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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開導不不有客來訪

2023-10-03 12:54:59 作者: 舒薪
    不不知道自己這種心思不對,可是看著顧歡喜對冬瑜那麼好,她忍不住心生嫉妒。

    顧歡喜逗弄冬瑜的時候,也關注著不不,見她這個樣子,心裡頓時明白了些。

    不不、冬瑜都不是她生的,但是對兩個孩子,她幾乎也做到了一視同仁。

    冬瑜還小,關注難免多了一些。

    不不小時候過的很苦很苦,她知道後也心疼,所以多給了不不許多相信和憐愛。

    她希望不不是健康成長,長成一個心胸開闊的美少女,而不是只會拈酸吃醋,斤斤計較小家子氣。

    「採菊!」顧歡喜喊了一聲。

    在外面打絡子的採菊立即進了屋子,「夫人?」

    「把冬瑜抱下去玩一會,我和不不有話說!」

    採菊錯愕的看了一眼面色發紅的不不,又看看顧歡喜,抱著冬瑜離開了主院。

    臨走時還回頭看了一眼不不。

    心裡有些擔憂!

    屋子裡,就顧歡喜和不不,顧歡喜朝不不招手,「不不,你過來!」

    「……」

    不不心裡害怕,慢慢吞吞的走到顧歡喜面前。

    小手緊緊抓住書包的帶子。

    站在顧歡喜面前,有些站立難安。

    顧歡喜伸手,拉著她坐在炕上,「心裡有事兒?」

    「娘…」不不輕輕喊了一聲。

    心裡掙扎糾結著,要不要說實話。

    顧歡喜抬手給不不整理一下頭髮,「我知道你心裡有事,一直想和你好好說說,卻一直沒機會,今兒咱們娘倆好好說說!」

    不不低垂著頭,不敢看顧歡喜,卻微微點了點頭。

    「你先前都開開心心的,為什麼忽然間又不開心了呢?是覺得我對冬瑜比對你好嗎?」

    「……」

    不不聞言抬眸,驚愕的看著顧歡喜。

    「你們都是我的女兒,不管是對你,還是冬瑜,我都是一樣的,你或許不知道,那日在破廟中醒來,看著你那般貼心,我真的好開心,感激上蒼給一個如你這般乖巧懂事的女兒,又給了我一個如冬瑜那般可愛甜美的女兒,你或許覺得我對冬瑜更好,因為她是我親生的,而你不是,但是不不啊,其實冬瑜她……」

    顧歡喜收拾微微一頓,靠近不不,小聲說道,「這個秘密,知道的也就我和你爹,再沒第三個人知道,就是冬瑜,我目前也沒打算告訴她,不不,如果我告訴你,你是否會保密,不再告訴第四個人?」

    不不屏息靜氣。

    她覺得顧歡喜一定要告訴她一個天大的事情。

    吞了吞口水,才認真點頭,「娘,我保證不告訴任何一個人!」

    「有些話、有些事情,本應該爛在心中,但是不不,你一直很在意,在意你不是我親生的孩子,在意我對冬瑜這個親生的比較好,但其實,冬瑜和你一樣,也是不知道父母是誰,是我和你爹爹撿來的!」

    「吸……」不不倒吸一口氣。

    震驚、錯愕、懊悔。

    她一直以為,一直以為。

    原來是她錯了。

    「不不,所以你還不懂嗎?對你,對冬瑜,我都是一樣的,不論你們是不是我親生,我都待你們一樣好,把你們當心肝肝疼愛!」

    「娘,我錯了!」不不喊了一聲,撲在顧歡喜懷中,哭了出聲。

    顧歡喜輕輕拍著她的背。

    不不哭了好一會才說道,「娘,我其實之前還做了一件錯事,我一直沒有承認,那天的院門是我開的,我忘記關了,你問起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就說了慌,後來好幾次我想要解釋,可是我都開不了口!」

    不不把心裡的秘密說出來,心裡頓時見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加上得知冬瑜和她一樣,也是撿來的,心中的嫉妒在那瞬間消失無蹤。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不不,你是個好孩子,我知道這些年,在田家你過的不好,你卻依舊有一顆善良的心,這讓我很欣慰!」顧歡喜拿了手絹輕輕的給不不擦拭眼淚,「女孩子,要自立自強自愛,要做到任你富貴繁榮,我依舊笑如春風,不嫉不妒,不驕不躁,品味快樂滋味,胸懷坦蕩接受一切現實,學會欣賞別人的美好,亦熱愛自己的生活,——這樣,你就擁有了人生最大的幸福。因為,你有一顆豐富強大、堅韌得無與倫比的內心!」

    「娘……」不不喚了一聲。

    她不太懂這幾句話的意思。

    「你不懂沒關係,我一會寫下來給你,等你去了學堂,讀了書,認得了字,就會明白!」顧歡喜輕輕摸著不不的頭,想了想又道,「像冬瑜,笑起來的時候可愛吧!」

    「可愛!」

    想到冬瑜甜滋滋的笑著時,她雖嫉妒,卻還是疼著冬瑜,小聲問,「這便是冬瑜的美好嗎?」

    「對,她小,單純、善良、可愛,這便是冬瑜的美好,像採菊,她憨厚、老實、勤快,從來不抱怨不埋怨,做事情認認真真,勤勤懇懇,這是採菊的美好!」

    不不沉默。

    好一會後才說道,「娘,我會弄明白的!」

    「好!」

    不不知道了冬瑜的秘密。

    她恍惚間才明白,為什么娘沒有和田園睡在一起,為什麼這屋子裡,炕上也有枕頭、被子,為什么娘的床上一股子香香的味道,沒有田園身上的味道。

    她在田家的時候,見過田東明和他媳婦睡在一起,光溜溜的兩個人,後來他們就有了孩子。

    原來是這樣子的。

    不不想著。

    「娘,我出去一下!」

    「去吧!」

    不不蹬蹬蹬跑了出去,找到採菊和冬瑜,把冬瑜抱在懷中,「冬瑜,我以後一定會你好,一定對你好!」

    她們是一樣的人,被爹娘拋棄,如今她有了娘,還有妹妹。

    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生活了。

    冬瑜抱著不不的脖子,笑眯眯的不說話。

    想來,娘把她的身世告訴這個傻大姐了。

    這樣子也好,明白其實她們是一樣的,都是沒人要的孩子,被好心的娘疼愛著,這輩子也算是值得了。

    學堂上了大梁,蓋了瓦,把桌子椅子搬進去,文老先生便表示願意留在這學堂教學生,今年的束脩免了,明年春天才開始交束脩。

    文老先生是好意,只是他年紀大了,來去也不方便,田園委婉的婉拒了文老先生。

    「這倒也是!」文老先生感嘆道。

    田園想到自家後院還有幾個空院子,又道,「文老先生,若是您不嫌棄,我家客院還空著,您帶個人來照顧您,吃喝我府中有廚娘,衣裳也有人洗,就是日程您出行,有人照顧一二就行!」

    文老先生點頭。

    他身邊有小廝,這人手倒是有了。

    當下又有幾個舉人老爺願意來教書,和文老先生一樣,今年不要束脩,等開年春天再收束脩。

    如此便只差一個田師父。

    田師父笑著,「我先住自己家中,田家村過來,一會子的路,不會耽誤了孩子們練武!」

    一把年紀,他本不想來的,但這田園修建的學堂,為了田園,他也得來。

    學堂的事情辦好,就是學生的事情。

    「一會子你們便來報名,三日後再來領取書本、一人一支毛筆,一刀紙,墨水、硯台屬於學堂,不能帶回家,等到明年,你們自己準備了,便可以把東西都帶回去了!」田園沉沉出聲。

    村民們還是理解的。

    這東西帶回去,第二天肯定不會帶到學堂來。

    田園修這學堂已經花了不少錢,不能讓田園再花更多的銀子。

    學堂邊上還有幾間屋子,一個小兩進的院子。

    「田園,那小院你打算做什麼?」田師父忍不住問。

    「歡喜說要開個雜貨鋪子,賣點東西,村民們想要賣點什麼,來雜貨鋪賣,也不求賺多少錢,能賺就好!」

    「……」田師父錯愕了一下,好一會才說道,「雜貨鋪開在學堂邊上,倒是一個好想法!」

    學生每天都要來學堂,而且田園家也在這個小田村,來來往往的人肯定不少,誰家裡不缺點這個,缺點哪個,去鎮上太遠,尤其是沒有馬車的情況下,去鎮上不方便,馬車還要付錢。

    孩子在這邊讀書,順帶就買回去了。

    倒是省了不少事情。

    學堂這邊修建好,也不用擺什麼酒,大家心中也清楚,孩子有地方讀書,不用去鎮上,這是多麼好的事情,可不敢有別的奢求。

    也不用田園給工錢,都約好,由田家村那邊的人帶著大家進山去砍樹。

    就是孩子們的東西,也有書肆的人送來,連帶還有顧歡喜的書。

    學堂開學這天,那是真的熱鬧。

    能來讀書的,多數是兒子,女孩兒就七八個,其中還加上了冬瑜和採菊。

    冬瑜死活要去,顧歡喜沒得辦法,只能讓採菊陪著一起去,讓採菊也有機會讀書認字。

    兩個孩子一走,顧歡喜是徹底空閒下來,無所事事。

    看書吧,看多了眼睛酸疼。

    田園又去山裡,便帶了丁香、末香去了後山。

    顧歡喜慢慢的往上走,這裡田園讓人修建了石頭路,走起來倒是好走。

    到了山頂,顧歡喜累的氣喘吁吁,看著那兩間石屋,顧歡喜愣了愣。

    「他竟修建好了,也沒跟我說一聲!」

    顧歡喜上前,輕輕的推開木門。

    屋子裡收拾的乾乾淨淨,一個大大的炕,邊上還有兩個衣櫃,桌子板凳一類,另外一間是灶房,鍋碗瓢盆一應俱全。

    「……」

    顧歡喜抿了抿唇。

    田園一點都沒告訴她,莫非是想給她一個驚喜?

    邊上還有些地方還沒收拾好。

    顧歡喜頓時明白了什麼。

    喊了丁香、末香下山。

    臨走時,顧歡喜又看了一眼,如果,如果田園在這裡跟她求婚,她一定會義無反顧的嫁給他。

    回到家裡

    顧歡喜喊了唐小山過來,「你去一趟村里石匠家,問問看,我要的石臼做好了沒有!」

    「是,夫人!」唐小山立即便去了。

    這些日子,吃得好,睡得好,爹娘身體也好了起來,唐小山瞧著長高了些,還健碩了,這走起路來都帶風。

    唐小山很快到石匠家,詢問石臼的事情,得知已經做好,喊了石匠家的人,把大石臼推到板車上,推回了田府。

    「好了?」顧歡喜看著那大石臼。

    「田夫人,這石臼好了,和你跟我說的一樣,放在什麼地方?」田石匠問。

    「放在那邊的空院子去,小心些!」

    兩邊有個石橋,石橋很寬,是從一塊大石頭中開採出來的石條子,當時還花了不少力氣,才把這石條弄來。

    把石臼放在了院子裡,顧歡喜看了一下,石臼很寬大,到她腰的位置。

    石臼內打磨的還算圓滑,伸手去摸了摸,也不會膈手。

    顧歡喜覺得不錯,「到時候如果需要,可能還要幫我打幾個!:」

    「夫人儘管開口就是!」田石匠笑眯了眼。

    這一個石臼就一兩銀子,他年紀大了些,不能去砍樹,但是在家打石臼也不錯,夫人需要幾個,他就打幾個,到時候給孫子交束脩,若是有餘再買點宣紙。

    顧歡喜頷首。

    讓田石匠先回去。

    「小山,你去把我讓你準備的蓋子拿來,還有那些洗乾淨的番薯!」

    「是!」

    唐小山力氣是真的有。

    一下子把一籃子番薯拎過來,又打了水把石臼洗乾淨,石臼的地段還有一個空,拿來放水正好。

    正把石臼洗乾淨,把出水口堵住。

    把番薯倒在石臼之中,蓋上了一個木蓋子,免得到時候番薯被敲碎的時候濺的到處都是。

    又從屋子裡脫出了一個錘子,這個錘子是鐵錘,很大的一個,一頭可以吊在一邊的柱子上,拉扯的時候,鐵錘在石臼內,不會跑出來,而且又不用太使力就能用鐵錘把番薯錘碎。

    唐小山在這邊錘番薯,他爹唐大山就在一邊幫忙。

    元嬸、康大娘、小山娘也過來幫忙,把一會要用來瀝番薯渣渣的架子撐起來,再把紗布套上去。

    等到唐家父子把番薯敲碎成渣渣,才舀在桶子裡提過來。

    顧歡喜舀了一勺子倒在紗布上,「元嬸,康大娘,你們用力搖晃,唐嬸子,你往裡面倒水,務必把番薯渣渣沖洗乾淨!」

    「夫人,那要很多水!」小山娘說道。

    「確實要很多水,因為等把番薯渣渣沖洗乾淨,下面的就是番薯粉!」

    元嬸、康大娘,唐家一家子都覺得實在是神奇,不過還是很聽話的按照顧歡喜說的做。

    等到一石臼里的番薯渣渣都清洗完畢,大木桶里,已經滿滿的一桶,看著有些黃幽幽的。

    元嬸、康大娘、小山娘都十分好奇,這樣子的的水,最終真能成為番薯粉嗎?

    她們很好奇,也很期待。

    「夫人,這水都放在這裡嗎?」

    「嗯,放在這裡,等到明日早上,就會沉澱下來,到時候倒掉上面的水,留在下面的就是番薯粉,明日咱們應該能吃上番薯粉做的東西!」顧歡喜說著,笑了起來。

    又問道,「你們知道咱們做麥芽糖嗎?」

    「夫人,我知道!」康大娘連忙應聲。

    「康大娘,那你發一點麥子,咱們做點麥芽糖,給不不、冬瑜打打牙祭,村里孩子們來,也能分點麥芽糖給他們!」

    顧歡喜想到不不、冬瑜都喜歡吃甜的,外面雖然也有糖果賣,但總是自己做的比較乾淨。

    剛好想到了。

    如果沒人會,她就親自動手。

    她也會做麥芽糖的。

    用米漿和番薯都能做。

    番薯做出來的,還有一個名字,叫麻湯,如果再麻湯上面裹上一層芝麻,那就是麻糖。

    麻糖吃起來又香又甜,還可以往裡面放上花生米,或者核桃仁,要是有點葡萄乾,味道會更好,想到這裡,顧歡喜都有些流口水了。

    不行,她還是得自己動手。

    先把一邊做番薯粉,一邊先把麥芽發起來,到時候就可以做麥芽糖了。

    「這邊已經好了,一會走的時候把院門鎖起來!」顧歡喜說完,帶著丁香、末香先離開。

    元嬸、康大娘則留下來收拾一番,唐家三口也沒閒著,該掃的掃,該洗的洗。

    他們早已經把這裡當成了家,自然要盡心盡力,更別說為了五年後的自由。

    做好了,老爺、夫人高興了,賞錢肯定不少,也算是為自己以後攢個養老的銀子。

    顧歡喜回到主院,直接進了書房,找了筆墨,番薯粉需要些什麼?

    曬圈要洞口密集細小,就算是粉末也不會掉下去,不過這種曬起來乾的不夠快,還得準備一個,如果下雨的時候,可以烘東西的屋子才行。

    家裡這些日子天天有人送柴火來,乾的濕的都有,家裡是不缺柴火的,據田園的意思,這都是免費的。

    村民們除了小心眼多些,心底還是很善良的,就拿這送柴火的事情來說,對他們來說是舉手之勞,反正也要下山回家,扛一點下來也無礙,可是他們砍了一天的樹,早已經累的精疲力盡,卻還想著給扛一捆柴下來,其中情意,自不必說。

    尤其是田家村那邊的人,幾乎天天都扛一捆來,她知道,他們是想彌補。

    顧歡喜把做番薯粉需要的東西都寫下來,若是明日一早,有番薯粉出來,就讓田園去找人給她做上幾十個上百個出來,木桶石臼也不能少。

    在書房忙活了半天,顧歡喜忙活的眼睛發酸。

    丁香快速走進來,「夫人,田夫人來了!」

    「誰?」顧歡喜錯愕。

    田夫人?哪個田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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