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給她留尊嚴
2023-10-03 11:57:22 作者: 蘑菇
看著那在柔和光線下安靜的睡顏,嚴繹誠的呼吸一促,眸光也隨之深邃幽暗了起來。
心情之中的煩躁全都一掃而空,隨之而來瘋狂席捲占據內心的儘是歡喜和激動。
原來她沒走!
原來她還在這個房間裡,正躺在他的床上,乖巧安靜的睡著!
不知為何,這個認知在嚴繹誠心頭迅速成形之後,就讓他覺得愈加激動興奮了起來,從未有過的熱情也一瞬間侵占了滿腔!
是一種不由自主的驅動,是一種情不自禁的驅使,嚴繹誠邁開了步伐,就借著著微弱的光,輕步的走到了床邊,屈膝跪著上了床空著的那一邊,柔軟的床墊隨著他的動作微微下陷,也讓歐楚歌不適的嚶嚀了一聲。
而這一聲,也惹得本就躁動的嚴繹誠,喉結滾動。
盯著歐楚歌,男人的眼睛如暗夜中的狼一般的光亮。
她就躺在這裡,意味已經不言而喻了不是麼?
嚴繹誠向來都不會委屈自己,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是以,他一手撐在歐楚歌的頭側,一手捏過歐楚歌的下巴板正她的臉,薄唇帶著勢如破竹的氣勢,就吻了下去。
一如既往的甜美、柔軟,嚴繹誠微微眯著眼,享受著她此時的乖巧不反抗,霸道強悍的舌推開她的防守薄弱的牙關,狂卷著她的的領地,用他獨有的男性氣息強占她,不留一絲空隙不給她一個喘息的機會。
睡夢中近乎窒息的氣悶讓歐楚歌很快就清醒了過來,睜開眼,看見了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她頓時就嚇得驚魂失措。
「你,你怎麼……」
她的話沒有說完整,就被他強勢侵占的的吻給堵住了,餘下的抵抗被他的輾轉繾綣軟化成了無聲的嗚咽,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這般,意識到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歐楚歌起先的抗拒也逐漸柔順下來,攤著身子任由他動作。
意外的感覺到她的溫順,嚴繹誠的心底被一股子欣喜若狂給代替了,瘋狂的親吻也逐漸變得溫柔了下來,勾著她的柔滑的小舌頭,纏繞著吸吮,如此親密的口沫交融,已經分不清誰和誰的氣息了。
剛睡醒的歐楚歌還沒有恢復多少的神智,雖然被嚴繹誠這突然嚇了一跳精神了許多,可身體到底還是沒有完全覺醒過來,現在被他壓著親了這麼久,她呼吸的氧氣少了許多,腦袋也跟著發暈了。
當歐楚歌快要支撐不住,雙手無力的抵著嚴繹誠胸口快要昏厥的時候,嚴繹誠終於放過了她。
嚴繹誠微微退開了身子,低著頭看著她笨拙如新生兒一般大口的呼吸著寶貴的空氣,男人眼角勾起一抹笑,正欲低頭與她親昵,視線掃過她隱約躍入光線中的側臉,眼中的笑一瞬間就被戾氣凍結了。
長指掰過她的側臉,那紅色高高的腫起,在她小巧秀氣的臉上異常突兀,他壓下眉頭,「怎麼弄的。」
他涼涼的質問和冰冷的目光讓她感到畏懼,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歐楚歌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實話。
「我,這是我自己……」
嚴繹誠冷笑的打斷她,「你把我當傻子,才會相信你說的鬼話。」
歐楚歌沒說完嚴繹誠就知道她是想說這傷是她自己給弄的。
這都腫成了這個模樣,她還想騙誰?
自己弄的?
誰吃了沒事幹往自己的臉上扇一巴掌?!
而且明顯一看就知道是比她的手還要大上許多的手型!
嚴繹誠盯著她看了許久,最後從床上起來,長身走出了客房。
歐楚歌呆呆的看著他消失在門後,伸出手摸了摸還殘餘著溫熱的唇,上唇微微一抿,含住了微涼的指尖,她倏地回過神來,急急忙忙的掀開被子下了地。
跟著走出了客房,此時嚴繹誠也從另一間房間裡走了出來,手上拿著個盒子,坐在了落地窗前的雙人卡座上,見歐楚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眉頭皺了皺,伸手拍了拍身邊,「過來。」
歐楚歌依言聽話的走過去。
剛坐下,嚴繹誠就打開了盒子,裡面果然如歐楚歌想的一樣,是一般家庭藥箱,是酒店給套房尊貴的客人準備的,歐楚歌了了的掃了幾眼,都瞧見好幾個以前宋玉慧讓她買過的牌子,都是進口的貴貨。
嚴繹誠替她上藥已經不是一兩次了,如同他壓著她強吻一般。
想到適才的畫面,歐楚歌的臉色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眼中也汪汪的蒙著一層水霧,讓嚴繹誠誤以為是自己太用力弄疼了他。
當下他的手勁就鬆了很多,沾著藥的棉花輕輕的掃過她的臉頰,雖有些微的刺痛感,可更多的是他溫柔呵護所帶來的震撼。
「什麼時候弄的,都已經腫成這樣,是不是我不說你就打算睡到天亮也不理了?」上完了藥,收拾著東西的嚴繹誠才惡聲惡氣的喝斥她。
歐楚歌有些羞愧的低下頭,一天發生了這麼多事,她哪裡還顧得上這個傷口。
拎著盒子,嚴繹誠正起身將盒子放回原處,歐楚歌卻以為他是要離開,忙伸出手去拉他。
真絲浴袍的觸感細膩,歐楚歌指尖的冰涼直接透過那一層布料觸及到嚴繹誠堅硬而滾燙的身體,她嚇了一跳,急急忙的收回手,可已經太遲。
嚴繹誠轉過了頭,盯著她的眼中有火光隱隱躍動。
歐楚歌慌張的低頭,語無倫次的說著抱歉,「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以為你裡面還穿了衣服……我真的不知道……」
她的解釋只讓嚴繹誠的欲色愈發狂烈,他看著她那一處沒有傷痕的臉,眸光閃了閃,「我以為你乖乖的躺在床上,給我的暗示已經很明確了。」
他一笑,高高站著扯著唇,陰冷無色,「難道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想說是我誤會了你麼?」
一時間,歐楚歌因為他吐出的話語,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她仰起了脖子,讓自己面對他帶著嘲弄的bi視,心頭的委屈感又莫名其妙的爆發了出來。
「是,我來這裡就是為了讓你高興,你如意了吧,因為我終於低下頭來求你了!你是不是在竊喜之前我對你那麼過分你現在終於有了可以羞辱我的機會?可是嚴繹誠,你難道就不能有一點點的尊重我麼!起碼在我徹底被你……你就不能給我留一點尊嚴嗎?」
她要的,就那麼一點點卑微的尊嚴了。
她如此不忌諱的說出她的目的,坦然相對的直白讓嚴繹誠覺得心頭堵著一口悶氣。
即使早知道她會矢口她說下的那些妄語,自動自覺的回到他的身邊都是有所目的的,可是親耳聽著她說出來,嚴繹誠始終覺得不是滋味。
這該死的女人,就不能好好的求一求他,說一說好話讓他高興自在,連帶著目的來到他身邊都這麼叛逆,竟然還說出這種話,反而搞得像是他捨不得她特地費盡心思bi她過來一樣!
看著這端著倔強又哀憐的臉,這讓他怎麼平息得了氣!
他一把將手中的盒子摔在了地上,裡頭的瓶瓶罐罐藥水藥丸子都灑了一地。
端著她的下巴,嚴繹誠死死的盯著她眼中屈辱的眼紅和眼淚,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她脖子給扭斷了。
「歐楚歌,你這是來求我的態度麼,既然這麼不情願,那就走啊,別臭著一張臉要尊嚴來求我shang你!」
想當biao子還想立牌坊,這句話嚴繹誠差一些就說了出來,可也知道她脾氣,給生生忍住了。
看著男人冰冷的面色,歐楚歌的心也一截截的變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