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永恆,離他們好遠
2023-10-03 11:57:22 作者: 蘑菇
一個下午都浪費在了床上。
傍晚時分,紅霞染紅了大半個天,軟綿綿的雲朵里都被染上了細膩的粉,似乎是害羞了一般。
歐楚歌整個身子縮在了被子裡,看著正在床邊優雅穿衣的俊朗男人,眼神無比的幽怨。
而嚴繹誠似乎完全沒有接受她的哀怨目光一般,自若的穿好了衣服,出了房間不久後又折了回來,手裡多了一件粉色的裙子。
他坐在了床邊,隔著被子在歐楚歌翹起的屁股上拍了拍,惹得某人怒眼相對,他又愈加得意的笑了笑。
他將粉色裙子放在了床邊,話語裡掩不住的溫柔和寵溺,「白天見你盯著小啞巴的裙子看了好久,晚餐我們出去吃,你也穿著粉色裙子跟我出去。」
歐楚歌瞥了眼那裙子,有些不樂意,她兩天都被『修理』了,身子疲乏的很,不怎麼想出去,而且看著穆言歡穿粉色顯的那麼年輕青春,歐楚歌覺得自己是撐不起這顏色了,就更加不想去了。
直接把頭也埋進了被子裡,歐楚歌難得鬧起了脾氣,「不要,我不要出去。」
嚴繹誠無奈,又推了推她,「你不去?那我自己去了……晚上就只有衛承謙在套房裡,你要和他共進晚餐?」他刻意咬重了某人的名字。
歐楚歌一聽,急忙掀著被子坐了起來,滿臉的不高興。
別說是衛承謙,就算是溫居隸她也不想呆在這裡和他們一起吃飯……
衛承謙只會取笑她讓她下不來台,溫居隸則是用那種她很不喜歡的眼神盯著她,還有叢樹奕……也跟她在電視上瞧見的大人物相差了些距離。
雖然嚴繹誠這些朋友的身份都是人中龍鳳,人人仰望的。
可是歐楚歌下意識的不想和他們有太多的接觸,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更知道自己不可能融入他們。
『他們那樣的人,都不可能會有心愛之人的』
歐楚歌的耳邊,莫名的迴蕩起穆言歡的這句話來,她還記得那清秀的字跡寫的是那般的用力,精巧的小臉上寫滿了認真……
歐楚歌心一痛,覺得一時竟喘不過氣來。
「楚歌,怎麼了嗎?」
嚴繹誠見歐楚歌面色又變,急忙低頭詢問。
倉皇的收斂起了心底的那股悲涼,歐楚歌揚起頭來,唇角扯出了笑來。
「我沒事,肚子餓了……」
嚴繹誠鬆了口氣,責怪的點了點她的額頭,「那還胡鬧?快起來換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這下子歐楚歌不願意也沒有拒絕的餘地了,選擇跟著嚴繹誠,還是留在這裡對著衛承謙……歐楚歌自然是毫不猶豫選擇前者的。
換好了衣服,歐楚歌跟著嚴繹誠走出了酒店。
B省她只來過一次,還是初中秋遊的時候過來這邊參觀烈士陵園,還是在很偏遠的小城市裡,這A市她還是第一次來,作為B省的門面,A市自然是繁華的許多,不過比較起D城來,還是差了少許。
嚴繹誠開車帶著歐楚歌來到一間浪漫的法國餐廳,牛排紅酒,燭光鋼琴,浪漫的歐楚歌都有些飄飄然了。
望著舉手投足儘是優雅慵懶貴氣的嚴繹誠,歐楚歌移不開眼,恨不能時間就這麼停止了,就在這麼寧靜的時刻,燭光昏暗的餐廳里,他們一直一直在一起。
可時間不會停止,紅燭會燒滅,鋼琴的樂章會結束,餐廳也會打烊,歐楚歌的夢,還是得醒過來。
永恆,還是離他們好遠啊……
出來餐廳的時候,歐楚歌瞧見對面馬路有幾個穿著校服的女學生走過,她不由想到了穆言歡,還是忍不住搭著嚴繹誠的肩膀,問他下午那個沒有得到回答的問題。
「你還沒有告訴我,到底言歡和叢副省長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嚴繹誠拿著車鑰匙,朝著不遠處的跑車按了按鍵,開了鎖,聽見歐楚歌的問話,他挑著眉扭過頭來盯著她看。
「你真就這麼好奇了?」
歐楚歌很堅定,有一種不得到答案不罷休的態度,「嗯!」
嚴繹誠有些頭疼,這種事他說出來終究是不太合適,私下討論別人的私事,可是衛承謙的路子,可不是他嚴繹誠的。
他想了想,一邊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扶著她的腰送她進去。
「這種事不好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卦了?」
歐楚歌不依不撓的拉著他,「你快說,你不說我就不進去……」
嚴繹誠安撫的親了親她的額頭,哄著她,「乖乖的,進去車裡說好不好?」
歐楚歌本來還想僵持,嚴繹誠又低著聲音跟他說,「這裡大街上,不方便是不是?」
似乎也注意到不遠處街道邊的人們時不時向他們投來目光,歐楚歌只能可憐兮兮的看了他一眼,乖乖的矮身坐了進去。
反手關上了門,嚴繹誠鬆了口氣,繞過車頭也上了車。
歐楚歌這下子就猛地抓住他要cha鑰匙的動作,「上車了,快告訴我吧好不好?」
她真的很想知道,那樣一個女孩,到底是有怎樣的經歷。
徹底是拿歐楚歌沒有辦法了,嚴繹誠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叢樹奕的事情我不方便跟你說,不過你只要知道,他們不可能會在一起就對了,這個答案你滿意了沒?」
不可能在一起?
歐楚歌怔了怔,正欲追問什麼,嚴繹誠突然低頭吻住了她,半晌過後,兩人才氣息不定的分開。
指腹細細的拂過歐楚歌的臉頰,嚴繹誠低低的嘆著氣,「不要問我為什麼,他們之間的事情有很多我都不清楚也不可能去弄清楚,他們的關係也遠沒有你想像的簡單。」
他看著她,眼睛帶著深沉的黑,「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想知道他們的事情,可是楚歌,這種事情你我都不能cha手,你知道再多也是徒勞的,為他們傷身,倒不如一開始就不要知道。」他最後的一句話里,清清淡淡的聲音已經裹著幾絲警告的意味了。
即便是歐楚歌再心急,她也不敢在多問下去,因為嚴繹誠已經沒有了耐心,她也知道自己今天已經有些反常了。
她悻悻的低下頭。「對不起,我以後不問就是了。」
「乖。」嚴繹誠又親了親她的額頭,坐好之後便開動了車子。
他們不知道,不遠處街道對面的咖啡館臨窗的位置上做這個人,將他們從上車到車開走之後的所有親密舉動,都拍在了相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