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飼養305:跟著我,大聲吼!(二更)

2023-10-03 11:56:01 作者: 秋囚囚
    車廂內的東西越來越多,起初是風畜,過了一會兒,又冒出好幾隻頭生四角,身似牛身,尾巴卻似狗尾的四不像東西衝過來。

    到得最後,傅景生必須要用紫氣攻擊才能讓自己平安從這些畜牲的嘴裡逃生。

    好在蘇北辰時而照顧著他,讓他不至於多耗費紫氣。

    雖是如此,他也替蘇北辰分擔了一面,到得推開車頭的門時,所有跑過來的畜牲都被他倆消滅掉,車廂內暫時平靜了一會兒。

    「這些畜牲擠開界門出來,要承受很大的壓力和束縛,越是強大的畜牲承受的束縛越大。同時,無論在什麼地方,弱者永遠畏懼強者。」

    傅景生一時還沒明白蘇北辰說的是什麼意思。

    蘇北辰的手已經放在通往車頭的門把上。

    「現在之所以這麼安靜,應該是出來了一隻大頭,暫時把那些小頭的給壓制住了。」

    伴隨著蘇北辰這句話,他手裡的門應聲而開。

    出乎意料的是,車頭內很平靜,駕駛員坐在駕駛位上,看那架勢,幾乎是在虔誠的開車。

    當然,這個前提是忽略掉駕駛員那僵硬的後背……以及他背上扒著的東西。

    似乎是聽到聲響,那東西轉過頭來,朝著兩人咧開了腥紅的嘴,那嘴直接咧到耳後根,露出一排尖尖的泛著寒光的牙。

    看清這東西的模樣,傅景生眼孔縮了縮。

    這竟是一隻長了人臉的猴子。

    它的身子與猴子無二般模樣,猴子的尾巴本就很長,它的尾巴比普通猴子還要長上三倍,蜿蜒在地上,不時扭動,看起來像一條伺機在一旁的毒蛇。

    不過這張人臉與普通人臉也有差異,額頭很尖,布滿猴毛;鼻孔粗大,還跟隨潮流一樣的戴了只鼻環;眼睛倒跟正常人很像,只是那瞳孔卻是一片漆黑,充斥著無邊的惡意與怨毒;嘴巴,不用說了,正常人的嘴巴都不能咧得這麼開,細看之下,倒和鯊魚的嘴有相似之處。

    總之,整體來說,這張人臉長得很可怕。

    而且,這個人面猴還開口說話了,它的舌頭居然是分叉的,一眼看去,就像是有三條舌頭般。

    且三條舌頭並不一樣長,兩邊短,中間長,形成一個『山』字,怎麼看怎麼詭異。

    說話的時候,它的舌頭打著結,出口的話卻異常清晰,帶著一股難以言說的邪惡感,令人頭皮發麻。

    它說:「早就感受到這車上有三股不同尋常的氣,現在才來兩個,還有一個呢?」

    蘇北辰手中的鐮刀微微動了動,一抹銀光一閃而過。

    「看起來你很自信。」蘇北辰淡淡的說。

    人面猴似乎有些懼怕這鐮刀,盯著鐮刀看了十秒,忽的道:「你一個人類,怎麼會有死神亡鐮?」並且還能驅動它。

    死神亡鐮,可取世間任何東西的性命,所以它叫死神亡鐮。

    而且,死在死神亡鐮之下,就是徹徹底底的死亡,沒有絲毫復活的可能。

    蘇北辰勾唇:「你一個鬼面猴都能跑出幽冥界,我為什麼又不能擁有死神亡鐮?」

    鬼面猴漆黑的眸子開始翻湧:「你認識我?」

    蘇北辰搖頭:「只是恰巧在一本書上見過你的樣子。鬼面猴,是鬼猴、無面鬼、三陰蛇三物雜交出來的雜交種。一出生便扔於幽冥界的深淵澗中,以戾氣、怨氣、煞氣、暴虐之氣為食。當然,按照常理來說,幽冥界的畜牲都不能繁殖。」

    「但偏偏你被繁殖出來,所以鬼面猴也可以算是幽冥界的寶貝,像今天這種事,居然會捨得讓一隻鬼面猴出來,可見你背後的那隻東西身份更厲害了。」

    鬼面猴嘴角又咧開:「你懂的倒是不少,你不知道,我們想要吃一頓生肉活血實在太難,這次好容易碰到,怎麼能放棄這個機會。」

    蘇北辰眼睛半眯:「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貪心不足蛇吞象。」

    鬼面人搖了搖蛇似的長尾巴:「我可不是人,你們人類的東西我做什麼去學?不過我也大概能理解你這句話的意思,但是,當貪心的不是蛇,而是一隻雄壯的虎王,你覺得它有沒有資格吃掉象?」

    隨著鬼面猴最後一個音落掉,蘇北辰猛的抬頭看向前方漆黑不見一片光的空間。

    ——那裡,一股強大又邪惡的力量正在接近。

    餐廳廂

    江小魚突然之間就醒了過來,其實她只睡了五分鐘,大家都默不作聲的蜷縮在一起,雖然窗外的黑暗仍然讓他們心中害怕不已,但當他們看到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少女時,那股濃烈的害怕淡了許多。

    所有人祈禱著,祈禱這幾位高人,把他們安全帶出這個鬼地方。

    也就是這個時候,每個人心裡突然一沉,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所有人身上的汗毛不知不覺間立了起來。

    在他們的注視當中,那個趴著熟睡的小姑娘猛的抬起頭,目光射向窗外,臉色變得格外難看。

    這股邪惡的力量。

    江小魚唰的站起來,她對著眾人說:「想要活命的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不要隨意挪動。」

    說完拉開門朝車頭奔了過去。

    眾人都感受到了不安,他們一團一團的抱著,忽然之間,有人哭出來。

    這個人的哭聲就像一條點燃的引線,迅速引爆所有人。

    先是偶爾幾個人哭,到最後,幾乎超過三分之二的人都在痛哭。

    有人抽噎著說:「我們是不是要死了?」

    沒有人回答他或她,因為沒有人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也就是這個時候,一聲哐當響,眾人循聲看去,一個高大的穿著軍大衣的男人拿著兩個鐵盤子,顯然剛剛的聲音就是鐵盤子相撞擊發出來的。

    任愛國看著眾人喪失生氣的臉,眉頭一皺。

    他忽然的皺眉,身上那股子軍痞氣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名真正的軍人威嚴氣質。

    他說:「大家都給我聽好了。」

    任家國嚴肅著臉,伸手指向江小魚的消失的方向:「半個小時前,兩位高人走了過去,一分鐘前,剩下來保護我們的高人也過去了。是,說明前方事情很危險,同樣的,我們也很危險。」

    「可是那三個人,你們也看到了,他們的能力出神入化,如果他們只顧自己,肯定能逃離這個鬼地方。但是他們沒有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任愛國的視線一一從他們臉上滑過:「為了我們,為了我們這些毫無反抗之力的普通人,哪怕明知前面有危險,他們也戰在前線。而我們,受他們保護的我們,為什麼不能對他們擁有信心?為什麼要將自己對生的信念拋卻?!」

    「勇敢一點,看看自己的年齡,一分鐘前去的高人或許比我們在場三分之二的人的年齡還小,你們活了大半輩子的人,為什麼不能勇敢一點?」

    或許是任愛國的話給他們注入了一絲希望,或許是對江小魚三人能力的相信,這些人眼底本來黯淡的光芒開始重新亮起來。

    亮得奪目,幾乎可以用熠熠生輝來形容。

    任愛國在此刻表現了他軍人的凝聚力,只見他拿起手中的鐵盤互擊一下,高吼:「跟著我唱。」

    「風在吼,馬在叫,黃河在咆哮,黃河在咆哮!」

    他唱完一句。

    一群人還沒反應過來。

    任愛國又來一句:「唱啊,愣著做什麼。」

    「風在吼,馬在叫,黃河在咆哮,黃河在咆哮!」

    一群人終於反應過來,大聲咆哮起來。

    「河西山崗萬丈高,河東河北高粱熟了。」

    「萬山叢中抗日英雄真不少。」

    「青紗帳里游擊健兒呈英豪!」

    「端起了長槍洋槍!」

    「揮動著大刀長矛!」

    「保衛車廂,保衛車廂,保衛車廂,保衛大車廂!」

    吼到最後一句,眾人停頓一下,然後有人傻乎乎的提出:「我記得最後一句不是這樣的!」

    任愛國瞪了一眼說話的人:「笨蛋,我們這會兒保衛國家也沒用!先把車廂保衛了再說!」

    眾人反應過來,連聲稱讚任愛國,然後跟著吼。

    任國愛在旁邊抽了抽嘴角,他雖然年紀小,但也知道此刻的處境非常危險,剛剛眾人的消極心理也嚴重影響到了他。

    不過現在看到這些人在他爹的帶動下重拾心的希望,聽到大家中氣十足的吼聲,任國愛看著窒窗外的漆黑一片,他覺得,他們一定能挺過這一關的!

    此刻的歌已經由《黃河大合唱》轉到《軍中綠花》,感謝他爹是個軍人,感謝他爹不上KTV,否則這會兒估計會來一首《死了都要愛》,然後被他改編成《死了都要活》。

    ……

    江小魚越往車頭跑,那股壓力那股力量越強大,她咬牙,這回真他媽得拼命了。

    腦海中搜索可用的招勢?

    滅魔斬?

    不行,沒有月光。

    青殺刺?

    不行,沒有陽光。

    ……

    腦子裡連續想了好幾個招,發現,特麼的都要有介質,而這些介質在這裡顯然都用不到。

    跑著跑著,江小魚突然靈光一閃。

    禁術!

    她忽然想起,曾經在江達羽筆記里看到的一張撕下來的紙,上面寫的一個禁術。

    當時她才看了一眼,就被江達羽發現,爾後當著她的面將它毀了。

    之後還再三詢問江小魚有沒有記下來,江小魚看她爹難看得能滴出水的臉色,不敢擼毛,只得連連搖頭,表示自己沒記住。

    雖在江小魚只看了一眼,或許只有一秒的時間就被江達羽發現。

    平時江小魚也不會記起來,然而這會兒危急時刻,她腦子忽然就靈活起來,那張紙上的字跡清晰的浮現在她腦海里。

    《請閻》

    ……

    就在江小魚跑到車頭要施此術時,卻發現在她手堪堪觸到門把手時,一股無以倫比的力量陡然從門那頭傳過來,江小魚直接被這股力量震飛,接連撞到好幾個座位才落地。

    江小魚驚駭的抬頭,爾後臉色猛的變得雪白,如此強的力量,怎麼可能是蘇北辰和傅景生所抗衡的?!

    門內有許多聲音響起,江小魚腦子一片混沌,耳邊嗡嗡叫著,分不清這些聲音誰是誰的。

    整個車廂被力量波紋震得動盪不已,就像被打劫的現場似的,江小魚掙扎著想要爬起來——

    ——沒爬動。

    操。

    江小魚狠狠一咬唇,卻忽然發現,天亮了。

    不不不,不是天亮了,而是——

    她猛的抬頭,窗外的黑暗不知什麼褪離,沿窗而過的是碧綠山林,有陽光透過窗戶灑下來。微薄的陽光里,細碎的塵土仿若精靈般飛舞,帶著一股歲月靜好的感覺。

    江小魚覺得頭有點沉。

    她努力睜大眸子,卻只看一個模糊的身影,待得那人走近,溫柔的扶起她時,她看清了他的衣腳。

    那是一片繡著刺金的黑袍,再然後……江小魚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

    餐廳里

    不停唱著歌的人在感受到一股巨大的仿若十級的地震後,紛紛摔倒在地,可當他們抬起頭時,忽的頓住了。

    「亮了!亮了!」

    所有人劫後餘生的尖叫起來,親人、情侶抱在一起,還有許多不認識的年輕男女,或許在之前的劫難中他們互相幫持過,在這重獲新生的時候,他們互相看著,忽然之間就動心了。

    有人說高人們沒有回來,驚喜過後的眾人這個時候沒有任何人落下。一起結伴的向車頭走去,然後在最後一節車廂里發現了昏迷的三人。

    最後,在醒過來的駕駛員高超的技術當中,本來還有一個小時到站,硬是被他縮短到了二十分鐘。

    所有人對他的超速行駛沒有絲毫害怕,最害怕的事才經歷過,這點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這一天,雨市火車站的人見證了一個讓人既詫異又感動的一幕出現。

    全車上下連上駕駛員還能動的一共九十一名人,三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背上各背著一個人,後面再跟著八十八個人,他們一起奔向離車站不遠的醫院。

    有人沒忍住,把這一幕發到網上,配文字是:【雨市車站看到的暖心一幕,車上三人昏迷,全車人一起送往醫院,感動。】

    無數網友轉發,這條新聞瞬間被頂到熱搜第一。

    然後有細心的網友比對昏迷之人的臉,發現越看越像傅景生和江小魚,有了這個懷疑,就有人去查。

    可惜什麼也沒查到。

    加上照片太遠也太模糊,不能確定到底是誰,因此網上很多人在爭議。

    有人說是江小魚等三人,有人則反對,如果真是他們,怎麼可能會坐火車這樣烏煙瘴氣的交通工具。

    然而不論網上怎麼討論,江小魚三人倒是在雨市的這個小醫院躺得好好的。

    醫生當時被這群人嚇慘了,一群人衝進醫院大門,大吼『醫生救命』,當時把許多醫生嚇得心臟都停了那麼一瞬。

    後來醫生替三人檢查,得出『太過疲憊所以睡著了』的結果時,一群人嚷嚷著不相信,還讓他們重新檢查。

    醫院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人對診斷結果一致不相信的,而且他們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真切的擔憂。

    醫生當時心裡就動了動,問他們:「這三個人是你們親戚?」這話問的醫生自己都不好意思。

    可是如果不是親人,怎麼可能會這麼緊張擔憂呢。

    如果是熱心的路人,這熱心的路人也太多太好心了。

    簡直不科學。

    唯有『親人』才有一絲可解釋的。

    可當他問了這個問題後,卻得到所有人的搖頭。

    醫生於是追問一句:「那他們是你們什麼人?你們這麼關心?」

    一群九十三個人,居然齊齊出聲,聲音整齊劃一:

    「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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