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過年

    她一巴掌打在了呆怔的歐楚天的臉上，明明是笑著，眼淚卻已經掉了下來，怒吼裡帶著撕心裂肺的疼，「我就是腦袋進水了，才會為了你，不顧一切，犧牲了那麼多！」

    「楚歌，你……」

    歐楚天的驚訝沒有說全，再一次被歐楚歌揮過來的巴掌打斷。

    『啪——』

    「我一定是腦袋裡進了水，才會被你毀了我的生活！」眼淚豆般大小，滾落而下。

    她再一次的揚手，被接連著打了兩次的歐楚天給穩穩截住了。

    歐楚天的臉上顯印著巴掌痕跡，紅紅的一塊異常兩眼。

    歐楚歌看著，心裡覺得無比的痛快！起碼是她這二十幾年來，最痛快的一次！

    歐楚天怒紅著眼睛，瞪著這個突然利起了爪子的妹妹，然後將所有的怒氣發泄到了躺在床上都中槍的梁放身上！

    「歐楚歌，你瘋了是不是！」他一把推開她，看著她淚流滿臉的哭泣，心裡又氣又愧，「你現在又要為了一個男人來跟哥哥反面嗎？上次是為了嚴繹誠，我可以不怪你，可是這一次——」

    「就這樣一個男人，歐楚歌，你不要蠢下去了！」

    歐楚歌抄起手邊的抽紙盒子砸到歐楚天身上，「蠢的是你！」

    她砸著他往門口走，「你還回來做什麼啊，你不是已經走了嗎，你還回來做什麼啊！」

    「你走，你走啊——」

    歐楚天被砸的連連敗退，最後都退到門口了，歐楚歌就把抽紙盒子丟到他身上，不等他反應過來，一下子就把門給鎖上了。

    一把甩開沒用的紙盒，歐楚天氣急敗壞的砸了幾下門，手疼的他呲牙咧嘴的。

    「歐楚歌，你為了這樣一個男人放棄嚴繹誠，你一定會後悔的！」

    歐楚歌還站在門邊哭著，聽了歐楚天的話，氣的心口一陣鬱結，「滾！」

    兩兄妹誰也不讓誰，最後歐楚天還是罵罵咧咧的離開了，歐楚歌聽著他遠去的罵聲，哭的稀里嘩啦受不住。

    這一次她的生活已經徹底與原來相反了，她再也回不去了！

    ……

    臨近傍晚的時候，歐楚歌才重新進入房間，紅腫著跟核桃似的眼睛，滿臉的紅。

    梁放還在原來的位置呆著，不過給自己扯了被子蓋住，瞧見歐楚歌終於回來了，哼哼著，「終於哭完了啊，你這都哭了幾個小時，我都餓死了！」

    看著他這張恢復了精神的臉，歐楚歌氣的牙齒直抖抖！

    這些男人怎麼就老喜歡和她過不去，一個個都要跟她作對，都恨不得氣死她！

    她磨牙霍霍，「你給我等著！」轉身，氣呼呼的煮麵條去了。

    梁放看著她生動的臉，咧開嘴無聲的笑。

    果然，笑著比哭的時候好看多了。

    也比罵人的時候好看很多！

    ……

    雖然今年過年只有歐楚歌一個人，哦，還有躺在床上的梁放。

    不過為了順應節日慶祝，歐楚歌還是弄弄模樣，在街邊買了副春聯，貼在了家門口。

    梁放的身子恢復能力很強，這才兩天，就已經能讓歐楚歌扶著下地走一走了，不過從他不斷顫抖的身體和緊合的牙關來看，應該是很痛很痛的，可是他樂意自己受這份痛，歐楚歌看在眼裡，可沒多嘴。

    其實她是記仇來著，趁這個時候好好報復他……

    活該他疼，誰叫他以前欺負她來著！

    貼對聯的時候，梁放湊熱鬧，就使喚著歐楚歌把他扶著出了房間，大咧咧的坐在客廳正面對這屋門口的沙發上，看著她瞎折騰。

    「喂，你這麼矮能貼嗎？那對聯都比你高了。」他沒力氣走動，就有力氣來毒舌她。

    歐楚歌完全當做耳邊風，左耳朵進去了右耳朵立馬就出來，完全不在意。

    搬著凳子，踮著腳尖，歐楚歌才把兩張對聯整整齊齊的貼在大門口。

    看著自己的傑作，她高興的拍了拍手，拎著小凳子準備進屋呢，鄰居張大媽走了出來

    她瞧見歐楚歌就眉開眼笑的湊了過來，「楚歌兒啊，貼春聯呢？」

    歐楚歌笑眯眯的應，「是啊，張大媽，新年好！」

    「新年好。」張大媽從兜里掏出一個紅包，眼明手快的塞到了歐楚歌的口袋裡，「給你紅包，來年順順利利。」

    歐楚歌急忙放下凳子要把紅包還回去，下一瞬就聽見張大媽的驚訝，「誒楚歌，屋子裡那個，是你男人嗎？」

    「不……」

    「是啊！張大媽新年好！」屋子裡的梁放不害臊的有樣學樣，向著張大媽拜年。

    張大媽瞅了瞅梁放，又轉過臉來看了看歐楚歌，點點頭。「小倆口還很般配很有夫妻相呢！來，也給你男人一個紅包，小倆口滋滋潤潤！」

    最後張大媽笑呵呵的回去了，歐楚歌目瞪口呆，手裡頭揣著兩個紅包，哭笑不得。

    進了屋，她直接臭著臉指責梁放的厚臉皮，「你怎麼好意思說出來！」

    梁放無所謂的哼哼，「怎麼，我還配不上你？」

    歐楚歌跺著腳進了房間不理會他，身後梁放繼續不要臉的叫著，「我的紅包給我啊！」

    ……

    除夕夜的晚上，歐楚歌無聊的跟梁放坐在沙發上看春晚。

    歐楚歌剛削好一顆蘋果，就被梁放給奪了去，看他在上面清清脆脆的咬著，她只能氣呼呼的重新拿過新的來。

    梁放晃了晃腿，斜著眼看著歐楚歌，咬著蘋果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歐楚歌感覺的到，也不理會這個大壞蛋，咔哧咔哧的咬蘋果，只能把蘋果當做某人來泄憤。

    梁放看出了她的意圖，勾著眼開口，「我怎麼感覺肉被人一口一口的咬著，會不會中邪了啊。」

    歐楚歌巴不得呢！重重的咬了一口，她口齒不清的盯著電視不理他。「那是你作孽太深。」

    梁放失笑的搖頭，覺得和歐楚歌鬥嘴簡直有趣極了。

    這樣的生活，可比他前二十幾年的漂泊，要安定幸福許多。

    節目看到了一半，歐楚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不用猜，除了嚴繹誠沒有人會在這個點數打過來。

    歐楚歌見怪不怪的接起，察覺到身邊梁放的眼神似乎變了些，她拿著手機躲進了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