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咬舌自盡
2023-10-03 12:36:46 作者: 寒燈依舊
頭頂燈光璀璨,一晃一明照耀著兩人,橘黃的光線無疑帶著一點曖昧。
然後面前的眸光卻比水晶燈更為透亮,幽深的黑眸泛起清冷的神色,可是這並不是冷,是帶著暖意的冰涼,讓許唯一心裡感覺略略一震。
她臉色微微紅潤起來,視線飛快地轉移起來,不再和他相對。
「看著我。」可是池煦固執地單手捏住她下巴,迫使四目相對。
火辣而灼熱的視線在她臉龐每個位置四處逗留一番,他性感的薄唇吐出一句話,讓她走神,「許小姐,你很美,而且很符合我需求。」
她抿抿唇假裝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其實心裡卻怕得要命。
誰不怕呢,孤男寡女,男人強烈的視線似乎想看透她,還有帶著侵略性的雙手一直在挑逗。
「池先生,我不是那種女人,放手。」她冷靜地推開他,可是紋絲未動,他哼了一聲,更加貼近她柔軟的身子。
兩人呼吸交纏在一起,除了呼吸聲心跳聲全世界都陷入寂靜。
許唯一也沒有想到池煦這麼無賴,要是真上怎麼辦,她寧死不從!
「你再欺負我,我就咬舌自盡。」她沒頭沒腦地吼出一句。
池煦嘴邊掛著最耀眼奪目的笑容,弧度驟然升起來,很是好看,如涓涓細流一樣,一點點流淌心房,滋潤每個地方。
「呵,我親完,你再咬。」
這一刻她就被他氣死了,可是他就這麼盯著自己,也沒有多餘動作。
烏黑溫和的眉,雙眸亮得星辰這般,鼻子高挺,薄唇透著邪氣,下巴兩邊都是流暢的線條,俊朗不羈。
漸漸地,她閉眼眼睛,她給自己解釋一番,是困了。
池煦看到她眼眸閉上,長長的眼睫毛忽閃,臉上恬靜秀麗,唇紋分明的紅唇真的想讓人試試味道。
說遲就遲,說快就快,他修長的指尖不受控制地摸著她紅唇,溫軟暖和,彈性細膩,竟然忘記鬆開手。
許唯一感覺不妥,猛地睜開眼睛,垂下的眼帘就看到他使壞的手指。
「許小姐,你果然渴望我的滋潤。」他笑了笑伸回手指,然後出乎意料地鬆開她,轉身坐在米白色沙發上,雙腿悠閒交叉,「可是我的能力有限,以後再滿足你。」
她驟然反應過來,被耍了,又被耍!
在酒吧一次,現在又一次,這人分明沒有要半點想要她的意思,而且想玩這個遊戲樂此不疲。
「我不會告訴別人,池先生是外剛內柔。」許唯一不是這麼好欺負的,她弄平衣服上的皺褶,仰著頭就走出去。
有病,她怎麼跟神經病人合作?
「許小姐,要我送你一程?」他沒有攔住,低沉的聲音從她背後傳來。
「不必,再見。」她擺著高跟鞋優雅地踏出去,當剛才的事情不存在。
池煦的笑容始終不減,剛觸碰過她指尖放在唇上輕柔片刻,一個念頭橫生起來,味道還真不錯!
當然,他不是為了跟她區區合作這麼簡單,還有……
許唯一出了酒店之後就直接去到另一間酒店,今晚估計家裡會上演一出苦情戲,還是避而遠之。
洗完澡躺在床上,側邊的手機一直都沒有停過,想想就知道秦淮打過來。
這一世她心不會再軟!
一夜好眠,起床之後就打開手機的新聞,果然這標題做得活色生香。
「秦淮與方家私生女一夜之情」,「許小姐慘遭劈腿,可憐楚楚」,「許秦兩家婚約破解,許小姐人間蒸發」……
果然池煦的工作還是做得足夠。
看著裡面的內容,把她寫得夠可憐,而且還帶著幾張她的近身照,還把秦淮和方子婉拍得很曖昧,一地的內衣都拍下。
池煦雖然人不怎麼樣,但是承諾她的事情一定會做到,回想他當日說的一諾千金。
她搖搖頭,這男人……
桌子上的手機再次震動,這次她毫不猶疑接了起來,「池先生。」
「在哪裡?」他聲音聽起來冰冷又急促。
「亞東酒店。」許唯一不帶遮掩地告訴他,「有什麼事?」
池煦臉色沉了幾分,「如果想要儘快解除婚約,今天必須上鏡。」
她明白他意思,「好,你通知他們來。」
掛了電話,想起他的語氣,因為事情發生在他家酒店,這多多少少肯定有壞處。
眼下肯定不管這麼多,她化好妝把自己弄到憔悴許多。
不一會兒,門外就傳來強烈的敲門聲,「許小姐,我知道你在裡面,開開門請接受我們的採訪好嗎?」
「許小姐,有人說秦淮和方子婉早已經好上,你一直被蒙在鼓裡,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外面的聲音熙熙攘攘,她遲疑了一下,低沉冷靜地聲音響起來,「請各位媒體朋友給我一點時間,我暫時不想說話,等我想清楚,我會開新聞發布會,到時候你們提問就是。」
現在是獨家猛料,各個新聞社都爭先恐後,怎麼可能拖!
「許小姐,占用您的時間不長,就半個小時,您就開門給我們進來。」
「我們只是提幾個小問題,您就開門。」敲門聲絡繹不絕。
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細微的聲音,「我找到鑰匙了,大家別急。」
幾秒鐘,門猛地被人,記者魚貫而入,無數的攝像機對著她,燈光都落在她身上,麥克風對準她周圍。
「哎,請你們給我一點時間靜靜,好嗎?」她還是穿著昨晚的禮服,柔順墨黑的遮住大半邊臉,露出的一小片臉都是蒼白無色,說話的聲音顫抖帶著楚楚可憐。
在場的人聽到她話,都忍不住輕嘆一聲。
許唯一睜大水靈靈的眼眸,波光粼粼,清澈見底,好像他們再說話,她就要哭出來,於心不忍。
「好吧,你們問吧。」她咬著下唇,在床上坐得筆直筆直,很柔弱也很無助。
「許小姐,你真的要和秦家退婚?」有人低聲地問道。
許唯一望著說話的女孩,再望望其他人,語重心長地說到,「我愛他,愛了兩年,現在說要放下,很難。我心裡在滴血,可是沒有辦法,我不能接受我未來男人有半點污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