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傻白甜一生
2023-10-03 12:09:18 作者: 范京生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漸漸的,能聊的話題也就多了起來,不知覺的便說到了一些不在保密機制範圍內的東西,譬如某某年在某某處當兵,曾經在山裡挖出一顆積年的何首烏,已經成了人形,又有哪裡的林子猴子真的釀酒,隊裡幾個酒鬼沒忍住,半夜去掏了猴子窩點,結果打回來的酒又酸又澀一股怪味兒。
苗然聽得樂呵,何建國卻聽得非常認真,在他看來,很多地方的東西都值得收入他妻子的空間裡去,也許將來的某一天就能用得上。
「說起來,我也見過一次怪異的事兒,那是前幾年在中緬邊境時候,我在那邊駐紮,沒事兒的時候跟著隊裡的幾個傢伙去老林子溜達,結果遇見一伙人,帶著騾馬跟人扛著大包小包的設備沿著邊境線往山里走……」魁梧臉眯著眼睛,似乎在回憶,慢慢的講起當時的所見所聞,讓苗然跟何建國的興趣也慢慢的增加起來。
中緬關係現在還在一個友好的狀態下,魁梧臉他們也就沒掩飾好奇,沿著邊境線跟著走了一段,讓他們當中一個會緬甸話的人跟對面套近乎,問他們做什麼,結果那些緬甸人說他們要前往老林中的一處峽谷,據說那個峽谷里曾經冒出了金光,他們懷疑什麼遺蹟在那邊。
因為峽谷是在緬甸境內,魁梧臉他們跟了一段,遠遠的看了幾眼也就回了,可是半夜巡邏的一個小隊卻救回了兩個受傷越境的緬甸人,魁梧臉過去一看,呦呵,是熟人啊,白天還說過話的,正打算友好交談一下,卻很快發現對方已經沒法說話了,他們七竅里爬滿了蟲子,奄奄一息的睜開眼,用帶血的手指頭在地上劃拉了兩下就斷氣了。
那兩個字是他們緬甸那邊的一個神話傳說中的神的名字,據說這個神身披黃金戰衣,住在黃金鑄造的城池當中,身邊有百獸百蟲供其驅使,最厲害的是,他的雙眼能夠發出奇特的光芒,將人送入焚天地獄。
「……」苗然無語的看看何建國,正好對上他的眼神,忍不住笑了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主角命都是這樣的,隨隨便便坐在路邊吃個烤串都能聽到重要線索。
「我看說不準就是以前什麼時候的遺址或者那些緬甸皇帝的墳墓吧。」何建國下了定論,自打苗然給他普及了「史前文明」之後,他把空間裡的「未解之謎」系列都看了個遍,這才知道,原來世界上這麼多離奇古怪的地方,仔細品來,越發的覺得史前文明這個論點的真實,不過他不會跟苗然之外的任何人說這些,就算是何保國都不能。
「也許吧,緬甸以前挺富裕的,就是這些年鬧的。」魁梧臉說完,大家都沉默了,與其說緬甸是這樣,不如說現在他們的國家也是這樣。
「嗨~提他們幹什麼,喝酒喝酒……」蔡武到底是老油條,片刻之間便回過神,再次端起酒杯,幾個人也都識趣的轉移了話題。
……
酒足飯飽的告別之後,微醺的何建國騎著自行車帶著苗然去了公安局,一邊念叨了兩句廖軍恐怕在這呆不久之類的話,等到了公安局門口,正好看到廖軍帶著一個小伙回來,也是一臉酒氣。
「咱哥倆還真是……你這個幹什麼去了?」何建國把苗然放下來,讓她進去找張清芳,自己則拉著廖軍站到公安局院裡靠牆的一排柳樹下醒酒。
「我給小章介紹了個對象,中午帶他去瞅瞅,順便吃了個飯。」廖軍的話讓何建國一愣,轉而笑了,也是,他們都看出來的事兒,作為一個刑偵部門的公安還沒看出來可完了。
「本來我還想跟你說說,沒想到你竟然看出來了,那往後就得注意點了,不說那些女人的厲害,就是為著你的前途,也該仔細的想一想,現在可不比之前那會兒了,什麼封建婚姻自由戀愛,現在是誰離婚誰就作風不正。」何建國這話也不是危言聳聽,這會兒的離婚兩個字確實威力極大,即便是對方有過錯,離過婚的人照樣被人詬病作風問題,廖軍畢竟還要往上走,張家也不是善茬的人家,鬧點什麼動靜,他的前途也就算徹底擱置了。
「放心吧,當初我承諾過會好好對清芳的,再說,夫妻這些年,又有倆孩子,哪裡是別人輕易就能動搖的,說實話,現在就算是章茵活過來,我都得考慮考慮,現實吶~」廖軍從兜里翻了根煙出來點上,吐出一個煙圈,眼神有點深遠,以前想起章茵的時候心裡難受就跟揣了一窩刺蝟似得,扎得人從裡到外的疼,可現在……他都想不起章茵的具體模樣了,每次那張臉就換成張清芳,有時候他都分不清,到底是章茵跟張清芳哪個是心裡真正的人了。
「嗯,男人,一諾千金,雖然我還是不太喜歡你媳婦兒,但是我得聽我媳婦兒的,要是哪一天翻臉,相信我,你一定會被打殘廢的。」何建國鄭重的點了點頭,就該這樣,真要懷念留戀就別禍害其他人,不然還說什麼深情,做給瞎子看麼?
這邊苗然也在跟張清芳說小話,不過張清芳的嬉皮笑臉讓她十分的想打人。
「哎喲,我也不是傻子,能看不出來嗎?不過一來我相信她還是有良知的,只是短暫的不清醒,二來我更相信廖軍,一起過日子這麼久了,我再傻也品出八分性子來了,廖軍不是那樣的人,他是一個十分自律自強的人,說出口的話就一定會做到,真要是有花花心思,當初就不會跟我結婚了,直接等著找到章芸,跟她結婚不就完了嗎?」張清芳抱著苗然的胳膊靠著辦公桌說話,沒注意身後的窗戶邊兩個男人的身影一晃而過。
苗然笑了笑,也沒揭穿,要是真因為這個章芸,夫妻倆能從相敬到親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而且張清芳的這種天真,說起來傻白甜,但真正細尋思了又何嘗不是個難難可見的優點呢?試問哪個女人不想傻白甜一生,那不是代表著無知,而是被嬌慣跟寵愛的提現。
本以為事情說開了,也就算完美解決了,結果第二天,四個人的臉都被打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