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找來了
2023-10-03 12:43:21 作者: 吾乃九千歲
李大山有氣無力的躺在公園的石椅上,地上坐著李栓子。
李栓子捂著咕咕叫的肚子,抬眼看了眼李大山,嗓音軟綿綿的道,「爹,我好餓啊!你去買點東西吃吧,再不吃東西我都要餓死了。」
李大山嘆口氣道,「栓子忍忍吧,爹也兩天沒吃東西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爹身上沒錢了,要是有錢能不給你買嗎?」
李大山帶著李栓子來到京城已經差不多半個月了,這半個多月來他們一直守在大院門口,有蕭戰和蘇西的吩咐,趙守業把這父子倆看的死死的,死活不讓父子兩人進去。
蘇西每次出來都坐著蕭戰的車,這父子倆有了第一次陰影,就再也不敢攔蕭戰的車了,只敢站在路邊大聲吆喝,可蕭戰根本就不搭理他們,來了半個月,李大山身上的錢幾乎都花完了,連買飯的錢都沒有了。
李栓子心裡既覺得委屈,又憤憤不平,沒想到他第一次來京城,就差點餓死。
李栓子沖李大山喊道,「爹,今天咱們要是還見不著蘇西?那咱們就回老家得了,總不能真餓死在這兒吧。」
李大山想了想,就點了點頭。
這半個月以來,他們父子倆沒捨得住招待所,都是住在公園裡,也幸虧這半個月以來一天沒下雨,否則父子倆的日子更難過。
李大山雖然想把李秋月抓回去,趕緊嫁出去要彩禮,但前提是自己不能餓死呀。
等到時間差不多了,李拴子就站起身,對李大山道,「爹,蘇西快去上學了,咱們趕緊過去。」
李大山強撐著身子站起來,父子倆相互攙扶著往大院門口走。
這半個月以來,他們已經把蘇西上學的時間摸得透透的,他們剛走到大院門口不久,蘇西就坐著蕭戰的車子出來了,父子兩個忙衝著車子招手,希望車子能停下來。
蕭戰如往常一樣,視兩人如無物,開著車子離開,沒想到這次蘇西勸道,「戰哥哥,先停一下車。」
蕭戰聞言立刻踩了剎車。
本來不抱希望的李大山父子,見車子突然停下來,眼睛立刻一亮,如餓虎撲食一般撲到了車頭,拍打著車窗。
李大山紅著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蘇西,嘴裡說道,「蘇西丫頭,大叔知道錯了,大叔給你道歉,你別生氣了,以前都是大叔不好,得罪了你,你可千萬別生大叔的氣。」
李栓子也連忙跟著點頭,道,「蘇西姐姐,看在你跟我姐以前的情分上,你就別生我爹的氣了,我姐到底在哪啊?你趕緊告訴我們吧,我和我爹都兩天沒吃飯了,再不吃飯我們都要餓死了。」
蘇西一雙澄淨明亮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父子二人,只見父子二人衣衫髒亂不堪,頭髮凌亂,滿身油垢,一臉的無精打采,嘴唇發青,就跟兩個乞丐一樣。
李大山見蘇西不說話,又低三下氣道,「蘇西丫頭你跟大叔說,到底怎麼樣才肯原諒大叔,是不是讓大叔給你跪下呀?」
李大山說著就給蘇西跪下了,蘇西也沒讓他起身,更不會覺得折壽,畢竟她可是萬年的狐狸精,李大山在蘇西眼裡,那真的就是個小不點兒,給她這個老人家磕個頭怎麼了?
李大山被蘇西整的那是真的一點脾氣都沒了,他們父子若是再找不到李秋月,那就真的只能空手而回,不但白白受了半個月的罪,還搭上了來回的車票。
李大山手裡還有回程的車票錢,這錢是李大山如何都不肯動的,這些錢若是花了的話,他們恐怕連家都回不了了。
蘇西見父子二人誠心,這才輕咳一聲,慢悠悠道,「行了,起來吧,看你們可憐,我就把李秋月的地址告訴你們。」
李大山父子見蘇西如此說,頓時滿臉驚喜,忙不迭的從地上爬起來,滿臉希冀的看著蘇西。
蘇西就把李秋月的地址告訴了父子二人。
父子二人一愣,李大山驚訝,秋月那個丫頭當工人了?
畢竟李秋月是坐過牢的人,在李大山眼裡,坐過牢的人應該受萬人唾棄,根本就沒資格當工人。
蘇西懶得和他解釋,就說道,「她不是正式工人,只是個臨時工,不過工廠里管住,她就算是個臨時工,應該也能養活自己,並存下點錢。」
李大山一聽,眼睛就開始放光,也顧不得跟蘇西道謝,拉著李栓子,父子二人就跑了。
等父子二人離開之後,蕭戰重新啟動車子,看一下蘇西,眼神寵溺道,「你個小壞蛋!」
蘇西聽蕭戰叫她小壞蛋,頓時嘻嘻一笑,伸出小手,戳了戳蕭戰結實的臂膀,嘴裡假意埋怨,「蕭哥哥,你怎麼能這樣說人家呢?人家是個好孩子。」
蕭戰伸手握住蘇西的小手,嘴裡隨意應和一聲,「嗯,好孩子。」
蕭戰輕輕碰了碰蘇西嫣紅的臉頰,柔聲說道,「快去吧,中午放學我來接你。」
蘇西雙眼亮晶晶的,點了點頭,就像是一隻歡快的小鳥,下了車,衝著蕭戰擺擺手,就進了校門。
李秋月這幾天在廠子裡的日子可謂是春風得意。
秦蘭答應了她和張國棟繼續交往,張國棟對她又好,想到以後自己就要有好日子過,李秋月當真是身心舒暢。
第二天中午,張國棟下班後又來找李秋月,兩人早上上班的時候就約好中午一起吃飯,李秋月在眾人羨慕的眼神下,跟著張國棟離開了。
到了餐廳,張國棟給李秋月打了份紅燒肉,自己卻捨不得吃,只打了份青菜,兩人有說有笑。
正吃著飯,門口守衛的老大爺,忽然出現在餐廳門口,衝著餐廳大喊了幾聲,「李秋月,李秋月在不在這兒?你爸跟你弟來找你了,李秋月,你爸和你弟來了。」
餐廳也不是很大,老大爺扯開了嗓門喊,不少人都把目光落在了,跟張國棟坐在一塊兒的李秋月身上。
李秋月正夾著一塊子紅燒肉,打算送進嘴裡,聞言身體一僵,紅燒肉順勢掉在了桌子上。
張國棟也愣了一下,隨即道,「秋月,好像是你爸跟你弟來了。」
李秋月心裡有點慌,忙不迭的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張國棟也跟著站起身,打算跟著去看看,李秋月卻立刻阻止道,「你別去了,我自己去就行。」
張國棟可是聽李秋月說過的,她爸跟她弟都不是啥好東西,怕李秋月吃虧,就說道,「秋月,我跟你一塊去吧,萬一你爸跟你弟欺負你的時候,我還能幫你擋一擋。」
李秋月堅決搖頭,怕張國棟看出什麼破綻?
李秋月臉上努力堆起一絲笑道,「國棟,他們畢竟是我的親人,這件事情你就別跟著摻合了,讓我自己去解決吧。」
張國棟卻道,「秋月,以後咱們都是一家人,我不能眼睜睜的看你受欺負,我得保護你。」
李秋月頓時有點不耐煩,語氣就有點重,接著道,「我不是說了嗎?我一個人能解決,你別去了。」
李秋月說完,轉身就跑了,留下張國棟一人站在原地,呆愣愣的看著李秋月遠去的背影,眼底有幾分憂傷。
李秋月一口氣跑到大門口,就見兩個跟乞丐似的人蹲在了廠子門口的牆根兒下,雖然李大山跟李栓子形象有點邋遢,但李秋月還是一眼就認出,那是自己的爹和弟弟。
李秋月臉上露出惱怒和羞憤,特別是周圍有不少人對著李大山和李栓子指指點點,捂著嘴看笑話,這更是讓李秋月感覺沒面子,忙走到李大山和李拴子面前。
李大山抬眼看到李秋月來了,猛的站起身,開嘴就要罵,卻不想兩天沒吃飯了,有點低血糖,站起身,眼前一暈,身子就要摔倒在地上,也幸虧李栓子眼疾手快,扶住了李大山,李大山這才沒摔倒。
趁李大山開口罵之前,李秋月又壓低聲音道,「爹,您跟我來,我有事跟您說。」
說完,不等李大山回復,就拉著李大山,找了個偏僻的地兒。
見周圍沒人了,李秋月才略帶惱怒道,「爹,你跟拴子怎麼來了?又是怎麼找到這兒的?誰告訴你們的?」
李秋月的語氣不是很好,壓抑了這麼多天怒火的李大山一聽就急了,甩手就給了李秋月一耳光,嘴裡罵著,「你個賠錢貨,怎麼跟我說話的?我是你老子,不是你兒子,你敢教訓我?」
李秋月捂著火辣辣的臉,惡狠狠的瞪向李大山。
李大山又揚起手,又罵道,「你個賠錢貨看什麼看?再看老子還削你。」
李秋月咬著牙沒吭聲,李大山道,「你個不爭氣的小東西,老子累死累活供你上學,
這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學,你竟然學什麼不好,學偷東西,還被人給發現了,更被學校給開除了,連累你老子我在村里都抬不起頭來了,你個丟人的東西。」
李秋月心中不屑,她上學時學費基本上都是蘇西她爺爺給交的,李大山好吃懶做,什麼時候累死累活過?
不過李秋月不敢跟李大山頂嘴,李大山那是說打就打。
李大山見李秋月不說話,氣兒才順了些,問李秋月,「身上有沒有錢?我跟你弟弟都兩天沒吃飯了。」
李栓子也忙道,「爹,你看她比在家的時候胖了些,身上肯定有錢。」
李大山立刻就朝李秋月伸手道,「把錢拿出來。」
李秋月後退兩步,眼神警惕道,「我身上哪有錢?我只不過是個臨時工罷了,能有多少錢?我自己還要吃飯呢。」
李大山卻不管不顧,見李秋月不肯給,上手就要去搜李秋月的口袋,李秋月死死捂著口袋,可李栓子也上前幫忙,父子倆很快就從李秋月口袋裡搜出5塊錢。
李栓子頓時高興的叫道,「咱有錢吃飯了。」
李大山卻有些不滿意,看向李秋月道,「咋只有這麼點兒?剩下的錢呢?」
李秋月心中暗恨,嘴上卻說,「我自己也要吃飯,那些錢我都花了。」
李大山隨手就在李秋月背上拍了一巴掌,罵道,「沒用的東西,就知道吃,怎麼不噎死你呀?」
李秋月低著頭不說話,李大山道,「你收拾一下東西,跟我回村兒。」
李秋月一聽,就炸了毛,大聲道,「你憑什麼讓我回去?我不回去!」
李大山見李秋月敢跟自己頂嘴,揚手就要再給李秋月一巴掌,不過李秋月動作快躲開了。
李大山嚷嚷道,「你都被大學給開除了,在這京城竟給咱們家丟臉,還不如回村趕緊嫁人。」
聽到李大山說讓自己嫁人,李秋月就想起了自己上輩子的悲慘,忙道,「我死也不回去。」
李大山指著李秋月道,「你回不回去?你要是不回去我今天就打死你。」
李大山說著就揚起手想要揍李秋月,李秋月連忙躲開,眼珠子轉了轉,忽然道,「爹,我現在不能回去,我在工廠已經談了個對象,我們都要結婚了。」
李大山一聽,更加生氣,指著李秋月嚷嚷道,「你個不要臉的東西,你竟然自己找了野男人,我跟你說,沒有我跟你媽的同意,你別想嫁人。」
李大山的嚷嚷聲,贏得不少路上人紛紛看他們仨。
李秋月怕李大山連累她,連忙道,「爹,你小聲點,我跟你說:我那個對象,他爸是副廠長,他媽是主任,他們家有錢,只要我能夠嫁到他們家,咱們家以後還缺錢嗎?」
「說不定以後我還能讓他們走走關係,把拴子也弄進工廠里當工人呢。」
李大山一聽,頓覺有理,忙不迭的問,「這事靠譜嗎?」
李秋月見他爹心動了,忙道,「爹,這事兒絕對靠譜,我那對象他爸可是副廠長,廠里除了正廠長之外,就他爸官兒最大,只要他爸開了口,這事兒容易得很。」
站在一旁的李栓子,有些懷疑的看著李秋月,「姐,這事兒真的靠譜嗎?」
李栓子也不是個傻子,聽到李秋月說有辦法把他弄到廠子裡當工人,立刻改口叫姐。
李秋月現在只想把他們父子倆給打發了,忙點頭保證道,「栓子,你放心,雖然咱們姐弟倆經常打打鬧鬧,但咱們終歸是一家人,我也只有你這麼一個弟弟,是不是?」
「將來我嫁了人之後,還指望著你能給我撐腰呢,你過的越好,姐姐我在婆家的臉面越大,你說是不是?」
李大山和李拴子跟著點頭,覺得李秋月說得十分有道理。
李大山高興了,臉色也緩和了不少,溫聲對李秋月說,「秋月呀,爸沒看錯你,你果然是個有出息的,真沒想到啊,你都被大學開除了,竟然還能靠著自己的本事進了工廠,還跟副廠長的兒子談起了對象,你這本事夠大的,像你爹我。」
李秋月呵呵笑了兩聲,心中滿是不屑,想著等她加入張家之後,就儘量跟娘家少來往。
至於把李栓子弄到工廠,這當然也是權宜之計,先把這父子倆安撫下來再說。
李秋月想到自己曾經給張國棟介紹過自家情況,於是就說,「爸,張家是富貴人家,你女兒我能跟人家兒子談對象也不容易。」
「一會兒你們若是見了我對象的爸媽,可千萬別胡說,不然若是人家嫌棄我,我也沒辦法跟我對象結婚,那拴子進工廠的事兒,也肯定成不了。」
李大山想想也是,忙拍著胸脯說,「秋月你放心,你咋說,爹就咋做。」
李秋月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就跟李大山和李拴子串好了口供。
李大山拍著胸脯說,「你說的我全都記下來了,保證不會壞你的事兒。」
李秋月滿意的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什麼,李秋月問李大山,「你跟拴子怎麼想起來來京城了?我被學校開除的事兒,是誰告訴你們的?」
李拴子嘴快,立刻就說,「是蘇西捎信回咱們村兒說的。」
李秋月聽了暗自咬牙,她就知道,是蘇西那個狐狸精在敗壞她的名聲。
李秋月在心裡把蘇西罵了一通,然後又問,「那你跟栓子來到京城之後,是怎麼知道我在工廠呢?」
李大山道,「我跟拴子哪裡知道你在工廠呀?」
「我們來到京城之後就直接去找蘇西那丫頭,沒想到那丫頭有了點本事,就六親不認,根本就不告訴我們你在哪兒,我們在京城又不認識別的人,就只能每日等在那大院門口,我跟你弟弟可是足足等了半個月。」
「我們帶的錢不多,晚上也捨不得住招待所,只能住在小公園,晚上差點沒凍死。」
李栓子也分外委屈道,「姐,我跟爸都兩天沒吃飯了,我們都快餓死了。」
李大山也跟著點頭,「是啊,今天那個蘇西終於肯把你的地址告訴我跟你弟弟,否則我跟你弟弟就只能回老家了。」
李大山和李拴子是一臉慶幸,總算是找到李秋月了。
李秋月聽了,差點沒氣死,心中又把蘇西罵了個狗血噴頭。
李秋月帶著李大山和李拴子去買點東西吃,父子倆狼吞虎咽的。
既然李大山和李雙子來了,張國棟父母肯定是要見一見的,李秋月見這父子倆跟乞丐似的,若是張國棟父母見了,肯定得嫌棄。
李秋月到不在乎張國棟父母是怎麼想李大山和李拴子,但是她怕李大山和李雙子這幅形象連累了自己,惹得張國棟父母對自己的印象也變得更差。
於是,李秋月只能暗自咬牙,拿錢讓這父子倆去住招待所,讓這父子倆好好洗了個澡,把身上的衣服也仔細洗了洗。
下午下班的時候,張國棟來找李秋月,
看到李秋月從車間出來,張國棟立刻朝李秋月揮手。
李秋月小跑著,來到張國棟面前,一臉愧疚道,「國棟,中午真是對不起,我爸跟我弟來得太突然,我有點被他們嚇到了,我真的怕他們會把我帶回去,為了彩禮隨便把我嫁掉。」
李秋月說著就開始抹眼淚。
張國棟心疼道,「秋月你別哭啊,有我在這兒呢,現在你是我對象,咱們早晚要結婚的,你爸不就是想要彩禮嗎?到時候我們家多給你爸一點彩禮,不就行了?」
李秋月聽到張國棟的話,又是高興又是不甘,高興的是張國棟在乎自己,不甘心的是彩禮給了李大山,自己卻一分撈不著。
不過面上,李秋月還是裝作很感動的樣子,「謝謝你國棟,你對我真好,不過我爸媽性子比較貪婪,你們到時候也別給太多。」
張國棟聽了也很是感動,覺得李秋月是個懂事兒的姑娘。
張國棟問李秋月,「你爸跟你弟現在住哪?」
李秋月嘆了口氣,有些發愁道,「我爸媽雖然重男輕女,但他們畢竟生我養我一場,我還是要孝敬他們的。」
張國棟聽了,心裡更覺得李秋月是個好姑娘。
只聽李秋月又說,「國棟,你也知道我家條件不好,我爸跟我弟來的時候身上沒帶太多錢,吃了幾頓飯,錢就被花光了,但我總不能讓他們睡大馬路上吧,就只能給他們在招待所里訂了個單間。」
張國棟聞言立刻說,「秋月,你身上的錢是不是不多呀?」
李秋月聞言,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張國棟立刻就明白了,於是就說,「你別擔心,我這裡還有些錢。」
張國棟說著,就從口袋裡掏出10塊錢,塞到李秋月手裡,嘴裡還說著,「這些錢你先拿著,等我明天回了家,我再給你拿一些。」
李秋月裝作驚慌的樣子,假意推拒,「這些錢我不能要,你還是拿回去吧...」
張國棟知道李秋月是個自尊心特別強的女孩子,聞言,語氣堅決道,「秋月,我既然給了你,你就拿著吧,反正以後我們都會是一家人。」
張國棟說著,臉上也有些不好意思,李秋月更是羞紅了臉,雙目水盈盈的望著張國棟,看的張國棟心都快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