓到人嗎？」

    韓良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去，只是做無謂的犧牲而已，江若赫那麼愛你，一定會瘋掉的。」

    我抬頭歪著頭看著韓良。

    「你覺得他愛我嗎？」

    「當然愛啊，你不知道，我和嚴雲知道啊，他真的為你做了很多，像這種寧願把你推倒別人身邊，也要保護好你的行為，我是做不到。」

    我其實感覺出來的，江若赫是喜歡我的，就想問問韓良，在別人的眼裡他有多愛我。

    「可我不想再這麼分開了。」我抬頭有些哀怨看著韓良。

    韓良挪開椅子坐下來，看了我一眼，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等我們把慕言抓了，你們就可以在一起了。相信我，會很快的。」

    我白了他一眼，他們連辦法都沒有，採取的根本就是拖延戰術，現在都已經死了十多個。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我們總會抓到的他。」韓良看著我。

    我將目光看向別處，我可不想就這麼等下去，心裡已經有了別的打算，韓良一看我臉色不對，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來。

    「於小婉，你可不能有那樣的小心思，你這是在給我們添亂。」

    韓良說，江若赫現在在處理北城的事情，走的時候，讓韓良和嚴雲好好保護我的，若是他回來，發現我衝動喪了命，那後果可想而知。

    「你若是也喜歡他，那就只能忍著。」

    我落寞的垂下眼，我原本以為，我能忍的，可是知道是慕言換了我藥，我好像無法控制內心的衝動，我也知道他們都是為我好，可是，我真的不想在這麼等下去了。

    「嚴雲，你來的正好，瞞不住了，你快來勸勸小婉。」

    韓良喊了一聲，站在門口的嚴雲，嚴雲慢步走了進來，說我們兩個剛剛的談話，他都聽到了。

    「那你當時怎麼不進來，還在那偷聽那麼久。」韓良看著嚴雲。

    「剛剛聽到你們的談話，我再想一個事情。我們好像忽略了什麼。」

    嚴雲沉思著，我跟韓良都沒有再打擾。

    等了一會，嚴雲突然抬頭看向韓良，讓他把那份文件拿出來，韓良嗯了一聲，急忙把枕頭底下的文件遞給了嚴雲。

    嚴雲接過後，坐在了椅子上，一頁一頁的翻了起來，翻了好多遍，韓良在旁邊等的有些著急，給你我小聲嘀咕，說這文件。他每天都翻上好幾遍，都沒有發現，有新的線索。

    韓良剛說完，嚴雲就合上了那份文件，眼裡多了一份欣喜。

    「兄弟，你該不會是發現什麼新線索了吧？」韓良問道。

    嚴雲站起身來，突然看向我。說多虧我之前說的一句話。

    他的話讓我有些莫名其妙。

    「哪句？」

    嚴雲說，暫時不告訴我。

    「小婉，其實之前有件事情，我瞞了你。」

    嚴雲說，我之前被沈秀婷找人欺負的時候，是江若赫報的警，後來，江若赫來找過嚴雲，讓嚴雲不能跟我說這個事情。

    「當時我是不同意的。我覺得我不應該撒謊，可是他提了個誘人的條件。」

    江若赫知道嚴雲手中有個棘手的案子，懷疑對象是慕言和彩青，他願意幫忙。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不妨我們三個人坐下來，一起研究這個案子。」嚴雲看著我。

    韓良詫異看著嚴雲。

    「嚴雲，你瘋了嗎？讓小婉跟我們一起研究，你知不知道，她居然想去做誘餌，黃平的事情，還不算是一個教訓嗎？」

    「江若赫要是只知道小婉跟我一塊參合進來了。也不怕江若赫剝了你的皮。」

    「那是因為我們之前，可能……」

    嚴雲沒在說下去，只是讓我們兩個坐下來。

    嚴雲將合上的文件，放在了小圓桌上，重現打開，翻了幾頁。

    「你看看這名死者，與下一名死者的相隔的時間是多少？」

    韓良說是三年。

    「這個問題我們之前不是考慮過嗎？」韓良納悶看著嚴雲。

    「這三年彩青出國了，慕言必須留在醫院，他沒辦法做這些事情。所以等彩青回國了，他再一次大開殺戒。」　　嚴雲看著我們，不再說話，房間裡突然就安靜了下來，隨後陷入一陣詭異的沉默。

    隔了好一會，我才看向嚴雲，剛想把自己的疑惑說出來，韓良先開口了。

    「你是說？」韓良突然反映過來，隨後拿著手機出去了。

    韓良這通電話，打了半小時之久，還沒進來，我拿過小圓桌上文件，再次翻看了起來，隨後抬頭看向嚴雲。

    「我想去冒這個險，不管你們答不答應，告不告訴江若赫，我都想去。」

    嚴雲看著我，眼裡掙扎了很久。

    「這案子性質太惡劣了。」

    沒一會韓良進來了，湊到嚴雲耳旁說了幾句。

    嚴雲嗯了一聲，抬頭看向我，眼裡的掙扎更深了。

    「你不會是想讓小婉去冒險吧，我不同意。」韓良坐了下來，堅決搖頭。

    我看向韓良。

    「沒有人比我更合適，現在你們不是有更多的把握了，乾脆賭一次。」

    我跟韓良說，現在這地下室里，就只有我們三個，我們三人舉手投票，我先舉手，嚴雲在猶豫中舉起手。

    「小婉，就算是我死，我也會保護好你的安全。絕不會讓你受一點傷害。」嚴雲看著我。

    韓良挫敗的看了嚴雲一眼。

    「是你保證的，到時候，江若赫找你拼命的時候，別說我沒有幫你。」

    在地下室又待了一個小時後，我看了看時間，都快晚上的九點了，我還沒有吃晚飯了。

    「我也沒吃呢？」韓良啃了個香蕉，有些哀怨的看著我和嚴雲。

    「我上去給你們做。」

    我上樓的時候，劉媽坐在沙發上等著我。我一臉的抱歉。

    「看你那番焦急下去，又那麼久沒上來，知道你有重要事情談，飯菜我都做好了，本來想給你們送下去的，但腿確實不方便，你去廚房熱下，就可以了。」

    我有些感激看著劉媽，說了聲謝謝。

    現將劉媽送上了樓，下來進了廚房，將餐桌上的菜拿進廚房熱了下，拿了個籃子，將飯菜放好，端進了地下室。

    「這麼快？」韓良急忙放下他手中的啃得蘋果。

    我抱歉看著韓良。

    「劉媽事先就將飯菜做好了，我只是熱了下，不好意思，餓到了你了。」

    「不餓不餓。」

    我將飯菜和碗筷都拿了出來，看嚴雲還在想具體的步驟。我將筷子遞給了他。

    「吃完飯，我們一起想。」

    我也不想做無謂的犧牲，所在在這之前，我必須得做好足夠的準備。

    嚴雲朝我點了點頭，接過我手中的筷子。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去了江家老宅，我到院子的時候，江年浩和田蓉也是剛到，田蓉看了我一眼，眼裡划過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笑意，隨後挽著江年浩的手腕，兩人先進了屋。

    我打開後備箱，把跟爺爺買的補品提了出來，剛打算進屋的時候，聽到有汽車開進院子的聲音，轉頭一看，是彩青。

    彩青停好車後，下車。在看見我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後朝我走了過來。

    「小婉，我聽說江爺爺生病了，所以過來看。」

    我還沒說話，田蓉興奮從屋裡走了出來，挽住了彩青的手。

    「彩青，你可過來了。」

    隨後，挽著彩青進了屋。

    看著田蓉這番表情，我就知道一定是她通知彩青的，讓彩青過來，無非就是想製造彩青跟我的矛盾。

    陳管家見彩青過來，愣了一下，又看了我一樣，我搖頭說沒事，讓陳管家去忙自己的事情。

    我進屋將補品放在了桌子上，正打算上樓去找爺爺，田蓉帶著彩青先了一步。

    「我爸說這兩天很想你的。」她倆上樓的時候。田蓉跟彩青說著。

    見彩青上去了，我便停住了腳步，進廚房去泡了幾杯茶，順便走到沙發前，給正在看手機的江年浩遞了一杯。

    自從跟田蓉結婚後，江年浩每次見我都有些不自在，他看了我一眼，接過我手中的那杯茶。

    「小婉，我跟你姐是真心相愛的，而你和你姐，應該是有些誤會。你們不如找個時間，相互談談？」

    我垂下眼，眼裡多了些嘲諷，他這話說的有些多餘。

    或許江年浩跟田蓉是真心相愛，但是，我跟田蓉怎麼可能是誤會這麼簡單，她可是我殺父仇人，只是江年浩不知情而已。

    況且。他知道田蓉這麼討厭我，不是不想幫田蓉，而是在等機會而已，現在跟我這麼平靜的說話，無非是想我對他沒有防心，等到了時間，他一定會出手對付我，打的我一個措手不及。

    我才不會上江年浩的當，我抬頭看向他。

    「我跟田蓉之間，沒必要在談什麼。」

    江年浩臉色有些微沉，我看了他一眼，轉身端著泡好的幾杯上了樓。

    我到書房的時候，聽見田蓉正在和爺爺說話。

    「爸，您看彩青多好，知道您生病了，立馬過來看您。」

    爺爺看了田蓉一眼，轉頭沖彩青笑笑，說這是小病，不需要她專門過來看望她的。

    「江爺爺，我這幾天不忙，在家待著也無聊。」

    我端著茶走了進去，給了彩青一杯，還有一杯放在了爺爺的書桌上，轉頭看向田蓉。

    「姐，聽說孕婦要少喝茶，所以我給你泡了杯牛奶。」我將那杯牛奶遞給了田蓉。

    田蓉看了我一眼，伸手接過那杯牛奶喝了起來。

    等了一會，彩青可能是覺得我們三個人站在爺爺書房，有些尷尬，她看向爺爺。

    「爺爺，向您這樣，得多出去走走才行，我陪您出去走走。」

    彩青攙扶爺爺下樓後，我跟田蓉一起下樓。

    「於小婉，如果我是你，一定會立馬走人，現在彩青來了，她可是江若赫的女朋友，你個前妻在這裡，不覺得很丟人嗎？」田蓉轉頭看向我。

    我沒搭理她，將托盤和被子拿進了廚房，田蓉見我不接招，還想跟過來，卻被江年浩給叫住了。

    「公司有點事情，我回公司一趟。你……」江年浩壓低了聲音，跟田蓉再說了什麼，我沒聽到。

    「好，我會注意的，我等你回來。」

    我從廚房出來的時候，田蓉正好送走了江年浩，此刻客廳里只剩下我和田蓉兩人，我走到了沙發上坐了下來，打開了電視遙控器。

    田蓉見我不搭理她，氣呼呼的走了過來。

    「於小婉，你這人怎麼就這麼不要臉呢？」

    我抬頭有些好笑看著田蓉。

    「我怎麼就不要臉呢？」

    「江若赫都不喜歡你了，你還屁顛屁顛的跑到江家來照顧爺爺，想博得爺爺的同情，還想再進江家的門，你不要做夢了，現在江若赫跟彩青關係好著呢！」

    我伸手掛了一把瓜子磕了起來，抬頭看向田蓉。

    「什麼時候這麼瞎操心了？」

    我看了一眼她的小腹。

    「不覺得生氣的時候，肚子有些疼嗎？」

    田蓉一驚，抬頭看向我。

    「於小婉，你什麼意思？難不成你在那杯牛奶里下了藥？」

    我沒搭理，起身打算上樓，田蓉拉住了我，讓我把話說清楚一些，正巧看見彩青不知怎麼的折回來了，我趕緊轉手就給了田蓉一巴掌，這一巴掌把田蓉給打蒙了。

    「於小婉，你幹什麼？」彩青鬆開爺爺的手腕，趕緊走了過來。

    本來是滿腔怒火的田蓉。看到彩青來後，便委屈哭了起來。

    「我都不知道怎麼得罪她了，她突然就打我？」

    「於小婉，你怎麼可以這樣？」彩青有些生氣的看著我。

    「那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何要動手？」我挑眉看向彩青。

    「我好心給她倒了一杯牛奶，她卻懷疑我對她下了藥。你遇到這樣狗咬呂洞賓的人，會不會也很生氣？」我看著彩青。

    「明明是你說……」

    「我只不過是好心提醒你，一個孕婦情緒不好的時候，會引起肚子疼，讓你多注意些，沒想到你卻懷疑我。」

    田蓉死死盯著我，估計是沒想到我會反咬她一口。

    「再說了，這裡是江家，我就算再不喜歡你這個姐姐，但我也不敢給你下藥啊，到時候，我逃都逃不掉。」

    「就算是田蓉誤會你了，她是孕婦。你也不該打人。」彩青看著我。

    「那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我看了彩青一眼，轉身就上樓，我敢肯定，田蓉一定會跟彩青說，我打她是因為，她把彩青叫過來了，我看不順眼，才會找了藉口打了田蓉。

    果真，我上樓兩分鐘後，彩青我上樓了，她喊住了正在走廊的我。

    「小婉，你有什麼不滿的針對我來好了？沒必要拿別人出氣。」

    我看了彩青幾秒。

    「那好，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瞞你，我就是因為你才動手打田蓉的。慕彩青，你離開江若赫吧？」

    「你憑什麼讓我離開他？」彩青冷眼看著我。

    「於小婉，你已經跟他離婚了。還有你已經肖逝的女朋友了，現在回過頭來，讓我離開江若赫，是不是太過份了點。」

    我淡淡一笑，說什麼什麼過份的。

    「之所以讓你離開江若赫，無非是我覺得自己對他還有感情，我心裡還有他，我想讓你離開他。」

    「不可能。於小婉，你應該知道，失去的不可能重來。」彩青有些惱火的看著我。

    我冷哼一聲，走到了彩青身旁。

    「如果是這樣，那就怪我別客氣。」

    這時候，我看到田蓉攙扶著爺爺上樓，看來是想來找我理論的，而彩青討厭我近距離的威脅，伸手推開了我。

    我一屁股假裝跌坐在了地上，爺爺見我摔倒，急忙走了過來。

    「小婉。你這是怎麼了？」爺爺關心問著我。

    我從地上爬起來，抬頭掃了彩青一眼，雖沒說是彩青乾的，但爺爺和田蓉應該是看到了的。

    彩青一臉怨恨的看著我，雙手不知不覺的握緊。

    「爺爺，我沒事，彩青不是故意推倒我的。」我抬頭沖爺爺一笑。

    「你沒事就好。」

    「爸。」田蓉見爺爺還是這麼對我，不甘心喊了他一聲。

    爺爺轉頭看向田蓉的臉。

    「估計是小婉不小心打到你了，就像彩青不是故意推倒了小婉一樣。下次多注意就好。」

    彩青臉色自然不好，有些怨恨看了我一眼。

    田蓉還想說什麼，但見爺爺臉色已經陰沉了下去，自然是什麼都沒說，找了個理由跟彩青一塊下樓了。

    等她倆下樓後，我看向爺爺。

    「爺爺，對不起，我是故意的。」

    「我知道。」

    我有些錯愕的看著他老人家。

    「書房說。」

    我攙扶著爺爺進了書房，並反鎖了書房的門。

    爺爺打開了他書桌上的電腦，輸了密碼。讓我看了一樓客廳的視頻，此刻田蓉正在和問彩青當時的情況。

    「這於小婉，還真歹毒，故意在爸面前摔倒，讓爸對你印象不好，爸也是的，三兩下，就被她個忽悠了。」

    田蓉捂著自己的臉，說痛死了。

    彩青有些抱歉看著田蓉，說了句對不起。

    「如果不是她想針對我的話，你也不會被打。」

    田蓉拉過彩青的手，眼裡划過一抹精光。

    「我沒事拉，就是看不慣於小婉欺負你的樣子。」

    跟當初忽悠黃敏薇一樣的忽悠起了彩青，說了很多我不好的好，把之前我給江若赫下藥還有陳曦出事那事情有扯出來。

    「真是這樣？我怎麼沒聽說過？」

    「當然啊，你回國的晚，當然不知道啊，她跟江若赫離婚。那也是因為她先出軌的。」

    彩青說：「原來是這樣。我之前還把她當朋友你，真沒想到，她是那樣的人。」

    說來也巧，江若赫在此刻回來了，從視頻里看到他的身影時，我眼一下子就紅了。

    爺爺鎖了電腦，也不問，我為何會突然這麼對彩青和田蓉，只是讓我去把書房的門打開。

    沒一會，江若赫上來了，在看到站在爺爺身旁的我時，愣了一下。

    「你怎麼來了？」他皺眉看著我。

    爺爺說：「是我讓陳管家讓小婉來照顧我兩天的。」

    「從明天開始，我讓彩青照顧您吧，剛好彩青在樓下，等會我去跟她說說。」

    若是以前，江若赫說這話，我心裡一定會難受，可是現在。我知道他是為我好，為了不讓他發覺，我還是裝作有些難受。

    見江若赫這麼說，爺爺也沒說什麼，只是問北城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把姑姑領回來了，現在在以晨那，至於分公司……」江若赫看了我一眼。

    「出多少錢，對方都不肯答應。」

    爺爺嘆了一口氣。

    「早知道，真沒想到，小婷會如此的自暴自棄，居然染上了毒癮。跟以晨商量下，還是送戒毒所吧。」

    「嗯，我知道了。」江若赫下樓。

    我在樓上陪了爺爺一會，到十點多的時候，我便下樓，打算去做飯，下去的時候，江若赫正跟彩青說著什麼。好像很是開心的樣子。

    田蓉坐在沙發上的另一邊，見我下樓，眼裡划過一絲得意。

    「彩青，若赫送給你的這條手鍊真心漂亮。」

    我沒說話，直接進了廚房開始準備飯菜。

    我炒菜的時候，田蓉借著倒水的機會，酸了我一次。

    「於小婉，看吧，她倆現在那麼好，你就別痴心妄想了。」

    見我一臉慘白，田蓉高興出去了。

    半小時後，幾個人坐在了餐桌前，吃起了飯，江若赫在飯桌上，刻意跟彩青說讓她這兩天幫忙照顧下爺爺。

    我停住手中的碗筷，說那也行，正好我明天要上班，來不了了。

    田蓉譏諷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說，我真會給自己找台階下。

    吃過飯後，彩青主動要求洗碗，我也沒有拒絕。

    此刻爺爺跟田蓉坐在沙發上，而江若赫上了樓，趁田蓉想跟爺爺拉進距離聊天的時候，我也上了樓。

    我進房間的時候，江若赫正在脫毛衣，見我進來，愣了一下，拉下臉色，為我怎麼進來了。

    我沖他一笑，慢步走向江若赫我，站到了他的身前。

    「我來，當然是因為我想你了。」

    我伸手想要輕撫他的臉，被他給用手扣住了手腕。

    「於小婉，別那麼犯賤行嗎？」

    我沒有生氣，反而掛著笑意，也沒有讓江若赫鬆手。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就是這麼犯賤嗎？」

    我又伸出左手，撫著將江若赫的胸膛。

    「於小婉。」

    他剛說完，我左手摟住了他的脖子，親了他一口，江若赫愣了他一下，隨後推開了我，一臉冰冷看著我。

    「江若赫，我知道你現在喜歡的是彩青，但我是個自私的人，我發覺自己還對你有那麼點感情的，你也知道我的為人，你最好還是要主動離開彩青，不然的話，我會對付彩青的。」

    「你瞎說什麼？」江若赫冷冷看著我，隱忍著眼中的怒氣。

    我沒再說什麼，轉身，出了江若赫的房間，到走廊里，就瞄見站在門外的彩青，彩青怨恨看著我，我沖她淡淡一笑，無聲的跟她說，我得不到的東西，她也別想得到。

    我下樓跟爺爺說，有些事情，得先回去了，彩青在這，會照顧好他老人家的。

    我開車出了江家老宅後，沒一會，我給嚴雲打了個電話。

    「江若赫回來了。」

    「那怎麼辦？」嚴雲問我。

    「既然都已經準備好了，我們不能退縮了，今晚你幫我拖住江若赫。」

    我將車開回家後，進地下室，與韓良商量一番，晚上七點的時候。我打算出門了，出門的時候，韓良塞了個耳機放了我耳朵里，讓我將頭髮給披了下來。

    「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出現幻覺，我會慢慢引導你的。」

    我點了點頭，便一個人出去了。

    我在外面逛了逛，給自己買了些衣服，又去店裡喝了杯奶茶，隨後走在回家的路上。

    此刻已經快十點了，經過的路人比較少，有個發傳單的婦女，給我發了一份傳單，我接過，低頭看了看，是某門診的廣告，覺的有些無趣，走到下一個路口的時候，將那份手中傳單。放進了垃圾桶，便繼續往前走。

    走了沒幾分鐘，我突然停住了，發現路上的場景都變了，我看到了我爸躺在了沙發上，不停的抽搐著，而田蓉和沈秀婷正在給我爸灌藥。

    「老頭子，趕緊去吧，去了，我們就有那五百萬保險金了，到時候我們就發財了。」

    心裡明明就知道自己是發現幻覺了，可是卻怎麼也說服不了自己，死死盯著沈秀婷和田蓉。

    我爸還在那抽搐著，嘴角的血絲慢慢的溢了出來，田蓉和沈秀婷還是不肯罷手。

    「媽，等這老頭死了，我們就把這老頭分屍，丟進了江里去。……」

    明明是假的。可腦子卻不聽使喚的死死盯著田蓉。

    突然腦子裡竄出一個聲音，那聲音很有魔力，她說：「去殺了田蓉。」

    我努力的想要搖頭，可是手卻從包里拿出了一把小刀，那小刀是我一直用來防身的。

    我看見我爸被田蓉和沈秀婷拖進了廚房，他們打算肢解我爸的屍體。

    那一刻我急忙沖了過去，推開了田蓉。

    田蓉有些恐慌看著我，嘴裡說著什麼，我聽不清楚，腦子裡又傳來那個聲音。

    「殺了她，殺了她。」

    我的手一直在掙扎著，卻看到田蓉還想去拖我爸的屍體。

    那一刻，真感覺自己瘋了，拿著刀子一刀一刀的捅向田蓉，她的鮮血噴在了我的臉上。

    當時只聽到周圍人喊了一聲殺人了，我回神過來，發現自己還是待在馬路上，而我手中拿著水果刀沾了不少鮮血。

    有個環衛工人倒在了渾身嗜血的倒在了我身旁。旁邊還跌坐著另一名環衛工人，工人旁邊還放著一麻袋垃圾。

    我才恍然明白，我把一袋垃圾當成我爸，把這兩個環衛工人當成了田蓉和沈秀婷。

    「殺人了，殺人了。」倒在地上那個恐懼的看著我。

    我一臉的不知所措，急忙跑進了巷子裡，此刻心裡很是害怕，很是恐慌，這慕言沒抓到，我倒是因為幻覺，殺了無辜的人。這可怎麼辦，怎麼辦？

    我像個無頭蒼蠅一樣。竄了好幾條巷子，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自己不知不覺已經跑到了河邊上。

    這時候腦子開始越發的昏沉，心裡的那個聲音又開始竄了上來。

    「於小婉，你殺人了。」

    我一臉的慌，問她該怎麼辦。

    「你是不是很內疚，很害怕？你也知道殺人是要償命的。看到前面那條河沒有，你走下去，就可以解決所有的痛苦。」　　「趕緊去吧。」

    那個聲音驅使著我，讓我一步一步的走進了河裡。

    走了沒幾步，我便停了下來，那個聲音在催促著我。

    見我不為所動，那個聲音便急了。

    「不去是吧，我送你一程。」這個聲音，真實傳到了我耳里。

    緊接著砰的一聲，我身後不遠處，有重重的落地聲。

    我轉頭望去，看著那人跪在了地上，手裡還拿著一把槍。

    韓良帶著人將那人圍了起來，韓良朝我走過來，問我有沒有事。

    「你同事沒事吧？」

    「沒事，一身的番茄汁，只能說被你那兇狠的模樣給嚇住了。」

    我走的那條路，那路上的路人全是民警假扮的，只有一個人不是，就是那個發傳單的阿姨。

    在接傳單的時候，我就知道那傳單有問題了。

    「怪不得，以前那些人都接過報紙，雜誌，名片，卡片什麼的，給死者東西的人，應該是無意識的被操控了。所以，我們察覺不到有嫌疑。」這是韓良在耳機里跟我說的。

    「若不是嚴雲及時發現問題，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兇手不是慕言。」

    韓良拍了拍我的肩。

    「你知道嗎？嚴雲說是你昨日的一句話提醒了他，你說一個再狡猾的人，不可能沒有留下一點蛛絲馬跡。那麼只能證明我們所調查的這個人不是真正的兇手。」

    我嗯了一聲，朝被警察圍住的那個人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