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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7章 只能和爺有關係!

2023-10-03 13:06:21 作者: 席禎
    賀擎東在聽傅靈說到「管不住自己地喜歡你」,就拉起禾薇大步走了。

    和小妮子相處不多的時間裡,還要浪費一半在這樣的人、事身上,賀大少糟心透了。

    經過食堂前一片銀杏樹林時,他放開手腳摟著媳婦兒抱怨:「這人神經病吧」

    禾薇偏頭笑睨著他:「管不住心地喜歡你滿腦子都是你嗯」

    「爺認都認不認識她,誰知道哪根蔥啊。」

    「還因為你,成績一落千丈」

    「這都能賴我頭上腦子有病」賀大少低咒了一句,壓著小媳婦靠在一棵銀杏樹幹上,狠狠地索起吻,直到把她粉q的紅唇啃腫了,方才氣息不穩地停下來,捻著她可愛的耳珠子反詰,「因為你,爺天天晚上一柱擎天。」

    禾薇惱也不是,笑也不是,舉起粉拳捶了他幾下。

    賀大少低笑,把倆粉拳裹入大掌,還想壓著她纏綿一回,被禾薇偏頭躲開了,配以氣呼呼的台詞:「別鬧當心我不給你飯吃」

    男人笑倒在她肩上。

    笑鬧歸笑鬧,晚飯還是要吃滴。他吃不吃無所謂,寶貝媳婦餓肚子心疼的不還是他

    小倆口手牽手往食堂走,賀大少不忘叮嚀:「這種人八成有臆想症,以後離她遠點兒。剛才我就覺得不對勁了,偏你還傻乎乎地湊上去。」

    「當時我看她不像是假裝,而且,我哪知道她是沖你來的啊。」禾薇說著,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賀擎東不掩笑意地揉揉她頭。口氣有點沖哦,說明啥說明她吃醋了吃醋說明啥說明喜歡他、在意他。對於不喜歡、不在意的人,會用這種語氣嗎不會

    沒有比這個認知更讓他歡喜的了。

    兩人其實誰都沒把傅靈這個事放在心上。

    賀大爺是完全不覺得有必要放心上,真要說,他才是受害者好嗎,莫名其妙被人意淫一通,完了還把一切責任賴他頭上。特麼是爺讓你意淫的真他媽噁心沒抽她一頓算好的了,還想爺給出什麼反應

    禾薇則是覺得,喜歡人沒有錯,畢竟誰也無法控制別人的思想和感情,可喜歡一個徹底死會的人,還以這種方式說出來,就過了。

    所幸她和傅靈不存在什麼關係,充其量就是:她和徐小青是同學,而傅靈是徐小青的親戚。處得來那交情可以再好點兒,處不來那大家就是陌生人。

    你好我好大家好,你都不好了我幹啥還和你好啊

    「這就對了」臨別前,賀大少重重親了媳婦兒一口,贊同道,「她做初一,你就做十五,堂堂少將夫人,豈是能由阿貓阿狗欺負的只要你保護好自己,鬧大也不怕,萬事有我呢。」

    禾薇哭笑不得:「我只是說,我和她沒關係,她做任何事都傷不了我。你扯哪兒去了」

    什麼初一、十五的,當她們兩方幫派鬥爭呢虧他還是陸軍少將,真能想

    「當然沒關係」賀大少神色一肅,強調道,「和你有關係的只能是我」語畢又挨了媳婦幾下揍。

    不過說到這個,不由想起兩人的訂婚,考慮到雙方的親朋好友大部分都是上班族,挑的喜日子儘量湊假期,「爺爺找算命先生駁過卦了,十月五號和一月三號都是黃道吉日,十月份別的都好,就是倉促了點,我這邊恐怕得三號才解放,大部分事要扔給爺爺操辦,可一月份的話又太冷了」同時也太久了,得多熬三個月呢。真是個犯難的抉擇。

    禾薇聽出他語氣里的怨艾,偏頭看著他笑。

    「狠心的女人看我為難你還笑這麼開心。」賀擎東捏捏她的臉頰,趁禾薇不備,又偷襲了一個吻,這才放過她,心滿意足地上車走了。

    下午沒有軍訓,不代表晚上的軍事理論課也取消了,七點得照常去上課,指導員照常會到場點名。因此,送走賀少將後,禾薇也快步回宿舍。

    玩遊戲出了一身汗,澡沒洗、衣服沒換,那傢伙卻黏著她啃了又啃,真虧他下得去口。禾薇忍不住想笑。

    「禾薇禾薇」

    剛到宿舍樓下時,小胖班長面色焦慮地追上來,氣喘吁吁地說:「不好了禾薇,我在指導員那邊做匯報時,聽她接了個電話,貌似是城市學院那邊有人投訴你撞傷人不道歉、不送醫務所,還逃匿指導員派我來找你去講清楚。不過我相信你是無辜的」

    禾薇噎了一下,差點忘了還有個傅靈。

    跟著小胖班長來到指導員辦公室,剛要敲門,門開了。

    指導員臉色沉鬱地站在門口:「這時候還敲什麼門啊急都急死我了你快進來」指導員一把將禾薇拉進辦公室,然後讓小胖班長帶著她的命令回去,「晚上的理論課誰也不許給我缺席不然有你們好看的才安耽幾天又開始鬧騰」

    小胖隔著門縫只來得及給禾薇一個安撫的眼神,隨後想了想,急吼吼地掉頭回宿舍找援兵去了。

    「城市學院那邊有學生投訴,而且是有名有姓地投訴,說你把人撞傷了不僅沒送去醫務所,連句道歉都沒有就掉頭跑了,是不是真的」

    禾薇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乾脆說:「指導員,這件事情況是這樣的」

    她一五一十把事情經過說了,沒有半點誇大,也沒有半點逃避,反正她和賀少將談戀愛,是家中過了明路的,班主任兼師傅更是一清二楚,儘管去問。難不成學校還反對學生談戀愛不成

    指導員張著嘴驚愕半天,才合上下巴,沒好氣地說:「你的感情生活我無權置喙,關鍵是城市學院那邊要求我們給個說法,你剛剛說的,確定沒有任何隱瞞和遺漏」

    禾薇搖搖頭,忽而想到一個事,說:「行政樓那邊應該有監控探頭的吧能不能調出來看看我和賀大哥真的沒有故意對她做什麼,看她受傷了本來想送她去醫務所的,可她後來說的那些話,咳,實在聽不下去了」

    「監控對呀」指導員一拍額,然後趕緊拿手機翻通訊錄,「我怎麼沒想到這麼好用的東西,等等啊,我這就打電話問問」

    「不用問了,監控已經調到了。」沈教官推門進來,接過指導員的話,「是城市學院的學生自個兒鬧出來的,和禾薇沒關係。」

    她也是一刻鐘前去調看監控才知道,上頭派她下來真正要關照的對象竟是眼前這名女生。獵鷹團團長的結婚對象、不久後的少將夫人,難怪基地會這般重視。

    難堪的是,半個月軍訓才走完一半,關照對象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被纏上了這麼一則官司。關鍵還當著賀少將的面。真是

    教官回過神對禾薇說:「這事跟你沒關係了,後續的基地會出面解決,你回宿舍準備去吧,晚上的理論課別遲到了。」

    禾薇舒了口氣,對教官甜甜一笑:「謝謝教官」

    沈教官擺手笑笑:「不必謝。快去吧,你那幫同學還在外頭等著你呢。」

    辦公室門外,小胖和關聆她們正焦急地乾等著,看到禾薇出來,七嘴八舌地湧上前:「禾薇怎麼樣沒事了吧」

    「教官出馬,一個頂倆」禾薇俏皮地說。

    關聆等人放心地笑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剛剛真的嚇死我們了,小胖也不說清楚,就一個勁地兜圈圈,都把我們繞暈了,還是鄭潔第一個想到教官」

    禾薇向鄭潔道謝,鄭潔表情彆扭地說:「軍訓以外的時間,有任何事先找指導員,指導員不在找教官,這不是軍訓手冊第三條的要求嗎你們咋不說自己傻」

    女生們嗷嗷叫著一擁而上,「欺負」起彆扭又欠抽的308寢室長來了。

    辦公室內,指導員狐疑地問教官:「你說後續的基地出面解決準備怎麼個解決法」

    教官看了她一眼,起身往門外走:「當然是該怎麼解決怎麼解決了。」

    「什麼叫該怎麼解決怎麼解決到底怎麼解決哎說話就不能說完整點兒真是的」

    城市學院駐紮的女生宿舍,迎來了沉著臉的指導員。

    「我找傅靈說個事,你們到外頭等去,或者帶上書本提前去報告廳等上課。」

    考慮到傅靈腳踝扭傷了不便行走,指導員只得把談話地點選在宿舍內進行。原本正安慰傅靈、痛斥禾薇的室友們,被攆到了門外。

    女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下一秒,集體趴門板偷聽起指導員和傅靈的談話。

    「傅靈,你前面說被人撞倒在地扭傷了腳踝,那人沒有道歉、沒有送你去醫務所,還扭頭跑了這個事,確定屬實」

    傅靈儘管心裡虛噠噠的,但還是點了頭。開弓沒有回頭箭。

    指導員笑了,顯然是被氣笑的,「傅靈啊傅靈,枉你是信息班入校分數最高的一個,我先前還跟許老師反映,說你是咱們這個系最積極上進的一員,許老師也跟我透露,說是迎新晚會過後,打算推薦你當團支書,可你做出來的這都是什麼事兒啊,丟你自己的臉不說,把我們城市學院的臉也丟盡了」

    傅靈臉色蒼白,揪著胸口的衣領泫然欲泣:「指導員您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沒說謊,真的是禾薇撞了我,我的腳到現在還疼著」

    「我沒說你腳傷是假的,而是投訴禾薇的那個事,你確定真有其事」

    「我我沒有」

    指導員看她還是不肯承認,失望地搖搖頭:「傅靈,你要知道,咱們現下是在哪裡,是軍訓基地啊,軍事化管理的地方。我也是糊塗了,你當時哭著一說,我就信了,跑去找總指導員投訴華大學生,總指導員再三問我這個事情是否屬實,我還幫你打包票,因為我滿心滿眼地相信自己的學生不會撒謊、不會拿自己的腳傷做文章,可我還是錯了、信錯了」

    指導員嘆了口氣,看時間不早了,晚上的理論課還要去點名,便起身說:「基地那邊提供了一段傍晚發生在行政樓門口的監控錄像,我看過錄像,很清楚,你說謊了。所以這個事,我們得給華大一個說法。今晚的理論課你腳傷了就在宿舍待著吧,順便想想怎麼寫好這封道歉信。明天跟我去華大那邊找禾薇同學道歉。」

    「不我不道歉為什麼要我道歉」傅靈突然激動起來,尖聲交道,「我又沒做錯什麼,撞傷人的是他們,不是我憑什麼要我給她道歉這不公平不公平」

    指導員見她這麼冥頑不靈,也來氣了,「我剛才說的還不夠清楚嗎基地提供了一段監控錄像,清清楚楚顯示是你突然竄出去撞對方的,在那之前,你在行政樓附近徘徊了很久,他們一出來你就撞上去,無論由誰來評判,都會指責你的不是。至於後面,你被人踢了一腳,那得先問問你自己做什麼了設身處地的想,換我突然被個陌生人莫名其妙地抱住腿,我也會開腳踹的。」

    「陌生人什麼陌生人,他們認識我的認識我的根本不是什麼陌生人好不好,怎麼能說我是陌生人呢」傅靈不依不饒地嚷道,「肯定是禾薇說的對不對她是裝的,絕對是裝的她怎麼可能不認識我呢她和我和我堂妹是初中同學,兩人很要好的,我」

    「這不是重點。」指導員著實無力了,這個學生怎麼那麼一根筋啊,「重點是,人家一沒撞你、二沒欺負你,一切都是你自個兒惹出來的麻煩你明白嗎講的難聽點,你這是咎由自取」

    轟

    傅靈被「咎由自取」四個字擊潰了,呆呆地坐在床頭,看看指導員,又看看自己受傷的腳踝,「也就是說,我扳不倒她,還白受這個傷了」

    「什麼扳不倒她傅靈你到底在想什麼學生該以學業為重,你當著華大那麼多學生的面,說那種話,你到底怎麼想的」指導員就差恨鐵不成鋼地扶著傅靈的肩用力晃了。這年頭學生的心思,她真心猜不透了。

    「不過就是喜歡一個人而已,有什麼怎麼想的,喜歡人難道也有錯嗎」傅靈歇斯底里地哭起來。

    指導員見說不通,那廂又快七點了,匆匆安慰了幾句,先離開了。

    開門之前,再一次提醒傅靈:「總之,這次的事換我們得給華大一個說法,你晚上把道歉信寫好,明天讓班長交到我這裡,我看過沒問題,帶去華大那邊向人道歉。」

    指導員說完就走了,傅靈惱恨交織,撲倒在床上嚶嚶地哭了起來。

    可這一次,沒人安慰她了。

    說謊還在其次,在其他女生看來,最不能饒恕的是明明是傅靈自個兒惹出來的腌臢事,竟不要臉地反咬別人一口。這已經不是普通的撒謊了,而是污衊、誹謗啊。對方要是狠一點,直接把她告上法庭都不為過。

    今天她能因為暗戀不得而把屎盆子扣在情敵頭上,誰能保證明天不會拿身邊的同學、室友做筏子和這樣的人交心做朋友,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太可怕了麻麻我要回火星

    城市學院但凡知情的女生們,打這之後,不約而同地將傅靈排擠在了隊伍之外。

    傅靈在女生間的名聲跌到了谷底。軍訓初期還有兩三個還算談得來的朋友,這下是徹底成孤家寡人了。該慶幸她腳踝扭傷、軍訓後期請假了,指導員怕她再鬧什麼么蛾子,道歉信送去華大後,直接安排車輛把她送回學校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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