飼養473:終於拆吃入腹了(一萬五長更)
2023-10-03 11:56:01 作者: 秋囚囚
江小魚撩著水,瞅著傅景生的大長腿,羨慕嫉妒恨:「傅景生,你能不能分點腿給我?不多,十厘米就夠了。」
傅景生脫衣服:「你想的美。」
江小魚忿忿:「鐵公雞。」末了忍不住將目光再次流連在傅景生大長腿上。
傅景生一臉黑線,長腿邁進浴缸,濕熱的水流襲上來,他舒服的喟嘆一聲。
傅景生躺下去後,老老實實的沒有任何動作,用整體的行動告訴江小魚,他進來只是單純的泡澡,不會進行人身騷擾。
江小魚愣在那兒。
尼瑪,她要的不是這種效果啊!
原以為傅景生進了浴缸後,會像往常那樣對她動手動腳,等會兒她就半推半就……
結果。
江小魚眼珠兒一轉,撩著水花爬到傅景生跟前:「傅景生,我背上癢,你給我抓抓。」
說著整個人背對著傅景生擠進了他懷裡。
傅景生身子一僵,眼皮輕顫,爾後緩緩睜開眼來。
看著眼前雪白嫩滑的後背,傅景生無奈一嘆,這東西到底知不知道他已經用盡全身的力氣來克制自己。
明天江小魚的戲份不少,他不想欺負她,和她安安靜靜的泡個澡,然後再安安靜靜的睡個覺,迎接明天繁忙的一天。
可這東西——體會不到他的苦心啊。
江小魚見身後遲遲沒有動作,扭了扭身體:「聽到我說的沒有?」
要知道她現在可是和傅景生肌膚相貼,加上水的潤滑,在她扭的那一瞬間,江小魚就感覺傅景生本來蟄伏的欲望在那一剎那間甦醒過來。
這令她身子突的一滯,見傅景生還沒動作,她銀牙一咬,人再度朝傅景生背後貼近一成。
就不信你還能坐得住。
傅景生眸色漸濃,大掌緩慢落到江小魚雪背上,停在某一處:「是這裡嗎?」
江小魚:「不是,再往左一點。」
傅景生順著她的話再往左一點:「這兒?」
「再下一點。」
「這兒?」
「再往……啊!」
江小魚正說著,冷不丁一直在後背游移的大掌挪到了身前,江小魚渾身一抖,身體一軟。
傅景生濕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帶著令人心慌的意味,引起她耳邊皮膚的戰慄:「勾引我?」
被發現了!
江小魚臉刷的一下通紅,但她怎麼可能承認,梗著脖子道:「誰勾引你了?明明是你勾引我的!」
傅景生輕笑,胸膛的震動傳到江小魚身上,令她越發的心慌,身體也跟著一陣陣發軟。
「我躺在這裡沒有動過,你說說,我哪兒勾引到你了?」傅景生眼裡的笑和欲望越來越濃烈,他輕輕的吻了吻江小魚泛紅的耳朵,滿意的感受著懷裡的小東西抖了抖。
送上來的小白兔,大灰狼焉有不吃之理?
江小魚:「你躺在那兒,什麼都不用做,光是那張臉,就足以勾引我了!」
「哦?」傅景生沿著江小魚耳廓漸漸向下親吻,流連在江小魚的脖子上。
他的氣息炙熱,留下的一個個吻像是烙印一般深深烙進江小魚身體,沒過一會兒,江小魚身體就軟成了一團水,任由傅景生揉搓。
傅景生把背對著他的江小魚欺負夠了之後,手中微微使力,便把江小魚轉向自己,兩人面對面。
江小魚可以清楚的看到傅景生的黑眸里躥起了熊熊烈火,那火光吸引住好的目光,足以將她的理智全部燒光。
傅景生不給她不好意思的機會,火熱的唇舌覆蓋在她的唇上,舌尖撬開她的齒關,如同一條衝出籠的巨獸,攻城掠地,席捲住她的一切。
江小魚這次存了心要把自己交給傅景生,這次她不再被動承受著傅景生給予她的愛,那條被傅景生纏繞住的丁香小舌化被動於主動,猶如蝸牛的觸角般探出去,輕輕勾了勾。
傅景生全身一震,摟著江小魚身體的手加大力度,同時,江小魚能感受到傅景生的欲望加烈,那種感覺,激得江小魚渾身一顫,差點又想打退堂鼓。
這還是江小魚第一次在和傅景生深吻的時候主動出擊,以往都是傅景生帶動她,可想傅景生有多麼驚訝和震驚。
這東西,終於開竅了。
好容易一記深吻下去,兩人才慢慢分開,分開之時,江小魚還不舍的勾了勾,這一勾,差點讓傅景生所有的克制玩完。
江小魚大口大口的喘氣,兩人額頭相抵,傅景生撫著她的背替她順氣,江小魚好不容易把氣緩過來時,傅景生的吻再次襲來。
但這次傅景生要溫柔得多了,江小魚猶如大海里一隻被暴風雨襲擊的小船,隨著大風大浪不住翻滾。
且這大海好似被炙熱的火燒得滾燙燙的,讓她由內到外滋滋的冒出煙兒。
江小魚覺得自己太弱,不能被小看,她學著往日傅景生讓她那樣做的動作,手掌慢是潛下水。
脖子上一疼,江小魚差點沒有叫出來,她抽回手,捂著脖子,委屈的直嚷嚷:「你咬我幹嘛?」
她自以為自己說的話很大聲,卻不知她出口的聲音綿軟無力,最能引起男人的獸慾。
傅景生輕咬一口舌尖,讓自己恢復一縷神思:「江小魚,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往常都是他帶著她,這次她卻是主動。
江小魚眼波流轉,橫了他一眼:「我自然知道。」
「你不是很怕麼?」
「但我更怕失去你。」既然被傅景生看出來,索性江小魚也就承認了,她軟軟的倚在傅景生懷裡,「未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我不想讓自己留遺憾。」
傅景生臉色一變:「胡說什麼!」
江小魚認真道:「傅景生,我沒有胡說,我是認真的。未來很多變,誰也不能保證不會發生意外,你不能,我也不能。」
傅景生心疼的親了親江小魚,這東西雖然沒有了失去理智時的記憶,但她潛意識裡還殘破著對上次事件的害怕。
這讓他如何不心疼。
見傅景生不說話,江小魚撇嘴:「傅景生,你一個大老爺們兒,怎麼這麼墨跡。」
以往她不願意的時候,傅景生總是纏住她。
現在她願意了,傅景生居然不動她。
簡直氣得她想要揍人。
江小魚這一句話成功的讓傅景生心裡對她的心疼化作暗怒,這丫頭,他今晚非要讓這東西哭著求他不可!
打定主意,傅景生抱著她站起來,陡然的離地以及赤裸皮膚接觸到空氣的不適感讓江小魚輕叫一聲,傅景生抱著她走出浴室,到得床邊,一把將江小魚扔了上去。
躺在床上的江小魚目光下移,觸到某處時,猛的瞪大眼睛,臉瞬間皺了起來。
在她的注視中,那啥……哎喲我擦。
江小魚哭——現在可不可以收回她剛剛說的話?
她其實可以和傅景生談談精神戀愛的。
真的。
媽的,太嚇人了。
傅景生挑了挑眉:「怕了?」
被傅景生暗含鄙視的語氣所激,江小魚條件反射:「才沒有!」
傅景生得逞的笑了:「那就好。」
江小魚趴在床上,怒砸床,格老子的,她又被套路了!
江小魚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瞅他:「那、那你帶TT沒有?」
剛問完,室內一陣詭異的安靜。
瞅著傅景生變得難看的臉色,江小魚陡然明白過來,明白過來的她哈哈大笑出聲。
她用被子裹住自己,把自己裹成一顆蠶:「喏,可不是我不答應的哦,我已經答應了。問題出現在你身上,不怪我。」
呆惜江小魚還沒樂上一分鐘,傅男神沉下去的臉又揚了起滅,他嘴角噙著一抹淡笑:「我忽然記起,上次沃興超市的經理送了我們好幾盒TT,似乎就在我箱子裡。」
江小魚:「……」
果然,傅景生從他的箱子裡摸出好幾盒TT,他把TT扔到江小魚身邊,自己爬上去,歁近江小魚:「你說,那天晚上你把人家的TT傘給砸壞了,現在,遭報應了吧?」
江小魚:「……」
那一晚,男神進行的很辛苦,江小魚承受的很痛苦,搗鼓了好幾個小時,男神終於把江小魚從裡到外吃得乾乾淨淨,摟著哭唧唧的江小魚睡到導演來砸門。
傅景生被敲門聲敲醒,拿起手機一看,已經快十點了。
八點開戲。
手機里十多個未接來電,江小魚的手機也是。但昨晚為了避免讓人打擾,傅景生把他和江小魚的手機設置成了靜音……
傅景生一臉黑線,低頭看懷裡的小東西,昨晚折騰到凌晨三四點才睡,這東西的哭叫聲還迴響在腦海,傅景生眉眼裡溢出心疼。
雖然他做足了前戲,但男人的天性,讓他實在沒辦法忍住發狂,尤其是這個憋了三十年的男人。
一朝得放,一次哪能夠,好在最後傅景生稍稍回了點理智,知道江小魚是第一次,這才制止後面的折騰,否則……
揉揉眉心,傅景生一直認為自己不是個重欲的人,不然也不會在遇到江小魚前素了二十八年。
可惜……
親了親江小魚的額頭,傅景生穿衣小心翼翼的下床,替江小魚蓋好被子,不讓江小魚露出絲毫皮膚的可能後,這才慢悠悠的去開門。
溫綸木瓜齊默三人站在門口,對於是傅景生來開的門眾人倒也沒有絲毫驚訝。
溫綸並沒說話,木瓜急道:「男神,小魚兒還好吧?」想越過傅景生去看江小魚,但傅景生杵在門口,他越不過。
傅景生眉梢一挑,淡定的道:「她自然好著呢。」
木瓜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問話被傅景生誤解,聽到說江小魚沒事,他鬆了口氣,道:「韓小姐失蹤了,小叔已經去找了,我擔心小魚兒,還好。」
傅景生這才明白木瓜並不知道他和江小魚……咳……,眉心一凜:「怎麼回事?」
溫綸:「去你房間說話。」
傅景生:「稍等一下。」
他關門回身,本想把江小魚喊醒,見江小魚仍然睡得小臉紅撲撲的,心中憐惜,捨不得叫醒她,拿起他房間的房卡遞給溫綸:「你們先過去,我換好衣服過來。」
三人自然沒有異議。
傅景生把衣服穿好後,在江小魚臉蛋上摸了摸,這才去往隔壁房間。
經過溫綸和木瓜的敘說,傅景生明白了事情的起因。
昨天下戲的時候便說好今天八點開戲,結果三個主角均沒到場,給傅景生江小魚打電話均沒人接通。
齊默來敲門,當時傅景生和江小魚睡得也熟,沒敲醒。
韓影的助理打韓影的電話關機,去敲她的門沒人回應,助理有點急了。木清音想著韓影雖然吃了解酒藥,但早上醒來肯定也會有不舒服,加上昨晚韓影都吐完了,是以準備了點牛奶和清粥端給韓影。
他知道昨晚傅景生肯定是和江小魚住在一起的,他管了兩人這麼久,偶爾便也放他們一天假,感情也是需要培養的嘛。
所以木清音醒來便沒有去敲江小魚的門,而是去找韓影,便看到韓影的助理站在韓影門前,無助的差點哭了。
「怎麼了?」韓影的助理認識木清音,江小魚的經紀人,但她並不知道木清音和韓影認識,看到木清音手裡端著食物,還以為是木清音端著回自己房間吃。
聽到木清音這麼一問,便把自己遇到的情況說了:「我給影姐打電話關機,敲她門了沒回……」
她話還沒說完,木清音的臉色便變了。
他控制住自己的精神力探測進房間,發現房間的床上壓根就沒有韓影的身影!
木清音很確定,他昨天離開的時候韓影是熟睡的。
隨後木清音讓助理去找酒店經理來,最後開了門進去查探,韓影的外套和鞋子均在,大半夜,穿著單薄裡衣的韓影怎麼會不穿鞋子就離開。
韓影失蹤溫綸自然也在第一時間知道。
木清音又讓經理調來走廊的監控,監控上顯示昨晚十一點半到凌晨兩點的時間段里,只有木清音兩次出入韓影的房間。
一次是扶韓影回房,一次是送醒酒藥。
之後,監控上沒再有任何顯示。
那麼,房間裡的韓影去哪了?
只有一個問題,要麼是監控出了問題,要麼就是出現了靈異事件。
主演之一韓影失蹤,另外兩個主演沒到場,溫綸作為導演,且酒店也是他訂的,他必須到場了解事情過程。只好把三個主演的戲推後,先拍其他人的戲,他把工作扔給副導演,便來了酒店
韓影失蹤,肯定得報警,這時候也顧不上什麼了。
警察一來,看了監控,先把木清音當成嫌疑人給帶去了警局。
畢竟韓影失蹤之前,只有木清音兩進兩出她的房間。
等木清音和警察去警局時,木瓜這才想起江小魚來,韓影失蹤的太過蹊蹺,他擔心江小魚,是以便來敲門。
——他倒並不擔心木清音的安危。
齊默則是來向警察作證昨日木清音第一次進入韓影房間是送醉酒的韓影回房的。
畢竟木清音的身份是江小魚的舅舅,這件事得讓江小魚知道,所以溫綸齊默便和木瓜一起去敲江小魚的門。
傅景生聽完後,眉頭皺了皺,憑空消失。
他給一個警察朋友打了個電話,對方在警界裡比較說得上話,順便把木清音被帶去的分局地址給了警察朋友,讓他幫忙看看木清音的情況。
不一會兒這個警察朋友回來電話,說木清音情況還好,他也吩咐下去,要禮待木清音,不會讓木清音吃虧的。
——傅景生擔保的人,絕不會是什麼嫌疑人,其中肯定有誤會。
這是這名警察朋友在聽到傅景生說的情況後得出的結論。
傅景生聽後,道了謝,木清音是江小魚的舅舅。
以他現在和江小魚的關係,木清音自然也是他的舅舅,也就是一家人,他自是不允許自己的家人受欺負的。
傅景生只需要確定木清音無事,把木清音從警局帶出來就行。
至於韓影,他跟她又不熟悉。韓影失蹤,自有警察調查。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把江小魚喊醒,帶她去吃一頓好吃的,然後接著拍戲。
不過溫綸是他好友,在他執導的戲中韓影失蹤,這點於他於整個戲來說,都不是一個好的事情。
韓影失蹤,如果是她單純的出去散步或者過幾天就找回來的話,女主之一不用換,整個劇組的進度也不會停工。
如果韓影找不回來,或者出現什麼不好的情況,劇組會繼續再去尋找合適的演員,同時,韓影是在拍他的戲出的問題,溫綸吃官司是肯定的。
現階段之重,是找到韓影。
傅景生又打了幾個電話,打完之後對木瓜說:「你去接清音回來。」
木瓜驚喜道:「小叔沒事了?」
傅景生點頭。
木瓜立刻去接木清音,之前木清音被警察帶走時,木瓜是想跟著他一起的,木清音拒絕。讓他在酒店待著,能不能找到什麼情況。
傅景生和溫綸商量了一會兒,讓他先到片場,他和江小魚隨後就到,無論怎樣,戲還是要拍下去的。
邊拍戲邊找人,同時還要將韓影失蹤的消息先封鎖。
要是這會兒就被媒體知道了,指不定會被報導成什麼樣子。
然而,這不是想不被報導就不被報導的事。
許多狗仔查出了《蒼穹之頂》的片場在哪,天天蹲守,就希望能弄點奪人眼球的新聞。
韓影失蹤的事也被這些狗仔給挖出,配上醒目的紅字標題給發了出去。
就算後面把原貼刪掉,但韓影失蹤的事已然鬧得沸沸揚揚。
然而,韓影仍然不見蹤影,當然,這是後話。
溫綸離開後,傅景生讓齊默去買點早餐回來,齊默領命離開,傅景生便關了門,拿著房卡到隔壁。
進得房間,發現床上沒有人。
看了看緊閉的廁所門,傅景生挑眉:「小魚兒,韓影失蹤了,我剛剛怕吵醒你,就去我的房間和他們商量了。」
他以為江小魚是在氣他,她一起床他就不見蹤影。
想到這裡,傅景生又有點自責,他本來是想讓江小魚醒來就見到自己,哪知道。
暗嘆一聲,傅景生去推廁所門,然而在見到空無一人的廁所時,他的臉色猛的一變。
又去浴室,仍然沒有人。
床頭櫃的手機沒有拿,她的小包包也沒有拿。這不符合江小魚的作風,如果她要出去,手機和小包包是必備品之一。
從現場的痕跡來看,江小魚應該是起床了的,她的衣服都不見了。
看著雪白床單上的那抹紅痕,傅景生凝住身體,半昨,忽的伸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
視線轉移。
江小魚在傅景生離開去隔壁房間不久後便醒了。
醒來的時候,某處傳來的疼痛感已經消失——身體有靈力的好處便是這樣。
而且她發現崔安民事件之後,她的能力提升了好多,體內的靈力都比以前多了。
只是身上仍然有一股酸疼感,再回想起昨晚傅景生進入時的那股劇痛,到現在江小魚都有些後怕。
媽的,她是……怎麼容納的啊啊啊啊
女人,真是一個強悍的存在。
江小魚在心裡暗自咬牙切齒許久,這才想起自己還要拍戲,唰的睜開眼,對上空無一物的房間。
旁邊連個鬼影兒也沒有。
操。
好久沒爆粗的江小魚忍不住爆了個粗。
好你個傅景生,吃干抹淨,拍拍屁股就走了。她今天要是理他她就跟他姓!
氣成狗的江小魚冒著火氣穿衣服,都忘了給傅景生打電話,也忘了看床頭櫃傅景生給她留的便利貼。
換完衣服後,江小魚看到床單上的血跡時,火氣咻的又冒了下去,臉上頓時火燒起來。
這……個咋搞?
要是被收拾房間的服務生看到,那不是……太羞恥了。
江小魚決定把這團讓她掉節操的東西給洗掉,於是她去浴室找能洗床單的東西,就在她準備拿一次性的香皂去洗時,浴室里忽然飄起一股暗香,江小魚察覺到不對時,已經來不及了。
失去意識前的那一瞬間,江小魚內心OS:格老子,堂堂天山派掌門,居然會栽到迷香的手裡。
迷香是怎麼放進來的?
誰放的?
傅景生呢?
意識漸漸沉入黑暗,江小魚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她再次有意識時,只感覺身體在左右搖晃,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她費力的睜開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黑暗。
感受了下,她的雙手雙腳被綁住了。
媽的,她這是……被綁架了?
江小魚猜測她應該是在一輛集裝貨車上,她在貨車廂里,這裡面不止她一個人,她聽到好多呼吸聲。
待眼睛適應了黑暗時,江小魚凝神看去,周圍的場景便隱約的被她看到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是輛集裝貨車,車上裝了估計有十多個人,橫七豎八的躺著——她也是這當中的一員。
江小魚身體一點力氣也沒有,連體內的靈力也調動不起來,靈力能滋養身體,能有效攻擊人,能畫符,但是它不能化解藥性。
身上這麼無力,肯定是被餵了什麼藥。
她的小包包和鑰匙都在酒店,小包包里畫好的現成的符她用不了,鑰匙扣上纏著的三昧魂鏈她也用不了。
換句話說,江小魚現在這狀態,要是誰給她來一刀,妥妥的去天上見老君。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周圍的人漸漸醒過來,都是女人,她們均和江小魚一樣被綁著,她們可沒有江小魚這麼強的心理素質。而且這些人被綁來之前肯定是一點也沒察覺。
不像江小魚,昏迷之前她是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勁。
這群人醒來,陡然面對漆黑的環境,一個個張大嘴尖叫起來,雖然她們身體沒有力氣,叫出來的聲音也不大,但架不住人多呀。
聚合起來也是刺人耳膜的。
「別叫了,沒用的。」江小魚本就煩躁,尼瑪,她昨晚才從一個女孩變成一個女人,結果今兒就被迷暈綁架,心情非常不爽,被這群人一叫,腦中嗡嗡作響,沒忍住,喝出聲。
結果她這話一出,聲音綿軟無力,混在尖叫聲中,沒一個人聽到。
黑暗中,江小魚翻了個白眼。
她這會兒也恢復了點力氣,沉了沉,對著滿廂的人群厲喝一聲:「別叫了!」
這個聲音瞬間蓋過尖叫,響在眾人耳朵里,尖叫聲頓時止住,只余斷斷續續的抽泣。
江小魚鬆了口氣。
「這……這是哪。」有個女聲響起,「我不是在家裡睡覺嗎,為什麼會在這兒。」
「我,我也是,我明明在家裡睡覺。」
「我,我是買菜回家……」
「我去學校……」
……
眾多聲音響起,恐懼壓抑在車廂里蔓延。
「我身上沒有一點力氣。」
「我也沒有……嗚嗚,我們是不是被綁架了?」
「為什麼是我……」
就在這時,江小魚聽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小魚兒,是你嗎?」
江小魚渾身一凜:「影姐?」
韓影苦笑:「真的是你。」
江小魚心中一句MMP閃過,這真是——
她說:「溫綸會哭的。」
韓影本來和車廂里其他女人一樣,心裡害怕不已,她明明醉灑後在酒店的床里睡著,怎麼一醒過來就是在這麼一個黑暗可怕的地方。
要不是她演了這麼多戲,心理承受能力比其他人強得多,只怕她也如其他人一樣,早就哭了出來。
饒是如此,她也是害怕的全身直抖。
這麼多的女人被關在一直黑呼呼的地方,身上沒有任何力氣,所有通訊設備都沒在身上。
如果對方是人販子……是人販子也還好,她家裡的人總會找到她,如果不是人販子,而是其他什麼……
等到家人找到她,她只怕早就作古了。
她越想越害怕,就在這個時候,韓影聽到了江小魚的聲音。
現在又聽江小魚這麼說,她竟然在第一時間明白江小魚的意思。
是呀,溫綸主導的《蒼穹之頂》,三個主角,其中兩個女主角均被綁架,溫綸不哭才怪。
奇蹟般的,在江小魚這句話中,韓影心中的恐懼小了許多。
雖然知木清音深愛的女孩就是這個人,但她明白,感情的事,強求不來。
她難過她傷心她恨木清音,但她知道,這跟江小魚沒有關係。
且和江小魚相處近段時間,她挺喜歡江小魚的。
把江小魚當成自己妹妹,這樣可人的人兒,木清音不愛才怪。
這一次,無論怎樣,就算是為了木清音,她也會盡力保護江小魚的。
正當韓影想要挪動身體循著剛剛聽到江小魚聲音方向過去,卻發現身邊一陣擠動,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影姐,你別怕,有我呢。」
江小魚不是說大話,沒有符紙硃砂筆和三昧銀鏈在身邊又如何,身體被下了藥又如何。
只要給她時間,讓她身體恢復力氣,讓她能夠調動靈力,逃出去還不容易?
好歹是在三個邪術師圍攻下且還要保護三個普通人中安然無恙活下來的人。
當然,前提是不會拿什麼長槍大炮轟她,要是來一個威力強大的炸彈,十個江小魚也不夠轟的。
江小魚這段時間和韓影相處,也知道這是一個心有溝壑的女人,不會像其他女人,遇到點事就尖叫,剛剛也印證了這一點。
韓影跟她說話時,聲音里可沒有絲毫哽咽或者哭過的痕跡,證明心理素質夠好。
所以為了寬她心,江小魚才會對她透點底,她對韓影說的『有我呢』語氣無比自信,是因為她有九成的把握能讓她和韓影安全逃離。
之所以沒對所有人說,一是其他人現在一個個都在哭唧唧,心理承受能力低在,江小魚要是說她能帶她們逃走,然後一群人歡呼,引來綁徒,在她現在還沒反抗能力時把她處理掉,那就搞siao了。
韓影渾身一震,被江小魚語氣里的自信給震住,也不知為何,本來因恐懼而狂跳的心臟此刻竟然慢慢平靜下去。
「你們誰身上有紙?」江小魚忽然問。
這會兒經過一段時間的沉澱,抽泣聲已經消失,所有人都在沉默,無聲而又恐懼的沉默。
身體被捆綁,體質好一點能挪動一下,體質不好的動都動不了,在這黑暗中,沒人知道這輛車通往哪裡,是人間,還是地獄。
這會兒陡然聽到江小魚的聲音,所有人身體條件反射的抖了抖。
有的人想起,最初讓她們停下尖叫的似乎也是這個聲音。
過了一會兒,有個細細的聲音響起:「我、我有,今天是周一,我是國旗下的演講者,口袋裡有我的演講稿。」
還在學校,還有每周一的國旗下演講,顯然是個高中生,未年成。
因為身上沒力的緣故,她這句話說完後,大喘了好幾口氣。
「很好。」黑暗中,那個聽起來好聽的聲音沉了下去。
高中生抽了抽鼻子,無邊的恐懼向她襲來。
她叫高欣彤,念高二,成績在班上是拔尖兒的。每次輪到她班上國旗下講話時,每次都是她,她是他們班的驕傲,也是家裡的驕傲。
她是獨生女,家裡雖然算不上富有,但也不會短了她的吃穿,是個小康之家,一家人倖幸福福的。
今天高欣彤再次穿著校服背著書包前往學校,她家離學校近,所以她走讀,然而,就在這條她走了無數的路上,她昏了過去。
再醒來,就到這麼一個漆黑的一點光也沒有集廂里,手腳被捆,渾身無力,連尖叫發出來都是軟弱無力的。
高欣彤一直是個膽小的孩子,連看到殺雞的現場都會怕得的哭起來的她,此刻腦海里回想起同學老師說的那些人品販賣的集團,還有很多販賣器官的。
他們把活的人剖開,取裡面的臟器,再縫起來,只要處理得當,人根本不會死……
還有把手腳廢意斬斷,逼迫他們上街乞討……
這些畫面在高欣彤的腦海里不停交錯的出現,她害怕,她害怕自己也變成這樣。
她害怕的緊緊交住牙齒,淚珠大顆大顆的滾下來。
忽然,她感覺有隻手摸向了自己腰間。
高欣彤渾身一震,剛要說話,嘴上就多了一隻手:「噓。別說話。」
這會兒,有人慢慢交談起來,說起昏迷前自己在做什麼,也在討論她們為什麼會被綁到這裡。
寂靜的貨櫃不再沉默,是以江小魚對高欣彤說的話沒人聽到。
「我只是來拿你紙的,你別怕。」江小魚說完,手已經摸到高欣彤所說的那張演講稿了。
江小魚眼裡已經起了笑意。
有紙就好。
她現在身體的力氣恢復了兩成,剛剛把手上和腳上的繩子給搞掉了。
高欣彤眼裡忽的冒出一縷驚喜,這個人,這個拿走她演講稿的女孩,她、她掙脫了繩子!
那是不是,是不是她能把她們全都救出去?
好在高欣彤是個聰明的孩子,雖然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情況,但她很快就明白江小魚掙脫繩子卻不替大家解開的原因在哪。
這麼多人,誰都不敢保證誰能在繩子解開的時候能冷靜的待在這裡,到時候有人忍不住跑到車門口狂拍說『放我出去』的話,引來綁徒,到時候她們一群沒有力氣的女人,還不是被一鍋端。
所以高欣彤狠狠將讓江小魚把她手腳上繩子解開的話咽了回去,她用小心的、哽咽的聲音:「姐姐,你會救我們出去的,對嗎?」
江小魚正在把手裡的紙折成紙鶴,聞言,手頓了頓,就沖這孩子知道她手腳束縛解開而沒有大吼大叫,她也會救她。
「放心吧。」江小魚早手拍了拍小姑娘的手。
沒過多久,江小魚便用手中的紙折了個紙鶴,手紙微動,紙鶴便成了能飛的影鶴。
她來到車門前,把影鶴往本門細縫裡塞,影鶴擠癟了身體,委委屈屈的擠了出去。
借著影鶴的視野,江小魚看到整個車的外型,確實是一輛大型集裝貨車,廂體上還印著冰淇淋的印記。江小魚聳動鼻尖,確實有股淡淡的甜味。
周圍是山田,地上的道路是黃土道路,難怪會很顛簸。
影鶴再往前飛,車頭裡坐了兩個男人。
兩個男人的面容均是平凡的樣貌,扔在人群堆里引不起人注意。
副駕駛上的男人拿了把小刀,在手中轉得飛快,只能看到殘影,再看其手上的繭子,可見是個玩刀的高手。
駕駛位上的司機,因為手掌握著方向盤,他的手腕露了出來,在其右手腕內側有個蜘蛛的刺青。
影鶴再飛,發現玩小刀的男人右手手腕內側同樣有個蜘蛛的刺青。
再看向前方,無邊無際的黃土路。
江小魚將影鶴收回來,把影鶴揣回兜里,蹙眉沉思。
兩個男人手腕上都有蜘蛛刺身,不像是情侶刺身,倒像是某種身份的象徵。
一次性綁架十多名女人,這是有組織的,至於是不是有預謀的,江小魚還不能斷定。
如果有人提前就盯上了她要綁架她,她不可能沒有絲毫髮現。
江小魚現在在思考一個問題,她要不要現在去幹掉那兩個男人,然後帶著這群女人逃?
但問題是,這他媽是哪個旮旯,幹掉這兩個男人,這輛車的油能不能支撐她們到達大城市?
兩個男人肯定有手機,如果她用手機給傅景生打電話,讓傅景生派直升機來救援,這是可行的。但就算傅景生得到消息,派來直升機,可這是需要時間的,同時還需要定位她的地點。
可通常這樣有組織的綁架婦女,這兩個人上面肯定還有人,他們身上說不定還有定位器,一旦定位器的信號在原地閃爍,上面的人肯定會察覺有異,誰知道到時候是傅景生的支援快,還是這群人到得快。
這群人能夠潛進大酒店,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她和韓影給綁了,可見這些人的身手絕對不弱,且訓練有素,以她現在這個情況,對上一兩個估計還有反抗能力,對上四五個……得了,還是投降吧。
江小魚心中天人交戰,該怎麼搞?
還沒等她想好,車身劇烈一抖,接著呯一聲,江小魚等人迅速擠成一團。
外面小刀男正玩著小刀嗨著呢,結果車忽然來了這麼一下,小刀咻的射了出去,擦著司機後腦勺釘在了車壁了。
司機停下車,摸了摸後腦,一臉冷汗:「臥槽,你看著點。」
小刀男一臉冷厲:「這句話送給你。」
司機有點訕訕:「誰知道一個坡上去就是一個坑……媽的,這路太難開了。要我說,直接把這群女人帶到『兔場』去不就得了,怎麼會要帶到這麼個鬼地方去。」
小刀男伸手將車壁上的小刀拔出來:「你懂個屁。」
司機被小刀男這麼說,眼裡一寒,不過這寒意在見小刀男手中的小刀時,又退散開了。
「去看看那群女人,『軟骨香』的時效差不多快到了,再給她們噴點。」小刀男轉著小刀慢悠悠的說。
司機從座底下拿出一個跟殺蟲劑一樣的噴務,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江小魚聽到腳步聲:「有人來了。」
因車突然的抖動和停下,車廂里的女人又開始尖叫,聽到江小魚的話後,這些女人停下聲音,仔細聽,果然聽到有腳步聲。
接著傳來開鎖的聲音,吱嘎一聲,車廂門被打開,明亮的光線照進來,黑暗中待久的女人被光一刺,沒有一個人以有睜開眼睛看清楚的。
唯有江小魚,江小魚看到司機拿著手裡的噴霧,對準車廂就是一陣猛噴。
剛剛江小魚已經把韓影和高欣彤挪到一起了,這個時候,她用力捏了捏兩人的手,兩人倒也聰明,紛紛緊閉呼吸。
可這個車廂是封裝式的,就算這會兒摒住呼吸,但這個氣體仍然會在車廂里氤氳,除非她們能一直閉氣不呼吸。
江小魚皺眉,她想到了這一點。
算了,先把人制服了再說。
江小魚悄無生息的在黑暗裡挪動,司機並沒有把門大打開,只是打開了一條一人寬的縫隙,是以貼在離車門不遠的江小魚完全降在黑暗中,她動作若是小心的話,根本發現不了她。
「給老子老實點。」司機冷笑一聲,噴完後的他嘖嘖兩聲,爾後退出去準備關門。
「你是什麼人?」
「你要帶我們去哪?!」
「放我離開,你要多少錢,你說,我讓我老公給你……」
就在江小魚準備動手,司機準備關門的時候,一個女人忽的連跌事撞的從車廂內部衝出來,她同時抓住司機的衣擺,崩潰大叫:「你們綁我不就是為了錢,我家裡有錢,我、我老公他很有錢,你放了我,我會讓我老公把錢給你,或者,或者你跟我一起去我家,我把錢給你,你放了我!」
司機被女人抓住時臉色猛的一變,軟骨香居然對這個女人失效了!
司機在女人說完話後一把抓住女人長長的頭髮,在女人的慘叫聲中將女人拖下了車,接著呯的一聲把車門關了。
車裡響起此起彼伏的尖叫,軟骨香被她們吸入體內,本來已經有點力氣的人慢慢又軟了下去,失去了意識。
江小魚身旁的韓影和高欣彤也因實在憋不住氣,吸進了軟骨香,軟軟倒了下去。
江小魚臉色一變,這香不僅能讓身體失去力氣,還會讓人昏迷,她昏迷前就是中的此香。
剛剛那個女人居然一點事也沒有,難道她也是知道這香有問題,所以沒有吸。既然有這種覺悟,最後為什麼又做出這麼傻的事?
江小魚卻忘了,不是每個女人身處這般可怕的境地能像她這麼冷靜的思考問題。
她有能力傍身,自然心裡無俱,但女人什麼也不會,心裡害怕,現在看到光明,看到人,第一時間自然是求對方放她離開。在她心內所想,綁架她的人肯定是為了錢,只要她答應給錢,對方就不會對她怎麼樣。
江小魚摒住呼吸,幸好她從小水性好,憋氣也是能手,她能水裡憋氣達三分鐘,車廂里的軟骨香被大家吸入體內,再經過空氣的流通,等江小魚實在憋不住開始呼吸時,車廂里的軟骨香已經沒有多少。
再加上江小魚靠近車門,車門有縫隙,她將頭靠近縫隙處,吸收著這薄弱的新鮮空氣,軟骨香對她的影響已經可以不計了。
剛剛想幹掉兩個男人帶著一群人跑的想法肯定是泡湯了。一車昏迷的人,要是真遇到什麼特殊情況,她一個人拖著一車昏迷人,能怎麼辦?
那句『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真是一句神話,江小魚心裡很複雜。
她將頭靠在車門上,呼吸著新鮮空氣的同時,也在聽聞外面的動靜。
女人被拖下車時慘叫一聲後便沒了聲息,她哭叫的時候肯定吸了這個香,現在應該是昏迷了過去。
既然已經昏迷了,為什麼不把她重新扔上車?
江小魚心裡有些疑惑,又有些不安。
司機把軟成一團的女人扔到地上,對著聞訊下來的小刀男道:「刀哥,這女人吸了軟骨香居然還能掙脫束縛,可見她的身體對軟骨香有抑制作用,怎麼辦?」
小刀男用手中的刀敲了敲手:「車上的其他人呢?」
司機:「全昏過去了。」
小刀男沉思片刻,最後道:「放到前座上,到了目的地,先處理她。」
司機遲疑道:「她剛剛說她老公很有錢,你說會不會是什麼大人物……」
小刀男冷笑:「車上的大人物還少?」
司機怔了怔,回過神來,嘿嘿道:「一時忘了。」
小刀男不屑的看了司機一眼,轉身往車上走,在他轉身時,司機本還訕笑的臉上猛的爬起一抹怨毒,卻在傾刻間又消了下去。
他抗起地上的女人扔到小刀男的腳下,小刀男把她團吧團吧把門關上,一腳踩在女人胸上,碾了碾:「這奶子還不錯。」
司機關上車門,重新發動,聞言:「刀哥要是喜歡,處理之前爽一把唄。」
小刀男扯了扯嘴角:「我對女人沒性趣。」
司機訕訕沒接話。
小刀男覷了他一眼,眼裡閃過厭惡:「放心,我對你更沒性趣。」
司機哈哈大笑,腳轟油門,將車從坑裡轟了出去,一路前行。
江小魚把影鶴又放了出去觀察車是怎麼走的,她好記住。
江小魚是個路痴,那也只是她不愛記路,但她真要花心思記路,再複雜的地形也會被她刻進腦後,進而在腦海里形成一個平面圖。
——沒辦法,誰讓她記憶力太好。
她算著時間,這會兒應該是下午五點左右,因為在過了一個小時後,天漸漸暗了下來,顛簸的黃土路也變得平緩起來。
周圍的山田變成了幽幽叢林,就像進入了一個靜謐而可怕的幽林世界,沒有絲毫人煙。
又過了半個小時,車再度顛簸起來,黑暗徹底籠罩下來,影鶴不管用了。
這段時間,江小魚一直調動體內的靈力,讓呆滯的靈力循環起來,消除身體的無力感,效果還不錯在,靈力恢復了五成。就算正面對上這兩個男人,她也可以輕而易舉的幹掉他們。
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江小魚終於聽到了聲音,很嘈雜的聲音。
終於到了。
江小魚悄悄的把掙脫的繩子又給自己繫上,既然都來到這兒了,她倒要看看這是個什麼地方,這些人為什麼綁她。
之前她聽到司機和小刀男的對話,小刀男說車上又不是沒有『大人物』,江小魚直覺這個大人物不是自己就是韓影,抑或是兩者都是。
那麼她們為什麼會被盯上,這些如果她逃了,壓根就不會知道,想再查估計也查不到什麼,這反倒給她留下一個定時炸彈,說不定什麼時候這些人又盯上她。
何不留下來,見機行事,打進內部,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好知道是什麼人綁她,要對她做什麼。
等她查到,她非給對方一個好看!
格老子的,綁人綁到姑奶奶身上來了。
車子一頓,停了下來,一男一女迎了上來,男的三十多歲,矮小猥瑣,女的四十多歲,一副老實大媽的形象。
猥瑣男:「有眼睛嗎?」
小刀男此刻臉上沒有絲毫對待司機的不屑和冷漠,反而揚起一抹討好的笑:「輝哥,我辦事你還不放心。」
朱輝拍了拍他的肩:「好小子。」
司機這會兒也湊過來,點頭哈腰的:「輝哥好。」
朱輝也拍了拍他的肩,沒有說話。他看到副駕駛上的長髮,眉毛一挑:「怎麼回事?」
小刀男簡單的解釋了下。
說著拽住頭髮將女人扯了下來,倒在地上的女人或許被疼痛所激,或許體內真的對軟骨香有抑制作用,她漸漸清醒過來,一醒過來便感覺到全身疼痛,再看到身前圍著的人,渾身一抖,失聲痛哭起來。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中年女人走過去,她像打量牲口一樣打量女人,末了皺眉道:「居然對軟骨香有抑制,她沒知道什麼不該知道的東西吧?」
「紅姐,你就這麼不相信我麼,我不要命了才會讓她知道點什麼事。」小刀男嘿嘿笑道。
肖紅不接他這個話茬,只道:「就算知道也沒事,帶她去修羅場吧。」
小刀男:「不在這裡處理掉嗎?」
肖紅:「她皮肉不錯,送到那邊能賺點。」
小刀男點頭,只見紅姐揮了揮手,他們身後不遠處跑來一個人,將女人拖了下去。
女人拼命哭泣掙扎,她不傻,從他們的對話,自是明白那什麼修羅場不是好地方,她悽厲的尖叫:「你們放了我,你們想要什麼我都給,求求你們放了我!」
拖她的人對著她腦袋狠踹一腳,女人便如掐住嗓子的鴨子般,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江小魚並沒聽清他們之間的交談,但是女人的慘叫聲她聽到了。
黑暗中,江小魚蹙了蹙眉。
沒過多久,她聽到有腳步聲接近,江小魚閉上眼,裝昏迷。
眼睛不能視物,全靠耳朵來聽。
吱嘎聲響起,黑暗的車廂里注入昏暗的光,這些光足夠車外的人看清裡面的情形。
「阿輝,你一直說這車裡有兩道上好菜,哪兩道?」肖紅掃視了一眼車內的情況,轉頭問朱輝。
朱輝神秘一笑:「等下你就知道了。」
接著江小魚便感覺有人在搬她們,朱輝在外面喊:「綁藍帶的小心點。」
然後她就感覺自己被人挺小心的抱了起來。
聽之前的聲音,其他人都是拖出去的。
這個時候江小魚還在想,幸好她是『上好菜』,不然她被人拽著頭髮往下拖的話,那這暈還真裝不了。
江小魚感覺有許多道視線落在身己身上,若不是她之前在培訓班學習演技時訓練過如何演一個死人,只怕這會兒她已經穿幫了。
她聽到一個有些低沉的女聲:「阿輝,這就是你說的上好菜?」
接著便響起一個有些尖的男聲,應該就是那個阿輝:「紅姐,你可知道這兩人是誰?」
「是誰?」
肖紅疑惑,上面只讓他們弄十個面貌姣好血型為RH陰性血的女人,只要符合這兩個條件的便可以了。
怎麼現在還出來什麼上好菜。
朱輝指著江小魚說:「她是傅正平的五兒媳婦。」
手指移動,落到韓影身上:「她是韓如春的孫女兒。」
朱輝說:「陰先生要RH陰性血,她倆正好是這個血型,傅正平和韓如春可是陰先生的仇人,你說……」
朱輝話沒說完,潛意思卻表達的很清楚。
肖紅聽罷後,卻沒有朱輝的喜悅,反而皺著眉問:「陰先生知道嗎?」
朱輝:「這不是要給陰先生一個驚喜麼。」
「也就是說陰先生並不知道?」肖紅的臉色唰的沉了下去。
肖紅的語氣不大好,朱輝聽了出來,在會裡,他和肖紅職位同等,只是肖紅入會時間比他長,年齡也比她長,是以他尊她一聲姐。
朱輝自然心裡不大高興,尤其是當著兩個職位比他低的人這麼不給他面子地,朱輝臉色的笑意漸漸收了回去:「紅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肖紅自然知道朱輝不舒服她剛剛說話的語氣,可這事關己身性命,也容不得她不客氣。
「阿輝,你有沒有想過,陰先生這麼多年沒有對付傅正平和韓如春是什麼原因?」
朱輝微愣:「陰先生說的時機沒到。」
「既然你知道,那為什麼還要對這兩個人出手?!」肖紅厲喝。
朱輝還以為是多大的事:
「紅姐,不是我說你,我看是你年紀越大膽子也就越小了吧。我並沒有對傅正平和韓如春動手,只對他們的後輩動手。這個江小魚,還不是傅正平的直系後輩,只是他的兒媳婦,哦,還是未來的。傅正平又不缺這一個兒媳婦,他會為了這個還不是兒媳婦的女人到處尋找?」
「那個韓影——韓如春有那麼多子孫女,少一個你覺得他能怎樣?大動干戈的滿國尋找嗎?說她的孫女兒被劫持了?她孫女還是一個公眾人物,你覺得他丟得起這個人?而且……就算他派人來找,我把後尾工作做得乾乾淨淨,除非把全國的武裝力量動用,有可能讓他找到。」
「但在他找到的時候,韓影早就在地上見閻王了,而我們有陰先生在,小命何愁保不住。」
「紅姐,做我們這行,膽小可不行。」
肖紅顯然被朱輝的這一番話說服,她頓了頓:「那這兩人還要『檢查』嗎?」
朱輝:「自然不用,剩下的好好檢查一遍挑八個出來。」
江小魚躺在地上聽了個清清楚楚,這個陰先生聽起來是個大人物。
還跟傅叔叔有仇。
韓影的爺爺韓如春又是誰,聽起來地位和傅叔叔一樣。
難道是某個高官?|
檢查又是什麼?
她們一共有十多個人,但那個陰先生只要十個人,那麼剩下的幾個人會弄到哪去?
一堆問題充斥在江小魚的心中,江小魚信奉的是能動手就絕不逼逼,所以最恨的就是想來想去想來想去,廢腦子。
如果此時只有她一個人,她絕不會躺在這兒裝暈。
可她不是一個人,如果因為她而連累其他女人死亡的話,江小魚接受不了這個結局。
算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聽他們的口氣,綁架人口這種事不是只做過一次,他們已經形成了一條完整的生產鏈條,甚至他們不單單是人口綁架,他們肯定也在做人口販賣。
且這些人訓練有素,冷酷無情,心狠手辣,或許,販賣人口只是這個組織中的一個小小的一角。
真有意思,她接拍的《蒼穹之頂》小舒的結局就是被人販組織弄死,現在她居然要真切的感受一下。
希望——不要出現像劇本里那樣剖器官的事。
否則——
------題外話------
終於吃了,不容易呀,哈哈哈。
就問有木有吃飽!略略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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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重生,沾上誰的血便能看到誰的記憶,超強異能帶她一路開掛。
他,最強君王,為愛鬱卒,一朝穿越,卻不想同時帶走了裝有整個國庫的空間。在所有陰謀詭計的面前,他擔心的只是對她縱容寵愛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