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狠心的女人
2023-10-03 12:36:46 作者: 寒燈依舊
下了幾天連綿小雨,惠城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度。今天天空放晴了不少,燦爛的陽光從落地窗投射進來,室內瞬間溫馨一片。
許唯一坐在梳妝檯面前化妝,床上已經放好一條裸粉色的晚禮裙。
今晚亞太娛樂公司三十周年慶,陪著許希岩參加。
她其實不太喜歡這種虛偽的場合,有錢人總是藉此來顯示自己的身份還有地位。
人前光輝燦爛,人後齷齪不堪。
但是沒有辦法,答應了父親,陪他去。
晚上7點,宴會準時舉行,他們已經到達了目的地,長長紅色地攤鋪滿幾公里,迎接小姐也排著隊撒花。
還沒有進去大廳,外面就熱鬧非凡,可見裡面奢華的景象。
娛樂公司就是燒錢的地方!
走進偌大的大廳,燈火通明,天花板上無比璀璨的水晶燈見證這一奢華的宴會,中央的舞台上有幾名娛樂圈炙手可熱的歌手同台合唱。
許希岩帶著她,見了幾個客戶,還有生意合作夥伴。
她知道他帶她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幫她找到合適的男人。
許唯一已經厭倦這種狀態,穿著高跟鞋的腳已經麻痹了。
「爸爸,我想去休息一下,可以嗎?」她低聲問道。
許希岩也知道她的想法,就沒有為難,「去吧,一會你過來找我。」
她鬆手勾在他手臂的手,就到休息區坐了起來。
看著一個個帶著面具的人,就覺得噁心。
當看到方子婉走過來,她恨不得想把姨媽巾塞進她嘴裡!上次的新聞還沒有夠火熱?現在又出來丟人現眼。
「許小姐,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沒有人陪你嗎?」她熱情地說到。
「沒有。」許唯一敷衍地回應,上次的教訓還沒有吸取到,但是她有素質的人不可能在公共場合表現得太難看。
她眼睛落在她身上。
怎麼長著一副白蓮花的樣子,當時自己真的瞎眼,才會可憐同情她。
穿著一條白色的裙子,五官小巧,再配上一個白蓮花妝,還有帶著淡淡的憂愁,活生生的就是一副男人見到都心疼的模樣。
方子婉露出舒心的笑容,手溫柔摸著她手,「我留下來陪你好。」
她淡漠抽出自己的手,「方小姐,難道忘記上次的事?」
還在旁邊抽了紙巾,狠狠地拭擦。
方子婉臉上一陣陣尷尬,不過很快就恢復楚楚可憐的表情,「許小姐,我知道你是在怪我和秦先生做的事情,但是那件事我已經解釋清楚……」
許唯一一點也不想和她糾纏下去,「我不和陌生人套交情,再見。」
方子婉臉上平靜得很,但眼睛閃過一抹冷意,拿著一杯紅酒就追上去。
「許小姐,你等等我,我知道我錯了,你就原諒我吧。」
她剛想提起裙子優雅離開,卻感覺裙子被什麼牽扯住,用餘光看了一下。
雕蟲小技,還在跟她玩手段。
以前她不是不會,只不過不屑,既然現在她想玩,就奉陪到底!
許唯一猛地轉身,手飛快奪過她手中的紅酒杯,然後就直接倒在她雪白的裙上,一點點把杯中的液體都倒乾淨。
動作行雲流水,讓方子婉都愣著。
等到方子婉反應過來,她胸前早已經濕潤一片。
「許小姐,你怎麼呢?」做出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許唯一冷靜把酒杯塞進去她手中,「是你自己不小心倒灑的。」
睜眼說瞎話誰不會!
「不是的,是你不小心把紅酒倒在我身上,紅酒原本是準備給你喝的。」她委屈的眼淚都快掉出來的,但偏偏咬著下唇,不讓眼淚流下來,瞧瞧這個小模樣。
剛才許唯一就知道,她故意踩著自己裙擺,然後藉機把紅酒潑在她身上,和上世的遭遇一樣。
現在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變化,變得如此淡定,無所畏懼!
許唯一勾唇一笑,「在我面前不要裝可憐,我不會可憐你。」
方子婉臉上的顏色就和調色盤一樣,身體微微僵持了,察覺到她的變化。
「明明是你,你怎麼可以怪我?」
還真能忍,被人潑紅酒還繼續在討好人,這樣多可憐。
「這樣的場合不適合你,以後還是不要出來丟、人、現、眼。」許唯一特意咬中最後四個字。
方子婉只是一個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還想藉機上位,沒門!
前世就是和自己交好,所以她才上位,受人關注,甚至勾引秦淮。
許唯一說完就淡定越過她身體離開,她身體就像石化一樣,一動不動,眼中蓄滿淚水,雙手攥緊。
室內的氣氛真的不適合她,所以出來後花園呼吸新鮮的空氣。
頭頂的月色傾斜下來,給這片空間下蒙上一層皎潔醉人的顏色,她站在大樹底下,月色透過斑駁的樹葉,投射在她臉上,身體上。
妝容精緻的她,此時更加氣質不凡,宛如仙女一般。
「啪啪啪。」手掌聲響了起來,池煦從光影最亮之處緩緩地走開,她清晰看到光輝在他身上由亮到暗這樣的漸變。
臉上的線條十分明朗流暢,五官一點也不辜負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唇邊帶著魅惑人心的笑容,「想不到許小姐如此卑、鄙。」
他高大挺拔站在她面前,把屬於她的光線都遮蓋住,被一抹強大的陰影覆蓋,抬頭往上望過來,光影全部聚集在他身上,很帥!
許唯一只是從來不會犯花痴,活了兩世的人。
「你想說什麼?」
池煦性感的薄唇發出幾個字眼,「在大廳,所有的一切我都看到!」
繼續說道,「方小姐如此可憐,你竟然下得手去,狠心的女人。」
「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你活到這麼大歲數竟然不懂?」許唯一堵住他的話,「再者你不是一直想我虐她嗎?」
大歲數?他哪裡年紀大,他才27歲。
笑容瞬間在臉上僵住不動,臉色沉了一下,眼眸猶如黑曜石灼灼其華看著她,盯著自己的獵物!
「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就是殘花敗柳。」他臉色很快就恢復,臉上帶著深不見底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