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 遭賊?!
2023-10-03 11:57:22 作者: 蘑菇
醫院這邊答應了歐楚歌的請求,保留重症病房,可是費用的問題卻擺了出來,要求歐楚歌在五天之內繳清之前拖欠的費用,否則無法保證醫院給予的治療和醫護支持。
這件事讓歐楚歌又歡喜又憂慮。
病房給母親保住了,可是費用怎麼辦?
這個問題一直煩擾著歐楚歌,給學生講課的時候都一直心不在焉,雖然學生表示不在意,可歐楚歌還是覺得有些愧疚,答應了給她下次多一點時間補回內容,這才覺得心安了些。
下了課,歐楚歌趁著距離下一個打工還有點時間,就急匆匆的往家裡趕,想要在家裡找找,看看家裡還有沒有剩下什麼『閒錢』,能夠讓她解一時只需。
不過當歐楚歌回到幾近兩天沒有回過的家的時候,推開門,看著裡頭亂糟糟的一切,她頓時腦袋就發脹的難受,快要爆炸了一般。
竄入腦海的只有一個想法:遭賊了?!
可是等她在家裡轉了一圈之後又覺得不像是遭賊,東西雖然翻得亂七八糟的,可是那人似乎是知道家裡放貴重物品的地方,翻找的都是這些個角落,並沒有涉及太廣。
歐楚歌當下就心頭一凜,趕緊衝進母親的房裡,在床底下的小暗格里摸索了半天,那裡空蕩蕩的什麼。
頓時,歐楚歌就覺得心底荒涼一片,某種恐懼可怕的念頭在腦中漸漸的成形,驚駭的她,瘦弱無比的身子竟是不能自控的顫抖了起來。
歐楚歌唇瓣輕輕扯動,呆滯的目光驚愕的轉到了地板上,盯著某一處,瞳孔緊緊的縮動了起來。
「房產證……」她喃喃的動唇,「房產證,居然沒了?」
這個家裡唯一值錢的東西,竟然就這麼沒了……
家裡沒有亮燈,歐楚歌只覺得窗外的月光已經不足以照亮她的視線,渾身被一團黑漆漆的東西緊緊的包圍住了,她不斷的掙扎,她無力的掙扎……卻始終逃不過這地獄般黑暗的束縛和折磨!
為什麼……為什麼上天要這麼對她……為什麼要偏偏將她bi到絕路上!
歐楚歌抱著頭,緊緊的縮著身子成了小小的一團,腦袋深深的埋在了雙腿之間,眼淚不住的流下,無聲的控訴著老天對她的不公平,無聲的訴說著自己不盡的委屈。
哭了好久,歐楚歌才漸漸停了下來。
看了眼時間,歐楚歌不由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經歷了這樣的打擊,可是又有什麼辦法,生活還是要繼續……房產證已經沒了,她最後的退路更是沒有了,現在的她,已經沒有別的路可以選了。
進了浴室,歐楚歌拿了毛巾沾濕,重重的貼在臉上,狠狠的抹了一把,在鏡子裡,歐楚歌看見了自己紅撲撲的臉,眼睛裡充斥著血絲,這是傷心過度和睡眠不足的象徵。
可是她沒有太多的時間休息,簡單收拾了自己,她便鎖好了家門離開了小巷。
她打工的酒吧叫『酉卒』,在L市城東這邊算是個小有名氣的地方,一些白領上班族的人下了班,偶爾都會過來這邊消遣解壓,這裡頭環境比其他的酒吧要乾淨許多,起碼沒有亂糟糟的關係,最主要的還是這邊的調酒極好,且價格便宜,偶爾聚會是個不錯的選擇。
歐楚歌是專門售賣啤酒的小妹,換了專門的工作服,歐楚歌便端著托盤在酒吧裡面轉來轉去,等著哪位客人想要喝啤酒了,她過去賣幾瓶,幸運的時候還會有客戶買好幾打,歐楚歌則是從賣出去的一瓶瓶啤酒里抽出佣金。
這份工作的工資是最沒有限度的,最低是有每個月的保證金八百塊,最高……就要看啤酒小妹自己的本事了。
其實歐楚歌會來做這份工作,還是因為之前在大學的時候,楊若欣因為一時缺錢,不得不找這種快捷又方便的工作,那時候她很是賣力,一個月的啤酒提成都超過了一萬塊,這才讓今天的歐楚歌心動的。
不過今天的歐楚歌受的打擊有些大了,精神一直恍恍惚惚的,時不時有些客戶召喚她要買啤酒,不等她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別的啤酒小妹搶先笑著過去招呼了。
這個地方,這種工作,根本不會有朋友,更不會有人會因為對方比較困難而幫襯一些。
能來這裡幹這種活的,誰不是有困難需要用錢?在利益的面前,同情心什麼都算不上。
三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酒吧關門之前,前台的酒保問她們簽了啤酒單子計算一天賣出去的數量,沒有意外,歐楚歌是今晚最少的,也是打工幾天以來最低的。
臨走的時候就連酒保都忍不住叫住了她,「小歐,你今天好像臉色不對啊,是不是生病了?」
歐楚歌勉強的牽起一抹笑,「沒有,可能是昨晚沒有睡好……」
「哦,沒事就好,今晚表現有些不行,你明天可得努力啊。」酒保好心提醒。
歐楚歌朝著他感激的笑了笑,「嗯,我會的,謝謝你,再見。」
「明天見。」
出了酉卒,歐楚歌坐上了末班公交車,回來了醫院。
雖然身體已經累到了一種極致,可是歐楚歌不想回家面對那一地的雜亂,更不想重新面對那樣的失望和黑暗……她一個人真的承受不來。
她真的沒有那麼堅強,她真的不是那麼堅硬不會崩潰。
隔著玻璃看著母親發呆,好一會兒歐楚歌出了外間,在走廊的凳子上坐下,不一會兒就縮著身子,準備在這裡過夜。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腳步聲由遠及近的靠近,歐楚歌微微眯開眼,看清楚站在面前的高大黑影之後,倏地變了面色。
「混蛋,你還回來做什麼!」歐楚歌壓著嗓音冷聲大喝。
同一時間,她從凳子上跳了起來,揚起手狠狠一巴掌衝著男人的臉上蓋去。
突地,一隻手伸出來,緊緊扼住了歐楚歌的手腕,逼得她的手在距離男人還有機裡面的時候停下,動彈不得。
歐楚歌的眼睛裡蹭的冒出了火色,那熊熊燃燒如野火燎原極快竄過的怒火,恨不得將眼前的男人給燒的面目全非。
她動了動手,牙齒磨合著發出嘶嘶的聲音,「歐楚天,你都已經拿走了房產證,你還想怎麼樣!」
是的,她知道房產證是歐楚天拿走的。
就是因為這樣,她不報警不過問……甚至不去想。
她能怎麼樣,到底來說,這房子始終是歐楚天的,他就這麼拿走了房產證,她又能怎嘛辦?
bi他拿回來麼?
這,可能麼?
歐楚歌的心,早已經涼透了,冰冷冰冷的,就連冰水澆下來都可以做到無動於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